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然停了,因为她吻了上来。
她的吻轻柔,他却急躁又迫切,难得她主动一回,自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随安说不清自己的心,明明她应该决绝的抽退步离开,毕竟这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一条道,可她的心却任的说不,对了褚翌的脸,对了他的急切,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反而心痛他的受挫,令她不受控制的,带着飞蛾扑火的倔迎了上去。
褚翌力充沛,年轻火旺,随安即便子不弱也不由的苦不堪言。
起她疼,他也疼,但褚翌受的伤多了,这点痛自然忍得,后来得了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把随安拾掇的哀哀讨饶。
褚翌则将她从肩膀到腰,从腰到细,从细到玉足,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细细收拾,比起头一二次的急切,第三次往后就显出风化雨的能力,可惜,不管是疾风骤雨,还是温润细雨,随安都只有浑发烫,嗓子发干的份儿,褚翌给的那份儿温润愣是让她烧了起来。
他材高,手也修长,她的脚竟比不得他的手长,五只足趾,像五颗粉的珍珠,又像五只乖萌可爱的小兔子,褚翌恨不能捂住搂在怀里细细。
虽然他没多少实z经验,但前期也研究过,所以这个过程虽然略崎岖了些,倒也叫他心意足的很。无,到了寅时起来,仍旧生龙活虎。
随安却痛的不行,他一碰她就瑟瑟,褚翌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找人来伺候你?
屋子里头高跳的烛火照得她眼睛难受,随安拉了枕头盖在头上,急促的嘟囔:不要!深觉自己之前发了疯。
还有,这是褚翌的,她总不能躺到天亮。否则到时候被人看见可就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就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做着掩耳盗铃的事而已。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一点都没有舒服!
她忍不住抓开枕头怒瞪了褚翌一眼。
正撞上他含笑看过来的目光。
她瞬间一滞,脑子胡乱想到:他许是很舒服的。心里就像在油面上涂了一层蜂蜜。
褚翌神清气的穿好裳,俯亲了亲她的唇角,手却不老实的又钻到被窝里去撩她,一面道:我叫卫甲给你守门,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我晚上回来
不要,我去书那边子睡去。她拉开他的手,吃力的坐起来,就有东西往外涌,她一下子脸大红。
褚翌明白过来,笑声更为畅快得意,作势要去掀开被子:我瞧瞧。
被她嗔着骂了句混蛋都没有生气,反而咬着她的耳朵说:宫里当值有够无聊,还不如与你在屋里好真想余下的低喃尽皆淹没在吻中。
两个人依依不舍,直到外头传来武英的催促。
褚翌知道她谨慎胆小,也不硬要她非要背上通的名分,只说道:的东西扔桶里头,我找两个口严实的婆子,以后叫她们伺候,既然不想在这里睡,我送你过去书那边十分的体贴。
体贴的叫随安心生软弱,拉着他的手问:你晚上在宫里留宿还是回家?我有事想跟你说。
褚翌一笑:自然是回来。
随安这才点了点头,忍着体的不适收拾了自己,同他一起出了锦竹。
褚翌看了看书正,道:你那边阴冷,不如睡这屋。我叫人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叫你就好。
那跟睡在锦竹又有什么分别?随安不想同他争执这些,推着他道:你快进宫吧,晚了不好。
褚翌见她脸发白,摇摇坠,伸手抱了抱她,低声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会安排好。在他,这一句承诺,便是对她终生的一个承诺。
随安心底动容,眼眶一酸,垂着头继续推他:快走呀!
等褚翌走了,却仍旧回了自己先头住的耳去睡。
褚翌言而有信,当真找了两个嘴严的婆子去收拾锦竹的正,趁着用早膳的功夫,他嘱咐了她们几句,许了一等管事的月例,要求她们守口如,这两个人一个姓严,一个姓方,都是行事木讷,只知道干活的,当即跪下谢了恩,又各自下了保证。褚翌略意,赏了找人的武英一豆子。能在他开口之后迅速的将人找来,还能找到他觉得意的,褚翌觉得武英比卫甲可靠,许了他道: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跟我去军中。
喜得武英合不拢嘴,连得了一豆子的喜都盖了过去。
伺候了这么多年,九老爷这么高兴还是头一次!这比什么都!
