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叶小姐是否有胞胎姐妹?聂芷兰直截了当问他。
叶父闻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一下,低沉着嗓音回答她:没有。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称叶小姐可能被谋害,但今天又亲眼见到她本人,所以想再次确认。
叶父经商数年,叱咤风云,气场和底气都十足:没有,我自己的女儿,难道不清楚?她昨晚还回家歇息,身体很好。
那就好,可能是报案者认错人了,叶老先生您一家和和美美就最好。聂芷兰想通过叶父的微表情了解到什么,但对方过于老道,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迷雾越来越多,涉及范围似乎越来越广,聂芷兰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离吴局下达的最后通牒仅剩一天,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她临走前忽然听到负责打扫的保姆嘀咕了两句。
小姐不是榴莲过敏吗?怎么屋子里那么大的榴莲味。
聂芷兰急忙掏出手机,拨打聂芷言的电话,在确定过敏的情况很难改变后,唇边溢出久违的笑意。女人跟着扫地的保姆出门,在保姆扔下垃圾离开,翻开垃圾袋,捡到两攥头发。
她突然感觉到,真相离他们似乎越来越近了。
迷雾正在慢慢散开。
与此同时,朱防也传来消息,十分钟前,有男人戴着鸭舌帽进入叶宁的家,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能看清楚是谁吗
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但他衣服上的商标,应该是有钱人。
有钱人一般只会和有钱人打交道。话筒里,褚涛附和道。
朱防,你跟踪这个男人,但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暴露。
放心聂队,他机灵着。
聂芷兰把头发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驱车直接往警局那边赶。
市公安局办公室,这几天被禁足的万桐头也不抬地看资料,心里念叨着真没意思,她吊着眼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2点03分,又混到吃饭时间。
女孩年轻,伤口愈合得快,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每天经过警犬队,闲得无聊的她,渐渐养成和咘咘玩闹十分钟的习惯。
狗狗亲近和它玩耍的人,几次下来,不像先前那样嫌弃或者不理会她,一些简单的指令,咘咘也会听了。
她吃饭速度很快,从饭堂出来,才12点15分,遂又溜达到警犬大队。
杨哥,咘咘呢?没见着小马犬,女孩问。
聂法医带它上药去了,咘咘皮肤病有点严重,之前用的药不管用。
鉴定中心还是隔壁兽医站?
兽医站,她那里没药。
哦,谢谢。万桐中午有休息时间,继续溜达了一段距离,她瞅到聂芷言站在兽医站门外,怎么不进去?
言姨,你怎么不进去?咘咘呢?
在里面打针。女人尽量稳定情绪说。
万桐记起聂芷言是害怕打针的,不仅自己怕,连看着别人打也怕?
她往兽医站打针的房间探出头:那我进去瞧瞧。
嗯。
小马犬被绑在小床上,心下不安,呼呼地出着气,见到万桐凑过来,小腿顿时安分不少,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别怕,咘咘。万桐摸着小马犬的头,抚慰它的情绪。
可以了,这孩子力气很大,我们必须绑着它,是当警犬的料啊。兽医解开小马犬的束缚,咘咘刚爬起来,就扑向万桐的怀抱,像是孩子打针求妈妈抱的表情。
门外有一个人比你更怕,咘咘已经很勇敢了,走,去看看她。万桐抱着小马犬踱出打针的房间,聂芷言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水,小口喝着,情绪似乎已经稳定。
好了吗?
好了。
你兰姨打电话回来,有发现,我们把咘咘送回去就得工作。
什么发现?她觉得自己蹲得都快发霉了,再没有新动向,都想悄悄溜出去接褚涛他们的班。
叶宁父母家找到的头发,我准备和死者的DNA做一个匹配。
多久能出结果?
死者心包血已经腐败,可以从尸体肌肉组织提取DNA,用STR分型实验,最快四个小时有结果。
那兰姨有没有说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
聂芷兰刚到警局,褚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朱防跟踪那个男人下楼遇袭,只是头部轻微伤,没大碍。
凶手做事步步为营,警方每走一步,好像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北区私人会所,只出现背影的男人,吸着手上的雪茄,吞云吐雾。
我警告过你最近别找叶宁,你送上门做什么?还好我们的人机警。
老板,我不知道警方盯那么紧,叶宁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怕出什么变故,毕竟她这两天好像察觉到什么,对夏之云也客气了不少。
叶云添你和他搭上线了?
搭上了,昨晚已经同意提出的全部要求,他要我们保证,不能伤叶宁一丝一毫。
可以答应他,只要他女儿乖乖的。老板深吸一口烟,眼神冰冷,至于夏之云,就别再招惹,她向警方交代的不多,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老板,我想请一天假,回老家一趟,我爸大寿。男人对着他谄媚地笑。
不是什么大事,你尽管回,这边交给我。他低下头,手机屏幕正好锁屏,上一秒,似乎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不远处的南山郡,夏之云午睡刚醒,微信便收到叶宁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叶宁坐得很正,脊背挺直,望着书桌上一张盖着红印的纸,快速地打字:少掺和点我的事,把云曳关了吧,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阿宁,你是受到胁迫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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