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他的名字叫寂月,跟他的人一样孤独。她去的第一天,主管就告诫过她不许跟公子说话,否则就会被杖责二十棍赶出去做最低等的奴仆。就连寂月的近身仆从在他面前也跟哑巴似的,从不开口。
成玉是来探查消息的,自然不怕这些规定。她故意引开了他周围的人,借打扫之机进了他的房间。
寂月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因为她主动跟他说话眉眼弯成了月牙,接着开口喊了一声,“姐姐。”
成玉以为魔教总坛都是男的,导致他不辨男女,纠正道:“我是男人,你应该喊我哥哥。”
“不对,你是姐姐。你跟男人一点都不像,倒是跟书里描写的女人一样。”
“你没见过女人?”
寂月点点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我想出去,可是叔叔不让。不过我现在见过啦。”
成玉找不出自己哪里装扮得不对,继续挣扎道:“我真的不是女人啊。”
寂月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结上,“姐姐,你都没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结如滚珠般她的指尖滑动,她触电般地缩回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发育好。”
寂月拉回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姐姐的手好漂亮,男子不会有这么漂亮的手。”
成玉红着脸道:“你的手就有。”
她自觉失言,低声道:“你可以不要说出去吗?”
“我想说也没人敢跟我说呀。”寂月眼中现出无边的寂寥,“姐姐以后可以时常来跟我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成玉本来就想跟他搭上关系探听消息,简直求之不得。
接下来几天,她找到各种机会跟寂月单独相处。从他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天上月亮一样寂寞。魔教中只有魔教教主唐霄,他的叔叔可以跟他说话。唐霄似乎很在乎他,每隔段时间就会来看他,陪他读书习字,他稍有病痛都会让教主担心不已。
成玉发现闻千曲被抓后,便请寂月陪自己玩捉迷藏的游戏。她清楚地记得从来没跟同龄人玩过游戏的寂月兴奋地像个孩子,然而她却骗了他。她等他藏好后,她立刻跟主管说公子不见了,从而诱走了唐霄,救出了闻千曲。
离开魔教后,她时常想他知道被骗后会不会非常生气,要是有机会再陪他玩捉迷藏就好了。
“想什么呢?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闻千曲一个响指把发呆的成玉拽回了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刚刚说话了吗?”
闻千曲趴到她耳边把计划又说了一遍。
成玉立即反对道:“不行!你救妹夫我可以帮你,但你不能伤害他。他虽然长在魔教中,但从来没有害过人。”
“你怎么这么护着他?”闻千曲怪异地看着她,她这反应怎么跟自己护着洛渊时一样?
“反正我不同意。”
“我也没让你真伤害他,只是装个样子。而且尺度不都掌握在你手里吗?”
成玉想了想,与其让闻千曲找别人,还不如自己来做,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休息了一夜之后,闻千曲跟成玉出现在了通往魔教总部的山路上。
咻地一声,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下,成玉条件反射般地射出了暗器,却被闻千曲拿起剑鞘挡了下来。
“五长老。”成玉认出了来人,不过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耳朵上那几对夺目的耳钉,衬得他无比妖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渊,你怎么在这?”她跟洛渊怕被人发现同行,一路上都是分开赶路的。
洛渊在只九华山之战时见过成玉一面,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闻千曲身上,早就不记得了,看了她一眼,见闻千曲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才道:“我还是不放心。你回去吧,人我帮你救。我是长老,比你更容易救人。”
“你们教主去京城的事情没有告诉你,说明他已经不信任你了,你千万不要冒险。我已经做了万全的计划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洛渊原本也不觉得能劝动她,只是实在放心不下,期盼着那么一丝丝她会放弃的可能性。
“唉,我会尽力帮你引开防卫。答应我,如果有危险,你一定要逃,不要硬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洛渊叮嘱道。
“好。”闻千曲答应道。
洛渊深深地看了闻千曲一眼,才消失在了山林中。
成玉感叹道:“当日在九华派时,我还道他在利用你。没想到他对你确有几分真情在。”
“我若真有什么不测,只盼你放他一马。”
“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玉可不想她有什么不测,不答应她的话,循着记忆向魔教所在位置行去。
摘星教大殿上,一个身着青衣背负双剑的少女踏了进来。她的步子极重,每一步都踏得石板裂开,咚咚的回声在大殿里响着。她目视着端坐于教主之位上的唐霄,还有立在他身旁的七位长老,脸上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闻千曲,你来得很快。”唐霄走水路顺流而下,也只比她先到了不过一日。
闻千曲朗声道:“我来了,把姜承交出来。”
“把闻家剑法心诀留下,就能见到他了。”唐霄那日没要闻千曲性命,并不是害怕沈靖等人,而是通过她的剑法认出了她的身份。比起剑法绝伦的闻志远,从她女儿闻千曲嘴中撬出心诀显然更为容易。
魔教明面上大肆收集剑法心诀,只是为了掩住朝廷的耳目,实际上唐霄早就得知前朝的秘密藏在哪几本心诀中,他已经得到了其中三本,而最后一本正是闻家剑法心诀。通过前三本心诀,他已经推断出宝藏就在这座山中,因而将魔教总坛搬迁至此。只是这座山很大,没有最后一句口诀,他至今没找出宝藏的下落。
闻千曲道:“先让我见到姜承。”
“姜承被关押的地方离这很远。你来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叫人把他带过来。”唐霄解释完又添了一句,“心诀交出来,我自然会让人把姜承带上来。”
魔教后山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确实离大殿很远,闻千曲想到姜承被关到那种地方,攥紧了拳头,垂头掩住眼中泛出的杀意。唐霄见她一言不发,显然是不见到姜承就不会说出心诀。
站在一旁的长老们心道闻千曲不识好歹,顺着教主的意,或许还有救出姜承的可能。逆势而为,教主一定会使出更加毒辣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唐霄此人,最是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唐霄不再提姜承,话锋一转道:“我们摘星教有九位长老,除了一个最没用的被你杀了,这里有七个。是不是很奇怪怎么还有一个不在这里?”
见闻千曲望向原本属于洛渊的空位,唐霄好心地解释道,“那个叛徒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唐教主自家的事务,跟我有关吗?”闻千曲一副根本不关心的样子。
“真是无情的女子。”唐霄视线落到她身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就在你身后,不看看他吗?”
闻千曲按捺住想要回头看的欲望。唐霄这么做或许只是在试探洛渊在她心里的位置。只要洛渊威胁不到她,就不会有事。她用冷漠的口吻道:“一个魔教妖人,玩物罢了,还不值得我上心。”
“哈哈!魔教妖人……玩物。”唐霄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尖锐的笑声让在场每个人都心里发毛,他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洛渊,听到了吗?她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闻千曲并没有因为被当面戳穿的难堪,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被堵着嘴且穿了琵琶骨的洛渊。她定定地望着唐霄道:“唐教主就不要在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吧。”
“无关的事情吗?说起来,要不是这个叛徒,你想到这儿来得先掉层皮。你的狠心程度还真是少见呢。”唐霄眼里存着几分恨意,似乎不是在替洛渊打抱不平,而是替他自己。
洛渊艰难地抬起头盯着她如松般挺立的背影,即便知道她是故意撇清两人的关系,但听到这些话,还是免不得有些难受。
“唐教主的废话还真多。把姜承交出来。”闻千曲手握到剑柄上,唐霄越在这东拉西扯,她越发担心姜承的处境,不懂他为什么不肯干脆利索地将姜承带出来交换心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霄在闻千曲手里折了一名长老,一个水行旗,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走出摘星教,否则他的脸往哪搁?他用姜承为饵,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痛快点说出心诀。本来等一等,让人把姜承带上来也没什么关系。但闻千曲无情的样子揭开了他心底一块不为人知的陈年旧疤,他忽然不想等了。
唐霄的面目变得极为狠戾,“你孤身来我摘星教,还以为自己能出得去吗?交出心诀,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身影晃动,转瞬出现在闻千曲面前,伸手抓向她的咽喉。闻千曲时刻观察着唐霄的动向,早有准备,双剑交叉护在身前,挡下了他的袭击,双脚轻点,翻身跃上了横梁。
她翘腿坐在梁上,一脸轻松地对着下面的唐霄道:“唐教主,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砰砰砰砰。”殿中的人听到声音纷纷向外看去,只见一颗颗信号弹升了起来,在殿外的天空上炸开。
站在教主之位旁的七位长老顿时面色惊慌了起来。
其中一人道:“这是最高级别的警示信号。有人攻山。”
“所有上山的哨点全部告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每个哨点都有位轮值长老,这会见山下告急,纷纷朝唐霄告退前去主持大局,唐霄一挥手,命令不当值的三位长老也一并离开前去查探情况。闻千曲他一个人对付足以。
“唐教主不出去看看吗?”闻千曲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兵器击打声,低头看向地面的唐霄。
在汴梁时,她曾与沈靖讨论过魔教总坛所在地的地形。沈靖分析出了魔教最可能的布防点,并且教给了她一些锦囊妙计,原是为了召开武林大会带领群雄一举灭了魔教。只是为了救姜承,闻千曲不得不提前了这个计划。闻姜两家短时间内虽然难以召集到足够的人手围山将整个魔教包饺子,但集中主力攻破一两条路还是可以的。
唐霄嗤笑了一声,“有人攻山又如何,摘星教盘踞此地多年,这山易守难攻,便是军队也可以抵挡上许久。一群草莽可救不了你。”
闻千曲抚着横梁,不可一世地说道:“打你还用不上她们。”
“口气不小。”
唐霄旋身飞上房梁,闻千曲一个翻身躲到一步之外。
“横梁这么短,看你往哪躲。”唐霄跨出一步逼近闻千曲,意图将她逼至死角生擒。忽然他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他顿觉不妙,横过身子,向前踢去,伸手试图抓住横梁借力。
闻千曲双剑齐出,朝他腿上刺去,唐霄踢开了一柄剑,另一柄剑却从下刺了上来,横梁变得像泥鳅一样滑得抓不住,唐霄空有一身内劲,却无处使力,致使空中失衡,右腿来不及闪避,立时被刺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唐霄吃痛,滚下房梁,双手拍向地面借力站了起来。他在右腿上点了几下,止住了血。他抬起头看向闻千曲,眼中终于少了几分轻蔑,“好得很,我纵横江湖十来年,没想到会被这种下流把戏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刚刚在梁上跟他说话的时候,偷偷在梁上抹了厚厚一层油,梁上光线不好,唐霄也没料到她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把戏,竟让她得了手。她最怕的就是唐霄快如闪电的身法,见他右腿受伤,底气稍微足了点,笑道:“什么上流下流的,只要能伤到唐教主的,就是好把戏。”
唐霄翻手一掌,掌力隔空拍来,却丝毫不见减弱,尺粗的房梁竟然生生断裂开,带着闻千曲直坠向地面。
闻千曲一剑护住周身,一剑插向地面,有些狼狈地摔了下来,还未稳住身形,唐霄再次逼近上来,右腿的的伤势并没有减缓太多他的速度。
他运起双掌,将闻千曲笼罩在自己的掌风之中,打算重伤她然后一举拿下。
“救命,叔叔!”
