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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了甜味,眉头微微舒展,反过来吸吮他的舌。
许凤洲t被她这无意识的举动勾得心火四气,又与她缠吻片刻,方松开她的唇,轻抚着她滚烫的脸颊。
这会儿秋霜端着盆热水入内,替云晴简单擦洗身子后,又更换了新的被褥。
待做好这一切,许凤洲吩咐,“你先好好照顾她。”言罢便出了内室。
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春明与许凤洲的护卫严亭正在廊庑下说着话,见他出来,忙迎上前去。
许凤洲冷眼看向在寒夜里乱舞的雪,一边带手套,一边吩咐春明,“去把方才你妹妹说的那几个刁奴找出来。”顿了顿,有道:“眼下都睡了,带到僻静的地方去,免得扰了别人的好梦。”
春明应了声“是”,赶紧去办。
许凤洲这才将眸光投向严亭,“上回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严亭忙从袖中掏出一沓票据呈上前,道:“这儿是崔世子在鬼市做买卖的来往票据。”
本朝律法,无论是官吏还是权贵,皆不许经商。
许凤洲一一翻看一遍,把票据递给他,沉声吩咐,“拿着我的手令调一支金吾卫,去一趟靖国公府,请崔世子去大理寺吃茶。”
严亭迟疑,劝道:“咱们府上与靖国公府上一向交好,公子这麽做,恐怕会伤及两家交情。”
“无妨,”许凤洲嗤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靖国公一向深明大义,看在我是小辈的份上,也不会怪我。”
这个狗东西,敢吓唬他的人,若不好好收拾他一回,他就不姓许!
严亭见他执意如此,只好赶紧去办。
这一夜发生许多事。
昏睡不醒的云晴一无所知。
许凤洲回来时,已快要天亮。
一直守在床前的秋霜听到动,一擡眼就瞧见裹着一身寒霜的许凤洲出现在跟前。
他面色霜白,眉眼间戾气极重,身上隐约散发着血腥味,十分地骇人。
秋霜打了个激灵,瞬间吓醒了。
他扫了一眼帷幄,“可好些?”
秋霜忙道:“公子走后没多久就退了热。”
许凤洲放下心来,“下去吧。”
秋霜悄悄退了出去。
许凤洲先是解了手套与身上污糟的狐裘,随意地丢到地板上,然后才走到床前坐下,掀开帷幄的一角。
床上的少女静静地躺着,半张瓷白的小脸掩在衾被中,因这几日瘦得可怜,眼窝都有些凹陷,浓黑的长睫在下眼睑处投下一扇阴翳,轻薄的鼻翼轻轻鼓动着,整个人写满脆弱可怜。
许凤洲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的暴戾逐渐地平息下来。
快要好起来罢。
这几日她不在身边,他干什麽都不顺心,瞧什麽都不顺眼,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麽似的。
许凤洲脱去衣袍钻进被窝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许凤洲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一抹刺眼的白光照进眼睛里。
他适应了好一会儿,垂睫看了一眼怀里的云晴。
她睡得很熟,呼吸也平缓了许多。
他放下心来,起床更衣。
春明正候在外头,见他出来,忙道:“家主说今日要去赵家,让公子早些起来做準备。”
许凤洲这才想起今日要去赵家提亲一事。
他吩咐,“送水,我要沐浴。”
两刻钟后,沐浴过后,神清气爽的许凤洲出现在前厅时,许相爷已经坐在厅内吃茶,见到他眼下乌青,微微蹙眉,“昨夜没睡好?”
许凤洲“嗯”一声,正欲扯个慌搪塞过去,许相爷问道:“听说你昨夜处置了几个管事?”
许凤洲闻言,轻哼一声,“不过是几个欺下媚上的刁奴罢了。”
许相爷盯着他瞧了许久,缓缓道:“待你日后成了婚,这管家的责任就交由新夫人,也免得家里没个女主人,底下的奴才便张狂起来。”
许凤洲应了声“是”。
许相爷搁下茶碗,道:“礼单已经备好,现在就出发。”
许凤洲皱眉,“我也要去?”
许相爷道:“明面上来看,是咱们高攀了赵伯爵家,你亲自去一趟,表明对女方的重视,自然更好些。”
这本就是一件极小的事,许凤洲确实没有推脱的理由。
他沉默片刻,颔首,“如此也好。”
临行前,他将春明留了下来,叮嘱若是云晴还不好,即刻去请太医令来瞧。
顿了顿,又道:“若是她醒后问起我,就说我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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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洲走后没多久,醒来后吃了半碗粥的云晴又开始发热,连药带粥吐了个干净。
快到晌午时,人已经烧糊涂了,不断地说胡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