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羌曾在她面前说过的二八定律,经得住人类历史的推敲。譬如经济学上帕累托法则,20%的人掌握着80%的财富,比如管理学上,决策者应该相信20%的关键人才会控制80%的局面。
这些二八定律的实施和借鉴,为的是在工业化社会里让情况转好。
但放到现在,情况不变得更糟已经是千恩万谢了。
目的不同,段羌认为的变量也不同,需要注意的20%的变量并不是异能者,而是普通人。
施若宁听了她的“末日导游”唐小栗的一席话,最开始觉得神奇的,就是这基地内一百二十多人的比例,竟然无比接近段羌构想的理想化基地——异能者接近于普通人的四倍。
在这里,普通人被默认是寄居蟹。异能者在帝陵会被吸收,但普通人是被挑选的。
每次普通人进入基地内,异能者都可以邀请普通人入住,这种挑选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被pass一次,无人问津,就必须离开基地。
普通人,如果没有劳动价值,就只有性价值。
唐小栗说完这些,打量施若宁的反应,果不其然,她的面色惨白起来。
“……墓道两侧的这些耳室,看你们分了好几间房间,一间大概能住几个人?”施若宁的指尖泛白,攥住墓门的一侧,里面有个不大的活动区域,三三两两的人,或坐或站,共用一种表情,直直看着她们两个女人。
唐小栗显然也对这种目光麻木了,她拉下施若宁的手,示意往前走,心里打转,略微讶异她手背的细嫩。
“两到三个人,不愿意选普通人的,也会住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个规定,”唐小栗耸了耸肩说,“异能者必须保证普通人在地下活着,物资共享。”
说这话,两人终于辗转走到所谓的大厅,大厅里的人多起来,泛着一股闭塞空间里的人类味道。施若宁的眼睛没有盯着地面,她看见了黎羿。
因为男人很高,身姿也笔挺,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黎羿站着一个封闭的柜台边,施若宁瞥到他的那一眼,那人低头在看柜台上的晶核,好像是在做什么交易。但施若宁知道他刚刚看见了她。
原是她长期扮演猎物的猎人具备的直觉。
她应该走过去,套套近乎,正这么犹豫着,唐小栗却继续说:“施若宁,我们这边是凑齐五个普通人就有一次轮选,所以明天……你会到那个台子上。”
“那个台子,”施若宁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筑着石头撑起的一米多高的高台,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人们纷纷错过身,离那方台子远远的走动,她呢喃,“别告诉我,那里本来是墓棺。”
唐小栗笑了笑,耸肩,没有太多忌讳的样子:“你还是幸运的,作为普通人能找到这里来。要知道自从我们失去了地上基地以后,新人进场的频率可不比以前。”
施若宁惊讶地看着她:“你们原先还有地上的基地吗?”
“有,几个月前解散了,愿意留下的人在这里重建了帝陵。”
唐小栗似乎不愿意多说帝陵的历史,但也让施若宁看出帝陵的不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时间去到黎羿身边,施若宁就被唐小栗请到一个小房间,只有两平,一张床,也没有灯。这里实在很像禁闭室,只不过锁可以从里面挂起来。
施若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恐惧的情绪,没有未来的构想,像是黑洞,静止缓慢的黑洞,也吞噬所有的情绪。
不过,她不能睡。
这夜,时常有人来急匆匆地敲门,或者在她门前交谈。
无一例外都是男人,她时常要打开门去看对方的脸,目光触及的一瞬间,不同男人的神情都很类似,看到他们的神情就好像听到他们的心跳。
应该隔了很长时间,她迷迷瞪瞪醒来,唐小栗已经在外面喊她。
“都出来吧。”
施若宁起身揉了揉脸,脚触了地面,似乎长路漫漫磨出的水泡都已经大好了,奇迹般的速度。往门外走,看到她四个同伴,各个是憔悴的神色。
让她意外的是,还有个小女孩,估计只有十一二岁,个子矮小,蓬头垢面的,一双腿细的像圆规。
看到这稚嫩女孩,施若宁才找回一些恐惧和厌恶,她指着那女孩,不由得问唐小栗:“她怎么可能一个人自愿过来?”
唐小栗答:“她真的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可能。”施若宁怎么都不觉得一个十一二岁、没有异能的小姑娘能活到现在,甚至还一个人找到了这地下基地。
女孩畏畏缩缩,埋着头不言语。
施若宁看着这嫩笋子般的女孩,心中异样,这类小女孩,在末世里非常走俏。
五个人都是女性,她们被唐小栗交接到一个胖男人那里,胖男人笑呵呵的样子神似笑面佛,大肚便便,他一开腔,沉于丹田的浑厚嗓音,像是在嗓子眼里放了只麦。
空旷的大厅此时变得拥挤狭小了许多,人流汹涌,胖男人领着五名女性上了台子,换得台下蓄势以待的哄笑和口哨声。
施若宁也不淡然,但其他人更有甚者,这样倒显得抱臂在前的施若宁镇定了些。
她览了一眼台下,黎羿确实是站在那儿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胖男人说着不知道说了几遍的细则,施若宁竖起耳朵听,明显来看,追求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这个基地并不欢迎普通人,所以在要选择普通人的上面,异能者的参加条件非常苛刻——必须告知自己的异能。
女人和自己保命的异能孰轻孰重,她一听这种规则,便知道夜里耐心供人观赏的效果微乎其微。台下挤挤挨挨站着的人,也只会是些看热闹的。
其实长风基地对于异能的监管会好过很多,首先你可以“撒谎”,其次不需要“演示”。
“注意了各位,轮到你们秀肌肉的时候到了。这样好了,小姐姐你先来吧,”胖男人肥厚的手坚持握住了施若宁的手,他明显知道这台上的看点在哪,让她迎着男人们的视线,她感觉她的手指正在挑选菜场上的五花肉,只是到手里这一块都是肥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二十八岁,昨天才来我们基地的,不知道谁能得你的青眼呢,施小姐?”
她低着头,秀眉好看地蹙起来,无助的神情暴露无遗。
四下起哄声又起,混杂着些下流脏话,她不敢退一步,这种地方掉下去会怀孕。
突然有个男人先翻上台子,她没注意他,饶是施若宁眼睛提溜一圈,也不可能去注意这个男人的。
因为这男人的行头实在过于颓废,格子衫和牛仔裤的颜色不说,尺寸都拖沓松垮,脸上的青茬不处理,鸟窝头翘着乱发。她困惑地看着他,看他沉郁的眼睛,真相是越辨越明的,潜意识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能的……
男人上了台,背脊依旧无所谓地塌着,即使这般颓唐,身高却有压迫,空气沉默了一瞬又颇多躁动。
趁着议论声量小,有人见缝插针在台下戏谑,字字击打了施若宁的心房:“温铮良!还能等到你小子上台裸奔的这天啊?”
用裸奔来代指异能公开,形象又刻薄,众人回味过来,笑得好热闹。
这笑声不足以熄灭施若宁冒出的耻感,她是来还债的么?七八年前的债原来还是债,竟然在这里见到她的前男友——不,不只是前男友,是她上一个没能结成婚的未婚夫——温铮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爱温铮良的时候,温铮良做了回头的浪子。
甚至于,向她求婚。
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她跟温铮良的好友结婚了。
现在恍如隔世,看温铮良颓丧,她不确定他后来是不是做回了浪子。
温铮良爱她的时候,是个有些天然的男人。小事上总要拿她的主意,但最重要的一件,却是漏过她和他好友的演技。
为了同一个圈子的和谐,她再谈恋爱就没有公开,但是那天他们结婚,温铮良并没有来。
往后他节节爬升,她总能在觥筹交错里听闻,旁人拿话磋磨她,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旧情,无论如何,嫁进谢家,比嫁进温家要好过太多。
温家,是一口井。
“婊子!”
温照菱站在台下,亲眼看见她哥哥翻上台,啐了出一口恶言。
她的嗓音还很嫩,但人如其声,骄纵小妞的呛口味儿,周围人频频侧目,认出她后又收回视线。
温照菱没有想到,末世沦落里,还会遇到施若宁这个面善心狠的女人。当年温铮良和施若宁的婚事告吹,温照菱是温氏里唯二惋惜这段姻缘的人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施若宁学历、家世都没有可看的地方,但她却打心底喜欢施若宁和她哥哥的那种相处,也许是她理想中爱情的样子吧。
结果,她没有想到施若宁两年之后跟那个男人厮混在一起,甚至成婚。
她不能祝福施若宁的婚姻,也许她嫉妒过施若宁,但更让她作呕的是,那副柔弱皮囊一揭,一次次拿了七八位数的好处去接济自己的娘家。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是真,施若宁的贪婪也是真,不止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她就不像血蛭,而是那一家人都是血蝇,密密麻麻地吸干谢家的血……
如果她真的当年嫁进温家……不,温照菱觉得自己付出过信任,已经是受害者了。
施若宁认出温铮良后反而无所适从,几年不见,他大变了样子,太过荒唐,但他站到她面前,还是比她强上一分,至少,他有异能。
“温铮良先生,没想到你会上来。”
这胖男人还是笑呵呵,其实该放的水,始终要放。他先假惺惺地走流程:“那按照惯例,显诚意!你为了这位,透露你的一下你的异能吧。”
“可以。”她一怔,看着温铮良,愣神的工夫思维空白。
男人胡子拉碴,声线和记忆里一样清澈,就像气泡水挂壁的气泡,但他的动作都颓散得很,仿佛没有什么提劲的事情。
告知和演示异能,都是在这座台子上进行。
他修长的手指翻开,苍白感的肤色让施若宁翻起记忆,这男人真的有女人都嫉妒的天生白皙,贵公子的矜贵,所以以前施若宁笑他有肌肉也是观赏型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心出现了一柄轻飘飘的橙红色小气锤,只比手掌大一些,塑料感十足,只有顶端是金属。
“这就是我的能力——「破窗效应」。需要……需要一个东西演示对吧。”温铮良的声音真的很年轻,恍如昨日。
胖男人无比娴熟地从台柱角拉来一个软垫,用塑料绳捆成人形。
温铮良蹲下来动作,杂乱的刘海覆盖在他的眼睛上,眼睛里的光像是月夜麦田里的河道静静淌过。
台下人头攒动,不免好奇他的能力,但只有前排和台上的人看清那人形的垫子被他扯破了一个小口子。
目测可能只有一厘米,轻巧平淡,没有划破里面的填充物。
下一个动作,他却用手中的气锤打在那个伤口上,瞬间撕裂声起,整个软垫全身绽开,身上仿佛被无数利刃割过,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胆。如果是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已经是浑身伤口,血肉模糊。
破窗理论,原来的试验正是把破了窗的汽车放在治安不稳的地方观察,最后汽车被逐渐拆解殆尽。
只要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就会变成阿喀琉斯之踵。
条件和结果,显然温铮良都演示到位,开诚布公了。
胖男人没等众人消化,着急结束说:“既然这样,那施小姐你的分配权就交给温先生了,我想也没有人有异议喔……”
施若宁退了一步,双腿像黏在地上,任凭胖男人做媒人一样口干舌燥地收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不要!”
她的声音很轻,大家都置若罔闻,不知为何那颓废的男人上来了,下面的人更是偃旗息鼓。
“等一下。”
突然像是有人听见施若宁内心的求救,她往声音那边看去,也许黎羿本来就是存在感极强的新人,他这一嗓子移山倒海,议论的人群惶惶,倒是自动让出两排。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锋芒毕露的男人举着手,落下得轻松。
施若宁看着台下那个男人,神色讶异,虽然她心底的猜测是一半一半,但她猜不到黎羿盯着这样的局面居然会笑。凶犬一样的男人会笑,她可没在那几天相处里见过他笑过,黎羿笑起来眉宇间意外溢出一股狷狂之气,咬字落得实,还是酷寒严冬的感觉。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这种鸦雀无声里,施若宁感受到众人的八卦之心,确实在好奇这个魁梧高大的男人。
胖男人看着他,声音洪钟却多了一丝犹豫:“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
“黎羿。黎明的黎,后羿的羿。”
黎羿也上了台,他没有把目光在施若宁和温铮良身上多停留,他反而像个演说家,一个落落大方的演说家。
视线焦点,他的气势没有收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众人的目光,黎羿开门见山,直接介绍起来自己的能力:“我把我的能力取名为「枪械再生」,顾名思义……”他的双手承接空气一般展开,突然一瞬,实物出现在他手里。
先是一把枪史上发明最早的左轮手枪,然后是95式突击步枪,然后是G36、FAMAS、AWM……
自动,半自动,轻型,重型。
仿佛他拿起一本枪械图册,草草翻开,略读一遍,别人眼里的应接不暇已经是他的倒背如流。
施若宁对枪械这类东西没有太多概念,只是周围人的惊呼里让她认识到那些实体化的枪支是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一座枪械库!
这样的实力,放眼她之前待过的基地,已经是顶尖那批的异能者,更不要说他末世前的身份……
施若宁突然明白过来,他“秀肌肉”是真的秀,只是借着自己的引子来做这件事。
但他为什么要做这档子事呢?
没有人知道这男人是不是隐藏了一部分实力,但他展示的足够多,足够震慑,众人甚至开始尖叫鼓掌。
仿佛真是演讲落幕。
但黎羿的余兴节目很任性,他拿起一把狙对着温铮良,巴雷特M95式,远程的高精准步枪。突然对他挑衅,重型枪械架在他的臂上始终四平八稳:“我们俩可以比一场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狙作近战,这人实在够狂够吸睛,底下的人纷纷高声起哄,但他面对着丧门星一般焉气儿的温铮良,这种气势烧到台下的人,烧不到台上去。
温铮良却说:“好。”
施若宁愣住。
此时仿佛是斗兽场再开的热闹局面,台下彻底沸腾起来,末日里兴奋的燃点如此之高,但还是被男人间的竞争挑起了火种。
“住手!”
台下却有个女声打断了一切,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在下面忍了这出荒诞好久的温照菱。
温照菱现在还只有25岁,比起末日蹉跎的众人,她的年轻和韧劲压得过这些劳苦,简单的T恤在她身上还有股朝气。她扎着马尾,傲气十足喊道:“温铮良!不准和他比!如果你要比,那么我敢保证施若宁在这地下不会好过!”
施若宁的视线一移,认出了温照菱,与记忆中娇娇柔柔的女孩判若两人,变得如此掷地有声,戳破了他们是旧识,一己之力叫停施若宁的归属游戏。
不过从心里而言,她倒是感激温照菱终止这场闹剧。二来还要感激她,最后带走了那个台上最小的女孩。
温照菱是火系异能,周围人看到她上台展示异能倒不惊讶,应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施若宁下了台,跟着黎羿离开,骚动过后,这陵墓恢复了那种单调。“流拍”的女人们只输在皮相,她们会被请出去,施若宁就这样跟她们走到相反的交叉口。
“怎么,你想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羿打开门,进到他的私人房间,施若宁还在看那条甬道上将要离开的普通女人。
施若宁回过神,涩然一笑:“怎么会?”她下意识拉了拉发尾。
这房间也不大,比起昨天的“禁闭室”只是好上一点,大概只有四平左右,一张床很窄,但也分走了这个房间的大部分面积。
她不知道坐哪,只是靠在门口。
黎羿坐在床边,手里凭空显出了一把手枪,把玩着,转起来,施若宁的眼神闪了闪:“谢谢你,愿意……让我住这里。”
黎羿嗯了一声,确认一下枪匣的子弹,又让那把枪消失了。
他把一台小灯打开,放在床上,那灯应该是电池能源,瓦数不高,但在这间屋里已经够用。
黎羿拉过施若宁的手,把她拽了过去,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她慌了神,黎羿对待她的方式足够有底线了,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施若宁避过男人炽热的吐息,微微偏过头,黎羿没有介意,只是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求求你!”
黎羿的手极有章法的箍住她的腰,钳制住她挣扎的动作,她的呼吸也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肉体的献祭会来得如此之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陌生男人的手开始撕开她的衣物,她护住身前,男人的宽肩却隐隐蓄力,弓满弦张,他的力量和魄力现在都放在欺辱她身上。
“求求你黎羿,放过我好不好?”
施若宁嘤嘤若泣,如同断翅之蝶,但男人的手还是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下体,那里没有湿润的痕迹,那她迎接的会是一次生不如死的鞭挞!
正在她绝望之际,黎羿却没有长驱直入,反而耐心摸到她的阴蒂脚,轻轻捻弄那粒敏感。他的抚弄并不粗鲁,她的腿微微抬起,夹在男人的臀部,施若宁的喘息里带出一声娇吟。
好奇怪。
即使男人还无情钳制住她的身子,有力的手指却在阴道口悄悄服务着她的欲望,她突然被他这种虎嗅蔷薇的涩情感击中了心情,双腿像有自我意识一样想盘住男人的劲腰,但她不应该就这么简单信任这个男人。
黎羿无声地看着她,直到她愿意与他对上视线。
“不许反抗!”
黎羿的话并不留情,眼眸黑深,他却点了点她的唇,又指了指那扇门。
——隔墙有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要!”
施若宁意识到黎羿指的是什么,但还是不想陪他就这样假戏真做,更让她看不起自己的是,她的阴户已经有水液打出,沾湿男人的手指。
她很快就会在这男人身下毫无保留地打开腿。
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但如果——她现在还有忠贞的品德,那她又该忠于谁呢?谢忱、段羌还是她丈夫呢?
为了谢忱,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结婚以前,她更是背叛了温铮良不是吗?
黎羿显然没有注意到施若宁的痛苦,她的身子明显在动情,异能者的敏感让他闻到她身下传来的气息,淋漓咕叽的水声在引诱他插入。
他明明不馋她的身子,明明冷眼见她入浴,但脚步声在外,他却像是找到侵略的借口。箭在弦上,他拽下裤链,拨弄了一下他的阳具,抵着施若宁的口隙,她惊颤的眼控制不住去看黎羿的阳具。
足足有二十多公分,她远看的时候还没看见上面如虬龙半蓄势待发的青筋,现在敏感嫩白的大腿肉也能感觉到他粗长性器在缓缓搏动。
黎羿喑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安抚:“乖。”托起她的腰把她往那个悍然坚挺的东西上压,突突前进,那性器一下就进入施若宁的身体。
一点点的快感上升,她不自觉搂住男人的脖子,她声线飘然:“疼!”
男人上下托举她的腰,她的穴口开始撑出男人的形状,里面也是,已经完美地把他的性器包容在阴道里,又热又紧的感觉头一次让黎羿感觉到窒息是什么状态,他开始顶弄她的私处,用自己粗壮有力的阳具去征服她。
每一次抽插,施若宁都感觉是对自己意志力的一次考验。她已经盘在这男人的后腰,能感觉到他的全身肌肉都在如何昂藏用力,不知为何,她感觉馋,一种生理上的馋让她唾液生津,馋的还有她的小穴,已经让男人的工装裤洇开一片淫靡的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羿看着她的脸迷蒙,唇上多了一片水色潋滟,他没有刹住车,只是亲吻施若宁缄默的唇瓣,她抵住,又被边插边溃败,终于跟黎羿的舌头勾缠到一块了。
男人并不算吻技好的,施若宁碰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教他了,偷偷教他,就像她怎么用清纯的脸去教谢忱。
只是为了自己更好过。
黎羿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次男徒,就已经活用了施若宁的技巧,他吮吻的地方不再局限她的嘴唇,还有她的脖项,她挑起的锁骨,她饱满浑圆的乳房,粉色的乳晕和乳粒男人都细致地嘬吻,施若宁不想被男人吃透了,但这是一场戏,这场戏以后,黎羿知她乖巧,往好里想,会不会庇护她更多些时日。
他的性器粗长,耐力又持久,很容易把施若宁插到高潮,她的小腹平了下去,黎羿最终没有内射她,遵循道义射在了外面。
精液味道充斥在逼仄的房间里,她已经是喉头干涸,叫床是兴奋到极致的表现,好的戏来源于对手,床戏也不例外。
他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着薄毯,施若宁侧过头看黎羿的行动,男人穿戴整齐,拉开了门,高大沉默的身影让门外杵着的外人悻悻离开,还有几抹黑影闪过。
他通了一下风,大敞着门,这样倒是无人愿意驻足门口。
黎羿左右张望了几分钟,又走到床边,没有愧色。
他问她:“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男人“拍卖”女人,只会为了这档子事,不做这档子事,反而让人生疑。
施若宁沉默,他帮了她,也帮了自己吗?
