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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母燥。”欧玉贞轻声道:
“爷已察觉那两人别有企图,故意示怯。”
煞神是老江湖,一点就透,心中顿时疑云大起。
太平箫是名宿前辈,名头武功都比武林三秀士高,为何表现得像仆从?似乎心甘情愿尊
奉玉树秀士为主子呢?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于是不再冲动,静静地冷眼旁观。
符可为瞥了玉树秀士一眼,神色一弛。
他不想生气,时机未至。
“我说不如她说,否则你以为是一面之辞。”他脸上有懊丧无奈的表情。
“我要你说!”玉树秀士怒叱。
“如果我不……”
“如果你不说,我会用有效的手段让你说。”
玉树秀士声色俱厉,强者的面孔表外无遗。
“好好,我说。”他装出害怕的神情:
“去年在扬州,我的朋友无意间在言语上冒犯了柳小姐,柳小姐却将我朋友打得头破血
流满地找牙;我施展小巧手法,摘走了她的耳坠,就是这么一回事。柳小姐,要不要我详细
说出当时的经过?”
“我等你说,等你说对我说的那些轻薄的话。”凌云燕红云上颊:“我才有正式问罪的
正当理由。该死的!你逃得真快,这次你再逃给我看看?”
“你这种浪人滥货,说轻薄下流话平常得很,最好也打掉你满口狗牙。”玉树秀士火爆
地道:“柳小姐的耳坠呢?”
“早就送给怡红院的粉头了!”
“该死的东西……”
玉树秀士凶狠地一耳光抽出。
“去你娘的!”
符可为忍无可忍,仰面后躺一脚轻挑,食桌猛烈飞翻。
玉树秀士不知自量,狂妄地出手;三女合围便出现了空隙,给符可为脱身的好机会。
变生仓卒,谁也没料到他会来上这一手妙着。
众人都看到他仰身避掌,却没留意桌上的餐具菜肴是先一刹那飞起来的。
可怜的玉树秀士毫无提防,变化也的确太快了,那有机会闪避?餐具菜肴汤水,碗盘打
在身上砸得碎片乱飞,一头一脸全是菜肴汤水,眼前一片模糊,吃足了苦头。
食桌却是斜飞的,向左前方的凌云燕翻砸,却没有餐具菜肴飞溅,庞大的食桌也易于闪
避。
食桌与餐具,分两个方向抛掷,只有留了心的行家才能看出异处。
食厅中灯火少,光度有限,刹那间灯火摇摇,人影一阵乱闪。
旁观的太平箫,一闪即至,右手五指倏张下沉擒人。
但却一抓落空,地上没有躺倒的符可为。
“我要剥你的皮!”
玉树秀士厉叫,狼狈地退了两步,忙乱地抹除脸上的菜汁,汤油入目的滋味真不好受,
愤怒如狂却又无法出手攻击。
“咦!”太平箫惊叫:
“这小辈可伯,像鬼一样消失了。”
四盏双枝烛台已熄了两盏,光线更暗。
“这是流光遁形绝顶轻功。”退至一旁的凌云燕懊丧地道:
“确是快得不可思议,去年他也是在酒楼上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身法逃走的,这次我
仍然堵不住他。”
太平箫立即抢出门外,但见夜空寂寂,鬼影全无。
店伙重新点亮腊烛,脸色不怎么正常。
煞神等人心中有数,不以为怪。在土地庙大屠杀现场,武林七女杰中的三女杰和司徒玉
瑶,联手攻击,光天化日太阳当头,符可为依然碎剑遁出十余丈空间,黑夜间脱身更容易百
倍。
“他一定是上一代的邪道至尊天罗飞魔的子侄或传人,错不了。”煞神心中暗叫。
天罗飞魔的为人其实并不真正邪恶,他只是一个只问是非、不讲情法的武林怪杰,纵横
江湖四十余年,据说从未遇到过对手。
他对天下各地的豪强土霸,深恶痛绝;只要被他抓住了把柄,他就会搞得你家破人亡。
那些心怀鬼胎经常做亏心事的人,少不了心怀恐惧和憎恨,把他看成眼中钉,有志一同
称他为邪魔,日夜提防他光临行凶。
这种游戏风尘的怪杰,江湖上为数甚众,每一代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有些杰出的甚至
被尊称为侠,侠是主持正义的代表。
但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称他为侠,因为他杀戮甚惨。
卅年前,煞神行脚咸宁山道,亲眼目睹他施展天罗剑法,三两下就将武林超等高手也闻
名丧胆的阴山五厉鬼屠个精光大吉。
而符可为在土地庙施展的正是天罗剑法,所以他断定符可为必与天罗飞魔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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