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详细的写了自己的安排布置,并且将中毒的事也一并写了,末了才露出自己的打算:这一仗,儿子打算将功劳分到东路军跟西路军中多些,中路军的将领们自然也不会少了,但儿子就不要这些东西了,儿子越显得无能了,皇后跟太子一派的人才不会死力逼迫皇上让儿子去营救太子想必李程樟接下来也会龟缩城中,肃州城墙坚实,想要攻下又保全太子,何其艰难?!待儿子的请功折子上去,父亲应及早安排人弹劾,就说西路军功劳最大,而我,不过是且败且退
皇后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就算她给皇上下药,皇后本身能不能怀孕还是两说,再说,生下来是男是女又非定数,所以皇后不会停止营救太子。
褚翌放下笔看看自己的手,手上有灼烫感,去周蓟的人送了信回来说南天之毒乃是周蓟之秘,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或许他真的该自己亲自去一趟。
将军,随安来了。外头卫甲禀报。
唔,进来。褚翌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随安才进来就遭他抱怨。不是老早就叫你了?怎么这么磨蹭?
随安刚从伤兵营里出了,虽然战争赢了,可看到那么多人受伤,心里还是有些沉重,过来看到褚翌,才算好了些,解释道:军医那边缺人手,我过去帮了点忙。不过你打发的人一叫,我就立即出来了。现在有些军医知道她同将军的关系不一般,见将军叫她,不等她起身就急忙催促她过来。
褚翌点了点头,指着水盆道:洗手吃点东西,吃完帮我写请功折子。说完喊卫甲进来,把自己先写好的家信给他:连夜快马给太尉大人送去。
卫甲应了声是,检查了信的封口,便收到油纸包里头,转身出去找褚翌的其他亲卫送信去了。
随安洗完手换了一盆水让褚翌洗,在一旁看见他的手惊异的问道:军医不是说很快就会好么?说着就不避嫌疑的拉到眼前细看。
褚翌趁机将她拥在怀里,哼唧:没人照顾,怎么会好?
随安本来有些着急,也被他语气弄得哭笑不得:药膏到底有没有抹?还是抹了不管用?
褚翌的眼光落在她衣服竖领下头,深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清新的皂角味道,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不管用。
随安正研究着那快红斑,恨不能自己头上安俩探照灯好好的研究研究,却没料到他竟然低下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洗澡了?我还没洗。
随安被他弄得痒痒,蹭了他一下笑着道:别胡闹,一点也不像大将军了。
这话褚翌不爱听:那你告诉我大将军是什么样的?是不许人家娶妻生子还是不许洞房花烛?明明怀里的这个怎么看怎么普通,偶尔还有些可恨,可是就是管束不住自己的心,褚翌这会儿觉得自己中毒颇深。
随安却被他的话说的一愣,身子僵了一下:她应该生了吧?
褚翌斜长的眸子一弯,用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沉着些,她还没生呢,再说总得等着我跟她和离没了关系,你再杀人,否则她死了还得埋我就祖坟
第二百五十七章 改变
随安一提起林颂鸾,褚翌刚才升起来的那点儿旖旎也渐渐又消退了回去。
他捏着随安的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喂她,接着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等我跟她和离之后,我们俩先在这边成亲,成亲我作为女婿,替岳父报仇也更名正言顺了
随安扭了头看着他,半晌突然道:你真的打算娶我?