下体黏浊,她无意去细想太多:“我想先留在这里,”随即她又问,“你会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不会。”黎羿摇摇头,他莫名想吸烟,和女人做爱,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他还没换到烟,只有酒,于是他在施若宁的视线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液体澄澈,他倒在搪瓷杯里,不是浅浅啜一口的程度。
物资交换,寻常人会去换酒么,施若宁不觉得想要久留基地的人会把酒当做物资,这更像及时行乐的人在末日会干出的事情。
呛口的酒液滑入喉道,黎羿又站起来,翻出一些衣物给她。
“这些衣服,你看看有没有可以穿的。”
施若宁看着男人的气势依旧冷硬,但做的种种都是无头苍蝇的举动。
她不动声色,只是顺从地挑拣起衣服。
施若宁是一个恋爱经历和做爱经历都很丰富的女人。一个女人经历了几个男人,世人就打上荡妇的标签,其实这可不是所谓的“丰富”,丰富不仅是个数还是类型。
她有些惊异,黎羿竟然是性经验少的那一类,或者说是性体验少的那一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潜意识里还想和施若宁做爱,他这些意气的举动,和公狗摇尾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冷酷的黎羿是高攻低防的那一类,自己倒是可以得寸进尺一些。这个想法从施若宁心底匆匆晃过,但她却理智地压抑住了。
她不能因为一次性交,就轻视了这男人的所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现在严格意义上是黎羿的人,强大的男人的标记让她的处境相对而言好上一些。
她和黎羿住在甲字型帝陵的西边,标识为611的寝室。
男人和她约法三章——互不隶属,互不干涉,互不猜忌。
她有一定的行动自由。
但她其实最最想要得知的还是谢忱、段羌的安危,或者是那种可以传送人的空间异能是否存在。
她必须朝着这一目标努力,这也是她活着的希望。
在帝陵里,只要及时缴纳晶核,你就能吃上帝陵里的大锅饭。施若宁也有些晶核,都是当时谢忱给她留的,本来为的是她将来启发异能用得上,但现在她的异能迟迟没有动静,没有线索,她不如先拿出来做伙食费,不欠着黎羿。
晶核这种东西,常人可遇不可求,但对于谢忱来讲,他一个人驱动异能,能碎了一片丧尸的脑袋,到施若宁这里的自然是上乘的那种。
颜色剔透,没有杂色,透手的晶莹。
她交一颗上去,一群人围观,这叫什么,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这一颗晶核,在旁人眼里倒是吹嘘成黎羿的深不可测,施若宁靠它换了半个月的大锅饭。
当然最重要并不是干饭这件事,而是在干饭之余收集情报。领到大锅饭的人,除了她,都是异能者,他们都是靠确确实实猎杀丧尸换得一餐温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没有最开始就去笼络关系,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第一天”被黎羿看中的普通女人。
她没有任何地位。
施若宁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止不住别人对黎羿的好奇。
帝陵的任务派发并不是像长风基地那么人性化,想接就接,天塌了,也有谢忱他们这些顶级的异能者顶着。
帝陵是强制指名,包括异能者和普通人,美名其曰磨炼人面对突发状况的随机应变能力。施若宁和黎羿还没有被叫出去过,他们都想知道黎羿的实战经验有多厉害。
人们接近施若宁,掂量她的斤两,判断她吹风的潜力,已经有人想要攀上黎羿这条线了。
尤其黎羿,还没有被基地的任何势力吸纳……
施若宁苦手很多类型的人,但有些主动靠近的人却让她咧起笑容。比如眼前这个排在她前面的少年人,愿意把最后一勺肉酱让给她。
“给她吧。”
施若宁摇了摇头:“轮到你的,你应该拿啊。”
“没事,我朋友都在那,他们肯定能分我点儿!”
没有再让她有拒绝的余地,少年走了,她端着餐盘走了过去,一桌两男两女,都是少年少女,他们很年轻,比起她打过照面的温照菱还要年轻,估计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融让梨”的清秀少年坐在中间,耳尖淡出一点红,看着她跟过来,还有些羞赧:“真没事,你是不是没座位坐,坐我们这桌好了。”
那少年鼻尖有一颗小痣,有些纯情,又有些雌雄莫辨的气息。
比他更特殊的是另一个少年,扎眼的板寸发型,怎么会配桃花眼,薄唇凌厉,生得太好了些,多情的面相又冷淡的神情,勾住女人的心肠。
施若宁看他的眼神未曾落在自己身上,她惶然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说三岁看到老呢,只在温家有过几面之缘,她发现自己还记得这少年的名字。
“你是……温铮行?”
鼻尖小痣的男生听她这一说,看了眼温铮行,诧异道:“怎么?你们认识?”
“肯定认识吧,她和良哥不是旧识吗?”接话的女生面色沉静,留着波波头,只是在末世里,她的波波头并不垂顺,反而有些炸开。
“认识他哥,也未必认识他啊。”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还剩一个没有卷入话题的女生正在大啖餐盘上的食物,毫不在意对面坐着两个秀色可餐的少年,她胡吃海塞着,硬生生把这蹩脚的吃食吃出一种饿狼扑食的滋味。
这女孩闹出的动静实在有些大,筷子勺子不停碰撞的声音砸在餐盘上,也显得温铮行的沉默更加长。
施若宁坐到另一边,小口小口吃着,她并不在乎温铮行的沉默,她没有想到这个基地里,她会陆陆续续见到温铮良、温照菱、温铮行,温家的家谱深扎首都,她在这基地里却遇见他们家核心成员三个,还都有异能,是不是意味着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温铮行没有什么话,但他身边的男孩,和两个女孩倒是都愿意介绍自己。
男孩姓易,易宪声。
女孩里,波波头偏瘦弱的叫崔秀,吃相福气的叫于甜甜。
虽然年龄相近,他们四个也不是同窗之情,而是真正在末日患难时相交的至亲。
原先的地上基地,到后来的帝陵,他们都在。
施若宁了解了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没有再插话,即使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她也不敢过分外露,让人觉得碍事。
她小心吃着盘里的简餐,肉酱勾芡过头,肉沫反而被其他食材滥竽充数。
几人也不大打机锋,讨论着基地里的一举一动。
“上次说的510宿舍,里面真的有人能够开发异能?”
易宪声压在喉头的低语,突然吸引了施若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秀摇头:“你才知道?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我打算攒够晶核去试试。”
“你还要试?你不是有异能?”
“怎么?你不上进,还不允许别人上进吗?”
“不,”温铮行却打断她,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从嗓音来看,他已经结束了变声期,听声线更像他哥哥温铮良,“根本没有那么神,对于我们这种已经有异能的没有作用的。”
意有所指一样,他的视线停留在施若宁身上。
施若宁明显被他钓起了兴趣,但温铮行却先一步起身了。
她仰起头,才发现不是他躲避话题,而是温铮良走了过来。
温铮良的打扮,在末世里也算是狼狈得出奇了,施若宁倒吸一口气,似乎还能闻到这男人身上散发的陈旧腐败的味道——其实并没有这么糟糕。
温铮良的视线显然在他们这桌,他走过来,温铮行正使眼色让易宪声他们走,最后等温铮良坐下时,温铮行、易宪声和崔秀已经架着不明所以的于甜甜离开了这桌暴风中心。
施若宁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她的前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还是个判若两人的前任。
意气风发、仪表堂堂,温铮良确实是男人里也很会自顾自增光添色的公子哥儿,但那种印象,也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
“怎么来的X市?”男人的手搭在桌上,昏暗里肤色还有种玉质的白,只是袖口暗色浑浊。
施若宁不发一言。
她来这里的起因实在太过古怪离奇。
“我不知道……”
以为她在含糊其辞,温铮良眉头也不皱一下,他不依不饶:“施若宁,不用我说吧,我们之间必须要有次对话的。尤其,你已经来地下了。”
施若宁搁下叉子,远山似的眉拢在一处,艰难答应:“好,但不是在这里。”
温铮良把她带到自己的屋子去,先前施若宁了解到一二三四开头的宿舍都是最早一批基地成员的宿舍,而温铮良正住在208宿舍,距离大厅只有几步之遥。
他推开门,也是一视同仁的逼仄房室,让施若宁震惊的是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像是温铮良的姘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女人高挑,长发素面也艳气逼人,黑色紧身的衣裤,又别有一种洒脱之感。
女人看着门口的响动,挑挑眉,口气不见怪:“回来了?”
温铮良好像不意外女人的出现,只是点头:“嗯。”
“这位就是那位啊?”女人打量了下施若宁,浮出一个浅笑,道,“你们有话聊,我就不打扰了。”
温铮良没有挽留,女人便从房间里出去了。
施若宁没有想过温铮良有这种暧昧的男女关系,因为当时他出现在台上,下面的人似乎都很吃惊。
温铮良给了施若宁一杯罕见的温水,很舒服的温度。
“鉴于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先问吧。”他说。
施若宁愣了愣,她思索了一瞬,犹疑道:“你们怎么会来的X市?”
“……当时首都快要沦陷了,大伯带着我们一起飞过来的,这应该也是最英明的预见性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就一直在这帝陵生存着?”
“不,开始我们有地上基地。基地有人发生尸变,想要挺过去只能抛弃原来的据点,吸纳了一部分帝陵的人,主持了这里的局面。”
“你们?你们不会是包括温家所有人吧。”施若宁很敏感,她很敏感那个阶层的狡兔三窟,又尤其知道他们对保护年青一代的执念。
温铮良坐到床边,语气平静,刘海挂住眼帘:“现在只有表哥他们,还有我们这一脉活着了,其他人都已经牺牲了。”
“牺牲?你说牺牲?”这两个字充斥着大义,她不由得变得有些锋利,他此时的平静已然会让她想起过往里,他们有过多少次同床异梦,“轮到温家人以前,恐怕已经有几百上千人为了温家牺牲了,不是吗?”
她说中了他们之前地上基地的遭遇,温铮良沉默,转而又问她:“轮到我问问题了。”
“……你说。”
因为知道他的本事,施若宁咬着牙接受了他的话语,一刀就着一刀,她终要挨上。
“告诉我,谢惟在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回到谢宅的时候,身上的风衣已经沾上了簌簌的雨水。
不太好过的雨夜。
进入玄关,她才脱下风衣,谢忱已经从里屋踱步出现。
“阿忱,”她打了声招呼,屋内很暖,或者说是闷热且燥,谢忱的眸子淡淡睇她,她连忙穿上拖鞋走过去,“对不起,家里的事谈得有些久。是不是还没吃?”
谢惟不在家的话,她只能和谢忱面对面吃饭。
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没有力度,像一根羽毛轻盈妥帖地依附。
任谁都不会多想。
谢忱侧身,另一只手臂抬了抬,他翻着玄关上的日历,施若宁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日历上圈好的数字,天,竟是谢忱的生日。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忘了给谢忱过。
这个月她实在是忙疯了,因为有几个年纪小点儿的妹妹都面临择校问题。
学校这种东西,是她们重要的门票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陪我出去吃吧,我订了餐。”
谢忱终于说话了,他本身脾性就静默,但绝不是冷得人落到尴尬的那类,讲得平淡,没有生气的痕迹,但还是让施若宁平白生出愧疚,让寿星等自己的愧疚。
“行,那我去开车。”
谢忱又睇了她一眼,却说:“好。”
看来他确实生她的气,因为谢忱一直是要她坐在后座的。
即使说,坐副驾更像是“亲人”。
两人去了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餐厅吃生日餐。这家店应该算是闹中取静的米其林餐厅,她和谢惟却从来没有光顾过。
“永昌路竟然有家这样的西餐厅,我们都不知道。”施若宁略微抬了下肩,随便找了些话题,其实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生日应该更加豪华和热闹才对。
但她不会问出口。
谢忱和谢惟都是很有自己主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第一次来。”谢忱望着落地窗外的雨,侧颜的棱角已经有了男人的锋芒。
他哥哥谢惟的气质很特别,谢惟身上有被文明社会和家族底蕴驯化的野性,不羁和肃正参半,军痞两字拆开,拆得漂亮极了。
谢忱却是淡然的湖面,没有那种跃然的不羁,少年老成,完全像是谢家几代积累沉淀的杰作。
“我也是第一次来,朋友推荐的。”
“第一次?”
她的手搭在空荡的高脚杯上,眼睛注视着他询问,谢忱正想开口,只听见包房外叩了两声,一位穿着讲究的侍者出现了,手里捧着一支少见的红酒。
施若宁有些不自然,用手摩擦杯壁,她还是道:“我们不要喝酒了吧,要开车回去,你也……”
她虽然比他年长四岁,长辈的姿态却没有在自家妹妹们面前拿捏得那么自然而然。
但是,劝还是要劝。
施若宁正要继续,谢忱却已先一步举起了酒杯:“叫代驾吧。嫂嫂,你今天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被他这么一说,劝说的姿态自然是没有了,只能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生日快乐阿忱,祝你心想事成,幸福快乐。”
即使是迟到的祝福,她的声线把祝福装点得很动听。
谢忱展颜,他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难得看他笑得开怀,施若宁也只能喝完了这杯酒。
施若宁几杯就倒,已经合上眼睡在圆桌前。她不耍酒疯,只会安静地睡下去。
谢忱看着她,看了十几分钟了,侍者有些无措,还是上来询问。
“谢先生,您看您这边……”
“……开间房吧。”
侍者皱了一瞬的眉,却礼仪上被训练得先点了头。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忱虽然看上去雅致君子,但谢家能养出来的肆意妄为的本性终究还是在骨子里。就像眼前这个侍者,分明是从他对她的称谓里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他还是这样说。
一点不在意会被怎样揣度。
施若宁浑然不觉自己是怎么躺在柔软的床上,她其实对酒并不排斥,反而信奉酒解千愁的真理,但正因为这样,对现实还是于事无补。
也许是细密的雨声容易入眠,她在酒精作用下陷入更加冗长的昏睡。
谢忱帮她脱了鞋子,她穿着蔽体保守的长裙,即使失去意识倒在床上,裙摆也只会小幅度的散开。
但在谢忱眼里,光是那两截裸露的脚踝就让他的心鼓噪起来。
她祝他心想事成,这便是他的心之所想。
男人贴着她微微蜷起的身子躺下,他并没有多粗鲁的欲望,他只是想摸摸她而已。
“嫂嫂,你醒醒?”
谢忱试探了一句,却只见她嘴角抬起,好像受到周公礼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笑起来一向是恬美贞静的,这个笑也没有因为醉酒失去她练就的弧度。但谢忱还是把它当做特别的允许。
他长臂一伸,抬高她的裙摆,抚摸她细腻秀丽的腿,一点点解他的渴,又增加新的想象。因为每次他哥和她行房都会有难耐的低吟,所以他知道他的小嫂子一定很会夹腿。
一定听话夹住他哥的腰,哭泣讨饶,却会让男人发出失控的喘音。
现在夹住他的手,也让他的手陷在一片温热软肉里寸步难行。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像新生的游蛇,施若宁被裙摆里的手闹得有些难过,昏迷里的她微微动了动腿,让谢忱成功前进了几步。
“嫂嫂,再把腿打开一点。”
他诱哄她,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的音调浸过酒还是青涩干净,所以格外诱。
女声有些发嗔,她哼了一声,耳朵被男人轻轻咬过,她把自己的腿又开了一点,让他摸到自己的阴唇。
有肉又软,和他想象的她一致。
他探进她的内裤里,手指的温度蓦地高了,温热,揉到她羞闭的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忱又把她的腰压向自己,不留缝隙,明明有醒来的风险,他却求之不得。
这么小巧的阴唇瓣,如果紧紧箍住自己的阴茎,一定用力撑到唇肉变白,吃下去的时候又会流水又白得让人怜惜。
谢忱开着这客房的灯指奸她,气息平稳,仿佛享用昂贵又细致的点心,只能细嚼慢咽,才算值回票价。
但他的下体已经勃起发涨得难以忽视。
谢忱苦笑,好在他擅长忍受这种痛苦,极其擅长,不会真的让她的裙子被她自己“关怀”的小叔的精液染湿。
男人给她的小阴核脱衣服,阴蒂勃起的时候,水液自然也流了出来,直接弄湿他的手指,她醒过来会怎么想这腿下的水渍呢。
谢忱愉悦又痛苦地想着,手指却步步为营往她的小穴里挤,明明是不会抽插的手指,进入她里面,也知道怎么样的抽插会让她发出那种叫声。
——他哥不是一个慢性子的人。
但他是个家贼,只能一点点抽插进去,又紧又湿的肉径,好像连陌生人的手指都不欢迎,谢忱的气息渐渐紊乱起来。
这么紧的穴,他一定第一次插进去就会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龟头因为高度刺激已经出了前液,在内裤里磨得敏感起来。
谢忱收胯,窄臀的线条在明显用力,他必须要在一切崩溃之前结束。
他真的想了太久了,就插她十下吧,只求夜有所梦,让自己的春梦能真实一点。
一。.
二。
第二下的时候,施若宁的小穴就像苏醒了一样,开始紧紧地吸吮起他动起来的手指,明明不是肉具的蘑菇头,两根手指也被讨好得很明显。
手指收不住颤抖。生涩的颤抖也被穴肉包容。
他拉高她麻烦的裙摆,满心要把这一幕刻在脑海里,看自己怎么指奸她。
三。
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
六。
媚肉被越来越猛力地抽插刺激,水液淋漓,甚至在抽送时看见一点点粉嫩的内里。
谢忱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连前戏都称不上的动作,他却感觉现在的手臂就像是在做抬举臂力的最后练习,肌肉酸胀,每一个动作都顺应下意识。
七。
八。
施若宁的脚趾不自觉蜷缩。
九。
他低喝一声,想在十上抽离出去,却又被绞住,穴口也闭口不让出,谢忱不敢大动作,他的额前渗出汗水,绞着他的不仅是时机还有欲望。此时,施若宁张开唇叫了一声轻哑的呻吟,他却从中见苦,终于压倒自己的肉欲蛊惑,抽出了沾满水液的手指。
平静下来,女人的睡姿恢复安稳,他伸出舌,把手指根上女人留下的淫水一一舔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阿忱,你昨天过生日,还让你陪我一夜。”施若宁真的不敢想,自己会睡得那么死,一觉起来,雨过天晴,谢忱只是坐在单人沙发上打盹。
她竟然霸占了一张床。
“没什么。”
谢忱偏开视线,没有再看女人无辜的神情。
施若宁莫名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便想着挽回:“这样吧,我补送你生日礼物好不好?你尽管说。”
谢忱本想摇头,却又停住,可能他已得到太多、婉拒过太多,偶尔一次真心想要反而不能顺利说出口。
“好。”谢忱还是想顺从内心,女人想要的一级台阶却是他的卑劣,“等我想到,我再告诉你。”
“行,可是你忘了怎么办?”
“不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温铮良提起“谢惟”,只提“谢惟”,施若宁就知道一切都还没有过去,婚礼上的拒绝出席,数年来酒席上的空位,都是他介意的表现。
分手以后,施若宁再也没见过温铮良,再也没有接到他的任何讯息,她想,谢惟那边也一定是这样。
谢惟那边的交际圈会更不好做,一个空席,不是一个找得来替补的空洞。
他和谢惟是时间验证的挚友,最后却落得这样生分的局面。
她和谢惟都有个结,愧怍的结,但最大的症结却让温铮良扛了。
“……谢惟失踪了,丧尸踏遍首都的时候,他在外面执行任务,从来就没有联系上。”
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是平铺直叙的,如果她过于激动,温铮良可能以为这不是真相,但她只想把她知道的所有告诉他。
谢惟没有死,只是失踪罢了,她不想把自己的丈夫的失踪,就判定为死讯,那会让她变得很冷。
温铮良看着施若宁的样子,眼神落到她的肩膀,微微下陷。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句不甘的安慰:“他会活着的。”
谢惟的本事,温铮良最清楚。
别人家的孩子,年轻一辈里最有资本桀骜的那个,永远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时,给他下喜帖的,也是他。
听了他这句宽慰,施若宁却低眉絮语,字字卑微:“如果这里……帝陵,X市,哪里有可以寻人的异能者,请你告诉我。”
“没有啊,”听着她天真的话语,温铮良反而了泄出一声笑意在喉咙口,他就是想吓唬她一下,嘲弄一下,就像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的恶劣行径,“怎么可能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找到你的位置,把你揪出来,问问你?”
他想问什么。
施若宁当然知道。
不过就是她和谢惟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谢惟什么时候动的心,她什么时候有的情,他们又哪一瞬间开始对着他心照不宣地说起了谎言。
这些,越解开,越不得解脱。
施若宁眼睛有些热,这句话又让她心房浸入了六月雪。
她没有什么敢说出口的。
压下眼泪,她埋下脸,小声说:“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对不起,迟了八年,八年前,他们分手时,她也没跟他说过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让温铮良觉得很好笑,但他笑不出来,胸腔像是结了厚厚累重的冰,只能发出声音:
“你不知道当年听到你和谢惟结婚,我是什么心情……”
突兀的,他这样说,仿佛下一句就有破裂溢出的痛苦,但还是平静的表象。
“对不起,铮良……”施若宁把自己架在靶心,她没有任何狡辩。
两人的谈话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叙旧。
温铮良抽了一口烟,独自一人的屋子又响起了敲门声。
不用等他回应,去而后返的女人苏慧珍又自顾自拉开了门,她的手干净修长,搭在门框上也有一种欲拒还休的身体语言。
苏慧珍正是施若宁打照面的那一个。
她的眼神慵懒又精明,温铮良觑了她一眼,她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烟灰已经蓄了一段黑灰,他并没有太多耐心,问:“又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来提醒你,陪你做戏可以,别忘了我的晶核。数量和质量,我都要把关的。”苏慧珍没有再进来,她显然知道这男人的底线在哪里。
温铮良把烟掐灭了,笑道:“是谁在陪谁作秀?你房间里不是有个“聚宝盆”,还这么兢兢业业?”
“哼,阿婆的占卜这里的人是越来越不信了,”苏慧珍转了话题,“你又是做什么呢,去上那女人的台子那么积极,现在又找人来陪你玩这出?虐恋情深啊……”
温铮良站起来,嘴角的笑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轻轻淡淡地问门外的女人:“那好,我也不需要你陪我演了,温铮国还是温铮仁,你选一个吧。”
“你!”
