陆允文气得拳头握紧,胸腔大幅度地起伏。
“你啊,太沉不住气了,多大点事儿?”陆允城推着轮椅,从陆允文背后缓缓地走出来。
“没想到陆星那小子还能搞这一出,”陆允文面色不善,“这样下去,我们的新药肯定会受到影响……”
“允文啊,你低估了人们对力量的渴望。”陆允城缓缓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变成这样,也要拥有s级的禁核吗?”
陆允文顿了顿,对于这位畸变了的父亲,他一直是又怕又惧:“您这么做,一定有……”
“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陆允文愣了一瞬,他曾经也不甘过调查过,但是最后一切的线索却指向……
“是我亲手掐断气的,”陆允城就像在描述一只蚂蚁的死亡一样,无关痛痒,“我的禁核,曾经也只是c级。”
在权贵眼中,后代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
c级禁核的陆允城,在他们眼中和垃圾无异。为此,陆允城爬了很多年很多年,才爬到其他人的起跑线。
那么多年来,只有他的小助手一直陪伴着他,他们相爱了。
但助手的禁核等级更加低得可怕,如果陆允城想继续往上爬,就不可能娶这样一个低阶的,权贵眼中的富人。
他抛弃了助手,与一位a级的权贵联姻了。但即使如此,他们生出来的孩子——陆允文也不过是b级而已。
他握着一手稀烂的牌,在权力的围城中如履薄冰,总算勉强爬到了一个可以歇息的位置。
那天,他的心跳得快极了,突然很想去看看曾经的小助手。
但他只看到了一座墓碑。
他爱的人,就像蝼蚁一样,被权贵家给处理掉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全身湿透地回了家,发起了高烧。名义上的爱人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独自出门而去。
权力,真实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它兵不血刃,却不知道有多少亡魂葬身于此。
只有权力,才是世间一切的制锢,有了权利,他便是法则。
“s级禁核移植完成的那一天,我回了一趟陆宅,亲手杀了你母亲,”陆允城的声音,像恶魔在缓缓的低语,“那是一场晚宴,所有人都在那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阻止我。”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所以你应该清楚,愚蠢的人们,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获得权力与力量的机会。至于陆星散布在他们心中的那一点顾虑,”陆允城顿了一下,看向陆允文,突然残忍地笑了起来,“既然他们用舆论,那……我们也用好了。”
“父……父亲……”陆允文下意识地觉出了陆允城眼神里的疯狂,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想要退后一步。
一只畸形的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