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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从剑下救他的黑影是何来路?不会是小老弟花拳张奎吧?
当然不可能是鬼剑张道,鬼剑张道不可能在现身抢救发招阻敌之后,而能不被芝兰秀士
三个人认出面貌。
他折向飞奔,越过一座山,这才停下歇息调和呼吸,坐在一栋大树下倚干假寐。
他突然听到不寻常的声息,惊跳而起。
黑影一闪,眼前出现一个戴了黑头罩,仅露出双目的黑袍人,右肋下挟了一根山藤杖。
一触到黑抱人的阴森眼神,不由机伶伶打一冷战。
这双怪眼好阴森,这身打扮也令人莫测高深。在深山荒林中出现,真像妖魅幻形。
“你是无影刀沈广。”黑袍人阴森的口吻带有七分鬼气:“你杀人的六寸刀,就藏在左
右胁衣的直缝中,和双手的袖内臂套中,共有四把之多。”
“咦!你……你老兄竟……竟然知道在下的秘密?”无影刀大感惊骇,心中一寒。
对方竟然一口抖出他的杀人秘密,他怎能不惊?真像被人剥光了,赤条条站在光夫化日
下让人观赏的感觉。
“在下当然知道。”黑袍人冷冷地说。
“尊驾是……”
“不久之前,在下从芝兰秀士的剑下救了你。”
“原来是兄台临危援手,在下感激不尽。”无影刀又是一掠,赶忙行礼道谢。
“你欠我一条命的人情债。”
“是的,容留后报。”
“在下现在就要你报。”黑袍人语冷如冰。
“这……你要杀我?”无影刀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这得看你的态度来决定。”
“什么态度?”
“是否合作。”
“兄台的意思……”
“在下要知道你那位同伴的底细。”
“鬼剑张道?他……”
“不,另一个。
“这……在下没有第二个同伴……”
“你已经有决撒谎了,不是好兆头。”
“你是指……”
“那个年轻人。”
“哦!你是说花拳张奎?”
“就算他是花拳张奎好了。”
“不瞒你老兄说,在下对他所知有限,他只是一个保暗镖允打手的……”
“胡说八道!”黑袍人沉声喝止:“他另一副面目叫王寄,你应该知道。”
“王寄?那个中年汉子王寄就是他?”
“不错。”
无影刀又是一惊,王寄,不正是在合兴居,向他和鬼剑张道示警的人吗?要是那次两人
没有王寄示警,必定陷入大包围,大街之上人围受困,哪有命在?
他欠国华的命债,不止一条啦!
“我以人格保证,真的不知道……”无影刀郑重地说,将国华在合兴居示警的经过说
了。
“看来,你对他的了解,还没有在下多。”黑袍人失望地说。
“这是实情,事实如此。”
“阁下,你不觉得他在合兴居示警,另有用意吗?”
“这……在下不明白见台的意思。”
“故擒放纵。”
“这……理由何在?”
“他是狂龙的密探。”
一语惊人,无形刀先是一惊,接着冷笑,狂龙犯得着花那么多工夫,派一个密探来陪他
玩弄捉迷藏游戏?简直开玩笑。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无影刀一字一吐,语气坚定无比。
“你必须相信,在下握有最确凿的证据。”
“我不听,我信任他。”
“昨晚他在凌云燕的床上,你信不信?”
“我不信。”无影刀答得斩钉截铁。
“你可以去问他,他是以花拳张奎的身份住进去的。”
“好,我会问。”
“如果证实了,杀了他。”
“什么?你疯了?”
“在下疯了吗?”
“哼!我无影刀这条命也是他救的,不是救一次,而是两次,而且救我在尊驾之先。我
无影刀自认是坏人,但恩怨分明,你的要求,怨难从命。”
“阁下……”
“一切免谈。哼!在下倒是怀疑你是狂龙的密探,至少尊驾就没有勇气,除下头罩与在
下相见。”
“当在下决定你必须死的时候,在下会让你看到在下罩面目的。现在,你必须去找花拳
张奎,查证之后把他杀死,假使他已经死了,就用不着你了。”
“也杀掉我?”
“不,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平安离开九江。当然,狂龙那些人是否杀你,那是你的问
题。”
“你说假使他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
“因为另外有人要杀他,也许,现在他已经死了!你是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