苏慧珍激得愤懑起来,那静态的美人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但温铮良却没有一丝动摇。
“你可真狠啊,突然把我叫来做这种事,非要……”
“或者你不想做选择题,做排序题怎么样?”温铮良打断她的话,捋了捋自己乱毛草般的发,一下让女人噤住了声。
苏慧珍在这帝陵过了一段高调又得意的时光。末日里带着的阿婆懂占卜,能帮助周边人开发异能,而自己又有美貌又有手段,唬到两个温家的嫡系为她争风吃醋,但有得意就有失意,时间一长,快要玩脱了。
温铮良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要挟残忍,他不是要利用苏慧珍引得施若宁的注意或是嫉妒,他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女人隔绝自己注视施若宁的视线,这才是他的心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失了音讯大半年,从犄角旮旯里的新军区回来,谢惟受到众人的热情接待。
谢惟故意是迟了一小时,别人担待他风尘仆仆,酒席上也没敢劝酒。
纵使有几个知心好友,这样的酒席,却免不了一些涎着脸借势的。首都的土地还没磨热,交际应酬就纷至沓来。
即使他不饮酒,背脊是军人的硬肃,头铁的客人还是堆起笑脸攀谈。
温铮良见他这边脱不开身,便拽着谢惟的肩,拗他出去做他温小爷的代驾。
和谢惟一身军装和血气相比,温铮良显得无公害很多。虽然他们十几岁时都是恣意傲气的少年,但各自的路终究把他们打磨成不同的人。
温铮良是醉了,一身酒气,谢惟撑着他的身子敲门。
一梯一户的公寓,谢惟听见急急而来的脚步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施若宁。她拉开门,细尖的脸露出来,眼里翦着水,没有一丝媚气。
谢惟第一眼,品的却是她的头发,他想,她长发应该更美。
谢惟不是发控,其实温铮良才是,他的每一任都有一头如绸缎般闪亮的长发,理论到实践,温铮良一直偏好这一型。眼前的女人却留着短发,不是那种保守的中短发,而是狠心短到四五寸。
他眼眸下扫,睨着她,她只是很短暂的和他碰了碰眼神,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她俯身去拉身材高大的温铮良,领他进玄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对他的女人露出后发下的脖颈,一带雪,盯着那皮肤看只是莹莹的白,但断不会有人因为这头中性的短发把她错认成小子。谢惟跟着进到公寓里,没时间脱下他的军靴。
施若宁听着后面军靴声踩实在木头地板上的声音,只能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送他回来。”
“没事,难得聚聚,喝了点酒。”
施若宁把温铮良扶到沙发上,男人已经顺势自己坐在厨房的吧台边,腿长个高,倚坐着椅子还能踩在地上。
施若宁听说过谢惟,但她没想到谢惟生得这样好,也许是这男人有太多可供介绍的标签和经历,旁人嘴里夸他一句样貌,也要落到最后听。
她的手贴在温铮良发烫的额头,轻声问躺在沙发上已经神魂不清的青年:“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三两白酒。”
声音从背后响起,施若宁转过身去,接话的男人竟然还与她对视,一副你问我答的驯良态度。谢惟的嗓音冷静,神色却挟了一丝促狭,他看着女人跪在沙发边,身上系着一道围裙,腰身纤细,他突然意识到她很年轻。
嫩生生,又人妻。
施若宁无端不敢多看谢惟,他人是一身正气的军装,但正气却压不住他眉宇间的桀骜,轮廓深邃眉眼沉,那份桀骜变得极其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铮良此时却半醒起来,拉起施若宁的手喊宁宁。宁宁长宁宁短的,中间囫囵也不知道絮叨些什么,施若宁听着耳热,起来把煲好的解酒汤打好,喂他喝。解酒的汤灌下去,男人躁动的眉头平缓下来,在沙发上乖巧了很多。
想了想,又盛了一碗,端给了吧台的谢惟。谢惟没有接的意思,施若宁把碗托到桌上。她说:“这汤也是祛火消暑,你也可以试一下。”
施若宁做足了姿态,又跑到沙发边,来回折腾的,脚步却还是轻。弯腰观察温铮良的反应,看着他系着领带,扣子扣到顶,无奈地笑,她呢喃:“是不是喝傻了?”
她的吐音很轻,这次说给温铮良听,谢惟识趣,没有接话。
他只是看着,女人的手白净细嫩,拆勾拉提,替那人解开束缚的衣扣和领带。
谢惟两个不该紧的部位突然紧了起来,一个是喉头,一个是小腹。
脚步声凭空响起,施若宁回过身站起来,谢惟已经替她关好了门,那碗汤品没有动。
隔了几天,温铮良搂着她,看她做菜,跟她说,谢惟夸她贤惠,夸她手艺好。
二十岁的女孩子并不喜欢这种夸奖,温铮良知道,但他还是敏感,敏感到来这里的一个男人,他都想看看施若宁的反应。
男人爱她,却不是健康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只是笑了笑,无视男人的有的放矢。
她知道,温铮良书房的柜子角隅里窝着一枚戒指。她能做的就是忠贞,对于一个殚精竭虑的捞女来说,忠贞意味着更高的沉没成本。但是施若宁已经厌倦对男人乞怜和博宠,和温铮良结婚,即使这桩婚姻是坟墓,她想躺平。
“母亲”对温铮良的评价并不高,连带着贬损他和施若宁的关系。
温铮良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男人,他却对施若宁拍胸脯,他要开科技公司,IT白手起家。这可是“白手”吗?这是站在人家的终点线白手起家。
施若宁转述给“母亲”听,只换来她一声长叹。
要知道,“母亲”最恨看中的二代们激情昂扬地去创业,有萝卜坑不跳,非去跳天坑。但没有办法,他家将来能给的实在太多了,“母亲”再怎么不满意温铮良的跳脱,也想施若宁削尖脑袋嫁进去。
施若宁也提了一句谢惟,“母亲”兴致缺缺。直到施若宁二十岁,“母亲”依旧认为施若宁能结交到好对象,顶好的对象,不是自己的摸底,就是施若宁的美貌。
全是过眼云烟的运气,没有技巧。连通过施若宁去让谁谁谁结识谢惟,“母亲”也不敢走这样的后门。
谢惟和施若宁就这样认识了。
他做到天衣无缝,漏过温铮良的眼睛和嘴,夸她一句“手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那碗汤他碰都没碰。
施若宁二十一岁的时候,一群人去A市游玩,十月秋风肃杀,任性的二代们还等夜黑去野炊。
她被安排去超市打酱油,兀自走着夜路,谢惟开着车追上去,把她叫进车里。
施若宁总觉得自己能猜对谢惟的少年时期,是那种学得狠、玩得也狠的人精。他想招摇的时候就会开顶招摇的跑车。
比如几个月前,谢惟就开着这辆跑车,载着满车的红玫瑰,一声不吭跑到她大学宿舍楼下做香车玫瑰的告白。
彼时,他有女友,她有男友。
社死的施若宁只能把后车门盖死,恨不得焊死了。
如果温铮良、谢惟、施若宁三人都在场,谢惟是不会越矩的人,他们之间隔着客气的距离。但温铮良不在的时候,谢惟的一动一静都不计后果,好像就变得没有窗户纸这层东西。
“宁宁,”男人坐在车里叫她,独处时认真或者戏谑,无瓜葛的朋友的女友,他都这么叫她了,“如果婚姻是坟墓的话,你得跟我走。”
谢惟这样说,那一格的前视镜,以往轻飘促狭的视线突然沉钝起来,施若宁的心脏漏了一拍,他撕开了一些东西,但比起自己被识破的身份,她更惊异于他预告的那份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份惊喜似乎也包含她的自由。
不要其他东西了,自由是她最向往的东西,她拉开门往回跑,气喘吁吁地往回跑着,没顾得上谢惟喊她的声音。秋风穿过胸膛,本该是冷,却有快意。
十几年,二十几年,她都知道自己的人生不能靠自己拯救,必须通过一个男人。
气匀上来些,秋风吹得她冷静些,施若宁走进民宿,夹道是欢迎声,比任何时候真切几分,她站定,温铮良走到她面前,跪在她面前,举起她惦念很久的那枚戒指。
这时候她爱温铮良,最是浓时。
但戒指、证书、结婚、婚礼,每一项都不是可以匆匆划上等号。也许是年轻气盛,温铮良和她,那时都没有早早警醒,这每一项过渡都可以逐渐击溃彼此的信任。
温家没有揭开她的皮,当然也没有戳穿她母亲的营生,但是每一次冷淡和轻蔑的聚会里,施若宁逐渐感受到温氏高宅大院所垒起的墙壁。
又一次聚会后,施若宁体贴地让温铮良留在温家,她借着照看妹妹的理由离开那个窒息的地方。
夜色里,快要到家的街道上,谢惟的车在那里等着。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拦住她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
“……谢惟。”
“你上次是不是没有懂我的意思?”
她木然地看着他,谢惟的眉宇间因为她的不动容难得浮现一抹焦躁。
“我的意思是,如果婚姻是坟墓的话,你得跟我走下去。”
施若宁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谢惟是一个意外,是她沉没成本以外的意外。本应该是意外之喜,施若宁却只感觉难过。
但两年以后,施若宁还是跟谢惟“闪婚”了。
筹划两年恋爱空白,谢惟让施若宁在圈子里安稳降落,即使曾是温铮良的女友,她嫁给谢惟却鲜有非议。
本来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但结婚后的四年,如果“恩”不在前,又何谈“恩爱”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帝陵据点已经有一周了,黎羿没再碰她,睡觉极为老实,连翻身的动静都不会让浅眠的施若宁醒来。
他已经出了两次任务,每次都结交几个生死之交,亲眼看着来交换物资的人越来越殷勤,施若宁知道他在帝陵里的声望逐渐崛起。
所有人都认为她的运气太好,来第一天,就能被这样的男人挑中,成为娇养的金丝雀。
她确实受惠于黎羿,但只是限于他投喂她一些少见的食物。
比如一颗糖,一袋咖啡。
但她出去的机会却是零,任务指名往往发生在早晨,或者说正因为有人扯着嗓子派发任务,人们才意识到暗无天日的帝陵还能说得上“一日之计在于晨”。施若宁每天都从催促的敲门声和交杂的人声里醒来。
施若宁也得出去,她虽然在帝陵里打转,但出去也是重中之重。最终还是唐小栗神色暧昧的调侃她,才让她知道是谁堵了她的门。
她穿梭整个墓道找到温铮良,又是温照菱在一旁。
施若宁眼里写着愤怒,但气势还是嫩气,她追上温铮良,拉住他的手臂:“你不可以把我关在这里。”
温铮良回过头时吃惊的神色没有隐藏,他回过神,压了压眉道:“你想出去?这里可有太多人不想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再拿我的主意。”施若宁不打算铩羽而归的,这件事肯定不可能退让。
温铮良没有话语,沉默里,施若宁赫然看见温照菱笑看这一切的发展,她手里多了一条金属锁链,叮当脆响,链子的另一端系在之前同一天来的小女孩脖子上。
女孩焕然一新,只是多了条狗链。
这当然不是末日式的虐童,而是末日式的保护。
施若宁没有想到她会利用这种方法来保障小女孩的人身安全,极端又霸道。
果然,温家人的冠冕堂皇还是如此令人作呕,也不是艰难窘境时生出的不得已,而是他们本身就流着那样的血。
“好,明天你可以去。”施若宁的手一松,他的手臂变得结实很多,挣脱了她。她没想到听见温铮良的妥协。
他的胡茬比前几天又多了些,沧桑得很怪异,他以前还讲究用老式刀片,告诉她用老式刮得更干净。
施若宁不知道为何思绪飘得远了。
她没有再理会这对兄妹,又回到611室开始打包行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腰包里的东西,她的晶核和水都在,没有人拿走,关键是武器。
没有武器。
如果谢忱或者段羌在她身边,她会把手里的军用匕首看作“武器”,但实际上,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整理一个腰包大小容量的用品,被施若宁硬生生演出了一个大动作,终于引起了身旁寡言的男人的注意。
“怎么?”黎羿正在看这X市的地图,残破的观光客版本,他终于和她搭了话,“你要出去?”
男人沉粝的声线因为躺姿多了一丝无戒备,她被黎羿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施若宁镇静了下浮动的心思:“我明天能出地面。”
“是吗?”黎羿这下彻底把地图册合上了,放到一边,“你要出去,怎么保命?”
施若宁身形一顿。
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黎羿接下来的话,是一个巨大的诱饵:“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她眼里写着疑问,黎羿又问:“你和温铮良,以前认识?”
“我跟他、以前谈过。”施若宁不打算说谎,说谎会让她贬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种谈过?”黎羿还有心思跟她装傻,似乎有了些肉体关系,她能闻见他身上的人味,而不是冰冷的无机质感。
“……曾经他是我的未婚夫。”
“那你、可以帮我梳理梳理,”黎羿顿了顿,也状似斟酌了一下字眼,“温家的家谱吗?”
这句问句,突然让施若宁佐证了这些天的模糊感知,这个帝陵果然不是什么共产制,而是温家家族制度的产物。
末世以前温家主要掌权的两位长者,一位是温在孝,一位是温在忠。
温在孝,孝为先,他是温在忠的大哥。这一脉这一辈,有温铮国、温铮仁、温照宜。
温在忠,是温铮良的父亲,也是温照菱、温铮行的父亲。
施若宁对每个人都不厌其烦地补充了很多抱怨和琐碎,看似要把她陈年嫁不进温家的宿怨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
这些天里,她被裹挟在过去的纠葛里,黎羿却活跃在整座帝陵里。
他能看得很远,看到她想知道的,但黎羿从头到尾都是聚精会神、凝眉不舒的神色,根本辨不出她提及的人,究竟哪些还活着,哪些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她说完,黎羿的右手翻了翻腕,出现了一把手枪。
因为和谢惟去过几次靶场,末世里,谢忱也特别教过她,她对于手枪还是有些认知的。虽然型号不清楚,她却识得上面装有消音器。
“帕夫纳,13发,后坐力小,你会用吗?”
她摇头,这种手枪施若宁没有碰过,但看上去轻便,适合女性用。
施若宁犹豫了一瞬,接过,白如葱段的手指沿着枪身摸到枪眼,她在生涩地探索,探索这把火器。
黎羿被她钓住了,她施展了几分功力,指尖微颤,男人的手覆在她之上,握着枪,教她怎么开枪。
“保险,扳机,消音器。不要让枪口对着自己。”
他按着她的手过了一遍,手心的热度熨到她凉凉的手背。
施若宁故意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西口报到!西口报到!”
施若宁睁开眼,不知是不是对外出执行任务是叶公好龙,她今天的身体感觉格外疲累。
门并不严丝合缝,被猛烈地敲几下,肉眼可见地颤了颤。
她只能回答了一句:“来了!”
别过眼,看见黎羿在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出去了。”施若宁轻手轻脚地穿起外衣,防晒服轻装上阵。黎羿找到一个奇怪的枪袋,挂在她脖子上,背心式可以放枪,正面还能扣绑在腰前。
“但愿你不会用上枪。”
黎羿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她点点头,突然提前犯了难,等她回来,枪该怎么办?
施若宁的名字响在走廊里,好事者的目送显然多了起来,她边走边听见两侧的呓语,还有下地的声音,更别说那些打开门扫视她的视线。
她沿着6字头的宿舍一路走到西口,爬上出口,起码有一口新鲜流动的空气了。
从圆形窨井盖撑起身子,很快有人搭了把手,施若宁左右看了看,竟是两个小饭友,崔秀和易宪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开他俩,温铮行站在一边正在拿着微型望远镜眺望远方。
易宪声看施若宁还在张望,解释起来:“于甜甜昨天才做完任务。”看来少年组这次少了一个人。
“传送马上开始了啊。”这声儿施若宁熟悉,是先前那个胖男人浑厚的嗓音,空旷地区,只闻其声,他的声音反而响彻。
西口的人并不多,另外三个一听这话,秩序井然地拿出地图,大张鲜艳,密密麻麻的印刷标注,展开各拿了一角。风里纸张微扬,易宪声又把呆在原地的施若宁拽了过去。
仿佛教小孩子拿筷般的好脾气,易宪声叮咛:“拿好。”
帝陵是在偏郊。但有一个异能者有瞬间移动和运输的能力,不限人数。
据说,他/她在末世前是在X市送快递的,也许是常年的奔走让他潜意识埋下瞬间移动的心愿,他现在能够以X市为范畴传送人员,空间转移。
但有利有弊的是,他的能力——是随机的。
虽然说随机,其实还有规律,那就是每一次的传送都是需要传送的人数均等分,在地图上分成一个“上下结构都对称”的汉字,譬如中、王、田这些。
“字”是什么,怎样摆放,在发动异能前的一两分钟里,这个异能者自己才会知道。
所以称为「字行传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挨着这三小孩,虽然这三小孩也是末日里摸爬滚打的新秀,但这个时候崔秀在额前和两肩祷告着划十字,易宪声倒抽一口气,还有温铮行默默把望远镜放进包里。
“听好!市政府中轴线,顺时针40度,【申】字!”
最后一瞬间,速度风驰电掣,甚至听着男人的尾音都变得有些飘荡,她像是被弹射出去,强大的冲击让她如遭掌掴。
失重的感觉没有多久,她也没有被甩出去,斗转星移,他们四人正正巧,落在一座室内体育馆里。
三人似乎司空见惯,肉体抗打能力极强,不像施若宁第一次面对空间转移如此惊魂未定、难以忍受「字行传送」带给的肉体疼痛。见四周没有人,少年组三只手协力压着,把地图铺在地上。
阳光随着体育观上的天窗倾洒下来。
“新地图,新探索!”崔秀转了转地图,「字行传送」给出的【申】字,大致了解了方位,如释重负。
两个少年显然要更兴致勃勃。
“这次送得挺远,估计有点好货。”
“嗯,不过别跟上次那样,又招来丧尸。”
“有丧尸有晶核拿啊,也对,你是温家的,不用攒晶核……”易宪声刚刚想埋汰温铮行几句,突然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他们还有个艰巨任务,就是确保施若宁的安全。
三人心领神会,不由得把目光都放在施若宁身上,她在沐浴光,像幽于黑暗的吸血鬼触摸第一缕阳光一样——但很快——他们发现她的手指颤抖,本能的畏惧和失语。
指着远处。
“怎么了?”温铮行是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他走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他也瞠目,失了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送到这里?!”
不远处,唤醒她记忆的,楼与楼之间的“巨观”又和她狭路相逢了,但这次那东西已经快要能行动了,大楼边缘的破坏已经日益严重,现在还在不停掉落下碎裂的钢筋混凝土。
“那什么鬼东西?”
虽然只是视线的一角,这溃烂的臃肿巨人实在恶心,它风化的牙齿张开,发出的低吟像奇怪的风声,四个人就这么看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走吧。”女孩崔秀拍了拍施若宁的肩膀,最先做出明智的决断,施若宁竭力驱使起自己的双腿,跟着一行人。她有了枪和子弹,却更知道自己力量的弱小。但眼下却是绝无仅有的自私的机会,只要能说服这几个人,她就能回到原先那栋她安置段羌的公寓楼。
哪怕,没有人在那里等待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们说,那大丧尸的晶核会有多大?会不会有这么大?”易宪声随意的比划,炫耀自己的长臂。
崔秀和温铮行都没搭理他,只有施若宁看着他,弄得男生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施若宁低声张了口道,“你们能不能陪我去趟这附近的公寓?”
此话一出,温铮行三人有些诧异。末世里很少会有像施若宁这般,主动要求同行者为她做些什么的菟丝花。
气氛实在有些冷,施若宁继续说:“如果不行的话,我想自己去。”
“在哪里?”
“为什么要去?”
前一句是崔秀问的,后一句则是温铮行问的。
他们的在意点都不一样,崔秀在意的是可行性,温铮行却在意她的目的。
施若宁翕动了一下唇,还是一五一十把她在那间公寓里发现的人设集说出了口。
“这么说,你把你那朋友驮过去以后,在那间公寓里发现了画了很多种类的丧尸的册子。”崔秀总结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秀,典型的理科类学霸女生,她忽地勾起嘴角,冷静的面容变得柔软一些,对另两位同行挚友说道:“听起来不是很意思吗?你们猜,我想到什么了?”
易宪声摇摇头。
温铮行的眼睛却锁在施若宁身上,他不依不饶:“你为什么要抛弃你那个朋友,一个人去了帝陵?”
施若宁被他问得定不下心神。
她确实是被半逼迫离开的段羌,但她不能坦白是谁逼迫了她,这样就要解释黎羿令人狐疑的行为逻辑。虽然她不清楚黎羿有什么目的,但是她隐隐感觉到,如果她现在才承认自己和黎羿是半路相识的,很奇怪,太奇怪了。
施若宁挤出一个笑:“我离开他,是物资实在不够,我不能一直停在那里。”说完,她低下了头,有很多片阴影笼罩在心头,纷纷乱乱。
无论他们把她看做独善其身的女人,还是愧疚心发作的女人都不重要,最要紧她先去看一眼那里的状况。
“崔秀,你要去吗?”缄默过后,易宪声问。
崔秀明显是兴致浓厚的那一位,她点点头,还没开口,就被温铮行插了话:“不要去,我们不适合冒险。”
崔秀看了看地图,笑道:“有什么好说冒险的呢?这附近丧尸也不多,就那个大东西棘手,其他的我们都能处理。”
“最好是这样,她说她见过舔舐者,你见过吗?我们在这座城市这么久都没见过……”温铮行蹙眉,一股说教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秀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不甘示弱:“你爱去不去,我们要去的。我本来这次目标,就只是为了找些发胶发蜡,”说着,她梳了梳自己毛糙炸开的波波头,“长长见识,反而更好。”
3vs1,温铮行败了,他一个人走在后面,不得不跟上这个队伍。
施若宁知道,温铮行是故意唱红脸的。
她走在前面,能感觉到少年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如影随形,至于这原因是什么,施若宁想有机会两人能独处了,她会知道。
几人顺利的去到那间公寓,期间还零零散散地杀了几只丧尸。
这工夫,她摸清了,崔秀是金系,温铮行是冰系,都是自然系大类异能。至于易宪声,她还没看到他出手的机会。
“东西呢?”
