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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间房,后面有厨间,林中有枯木,可以当柴烧,当晚,他们安顿下来。
一住十天,两位姑娘够辛苦,一面要服侍中原起居,还得到五十里外西面一座村寨中购
买食物,更难的是,他们必须瞒住自己的女儿身份。
半月后。中原已可下床行走,总算可以自已处理饮食起居的一些琐事了,半月中,把两
位姑娘累苦啦,也把她们二十余颗夺命金丹吃掉了。
渐渐地,中原对两位姑娘起了怀疑,男女究竟有别,瞒得了一时,却无法生活在一起的
环境中长久守密。她们不是男性化的女人,自然引起了中原的疑心。
这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寅牌末,天色早着哩,屋中没有灯光。黑沉沉的,他已经成了
极平凡的人,从小苦练的先天真气已经全部散去,他必须再以三倍的努力,方能调和呼吸,
要想聚聚真气,几乎是不能的事了。
唯一没受多少影响的是耳力与目力,虽没有往昔般锐利,但也不会损减得太多,仍然管
用与锐敏以往,他须沉睡到天色大明,方能悠悠转醒,但今天,他竟然提前一个时辰醒来。
他正想坐起来练功,蓦地,他清晰地听到内间里有低微的人声,那是两位姑娘在说话,
大概他们已练完功了,正在谈话。这些日子来他两人总是兄弟相称,只听秋菡说。“二弟,
你究竟有何打算呢?”
“迅速带他返回桐城,只有这条路可走。”是海惠的声音。
“他的身体不易复原,那妖狐竭泽而渔,太毒了,他这一辈子……”
“大哥,你后悔了?”海惠的音有点不悦。
“不!绝不!我耽心他不久会发现真像,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功,恐怕……”
“怕什么?”
“恐怕他因为无法再跋涉寻找父亲,因而走上极端,他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也许会作得
到的,在临颍途中我已发现他内在的感情。”
“我会替他完成心愿,相信你也会的,你会么?你是否后悔了?”海惠的语音急促,暴
露了她内心的感情。”
“我会的,我没有后悔,我只耽心他。”
“过些天,等他康复至可以行走远路,我们就启南返,买马拈赶。”
“我仍是耽心,恐怕他不会随我们走呢。”
“必要时可以挟他走,甚至可以制他的穴道,我深信,爷爷已修至仙凡之间。定然可使
他完全复原的。”
“好吧,试试看。”
“不用试,就如此依计行事。”
海惠坚决地表示,她真是个性格坚强的女孩子。
语音杳然,她们开始演练拳掌了。
中原心往下沉,他终于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了,这一生中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难怪
自己调和呼吸也感到作难,完了!
如果在他未离家寻找父亲之前,他不会在乎有否武功在身,同样可以找寻父亲,但目下
不同了,沿途的遭遇令他毛骨悚然,没有绝学防身,随时皆有送掉性命的可能。父亲已被鞑
子掳走,生死不明要出塞寻找。没有武功防身。那是不堪设想的事,他知道武功的重要了。
他渴望出人头地了,可是事情………。
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他几乎惊跳而起,他几乎急得昏厥,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我这一生……出塞寻父是不可能了,我活着有何意义?那女妖害得我好苦!”
他心中在呼叫,但久久不能动弹浑身发抖。
他第一个念头是不顾一切,立即出关,拼一口气在,找到草原黑龙,恳求他说出父亲的
下落,死亦无憾。
他想下床趁天色未明溜走,再一想却又不敢妄动,恐怕惊动后房的两个人。
想起后面两个人,他感到疑云四起。这些天来,两人的神态中,尤其是服待他的起居
时,羞怩的神情昭然,海惠的丑脸虽看不出异状,但他那浑身颤抖和眼中的羞态,不能不令
人生疑,而搂菡的神情,却历历在目,不仅没有丝毫头巾昧,她的眼睛就从来不敢和他的眼
神接触。
最使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的奇异体气,绝不是熏衣的香味而是一动淡淡的令人感
到神经跳跃的幽香,他们的衣衫宽大,生活这十天半月,没有一天不是穿着得整整齐齐的,
有时,明明两人都在家,却只有一人陪他,另一人在房中作什么?
他越想越多,也越来越迷惑,海惠人生得丑,但她的牙齿又小又白,排列得极为匀称整
齐,谈吐之中她口中的气息委实与男人不同,虽不是吐气如兰,至少那气息令人感到极为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