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马,他决定用实际行动来理她,也免得两个人光嘴仗,浪费时间。
她本来全绷紧,想盯着他看他怎样再把自己敲晕,没想到他换了计策,唇舌相接,仿佛被喂了浆糊一样,脑子里头稀里糊涂了起来,就觉得他有点喜她,她也有点喜他,然后那儿接触到他体的化,隔着服都能感觉到那种热度跟硬度。
她的脸一下子升了温,仿佛干木柴被泼上油烧着了一般。
褚翌从她唇上抬起头,眼中也带了潋滟,唇湿润如同涂了一层油脂一般,声音里头倒是带了委屈:我才压下去,你又撩拨我。
说是这么说,却没进一步侵犯的动作,随安歪过头喘吸片刻,声音低哑:你起来,穿好服说话。
褚翌的表有点意犹未尽,又有点依依不舍,但总归还是压住了,直起,不过却没有先整理自己的,而是替她拉拢衫,又贴在她后道:以后不要再穿束了。大手趁机摸了一下桃子的边缘。
关于这一点,随安的看法却又不同,她不喜太大,跑起来颤颤巍巍,看着比坠上沙袋跑步还累,就还嘴:用不着你喜,我这样正好,等我再有机会去军中,还要穿的。
褚翌暗中磨牙,心道老子一辈子将你按,叫你什么都穿不了。
第一百六十章 说话
褚翌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心里存了气,成心跟他闹别扭,这时候最安全的法子便是转移话题。
其实他也不是多么高兴,回回只吃个半饱,他又正兴头上,这得亏他意志坚强、品德高尚,才没有粗鲁的用强,就是那柳下惠,估计见了自家婆娘也没有他这样的好定力。
但是在这件事上,褚翌也承认自己是赚了便宜的,是以她委屈胡闹,他也得忍上三分才够意思。
他将她的衣带系好,拢在怀里,斟酌着语调,很深沉的说道:今儿我听了一个事,一直想和你好好说说,偏你又一个劲的胡闹。
随安就是蜗牛,此时头上的触须也非要气直了不可。
褚翌窥着她脸色明显的已经十分狰狞,连忙道:刘家出了大事,本来他家出事与咱们也不甚相干,可你知道刘家这大事是谁捅出来的?
能被褚翌称为刘家的,也就刘贵妃的娘家了,褚府与刘家交往并不密集,提到刘家,随安自然就想到了林颂鸾。
难不成是刘大奶奶?随安搬着他的手随口问道。
可不就是林颂鸾。褚翌假装没看见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大手扣在她肚子上不为所动,而后将从褚太尉那里听来的八卦都讲了出来,若在平时,他是绝对没这等多的耐心,但因是随安,两人也算自小一起长大,相知相伴了四五年,他便努力的遣词造句,把林颂鸾反转这场大戏讲的绘声绘色,最后又道:刘家固然不是好东西,可林颂鸾也不是个善茬,连父亲都说小瞧了林颂鸾的威力。
可不管怎么说,林家,还有她,都是褚太尉带来上京的,她这一次也算是为褚家正了名了,要不整日的担着个冲撞龙气的名头,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都那样想呢。随安皱着眉,总感觉林颂鸾将这事闹大了,恐怕有许多人要倒霉。她可是记得汉武帝晚年就因为巫蛊案,不仅死了太子跟皇后,还前后有数万人也因此而死
难不成还要因此感激她?这冲撞龙胎龙气,可一直都是李嫔跟林家搞出来的事,此时她也不过是将褚家撕掳开来,好一力的对付刘家而已。哪个不长眼的要是觉得她好,尽管将这毒寡妇娶回去得了。
褚翌说到一个娶,又惹了随安一桩烦心事,只是此时却不是说的好时候,只得先压了下去心思,竭力将自己的心思转向朝局:皇后娘娘一向与刘贵妃不对付,这次林颂鸾反水,说不得刘家就要被皇后娘娘压下去了,林颂鸾送了皇后太子这么一份大礼,怕她回头又要帮着皇后太子来对付
褚翌按了一下她的唇角,打趣道:与她有旧怨的可是我,你这是担心我?我就说了你喜欢我,你还不肯承认。
随安不悦:虽然名义上是你,但我是你的丫头,出面得罪人可是我这个狗腿子跑前跑后!知道林颂鸾是个什么人后,她再不敢以为那点旧怨就只是一点旧怨了,林颂鸾的手段活脱脱的一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她再不严阵以待,死了也没地儿喊冤。
褚翌屈起手指敲了她一下:说你自己是狗腿子,我成了什么?