唐霄听到这个声音耳朵一动,步法停滞了一下,闻千曲趁机跳出了他的掌风范围。
“叔叔,救我!”
唐霄循声看向门外的被成玉挟住的寂月,勃然大怒,不再管闻千曲,朝殿外奔去。
成玉的暗器比他更快,殿门在暗器击打声中迅速合拢。唐霄一掌拍碎合上的门,然而门外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唐教主,把姜承还我,我就把你儿子还你。”闻千曲见他的确如沈靖所说非常在乎寂月,又结合江湖上流传的魔教教主曾经为情所伤所以恨尽天下负心人的传言,判断寂月是唐霄和负他之人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子?”唐霄转回身看向闻千曲,笑得又满足又悲切,“你以为他是我儿子?哈哈,哈哈哈哈。拿他当筹码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关心。”
“不关心你怎么哭了?”
唐霄被她这么一诈,反手摸向眼下,刚碰到干燥的皮肤,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
他疾步冲向闻千曲,闻千曲离他还有相当的距离,将轻功发挥到极致绕着大殿跑了起来,边跑边道:“他不是你儿子,那肯定是你老情人的孩子吧。”
唐霄闻言竟然使出一招龙爪手朝她的天灵盖抓去。闻千曲躲到教主宝座之后,唐霄来不及收手,将青铜浇筑的座椅生生抓出了五个窟窿。
闻千曲踩在座椅上,借力向后退去,口中依然不停,“啧啧,唐教主还真是情深义重,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巴巴地给人家养孩子。”
她胡口乱诌,竟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唐霄养寂月并不是因为他是那个负心人的孩子,而是因为他跟他母亲长得很像,唐霄又爱又恨,所以他舍不得对他下手。
这些年,他每次看到寂月都会气恼至极,想杀了他但偏偏又舍不得对他那张脸下手。这些事他从来不曾对人说过,连教中长老都不知道,这会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揭穿。
“闭嘴!”唐霄被她激得气血倒涌,连心诀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一心想杀了闻千曲。这是他心底最大的痛,决计不肯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
“人家压根看不上你,把你当个玩物。你还在巴心巴肝地给人家养孩子。没想到魔教教主这么贱呐?”闻千曲边跑边发出一串串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在正常不过的笑,在唐霄听来却无比的刺耳。他当上魔教教主后,位高权重多年,手下哪有人敢违逆他,更别提揭他伤疤,当面给他难堪。
躲在殿外的成玉听闻千曲这般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唐霄,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蚁。挟持寂月的法子并不奏效,外围攻山的大部队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这样下去,不但救不出姜承,连闻千曲也得折里头。
她捏着暗器却不敢发射,两人身形变换太快,稍有不慎,落空也就罢了,打错人可就雪上加霜了。
就在她紧张地手抖时,寂月小声地问道:“姐姐,老情人是什么意思?”
寂月听着殿中两人的对话,似乎是跟他有关。只不过老情人,负心人,贱人这些词他从来没听过,也没在书上见过,不解其意。
成玉随口解释道:“就是一男一女感情很好。”
“像我们这样吗?”
“算是吧。”成玉一边担心着里面的姐妹,一边被身旁少年撩拨着心弦,整个人都快要错乱了。她虚汗如瀑,里头两个人的身影花了起来,她都快要分不清谁是谁了,更加不敢出手了。
唐霄被闻千曲刺激地血脉喷张,再加上毫无保留的攻击,右腿上的伤势愈发重了起来,鲜血冲破了点穴禁制不断往外冒着,很快他的半边裙袍就已经浸满血色。
闻千曲虽然没受伤,但持续地躲藏也让她的内力消耗了许多,这样下去,一旦内力耗尽,就再无生机。看着唐霄行过之处的血迹,她决定放手一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不躲了?”唐霄见她提剑朝自己冲来,内力鼓荡,全身的衣袍都膨胀了起来,释放出无比强大的威压。
闻千曲一靠近,刚劲猛烈的内劲几乎将她的手部皮肤撕裂,她顿时有些握不住剑了。她挥出另一柄剑挡住煞气,强行抽回右手,躲过了唐霄的攻击。
唐霄站着不动,她却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稍一接近对方的掌力就如影随形,她根本接不住,只能不断地躲开。
几次尝试之后,闻千曲全身汗水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顶冒出白气,连刺激对方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受死吧!”唐霄将闻千曲控在了掌力范围中,使出全身十成功力,朝着她的面门劈来。
重重的一杖朝唐霄后脑砸下,迫使他不得不收回掌力抗住身后的袭击。
“三长老。”唐霄看清来人后吃了一惊,三长老老实本分,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他难以相信三长老会背叛自己。
三长老一声不吭,使出全身劲力攻向唐霄,只攻不守,连要害处也不防备,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唐霄腿部的伤导致他的身法迟滞,只能硬接对方的铁杖。
闻千曲见机会难得,也顾不上三长老为何突然反水,顶着撕裂身体的威压向唐霄靠近。她越靠近越难以抵挡这股霸道的威压,几乎有两只无型的手要将她从中间撕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的内力远在她之上,释放出的劲力她根本无力承受,闻千曲阵阵耳鸣,鼻中嘴角冒出鲜血,脑袋昏昏沉沉地几乎要失去意识了。
一阵铛铛铛的铁链声响起,一点点唤回了闻千曲的意识,这是洛渊用穿过琵琶骨的铁链晃响的。他该有多痛!闻千曲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之情,彻底召回了她的七情五感。她使出全部的劲力,举起双剑狠狠地朝唐霄的后心插了进去。
唐霄感受到了身后的剑风,但此时正是他和三长老比拼内力的关键时刻,对方以毕生内力为引,将他固在原地,脱不开身。唐霄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将内力分作两股,强行挪动身体。双剑偏移了几分,插到了唐霄后心下方之处,一口鲜血如雾般从他嘴中喷出,洒在了三长老脸上。三长老见唐霄受伤,立时催动全部内力,直逼入唐霄丹田之中。
这两剑虽然没能即刻要了唐霄的命,却伤了他的经脉。他不敢再恋战,两股内力重新汇聚,倒灌入三长老杖中。油尽灯枯的三长老终是败下阵来,扑倒在了地上。
闻千曲比三长老好不到哪去,半跪在地上,完全无力再去躲开唐霄的一击。
飞刀、沙石、迷烟,无数暗器朝唐霄的要害飞来,若他全胜之时,这些东西不过一挥袖子就能收走。但此时他身中三剑,又被三长老耗去八成内力,不敢硬接,只能避开,任由成玉拖走了闻千曲。
成玉手中又飞出一排银针,唐霄见势不妙,不敢再停留,离开大殿朝着后山奔去。
“他终于走了。”成玉也脱力地跪到了地上,有些后怕地说道,“我一个暗器都没了。咱们差点一起死这了。”
“姜承,姜承!”闻千曲脱离了恐怖的威压,内力一点点的恢复过来。她看着唐霄离去的方向,猛然意识到他是去找姜承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千曲提起气追了上去,沿途一批批镇守监牢的魔教弟子赶来阻拦。此时魔教腹背受敌,人心浮动,又没有长老指挥,这些弟子没有章法地冲上来,纷纷做了闻千曲的剑下亡魂。即使侥幸逃过一劫,也会被跟上来的成玉补刀。
然而人海战术到底阻滞了闻千曲的追踪,唐霄在他们的掩护下很快就不见了身影。闻千曲心急如焚,下手愈发的狠辣,剑身染上一层层血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她一路杀到监牢,在狭小的牢狱通道里,将狱卒们堵在了通道尽头。
“姜承在哪?”
狱卒们被她关门打狗,又惧又怕,他们不知道姜承是谁,根本无法回答这个罗刹一般的女子。一个个狱卒接连没了声息,闻千曲揪住了最后一个狱卒的领子。
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般,“你也不知道吗?”
仅剩的狱卒急中生智,“我可能……可能知道?你能不能说下姜承长什么样?”
“圆乎乎的,差不多到我眉毛这么高。”闻千曲比划着。
“他刚刚被教主带走了,往摘星阁的方向去了。”
“摘星阁是什么地方?”
“是教主平日修行打坐的地方。”
“前头带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狱卒带着闻千曲和终于赶上来的成玉来到了一处数丈高的石壁前道:“摘星阁就在这上面”
闻千曲抓住狱卒的领子和成玉一起飞身跃上石壁。石壁之上有一道长长的陡坡,尽头处矗立着一座小楼,直耸入云端。
闻千曲指着楼问道:“那就是摘星阁吗?”
“应该是吧。”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摘星阁是教主居所,除了教主无人可以进入。长老们都未曾来过,小的哪里来过呢?”