崔秀问施若宁,施若宁看着空置的床发呆。
段羌走了?她留在床边的物资也不见了,应该是一起被带走了。但这样,也不能说段羌是清醒状态下离开的。
崔秀看着发呆的施若宁,明明比她大十几岁,还这么迷迷瞪瞪,真是够让人操心的,正打算用手晃晃人肩膀,温铮行却发现了新的东西:“有张这个。”
他修长的手指夹住一张纸条,崔秀还没反应过来,施若宁却走了过去拿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段羌的字迹。
字迹写得从容不迫,看得出应该不是有什么危险。
她的心落下来,转交给崔秀,说:“应该是我朋友留的,他带走了画册,写了这些丧尸的名字。”崔秀拿着那张纸条,陷入了思索。
她坐到床边,心弦稍松,温铮行走过去,问她:“这么看,你朋友走了?”
“应该是。”
温铮行的眼落在女人身上,她没有迷茫,反而心情好了些,他下意识告诫:“如果你朋友知道你抛弃过他/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算的。”
施若宁突然听见少年的低絮,像潜行吐信的小蛇慢慢爬进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和他哥一样取悦女人的耳朵,却说的相当残酷。
她默默抬眼,眼神质询他,温铮行也没有躲避。
两人这样默默对视着,易宪声的声音突然在窗边响起:“你们看!是不是有人在打那个巨观?”
“是谁?”温铮行偏过眼,看向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秀先行一步走过去,眯着眼嗤笑:“好像是你的好哥哥们,温铮国、温铮仁?”
这话一出,施若宁的心又提起来。
他们也活着?
易宪声拉开窗帘的一半,有些怡然:“虽然这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不过视野有利。能亲眼看到那队的能力,岂不是绝佳机会?”
施若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易宪声唱了一句词:“我奉了师傅命前去打探,眼望着前边厢黑雾弥漫。想必是此山中妖魔出现,到此地我只得舍身向前……”
易宪声这样吊着嗓子,梆子腔京韵重,余音绕梁在这孤寂的公寓上,他脸上渐渐附上一张脸谱,覆盖了本来面目,金色、银色,油彩生动,还有额头上的一颗佛珠,正是京剧里的悟空武生形象。
施若宁睁大眼睛,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易宪声还在唱词,脸谱上的眼睛却亮了起来,金芒翻涌。
不是人的眼睛。
「火眼金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奇异的异能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的样子,他脸上的脸谱,慢慢剥落灰飞,唱腔也从京腔找回自己的声音。
少年喘了口气,回过身,油彩的痕迹已经一干二净,鼻尖小痣有些雀跃,他看着三人露了一口白牙。
“这次他们四个人的能力,我又知道了。”
温铮行和崔秀都很平静,只有施若宁左右摆动着脑袋,不知是听还是不听。
三人都当施若宁不存在,继续在交流:“没想到温铮国他们藏的那么深,温铮国的能力是「腐蚀能力」,条件是手接触,但是范围和程度都取决于他在之前吸收的晶核。还有,温铮仁,他的异能是金……”
……
细细听过,那四个人的异能甚至不如易宪声的异能来得让施若宁诧异。
“他们这个组合,能把那东西干翻吗?”崔秀也问出她的疑问。
只听一声长啸,突然轰然倒塌的巨物又催促几人去窗边看情况。巨观竟然真的死了,大量浓稠的褐红色血液喷涌流出,甚至冲开路边几辆汽车。几个上蹿下跳的人类像巨观身旁的蜉蝣,但他们确实悍然杀死了巨观。
“走吧。”温铮行突然出声,“这东西会发出叫声,叫声消失了,周围的基地一定都会围拢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有几个基地?”施若宁抓住他的字眼,巨观凝结的晶核一定是巨大的,有能力的一定都想分一杯羹。
温铮行觑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三个。”
施若宁注意到冷面少年突然的小情绪,愣了愣。
易宪声笑嘻嘻地补充道:“帝陵是最大的哟。”
思绪一闪抓到什么,帝陵是这里最大的基地,她突然想到黎羿说过一样的话。难道那时宋玖和蒋陆,两人各去了另外两个基地?
“那这附近的危险可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越快越好。物资再想办法。”崔秀把窗户一关,对施若宁嘱咐,“你得跟紧点儿。”
“她、由我来管。”温铮行这句话让两人侧目,“最好不要开车,走回去,穿建筑楼。”
“怕什么?大不了让他们搜身,我们可没法带着巨观的晶核跑。”易宪声不想草木皆兵,但在温铮行无声的逼视下还是妥协了。
四人开始以安全回家为目标出发,逆流,蜂拥而来的人则是好奇是谁杀死了那巨大的丧尸。他们在地下车库穿梭,上面忽地经过的沉重脚步声,会突然踩到他们的神经。
“人太多了,比想象中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这些天,另外两个基地也吸收了不少异能者?”
“可能是。”
“那你哥哥他们……?”崔秀轻瞥温铮行,温铮国和温铮仁现在怀璧其罪,至少表达一下同族同姓的同情吧。
温铮行手里的手电照出一条直线,淡然回:“我哥只有一个,他们不是我哥。”
少年此时漠然的面孔不知为何让施若宁回想起来,八九年前的温铮行。寡言但不内向,外冷内热,长辈不待见她的时候,他就会故意做些什么帮她解围,拉住施若宁让她陪自己玩。
他的性子也变得太像温家人了。
最后四人决定宿在一家大型商场里的豪华卫生间里。
这卫生间实在是过于豪华奢侈,甚至安置了不少带软垫的长椅。
“这里回声够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得见。”拍板的温铮行这样跟三人解释,易宪声耸耸肩无所谓,崔秀甚至安然凑着水龙头喝了一口水,只有施若宁,嗅出那紧闭厕门里淡淡传出的骚臭,压抑住喉头的不适。
她突然想到旁边商场里的服装店,知会了一声:“我去换套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随便挑了几件暗色的衣裤,去试衣间里试,门口却响起脚步声,她愣住,瑟缩了一下半裸的身体,问门外:“是你吗?温铮行。”
帘子下的球鞋停了下来。
“……是我。”
温铮行其实会想跟她谈一谈,一定也是因为温铮良。
她窸窸窣窣换好衣服拉开帘子,温铮行退了一步,让她走出来。
温铮行的身高快要追上他哥了,施若宁静静站着,听候发落。
“你跟我哥重新在一起吧。”
温铮行一语惊雷,施若宁被他这句话搞得有些懵,她下意识说:“什么?”
他皱眉,少年的烦恼已经有抹深沉的颜色,他的声音压制下去:“我哥,他疯了。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你,因为你嫁给了谢惟,这些年他郁郁寡欢,拖着不跟人联系,世界都毁灭了,他还这么烂下去……”
“现在他不是有伴了吗?”施若宁迟疑着,她虽然看得出温铮良的颓唐,但她心里已经把温铮良当成过去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铮行摇头,苦笑:“不可能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孩,也摇头:“我不是过来跟他再续前缘的。”
“你看到他这样,你不会难过吗?姐姐?”温铮行突然叫她姐姐,叫他以前叫她的称谓,“现在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概念了,温家也不会再压迫你了。我只想求你,给我哥一点希望。”
“不,不要道德绑架我,温铮行。”施若宁感觉以前的伤疤又被人揭开了,“以前我也以为,时间是良药,但再见到温铮良,我没法原谅他。他爱我,他就要我委曲求全,让我把在温家的委屈都吃下去。”
不止是在温家,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就远有那样的预兆,他突然说想看她剪短发的样子,她就剪掉了她留了很久的长发。
她开始回想到很多东西,都是肉里的刺。
温铮行沉默,关掉电筒,只有顶上的月光洒落下来,在他脸上形成错落的光影。
“所以你就找了谢惟是吗?”他的音量提高,压迫力压得施若宁有些奄奄,“谢惟耗了半副身家,就证明他对你的爱很伟大很无私?那他也是疯了。你给他吹了什么耳旁风?”
温铮行嗤笑,嘲笑她的样子有些显眼,他脸上的光影朔朔,施若宁的喉咙黏住了一样,说不出辩驳的话。
“可以,你可以不理我哥,不给他希望。但你不准吊着他,你要做无情的前女友就去做好了。说到做到,不然,就离开帝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铮行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只留施若宁一个人伫立在原地。
施若宁的人生里,时常充斥着道德的谴责,她行不正,时候一到,往往会被揭开虚伪的面目。但这一次,却很不一样,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少年,她牵过他年少的手,却成长得比她快多了,他预判她保命的行动,警告她,威胁她。
施若宁突然有些怵。
但为什么揭下那张皮她还会怵?
已经是毫无瓜葛的人了。
她抱着一摊衣服,拖着步子,惶然回去,在软垫上铺开衣服睡了下去。
黑暗里,温铮行还看着她入睡,看着她的愁绪打成结显露在眉间,楚楚可怜的脸天可怜见。转动了一下视线,温铮行和易宪声对视上了,易宪声的嘴型动了动,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他明显看见了,温铮行盯着施若宁入神的样子。
温铮行没有解释,也躺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易宪声是京剧世家出身,他的异能就是借用京剧人物的能力,武力和智力,但这借用的时间最多五分钟,发动异能的前提需要唱京剧,这也是为什么在之前温铮行和崔秀出手清理丧尸的时候易宪声没有动作,因为——前摇过长。
但像这样把孙大圣的「火眼金睛」拿来看透他人的异能,却如有神助。
温铮行和崔秀对易宪声的异能从来没有多稀罕,他俩本来就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少年老成,倒是他在施若宁这个姐姐这儿找到一回小骄傲。
“那这么说,你是不是还会七十二变?”施若宁仰起头,笑眼里有如坠星。
易宪声真有点晕乎,其实在学校里,他受异性追捧的时刻不少,在末世里倒鲜有体验。他挠挠头,感觉有些脸红,不自觉坦诚:“变也能变,就是憋不到五分钟。”
“真厉害。”崔秀看这两人交谈的情景夸了这一句。
崔秀是个对男女关系非常淡漠的女生,别人春心萌动的时候,她岿然不动。学习上她头脑聪明,这方面却迟钝又冷淡。但她这一两天,也察觉到施若宁的本事,和温铮行昨夜明显是闹得不愉快回来的,今早又能和易宪声说说笑笑起来。
“喂,”崔秀侧头看了看继续拿起望远镜观察的温铮行,她轻声道,“你也别冷着脸了,看看人家这恢复力。”
温铮行梗着脖子没回答,气场倒是更冷。
崔秀和温铮行确实在末世里相识,但也确实在末世前待在一个学校里。崔秀学霸,温铮行颜霸,两个人没说过话,却在众人的嘴里都听过对方的传闻。崔秀貌似之前听见过,温铮行的叛逆劣迹,对女生不留情到被说是厌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年旧料。
这么比对,他对施若宁的态度可不是“厌女”的感觉,藏了点别的。崔秀想着想着,反而感觉自己是不是比以前感性了些,这可不像她,摇摇头,先开了口:“我们该出发了吧。”
施若宁跟着这三人,虽然温铮行嘴巴紧,但她也靠另两个人逐渐明白了他们怎么来的X市,崔秀和易宪声京腔味很明显,明显不是X市人,他们都是跟着温家的私人飞机过来的,温家的飞机几乎是在丧尸危机爆发的同时选择在X市降落。
也就是说,这两年里,他们基本都在这里过活。
为什么会选择X市,施若宁也知道原因,温家的祖籍就在X市。
落叶归根。
现在说落叶归根,如果真的——见证到落叶的死灭,倒是一语双关。
四人东拼西凑,整出一些可以交差的物资,便一路往帝陵的方向赶。中间,有几段路,跟活人险些擦肩,都靠着几个人的异能直觉和易宪声的「顺风耳」、「千里眼」躲过了对峙。
“这样看,温铮国和温铮仁能不能顺利回得来还成了问题。”易宪声护住施若宁,躲在这座大厦一楼的前台,等脚步声远去,才把她从桌下拉出来。
少年的手覆了层手汗,估计也是被刚刚近在咫尺的距离吓住了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还是用身躯让施若宁躲在更里面。
施若宁小声道谢,易宪声松开手后在裤侧擦了擦手汗,片刻的神情藏不住的青涩,又转移话题:“他们刚才说的,看来都觉得那巨观的晶核能量不会少。”
“催命符。”崔秀也意有所指,又含沙射影地在易宪声和施若宁之间徘徊了下视线。
温铮行没有理会这边的暗涌,他继续说:“越来越靠近帝陵了,这里他们也怕遇到帝陵的异能者,找车吧。”
几人顺利回了帝陵,施若宁飞快地找到唐小栗,询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新人。得到的却是毫无线索的回答,这几天只来了几个想投靠的普通人,但可惜都通通流拍。
段羌走了,他如果也在找自己,一定在基地找。
不在帝陵,一定在另两个基地了。
他的实力施若宁不担心,但自己乱跑会不会弄巧成拙,这可是个问题。
这天夜里。
帝陵的死气沉沉里突然注入一剂鸡血,那就是温铮国和温铮仁回来了,带来一块鸵鸟蛋大的晶核。这块晶核没有被切割,保持着原生粗糙的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铮国也蓄着胡子,但跟温铮良不太一样的是,温铮良没有在跟他自己的胡茬做朋友,野蛮生长,他随意放任自己的外表。温铮国的胡子却修理得很刚好,给他的印象平添了几分稳重。
但这也只是温铮国的希望而已。
施若宁以前在温家的时候,温铮国会秉持大哥的身份主持公道,调停口舌,但他所能做的不过也就是这些场面话,实际他的浮躁和装腔作势,只会让贻害从不消灭。
施若宁赶去看那块巨观的晶核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了很多围观群众,温家都在场,崔秀、易宪声、于甜甜也在,人们都对这块晶核的去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也是施若宁第一次正是看到所有的温家人。
跟那夜复述给黎羿的一样,首都深宅里最重要的一批龙中龙凤中凤,都好好的露面了。
“铮良,不如这一块晶核就给你吧。”温铮国拍了拍手里的晶核,他又开始摆出施若宁已经知晓过的一家之主的姿态。
“为什么要给他?”温照宜按住自己大哥欲抬起的手,气愤地发问。
打一眼看温照宜,末世里竟也有女人不舍弃小香风的套裙,温照宜的傲慢要胜过温照菱很多倍,尤其她软硬不吃,一向最有主意。
“还因为什么?不正是因为他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特殊异能的人。”开口这人静静看着,勾起一个浮气的笑,这人也没有怎么变,还是阴损善变的腔调,是温铮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掉进了这个话题里,纷纷议论,温铮仁甚至解释起来:“几天之前,大家都知道了温铮良的能力,我们做兄弟的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看,你应该就是我们这些兄妹里唯一一个特殊异能了吧。”
这句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施若宁看见温铮行、易宪声几人交换了眼色,没想到前两天才把他们的异能摸出来,对方已经是知己知彼。
特殊异能,指的就是非物理系、自然系的异能,其实物理系、自然系的异能,晶核的作用是可以量化的。
多大的输入,转化为多大的输出……这一点,谢忱曾经说过有极限在。
而晶核对于特殊异能来说,有可能是杯水车薪,也可能是雪中送炭。
算算是抽卡运气。回报,可能会有千倍百倍。
压力才刚来温铮良这边,他淡淡开了口:“大哥,你应该是在开条件吧。”
“当然。”温铮国点点头,眼里流露出觊觎的贪婪和被横插一脚的愤怒,“我要……苏慧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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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对基地的风月八卦都毫无兴趣的人们,都不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温铮国会提出用稀有晶核交换一个女人。
更遑论,温家一贯以利益至上的做派。
即使温铮仁也想要苏慧珍,他的愕然也远远大于心里的嫉妒。
气氛陡然落到一片静里去。
“哈哈哈,”温铮国突然畅声朗笑,才转换着说了真话,“我只是有这样的奢求,玩笑玩笑!慧珍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她的想法。至于这块晶核,我给铮良你,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做这块晶核分割的见证人。”
温铮良敛眉,神色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在这种冷漠里,施若宁却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深沉颓丧,都是她爱上他那时的反面。
如果她那时真的和他结婚了,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一桩婚姻。
就算不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也一定过不下去。
温铮国看他这个堂弟,软硬不吃,突然问起:“你还记得你父亲以前的愿景吗?我们在地上基地的那些版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温铮良眼皮不掀,依旧无动于衷他的亲情牌,但他的话却触动了温照菱和温铮行。
异能者的优胜劣汰过后,他们父辈追求的是相对公平和相对民主。
实际上,他们之前的那个地上基地,就是他们各自的父亲,温铮良的父亲温在忠,温铮国的父亲温在孝,一起建立的。
末世两年里辉煌过,却没有好的结果。长辈们在灾难中身故,后辈是一盘散沙。
温照菱激起警觉,怒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理会表妹的诘问,温铮国公然举起手中的晶核,对着众人说道:“最近基地里,也涌现了不少人才,但只能做些以物易物的任务。我们基地,目标应该是时候往上面走一走了,异能者各显神通,基地才能变得做强做大!”
“所以,我想重举地上基地的选票制度,重新选择帝陵里的负责人!”
选票制度,在施若宁耳中应该是个新鲜词,但对这帝陵里的老人并不陌生,他们从地上基地重新迁址,跟到地下,当然也怀念当年的管理制度。
负责人选举,是证明权力在民的最主要手段。
但施若宁在躁动的人群里,没有动作。
来了,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发现自己对温铮国,或者说他们的作派从来没有新的惊讶。
消息炸开,她很快就陷落到了一片狂热里,高举双手,拥护万岁。
巨观晶核的奖赏,民选民主的制度。
这真的……非常温氏的企业制,在施若宁削尖脑袋想嫁入温家的时候,她曾经研究过他们金钱帝国的冰山一角。看似企业狼性文化的紧张感,却是家族企业的本质,关键的位置永远姓温。
施若宁默默从人群中退出去,她走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视线是有温度的,你的肌肤是易敏感的,但当你不爱他的时候,这些都风流云散。
施若宁只是思索着,不知道为什么温铮国,这个当下会把巨观的晶核做为契机。“重新推选负责人”,怎么就在今日布上议程?
她和温家交往都不深。或者说,她捞女的真面目广为流传,以至于她只见过他们那时一致对外的样子。
温铮国公开抛出的筹码是很大,选票数人头,人人都是选民,施若宁已经猜到,温铮良只能同意,这才是民心所向。
施若宁不得不把这几天自己在帝陵观察到的种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帝陵,远没有长风基地那样的危机遍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长风那些天里都过得动荡不安,就像是一只被外力抽打的陀螺,外部持续而来的坏消息,内部的心力不齐,显而易见。
帝陵除了环境阴暗闷湿一些,其他都是章程明晰。一个外来者,来到帝陵怎么自处,怎么生存,都是有路可走。
根据导游唐小栗和温铮良的一些话来看,帝陵目前的各种规则和纪律,大部分是从地上基地移植过来的,那之前没有重举负责人票选制,为何现在会被拎出来?
集权的风险是被夺权。
但人群的欢呼声那么大,也许,帝陵里有她这种短居者体会不到的压抑之处吧。
施若宁回了屋,看见黎羿端坐在那里,没有意外,他看上去就不是凑热闹的人。
她的脚步很轻,还是打扰到他,但他没有吃惊,只是停下手里的东西,一双隼眼盯着她:“回来了?”
“嗯。”施若宁表现得很乖,她的本钱不多,乖顺是一项。
她从怀中取出那把手枪,压在桌上,才看见他在画什么——这个帝陵的墓室图,甲字形,六条墓道对应1到6打头的宿舍号。
他看上去不像具备艺术天赋的细腻,但很意外,他在画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多留意了一眼,又继续道:“这把枪谢谢你。”
施若宁柔声细语的谢谢,黎羿已经听见过了三次,似乎他们相遇以来,她就一直在谢他。
其实,恰好相反。
正因为恰好相反,他反而对她寸草衔结的感恩之心有些在意。
他突然萌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附在这女人打扮保守的身躯上,他想起那一晚上的欲望,那种湿润的快感,既包裹他,又掌控他。
因为没有计划,会意犹未尽。
黎羿的手,按住那把枪。施若宁垂眸,自然想仔细看看他的异能「枪械再生」是怎么让枪支从有到无的。
可惜,他的手骨节分明,却没有施展那个魔法。
“你想要这个吗?”他稳着声线诱惑她,虽然十分含蓄,但施若宁却听得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的时候你不会知道边界在哪里。
黎羿头脑一热,说出这样的话,是他需要警醒一下了。
但施若宁红透的脸颊,那双颤抖躲闪的杏眼,让他的警醒又悄默声息进入了迟缓麻木的池子中央。
他可以否认施若宁的错意,或者是转换自己的意思。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喉结查不可觉地滚动了一次,只是看着女人的行动。
其实,敞开来谈的权色交易,比起提起裤子不认账好得多。
施若宁的眼睛鼓起勇气抬起,又确认了一遍:“你可以借我用你的能力?”
