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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江湖除名,老夫与你恨比天高,誓不两立,你我两人中,只许一个人活在世间,你敢
不敢公平决斗?”
邪剑修罗的修罗刀,在黑夜中使用都能百发百中,简直比阎王帖子还可怖,何况在白天
使用?因此,天龙剑要求对方不使用修罗刀。
“在下也有同感。”他冷静地说:“你不死,以后会搞出更卑鄙的阴谋来计算我,不如
早些了断,一劳永逸,在下接受你的挑战。”
“不用飞刀?”
“不用飞刀,在下言出如山。”
“铮!”天龙剑拔剑出鞘。
虬须大汉急步上前,按住了天龙剑的手。
“陆老哥!”虹须大汉诚恳地道:“四年前观日峰四灵兽与七星宿大决斗,天下十大剑
客排名第一的神剑徐康生逞强排解,几乎送掉老命,身中三剑命在顷刻;这小子突然光临,
不但救神剑徐康生于生死须臾间,且在片刻间击溃七星宿剑阵,三招慑服四灵兽,大决斗无
疾而终,烟消云散。陆老哥,与他决斗毫无希望,咱们走吧!咱们受伤的人必须及早救治
哪!”
“不!”天龙剑发疯似的狂叫:“我要和他拼命,不是他就是我,杀!”
号叫声中,老家伙突然疾冲而上,剑发似奔雷,出其不意运全力以绝招抢攻。
“铮!”
一声暴响,但见电光一闪,符可为以不可思议的快速手法拔剑出鞘,泰然封出一剑。
符可为神奇地出现在一侧,剑尖点在天龙剑的右腮下,如果轻轻一送,锋利的剑尖便可
深入颈喉。
“这叫公平决斗吗?”符可为语气奇冷:“你也算是一代高手名宿,难道只学到猝然袭
击?我想,你天龙剑的绰号,是这样得来的。”
“老夫已……已亮剑,你……你不拔剑不……不是我的错……”
“无耻!”他咒骂:“丢剑!”
“老夫死时手中必须有剑。”天龙剑顽强地道。
电芒疾闪,卟一声,剑拍中天龙剑的右手腕脉,力道恰到好处。
天龙剑握不住剑,卟一声长剑脱手坠地。
他的剑尖重新点在天龙剑的右腮下。
“我有充足的理由杀你。”他阴森森地道:“对付你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江湖枭雄,杀
你是便宜了你。”
“你……”
“废了你比杀你妙多了,杀你污我之剑,让别人找你讨债………”
话未完,他信手将剑一丢,天龙剑右胁挨了一记重拳。
不等天龙剑身形稳下,拳掌像kuangfengbaoyu般光临,最后一掌劈在脊柱上。天龙剑狂号一声,
倒在地上叫嚎!
虬须大汉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眼睁睁看着天龙剑挨揍。
他的剑,就丢在虬须大汉的脚下,亮晶晶的剑身映着阳光冷电四射,寒气森森。
虬须大汉就是不敢拾剑,虽则他的背部正暴露在大汉面前。
他站正身躯,瞥了躺在草中呻吟的天龙剑一眼,缓缓转身,向虬须大汉走去。
虬须大汉徐徐后退,退出丈外。
他从容拾回剑归鞘,目光冷森森落在大汉身上。
“在下不会上你的当。”虬须大汉沉着地道:“在下拾剑或者拔剑的手法,绝没有你的
修罗刀快。”
他淡淡一笑,走向被修罗刀击倒的两个人,取回飞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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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阴阳岭下的家,他感到意兴阑珊,无端的寂寞爬上心头;偌大的宅院,只有他孤零
零一个人。
第三天,他带了包里,离开这四处积尘的家,重新踏入茫茫江湖。
在府城逗留了三天,打听出天龙剑曾在府城的客店治脊伤,以后便乘船走了,同行的只
有一个虬须大汉。
江湖寻仇报复的事平常得很,因此,他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介意,事情过去了也就算啦!
随着天龙剑乘船离城的人,并不止一个虬须大汉;船是临时雇请的小客舟,但上航一个
时辰后,绕泊一处江湾,与一艘神秘小舟会合,小舟上有四个男女,接过行动不便的天龙剑
与虬须大汉,立即上航。
第三天近午时分,舟泊九江府东南的女儿港大姑塘。
这是鄱阳湖口的有名渔港,不但是渔货的集散地,也是土产的转运站,却甚少旅客上下,
进出的人大多数是商贾与粗豪的吃水饭人物。
船靠上港南端的小山脚下,这一带人迹稀少,四名大汉抬着一张大怀椅,椅内坐着腰干
挺不直的天龙剑。
虬须大汉独自走在前面领路,沿小径走向山脚下的一座有亭园之胜的大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