“那今日就带你开开眼。”
闻千曲拖着狱卒来到楼跟前,一推开门,她就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唐霄的气息,唐霄应该就在这楼中,看来这个狱卒并没有骗她。
她松开了狱卒,说道:“你走吧。”
狱卒忙不迭地向外跑去,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闻千曲反悔。
他刚跑出不远,就被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利箭穿透了心脏,当即扑倒在地没了生息。闻千曲和成玉顿时背靠住对方,抓紧了兵器,紧张地寻找着利箭的来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唐霄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比之前疲惫虚弱上了许多。
两人不敢大意,互相护卫着跨过门槛,走进了楼中。
闻千曲向右看去,唐霄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弓,他的身后挂着一副画像,画中的之人身穿龙袍正襟危坐,似是寂月公子。闻千曲细看画中之人,才发现她的神情坚毅,乃是一名女子,应当是寂月的亲人。难道她就是辜负了唐霄的人?
唐霄抚摸着弓上的花纹,慢悠悠地问道:“我的弓箭功夫还算娴熟吧?”
闻千曲不解其意,弓箭通常在打仗时用于远攻,近战时却难以占到便宜,是以武林中的顶级高手基本没有以弓箭为兵器的。唐霄还未曾使用过兵器,难道这是他的兵器?亦或是画中之人的兵器。
闻千曲没心思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发现姜承并不在这里,急忙问道:“姜承在哪里?”
“你这么关心他,一定很爱他吧?”
“他是我的夫郎,你这么问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唐霄很满意她的回答,感叹道:“结发之夫,自然是应该好好疼爱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讲完了我就让你见到你的夫郎,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没有听故事的心情,但姜承在他手里,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道:“你讲吧。”
唐霄盯着手中的弓箭,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讲道:“从前有一个身负国仇家恨的女子,被敌人逼到了绝境,眼看着快要死了,却幸运地被一个路过的男子救了。女子因此爱上了那名救她的男子,许他结发共白头。她很爱这个男人,跟他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身世和秘密,并且发誓一辈子只娶他一个人。”
说到这,唐霄的脸上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即使是这样紧张的心境下,闻成二人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开心。然而这笑容转瞬即逝,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可是后来追随这名女子的世家遗臣找到了她。她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如这些人有用,就弃他而去,重新娶了大家之子为助力,跟他育有三个子女。”
闻千曲心下了然,看来女子是前朝遗主,唐霄就是被抛弃的发夫,看年纪,寂月和前朝太女应该是女子的孩子,只是不知还有个孩子是谁。
唐霄停了下来,目光从弓上移到了闻千曲脸上,紧盯着她问道:“闻千曲,你虽然不如她身份贵重,亦是世家出身。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闻千曲毫不犹豫地答道:“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弃。我当然会选发夫。”
“即便发夫什么助力都给不了你?”
闻千曲心中骤然一痛,坚决道:“行走世间当倚靠自己,为了一份助力背信弃义,抛弃发夫,算什么好女儿?又怎能让天下人信服?”
她心中一直视杨皓为夫,而姜承就如同那个能予她助力的大家之子一般。如果杨皓没有离开,她断不会娶姜承为夫,便是拼死也要为杨皓夺来名分。
前朝太女母女二人的行径一样的卑鄙,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也不知唐霄喜欢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的选择让唐霄眼中的恨意消减了些许,“也难怪你会来救姜承,自然是该这么选的。可惜她当时不懂,那个大家之子就是个花架子,他除了在后院里绣花,什么都不会,根本帮不了女子,还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她死之前,终于明白谁才是那个能帮助她的人。”
“她把三个孩子交给了发夫,求他帮自己养大这三个孩子,完成她未竟的事业。哈哈哈哈哈哈。”
唐霄笑得如痴如醉,完全不在乎肋下才包扎好的剑伤又渗出血来。
闻千曲和成玉不解地相视,又不敢打断他,只得被这笑声持续折磨着。
唐霄一直笑到嗓子发干才合拢了嘴,“你猜发夫答应了吗?”
闻千曲道:“你答应了。”否则不会养着寂月,也不会救前朝太女。
“是啊,我答应了。这些年来,我勤修武功,夺了教主之位,将摘星教从籍籍无名的小教派发展到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名门大派。就连她托付于我的事情,我也只差一步就能完成了。”
“现在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来生,她不会再与我做夫妻了。”唐霄举起手中的小弓,拉满弦对准了闻千曲。
“这等薄情寡义的女子,怕是早和那个世家之子转世投生了吧,怎么可能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再续前缘?”
嘣的一声,弓弦被唐霄硬生生地拉断了,搭在上面的箭和着鲜血落到了地上。他狂笑一声,起身窜上了二楼。闻千曲连忙追了上去,只见二楼门户大开,连接着一片陡峭的悬崖,脚下是一片片翻滚的云海。云巅之上,伸手能摘星辰,摘星崖可谓名副其实,是修行打坐,吸收日月精华的绝佳之处。
闻千曲没有时间欣赏这幅美景,踏着云朵,快步奔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崖边的唐霄和他手中抓着的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顿时感觉崖上空气稀薄到难以呼吸,控制不住的心慌让她手脚发软。
“妹夫!”成玉见到姜承在唐霄手中,也顿住了脚步,站在了闻千曲身旁。
姜承见到闻千曲,眼神中藏不住地激动,站在悬崖边也不害怕,仿佛确信闻千曲一定能救下他。
然而闻千曲只看了他一眼,见他完好无损,与分离之时并没有多大差别,就将眼睛挪向了唐霄手里的另一个人。
成玉发现了闻千曲的异样,也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入眼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身穿一席白衣,飘起的袍角搅弄着翻滚的云海,仿佛仙子站在云上。他沉着地站在那里,眼中不喜不悲,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这时,她听到身边的闻千曲喃喃说道:“杨皓哥哥。”
看见两人追上来站定,唐霄说道:“闻千曲,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哪怕娶了姜承之后也没有放弃。你找的那个人是他吗?”
说着,他捏住杨皓的下巴,将他的头抬高,好让闻千曲看得更清楚。
“你一定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在我手里吧?因为他当年是我亲手送到闻府去的。”
“你说什么?他是你的人?”成玉深知闻千曲对杨皓的情意,顿觉不妙,伸手拉着她,生怕她被唐霄激地做出危险动作。
“不错。”唐霄得意地笑着,“闻千曲,看在你耐心听我讲故事的份上,我可以让他们两个活一个,我倒要看看真的面对同样的困境,你会怎么选择。选一个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选姜承。”闻千曲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姜承不可置信地望向闻千曲,那一瞬间他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有杨皓在的时候,闻千曲的眼中从来没有过他。一直都是他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甩掉。她终于注意到他,爱上他,爱他胜过爱杨皓了吗?姜承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满眼爱意的望着自己的妻主,仿佛沙漠中渴水的旅人看见绿洲,世间万物在这一刻全都黯然失色,他的眼中除了她再也盛不下更多东西。
“听说闻少主薄待夫郎,痴恋杨皓。传闻果然不可信啊。”唐霄故意在杨皓耳边一字一句地念着,看到这张脸痛苦,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剑伤都不痛了,浑身充满快意。他把姜承推向了闻千曲,他现在的心情极好,十分快活地守诺放人。
姜承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当姜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唐霄狞笑着将杨皓推到了悬崖边,让他面朝着被云海挡住的万丈深渊。
“闻千曲,你想救他吗?”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你放了他,我不会与你为难。”
这时,一阵阵信号声从远处传来,是摘星教被攻破的信号,闻千曲和成玉面色一喜。
唐霄苍凉地笑了一声,“摘星教没了。哈哈!我没有条件了。”
“你想干什么?”看着性命全系于唐霄之手的杨皓,刚刚那点喜色在闻千曲面上转瞬即逝。即便是只剩下二成功力的唐霄,闻千曲也完全没把握能从他手里完好无损地救下杨皓。
唐霄不再理会闻千曲,扭头满脸恨意地看着杨皓。
“杨皓,你是她的孩子,我本不该杀你,可偏偏你跟你那个贱种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现在我的一切都毁了,我也快要死了,教我怎能容你活在这世上逍遥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竟然也是前朝太女的孩子,闻成二人恍然大悟。
“成玉,你帮我看好姜承。”
闻千曲将姜承推给成玉,姜承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虽然妻主意外地选择了他,但那被抓着的毕竟是杨皓啊。他被点住穴道,连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命地朝她眨眼睛,期盼这样能够拖住她。
“我若身死,你不必为我守节。”闻千曲话音未落,人已经拔剑向崖顶飞了过去。成玉被姜承挡住,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拦。
唐霄亲眼看着利剑穿透了自己的胸口,泛起的血花如同他嘴角的笑容一般醒目。他松开五指,向后仰倒和杨皓一起坠下了悬崖。闻千曲伸长手臂,连片衣角都没抓到。她想都没想就随着杨皓跳了下去。
“有你们两个给我陪葬,够了。姜承,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唐霄的惨笑声如同魔咒一般刺入姜承脑中。
幽幽深谷,三个人瞬间没了影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摘星崖上一般。
“千曲!”成玉奔到了崖边,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面上,朝着深渊大喊着。云海无情地吞没了她的声音,许久都没有回音传来。
姜承的心裂成一瓣一瓣。原来她选他只是为了道义,她的情意从来都只属于那个人。
一群人的脚步声从崖下传来,为首的姜清看见站在摘星崖上的儿子,急忙冲了上来,见他一动不动,睫毛却被泪水冲得东倒西歪,才发现他被点住了穴道,立即解开了他的穴道。
“妻主……”姜承哭倒在母亲怀里,再也说不出多余的字。他放声大哭,哭声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大家见他如此悲戚,急欲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的哭声太悲惨太痛苦,没有人能侵入到那一片悲伤中将他解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清颤抖地问道:“千曲她怎么了?”
