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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酒楼她倒未感到什么,一见酒楼,她竟然觉得腹中有些饥肠辘辘。
再一看,酒楼内进出的大部分是武林人物,心想这地方确不错,既可吃点儿东西,说不定还可从这些往来的武林人物中听出一点他的行踪,待会儿再问问店伙,便可以找到一家客栈。
心中既有如此决定,便自毫不犹豫地向酒楼走去。
店伙躬身哈腰,满面笑容地将她领到楼上,靠窗一副雅致座头上坐下。
方一坐定,但闻店伙笑道:“请问这位姑娘要喝点什么酒?”
她微一摇头,但随又一点头,道:“不管什么酒你给我拿一点儿来好了,只要一点点儿。”
“姑娘要些什么菜?”
她微一沉吟,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有些什么菜,你随便儿给我拿两样来好啦!”
店伙躬身唯唯而去。
店伙去后,她首先妙目流波地将酒楼上的酒客们打量了一遍。
形形色色,各种人物都有,有的正在埋头吃喝,但有的却在停着低声谈笑。
正察看问,她突然下意识地觉出身左有一双灼热的目光正凝射着自己。
不由自主,轻蹙柳眉地向灼热目光射来处着了一眼。
倏觉心头怦地一跳,脸上一热,又慌忙别过头来,将目光转向窗外。
只此飞快地一瞥,她已看见那双灼热目光,出自一位蓝衫美书生之双目。
她虽未看清那蓝衫书生长相到底如何,但她已直觉地感到那位蓝衫书生长得极为俊俏风流,虽然比不上心目中的他那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有气质,但这位蓝衫书生的风流俊俏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可以说在他身上找不到这位蓝衫书生的俏。
她虽然目光凝注窗外,但窗外到底有些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但觉得百念纷至沓来,脑海里乱极了。
一会儿是他的身影,但转瞬间却又像是自己身左那位蓝衫美书生。
她但觉得这两个人影在自己脑海里交替出现,别的事儿在脑海里渐渐淡薄下去。
出神,她呆呆地凝注窗外出神……
突然!
“姑娘,酒菜来啦!”
瞿然一惊,人影一齐失散,她轻蹙柳眉,微怔地道:
“知道啦,放在那儿好啦!”
店伙放下酒菜转身而去。
她自个儿斟上一杯酒,伸出两根葱笋玉指夹起酒杯,边儿向唇边就,一边儿却暗自忖道:怎么搞的!才只这么一眼,难道说……
心里突然一阵乱跳,她没敢再想下去,但她仍可觉出那双灼热目光,始终未离开过自己。
娇靥上莫明其妙的一热,慌忙将酒轻呷了一。
酒方人,一股热或异味冲鼻而上一顺喉而下,烧得心都有点儿热热的。
若不是手掩得快,一酒险些呛了出来,她平生根本没喝过酒,此时为什么要尝尝,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正自拿起罗帕轻拭眼泪。
但闻一声轻“咦”,一个粗犷音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二,你们看,那娇娘儿也来了。”
紧接一人淫笑说道:“不错!正是她,你们瞧,人家也正在藉酒消愁呢!”
“消什么愁!你懂个屁,八成儿是刚才被我那一下撞出毛病来啦!”
“哈!妙,妙,真是‘庙后边儿有个洞’,妙透啦!老二,真有你的,你瞧,八成没错,怎么样?过去聊聊吧,人家一个人儿独酌自饮怪寂寞的。”
“此时不行,待会儿你们瞧我的。”
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她不由心头火起,心知是适才在街上故意撞自己一下的那三个东西,刚才自己就强忍下了,此时哪还能容这三个东西轻薄。
眉梢儿一挑,霍地站起娇躯,方要举步,一眼瞥见满楼酒客,数百道目光正自齐齐地凝注自己,娇靥一热,狠狠地盯了一眼,倏又坐下。
方自坐定,耳边又传来一阵轻浮狂笑。
‘嘿,老大,你们说话小心点,瞧见没有,人家火啦,咱们要是不识趣,小心玉掌掌嘴。”
“哈,我说老二,这方面你到底不行,你怎么不解风情,有道是:‘打是疼,骂是爱’,我倒愿意让她那只小手儿搔搔痒呢!”
“嗯,到底还是你老大行,你别瞧她好像火了,那是假的,其实心里呀,别提有他妈的多舒服啦!”
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态。
酒客中尽管有人极表忿然不平,然却似甚为畏惧三个大汉,敢怒而不敢言。
有的人却是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热闹。
“嘿,老二,瞧见没有,我说得没错吧,你不见娇娘儿正冲着咱们眉目传情呢!哈,别慌,这儿人多,咱们待会见……哎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