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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生母已经晕,性命在呼吸间。总管爷如有事可否让老奴告转。”
宋五湖想道不能久留,想重见夫人的心情已绝,只好将经过说出,留下衣服告别走去。
哀悲的气氛笼罩平冈村,村人对活泼可爱的小中原念念不忘,唉叹不已。
永春的宅院,盖上重重阴雾。回笼古刹的惠安大师和宫老,走动二次,慢慢地走离。
宋五湖在而后一月中,共来过六次。而后是宋文武兄妹,三五天必来走动走动。
三月后,永春夫妇二人心头隐痛总算渐渐减少,但深居简出,极少在外看到永春的踪迹
了。
紫阳村的宋总管,三五天必有健仆派来走动,恳请永春夫妇到紫阳走动散散愁怀,宋府
的仆妇甚至宋夫人经常前来,敦请祝夫人起驾,但是夫妇二人—一回绝。
真正伤心的人,是天真无邪地小文燕,她失去玩伴,更由于中原的大勇行为,令她永记
心中,不时到祝家走动,亲势的陪伴着悲伤压垮的祝夫人。
一年过去,多漫长的一年!时候到了。
这—年中,最难过的是宋五湖,他正等待时机,再从容布置一切。
这—天,阳光高照,是五月初几的好日子,才过端阳节不久,离小中原夭折周年还有十
来天。
一到五月,祝永春夫妇便重新沉入悲痛之中,宅门关紧紧的,终日不闻人声。
村后平冈上,忽然传来一个小孩的叫声:“尸!死尸!这边有一个死人!”叫声惊动乡
民,人命关天,还了得?最心惊明颤的是乡里的四人甲头,带着人奔上平冈。
平冈上林木葱笼,草木及腰。在冈的东西挨近村后一处矮林中,一个野狐穴旁,半埋着
一具全身血迹的中年尸体。身穿浅青盘领衣,平领头巾蒙着头面,折褡膊,足下是皮札致命
之伤,是胸腹五刀,创口是撅,不是砍,直抵内腹。看穿着,一下便看出是公门中人,衣巾
极为刺眼,一看便知。
甲首立即派人赶走村中的子弟,派人速报紫阳村。紫阳村的宋五湖,竟即与里长飞马
到,并派人到武冈州的巡检,带着大批人手赶来。
到得最快的是紫阳关的人,那儿设有四个巡检司,素称干练的张巡检,穿戴了九品的官
服,带着副巡检和十余名兵役,一齐走到。
不必寻苦主,死者正是张巡槛的手下,那还得了?立即派人寻捕杀手,自然先从平冈村
搜起。平冈村(又鸟)飞狗走,如狼似虎的兵役穿堂入室,搜寻可疑事物。
福无二至,祸不单行,在祝永春的后园中,寻出一包沾了血迹的一件短衣裤,裹着一把
牛耳利刀正是尖刀,与死者身上和创口一一符合,走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据祝永春申诉说,
此身衣裤是半年前遗失了的,家中根本没牛耳尖刀,巫口呼冤。张巡槛不住冷笑,下令拿
人,要连四名甲头一齐带走。
宋总管立即假意沉下面,纵身而出,拦住张巡槛,说:“且慢!光凭一件血衣,贵官那
能妄自带人?”张巡槛也怪眼一翻,怒声道:“本官重责于身,当然得带人。”
“本总官一力承当,祝永春绝非杀人恶手,贵官再搜证据,人不能带走,日后知州大人
传召,惟宋某是问。”
张巡槛冷笑一声,沉下面说:“住口,即使王爷,也担待不起,你一个乡总管,那敢如
此狂妄?如再阻碍办公,即是诲漫皇律,本官顾不了阁下金面,一齐拿下解往州衙。”转头
往差役们叫道:“带人走!有谁阻拦,一并锁住。”
宋五湖举手一挥,带了从人走了,临行怒虎虎的说:“姓张的,我们走着看。”
“本官等着。”张巡槛冷笑着答。
张巡槛寻来一顶山轿,将呼天叫地的祝夫人纳入轿中,其余家人仆妇一并带走,拖着人
犯扬长而去。
平冈村祝家上了封条,事情传到了武冈州,在前一月的日子里,宋五湖上下打点,奔走
州衙,利用王府力量,替永春开解,他这古道热肠的举动,还获得村民的热烈颂扬。
山上回笼古刹中,管老失了踪。
宋五湖和王爷的尽力开解,还为最好的靠山,无奈证据太过为实,无法一手盖天。
初次为秋后处决,经王府一再干预,改为藉没,流放边塞,充军万里。
十月底,管府派人前来藉没家产,由宋五湖出面,以管贾得所有田舍,送给祝家祠堂,
请等永春日后获救回家,该有着落,他的举动,平冈村的人心,被他整个买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