不是一把枪,她想要更多,更有力的保障,这就回到她当年做捞女时习以为常的东西上。
男人并不否认。
施若宁和黎羿此时,还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许权色交易,就变成了农夫与蛇。
施若宁的身子颤了颤,不得不走过去。
她穿了一件快落地的工装裙,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抬起来,她的棉质内裤也被那两根粗长有力的手指拉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施若宁很快就意识到,他想玩什么。
“停……别进去……”
她的眼底水光潋滟一片,呼吸绵软,手却只敢紧紧捏住裙摆,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她的大腿有些囔囔肉,肉感地夹着他的大手,但那不会让他的侵略停下来多少。
黎羿的两根手指伸到她的阴道里,那里那么紧,却比之前湿。
真听话呢。
他的隼眼暗沉了几分,一些逼良为娼的愧疚,因为那边的泥泞,很容易淡下去。
“你好像比上次湿?”
见男人这样说,知道他的指奸还要持续下去。
私处被他挑逗,男人手指的角度比阴茎灵活,她的腰变得十分没骨气,好想软在男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不要,不要再弄了!”
她埋下脸,堪堪要站不住,淫水却随着男人打湿的手一路滴在内裤上。
男人的喘气声渐渐落到施若宁耳朵里,手指从她私处里拿出来,那种空虚施若宁知道是暂时的。
她眼角泛着红,内心深处却有个自我很清醒,想她放在包里的那板急性避孕药。
果然,还是需要的。
黎羿的手一用劲,直接掰过她的腿,把她提到身上来。
施若宁的私处烫到一处炽热的鼓胀。
她的小穴立刻沾湿了男人的胯间,但男人并不嫌弃,只是从容拉开裤链,把狰狞勃起的阳具释放出来。
比起上次箭在弦上,黎羿有时间用眼睛去见证那处湿漉漉的小穴,那里收紧嫩红的阴唇,他抓住她的蜜臀,让她把他的阳具从顶端吃到了根部。
一吃到粗壮的根部,如同顶破她的天,女人受不了的伏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不敢声张她的快感,和孔武有力但毫不熟悉的男人放肆交合,那显得更放荡,但她短促的呼吸像勾引黎羿的细吻,湿湿的,吹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黎羿觉得,如果这时候支起她的脑袋,看她的脸,白里会透着红,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吻她的欲望。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一想腰眼就更麻,于是用力顶着胯抽插更猛,男女之事,就沉到欲望里,不要浮起来。
只会蛮干的。
她的丰乳晃荡在他胸膛前,他那样顶,那对乳就那样往前送,撞他挤他,无意又淫靡。
黎羿自制力很强,但这一次才知道以往都是阈值没有达到。他太自负,他没有接受过抵抗这种丰满的女性胴体的性教育,如果他抬高警惕,应该将其视为法海和小青,这样忙不迭松了警惕,会远远越过界的。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盘着他的窄腰,又插着她到床上去。
床摇得激烈,男人在她身上却是没有言语。
身体交流,但没有言语交流,他们不应该说任何话,任何情话,任何脏话。他们知道,一个字眼都会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多一些。
施若宁微微闭着眼,半睁半合,不敢看他用力抬胯时候的样子,那一定会让她留恋体内那根不要命杵她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硬,也太大了,硌着她疼,绝不是捅得她不要命的流出水。
她隐隐发现自己身子禁欲过久后的反噬,自谢忱开始。
她不疼就好。
她不能爽。
她还能看见他胸膛上滚落的汗珠。
这次的次数也不多,比上次多。
三次。
施若宁看着黎羿坐起身,起伏的背肌上汗津津,那杰鹰突击队的纹身变得分明,她的手擦开脸上的发,也是汗。
他背对她,对着瓶口喝了口酒,虽然不像酗酒成瘾,但男人跟她做爱后总会喝酒,在施若宁看来也是很奇怪的。
浸润酒液后他的声音恢复如常,黎羿这样道了一句:“怎么温铮良只在台上动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她没听懂。
他突然笑,笑声低沉,没回头:“我以为私底下,他这种人一定会过来找麻烦。”
黎羿占有了她,温铮良那里就没有了声响。
“这种人”,什么是这种人?施若宁不好再问,但这话,让施若宁明白这个男人耳听八方的时候,果然是把她的桃色新闻也一并听到了。
这里的温家人太多,她和温铮良的关系一下就传得沸沸扬扬。即使温铮良现在突然庇佑起了苏慧珍,谁是谁前任的八卦依旧有吸引力。
做爱后的空白,把施若宁拉回记忆里,她和温铮良正式提分手,他也是这样,说散就散,说好就好,没有一丝挣扎。
施若宁是很擅长分手做坏人的。
那时温铮良出车祸,身上的伤才好,但分手对他和她都不是一件坏事情,她也做好准备,做落井下石的坏女人。
她提了分手,只记得他那时候的身影暗下去,她所有的台词都落了空,落了八年就再也没有拾起来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年轻时,有过一个非常恶劣、非常耻秘的分手习惯。
每次分手,她总会问对方同样一个问题:“你之前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该怎么还给你呢?”
通常男人会说,留着吧,或者,随你处理。
那她就会无比安心下来,那是她心中的标准答案,仿佛就此确认好,她那层皮还没被扒下来过。
但温铮良的回答曾是唯一一个,刺痛到她的深处。
他说:“你还不了我。”
不知为何,看见苏慧珍,会让施若宁想到那天那时的那个场景。
“是你?”
苏慧珍打开510的宿舍门,施若宁站在她门口。
挑剔不来的好相貌,又同样是靠男人过活的女人,让苏慧珍对施若宁本能激起不适的情绪。
施若宁也是撞在了枪口上,因为温铮国昨晚的一席话,让苏慧珍彻夜难眠,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实在不行,她要抓住机会离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苏慧珍这时候看见施若宁,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尽管施若宁一脸温温柔柔,尽力释放自己的善意。苏慧珍还是问得不客气:“你来做什么?”
“那个……崔秀说这里,可以帮助开发异能?”
施若宁和崔秀打了个照面,崔秀又跟她说了一嘴这件事,这次她说得很认真,看上去,她像是比之前多知道了些什么。
崔秀不是一个多话的女生,但施若宁只抱有一丝希望。
“你有晶核?”苏慧珍不经意问道。
施若宁点点头,先从腰包里拿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看着都有微微的冰感。
苏慧珍往她手里搂了一眼,原来真是金主。她的笑挂到嘴边,这晶核够得上敲门砖,她终于拉开了门,门里边和黎羿的房间摆布完全不同,床很小,还有一面破布挂旗展开插在柜子前,写着“知天达命,指点迷津”。
看上去很像神棍的房间。
“阿婆,有客人要占卜。”苏慧珍往里头喊了一声,拿到施若宁的晶核,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愣了愣,看着女人走远,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个说法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间里烧着蜡烛,不知道是线香还是烛香的味道,盖过了墓道里房间的那种封闭沉闷的气味。施若宁打眼一看,见一个老妪盘腿坐着,枯坐不矍铄,眼睛灰褐,泛着些微蓝色的光。
施若宁试探性的走过去,勉强问了问:“是您吗?您可以帮人看异能?”
“我只是看相,一直都是看相。”这个老妪的声音嘶哑,抬起手往前示意,示意她坐下来。
施若宁看了看她面前的坐垫,上面绣着奇怪繁复的纹路,她踟蹰片刻,在老妪起伏的咳嗽声中只好坐下身,直视眼前的老妪,却看清此人的眼睛浑浊,是盲的。
这盲眼老妪为什么会留在基地里看相?听起来总有些噱头,又像是精心诓骗的神棍。
“我可以帮你看,但一切都有条件。”
“条件?”她显得不适应,有点后悔听信崔秀那时的话,“晶核吗?”
“不算。晶核是你进门的条件,我想让你回答的只有一个问题。”
施若宁在老妪布满纹路的脸上看不出神情,眼盲,神情也麻木,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她,也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实际上,施若宁初来乍到并不了解,看相的老妪,追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在基地里久有传说。
施若宁被问得有些不知所以,但沉默过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抓住些字句做回答:“先有蛋吧……物种进化,一次次突变,第一颗蛋也应该不是鸡蛋,可能只是禽类的蛋……”
答着答着,施若宁越来越觉得荒唐,整张脸红起来,坚持说到了最后。
“好。”老妪却点了头。
老妪已经没有疑问了,她问这个问题,这一次只是一个习惯。
老妪前一天碰见的女生,已经在她提问时明白了她真正想追索的议题。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代表着,先有丧尸还是先有异能?
老妪的问题,崔秀一次就联想到了,施若宁说过的话和段羌留下的纸条。
崔秀所以才大胆猜测:“是先有的异能,才有的丧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老妪这几年,得到的第一份肯定。
老妪的神通,是在末世以前就有的。
以前她摸骨看相,是真的观其人,某个瞬间开始,摸的骨看的相,成了人特殊的镜像。
虽然眼前的女人并没有说到她心坎里,但老妪却没有再刁难,她一把老骨头看相,不为自己,只为了外甥女苏慧珍。
而那份困惑经年累月,终于消了,说不定她也能在末世里真正得到平静。
她举起干枯发皱的双手,对施若宁语重心长道:“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吧。”
买卖既成,施若宁也不知道是当了冤大头还是捡漏的,只是俯过身,把脸贴过去。
双手摸着她,那像一个血亲老人的手,肌肤相触,突然给她想要落泪的温暖。
但那份温暖的结尾,却是一声长叹:“怎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婚以后,施若宁的试卷上只留下了谢家的题目。
谢惟是嫡系,但这并不意味她就可以放得下揣度他人的心思。
前些日子,谢惟和谢忱的三叔三姨一时兴起,热衷上了草缸造景,为了和他们搭上话,作为家庭主妇的施若宁学起了建模软件。
——谢惟刚刚离开首都,去了外地。
谢忱在家可以教她,花了一周,她终于在电脑屏上建出了一个完整的3D房屋。
鼠标拖动,建模成果是一间“陋室”,但施若宁还是想给谢忱看看。
施若宁下了楼梯,走到谢忱的卧室,门没有关,她站在门口还没出声,就听见里面的谢忱应道:“嫂嫂?”
施若宁推门。
谢忱站在穿衣镜前,正在系领带。他身姿挺拔,西装笔挺,打领带的动作却有些生疏。
“要出去吗?”她怔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西装,但她每次都会暗自感慨,谢忱虽然才二十出头,穿西装却很有味道。
像是二十二岁的青年躯壳里住着一个老灵魂。
他看向她,手指依旧停顿在脖颈处:“相亲。”
“相亲?”
理解到他含蓄的求救信号,施若宁走进卧室,谢忱从镜子前退了一步,让她站在自己面前为他打领带。
她也时常为谢惟这样做过。
她为他打好领带,微微避过镜子站在一边。
谢忱理了一下衣领,透过镜面看她的眼睛:“不,应该说是相亲彩排。”
“什么是相亲彩排?”她笑,谢忱很喜欢温开水一般说些玩笑。第一遍的表意,很难给出反应。
“朋友刚从澳洲回来,去接风。不过,她应该会是我下一个相亲对象。”他的语气平淡认真,但他这么说了,施若宁却莫名感觉到他的预感是神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说算是彩排?”
“嗯,先去见一面吧。”
她看见他桌上摆着的一只表,A牌,不适合他这个年纪,却是他这个年纪拥有的东西。
谢忱戴上那只机械表,背对她说:“我大概八九点回。”
施若宁目送他出了卧室,却突然出声,叫住他:“阿忱,你今天晚点回吧。”
青年顿住,却答应了她。他已经相亲了几次,他的条件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并不是难事,但每次告吹前,他都是很早就回到谢宅里。
施若宁正准备从谢忱的卧室里出来,余光的一角,却无意瞥见了他床头柜上的书。
《SU建模使用教程》。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他床边,把那本书拾起来,她翻开第一页,印刷时间竟是今年,20XX年,往后掠过几页,看见谢忱的笔记。
施若宁的手微微凝滞,飞快合上了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努力挤出这个信息,不留深思的余地,就连看见的印刷日期,也当做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也许是她错意。
但这天晚上,谢忱还是很早就回到了谢宅。
谢忱回来的时候,西装已经破败撕裂,胸膛和大腿处都沾着大片的血迹。
这是最初的一夜。
回过神来的人们,才意识到,那一天是灾厄降临。
如果没有左上角的中央台标志,和底端一条接着一条滚动的坏新闻,谢宅里的电视液晶屏像在放一部没有节奏可言的丧尸片。
但,那是实况转播。
施若宁打着谢惟的紧急备用电话,但按惯例一样,出任务的谢惟并没有接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见谢忱也是深眉紧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联系不上?”
施若宁摇摇头,脸上有些动摇无助:“该怎么办?”
谢忱坐在她对面正欲张口,她却重新翻起了通讯录,联系她的“妈妈”。
通话中……名字变了,谢忱自然看在眼里。
这时,一瞬间别墅里的灯却全部熄灭了,因为突然陷入黑暗,施若宁无意挂断了电话。
静谧黑暗里,外面隐隐传来不知多远的尖叫和怒吼,也许是人类发出的,也许是非人的东西发出的。
“我去找蜡烛!”
她急忙站起身,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却被谢忱拉住了手。
他抓住她的手,没有松开,施若宁没有拒绝他,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未来两年里都被这双手紧紧拉住。
谢忱的声音在黑暗中并无不同,年轻但沉着:“没时间管别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家现在都在S市度假吧?”他感觉到她的手紧了紧,她母亲和妹妹们确实都远在S市,谢忱继续说,“我们只能保全自己,谢氏这边的人我都不会去联系,同样的,你家那边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
“嫂嫂,独善其身吧。”他说得很干脆,但因为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建议,实际上却是不容拒绝的现实。
“可是谢惟……”
“我哥?他起码不会死,何况他一定会来找我们。”
施若宁沉默。这世界难道已经失去秩序,失去安全了吗?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实感,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但谢忱从外面回来,已经目击了混战和那些行尸走肉,他只能给施若宁一些信念:“在见到他之前,我们得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妪手里有炭笔,在纸上涂涂改改,自从摸完骨以后,她就没有说话了。
施若宁埋了些想法,有些失落。
“罢了。”她突然听见老妪默默自语了一声,随即那些画好的线索都被她给扯碎了。
施若宁最后只是得到一张白纸。
一份新的疑惑。
还钱啊。
施若宁真的很想这么说,但是老妪是这样跟她解释的:“姑娘,你是有异能的,你不用怀疑这一点。但是我不能说,一旦说了,我不能负责任。”
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是一张白纸。
施若宁摸不着头脑,但这一点肯定,又莫不是燃起生活的希望呢。
如果她有异能,只是没有觉醒,没有察觉,但也是对自己有益的。要知道,越早觉醒异能,身体素质就会越早得到强化和锤炼,人与人就会产生差距。
这么宽慰自己,施若宁却动出其他心思,她把那张纸展开来看,白纸张印出了上一张纸的些许画痕,透着光,她研判那会是什么?
什么形状,什么占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一片狭长的区域,好像是……一种昆虫。
是她的想象力太贫瘠了?
“宁宁姐。”正当施若宁捏着白纸研究的时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的思绪晃了晃。循着声音望过去,过道里站着的是易宪声。
易宪声第一个叫她宁宁姐,后面基地同龄的少年少女都开始这样叫她。他手里提着一瓶醋,和三袋袋装方便面,站在墓道中央。
“宪声?”她看着他手里的食物,笑着问,“你要做酸汤面?”
易宪声对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哎。宁宁姐,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施若宁不可置否,他手里这个组合,虽然看上去很阴间,但她印象里,自己有个妹妹也很爱吃,可能是什么小众食癖。
“都是于甜甜的主意!吃得多,还迫害我们,我也不邀请宁姐你去我们屋里头了,活受罪。”少年侃侃而谈,下移的视线里,却意外看见了女人锁骨前的红痕,想说的话立刻就不连贯起来,眼睛想瞄却不敢瞄。
“于甜甜,”施若宁突然想到,她倒是没有怎么和她说过话,没有在意少年的结巴,借口问,“她爱吃酸的?”
“啊……嗯……吃什么都爱往里头加醋,房间里头也囤着。”
“这习惯……”施若宁摇头,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崔秀从一个宿舍门里走了出来,抱臂看着他俩。
“崔秀。”
“怎么还不过来,换到了就赶紧过来煮面。”崔秀显然对易宪声使唤惯了,只是轻微抬了下头,易宪声只能和施若宁不情不愿地告了别。
崔秀却没有关上门,反而随意地走过来,询问着施若宁:“那屋子,510,你去过了?”
“是,”施若宁诚实说了,把白纸给这个学霸女生看,也许她能帮她想些线索也不一定,“那个婆婆,只给我这个。”
“这样啊,”崔秀正反看了看那张白纸,困惑道,“看来你的异能是个谜呢,也许是个大杀器。”
这句话像是在表扬她,施若宁的心却从来没有落定,问她:“那个婆婆怎么跟你说的?我这完全没有头绪。”
“我是金系异能,你知道她给我想到哪里去?她给我写了一个‘火’字。”
“‘火’字?”崔秀开诚布公,施若宁不明觉厉。
“我想她是想说炼金术吧,但炼金术的本质——改变元素的质子和中子。这可不是一般金系异能者敢下定决心发展的方向。”崔秀摇了摇头。
“我想也许是可行的,”施若宁不确定地思索,“异能如今来看,不就是唯心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秀被她问住了,也许固步自封的反而是自己。
不,倒不如说……
此时崔秀脑中灵光乍现,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喜色,但施若宁盯着她,她又觉得不应该鲁莽就说出去。这一定会成为一条道阻且长的发展道路。
默了默,她又对施若宁道:“你,还想出去做任务吗?”
施若宁没想到她会突然偏转话题,先是一愣,但还是点头。
“干脆一起,”崔秀道,“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尝试是必须的。”
这口吻,像施若宁从前的女班长,平心静气说话却能让人心悦诚服,但施若宁又有别的担心:“帝陵里不是随机指派任务?我们再一起活动的概率不大吧。”
“哈哈,”崔秀却笑了两声,对着她摆了摆手,“错了,宁宁姐。帝陵这之前是随机指派任务,但倘若温铮国的那道票选制度真要推行,用不了几天,指派任务一定会有操作的机会,而且人人有份。”
树欲静而风不止,作为帝陵休戚相关的长居者,崔秀有这样深刻灵敏的知觉。
她举起施若宁的那张白纸作比,态度莫测:“现在大家手里头都有一张票,在基地里公然拉票是没心眼,一定会在基地外面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年少女们接收她,很可能只是出于未泯灭的善良,但施若宁拒绝不了这样的橄榄枝。
她二十八年里都有清醒的认知,首先,她不是独狼,其次,她也做不到无私。
崔秀几人,在上一次的任务里有照顾她,又容忍了她,这是会让她喘一口气的队伍。尽管温铮行姓温,他的年纪不会左右到帝陵整个局面翻转。
因势利导。
至于为什么,施若宁没有考虑黎羿。
一半的原因,是她感觉到黎羿的野心,活跃在基地里的他虽然看上去沉默冷肃,但不是沉默派。
这个基地里,他所求究竟是什么?
两日后。
任务指名没有大的变化,崔秀的预言和暗箱操作都是成功的,这也预示着日后终有一天温铮国、温铮良等人,会公开宣布票选制度的正式推行。
施若宁跟着崔秀、易宪声还有于甜甜,他们这一次出陵,「字行传送」,被送到一处快递站附近。
快递站,开盲盒,有宝藏可挖。
偌大的快递站内,传送带早已全部停摆,落了厚厚一层灰。施若宁捡着快递,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戴上一层口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口罩,还是于甜甜翻出来给她的。
“说起来,那个「字行传送」的异能者是谁?”她问着几个少年少女,跟着年轻人干活,施若宁感觉自己也卷了起来,拆快递的速度紧赶慢赶。
“你是说,送我们来的那个?”于甜甜的嗓音严肃下来也偏甜,但她并不知道,只能向易宪声和崔秀投去求助的目光。
崔秀插话进来:“叫彭秀峰,怎么了?”