她这么认真的盯着,褚翌先是脸色一红,然后迅速的带了点恶声恶气的道: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不是你整日里头琢磨着嫁给老子吗?接下来声音变低,嘟囔道:老子的童男之身都给了你
两个人也算深入了解,随安虽然听到他说娶她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立即就高兴了,回身搂住他的腰,笑着道:我是整天琢磨着要怎么嫁给你!她当然没有这么脸皮厚,但这如果是褚翌的希望,她还是很愿意表白表白,让他高兴一下的。
果然她这样说了,褚翌脸上的笑一下子绽放起来,他咧着嘴高兴了很久。
而后,就使劲喂她:看你瘦的,下巴都能当锥子纳鞋底了。
随安连忙摸了一下:瘦了当然好,我以前的脸就有点圆,看着像包子。
褚翌本来嫌她说自己圆不好刚要生气,听见她说自己包子,那还没鼓起来的气一下子戳破了,就骂道: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吗?再说包子有什么不好?有菜有面的,吃起来方便!说到吃,看了她一眼,心头微微悸动。
打仗的时候不想,但是仗打完了,他心里还是特别想跟她在一起,想要她。
可他冲动起来的时候,就会顾忌着世俗,他们还没有夫妻之名,每当这时,他心里总想把种种世俗规矩都踩到脚底下碾成泥。
想要,又觉得不能要,心里的痛苦就别提了,他的呼吸渐渐变粗,手指捏着她的手心,若有似无的摩挲,还有身体的反应,都显示出他的挣扎。
他有点后悔,应该在当日林颂鸾不要脸求皇后赐婚的时候就弄死她。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他很后悔,可褚秋水也回不来了一样,他只有竭力周旋,让随安跟着他再不受委屈就好了。
吃饭,吃点肉。身体的想望无法满足,他便努力的转移注意力,夹了一筷子五花肉给她,一边道:难得有顿肉,看我对你多好?
说完见随安竟然把那片五花肉放到一边,立即不高兴了:怎么了?
不想吃肥肉。随安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当然还是瘦了好。
嘚瑟!褚翌一边说着,一边把肉夹起来,自己咬了肥肉,剩下的瘦肉放到她的碗边:呶,吃吧。
随安一怔,张了张嘴,拿起筷子把剩下的瘦肉塞到了嘴里。
一碟子五花肉便是如此的分吃完。
随安闷声不吭的吃完了饭,然后就去亲他。
褚翌肚子里头的肥肉仿佛都成了蜂蜜,先亲了一阵才嘀咕着抱怨:嘴上都是油!可说完他又紧紧的巴住她亲了下去。
这中间,当然他也有挣扎过,他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在她刚扑上来的时候,但那一下的力度连推门都推不动,随安则更加用力的圈住他的腰,仿佛他会跑了似得。
两个人难分难舍,褚翌心里既得意又郁闷。
等随安停下靠在他怀里喘息,他想起当日她说的那些狠话,委屈道:不嫌我是未娶之身了?
不嫌了!再说,就算嫌,那也分对什么人?林颂鸾又不是好人,我干嘛委屈自己。随安说着就笑了起来,终于觉得痛快了不少。
褚翌听见她这么说,眼底终于浮上笑意:你知道就好,我是我,她是她,你若是以后再把我跟她扯到一块,我可不依。
随安嗯了一声,继续道:你是我的,以后谁想要你,我也不会退让,或者要跟你盖一床棉被,死了也要埋一个坑!
褚翌忍无可忍噗得一声,使劲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那叫生同裘死同穴,嫌我不念书,你又好到哪里了?
随安咯咯的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脸对脸,褚翌蜻蜓点水的试探,而后见她真的是不挣扎反抗了,立即加重了力道含住她的唇,大手在她后头,紧紧的锁着她的脖子,舌尖探入她的口腔里头
中间褚翌一停,她立即接了上去,捧着他的脸吻得比他还凶猛。
当然,跟她论持久,那就只有呵呵了。
褚翌气息不稳的将她抱了起来,这边的帐子是才搭起来的,还有些漏风,他将她抱到后头,两个人躲在狭小的换衣服的内帐里头,厚重的帐子遮挡了外头大部分光线,随安这才大着胆子去看他的脸。
褚翌英气的五官已经染上昳丽的风情,发自内心的愉悦跟欢喜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嘴里也说一些在军中日久天长听来的一些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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