能让儿子伤情至此的,除了闻千曲,姜清想不到第二个人。
姜承抓着母亲的裙角跪到了地上,他的胃部猛烈抽搐着,伏地干呕着,根本直不起身,遑论回答问题。
“千曲在哪?”从另一路攻来的闻志远也带人来到了摘星崖上,看着痛苦到扶不起来的姜承,不由得一阵心慌。
跪在崖边的成玉用袖子擦掉了满脸的泪痕,站了起来,走到了闻志远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她的面前。
“闻伯母,都怪我没照顾好千曲。”成玉朝她重重地磕了个头,久久不起。
闻志远晃了下身子,退了几步才站稳,蹲下身扶着成玉的胳膊道:“世侄女,你这是何意?”
成玉依旧不起,哽咽道:“千曲为杀魔教教主唐霄,和他一起坠下悬崖了。”
姜承听到她的话,如同心脏再次被狠戳了一刀,哭声愈发的嘶哑难听,穿刺着每个人的脑仁。但此刻没人在意这刺耳的声音了,在场的武林豪杰一片哗然。
“闻少主和唐霄同归于尽了!”
“闻少主年纪轻轻就有这份魄力和胆量,当真可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还不到双十年华竟能打平唐霄,若是没有殒身,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可惜啊。”
姜清顾不上自己悲痛欲绝的儿子,在一片唏嘘声中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友。闻志远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头乌发竟然渐渐变成了白发。
“闻家主!”
“闻家主,节哀啊!”
大家纷纷围了上来。中年丧女,还是如此出类拔萃的女儿,让人怎能不心痛。那些当了母亲的豪杰更是感同身受,关切着望着闻志远,不复刚刚击溃魔教的喜悦。
沈灵风武功一般,攻山时被闻志远安排在了后方,消息传到他这的时候,他立即抓住了传信之人的衣领,“这不可能,千曲姐姐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死。这绝不可能。”
“当然是真的。闻家主就在那,听到消息瞬间白头。还有你听这快断气的哭声,哭的人就是闻少主的夫郎姜承,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妻主掉下去的。”大家只道他和闻千曲关系甚密,一时接受不了。
“这不可能。”沈灵风一口气都不敢停地跑向摘星崖。
“闻伯母,这是真的么?千曲姐姐她真的坠崖了吗?”沈灵风挤过人群,来到闻志远身边。因着他是报信之人,围在闻志远附近的人都认得他,纷纷让开了道路。
再听一遍女儿的消息,依然痛彻心扉,闻志远想起闻千曲信中提到沈灵风言语大胆,恐多有冒犯,让自己多担待他些,便不忍责怪灵风,点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
灵风咬住下嘴唇,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成玉直起身,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见他这么伤心,猜出他是千曲在汴梁入赘的那个沈家之子。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千曲跳之前有没有想过她为了一个杨皓会伤多少佳人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灵风哭了一会,猛地跺了跺脚,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又用袖子狠擦了一把脸,安慰自己道:“千曲姐姐是为了侠义而死,是死得其所,我该为她高兴,不应该哭的。”
他摸了摸闻千曲给他作为信物的那块玉佩,想到她们分别前的最后一句话,又生出一些希望,说不定千曲姐姐没死,还在等着他去救她。
“闻伯母。我要到崖下去搜山。千曲姐姐那么厉害,她肯定不会死的。”
他这句话带着成玉和姜承眼中都多了几分希望。九华派之战那般险境,她都活下来,或许这一次,她也会没事。
众人看着脚下的云朵,纷纷在心里摇头,这高度摔下去怕是尸骨都摔成粉末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只是没人敢说出真正的想法。众人组成了几个小队向崖下行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们这么做也是对英灵的抚慰。
“之鸿,魔教那边有什么消息?”
自从闻千曲离开汴梁之后,这个问题之鸿一天要回答上几十遍,她掐指算了算,“虽然还没有消息传来,但算算时日,闻少主应该已经到魔教了。”
杜子柳烦躁地翻弄着手中的机密文件,根本看不进去。
之鸿安慰道:“主子放心,我已经传讯给了绿韵,闻少主有危险的话,他会出手相助。”
“他靠谱吗?如果唐霄出手,他能挡得住吗?”这些天他的右眼皮一直跳,连觉都睡不安稳。
“绿韵是定远侯的旧部之子,对主子忠心耿耿,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下闻少主。他武艺高强,潜伏在魔教中多年,立过大功无数,已是魔教三长老,深得唐霄信任,主子大可放心。”暴露绿韵会妨碍探寻前朝宝藏,实在可惜,但杜子柳一意孤行,之鸿只得按他的话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子柳揉了揉因为缺觉而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强打起精神处理起百晓阁的大小事务。他深感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才会在这些事情面前听天由命,他必须快速壮大自己的实力,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和杜子柳有同感的还有在千川派中陪着徒弟们修行吐纳练气之法的陆清川。千曲离开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想念对方,但有着一大堆徒弟等着他安排教育,日子过得还算充实。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他总是没来由的心慌,百安接连跟他说了几次话,他都没有听见。
“师父,今日的吐纳练习徒儿们已经完成了。”
百安第三次提醒陆清川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问道:“百安,近日有收到你们师母的来信吗?”
“没有哎,师父。”
“据她上次来信有多久了。”
“大概有十日了吧。”
陆清川稍微放下些心,她通常半月往回寄封信,许是时间还未到吧,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他翻开闻千曲留下的两本秘籍,重新专注于教授徒弟们武功。
与另外两处的平静不同,魔教中一片兵荒马乱,洛渊被徒弟们从大殿中救了出来,在正道高手赶来前,背着他从密道中离开了。
他趴在大徒弟的背上问道:“阿大,外面发生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大不由地抹了把泪,“回师父的话,摘星教已经陷落了,除了二长老和师父,所有长老全部殉教了。”
“教主呢?”
“徒弟不知。”阿大摇了摇头。他和几个师弟心系师父,都不信洛渊会叛教,得知教主离开大殿后便立刻纠集了几个师兄弟来救。
负责断后的二徒弟道:“我退入密道前听到有人喊教主和闻少主同归于尽了。”
洛渊当即从阿大背上栽了下去,幸好阿二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洛渊吼道:“阿大,放下我,我要回去。”
“师父,现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知道您关心教主他老人家的安危,不在乎自个的身子。可是徒弟们只在乎您的安危,恕徒儿不能从命。”阿大只道洛渊不肯做逃兵,要回去和摘星教共存亡,说什么也不答应,大步地往前冲去。
洛渊琵琶骨中的铁链还未取下,气力比普通人还不如,无法违拗阿大,怒急攻心,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晕在了他的背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武林高手们在摘星崖上为了天才陨落而落泪的时候,闻千曲正挂在半山腰凝视着自己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人。
几近透明的天蚕丝缠在一棵从峭壁中破出的松树上。两人坐在松树上,脚下依然是见不到底的深渊。刀削般的山壁与地面相垂直,处在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地方,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而闻千曲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她揽着杨皓腰,扳过他的脸,认真地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
“杨皓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良久,闻千曲才发现杨皓的耳朵红得像煮红的虾子,明显害羞至极,却一言不发。
“……”
闻千曲这才意识到他被点穴了,连忙解开了他的周身穴道。她在他脖子上的哑穴处停留了一会,手指触着软若凝脂的皮肤,留下了几个微微泛红的指印。恢复知觉的杨皓猛缩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抚摸,弄得松树哗啦啦作响。
杨皓有些害怕地靠回了她身上,低声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心思轻薄我。”
闻千曲顺势将人搂地更紧了,“就是因为到了这种地步,才要做最想做的事情。”
红透的耳尖出现在她的唇边,她凑上去轻轻咬住,“我记得,杨皓哥哥喜欢我亲这里。”
杨皓难耐地缩紧身子,想推开她又不敢乱动,喉中传出低低的呜声。
闻千曲听着他的声音,恨不得立刻把人摁在崖壁上办了。
她松开软嫩的耳尖,刚要继续向下,杨皓抬手摁住她的侧脸,轻轻推了一下。动作很轻,但足以表达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哥哥,你生气了?”感受到他的抗拒,闻千曲立马停止了自己毛手毛脚的揩油动作。
“你都已经有别人了,不应该再碰我了。”
一股巨大的愧疚之情顿时涌上闻千曲的心头。他确实应该生气的,短短三年,她不仅娶了别人,还招惹了很多男子。
她搂紧杨皓,不让他有机会拉开间距,“杨皓哥哥,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一直都在找你,非常非常地想你。”
“是我连累了你。”杨皓叹了口气,“你已经有新的生活了,不应该找我,更不应该跳下来的。”
“你不要这么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了。”她跳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想,只想抓住他。
“可你已经有姜承了。”他停顿了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还选择了他。”
“我承认我更想让他生,因为我欠他的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还清了。但是杨皓哥哥,我对你的爱一如三年前,我心里从来只视你为正夫。你死了,千曲也绝不会独活。”闻千曲拉着杨皓的手放到心口,让心脏在他的指尖跳跃,证明着自己的真心。
“千曲,我怎么配得上你这般相待。”杨皓泪眼婆娑地望着她,他躲了三年,却躲不了思念和痛苦,更躲不了对她的爱。
“杨皓哥哥,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会很想复习下三年前的那一夜。”说完她就吻上了那张盯了很久的唇,小心品尝着,回味着三年前的味道。唇上的泪水很咸,闻千曲轻舔着饱含着分离之苦的咸味,化解开彼此的心结。她抵住杨皓的后脑,迫着他轻启双唇,舌头觑准机会滑进他颤抖的唇瓣之中。
两人在峭壁上纠缠着对方的唇舌,触手可及的危险让她们竭尽全力释放着自己的思念和情欲,未知的前路让每一次纠缠都可能成为最后一次。这里既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没有阻碍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色都稍微暗淡了些,闻千曲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略有些肿胀的唇舌。她摩挲起杨皓的脖子,怎么都摸不够一般,一点点探向那些被遮盖住的区域。
“杨皓哥哥,你说会有人在这种地方欢好过吗?合在一起的时候死去会不会下辈子也分不开?”