联想到近日九老爷的一些事,他高兴之余又喜滋滋的:都是随安的好。
说完见褚翌虽然没有说话,形容却又温和了三分,便知道九老爷这是对随安上了心,越发的小心谨慎了起来。
既是九老爷的意瞒着,他们自然要好好的瞒着,若是叫人察觉,那可就是他们当奴才的不是了。
褚翌进宫当值已经有十来日,宫里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日依旧是查看完了就回了值。
平常都是他与那些轮班下来的侍卫聊天说话,今儿他却不愿意,和躺在值的硬板翘着二郎发呆。
外头有喧哗声传来。
卫乙过来禀报:三皇子的马鞭坏了,演武场离这边近,就发人来借一条。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皇子
金吾卫的指挥使是不进宫当差的,此时褚翌这个副指挥使便是金吾卫宫中的老大,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他能打发人来借马鞭,可褚翌若是也打发旁人去送马鞭,便有拿大的嫌疑,是以少不得要跑这一趟。
卫甲跟卫乙是褚翌的亲兵,能进金吾卫,也全是因了褚翌的缘故,是以这俩人都是褚翌嫡系中的嫡系,算得上是心腹爱将,只是卫甲因为昨夜莽撞撞破了将军的好事,自觉没脸,这才让卫乙来禀报。
褚翌听了卫乙的禀报,心里却也有想法。
这三皇子由贤妃教导,勉强也算当得一个贤字,只是皇子中他被太子压制,贤妃在后宫又被皇后跟刘贵妃压制,所以性子明面上看是温和大方,可叫褚翌说来,分明就是憋屈。
不过褚翌自忖,只要是皇子,见过了皇权高高在上,就没有不盯着那位子的。
三皇子借马鞭,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要他走一趟才能晓得几分。
也得亏褚翌今日心情好,想了想起身,正了正衣冠对卫乙道:取条好鞭子来,随我给三皇子送去。
褚翌由老夫人教导,礼仪要是认真起来,还是挺看的过去的。
他此番与三皇子碰面,三皇子亦是礼仪周到,不仅问候了一直告病在家的褚太尉,还透露了好几桩消息。
这头一件事,便是皇上很为刘家跟太子的关系涨愁。褚翌便知道皇上是决计不肯为了太子就惩处了刘家,让刘贵妃没了依靠的。
这第二件事与第一件事有关,刘家的大奶奶林颂鸾很得皇后娘娘青眼,隐隐有被收为义女的架势,整日里头流连宫廷,太子,三皇子,四皇子都与其邂逅过!
褚翌毫不怀疑,就是对了皇子们,林姑娘也绝对存了挑剔之心。林姑娘心之大,绝对是放眼天下,展望未来的。
第三件事么,就是三皇子的愁事了。他淡淡而忧伤的说了几句:听说褚将军在家时最惧怕功课?四弟有你做借口,倒是少被父皇问询,可就苦了小王,每每被父皇召去荣华宫
这一条绝对不能只当做表面上三皇子发愁学业来看待。褚翌跟三皇子告辞后,回了值房叫了卫甲跟卫乙过来,稍加交待,很快就打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帝经常去刘贵妃宫里,从前他是不大在刘贵妃的荣华宫中召见几个皇子的,想也知道,是不想给无子的刘贵妃添堵,可近来,三皇子跟四皇子却频频被皇帝召见,且都是在荣华宫里与刘贵妃一起,这就很不妙了。其中,以三皇子被召见的次数居多,并且,他还独自得了皇上跟刘贵妃的赏赐,也是四皇子没有的了。
褚翌就琢磨刘贵妃的意思,不外是想扶持一个皇子上位。
皇上呢,绝对对刘贵妃是真爱,还得是冲昏头脑的那种。眼下皇上肯定没有废太子的心思,但他有哄刘贵妃开心的心思。
可听三皇子的话里话外,倒是觉得这种意外的宠爱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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