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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瞬间,符可为到了飘落的人影侧方,抓住了光临胁下的一根打狗棍,大喝一
声,向身后猛拉。
“拍!”
打狗棍突然折断,像是爆炸一般碎成寸段散飞,实心的苍竹杖不见了。
一声冷叱,符可为抢入,拳出似电耀霆击。
“噗拍拍!”
发如飞蓬的人接了三拳,整整退了十步,虽封住了三记重拳,却无法支撑下来。
青袍人到了,右手直探符可为的右背肋。
符可为大旋身,不但恰好避过雷霆一击,而且反击青袍人的左肩头,快得不可思议,噗
一声掌及青袍人的颈根,有如巨灵之斧。
“嗯!”青袍人惊叫,翻身便倒。
符可为人如猛虎,折向猛扑打狗根被毁的人。
“住手!”发如飞蓬的人沉喝。
这时,两人所立处恰好位于厅门泄出的灯光下,两人的侧面被灯光照得须眉毕现。
符可为发出的铁掌,距对方的心坎要害不足三寸,但他居然能收回掌势,撤回半尺。
“你是天涯怪乞解凌风。”符可为冷笑:“居然在黑道巨擘鹰爪神钩黄永胜家中作食客,
委实令人莫测高深,侠客之名可以休矣!如非今日亲自目击,在下真不敢相信尊驾是个欺世
盗名之侠。”
“胡说八道。”天涯怪乞怪叫:“老夫是来找夜狼冯浩的,他从河南逃来山西,在此地
他失去踪迹,老夫特地前来查看,碰上你们打打杀杀,一时兴起现身亮相……”
“原来如此,在下料错了。”符可为放下手道。
“哼!你小子的劲道可怕极了,毁了老夫的打狗棍……”
“前辈迎头飘落,犯忌在先。”
“哼!唔,能把阴司秀才一掌劈倒的人,举目江湖,找不出几个,老夫想想看,你到底
是谁。”
“不要管在下是谁,前辈最好脱身事外。”
青袍人阴司秀才,这时才吃力地挣扎站起,脚下仍然虚浮脱力,摇摇晃晃不易站稳。
“唔!你很年轻,在近十年来的江湖武林新秀中,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你贵姓?”
“解前辈,你不打算撒手不管吗?”符可为避开正题。
“唔!我天涯怪乞名列武林八绝,阴司秀才高居天下三邪之首,全不在你眼下,不难猜
出你的根底……”
“他姓符,自称符三。另一位女伴叫符贞。”阴司秀才有气无力地接口:“他来找黄七
爷讨取云裳女史的消息。”
“哦!老夫知道你是谁了。”天涯怪乞恍然:“你就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不,不对,
据说那个人是一向独来独往的,怎会有女伴……”
“你不必胡猜了,我绝不是你心中所猜的人。”符可为转变了话题:“解前辈最好不是
黄永胜的门下客,不然……”
阴司秀才脸色倏变,像老鼠般溜走了,溜得好快。
“老夫只要找夜狼,那恶贼在河南做了几件血案,逃来山西避风头,沿途仍然手脚不干
净,很可能躲在黄永胜的家中快活。他是云裳女史以前的姘头,经常与黄永胜暗中在江湖中
做案……”
“且慢!你说夜狼是云裳女史的姘头?”符可为打断了天涯怪乞的话:“你这消息是否
可靠?”
“当然可靠,老夫从不信口开河。”天涯怪乞撇撇嘴:“老夫肚子内的牛黄马宝多着呢!
咦,怪事!这座鬼宅子好像除了一些警哨之外,全宅似乎没有九个人,黄七那些黑道朋友都
躲到那里去了?”
“大概上了山。”符可为道:“在下要等他,等到五更再放火。”
“放火?你……”
“不要大惊小怪的,我这人行事我行我素,不达目的绝不甘休。我不信黄七真的已经上
了山,他还没摸清在下的底细,怎甘心情愿远走高飞?”
他进入宏大的客厅,添了四盏灯,大马金刀地在大环椅上一坐。
香风扑鼻,欧玉贞的身形倏然出现在厅中。
她在符可为耳边低语几句,符可为点点头,嘴边泛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天涯怪乞满目疑色地凝视着欧玉贞。
“这位姑娘是你的同伴?”天涯怪乞问。
“老人家,你错了。”欧玉贞笑笑:“我只是爷的侍女。”
天涯怪乞注视若欧玉贞腰间那把装饰华丽的匕首,道:“你这把青霜匕我听说过,姑娘
贵姓?”
“这把匕首是我家爷赐给我的防身之物,是不是青霜匕,我也不知道。”欧玉贞信口道:
“我姓符,叫符贞,老人家究竟想知道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