“你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世家女,怎的这般没皮没脸?”杨皓双颊通红,即便无人知晓,他也无法放飞自我到这种程度,甚至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死法。
闻千曲嬉笑着解开他的衣襟,山谷中风大,两颗小红果刚一露面就迅速挺立了起来,闻千曲一手从杨皓背后绕过拨弄着其中一颗,又用嘴含住另外一颗,口齿不清地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杨皓哥哥,你就成全我做个风流鬼吧。”
“这地方怎么可以?”杨皓被她舔得胸部麻麻的,忍不住低头看去,顿时被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弄得头晕目眩,身子一软,从树上滑了下去。
闻千曲提起杨皓,将他放回树上。然而刚刚那惊险的一下让他躲进闻千曲怀中,搂住她的腰,一动也不敢动,不断地说道:“我害怕,千曲,我好害怕。”
“别怕,你不要看下面,看着我。”
闻千曲一手搂着杨皓,一手击向山壁,借力腾空而起,带着他在几棵长在悬崖上的松树间来回跳跃着。
杨皓几乎要被她的举动吓得昏过去,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响着,他紧搂着她的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更别提享受在空中飞跃的感觉了。
忽然两个人向下坠了一下,但立刻被什么东西接住了一样,将她们向上弹了起来,晃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吧。”闻千曲轻拨着杨皓紧闭的眼皮,让他长如扇的睫毛在指肚上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漂浮感消失,杨皓才试探着睁开了双眼。他伏在闻千曲身上,而身下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她们托了起来。
杨皓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是天蚕丝勾成的。闻千曲用天蚕丝将两棵树连了起来,在其间织出一张简易的吊床。
“这比一根光秃秃的树干稳多了吧。还害怕吗?”
这样趴着被吊床网罗住的感觉确实是比垂着腿坐在树干上安稳许多,即使向下看着深渊也不会像刚刚那样害怕到手脚发抖。
杨皓低头埋进闻千曲的肩窝,感受了一会她给与的踏实感,点头嗯了一声。
即便在这种地方,千曲依然能为他着想,最大限度地给予他她所能给的一切,杨皓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了。冷冽的山风,万丈的深渊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置身于温暖安全的房间之中。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衣裳,随手丢了下去,既然人是光溜溜的来,那光溜溜地走又何足惧哉。
闻千曲被杨皓的举动惊得合不上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克己守礼的杨皓能做出来的事情,她接住了被杨皓抛弃的衣服,披回了他身上,“这儿凉,说不定还用的上,别扔。”
杨皓扯开她胸口的遮挡,晃动的乳肉比悬崖还让他头晕,他跌进那团绵软中,含住一颗如樱桃般红润的乳头,用力吸进嘴中,舌头像波浪般挑弄着尖端的小孔。
“哈……”早已潮湿的亵裤兜不住汹涌的蜜液,蜜液顺着股沟流了下去,沾湿了臀部,染湿了后背。
闻千曲抓住那根戳得自己腿疼的硬物,将它慢慢向上弯起,抵在了湿滑的亵裤上,行驶在花瓣中间的轨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硬物在轨道上磨蹭了几下,变得愈发的坚硬了,大得快要握不住了,闻千曲急不可耐得拨开自己的亵裤,与三年没见过面的器物重新相认。
“杨皓哥哥,你好像……嗯……长大了很多。”刚进去一个头,穴口层叠的软肉就被全部撑开到了极限,一丝空余也没有,滚烫的肉棒令她绷直了脚背。
“千曲……长也大了很多。”杨皓握着一手根本抓不下的丰盈,揉弄着她傲人的变化。
龟头被穴口牢牢吸住,勾着他进一步探索,杨皓忍不住沉身压了进去。
“啊!好大。”闻千曲一声惊呼,连一旁的飞鹰都吸引了过来,盘旋在二人身旁看着她们用不属于鸟儿的方式在空中飞腾着。
杨皓用多大力气顶入,天蚕丝就会用同样的力度弹起,促使二人无比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冷得几乎要结冰的山风呼呼地刮着,吊床随之没有规律的晃动飞舞着。包裹着阳具的热源让杨皓不再惧怕失重感,无论角度有多么刁钻,他总能找到她最喜欢的进入方式,一次次带她飞上更高的天空。随着律动倾泻而出的蜜液在万丈高空上肆意喷洒着,闻千曲仿佛雨神一般为山谷间生长的万物降下甘霖,滋润着生灵成长。
性器撞击的啪啪声在山谷间震荡着,连结实的千年古松都摇摆起来,助力杨皓冲击着那软到不能再软的花心。随着花心阵阵紧缩,闻千曲四肢勾紧心上人的躯干,在他彻底融进自己骨血中的那一刻,吮住他的唇,将世间最动听的声音送进他的喉间。
这声音比最毒的媚毒还要毒,杨皓以命为祭,燃烧着所有生命力毫无保留地冲击着交缠的女子,将所有的爱意化做浓稠的浆水汇进对方花心之中,契约着两人的生命之源。
天蚕丝终究承受不住如此骇人的冲击了,绳结脱开,从松树上滑落,失去了支撑的两人直直地朝下坠去。杨皓环抱着闻千曲,在坠下的那一刻顶进最深处。他将头埋在闻千曲胸间,露出一个从没有过的笑容。没想到,这辈子自己最开心的时刻竟然是临死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皓脑海中刚闪过死而无憾四个字,就见闻千曲反手向下拍去,抱住他骨碌碌滚了几圈,终于在山壁旁停了下来。
“我们死了吗?”杨皓刚开口背上就传来一阵被石头硌过的痛意。
“当然没有。”闻千曲动了动两人还交叠的下体,龟头被软肉绞住的快感让杨皓轻吟出声。这显然是阳间才有的快乐。
“你戏弄我。”他顿时反应了过来,气得狠狠地顶干了一番花心,弄得闻千曲花枝乱颤,止不住的求饶。
闻千曲在松树间飞跃的时候就发现了下方的这块平台,只不过她想看看杨皓在生死间到底能放开到什么程度,才忍着没说。
杨皓心思细腻,又与她一同长大,她的心思伎俩自然是瞒不过他。发现她这般耍弄自己,有点气又觉得她就是这个性子,没法真的生气。只能用跨间的肉刃教训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情到深处的两人丝毫不觉得身下的石头尖锐,劫后余生般地释放着自己的兽欲,仿佛世间只有那一棍一洞才是归宿。
夜幕降临,两人的热情逐渐在寒流中流逝,她们裹住凌乱的衣衫,躲进了平台中间的一个山洞中。
“幸好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你的衣服,要是真被你扔了,这会岂不是要光着在洞里走了。”闻千曲和杨皓依偎着坐在山洞中烤火,想起在天蚕丝上的疯狂,她忍不住揶揄了一下杨皓。
杨皓不复刚刚的大胆,红着脸扭开头,不想搭理她。可惜闻千曲脸皮厚度惊人,杨皓头往哪扭她就坐到哪,强行让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
“衣服真掉下去,我就自己裸着,把衣服给你穿好不好?”闻千曲脑海中出现了换上女装的杨皓,嘴唇勾出不怀好意的弧度,“杨皓哥哥穿女装一定也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面皮薄,被她臊得受不了了,把头埋进腿间,闷声道:“我以为是最后一次了。”
闻千曲凑到他没完全藏住的耳朵边,“那把以后的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好不好?”
眼见着杨皓的耳朵一点点由白转红,闻千曲情不自禁地咬上他的耳廓,将他埋从腿间叼了出来。她的手伸入杨皓刚刚埋头的地方,拨弄着才休息的小家伙。
这时,杨皓腹中传出咕咕咕的声音。闻千曲听到后噗嗤笑了一声,杨皓立时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你饿啦,走我们弄些吃的去。”闻千曲暂缓了体验最后一次的计划,牵着杨皓向外走去。
“怎么弄?”杨皓看着只长了几根杂草的平台和光秃秃的石壁,实在想不出哪里能弄出食物来。
闻千曲捏着嘴唇,发出一阵类似鸟叫的长啸,不一会就有两只飞鹰盘旋而来。她射出几颗石子,两只鹰顿时失去了动力,僵直地从天空上掉落下来。
闻千曲将鹰串在剑上,走回了洞中的火堆旁,无情地拔秃了两只鹰。杨皓有些不敢看她狠辣的处理方式,往一边坐了坐,闻千曲立即将人揽了回来,在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杨皓哥哥,我可是第一次给人做饭呢,你不能走,得跟我一起。”
闻千曲将一只处理好的鹰递给他,开始拔起第二只鹰毛,杨皓硬着头皮举起血肉模糊的秃鹰在火上烤着。
火焰噼噼啪啪地跃动,鹰肉逐渐变成了白色,一股熟肉的香气飘得整个山洞都是。饿极了的杨皓忍不住放到嘴边尝了一小口,尽管没有任何调料,鲜美的肉质还是让他食指大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偏头看着杨皓,他的头发缠在一起,衣裳也有些凌乱,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他的从容。即便他很饿,依然像是在吃平常的一餐。挺直腰身,小口撕扯下一条条鹰肉,慢慢地咀嚼着。这大概是祖传的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吧。要是姜承,饿极了的时候肯定是毫无形象地啃得满脸都是肉渣。
也不知道姜承现在有没有安全地离开摘星崖,闻千曲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不知滋味地啃起自己手中的鹰肉。而她此刻想着的人正和众人在崖底砍开一丛丛荆棘,焦急地寻找着她的下落,完全感觉不到手脚上的划伤。
“你在担心姜承吗?”杨皓握住了她的手。
闻千曲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是啊,也不知道他安全回去了没。”
“别担心了,姜承他有成姑娘保护,不会有事的。”
杨皓的话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闻千曲点头道:“我们掉下来的时候魔教已经被攻破了。还有母亲和清姨在,姜承一定不会有事。”
“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从小就很有福气。”杨皓的语气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羡慕。
闻千曲哑然,“他最大的不幸大概就是遇到我这么个不着调的妻主吧。”
杨皓低头道:“能嫁给你才是最大的福气了。”
“那这个福气归你了,我们现在就在这拜天地。”闻千曲扑倒杨皓,打算就地洞房。
“你怎么又这么不正经?”杨皓推拒着她粗鲁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拉扯间,闻千曲忽然举起没吃完的烧鹰,带着杨皓朝一边滚去。杨皓抬眼看去,一柄利剑穿透了烧鹰,可怜的鹰,死了还接连挨了两剑。
闻千曲提剑朝洞的深处走去,找到了藏在了夹角中的唐霄。
“没想到你还真活着。”她进洞前就发现周围有些被掩盖过的痕迹,便猜测唐霄可能也还活着,是以她寸步不离杨皓,调情之时也没有放松过警惕。
唐霄靠着洞壁,躲在阴影之中。他从崖上跌下来后被树木挡了几下才掉到这个平台上,虽然还存着一口气,但却摔断了一条腿。他不敢跟闻千曲正面冲突,躲起来伺机出手。一击不中,又暴露了自己的藏身地,唐霄不敢再轻举妄动。
“哼,你为了这个小贱人跳下来,连自己发夫也不管了,这值得么?”唐霄恨得牙痒痒,凭什么那个贱人和他的儿子都有女人愿意舍命相护。还是这般惊才艳艳的女子。就因为他们那张令他憎恶的脸吗?