施若宁笑着打机锋:“只是好奇那人是什么模样,这种空间传送的异能者,只闻其声,还没见过真人。”
少了温铮行监视她,她变得主动些。
空间传送,她只知道这类异能者凤毛麟角,珍稀人才,如果知道一些他们这类异能施放的“前提条件”,说不定能帮她追忆T市的谜题。
崔秀道:“你见不着彭秀峰的,他通常深居简出,这异能又是基地保命的东西,帝陵都把他供着呢。”
易宪声一脚把开了的纸箱都做整理,压扁,对施若宁补充:“那个男人,三十几了吧,也是帝陵里的老资格,据说谁求他用异能,他都不会答应。我估计票选新的负责人,他怎么都会有个位置。”
易宪声不经意地说着,这句话却被崔秀认真反驳:“话别说太满,彭秀峰和那个吴利来,你还记得吗,吴利来前几天还在基地里有恃无恐地调戏女人。他是彭秀峰的喉舌。要保住一席,都该是二选一先推出一个人,拿到所有能拿到的票……”
施若宁听着他们的谈论,彭秀峰和吴利来,这两个名字得记在心上,T市长风基地和医院的消失,大型空间异能的共同点……
虽然崔秀对她说不要想了,但施若宁却觉得天下并没有完全严防死守的交际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是人,就会有隙。
几人集了一批可以带走的必需品,粗略算到后车厢满,开始搬运。此外,他们运气爆棚,还寻见些犒劳自己的梦幻单品。
易宪声,就找到了对嗓子特别有用的枇杷膏,这不,对症下药,方便他唱戏前摇。
施若宁,拆到一双37码的气垫运动鞋,末世前她没有在官网上抢到的限量品,她默不作声的,就给换上了。
“会大吗?”于甜甜嚼着口香糖,腮帮鼓鼓,一双圆眼无邪无欲望,原来她一直默默看着她试鞋。
“哎?”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还有人在意着,她系着鞋带,但答得很自然,“很合适,我一直是穿这个码。”
“是哦?我还没穿过这个牌子。”
这句话冷不丁道出口,当头,突然给施若宁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以往如果有她的哪个姊妹说这句话,她会接过话茬,答:“你要试试吗?”
那她的东西,就不会再是她的东西了。姊妹间共享衣柜,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于甜甜静了一秒,和她照单全收或者以退为进的姊妹们不太一样,她回:“你穿着舒服就行。”
施若宁听着这个回答,动作倏忽停滞了几秒,那种熟悉感却没有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隐的,牵住她的神经。
等她系好鞋带,站起身,再度看向于甜甜的时候,女生提着东西,已经往外面走去。
这个地方位置是好,如果下次还能传送过来,说不定也还会有收获,于甜甜和崔秀这样说着,她的声音远远听起来脆甜潇洒,洋溢到施若宁耳边,最后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施若宁穿着新鞋,抱着一箱调味料,走在最后,出了快递站还有一段路,才能到他们的车。
那种熟悉感,也许是错觉。
也许她是在怀念她的姊妹们。
“母亲”的女儿们,其实成功案例很少,所以她的妹妹多,姐姐少。充满希望的妹妹,和没有希望的姐姐。姐姐们各有各的前科,各有各的滑铁卢,耳提面命,施若宁还记得哪一个姐姐被骂作“白眼狼”,哪一个姐姐被指摘是“恋爱脑”。
姐姐们总是会突然消失在她的童年里,就像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你不知道她的流浪和归宿,你只知道她过来,你要喊“姐姐”。
不懂得爱的时候,施若宁就一知半解的在付出爱,照顾一些洋娃娃似的漂亮妹妹。
所以,一直能留在家里的施若宁,总是最像“亲姐姐”的那一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收了收回忆,就上了车。
他们开始往回开,施若宁开的车,因为盆满钵满,在路上他们都变得松懈不少,崔秀突然好心情哼起了一首流行曲,施若宁没有听过,但于甜甜和易宪声都心领神会,跟唱起来。
时代代沟虽然牢牢地挂着,但施若宁心情却很平和。
末世里每透的一口气,就代表绝望的海没有触到底,她浮出海面,还有气力游过去。
歌声飘荡,这首歌没有唱到高潮,却被崔秀一声尖叫掐断了。
事发突然!
崔秀是最开始发现异变的人!
一句话转眼间让众人脸色巨变,她强喊道:“有丧尸!”
那是一只匍匐等待的变异种,掩藏在荒芜的植被里只有光和影的变动——是舔舐者。从死尸上起身的它,一脸刚撷取过的新鲜血迹,就这样和他们在十字路口不期而遇!
施若宁反应不算慢的,她咬紧牙关,正打算一脚油门轰过去!
但这只舔舐者显然进化得比她之前遭遇的那只还要快,还要迅猛!
视线上的快速漂移,它猛扑过来,如同洪水猛兽,弹跳力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后车厢发出异响,然后是车顶盖,抬眼望,那里长舌的倒刺已经险些要冲破车顶盖,扣翻下来!
“弃车!”
崔秀和易宪声几乎同时大喊,同时拉开车窗,这空挡,风灌进来,施若宁不得不踩住了刹车。
但她还有安全带要解,手上的动作延迟了一秒,就变成了奉上生命的杀机。
她的直觉变成了敏感的触角,第六感以上,那是她未曾知晓的东西,松开该死的安全带,她的头一偏,嗜血的舔舐者的舌头就与她的脑袋差之毫厘。
险些被它捅死!
但前窗玻璃全部凿碎,她是最后也是最迟钝的两脚羊,施若宁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她推出车门的那一刻,也是舔舐者牢牢把她捕获住的那一刻。
“小心!”
不知道是谁的痛声急呼,施若宁只是本能地推拒着身上的东西,手里是冰冷滑腻的丧尸皮肤,她看不清它作呕的脸,只能看准它的那根倒刺遍布的舌,那会杀死她!
正中她面颊以前,她气若游丝,却又有一股力量猛力冲过来。
那力量直接把舔舐者生扑上去,施若宁感受到的血气,那一瞬间却比之前还要重。
她从虎口逃脱,勉力看了一下那是什么,才发现——那又是一只丧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形丧尸。
这只丧尸的身手太像有意识的人类,出招毫不犹豫!一把军用匕首直接穿透了舔舐者的脑袋,眉心的标准狩猎,舔舐者抽搐一阵,就归于死寂。
施若宁喘着气,肺里像是过了冰一般堵塞,她被易宪声默默拉起来,这次易宪声搂着她的腰,不曾松开。
汗一瞬浸湿了她的脸,十分狼狈,她的长发也被绞了不知道多少根。
但这些在这一瞬间都带不走施若宁的注意力,重要的关键,是那只保护她的丧尸——外貌变化,真相大白——这只“丧尸”竟然是于甜甜。
“你没事吧?”易宪声关切地问着她,她的注意力依旧停留在恢复原貌的于甜甜身上。
那种熟悉的感觉……不是错觉?
这个妹妹她见过的。
崔秀看了看易宪声露出的殷勤样儿,不动声色挑了一下眉,解释道:“宁宁姐,不要太吃惊了。于甜甜的异能是「变形」,她能变成别人,能变成丧尸,这里能和丧尸近距离搏斗的人只有她。”
于甜甜沉默着恢复样貌,那双圆眼睛,如今也带着几分熟悉了。
施若宁走过去,犹豫着问了一句:“你的能力是「变形」?”
「变形」,变成丧尸,变成“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定定看了她一眼,救了她,但惜字如金:“是。”
有些贪食,爱吃酸的食癖,那样的女生施若宁还认识一个。
只是她认识的那一个,蛇虫鼠蚁都怕,她怎么会敢和丧尸徒手搏斗?
施若宁没有继续对那个答案。猜对,或者是猜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尊重,就保持沉默。
两人怪异的沉默,肉眼可见,一直持续到了回帝陵的时候。
黎羿拉开门,看见施若宁,看见她的一头秀发,末世里也打理到柔顺光亮的长发,变得凌乱不堪。
“怎么了?”他问,冷肃的目光像抚过她的长发。
“我……”施若宁纠结如何组织语言,心里却始终被刚刚那一幕叫住了魂,“我被丧尸追击到了。”
男人蹙眉,她恍惚的神情却让黎羿说不出苛责的话,但他还是问住了她:“给你的枪用了吗?”
枪?对啊,她还有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个时间点,她拔枪射杀来不来得及?这是要打一个问号的。
见她低头,已经是认错的态度,黎羿拉开门,他莫名气馁了一下,不该追根究底,于是说:“先进来吧。”
她踏进去,回到这个房间里,黎羿在,她会安下心一些。
但男人没能关上门,原来她有个小尾巴,反悔过后,沉默不语地跟着她。
是于甜甜。
于甜甜也是一脸低头认错的样子,但不是对着黎羿,而是已经站在房间里的施若宁。
于甜甜鼓起勇气对门口高大冷毅的男人道:“你能让我跟她说句话吗?”
这一秒,施若宁知道答案是浮在明面上的。
她,不叫于甜甜,她叫文莉莉。
她是她的妹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于甜甜,文莉莉。
很顺口的一对名字。
她发现于甜甜尸体的时候,学生证正好从她破口的校服裙里掉出来。
文莉莉觉得,自己可以用“于甜甜”的名字活下去,活在这样对调的平仄声里,又是对调身份,祭奠好自己的过去,又迎来自己的新生。
再没有比末世更好的“重开模式”了。
她是施若宁的妹妹,但她打心底不这么认为,与其说什么金兰之情,她应该只是施若宁的“师妹”。
但这点纠错,并不代表文莉莉不会记得施若宁的好。
但她记得施若宁的好,并不代表她在帝陵第一次见到施若宁,就会上演故交重逢的画面。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以“于甜甜”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文莉莉”。
文莉莉是“文莉莉”的时候,终日只能想着怎么依附男人上位,虽然她只有十几岁,脸上嫩得掐出的水好像青春不逝,但是“妈妈”已经开始警告她们出身未捷身先死的后果,从头细算起培养她们的种种花销,还有那看似是母女情深的亲情教育。
那是一道道催磨人心的刀口,淌着蜜和血。
活过来的女人也很多,施若宁是一个标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业内标杆。
施若宁作为她们的标杆的话,文莉莉很容易心如死灰,不是谁都可以成为施若宁。
何况施若宁有什么好的呢,她只是一个把“惟命是从”做习惯的女人,表面风光,风光到底又怎样,文莉莉不羡慕。
但施若宁茫然无措地回到帝陵,却让文莉莉想起她第一次到“家”里,她招呼她的场景。
同病相怜的话,不会经常回忆,但会记得那份温暖。
这次的不承认,她们过后就永远是陌生人了。
文莉莉突然没有那么心安理得。
也许有些人记得你的过去,那段过去再不堪,那些人都会有你想叙旧的地方。
她没有再用「变形」恢复成文莉莉的样子,她厌恶“文莉莉”的那张脸,面容姣好,五官却永远会被挑剔到错处。
文莉莉就用“于甜甜”的脸对施若宁解释了一切:“丧尸爆发的时候,我们是在S市旅游,七个人,那边的城市动荡起来就暴露出太多问题,食物匮乏、信息混乱、再加上我们都是女人,麻烦越来越多。我很容易就逃走了,我觉醒异能以后,可以躲在丧尸里行动,就可以逃得更远。”
施若宁沉默。
没有想到,母亲和那些去S市悠游度假的姐妹,丧尸爆发以后,她们那里会是这样的发展,文莉莉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做施若宁,她……未必会。
“我不是第一个逃走的,你知道谁是第一个吗?”于甜甜这样问,施若宁摇头,她不知道,但以她的判断,会是谁她心知肚明。
文莉莉把另一个女人供了出来,挽回一下她那时弃他人不顾的罪恶感:“是赵些清。”
赵些清,是她?
如果说有个捞女班,她们都是学历精细到对应工种的捞女,那施若宁和赵些清是一届。两年前,施若宁二十六岁已婚四年,赵些清二十四岁还在男人堆里花。文莉莉不相信,施若宁猜不到那个打头阵的叛徒是赵些清。
赵些清,是捞女班里的“问题分子”。
但她的任务完成率是很高的,连“母亲”都拿她没办法。
施若宁知道是赵些清后,反而出了一口气一般,无声笑出来:“是她会做的事情。”
“呵,”文莉莉的仇恨却更长更久,少女面露恶意,“但谷晴红并没有死,两年了她还没有死!”
祸害留千年,魔鬼在人间。
末世动乱,为什么,怎么都听不到她的死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晴红——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的监护人,她们的训练师。
在谷晴红听不到的地方,她有各种各样恶毒的别称,文莉莉直呼其名,赵些清若是在,会叫她“老鸨子”、“拉皮条的”等等。
施若宁如今听见谷晴红的名字,恍如隔世,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反而对一脸怒意的文莉莉细抠字眼:“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她这两年都没有死?”
文莉莉正了正神色,仇恨缓缓度过去,就这样告诉她自己的机密:“因为我的「变形」,生者无效,只能变身为见过的死者。”
以她变身的时间点为限。
两年里,文莉莉每当被噩梦纠缠不休的时候,她总是试图变成“谷晴红”,却都是一场场徒劳。
也许她哪一天停止追究那女人的死讯,她终于可以证明自己已经卸下一切,以“于甜甜”的身份得到新生了。
“你只能变成见过的死者?”施若宁讶异,这个限制条件,突然又有了占卜生死的绝对准确。
施若宁站起来,不由得看着她,乞求出口:“你能试试看,变成谢惟吗?”
这个问题,蓦地让文莉莉一愣。
文莉莉在施若宁的盛大婚礼上见过谢惟,她应该叫他姐夫,但文莉莉只是被男人的出众相貌惊住过几秒,她还是觉得那是一场冗长的权色交易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为什么。
男人只对施若宁有耐心,酒席桌、会客厅,他对她们的眼神,空无一物。
文莉莉后来,在她得不到又看穿她的男孩身上,熟悉到这种轻视。
“你确定?”文莉莉重新确认了一遍,施若宁也许爱着她的丈夫,但很有可能会是迎面一击,知道他的死讯。
施若宁沉默了一瞬,还是重重点了头。
两年了,心头大石,她想知道谢惟的生死。
“我试试。”文莉莉努力了一下,回忆起男人过目难忘的轮廓和骨相,五秒过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谢惟是活着的。
文莉莉替她松了一口气:“你应该放心了。”
施若宁攥紧的手,嵌进肉的指甲,终于得以松开,她知道,他会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帝陵甲字墓形的中央,那个最大最大的大厅里。
已经展示出了公平分割好的六枚晶核碎片。
虽然是”碎片“,但每一个的分量都沉重得单手难握。它们无声地仰躺在玻璃罩中,晶莹发亮,成为最高级别的悬赏。
因为墓道是六条,所以晶核碎片是六块,所以推选出六名帝陵负责人并不奇怪。
施若宁再一次见识到了这里的雷厉风行。
长风基地的朝令夕改,仍然让她的执行意识处于帝陵里相对迟钝的那一拨人。
公选会有三轮,十天一次,一个月结束。这是帝陵人各方认可的最公正的方案。
唱票人,竟然选择了帮施若宁占卜异能的盲眼老妪。
计票人,则是以公选日那日为止,招入基地的最后一个普通人担任。
人们依次接收到专用的选票,定点投票,一盏灯、一方案桌都是公开的,围布盖住,用针和纸,扎出姓名,投入选票箱。
“投谁呢?”投票的队伍已经渐渐排了起来,施若宁对崔秀耳语。如今她已经加入了这一行人,一心向齐,她最好跟着他们投。
人来人往,崔秀说话的声量并没有刻意放低,只是说:“投于甜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甜甜属于没心没肺的小透明,社交圈闭塞,「变形能力」也几乎没有人知道。
但如果于甜甜保有5张票,少年组四个人加上施若宁,证明他们这些人凝聚力是有的,这是拿去谈判的前提条件。
施若宁答应下来,她知道第一次公选,摇摆票会非常多,结果不会科学,但她还是能管中窥豹,看清楚帝陵的势力分布。
投票环节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来完成。
虽然时间冗长,却好像一直有盏聚光灯,打在那投票的案桌上。
有人公开展示自己的选票,有人公然表示自己投的是无效票,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截止施若宁这批普通人纳新,帝陵总共有126人。
而这个时间点,招入基地的最后一个普通人,就是那日和施若宁同时来到帝陵的小女孩。
她双腿细瘦,穿着粉色的儿童纱裙和名贵的儿童鞋,依旧是温照菱牵好的脖圈链。
——石依。
施若宁才知道那锁链拖拽的小女孩叫石依。
一开始她还以为她也姓“施”,但当喊麦的胖男人重新问她的时候,小女孩声音稚嫩,却音调准确地强调了一遍:“石头的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男人一并负责了公选场合的现场统筹,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小姑娘,你认字吗?”
在他狐疑的目光下,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依旧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着老妪沙哑的唱票声,和石依在板子上稚嫩的“正”字笔画,第一次公选,终于发布了结果。
一到六,依次是:
温铮国。
温铮良。
温铮仁。
彭秀峰。
温照菱。
黎羿。
温家上榜的有四人,还是二对二的局面,温铮国、温铮仁,和温铮良,温照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四个人,施若宁并不意外,她知道他们都各有本事,异能不是他们的最优势,先前温铮国自曝其短,已经不计后果地说开了,温家只有温铮良的「破窗效应」是特殊异能。
但,他们的本事,永远在统御人心上。这一点,施若宁早早在温家领教过。
施若宁意外的只有第六个名字,黎羿竟然会在榜——29票,这使得之前她所有的“不意外”都变了味,都值得细细咀嚼。
她和黎羿前后脚进的帝陵,今天算下来才不过半个月,他竟然就如此得人心。
他一直话少的紧,不会是那种游说纵横的性格,更不会有温家人巧言令色的说话技巧。他的支持者,追根究底,是因为慕强。
——黎羿强吗?
他“领养”施若宁的那次异能展示,「枪械再生」,惊艳四座,确实难以望其项背。
但因为有假设前提,她才会有比较。如果她有谢忱的「绝对扭曲」,和黎羿战,她可以扭曲枪管,堵塞枪膛,如果她有段羌的「玩偶之家」,要杀的就是黎羿本人。
这样的假设,不会让停留在施若宁心底的惊艳久有余温。
反观之,彭秀峰,施若宁一门心思想接触的空间系异能者,特殊虽特殊,关键虽关键,强也不能说强。
虽然帝陵雷厉风行,执行力是令施若宁佩服,但公选的头部人选,让她冒出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陵的顶尖能力者,也许是不如长风的。
所以,黎羿的脱颖而出才这么快。
温家能把持住帝陵的局面,也脱不开这样一层的联系。
施若宁就这样陷入了茫茫的思绪里,帝陵局势纷杂,或许就有她应该弃逃的致命伤,但她在这里静观其变,原地不动,最重要的牵挂,还是失联在这座城市的某一处的段羌。
这个基地里的人慕强,会选黎羿。
她慕强,会选段羌的,这就是人性。
第二天,第一次公选结束。施若宁依旧留在帝陵里,看着帝陵人交头接耳,行色匆匆,人人手里都像握有平等的权力,平等的权力却像是优越感的来源。她只盼着一件事,盼着段羌会找到这里来。
旁人也许不会理解,她并没有一点菟丝花的自觉,却有自妄。
说真的,在男人身上,她没有失望过,没有被失信过,就算像是分了手的温铮良,也是她要及时止损。
但第二天,平静的等待里还是出了事,帝陵的地底见血,有人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我说!你就不该把那块晶核拿出来,搞什么公选?”一间装修完全的宿舍里,兄弟反目,温铮仁指着温铮国的鼻子指责。
看着自己亲弟弟气急败坏,温铮国不顾颜面,嘲笑道:“怎么、你怕重蹈覆辙?”
有人死在他们管辖的基地,有“普通人”死在他们管辖的基地,就会踩到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去年地上基地溃败,他们温氏长辈俱死,子女流亡,导火索就是因为一次重大的失误,基地里的一次误杀。
因为死的是普通人,又是误杀,温家轻视不追究,然后是复仇,小团体,最后演变成有人刻意把掺着丧尸病毒的血液带进基地报复。
他们总结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终究觉得不能让基地见血,人血就是兽性的开端。
得到帝陵的控制权后,他们痛定思痛。
先压低普通人的比例,制定普通人进入基地的严苛条件,再强调异能者升级为重,让帝陵异能者的眼前事尽量放在帝陵外,不然,压抑单调的帝陵环境,是监狱,是会异化人的环境。
但是,这样的日子,却随着温铮良公开他的异能,突发了变化。
如果异能为先,异能为重,是基地的第一纲领。
那么,温家掌握的帝陵,要由温家最强的异能者来把持,才说得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悖论,即使颓丧惯了的温铮良无心去争,特殊异能傍身,人心也会靠过去。
所以温铮国,早一步用“公选”规划人群,拉拢人心。
第一次公选来看排名结果是好,但他们还来不及放松片刻,踩到警戒线的不是温铮良如何反击,而是一个叫吴利来的人死了。
没错,吴利来是个普通人,但他和彭秀峰是一条心,也是彭秀峰的左膀右臂。
温铮仁不能把话说得太重,毕竟他们一损俱损,只能斥道:“你不怕吗?吴利来一死,彭秀峰本来就不向着我们,自视甚高,现在他要再有意争上一争,输赢全看不清了!”
温铮国本以为,他和温铮仁原本的矛盾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看,可能不止,如果说他冒进,温铮仁就是畏难。
温铮国怒极反笑:“他帮他兄弟报仇,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帮他查到是谁就可以了。何况他现在必定猜忌多疑,谁去讨好都自讨苦吃。”
“呵,”温铮仁知道大哥瞧不上他,他也瞧不起温铮国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无知自信,“冤有头债有主?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有冤报冤的话,去年在地上,温家就能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哪里会惹得一身骚!你记住,老爷子们他们都没做到,死了!”
