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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身,他重新站直。自始至终,他的身体一直是向前的,也不曾扭头回顾,似乎身后
所发生的变故,他丝毫不知,死了的人与他无关。
中年人的身躯向前一栽,倒在他的脚后猛烈抽搐,红白的脑浆流了一地,好惨!
“谁有勇气上来决斗?”他再次催促:“符某的剑下,对卑鄙的懦夫,一向不留情的。”
一声怒啸,两个中年人挥刀猛扑,左手连续发射飞刀,随着飞刀狂野地扑上了。
符可为的左手像在变戏法,五个指头点弹挥扣,快得令人目力难及,共有六把飞刀在他
的手指乱点乱弹之下,纷纷坠地。
“铮!”他左闪,剑架住了左面中年人的刀,再一挑,电光一闪,锋尖贯入中年人的右
胯。
“滚!”同时响起他的沉叱。
中年人的身躯斜飞而起,手舞足蹈向慢了一步的同伴猛砸。
同伴大吃一惊,几乎一刀将中年人误伤了,仓促间撇刀右闪,以避免碰砸。
激光无情地吞吐,人影进退如虚如幻。
“啊……”躲闪的中年人狂号,身形也斜飞外抛。
右肩井被剑贯穿,再将人挑飞而起,劲道之巧猛骇人听闻!
一声长啸,他猛扑惊惶失措的刘会主。
“天啊……这是什么剑术!”有人狂叫、奔逃。
伸剑越顶门,杀掉身后的人。另两个中年高手,皆中剑之后被挑飞,完全不合乎剑术力
学的原理,要挑飞一个人,需要多少力道?难怪有人被吓破了胆,惊怖之下只顾逃命了。
九天飞龙与大河神蛟不参予,袖手旁观吓白了脸。
四周,煞神等七个人已悄然潜出,截杀散了的人,来一个杀一个。
会主神力金刚心虚了,符可为的神勇,使他失惊胆寒,无法发挥刀法应有的水准,感到
手脚已有点施展不开,手中的九环刀重似千斤。
精神状态不平衡,喝口水也可能被呛往。
在连续飞射而来的激光逼迫下,他狂乱地挥刀封架,快速地闪避,有几次退慢了分秒,
以致右肋右胯出现了血迹,被刺伤了皮肉。
这片刻的纠缠,共有五个策应他的人,死在符可为的剑下,再也没有人上前拼死接应他
了。
“铮铮!”他又幸运地封住了两剑,也幸运地移至符可为的左侧空门死角。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兴奋欲狂,神意凝聚为一点,刀发似电耀霆击,刀光疾劈符可为
的右胸腹。
他听到一声冷哼,看到自己的刀光偏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不是他的神意所能指
使修正的,刀一发结果已经决定了,不是中的便是落空。
这一点点,他的刀落空了,符可为在这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左扭旋身,他的刀光贴着衣
衫劈空了,同时他看到了及体的激光。
已无法闪避,一切都嫌晚了,感到右胁近胸处一震,一阵目眩,身躯已被巨大的可怕力
道挑起、飞抛、翻腾,砰然着地。
彻骨奇痛突然在着地时光临,呃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口口口口口口
迷魂太岁的武功,其实非常扎实,只是为人阴险狡滑,工于心计,不愿凭真才实学与人
拚命,倚仗消遥散以避免浪费精力。
能不动手而把劲敌杀死,这是他的想法,对所谓英雄气慨嗤之以鼻,他不想做英雄,英
雄是死得很快的。
当他发觉身边的人渐来渐少,自己又抓不住机会策应会主时,他心惊胆跳了。
其实,他无意拚命上前支援会主,因为他看到同伴为了支援,上去一个死一个,已经令
他毛骨悚然,完全失去上前拚命的勇气,只敢在旁游走呐喊,一沾即走打滥仗,自保要紧。
又上去一个,眨眼间这人又倒了。
“我得走……”他心中一紧,动了逃走的念头,上去一个死一个,何时会轮到他上去?
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再不走可就嫌晚啦!
眼角余光看到了阴怪,正展开绝顶轻功,从煞神的头顶上空掠过,双臂一抖,身躯化不
可能为可能,上升了尺余,侧身张臂折向飘落上像一个幽灵,远避开下面的煞神纠缠。
“这家伙的轻功值得骄傲……哎哟!”他心中在暗想,突然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但已救
不了阴怪。
一条淡淡的人影,从斜方向上空疾射而至,恰巧从阴怪的斜上方一掠而过,电光一闪,
交叉通过时,洒下一天血雨。
阴怪的背部,被剑剖裂了一条大缝。
淡影疾掠而降,是金文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