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像是并合为一,幻化长虹破空飞射。
从侧方绕出的二残,本来想接应乃兄的侧方,看到天玄剑夫妇,立即挥枪直上。
仓卒间双方齐发,接触如电光石火,反应皆出乎本能,没有思索的余暇。
天玄剑不知厉害,一剑向射来的三棱枪挥出。
铮一声大震,剑击中枪身前段。
正想擦身切入,枪尖突然弹出尺半,嗤一声贯入天玄剑的右胸侧近胁处,随即弹回,原
来是属于套筒枪一类阴毒兵刃,可以突然弹射出尺半,势尽立即自行弹回。
再向内移一寸,肺部必被洞穿。
“呃……”
天玄剑叫了一声,剑失手坠地,人向后倒,恰好倒入乃妻怀中。
“你也倒!”二残跨步上前,正要向曾素真射出枪尖。
背肋一震,剑已贯肋而入。
是蒙面黑袍人,来得正是时候。
一脚踢飞二残的尸体,抓住了浑身发僵的天玄剑冷刚。
“交给我!向南。”
蒙面黑袍人急叫,将人扛上肩上跃三丈,如飞而遁,穿林越野,宛若流光逸电。
曾素真不敢不听,衔尾飞奔。
她的流光遁影轻功身法,并不比金文文姐妹精湛,但速度已是骇人听闻,依稀难辨形影。
但蒙面黑袍人肩上扛了一个人,速度依然比她快了那么一点点,使她大为惊骇。
前面矮林已尽,田野中卅余名高手正掠走如飞迎面而来,双方照面,已在卅步左右了。
“可惜啊!”蒙面黑袍人折向便走,心中暗叫:“是徐堡主,我找得他好苦,可是……”
他为了顾及天玄剑的伤势,只好眼睁睁让徐堡主耀武扬威。
太平箫认识曾素真,一群人大叫大嚷穷追不舍,在后面不断发射暗器,像一群疯狗。
蒙面黑袍人与曾素真的速度突然加快,那些一暗器等于为两人送行。
卅余名高手,追到最后,却将人追丢了。
口口口口口口
傍晚时分,他们在十里外的一座农舍借宿。
蒙面黑袍人见天玄剑冷刚的伤势已控制住,危险期已过,正准备告辞,却被煞神等人拦
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蒙面黑袍人哑声道。
“爷,你仍想单独行动吗?”银花女煞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日前你大意遭到暗算,可
知我们四人有多焦急?连金蛇洞的诸位前辈与金姑娘,都亲自出动打探你的下落,你忍心再
让我们这些人为你耽心?”
霹雳虎曾杰,乃妹曾素真以及金文文等人,闻言一怔,瞬即大喜。
蒙面黑袍人轻叹一声,取下黑头罩。
“你们何苦要投入这场风暴中……”符可为苦笑。
“我们早已陷入这场风暴中了,长风堡毁堡消息传出后,我们四人亦已成了一些贪心鬼
搜寻的目标,我们怎能置身事外?”花非花接口道:“大哥,你是如何脱险的?”
“那晚我发现店伙过于殷勤,事先有了警觉,所以吸入的剧毒不多,乘混乱之际逃出客
店,在镇外一座农舍躲藏聚气行功排毒……”他含糊以对,不便将真实的经过情形说出。
那么多人如此关切他,为他焦急,为他忧虑,他怎敢将真相说出?
“符公子,你又再次救了我夫妇,老身真不知该如何铭谢才好!”冷姨曾素真感激地说。
“夫人太见外啦!晚辈这几个同伴不亦受到夫人等照应?我还没谢过呢!”符可为笑道。
“符公子,长辈的事贱妾管不着。但公子务必受贱妾一礼,聊表救命之恩。”金文文诚
挚地上前一步,准备叩谢。
“文妹不可!”花非花一把扶往正待矮身叩谢的金文文,满含深意地笑道:“被此都是
自已人,有什么好谢的?”
她话中有话,登时羞红了两张脸。敢情她已知道武昌府清风园地窟中事情的经过情形。
符可为不由瞪了银花女煞一眼。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银花女煞急急自清。
“你这不是作贼心虚吗?”煞神笑道。
煞神的话,听得众人哄堂大笑!
“好啦!你们有完没有完?”霹雳虎曾杰大叫:“厅堂已摆好膳食,咱们快点进食,说
不定晚上还有事呢!”
晚膳毕,众人在厅堂一面品茗一面商议。
天玄剑由于肺部受伤,不能活动,连呼吸也不能过剧,治疗必须清静不受打扰。
霹雳虎曾杰地头熟,找到四位村民,用担架星夜将人送往南京曾家治疗;曾素真也带了
一位曾家子侄同行,护送乃夫远离险境。
金文文不走,与霹雳虎和三位曾家子弟,心悦诚服听任符可为指挥,随符可为行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