正当温铮国、温铮仁在房间里争执,把注意力都放在未来两次的公选预测上的时候,有心人都开始发现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彭秀峰当选的第二天。
人们很容易认为,彭秀峰当选,吴利来被杀,这两件事重叠在一起,是有人对彭秀峰的蓄意报复。
杀鸡儆猴,彭秀峰也许也是这么认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的做法并没有敬重死者,口头上要“追究到底”,实际上允许任何人去参观吴利来的尸体,提供线索。
施若宁也去看了。
304房间,血腥味盖不住的弥漫开来。
但施若宁并没有看到。
敲开门的时候,她迎面看见了温铮良,她开始觉得他的颓废少了一些,干净多了一些。
他认真起来是这样的。
但她还是被他堵住了去路,他对她说:“不要看。”
“为什么?”施若宁离着他很近,那种近开始有了过往的熟悉,好像她一伸手,她就能钻到他的怀抱里。她努力把记忆抛诸脑后,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视线下移,她看清屋内不同的鞋里,还有一双黑靴蹲着,是黎羿。
黎羿也在这里查看现场。
温铮良黑眸平静,眼皮懒懒微垂,没有回答为什么不让她看,只是说了那具尸体的情况:“被乱刀捅死的,昨晚或者是凌晨,报复性杀人,如果你还想问有多少刀,我要再去数数才能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施若宁连忙摇头。
杀人,报复性杀人,冷兵器杀人。
她想平静几秒,这几秒的平静里男人也没有动,他看着她的视线平直,终于让施若宁有所感应。她突然想起那少年温铮行一字一句警告她的话,仿佛她死性不改,“不许她吊着他哥”。
才不会,才没有。
为了佐证她自己的想法,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着温铮良说着试探:“你能帮我叫一下黎羿吗?”
让前任叫“现任”,是只有面露无害的施若宁才能说出口的拜托。
温铮良的表现确实很平静,他侧了侧头,往里面喊了一声,“黎羿”两个字也喊得很平静。
施若宁放松下来,果然她是对的。
黎羿被他叫过来,温铮良就自发让开了,她主动牵住男人的手,那只手竟然变得有些僵硬。
她故作不知,软意说:“可以再给我一把枪防身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何向男人聪明地讨要礼物?
施若宁觉得最省力的,不是有来有往,而是有理有据。
地下基地第一次有了命案,她这时候再想要一把枪,都知道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虽然那个时候黎羿的手很僵硬,她还是尽力表演了一个女人害怕颤抖的手。
她终于拿到一把更趁手的枪。
黎羿第一次给她的那把帕夫纳应该是很适合女士用,但施若宁用惯的,只有当年谢惟教会她的那种,贝雷塔,9毫米,半自动。
黎羿只给她枪,从来不提子弹弹匣,施若宁觉得跟他的「枪械再生」的制约条件可能有关系。
但到了晚上,她险些要进入梦中的时候,黎羿却贴着床褥靠了过来。
同宿一张床,他们的那张床确实窄,平时的界限却可以泾渭分明。
他不会这样近。
施若宁感觉到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她浑身变得僵硬,但并不会有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有理有据,是她痴心,还是要有来有往。
黎羿寡言,让她想到谢忱的沉静,但他绝不会像黎羿一样,霸道又沉默地分开她的双腿。
她轻咛了一声,颤抖间小声阻止他的无声侵犯:“停下!”
答应男人的好处,总要栽这样的跟头。
身上的男人默了默,嗓音低沉地问了她一句:“你反悔了吗?”
这句话,说的她是言而无信的那一个。
黎羿没有再顾着她的回答,如果因为女人拒绝他就停下来,那他应该还穿着那身军服。他的头抵到她的腿间,女人私处的气味腥甜,似乎已经在黑暗里看清包裹她私处的那块薄布料。
黎羿记忆力超群,黑暗里他怎么舔会舔到那颗含苞的小阴蒂,他很清楚。
男人的湿舌隔着薄薄的内裤舔上去,她的肉缝很快就感受到强烈撷取的挤压,似乎隔着一片布料,那厚实有力的舌头就能插进去搅。
把她那里搅得天翻地覆的。
“唔……停一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的恐惧又不全然是做爱求欢的恐惧,而是他的性兴奋,竟然会在帝陵里有血案的日子里依旧成形。
他的性欲,和他的蔑视生死。
黎羿虽然白日给她的距离相敬如宾,但光凭着这一点,施若宁还是看不透他。
他的挑逗日渐熟练,濡湿她的内裤是第一步,然后又从内裤缝里钻了进去搅动她,她的双足绷得紧,最紧的时候是她的阴蒂被咬舔的时候,脚踝也发酸,施若宁压不住自己的叫床声。
淫水淋漓,忠于本能。
不知道他的脸会因为那边的水渍凌乱成什么样子。
饶是让她这样小死一回,他趁着她饥渴,解开皮带,入了进去。
带着腰肢起伏,施若宁被刺激得呻吟起来,她已经开始习惯黎羿腰腹摆胯的节奏,还有那根长阴茎带来的深入浅出。他的技巧开始花样百出,也许只是第一次学以致用。
高潮不迭起。
虽然抽插使劲的来回厮磨很多,她那处高度兴奋,吐了太多的水,不过,他又回到了只做一次的频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在余味里感觉到面颊蒸起的热意,她捂住脸,张口呼吸,像失水的鱼,口腔里的一点殷红搏动在男人的想象里。
黎羿才发现他会想。
“……你用过枪?”
他们又开始了性事后少有的真心的交流,如果黑暗是一层窗户纸,性事又是另一层。
虽然好奇对方,但好奇不会杀死猫。
这次施若宁向他指名要贝雷塔M9,她应该是会用枪的。所以上一次,她装不知道。
黎羿这男人,其实没有太多的交往经验,但他看懂她这一点,心情却在紧张缓钝中得到一丝惬意。
施若宁眼前的白光还没有彻底退去,但意识却催促她回答男人的提问:“我在靶场学过。”
“谁教你的?”
她这种女人,当然不可能是自己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晃过神,突然跟一个陌生男人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就像把压抑很久的秘密抖落出去:“谢惟。”
再问下去,就牵扯到过去,施若宁也是故意这样说的,黎羿只是记住了那个名字,没有追问。
作为交换,施若宁也向他提问,但只敢问得很浅薄:“你几岁了?”
段羌说了生肖,施若宁又问了月份。
“原来你比我小6个月?”
施若宁这样说,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为何,虽然黎羿有很多秘密,她在黎羿身上会看到那种年上男性沉稳踏实的安全感,他或许会是个好父亲。
这句话,施若宁无意说出口,却让黎羿睡在床上默默在意了一会。
施若宁是看小,他是看老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谋杀吴利来的人没有线索,没有一个目击者,帝陵暗藏了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人心惶惶。
帝陵的规则,人员歇息,帝陵里的油灯会灭,但人员并不是要强制留在宿舍里。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想夜袭谁的宿舍,极大可能会在墓道里穿梭时,撞到哪个夜猫子。
避无可避。
但吴利来被害,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某某某可疑,只有沾亲带故、互相辩正的证词。
疑团云云,真凶未现,这使得温家颁布了一条新令,那就是在晚上上锁所有的墓道。
墓道的短道走廊确实都有门,但上锁是一件麻烦事,因为墓门是石门,十分难推动。施若宁晚上的活动范围,也因为墓道上锁变得极窄,她在611宿舍,那她只能在611到619宿舍之间的长廊活动了。
这样想,出去透气,反而会觉得舒服些。
但帝陵的出勤任务也开始变得艰难。
因为吴利来死了,彭秀峰自称要守丧,「字行传送」不再出力转送异能者,所有人只能自己找出路,决定搜索物资的地点。
施若宁本来想着和崔秀几人继续收集物资,只要避开变异进化的丧尸就好,崔秀却给她引荐了另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铮良。
这是什么道理?
“宁宁姐,其实是良哥让我带你去占卜异能的。”崔秀面露难色道。
男人依旧是格纹衫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军用包,手懒懒插在兜里。
下一句话,崔秀的歉意更重了,直接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你的占卜是一张白纸我也说了。”
崔秀失去了从容,只有深深的歉意,高冷的女学霸范儿荡然无存。
施若宁看着温铮良,平静地问:“你威胁她了?”
没有想到她下意识就这么想他,温铮良苦笑:“谁威胁谁还不一定。”
他不想争,温铮行、温照菱,还有他们这些人都想他争。其实他们只是不想温铮国、温铮仁一家独大。
温家总有这样的企图心,外人要争,手足也要争。赢在起跑线还远远不够,不甘下风,永远要不甘下风。但温铮良终于醒悟过来,他只是一个陪跑的,卯足全力,不如放任自己。
不过他们想激发他的上进心也很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自乱阵脚,不会想到自己成了打气的吉祥物。
她对温铮良,总有一份难以面对。很多事情,她没有答案反而安心,逃避加上遗忘很有用,但温铮良站在她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想。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和谢惟在一起的。
这问题,从他们重逢时,一直从心底钻出来。
崔秀看他们互不言语,只能勉强做起感情粘合剂,半真半假道:“良哥说,要带你去训练,他知道哪里可以打丧尸。”
施若宁微愣,懵问:“打丧尸?”
崔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枪袋,她保命的家伙们。
原来这次的外出任务不是收集物资,而是收集晶核。
她的十发,只有五成的命中率。
施若宁和温铮良站在一座低矮建筑的天台上,地面上成群结队的丧尸,是被温铮良「破窗效应」制造出的巨大响声吸引过来的。
“先熟悉它们的走路节奏,再射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本来无话可说,训练了一刻钟,他认真起来,对她生疏的枪法恨铁不成钢,她也只能跟上节奏。
施若宁被他严肃的口吻喊得如临大敌,也许男人颓唐太久,她险些忘记了他投入起来的样子。
她的枪终于能在十秒内,击爆三只普通丧尸的头颅,男人才喊了停。
她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撇过眼看见温铮良的军用包,带着好几盒弹匣。
如果这些子弹都给她事半功倍地打掉了,奢侈,奢侈太过。
但她的枪法,总要浪费才能提上来。
温铮良没有数数目,只是把包里的弹匣重新递给她,他确认道:”“你有异能。”
温铮良见证过十几岁的温铮行、崔秀等人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所以他轻易能发现施若宁的动态视觉也是趋近于异能者。
那对她是好的,但无知无觉。
就像一个不知道自己能隔空移物的人,永远只会想到用双手拿起物品。
施若宁又想起她口袋里的那张白纸,也许再仔细看看,会想到暗示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温铮良却替她做了决定:“继续练枪吧,既然黎羿愿意把他的枪给你。”
他说的话很平静,施若宁不觉得他异样,但他手里却从无到有,出现了一把气锤,那锤子被他用力掷下去,砸到一个茫茫然的丧尸的头颅上。
瞬间,是一片血雾弥漫。
「破窗效应」,只要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就可以全部破坏。
这对丧尸是百发百中的伤害,因为丧尸都是因为伤口异变的。
他微微笑了笑,神情难测道:“如果你有我这样的准头,你就出师了。”
施若宁因为他突然暴裂的动作收住了言语,良久,才故作镇定道:“你怎么会想到用「破窗效应」?”
根据陆智美的理论,异能会和个人经历息息相关,他们会无声地养成异能,再到觉醒。也许她可以从别人的觉醒经历里,获得灵感。
温铮良听了她的发问,却反问了一句他的执念:“……有了异能,你是不是会去找谢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破窗效应」,是温铮良想杀死谢惟的时候觉醒的。
那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想。
挚友、世交,他却有难以启齿的杀意,
一面年久失修的墙,当时被他赤手空拳碎了整面,露出了里面斑驳的钢筋。后来异能又有了新的进化,他手里的气锤,是克制自己的道具,也是异能媒介的幌子。
在那之前,已经有人莫名其妙地取得了异能。
这些末世最初的异能者,都是误打误撞。没有谁能真正说清,所谓超能力是怎么来的。
但温铮良看着他们,心里知道,他如果有异能,他并不想把异能用在丧尸的身上,丧尸不过是失去人心的玩意儿。如果有异能,世界又崩坏,那他第一次想杀的人,是谢惟。
他的异能就是他的心魔,所以他当作秘密保守下来。
“破窗”,当时的他,没有看清他和施若宁那段关系的“破窗”在哪。如果他看清了,不是温家,而是谢惟,那他亡羊补牢,就不会补错了地方,结果他一次一次的妥协,温家用迷途知返来看待。
他会不断地想起八年前,他车祸后的那一天。
飞来横祸,却偏偏在他和施若宁关系最冷的时候,这反而让他欣喜。
她很有理由来探望,他们终归还不算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是一群人里最后到的,一群人嘘寒问暖,而她默默看着他打完石膏的手臂,目光里有怜惜,他心里的气球鼓起来很多虚幻的空气,他往好里想,想她来示好,想她做那个软化低头的人。
施若宁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她说,好好养伤。她说,她还会再来看他。
她走了。
护士见这间房里的人都散了,才进来和他说话,温铮良却怅然若失。他手废了,腿没废,他夺门而出,在满目的人群里寻找施若宁的背影。
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可以挽回。
他看见了施若宁,却看见他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会猛然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强制带进紧急通道里。
他的女友和他的挚友,永远是在人群里错开行走,这一次却隔开了所有的人。
那瞬间,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呼吸,温铮良觉得自己渺小下去,变成一只不能见光的鼹鼠,钻进洞里去的鼹鼠,哪里可以有侥幸心理,只能从另一端的洞口出来。
他走过去,只能走过去,贴着眼的洞口是那紧急门上的窗。
蓝色玻璃纸。
昏暗的通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压着女人,箍住她慌乱不已的纤细身躯,压低声音说——
“你不可以同情他!不可以同情他!”
这不是威胁,这是恳求。
所以,温铮良才知道,“破窗”是什么。
一丝裂纹,就身心俱焚。
“……有了异能,你是不是会去找谢惟?”他问的很认真。
他是她的过去式,问这句很跌份,但他做不到既往不咎。
施若宁无声苦笑:“你不应该追究这个。”这句话有些绝情,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你应该想想帝陵的发展。”
帝陵,又是帝陵。
他这副样子还看不出来么,他现在是想怎么在这末世活下去。温铮良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告解:“我在这里,完全是为了我妹妹和弟弟。”
这句话的尾音飘散在空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点头,她理解,重新把子弹匣装回手枪里,对他说:“继续教我练习吧。”
温铮良却没有动,他其实和施若宁是一样的,看见她,总会有问题从心底跑出来:“那时候,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为了你的妹妹们吗?”
施若宁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住。
原来,这些年,他还是洞悉了她的家庭究竟是怎么样虚伪嗜血的家庭。
不奇怪。
她应该说是,还是不是?
施若宁心里堵,她知道不是,尽管温铮良和她之间有过诸多谎言和妥协,回忆还是会有甜。
她陷入了为难艰涩的沉默。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最后放过了她:“如果是,那你选择了谢惟,我也祝福。”
如果不是,单纯是因为爱过又不爱,爱过又变心,那才是痛苦的根源,温铮良会觉得对他更残忍。
“你没有祝福我啊,”施若宁故意用了一种轻松的语调讲出来,“你也不该祝福我,是我欠你太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和温铮良,对彼此而言,都不是体面的、好怀念的前任。
“宁宁……”
温铮良被她苦涩的话语打开了话匣子,不论过了多久,他都看不得她难过的表情。他应该告诉她,她被谢惟求婚前,她结婚前,他想联络到她的重重阻碍,那一定少不了谢惟的手笔。
时隔八年,他把他所有的猜测说出口,还有用吗?
“铮良!”她突然地叫了他,颤抖的手指指向下方,有两只变异的丧尸从远处急速窜行而来。
鲜红的肉肢,长条的尾骨,似人非人。
它们动作很快,比舔舐者更快。
俯视的角度里看过去,像两条灵活的花蛇。
蜥蜴人!
是的,这时候施若宁的脑中嗡嗡作响,她再一次记起那本“人设集”,又是里面的变异丧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偌大的露天天台有铁栏杆围住。
施若宁看着那在低楼层表面窜行的蜥蜴人,眼神一紧。
它们的移动过于灵活,只是这样看着,缩小的瞳孔都难以锁定,绝不是简单几枪就能射杀的丧尸。
先是巨观,然后是舔舐者,再然后是蜥蜴人。
离开了谢忱的一个月,她遭遇的变异种的丧尸竟然比这两年亲眼目睹的还要多。
但,震惊的同时,迷思稍纵即逝,施若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超忆症”。
为什么看到那匍匐游窜的变异丧尸,她就会瞬间反应出那东西在画册上的名字。
如同膝跳反应一般,不需要读完问题,就浮现出答案。这种记忆宫殿,这种灵敏的思维,和她当初匆匆略读过那本人设集,是相悖的。
蜥蜴人背脊上已经没有了一寸布料的覆盖,简直就像是自然孕育,而非变异的物种。它们的脊背上有嶙峋错落的骨骼,血肉神经裸露,也像是一层坚硬的血色盔甲。
这两只!让她两只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就会在视网膜上快速挪动。
”你该试试看,枪杀它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话,出于慎重的考虑。
但施若宁的毫不犹豫,却是本能。
肉红色的蜥蜴人虽然在俯视的视角里并不大,但就如两条有毒的花蛇就要沿着你的裸足,攀附上你的肌肤。
强烈涌起的排斥感,让她机警,她拔出枪,开始射击。
一旦开枪,就不能有停顿的空子。
蜥蜴人随着枪响,发出尖锐的嘶鸣。
她命中了!
但视觉上对丧尸行动的预判,并不能让她看清她的子弹射到了蜥蜴人的哪个部位。只要蜥蜴人还在逃窜,那就证明它的头部没有受伤!
换枪弹匣,她又拔出另一把枪继续射击。
帕夫纳,这把枪温铮良是没有配套的子弹能再给她的,但转机也终于降临。
她盯准的一头丧尸,终于命中靶心,倒在了血泊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末世后,她第一次杀死丧尸,还是变异种。
不过,她没有办法放松警惕,另一只的匍匐,反而随着枪声愈发隐蔽。
子弹又一次被她射空,温铮良看见她的枪眼在抖,不由得说:“我来吧。”
她怔愣了一秒,他的气锤,不需要回收,是无限的。
只见男人把锤子往下掷,他的「破窗效应」,的确也根本不需要射中头颅的高难度,擦到一丝,就会彻头彻尾皮开肉绽!
他试探了两次,气锤砸在地面上声东击西,逼出了那循声动作的蜥蜴人,又是俯视的绝佳视角,再一击,那丧尸就死了。
温铮良目光梭巡,在碎血肉里寻到了一片琉璃的光彩。他对施若宁招呼:“跟我下去拿晶核。”
施若宁脸上笑了一下,一点沮丧被她掩盖下去,她握着手里的空枪,只能默默把它重新装回枪袋里。
实际上,温铮良把那只丧尸的击杀任务揽过去的时候,施若宁心里想要自己再试看看。
但子弹却已经用光了。
如果她还有一把枪在手……那么她就可以回避掉温铮良提出帮助的那个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露天天台,看得出来,其实是温铮良为了她用心准备的靶场。
已经接近百分百的安全。
但她,还是习惯在男人的庇佑下,而他也是习惯了这样的袒护。
如果她还有一把枪在手……
就在这个瞬间,施若宁的手突然一重!一把帕夫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手中。
她眨了眨眼睛。
不会错的,依旧有两把枪前后放在枪袋里。
那她手里的,是凭空出现的第三把枪!
施若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背包的温铮良,他恰是背对她,没有看到这里的蹊跷。
这,是她的异能?她在这时候激发出异能?
不,帕夫纳,是黎羿给的女士枪,她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摸过这类型的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她的异能,是「枪械再生」才对。
取之有道,那她当仁不让。施若宁却萌生出做贼心虚的感觉,意外之喜和不劳而获的两种心情,结合在一起。
这不该是她的异能,怎么也不像是她的。如果异能都有个性,取决于性格,她也不该是类似「枪械再生」的能力。但她又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凭空变出一支枪来。
这把枪就变得无比烫手。
犹豫了一下,趁着温铮良没有注意到,施若宁把枪袋里的帕夫纳摸了出来,那把尽忠职守的枪,被她偷偷放在天台的废墟下。
而那把装满枪弹的新帕夫纳,她把它放进枪袋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会藏。
她下了这个决定后,心眼儿跳得厉害,但动作变得流畅且轻巧。
施若宁回想了一下盲眼老妪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的异能……她也许,应该再去好好端详一下那张白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羿坐在宿舍里,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
相处多日,黎羿已经开始习惯房间里有个女人。
但他见到她的第一面,绝不会想到他和她后来有这样的际遇,虽然是这样想,黎羿还是站起来,准备给她开门。
这一次,是他粗心,他没听出来另一个人的脚步。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她的推辞也变得毫无说服力,她说:“你不用给我,我自己能攒晶核。”
对方说:“拿着吧,你不拿着,就要被苏慧珍讨走了。”
黎羿也听得出来,这男人嗓音颓懒,心眼倒是不缺,余情未了。
施若宁沉默了一下,道了一句谢谢。
黎羿的手从门把上撤下去,突然他没有再拉开门,她自己转开了。
黎羿就站在跟前,高大的身形极有压力,施若宁心里的做贼心虚更多,下意识,手贴在枪袋上握了握。
“你们这是要旧情复燃?”黎羿看着温铮良离开的背影,冷淡地揶揄了一句,那张冷肃的脸实在不适合调侃谁。
施若宁此时的心思却全不在此,只是露出自己的戒指给他示意,道:“我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结婚做由头,对施若宁这样感情史复杂的女人再省力不过。
但黎羿却像是头一次观察到她的戒指,他那么胆大心细的一个人,却露出难得一见的错愕:“你戴的是婚戒?”
“嗯?是的……”
不然是什么?
