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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我敢给你打赌,现在我就可以站起来。”
他刚想伸腿,不归客已将他按住了。
“算了,不要逞强。”不归客苦笑:“也许你真是个铁铸铜烧的金刚,具有不可思议的
神奇武学,但多休息总是好的。你躲好,杜老哥昨晚偷了不少食物,我替你取来充饥,千万
不要带动芦苇,以免引起走近的人注意。”
“我现在还不饿。对了,昨晚你们不是先溜走了,怎又凑巧救了我?”
“我们是接获你的一位旧识报讯,知道绝魂剑招引了黑道凶魔在街口布下埋伏,怕你不
慎中伏,所以偕你的那位旧识潜入现场上在提醒你,想不到仍然迟了一步……”
“我的旧识?”
“是的,是你在芜湖的旧识。”
“我怎记不起芜湖有旧识……”
“她正在担任警戒,我这就去叫她过来,你们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不归客很小心地移
动身躯往外走。
不久,响起轻微的簌簌声,月白色的身形倏现。
“是你?你怎会来此……”
“我是在南阳得到风声,才找到这儿来的。”月白色罗衫的女郎道:“一个月前,我自
道上朋友口中得知天龙堡主陆超的行踪,踏遍了山东河南等地,想向您报讯,找得我好苦……
符爷,您的伤势……”
“谢谢你,欧姑娘。我已不妨事了。”他以诚恳的语气道:“你不念旧仇,千里迢迢前
来传讯,这份隆情友谊,在下将铭刻于心。”
这位女郎敢情是前青莲社的杀手女王蜂欧玉贞。
“符爷太客气了,我还欠你一条命的恩情呢!区区小事,算得了什么?”欧玉贞轻声婉
约的道,女杀手的形象消失无踪。
“欧姑娘,别再提过去那些恩怨了,好吗?你如今是否仍然……”
“青莲社关闭山门后,所属人员均已星散,我目下正在失业中。”欧玉贞的语气诙谐中
含有些许无奈。
符可为沉吟了一下,道:“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只有过一天是一天,我又不想重操旧业……”
“请恕我唐突,请问姑娘家中都有些什么人?”符可为诚恳地问。
“我自幼父母双亡,仅有一位双目失明的幼妹……我之所以干这一行业,亦全是为了
她……”
“我明白了,姑娘姐妹情深,但这种行业有违天理,必遭天忌,姑娘能及早洗手,未尝
不是福气,将来……”
“我不会有将来,像我这种干过杀手的女人,除非嫁一个地痞流氓,良家子弟谁敢要我?
因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符可为一怔,道:“情说。”
“我十四岁就出道,在江湖中混迹了八年,早已习惯于江湖的生活型态,如一时回归一
般正常人的生活,对我来说,必定一时难以适应……”
“当然,这是难免的,由平淡进入绚烂易,由绚烂回归平淡难。”符可为点头同意她的
说法。
“因此,我想该有个适当的缓冲期,以资适应。”
符可为仅凝视着她,没有接口。
“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不敢说什么报恩之类的那些大道理,我愿以婢仆的身份留
在你身边一段时日,我是个很自量的人,绝不会为你增加任何困扰。”欧玉贞继续道:“到
时候你如果认为不再需要我,只要说一声,我会立即走人。”
“这……这怎么可以,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的。”他想不到欧玉贞会提出这种要求:
“多你一个人在身边,将会失去行动的主动性,何况你又是名满江湖的女……”
“符爷,你先听我说。”欧玉贞打断了他的话:“一个人独来独往固然可获致行动自由,
但亦往往出现某方面的疏失。论武功,你已修至神化境界,放眼宇内恐难找出一两个能与你
相抗衡的人。可是,你却欠缺有同伴相呼应,此次覆车案事件,你先后两次遭到武功不如你
的人暗算,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有我在你身边,我会随时提醒你,必定使你遭受暗算的机
率降至最低限。至于我昔日的绰号,虽然知者甚众,可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却少之又少,只
要你我不说,谁又知道我是昔日青莲社的杀手?”
“这……”
“除非你是嫌我出身不好……”
“我的所作所为也好不到那里去,江湖黑白两道要将我剥皮抽筋的人,可说车载斗量。”
“那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我是个守份的女人,我会扮演好婢仆的角色。”欧玉贞低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