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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位置给我。

10秒后,褚晚宁收到位置共享,两辆车相隔2.3公里。聂繁心轻踩刹车左转,降低速度,驶入盘山路。

忽然,耳麦传出尖锐的摩擦声,发动机一阵轰鸣,紧接着几声巨响,仿佛两车挤压碰撞。

褚晚宁捂着耳朵,言语急切:什么情况?喂,喂没人应答,红点好像在原地停了三分钟,又跃动起来。

他弃车步行。

聂繁心紧皱着眉,顾不得盘旋的山路,油门险些踩到底。

在那。轿车停稳,聂繁心随着褚晚宁手指的方向抬头,只见两辆车撞到山石,侧翻在马路右侧,后面的车冒着浓浓黑烟。

她们解开安全带下车,拔腿跑过去。

同事,同事。聂繁心拍打车窗。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车门严重变形,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拖出来,副驾驶的民警勉力掀开眼皮,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指向右边丛林,虚弱道:他,他刚走

繁心,增援部队还有10分钟赶到,你守着他们,等待120救援。褚晚宁掏出腰间的枪,目光远眺郁郁葱葱的树林。此时天已擦黑,看不清前路,也看不到那人的影子,她无意识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迈开长腿。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聂繁心挂了电话,拿着侦查2组同僚的手机,帮他们定位,随口道,一个人去危险,我得替裴小茸看着你。

提起裴茸,褚晚宁沉寂的眼眸瞬间漾起波纹,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人往深处走,听着身后树叶发出细微的声响,由衷地弯起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特殊情况,警察可以超速,但我们平时开车一定要控制车速。

第80章

阴云密布,天已然黑透,身旁的树枝被风吹得喀嚓作响,暴雨倾盆而下。两人背靠着背,褚晚宁在前,聂繁心在后,虽然步子迈得快,但每一步都异常谨慎。

噼里啪啦的雨点掩盖了周遭一些细微的响动。

别动。蓦地,一声警告止住她们前行的脚步,聂繁心通过电筒镜面反光,觑见漆黑的枪口抵住褚晚宁的太阳穴。

后面的你,把枪举过头顶。32式警用手枪,纵使头戴面罩,还是辨认出声音有点熟悉,聂繁心皱了皱眉,并没有听话行事。

我再说一次,枪容易走火。男人嗓音低沉,就好像久经沙场的战士,显得万分镇定。

聂繁心咬了咬牙,慢慢地举起手枪。似乎经验丰富,男人缴械的速度迅疾,两把枪被他扔向远处的丛林,瞬间不见踪影。

褚晚宁趁着男人松懈的功夫,身形随之而动,手肘发力,变被动为主动,猛地击向他的背部。

男人只是略微往前一扑,依旧稳住险要栽倒的身子。聂繁心眼疾手快,抓住他持枪的手往右方一带,稍稍使劲,手枪跌落在地。

他们同时伸出右手抢夺,电光火石之间,雨水混合泥土夹杂着落叶腾起,褚晚宁一脚将地上的手枪踢向数米外的山底。

褚队好身手。男人话音刚落,迅速向前滑步,左右直拳进攻褚晚宁头部,被卸力防御;再以右鞭腿横击她的肋部,褚晚宁始料未及,生生承受,霎时间,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她捂着肋骨,揉了两下缓解,正准备上前,男人以掌为刀,往右边劈来。褚晚宁下意识沉肩,聂繁心已经两手抓握对方的前臂,弧形收至右侧,经右小臂上方向外推出,帮忙顶过这一番攻击。

我不和小妹妹打架。男人轻蔑地笑。

谁是小妹妹?褚晚宁偏头目视着聂繁心,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顺着不同于他人的深邃五官往下淌。尤其那双浅灰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男人,像一头盛怒的狼。

她低吼:来啊!

