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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起砂石断草,像一阵青黄色的烟雾,乱了旁观者的视线,当事人更是眼前草石乱
舞。
四女郎分向三方暴退出丈外,手中剑光华熠熠,但举剑的手呈现不稳定,马步也虚浮不
稳。
罡风乍敛,砂草落定。
场中心,遗留着一个剑把。
剑身已碎成百十段碎屑,随风散出五六丈外,击打着松树枝干及庙壁,发出令人心寒的
击打声!
符可为的身形不可思议地幻现在银花女煞身边。
“老天爷!”煞神脸无人色,混身发抖,低声喃喃自语:“这……这是天罗飞魔的天罗
剑法,三十年前我见过一次。他……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我有眼不……不识泰山。”
符可为取过银花女煞手中之剑,迈步重新进入场中。
“在下估计错误,毁了长剑。”他冷然道:“好手难逢,在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四剑联
手,看谁溅血当场!”
“四位且慢!”左首那位劲装中年人扬声制止正待重行扬剑扑上的四女郎:“这位年轻
朋友身怀以神御剑秘技,非你们所能力敌,由愚叔等来对付。”
“你们天南双剑名列天下九大剑客,应该见多识广,难道也像那个什么白衣秀士一样,
不问情由就盲目仗剑行侠?”煞神在场外扬声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什么?”劲装中年人冷然道。
“掳人行凶的是长风堡少堡主徐文新及其手下打手,老夫与银花女煞亦是被害人。而这
位符老弟及其同伴却适逢其会地救了我们……”
“你要我相信你的话?”
劲装中年人打断他的话。
“你不信?”
“当然不信!”劲装中年人冷冷一笑:“天下所有的罪犯,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罪的。”
他一打手式,另一劲装中年人与两位中年仆妇,立即拔剑迈步而上。
“放你娘的狗屁!”煞神破口大骂:“太爷虽然为人凶残,杀人如屠狗,但从来不说假
话。你们天南双剑公母四人在武林中位高辈尊,竟然厚颜无耻地联手对付一个年轻人。呸!
狗都比你们高三级。今天只要符老弟有任何闪失,而太爷留得命在的话,太爷必定召集友好,
明枪暗箭齐施,铲除你们双义园的老巢。”
“老煞神,别再说了,你是宇内有名的凶残杀星,他们怎会相信你的话?”符可为冷声
道。
“符姐姐,你为何不上去与符公子联手?”银花女煞惶急地道。
“我家爷应付得了,他们四人在自掘坟墓;你等着瞧好了。”欧玉贞冷笑道。
“好,既然你们不要讲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符可为虎目中杀机怒涌,脸罩寒外,
一字一吐地道:“是你们自己亲自打开死亡之门,怪不得别人!”
天南双剑夫妇闻言一怔,但形势已不容他们停滞收手。
四人神色凝重地缓缓逼进,四支长剑映日生辉,剑吟声隐隐,剑罡开始迸发,强大的气
势令人心惊。
符可为屹立如山,虎目直瞪着天南双剑夫妇,眼神渐变,瞳孔似乎在慢慢扩大,更黑、
更亮、更深邃,焕发出一阵奇光,一种令对方心悸的奇异光芒,甚为妖异可布。
他轻轻拂动了一下长剑,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就在他徐徐拂动升沉间,出现无法解释的
现象。
似乎剑身消失了,仅可看到模糊的光影与朦胧闪烁的光华,耳中可听到有如九天龙吟似
的殷殷异鸣!
相距已在丈二左右,空间里散发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快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元神御剑!天南双剑夫妇速退!”
蓦地传来苍老而内劲充沛的焦急沉喝。
“符老弟,剑下留情!”
另一个苍劲的沉喝声亦几乎同时响起。
天南双剑夫妇闻声疾退出两丈外。
声落人现,来人是天涯怪乞与一个形容枯槁、身材瘦高,年约六旬出头,乱发如蓬的老
者。
符可为瞥了来人一眼,吁出一口长气,掷剑于地。
“啊!原来是天涯怪乞与孤魂两位老哥哥,你们来得正好!”天南双剑老大欣然叫。
“好个屁!”天涯怪乞绿豆眼一瞪:“你们在干什么?莫非嫌命长了?凭你们几手鬼画
符,也敢向他递剑?连天下……”
“解前辈,你几时变得长舌了?”符可为立即打断天涯怪乞的话:“你胡说八道不要紧,
但我今后的日子却难过了。”
“好好,我不说。”天涯怪乞知道符可为不愿暴外身份:“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