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赶紧拿到抑制剂才行。
迦岚...塞因唤了一声迦岚的名字。
迦岚的眼眸紧闭着,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抖动了两下,却没有睁眼的迹象。
塞因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在迦岚不注意的时候拿到抑制剂。
一开始还挺顺利的,但是就在塞因即将够到抑制剂的时候,原本一直没有动作的迦岚此刻却察觉到了塞因的动作。
塞因的移动被迦岚下意识地理解成了逃跑。
哪怕现在迦岚的意志并不完全受他自己控制,但对于逃跑这一点,迦岚的身体却和他的本能达成了令虫震惊的一致。
脚腕被迦岚攥住,长时间被铁锁禁锢的脚踝提不出更多的力气。
就差一点了。
塞因眼睁睁看着那两针抑制剂离他远去。
踝骨那处隐隐发着疼,甚至可能都青了。塞因转过头,迦岚的脸已经在他面前放大,碧色的瞳孔凝着光,如深潭那样看不到底。
塞因的心跳很快,他以为迦岚会说些什么。
可,迦岚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变得苍白的嘴唇一颤一颤,豆大的泪花落在了塞因的脸上。
迦岚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泪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塞因,好像要把塞因看穿似的。
塞因抬手打算给止不住流泪的迦岚抹去眼泪,但是却被迦岚直接打掉了。
不要你。迦岚含含糊糊地说着,脸上好不容易带上了带红,却是哭出来的血丝。
自己这是又不小心惹到他了?塞因琢磨不透,只好温着声音问:怎么了?是难受吗?
迦岚摇摇头,他盯着塞因,憋了很久之后才开口,你走。
我不走。
你走!
说着迦岚攥着塞因的手用上了更大的劲儿。
这是做什么,想要自己走还是不走。
狭小的空间里,任何的一丝动静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比如鼻息、比如心跳,比如呜咽...
迦岚似乎很难过,塞因想了想又说:是、因为我刚才?塞因的话没有说完,迦岚就将头凑在了塞因的颈窝边,一蹭一蹭的。
末了又抬起头,点了点头,露出了悲戚戚的神情。
我不是要走。
你骗我。
巨大的骨翼骤然之间收缩了它的范围,似乎是顺应了它主虫的心意,托着塞因往迦岚的身边送,原本就贴的极近的两虫,此时更是没有了一丝缝隙。
这下,你走不了了。迦岚又歪头笑了一下,像是纯真的小孩,一切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而那两只抑制剂离塞因就更远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塞因的脖侧,就像是在挑逗似的,挠的塞因格外难受。
原本不受迦岚精神力影响的塞因,此刻却出现了和迦岚一模一样的情况,血液就好像是在沸腾一样,烧的他眼睛都好像是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雾,看不清东西,唯一能够入眼就只有迦岚那如同碧水一样的眼眸。
而肌肤相触的部分,却像是得了解药那般,对热潮有了一瞬的缓解。
手脚都被死死禁锢着,塞因压根就动弹不得,迦岚的气息犹如潮水将他包裹起来。
炽热的唇覆了上来,宣誓主权般毫不留情的撕咬着,好端端的皮肉硬生生地被咬出了血来,甚至连好不容易愈合的血痂都再次被活生生地剥离。
柔软的舌头滑过新生的皮肉,带来了身体的颤动。
细密而带着体温的吻从嘴角落到了锁骨,最后,尖利的犬齿深深的刺入了毫无防备的脖侧皮肤,齿痕浅浅,迦岚吮的异常用力,吻痕斑驳在紧绷的蜜色的皮肤上,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在较劲那样。
而每一个吻痕背后,都藏着最为真实的身体本能。
......
塞因。迦岚的声音仿佛是糅杂了情谷欠,仅仅就这两个字就让塞因深陷,无法自控。
我特别难受,但是我不后悔...我担心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担心你。迦岚的呼吸洒在塞因的耳畔,燥热的空气让两虫的都无法正常思考。
我喜欢你...你明明说好会和我在一起的,可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用数都数的出来。迦岚说着话锋一转,所以,我不要喜欢你了,这样你走的时候我就不会难过了。
可、可我这么想的时候,这儿就特别疼。迦岚握着塞因的手靠近自己的左胸,那里是心脏的地方,明明浑身都难受,可就是放不下。
为什么啊,塞因,为什么难受的只有我。
眼泪顺着迦岚的下巴滑落,原本密不透风的空间,此刻竟然灌进来了一丝凉风,连带着的那股灼热的空气都吹散了不少。
我真的不要喜欢你了。
喜欢你太难受了。
哪哪都疼。
迦岚不停地说着,仿佛是有说不完的委屈那样,塞因抱着迦岚轻轻安抚着着,身体却不断往后挪着,汗水变得粘稠、在地上留在了移动的水痕。
深浅不一、也沾染着不明的白。
十二,打了抑制剂就不难受了,乖啊。塞因趁迦岚放松的时候,赶紧去拿了抑制剂,但是有一支已经摔碎了,里头的药液全部洒在了地上。
只有一支,不知道够不够用。
塞因没有犹豫,直接将淡粉色的药剂注射进了迦岚的体内。
空气中的玫瑰香在药剂注射进去的刹那就淡了下去,正当塞因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如同返潮那样,更为汹涌的精神力扑面而来。仿佛能够把虫吞没似的。
不消一分钟,塞因就陷入不知因何而起的情潮之中。
身体仿佛是在叫嚣着,可明明已经给迦岚注射了抑制剂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塞因想不明白。
难道是一支的剂量不够吗?
可也不对,哪怕只有一支也应该有所缓解才是。
现在情况,已经超出了塞因的认知范围了。
墨色虫纹从腹部缓慢地爬上了脖颈,侵染过塞因的每一寸皮肤。
不知道是胃还是别的器官里开始在腹内搅成一团,细密的冷汗不断地从皮肤上渗出。
塞因变得格外的痛苦,他迫切地迫切地需要缓解这份痛苦,而他的身体已经主动地靠近了迦岚,在他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手指便已经触碰上了迦岚的皮肤。
他从未这么需要过迦岚。
很、很奇怪。
仿佛是被操控了似的,他对迦岚的渴求达到了顶峰。
...
注射过抑制剂的迦岚的神志缓缓清醒了过来,他看见了塞因手中的针剂,在方才的迷蒙中,他也听见了塞因呼喊他的名字。
饶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迦岚也能推演整个过程。
他刚才都对塞因做了什么?
身体的反应还没有完全褪去,无一不在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红晕顷刻间就爬上了迦岚的耳垂,可在看到塞因放松的神情后,迦岚却又陷入了低落之中,他想像刚才那样毫无顾忌地把塞因摁在身下。
可以握住塞因的脚踝、手腕甚至是脖颈,让他的眼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发散的精神力似乎是感受到了迦岚的情绪,自发的开始包裹住塞因。
最后像是邀功那样,将塞因送了过来。
不对,算不得送。
是塞因的主动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迦岚能在塞因身上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
从,塞因的身体当中。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塞因的体内那样。
唔
热烈的太阳花裹挟的腥甜的血气过抱住了迦岚,也夺去了迦岚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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