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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见面就知道了。”二郎神气冲冲地说:
“目下他们的部署,完全我行我素,凡事都不与咱们商量,咱们成了听命行事的走卒,
只有听他们摆布了。他娘的,我要把人带到大胜关与堡主会合,不想留在此地再看他们的脸
色了。”
“堡主已经答应他们,先办他们的事。”大汉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你把人带走,堡主会责怪你的。他们会向堡主施压力,以拒绝帮助堡主搜寻符小狗那
些人作报复。”
“你以为他们真有履行协议的诚意?哼!”
不远处出现两个人的身形,是迷魂太岁和毒心郎君奚玉郎。
迷魂太岁黄岐伤势已愈,被符可为打得变了形的面孔也恢复原状了,只是气色仍有点不
佳,往昔高高在上的神情不复存在了。
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友好,大踏步而至,似乎火气甚旺。
二郎神两个人,早已知道迷魂太岁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客卿,一个是星主,是春秋会中
地位甚高的人物,颇感意外。
凭二郎神的身份地位,差得太远了,真不配与老魔打交道。
“黄前辈亲临,在下深感荣幸。”二郎神的气消了,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恭敬地抢先
行礼招呼:
“在下是江宁以南的主事人,依约前来听侯指示,但不知……”
“徐堡主何在?”迷魂太岁并没回礼,沉着脸问:“贵堡主应该在这附近,派有重要人
员协同合作的。”
“敝堡主在大胜关附近,与贵会高副会主一同行动,前辈应该知道的。”二郎神气往上
冲,受不了激:“在下的身份地位,当然不能与前辈比,但在长风堡,我二郎神的地位并不
低。”
“好,就算你是徐堡主的亲信,你作得了主?”
“应付突发事故,在下可以全权作主处理。”
“好,你知道武昌所发生的事故吗?”
“这……那时,在下隐身在黄石港候命,府城发生的事故,是从堡主口中知道的。”
“那你就作不了主。”迷魂太岁毫不客气:“你最好传信给贵堡主,叫他赶快去见敝会
主。”
“为何?”
二郎神一怔,已感觉出有点不妙,可能有不测的大事故发生了。
“为何?哼!武昌传来消息,至安养院自称姓韦的五个人,冒充本会的人闹事,确是贵
堡的人嫁祸惯技。哼!只有贵堡的人,才知道安养院的秘密。”
“前辈请不要血口喷人……”
“闭嘴!”迷魂太岁怒叱:
“宫家第一次到清风园驱逐本会的人,探得虚实佯行退走。接着便派宫二小姐的姘头,
再次潜入清风园折辱老夫,夺走金蛇洞被本会擒获的人质,显然也出于贵堡主所授意。
虽说过去的事,没有追究的必要,但冒充本会的事犯了大忌,本会岂能不了了之?你们
合作的诚意显然别有用心,不可信任。”
“胡说八道。”二郎神不再示弱,愤然吼叫:
“你是见了鬼了,敝堡主一听说高副会主突然到达武昌,便匆匆撤离,示弱回避,犯得
着和贵会玩嫁祸的把戏?
阁下,你最好带了确证,再去找敝堡主,你们自己去找好了,告辞。”
“站住!”迷魂太岁喝住了转身欲行的二郎神,阴阴冷笑:
“贵堡主根本不在大胜关,本来他应该与高副会主,陪同江宁船行的范东主,坐镇大胜
港,等侯江上各路朋友传回的消息。但他今早便带了人,悄然离开了,迄今还不知去向,老
夫以为他到了本地区呢!你是他的亲信,应该知道他的下落,最好带老夫去找他,不然……”
“不然,你要吃了我?”二郎神咬牙说。
“必要时,我会的。”迷魂太岁狞笑,向前逼进。
以利害相结合的人,最后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决裂。
这两股自以为强大的人,表面上协议合作,其实各怀机心,各为自己的利益而各自为政,
尔虞我诈,各怀鬼胎上有冲突就露出极不相容的本来面目。
二郎神虽则愤怒得七窍生烟,但毕竟心怀恐惧,猛地斜跃丈外,抢至上风拔剑在手。
迷魂太岁的消遥散,具有无穷慑人的威力,抢上风是唯一可靠的自保良方,随风飘散的
毒物,决不可能伤害位于上风的人。
“你来吧!你这种下三滥的用毒前辈,如此而已。”二郎神抬起左手,指尖出现一星寒
芒:
“你用毒,在下用暗器,双方赌命,胜负各半,在下有勇气和你赌命,只怕你输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