闻千曲冷声道:“杨皓是我的挚爱,在我心里,他才是我的发夫。我和姜承只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和他结婚乃是父母之命。”
“他到底哪里好了?他什么都不懂,不会武功,没有城府,只会拖累你。”唐霄歇斯底里地吼道,像是在问闻千曲,又似是在借她问另一个人。
“你又不是女人,当然不懂。”闻千曲不由得有些可怜这个老男人,爱人情敌都已经入土多年了,还这么看不开。不爱一个人,纵使他有千般好也无用。
闻千曲探准位置,举剑朝阴影中的人刺了过去,唐霄无处闪躲,硬生生受了她一剑,忍着剧痛捏住剑刃,拼着经脉断绝的风险将所剩的内力全部汇于指尖,震向闻千曲。
闻千曲并不惧仅剩两成功力的唐霄,潮水般的内力从丹田中涌出,反震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唐霄惨叫一声,他的经脉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寸寸断裂开。内劲泄到他身后的石壁上,轰地一声,夹角中飞沙走石,石壁竟然碎裂开来,土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露出了掩在其下的一道石门。
“在这里,竟然在这里!”唐霄惊叫着,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两柄剑紧接着洞穿了他的琵琶骨,痛苦的神情重新爬上了他的脸庞。
“这是替洛渊穿的。”闻千曲想起洛渊痛苦的样子,手中的剑又重重地在唐霄的琵琶骨中转了几圈,直弄得唐霄连连惨叫。
受了这么多伤,唐霄的状态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朝着杨皓的方向艰难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在这里,不要忘了你的使命。”
随着利刃进入心脏,唐霄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再无遗憾。
闻千曲拔出剑,唐霄的尸体滑到了地上。
“终于死了。”闻千曲呼了口气,拖着唐霄的尸体回到了杨皓身旁。
杨皓并没有因为仇人死去而露出快意,没有表情地扫了唐霄一眼,就指着石门对闻千曲道,“我们去看看那是什么吧。”
闻千曲举着火把走到石门前,上面有一些她从没见过的动物花纹,杨皓抚着花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闻千曲问道。
“这是前朝皇室专用的纹络,名叫螭吻,是太祖所定。”
“难道这就是末帝藏宝之地?居然就在摘星教里。”闻千曲结合唐霄死前的话猜测着。
“可能是吧。”
“是的话代表这儿一定有出路,太好了。”闻千曲兴奋地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只掉了一层灰。她让杨皓退开,全力击向石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不能用蛮力打开。”闻千曲思索着,猛然想起杜子柳跟前朝皇女说过的话。她摸向怀中,清心珠静静地躺在她的衣袋之中,她拿了出来,“幸好还在。这个八成就是钥匙了。”
杨皓看向清心珠,不解地问道:“这是钥匙?”
“是的,你看。”她将清心珠递给他,杨皓借着火光观察着珠子,发现它并不是一颗圆润的珠子,上面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可是这怎么没有锁孔呢?该往哪放呢?”闻千曲看着浑然天成的石门,完全找不出锁在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皓抬手将清心珠放到了螭吻的眼睛里,转动珠子。当纹路对齐之后,石门轰隆一声缓缓转开。
“杨皓哥哥,你好厉害。”闻千曲颇为崇拜地看着他,一如当年他教她书法之时。
杨皓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我也是猜的。进去看看吧。”
闻千曲取下清心珠,穿过了石门。咚的一声,石门在两人背后重新合上。她举目望去,这间石室与九华山中石室的布局十分相似,空旷、简单。一只螭吻雕塑立在石室一侧,口中衔着一颗珠子,中间有小孔,哗哗地流出清水。
“这竟然有活水。”闻千曲顺着水流的方向看去,只见石室地面上有渠道和小孔,水流在其间轻快地流动着。
“似乎是山泉水。”杨皓接了一捧水,浅尝了一口,清甜的泉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十分舒服,他又喝了好几口。
闻千曲走入内室,看着一排排书架奇道:“我还以为这会有金山银山呢。怎么都是书?”
杨皓从书架上随手拿下一本,拍掉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了书名《玄经》。他沉吟道:“可能金山银山就藏在这些书中。”
闻千曲凑了过来,看到书名,吃了一惊,“竟然是失传已久的玄经。”
“这本书集儒、道、阴阳三家思想之大成,能卜天下气运,便是真龙天子的命数亦能掌握。”
“这么厉害,那杨皓哥哥卜卜我们能不能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高深的玄学哪是一时半会能够融会贯通的?”杨皓的手指叩了下她的脑门,像个教训淘气学生的夫子,“而且玄经是用来卜天下大势的,被你这般大材小用。”
“天下大势哪有咱们两个天长地久重要?”闻千曲不听训,反而借机抓住夫子的手,浅吻着手背,弄得杨皓痒痒的,立即抽回了手,背到了身后,用玄经挡住了她的追击。
“别闹了,看看还有什么吧。”
闻千曲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现在听杨皓哥哥的,晚上可要听我的。”
她说着看向了房间中央的一座石玉床。
闻千曲耳朵一动,捕捉到一声细不可查的嗯。她回看杨皓,见他翻看着架子上的书,仿佛刚刚那声嗯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要是杨皓哥哥能一直像在山崖上时那般放得开就好了,闻千曲暗想着,敲着身旁的书,琢磨着晚上怎么让他放飞自我。也不知道末帝有没有收藏教习房中术的典籍。
闻千曲眼睛一亮,认真地在书架上寻找起来。
房中术本没找到,倒是有一本名为阴阳神术的书引起了闻千曲的注意。她翻开封皮,一行行小字跃入眼帘。
“女为天,男为地,阴阳合,两仪生。女修天力,男修地力,以床笫为媒……”
闻千曲马上意识到这是双修之术的总纲。双修之术乃是道家祖师所创,如今江湖上流传的媚术媚功皆是源出于此。然而总纲失传已久,流传下来的媚功只保留着它的冰山一角罢了。要是洛渊在这就好了,看着书中闻所未闻的修炼法门以及效果,闻千曲感叹道。寻常媚功都能让两人功力大涨,也不知阴阳神术能达到何种威力。最重要的是她非常想知道聚火于根,坚比磐石是什么样的体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迅速地默背完了阴阳神术,才将目光移向其他书。
“太玄内经,春秋剑法!”闻千曲失声叫了出来。
杨皓闻声也走了过来,“这就是前朝太祖的武功绝学?”
“是的,春秋剑法乃是她从四季变化之中悟出,她就是用这套剑法开辟出了一个盛世。”那个盛世崇文尚武,不像当朝重文抑武。正是那样的时代,才能创造出一套又一套经久不衰的武功,闻千曲不由得生出向往之情。
杨皓道:“她的后代不乏武学奇才,却没有一人练成过这套剑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闻千曲翻着春秋剑法,被里面精妙的剑术深深地吸引。翻着翻着,她发现闻家剑法其实是改写自其中的一个篇章,难道闻家先祖也是大内高手?母亲不曾提过,她也懒得深想,继续翻看着剑法。
闻千曲一页页翻着,发现一招一式都浅显易懂,没有任何不理解的地方,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招式,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可谓大道至简。
闻千曲很快就看完了剑法,她兴致勃勃地对着杨皓道:“杨皓哥哥,你今天要有眼福了,春秋剑法即将重现江湖。”
闻千曲拉着杨皓回到空旷的外室,抽出了双剑,摆出一个起手式。
“看好啦!”