说完他的眉一挑,唇略勾,低声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小最后两个字含糊不清。
随安气得柳眉倒竖,伸手就去捣他,自然无功而返,反被制住。
褚翌按住她,啃了一遍唇,弄得两人嘴唇都有些肿了才松口。
随安一下子想起《东成西就》里头西毒欧阳锋的香肠嘴,板着脸更想打人。
可褚翌偏就喜欢她这样子,外头看似乖顺温柔,其实内里是只小刺猬,不,比刺猬更可爱一些,他摸一下她的头发,道:我们那点儿旧怨,我可不是那心胸宽大能不当回事的,她就更不是了,不过她脸皮厚的很,若是能用到褚家,说不定就将那旧怨埋住,可若是用不到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随安点了点头,提起林颂鸾,她的心里总是砰砰乱跳,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而且柳姨娘能将林颂鸾赶出去褚家,她虽没直接出主意,也算是添了一把柴火,柳姨娘会不会事到临头将责任推到她头上?这个可说不准。
褚翌看她蹙了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拿发梢故意蹭了蹭她的脸,笑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不与我说了?小心以后出了事,我不替你兜着。
随安想了想便把原先老夫人的打算,以及柳姨娘从中作难,令林家人搬出褚家的事说了。
褚翌点点头:我当什么事呢,柳姨娘这主意用在林家人身上很不坏,母亲既然知道,断然不会推到她头上,与她无干,自然也就没你什么事了,再说,你不过是说了一件事,这主意可是柳姨娘自己想出来的,更何况你替我管了我的产业,知道些事本就不算出奇
随安听得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先前是琢磨宅斗琢磨入魔,好多事都进了死胡同。
褚翌见她眉头舒展开来,心里也高兴,却仍旧捏了捏她的鼻子:敢驾着马车将我送回来,敢一个人跑到栗州去,怎么这么点家事就吓住你了?你是胆子变小了,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撒娇?
随安特想翻个白眼,她何时在他跟前撒过娇?她从他怀里溜下来,就往外跑,褚翌有了经验,这回一把扯住她的衣带:做甚么去?
如厕!她咬牙切齿,使劲瞪他一眼,拽回了衣带,扭头跑了。
等她跑了,褚翌气得捶床:粗俗!煞风景!滚吧!又觉得这蠢货白长了个姑娘身子,全没有一点小娘子的娇媚,那嘴总是煞风景,狗改不了吃屎!
他躺在床上,还自觉的给她空了一半,翘着二郎腿,一会儿气笑了,觉得狗改不了吃屎这话好似在骂自己似得。
世上小娘子千千万,他为何看她顺眼?
八成是她给自己下了蛊了!
坏胚子!褚小将军脸上笑容盛开,揉着被子翻了个身,直等了一炷香还没等回来,皱了眉道:掉茅坑里头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闹腾
随安没有掉茅坑,只不过回了自己先前住的屋子。
屋里没有炭火,冷得很,她干脆和衣而卧。
褚翌出了门,见了值夜的武杰,就问:看见随安了吗?
武杰伸手指了指随安的房门:回九老爷,随安姐姐回房了。
褚翌恼火,好歹没有当着武杰的面骂出来,一甩袖子进了屋,心里暗骂冻不死你!
果然第二日随安就着了凉。
圆圆跟武英两个送了炭盆过来,随安请武英帮忙买了三幅风寒药,熬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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