但细究起来,是订婚戒。
她和黎羿没有聊几句,施若宁一身疲惫,倒在了床上。
黎羿没有再打扰她,他们还是同床异梦的一双人。
空气很静,施若宁不知道黎羿有没有睡着,她只是侧着身,小心挪动,从外衣里拿出的白纸被她展开。
她把它小心的叠好保管,所以上面的纹路还是那时候印下的。
她用手表微弱的光照亮,摩挲着抚平。
那对她而言,是一个哑谜,又是一个迫在眉睫、需要解答的哑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某一天,谢忱觉醒了异能,「绝对扭曲」究竟是什么样的异能,他研究透彻,应用有方,也能解释得让人完全听懂。他终于能宽下心对她展颜:“嫂嫂,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那个承诺之前的迷茫和不安,她如今才感同身受。
对着那张白纸凝望发呆,施若宁在纠结和困顿中沉浮,眼皮逐渐沉重,思绪负载,她的梦境变得很远又很近。
她梦见,她从福利院被接出来的事情。
她们这群毫无性启蒙的无知女孩,被谷晴红带到博物馆一般开阔的房间里,灯光如昼,她给她们普及闻所未闻的性知识。
她们的鞋都很拖沓,衣服都很旧,她们只是惊艳于那房间的洁白和闪闪发亮,对墙上鳞次栉比的艺术品都一无所知。
都很类似,但都有不同。
女孩们叽叽喳喳,喧嚣声不断,对“找不同”也只有三分钟热度。
谷晴红问她们,那些是什么。
无知即洁白。
但施若宁讨好人的眼色总是很快,仿佛打娘胎里来的,她在娃娃堆里面第一个举起手来抢答,声音稚嫩:“是花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见女人鲜红的嘴唇笑了,但她摇头:“不,那是女人都会有的东西,叫做阴唇。”
幼时的施若宁对那两个音调的组合是全然陌生的。她并不理解。
微微张开,姿态各异,还有色彩。
“艺术品”就像施若宁自己玩心和好奇心作祟,偷偷把含羞带怯、不到成熟的苞蕾强行打开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花苞呢?
然后那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施若宁看着女人的视线幽幽停在一枚艺术品的中央,继续道:“那里面的通道,是你们出生的地方,也是要男人命的死路。”
呵呵呵。
谷晴红的笑声第一次在施若宁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珠落盘,尾音也轻佻。
她笑着,你就想听她笑下去,她的快乐变成你的快乐,仿佛是会上瘾也会安神的曲调。
施若宁从疼痛中醒来,脑袋几乎要裂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真是个噩梦。
她动了动脖子,仿佛脑袋有千斤重,她下意识看向另一边,床上是空的、冷的,男人并不在,凌晨十二点,黎羿出去了。
男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她的重视,那阵刺痛的头疼依旧挥之不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谷晴红了,也很久没有想起自己在那个家里的所见所闻。
猛然,她坐起身,醍醐灌顶,神谕诏下。这个噩梦,让所有东西都一语成谶!那张难以启齿的白纸究竟是怎样的暗喻,她终于——得以看清。
施若宁在黑暗里苦得发笑,无声的笑。
她,终归不会像文莉莉那样迎来新生,改头换面,说什么从头再来。
那纸上的拓印,是一只螳螂。镰刀的前臂,是它捕食的武器。
有因有果,在末世里寻找新生,对施若宁而言是天方夜谭。无论如何,施若宁也挣脱不开她的命运,她赖以生存的法则。
因为,她的异能是——「母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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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是一次很正常的聚会。
谢惟还认为温铮良和施若宁是圈子里很般配的一对情侣,那时候他们追求的般配,要门脸,要钦羡,只是还用不到“门当户对”。
说得好听,是真心的。
说得难听,是耍耍的。
谢惟再也没有那一日温铮良酒醉后,和施若宁近似“独处”的机会,很多时候,他只是觉得她安静。不出头,就不出错,她努力维系这份安静的美丽。只不过男人在她身边,她就会更有笑容一些。
快要散场的时候,温铮良让她先去地下车库等。
女伴们都是这个规矩,只留下男人们胡侃天地,误了些工夫,谢惟总会在某一阵笑声里突然意兴阑珊。
他先走,告别起身,有人相送,都被他客气地按住。
谢惟坐电梯下去,负二楼取车,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却不期然撞进她的眼睛里。
因为是他,不是温铮良,那对会说话的眸子很快暗了下去。
与其说是期待落空,谢惟却觉得他不至于那么罪恶。
施若宁微微跟他打了个招呼,又站在电梯口继续等,她有一只高跟鞋只脚尖点了地,似乎已经这样站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惟错身走过去,几步之遥的时候,回头看施若宁,女孩没有往他的角度看,她还在看那列循环往复的红色数字。
他才发觉她特殊之处在哪。
一般的女孩,一般的女朋友,会敲着手机,随意发着呆,打发掉这样等待男友的时间。
她的等,完全是“等”。
也是为了让对方发现“她等他”的瞬间。
原来,她的安静,是她的省电模式。
她对待温铮良,像一个乙方接触到最高级别客户的谨小慎微。虽然面对面是一种态度,同种磁场,已经做到了般配,但背后一面,她不得不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勾选到所有的加分项。
谢惟没有过这样的女朋友,但他知道这对他们这种男人都无比受用。
就像是只给资深玩家准备的彩蛋,他开始时不时能发现她这样设计出的细节。
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他从观察慢慢变成了凝视。
有时候她做的迎合太讨巧,谢惟甚至开始觉得温铮良并不是一无所觉。但有时候她的迎合被忽视得干净,谢惟的心里会留下更响的质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这位好友看不到呢?
这是两个人各自的秘密,他又保守着她的秘密。谢惟半路出家,难得耐心地看着她怎么出招,怎么抓住好时机。他偷窥她,不为人知又孜孜不倦。
他有时抱着这样一丝安慰,等温铮良察觉到她本质的时候,他这种“偷窥”也可以适时停下来吧。
但有些事情,当你喊适可而止的时候,已经远远超出边界了。
温铮良是一块拼图,施若宁会是另一块拼图,那样天作之合,都是扭曲自己的结果。
谢惟是知道更多的局内人,他知道温铮良的家庭是怎样的家庭,根深错杂,熔炉一般,他家绝不会接受她,她的努力会是一场空。
谢惟很早就预见那样的结局,心里却开始有另一个声音作祟,他能接受,只有他能。
他口是心非,他花了很长时间来弄清楚自己是口是心非。
承认吧。
她如果对别的男人这样做,他会觉得她好可怜,但如果她,对自己这样做,他一定会觉得她好可爱。
所以,他找了一个女伴出现在圈子里。这个金钱关系的女伴,后来成为了他许多的“不在场证明”,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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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宁做了实验。
她确实复制到了黎羿的「枪械再生」,重新实验了一次,她变不出帕夫纳,变出了一把满弹匣的贝雷塔,谢惟教会她的、习惯用的贝雷塔。
施若宁的手里又变回了三把枪。贝雷塔,贝雷塔,帕夫纳。随后,她再也变不出来别的枪支了。
也许这是黎羿的异能规则,枪械按照种类,「枪械再生」只能再生一次,而复制的帕夫纳被她丢在那天台上。
当「母螳螂」三个字终于浮出水面以后,施若宁渐渐开始相信依赖直觉来行动,因为那是属于异能者的敏感直觉。
她异能的各种局限,还需要摸索。这像是一个危险的扫雷游戏,她最好慎之又慎,稳妥地找到她异能的利弊。
至于,她是满足什么样的条件复制到黎羿的「枪械再生」?
这一点细究下去,她知道自己会很沮丧,内心深处,她已经明白过来。
施若宁不想再验证下去。
换句话说,她曾经得到过谢忱的「绝对扭曲」,只是她那时候是断然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新的贝雷塔手枪,藏在厚实的床垫下,祈祷黎羿不要发现。
她正悄摸摸做这些事,把床单上的褶皱都抚平得自然,门却被人敲响了,外头传来帝陵导游唐小栗的声音:“施若宁,有在吗?有人找你!”
唐小栗不耐烦地敲了几下,正打算放弃,门终于开了。
身边眉目俊朗的青年没有动,女人却扑了上去。
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
这样紧紧的拥抱,让唐小栗的神色有些龟裂,他们有明显的岁数差异,这个青年不会是她的丈夫。
也许是唐小栗的目光过于直白,施若宁恍然像是清醒过来,试图松手。
他却更是用力地抱她了一下,才松开。
段羌还是那副浮云不留心的样子,但看着她,眼睛是会笑的。
“你的伤痊愈了?”她去摸他的后脑勺。
“当然,头脑很清醒,已经完全愈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逢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唐小栗却开始对施若宁产生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追究了。这个女人的本性也许和她的皮相相去甚远。
她这样胡思乱想,忍不住对段羌这样的大好青年出声提醒:“人你见了,但帝陵的规矩不能破,施若宁有合宿的异能者,你要去别间住。”
换个基地,风评就风水轮流转,作为异能者的段羌,一下子受到了热情接见,以及最通透的指导。
但段羌听到她的话,视线却停在秀眉敛起的施若宁身上,笑意不达眼底:“哦?宁姐你现在跟谁在一起住?”
“叫黎……”
“这个我等会儿跟你说!”
施若宁难得急切起来,堵住唐小栗意图要开的口,一旦经过第三个人传话,这涵义就彻底变味了。
确实要润色的地方很多。
她拉了一下段羌的袖子小声说:“你听我说好吗?”
她的眉眼湿漉漉的,余言未尽,在唐小栗无语的视线下,段羌点了头,跟她进到房间里。
她绕话绕了很久,避重就轻的话术,施若宁把一切都归咎到“不得已”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羌看她白皙的指尖纠结在衣摆边,他听完了所有,说道:“所以,黎羿在利用你?”
“什么?”
段羌的眼中露出一丝阴鸷,他岔开腿坐到那张床上,像是这间屋子的男主人。他继续道:“他想利用你在这帝陵基地展露异能,他还利用你做他的‘不在场证明’。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施若宁没有办法否认。
段羌抿了一下唇,干脆也不要装作不在意,又问道:”那个人,叫温铮良?“
说着说着,段羌回到她前任的问题上,因为帝陵是温家的帝陵,施若宁也跑不掉这个问题。
施若宁觉得段羌也许不应该跟她搅和在一起,她的过去就像裹脚布,牵扯不断!她正色想说什么。
段羌却先笑他自己:”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小三,结果,要做小四小五?“
这笑意凉薄,施若宁却觉得他那意味,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她的喉咙不由得空了一下,他只是对她有好感,那绝不是什么罪孽,只是朦胧初生的好感,可以断,长痛不如短痛,她或许不该这样祸害他,她的期盼也许一开始就是强人所难。
但她一个人在末世里,独木难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靠近他一些,话慢慢在脑海里成形。
”我现在只能跟黎羿在一起,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的。“
她这句话更小声,但更像薄刃。
他懵然,抬眼看她闪躲的神色,却又要努力面对她的话:”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为什么?“
”因为,“施若宁压抑住心中的负罪感,她权衡道,”我比你大太多了。“
”那算什么?谢忱也比你小吧。“他站起身来,意气不平,当段羌不笑的时候,施若宁很容易感觉到他锋利如剑的压迫感。
施若宁摇头,不忍心看他执迷不悟的眼睛:”不一样,他比我小四岁,你比我小九岁。这个社会,能接受丈夫大妻子九岁,倒过来就是不伦。他们一定会拿有色眼镜看的,就像刚刚唐小栗,看我和你。“
社会还是那个社会,那些桎梏和偏见,还是那些。
而他绝不可以说“他可以”、“他不在意”这种话,因为那是他一厢情愿,那是他不尊重她。
施若宁在心头默念对不起,她不得不对段羌这样说。
这是她的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才十九岁,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心机埋在哪里。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段羌的,爱要千锤百炼,爱要近乡情怯,所以她语言构陷他,拒绝他,那都是为了仰仗他。
“真的不懂……宁姐你究竟怎么想的。你和我,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施若宁的解释没有说服他,却又无力反击,他抓了抓头发,一贯无所谓翘起的嘴角,此时却用力抑住所有憋闷的情绪。她的话,伤人得很,但段羌并不想把他们的重逢弄得一团糟。
施若宁对段羌难以启齿,她想他带着自己离开帝陵,去找谢惟,谢忱。
一个十九岁的男孩,一定会被这样的请求吓得自乱阵脚,施若宁只能徐徐图之。
就当她是个贪得无厌、不得安生的婊子吧。
施若宁强压了一下心虚,看着眼前一脸烦闷的男孩,又想着给段羌“一颗糖”。
门却在此时又被敲响了,今天造访这间宿舍的人竟然尤其的多。
施若宁犹豫了一瞬,还是走过去,打开门。
门后面,站着的是于甜甜,她的神情,让施若宁顿悟,她会带给她另一个难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于甜甜似乎并没有心思八卦段羌的身份。
她一脸自我怀疑,还是对施若宁犹豫道:“我好像看见了赵些清。”
“赵些清?”施若宁讶异,“她在哪里?帝陵?”
“……似乎是接下来拍卖的普通人里,有她。”
“什么?!”施若宁错愕。
帝陵大厅,吵吵嚷嚷,普通人的拍卖如期举行。
于甜甜领着施若宁挤入人群,后面的段羌帮她们挡了一些推挤。
“姐!你在这?救我!”
还没等于甜甜把手指点到女人的身上,台上的女人却先看见了施若宁,施若宁确实招眼,女人如同看见了救世主,挥舞着手呼喊。
施若宁原是自己听错了,但仔细看她的脸。
“赵些清没有异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怔住,真的是赵些清,又一个姊妹重逢的事实一下打得她有些懵。末世重逢,那张本来面目,清纯的脸蛋,刷新了施若宁的记忆。
赵些清在施若宁的记忆里,很长时间都是浓妆配淡颜,小烟熏和淡色唇彩全副武装,偶尔露出一抹清纯来吊人胃口,通常猝不及防才给男人们来那么一下。
所以,施若宁辨了几眼才认出了素颜的她。
赵些清天然去雕饰以后,是有一张勇夺“纯情校花”头衔的脸。
纯,纯如白纸。
但赵些清本人,是和纯情校花毫不沾边的类型。她不会往这个方向营销自己,“母亲”也放弃做这方面的努力。她的神情、她说话的动态,眼珠子转动的幅度,手脚摆动的频率,让她不甘寂寞封在一张白纸里,总会从那细微处暴露出狡黠和算计来。
少女时期,施若宁就帮赵些清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在台上的胖男人重复流程的介绍里,赵些清用力腾出手挥舞,企图让呆愣在原地的施若宁发现自己。
赵些清恐怕是帝陵拍卖过的那么多女人里,非常愿意展现自己存在感的人。
虽然有张素净的面貌,身段纤细,却不是怯场被动的性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见施若宁,她喜上眉梢是真的,毕竟她们对对方都太过熟悉。
但想要把赵些清救下来,就一定要是一个异能者,一个愿意展露自己异能的异能者。
自己异能的底色是见不得人的,施若宁还不至于如此恬不知耻。她乌黑的眼睛觑了一眼段羌,但又没有开口。
段羌的「玩偶之家」要再去公开的话,施若宁会不禁回想起他在长风被迫公开的那一日,争议,忌惮,排斥,这是弱者对强者的恐惧。
但又或许,在帝陵流拍,这个节点上,反而是更正确、更安全的选择呢?
施若宁思绪混乱,段羌却点了点她薄削的肩,在她耳畔对她说:“我可以去。但宁姐,可以给我报酬吗?”
他初来乍到,但他已经听懂了台面上的规则。
施若宁的顾虑是什么,他也知道。
“报酬?”施若宁的眼神躲了躲,反应出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无法拒绝青年的意图。
她确实没有什么牌可以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羌年轻朝气的脸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看着施若宁,举起手来。
胖男人始终声如洪钟,他也对这个基地的新人如数家珍,看见段羌想要上台,胖男人很高兴地示意他:“新人,你想试试?”
段羌很想恶作剧地反问一句,我能拿你试试吗?
但施若宁却在他旁边小声嘱咐了一句:“你小心一点。”
女人的这句担心,在段羌心里注入一丝从未体验过的温情,他似乎找到了他的锚,他不再是一只悠悠荡荡、漂泊无依的船。
他走上台,看着赵些清说,我要她。
他的神情里只有认真,没有垂涎。
但台面上看,赵些清面容、身段,是最值得占有的女人。
胖男人有些不解他磊落的英雄救美,但这也改变不了流程,于是笑呵呵道:“那方便段先生你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异能吗?”
段羌点头,却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倒吸口凉气,震惊加喧哗,施若宁却捂住了嘴。
他自戕,硬生生拆了自己的手臂,两个黑黢黢的洞,没有一滴血迹。然后,众人的反应催化得那么厉害,他又把手臂接上了。
“我的能力「玩偶之家」,当然能力范围不限于我自己。”他似乎不觉得有自戕的风险,只是对着众人说了进一步的介绍。
是介绍,也是警告。
施若宁开始环视他人的神色。
也许是段羌这次算是曲线救国,也许是帝陵人大多慕强,他们的吃惊和错愕,没有带上明显的恐惧和忌惮,施若宁绷紧的弦稍松。
而胖男人张罗了三分钟,也没有人再愿意上台,和段羌硬碰硬。
台上的赵些清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赵些清几乎可以说是被骗进帝陵,该死的好奇心,好奇什么基地会建在地下,如果她在踏进来之前,知道这里会有这样的普通人拍卖,她才不会进来。
赵些清把她的手骄矜地递给段羌,这个英俊昂藏的青年,神情揶揄,但嗓音妩媚,道:“小帅哥,你能牵我下去吗?刚刚的拍卖那么惊险,人家腰都软了。”
她的声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排的人却立马是起哄起来。
施若宁只看见赵些清对段羌伸出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施若宁大致猜到她的招式,已经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赵些清不傻,段羌挨着施若宁站的,是因为施若宁才出的头。
但赵些清总有这样的恶劣心,她像是施若宁的梦女,施若宁的男人总会引起她别样的“兴趣”。
而且施若宁还不知道,这么多年,挑起赵些清好胜心的,是因为施若宁每次的男人都有一个共性……
说来话长。
这一次,赵些清伸出的手也没有得到回应。
段羌的目光淡漠下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转头就往施若宁跟前走。
她没有错愕,也没有脸面被驳的尴尬,赵些清是个修炼成精的戏骨,她收回手,也没心没肺地跟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施若宁准备嫁给谢惟的时候,她只问了赵些清,她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人。
尽管看上去板上钉钉,施若宁还是忍不住跟赵些清说出她的迷惘,她,究竟该不该嫁给谢惟?
赵些清果断回了她八个字:“财大气粗,你的最爱。”
赵些清,板鞋换到高跟鞋,一直是个混不吝。
这些年,男人在她身边去了又来,来了也去,也没有一个定下的。
614宿舍。
赵些清静静躺在帝陵安排好的房间里,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这也是段羌的房间了。
姐妹重逢的喜悦已经被她们道尽,她们都已经历经千帆,朝前看才是最要紧。谢惟看上去不在这里,赵些清对施若宁如今的感情生活,依旧充满好奇。她知道施若宁的里子,没有男人靠着,就像不良于行。
听施若宁说,温铮良也在这个基地里,但温铮良竟然不是施若宁的第一选择。
施若宁和段羌站在门口说话,她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
赵些清打量段羌,他恣睢英俊,身亦如竹,但可惜,他太年轻了。
施若宁身上的“姐感”很重,身材又是那样不可明说,她在高中里,被学弟告白的次数就比学长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赵些清,从没见过一回施若宁找弟弟的。
她挑了挑眉,看施若宁在演。
施若宁声音温温柔柔,像比例绝妙的甜汤水,她对段羌说:“那床单帮你们铺好了,你们两个人睡,是会挤一点。”
段羌对她低语暗示,发丝微微落到她的面颊:“你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施若宁的眼睛躲了躲,倏忽看见赵些清的视线藏匿着兴奋,一路提溜过来,她在看段羌的腿,在他宽松的运动裤胯间衡量,大胆的凝视。
施若宁忙不迭走过去,话没有重,但眼睛却在默默警告:“赵些清!是段羌愿意帮忙,你才能住进来的,你怎么还没有跟他说句谢谢?”
“好咯,”赵些清收回视线,看着帝陵压抑的灰墙,依旧是大字形躺尸在床上,小脸没有一点正色,“谢谢你!”
“没事。”段羌接受她含糊的感谢,他只是为了博得施若宁的好感。他对眼前躺在床上的女人本能里有种排斥感,这就像他本能里就对施若宁有种亲近感一样。
虽然施若宁介绍她们是姊妹,几年未见的亲姊妹。但段羌却感觉她们的性子,站在他喜恶的两极上。
后头还要跟这个女人共住,段羌觉得真是天降大任。
施若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她不能太在意这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施若宁走后,赵些清就开始活跃起来,正如施若宁感受到的那样,赵些清总会对施若宁的男人有另一层意义的好奇。
消遣,最恶劣的消遣了。
她反而从床上跳下来,盯着段羌笑。
“你多大了?”她问。
这个问题现在是段羌的雷点,他有些不愉,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答:“十九。”
“天,”赵些清大惊小怪,“那你在两年前,还是高中生啊。”
“嗯,没错。”
“完全是小孩子呢,”赵些清继续道,“那难道施若宁是你的初恋吗?那种女人做你的初恋,会留下伤心的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