闻千曲手中的剑化做两道耀眼的白光,无数剑影横劈竖斩,带着吞天灭地之势斩向石壁。她的身影与少时在桃花树下舞剑的身影逐渐在杨皓眼中重叠起来,他虽不通剑道,亦能觉出闻千曲比之三年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出手比之从前更加凌厉莫测,步法更加飘逸绝伦。随着招式的变幻,坚硬的石壁被薄薄的剑刃斩出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剑痕,难怪当年太祖能凭着此剑法驱狼吞虎,折服天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通剑士理解春秋剑法中的任一招都要花上数年之功,但闻千曲于剑法一道上本就天赋奇绝,又早已领悟了源自春秋剑法的剑意,是以这本书中招数对她来说只是将已理解的内核外化出来。就像庖丁解牛一般,只要理解了牛的筋骨走向,那么无论从哪下刀,都比别人硬解要轻松数倍。
一个舞得入迷,一个看得入迷,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闻千曲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石壁上的剑痕连接了起来,形成了一副观剑图。画中人的面目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两个人正是舞剑的闻千曲和观剑的杨皓。
“千曲,你练成了!”杨皓一时不知是看壁画还是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奔向了气喘吁吁的闻千曲。他只恨没有脑后长眼,让他同时看两份杰作。
“呼,杨皓哥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练成了。让我先睡会。”闻千曲头刚靠到杨皓肩上,就进入了梦乡,竟然站着就睡着了。
“千曲,千曲!”杨皓揽住她,紧张地晃了晃她的胳膊,生怕她受了伤而不自知。
直到闻千曲发白的面颊逐渐变得红润,鼻息也变得均匀,他才确认她真的只是累到睡着了,放下心来。他抱起闻千曲放到了内室的石玉床上,脱下她的鞋袜,给她盖上自己的外衣,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见她睡得香甜,他走到螭吻雕塑旁,解下自己的里衣,放进山泉水中浸湿,拧干后拿回内室擦着闻千曲的手脚和身体,以免她身上汗津津地不舒服。
石玉床微微发热,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寒冷。杨皓跪在熟睡的闻千曲身边耐心地解开她繁复的衣裙,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起身去洗里衣,将她擦得干干净净。
杨皓解开闻千曲贴身的肚兜,白嫩嫩的两只兔子跳了出来,轻晃着跟他打着招呼。杨皓呼吸停滞了一下,将湿布盖了上去,里衣本就轻薄,打湿后几近透明,红色的乳晕透了出来。杨皓连忙用手掌盖住红晕,缓缓地揉搓起两只柔软的白兔。
杨皓搓洗这里的时间格外长,闻千曲舒服地发出撩人的梦呓,无意识地挺了挺胸,让他更好的掌握住自己的双峰。闻千曲越来越干净,乳肉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腻,杨皓则越来越燥热。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粘在双峰上的手掌拔起,再次来到螭吻处,解开衣衫,让水流从头顶滑过喉结流向身体的每一处,用凉凉的泉水降低自己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许久,他才在水中打了个寒颤,从水中走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闻千曲身旁。
“就剩这儿没清洗了。”杨皓卷起盖住闻千曲下半身的外袍,分开她的双腿,红嫩的阴户紧紧的闭着,周围还存着他留下的痕迹。
湿布擦向大腿根,闻千曲似乎在梦中感应到了一般,双腿向两边分得更开了。杨皓用湿布重新润湿大大小小干涸掉的痕迹,一点点地擦拭干净。
擦着擦着,一颗颗水珠从紧闭的穴口挤了出来,滴落在石玉床上。杨皓伸手拭了一下,手指掠过穴口的时候,穴口突然张开含住了手指,内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手指向里面拽去。
“里面也洗洗好了。”杨皓小声念叨着,手指随着蠕动的穴肉往里伸入,旋转搅动着。
不洗还好,一洗起来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蜜液从穴口渗了出来,噼噼啪啪地流着,擦都来不及擦。
啵的一声,杨皓把手指拔了出来,闻千曲在梦中难受地哼了一声。他鬼使神差地趴到了她的双腿之间,试图亲口将泛滥的穴口吸干。
他的舌头刚贴上花瓣,闻千曲骤然将双腿合拢,将他的头死死地夹住。软软的大腿贴在耳边,柔嫩的小穴吸着嘴巴,杨皓仿佛陷入了沼泽之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杨皓轻轻掰着她的腿,然而闻千曲睡得很沉,所有动作都是出自本能,他根本挣脱不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千曲,我喘不过气了。”杨皓贴在穴口上震动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媚肉随着震动一齐涌向灵巧的软舌,将他的嘴巴包得严严实实。
杨皓的舌头探进了逼仄潮湿的甬道中,细细地清理着每一块嫩肉,绝不遗漏任何一道夹缝。他的舌尖碰到了一处凸起,卷起来上面勾了勾,刺激得花核在舌尖上跳动了起来,弄得他的舌尖麻麻的,下体也麻麻的。他松开勾在闻千曲腿根上的一只手,抚弄起才洗干净的肉根。
卷成麻花一样的舌头快速进出着,舔弄得媚肉放松地延展开,将花核完全暴露出来,任由粗糙的舌苔刮弄着。越来越重的舔弄让花核颤动着到达了极限,一股股花蜜从四面八方淌出,抽干了紧缩的花壁。闻千曲的双腿无力地向两边滑开,放开了早已一柱擎天的杨皓。
杨皓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扶着肉棒在湿滑的肉缝中滑动着,试图缓解自己的肿胀。他的动作很轻,怕弄醒了熟睡的人儿,可是肉根肿得不像话,根本不是蹭几下可以解决的。
闻千曲一个姿势睡久了有些僵硬,合起腿翻向左侧。
挺翘的圆臀只露出半个就足以让杨皓的肿胀程度再严重上几分。他看着臀间被夹住的那条细缝,忍不住将手搭上臀尖,将它向上提了提,露出了那个最能缓解他困境的小圆洞。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入,肉棒先他一步做出了决定。硕大的龟头啪地一下弹起打在了阴户上,准确无误地将那个小洞撑得更大更圆。
“慢一点,慢一点。”杨皓在心里默念着,生怕粗鲁的动作惊醒她。然而肉棒并不听他的话,它愉快地跟媚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在花壁猛烈的推拉中迅速到达了最深处。
“啊……”被包裹挤压住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吟叫着。他扶着她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在穴中小幅度地挺送了起来。
熟睡中的体温似乎更高,暖意从热得惊人的蜜穴中蔓上了肉根,织出一张天罗地网的往将它黏在了里面。杨皓加大了几分力度,还是难以从泥泞的深潭中脱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抽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酥麻的快感沿着尾椎骨升入了头顶,闻千曲在一阵阵拍打声中恢复了意识。她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干她可不像杨皓哥哥会做出来的事情,然而被颠簸得有些累的乳房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闻千曲没有睁开眼睛,毕竟那样他可能会因为害羞而收敛动作,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睡也不是那么好装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根本不似梦中人能发来的,好几次她甚至差点叫出了杨皓的名字。她还想翻身夹住他的腰,扭胯将肉棒旋进花心最深处。所幸杨皓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在意她的变化。
闻千曲腿夹得越来越紧,紧致的花壁一遍遍捋过肉棒,渐渐消融了它坚硬的外壳。
“唔唔……”一声声低吼让周围的书架抖动了起来,吱呀吱呀像是在和声,弥补石玉床不会发出声响的遗憾。
杨皓紧盯着二人亲密无间的结合处,又用力向深处插干了几下才射完了全部的精水。他像一个怕被人发现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还不待喘气,就拿起湿布,快速抹去了作案痕迹。
当他抬起头,对上撑着头睁眼看着他的闻千曲时,拿着湿布的手顿在了空中。
“你醒……我……我……”杨皓语无伦次地张着嘴,一会抬头一会低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让他整个人都晕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色。
闻千曲一把将人拉到了身下,骑上了还没完全软的肉根,利用阴阳神术中学到的小技巧缩动着盆底肌,夹弄起肉根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每一根青筋。
刚射完的肉棒太过敏感,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刺激。杨皓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眼泪控制不住地飙了出来,呜咽地求饶道:“啊……不行……放、放了我……我受不了了……千曲!呜”
他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样子引得闻千曲更想吃他了。才睡过一觉,她的体力无比充沛,正适合美美地享用一下多年不见的佳人。
闻千曲想起他悄无声息地搬家,躲她三年就气得牙痒痒,趁机威胁道:“以后不许再躲我了。”
杨皓的每一个敏感点都被吸弄着,灵魂都被吸空了一块,只想立刻从这种空虚感中解脱出来,毫不犹豫地点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离开我。”
杨皓继续含泪点着头。
“遇到困难要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
杨皓放声大哭,他现在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可他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力气。
见杨皓一一点头答应,闻千曲才停止了使用阴阳神术中的小技巧,放过了被玩得软趴趴的肉根。
杨皓如同一根漂浮的羽毛从空中落回到了地面,他紧张的神经才稍稍舒缓,就见闻千曲拿过他手中的湿布,说道:“你刚刚是在帮我擦身体吗?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拨开挤在一起的肉囊和阴茎,在沟壑中擦拭着两人混合在一起的体液。
“不要,千曲。我真的不敢了。”杨皓大叫着,她的手指在他的私处跳跃着,让他胆战心惊。
“不敢什么?”