男人怔愣,聂繁心突然后转身,右蹬腿猛踢他的腹部,紧接着趁他吃痛弯腰,向前垫步,右腿上旋踹他的下颌,男人应声倒地,当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小瞧你了。男人后背抵着树干哈气,妄想缓慢站起身,褚晚宁没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按住对方肩膀往后带,右手摸出腰间的手铐,将他与自己铐在了一起。

好啊,褚队,那我们就同归于尽。男人死死抱住褚晚宁的腰,双腿蹬着树干使劲,两人同时朝身后的山底滚去。

晚宁姐!

暴雨冲刷,周围的泥水四溅,他们下滑的速度很快,褚晚宁右腿和背部撞击、刮擦沿途的巨石和树干,唇齿蔓延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聂繁心半蹲着身,抓着旁边的树,搭着不大不小的石头,拼了命往下冲,企图拦住两人。

回去,别管我!

我不听。那是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姐姐,怎么可能不管?聂繁心红着眼睛大吼,半贴地面,借力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不幸中的万幸,男人的左腿卡在两根枯萎的枝干中间,聂繁心一把抓住褚晚宁伸长的手,双腿紧绷,右脚勾住后方直径不过8cm的矮树树干。

晚宁姐。承受着两人的重量,聂繁心几乎使不上劲,只能凭着意志抓紧褚晚宁。而男人空闲的手已经掏出裤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砍着腿下的木头。

裴小茸还在等你,不能放弃。

耳边回响着聂繁心鼓励的话语,裴茸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褚晚宁微微晃了一下神,随即右手依着聂繁心的手撑力,整个上半身,拖着男人一点一点往上攀爬。她手臂线条分明,肉眼可见的青筋渐渐突起。

聂繁心也稍微收力,紧绷的双腿弯曲,半弓身子,左臂抱着矮树,右手拉着褚晚宁缓冲。

正当局势稍转,男人猝然举起手中的刀,狠狠扎向褚晚宁的左肩,刹那间,鲜血混合雨水,冲刷而下。

褚晚宁置若罔闻,咬着后牙槽坚持,她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手和脚逐渐提不起一丝气力。

男人拔出左肩的刀,又朝她右肩扎去。聂繁心不能放手,眼睁睁看着褚晚宁身受两刀,滚烫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屏住呼吸,眼角微红含着泪,使出全身力气,将两人拽了上来。褚晚宁虚弱地趴在一边,趁男人毫无防备,顺手举起右侧的石块,砸向他握着刀的手。

只听惨叫一声,乌黑的指缝渗出血水

聂繁心将男人双手铐在矮树上,脱下衬衣给靠坐在一旁的褚晚宁包扎伤口。她受过专业急救训练,知道怎样快速压迫止血。

晚宁姐,坚持一会儿。

褚晚宁喘着粗气,喉间挤出几不可闻的低声:看看他是谁。

嗓音莫名熟悉,使的也是军警格斗拳,聂繁心联想年初抢她烟头的人,即刻转过身,火急火燎扯去男人的头罩。

梁哥?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聂繁心脸上,她身旁的褚晚宁却好似意料之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去交代。

小梁原名梁汉,35岁,从警13年。因为小时候家里揭不开锅,2岁的他被父母遗弃,收留在滨南市儿童福利院。梁汉从小行事狠厉,子博的父亲在他3岁那年去福利院义捐,几次接触下来,把他当作重点培养对象。又过了两年,花钱以一对普通工人的名义领养他,供他读书。

所以,梁汉把子博的父亲视为再生父亲,发誓报仇。18岁,考入警察学院的他表面上默默无闻,实则收敛锋芒,背地里拼命练习和深造。

他闻言,扯了扯嘴角:没有要交代的事,器官买卖都是我个人所为,孟子侨、刘小柔、彭占,以及曹海,全是我杀的。

你觉得警方会信吗?

你们也仅仅因为孤儿的身份推测我有罪,实质证据呢?在哪?

褚晚宁仰面吊着眼皮看他,一字一句说:你的项链,检测出南阳牌药酒独有的成分,而你的养父,在南阳药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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