“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杨皓有些无力地说着,说完又怕她不相信自己,望着她说道,“我爱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一边的衣衫盖住了自己的头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个字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三个字,闻千曲隔着衣衫重重地亲吻着害羞的爱人,“我也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她边说边亲,愉悦地看着杨皓在衣衫下躲闪着,将自己裹得喘不上起来。她好像一个逼迫良家坏人,闻千曲这样想着,心中却不觉得有错。
被折腾惨了的杨皓很快就睡了过去。闻千曲无事可做,只好读起了太玄内经。她发现春秋剑法之所以在前朝太祖之后无人能练成,是因为这种剑法需要耗费大量的内力,只有将太玄内经才能提供与剑法相匹配的内力。而太玄内经的修炼之法极其晦涩难以完成,需要同时修炼阴阳两种内力达到同样的水平,再将其调和。高手很难找到功力相匹配的双修对象,即使强夺他人内力,也难以融合,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恰好她身体里有洛渊的内力,便以双手剑之法将两种内力分别流转于身体的两边,再运转起太玄内经。
太玄内经分为十层,每一层突破都能给内力带来倍数级的增长。
一夜之后,她发现自己凭着之前的积累,竟然突破了三级,内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样下去,再突破一次,她的功力便可胜过全胜之时的唐霄。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将石室里的藏书翻了个遍,终于找出了记载着离开这里方法的地图。
闻千曲旋开螭吻嘴中的珠子,雕塑吱吱地转动开,露出了下方的阶梯,一层水雾扑面而来。两人沿着阶梯走了下去,一条水道出现在了面前。楼梯延伸到水面上形成一个甲板,木桩上拴着一只小船。
“这居然有一条船?我还以为我们要游回去呢。”闻千曲跳到了船上,检查了一下船的零件。这条船不知道在这停了多久了,木头竟然还没有腐烂,她跳了几下,船小幅度地摆动了几下,依旧稳稳地停在水面上。
闻千曲扶着杨皓上了船,等他坐稳后,解开船锚,让小船随着水流向前飘离。
这条水道在石壁中螺旋向下,像一个大型的旋转滑梯一般。水流平缓,并没有极大的落差,两人坐在船舱中,并不会觉得眩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甜的水雾沁人心脾,杨皓氤氲在朦胧的雾气中,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闻千曲凑到他的面前,试图品尝兰花的芳香。
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嘴唇。
“好哥哥。”被捂着嘴的闻千曲眨巴着眼睛,含混不清地撒着娇。
“几个时辰前不才……”杨皓脸上飞上一层红晕,说不出行房这么粗俗的字眼。
“你也知道是几个时辰前了。”魔爪扣上了纤腰,杨皓怎么掰都掰不开。
杨皓已经数不清这几天行房多少次了,似乎除了吃饭喝水等必要的活动,醒着的时候,两人就没有分开过。他没有武功,恢复速度很慢,反观闻千曲,调匀气息马上又能兴致勃勃地开工了,把他给折腾惨了。
他不得不小声求饶,“我有些累了。”
闻千曲恋恋不舍地在软腰上捏了两把,过了过手瘾才松开。
美人能看不能吃,为了转移注意力,闻千曲问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搬家?连我送你的东西都没带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皓道:“幼时唐霄将我送到闻府后,只让我跟你处好关系,就再没有过问过我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再想起我。直到那日魔教的九长老突然抓了我,要通过我获取闻家心诀,虽然你救了我,但我很害怕唐霄还会用我来威胁你,所以我说服了养母杨秀才带我离开。杨秀才并不是魔教的人,而是我亲生母亲的旧部,她也不愿我被唐霄利用,带着我连夜离去。当时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离开了遥州?”
“我姐姐找到了我。她用母亲的遗命要求我跟她回去。”
“那个前朝太女?”
“是的。她想用我联姻来笼络母亲的旧臣。”
闻千曲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没答应她吧?”
杨皓白了她一眼,“谁会娶一个品行差还失身的男子呢?”
闻千曲将人揽入怀中,拍了拍胸脯,“我就会娶。品行差又是什么无稽之谈?”
“你在遥州的时候应该也听过有关我的流言吧?”
“嗯。”闻千曲狐疑道,“不会是你自己放的吧?”
杨皓眨了眨眼,认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想起她因此事怀疑了姜承好长一段时间,还打了他一顿,顿时有点内疚,决定再见到他时一定要跟他好好道歉。
杨皓继续道:“后来姐姐拿走了你送给我的玉佩,我无力阻止,幸好你没事。”
他的眼神落到闻千曲腰间的玉佩上。
闻千曲解下玉佩,交还到他的手中,一如三年前那般,“以后不准再弄丢它了。”
她勾起他的小指,“也不许再丢下我了,无论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杨皓却不肯跟她拉钩,“我虽在深宅之中,却也听说闻少主花名在外。回去之后,你那些蓝颜知己怕是容不下我。”
闻千曲讪讪道:“那都是别人乱说的。”
“是吗?那日在黄河边的小院里,我见姜承被擒,特意引你来救他,结果你却去救了不相干的人。”杨皓面上染上一层薄怒。
闻千曲大呼冤枉,“我当时不知道姜承被唐霄掳走了,本来就是来救两个皇子的,我跟他们俩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姜承被掳走,你为何会不知?”
“因为我当时……”在跟灵风拜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杨皓可不是姜承,随她怎么糊弄都行。
“杨皓哥哥,我在找你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些人,也喜欢上了他们。但我保证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没有人可以动摇我对你的爱。”
杨皓并不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问道:“一些人是多少人?”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多,除了姜承就……三个。”
勾着的手指被甩开,杨皓扭过头不愿再搭理她。这些年他为了守身绞尽脑汁,受尽苦楚,她倒好,背弃誓言,享着齐人之福。一个姜承也就罢了,他还能用母命难违替她开脱,另外三个可是她自己招惹的。
杨皓向船头挪去,跟闻千曲拉开距离,以示自己的愤怒。
闻千曲厚着脸皮跟着坐了过去。船尾立时翘了起来,船头摇摇晃晃地向水中沉去,杨皓惊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身旁之人。闻千曲长臂一揽,带着他坐回了船舱中。
杨皓不得不跟负心女重新坐到了一起,并且比之前贴得更紧了,但他不敢再有危险的举动,闭着眼睛不理她,无声地反抗。
闻千曲讨好地凑上去吻住那张因为生气而无比红艳的嘴唇。
“啊!好疼啊,杨皓哥哥。”闻千曲噙着泪捂住被咬出血的唇角,他真是一点力气也没保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杨皓一点反应也没有,闻千曲倒在船舱里打着滚,“疼啊,好多血!呜呜呜呜。”
她的假哭声她自己听着都有些作呕。杨皓睁开眼睛看向在地上的无赖,虽然她一滴泪也没流下来,但唇角冒出的鲜血却做不了假。
他有些后悔咬得太重,问道:“很疼吗?”
“很疼。”闻千曲扯起嘴角让杨皓将伤处看得更清楚。
杨皓蹲下身子,用袖角轻擦着她嘴角的血迹。
一阵劲风袭来,杨皓朝闻千曲扑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船舱中,被她压在了身下。
“别生气了,好吗?”她握住他的双手,放在两人的心脏中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我再也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杨皓的眼神柔软了些,但还是没有答应。
闻千曲沾着血对天发誓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绝不会再去招惹更多人。已经招惹的人,都是我的责任,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我真的没法抛弃他们。你想怎么咬我都行,只要你能解气。”
她毫无畏惧地再次吻上那张攻击性极强的小嘴,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的伤口被一条柔软的舌头抚着,舔去了干涸的血迹。
闻千曲喜上眉梢,杨皓哥哥这是原谅她了?她撬开他的唇舌,在温暖的口腔中翻滚着,无赖地霸占住全部的空间。
她的手指在杨皓的层层衣物中跳跃着,杨皓举手推拒着她的恶行,然而那几乎没什么力气的推拒加深了闻千曲的探索欲望,很快就探进了他的亵衣中。
又让他休息了半个时辰,应该休息好了吧。闻千曲掏出那根令人爱不释手的巨物,揉搓套弄,将它从一棵小树培养成了苍天大树。
她抬起腰将花穴置于树冠上,让它随着小船的摇摆划弄着早已湿透的蜜穴。
“杨皓哥哥,我可以上去了吗?”闻千曲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就是个大恶人一般。
“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
“你不答应,我肯定会尊重你的想法的。”闻千曲轻晃着腰,花穴口时不时地在树冠上小吸一口。自从她学了阴阳神术之后,对花穴的控制力更上了一层楼,对男子敏感处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杨皓被她吸得浑身发麻,身体如浮萍一般飘荡着,渴望找到倚仗。
“唉,看来杨皓哥哥不愿意。”闻千曲丧气地垂下头,贴到杨皓怀中,花瓣顺着挺拔的大树的一侧一吸一松地滑了下来,围在树根处收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的每一根头发都被抽紧了,他再也受不了这般折磨了,扶着闻千曲的腰身,向花穴中挺去。
闻千曲的腰身很轻,他轻易就抬了起来,但总在临门而入时,向一边歪去,让他戳到腿根或是花蒂上,引得她轻轻地颤叫着。
叫声仿佛在他的冠状沟上跃动着,他愈来愈想要被包裹起来,缓解那已经变得青紫的肿胀。
“千曲,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杨皓的话音刚落,闻千曲就骑上了树干,迅速地滑了下去。
水流也应景地变得湍急了些,船身猛地晃荡了一下,使得树冠擦着花核狠狠地卡进了花心之中,在闻千曲的四肢百骸中擦出一串串电火花,让她无力地瘫软在杨皓的怀中。
杨皓收回了主动权,捧住她的臀肉,向两侧微微掰开,在狭小的花穴中大力挺动着。
花壁层层压向入侵的肉棒,保护着快要被顶开的花心。她们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被巨物毫不留情地碾开,在反复碾压中流出了一泊又一泊的花液。粘滑的花液使得巨物穿梭得更加容易,高低起伏的娇声随着巨物的节奏从声带中震出。
小船承载不住这般剧烈的震动,摇摆得更加厉害,好几次差点竖了起来。
沉浸在欢爱中的人根本不会害怕这些变化,反而愈加的兴奋,像是跟水流对抗一般交合得更加卖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次次无所保留的碰撞中,一圈圈火花在两人的脑海中迸出,一道道白光出现在她们的眼前,闻千曲狠狠夹住硬如松木的肉根,在肉核上推拉着。变了形状的肉核拽起藏在其下的神经,传递出数以万计的信号。
闻千曲用力吸住杨皓凸起的锁骨,那顶在花心上射精的肉棒将一颗石子投入她的心海,荡开一圈圈水波纹不断变大扩散开,延绵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粗喘声才渐渐在船舱中消失,耀眼的阳光撒了下来,铺满小船,包裹住里面的两个人。
“我们出来了。”闻千曲惊喜地抬起头,周围不复黑暗,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海。
“这是哪?”杨皓把头抬高到船舷处,心惊于这广阔的天地。
闻千曲也有些惊慌,这四面八方都看不到岸,直接天际线。
“我看看。”她拿出地图,研究着上面的路线,过了许久,她才说道,“杨皓哥哥,我们好像走错路了。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
“给我看看。”杨皓拿过地图,发现小船在一个岔路处错误地入了海。而那时两人正在船舱中激情战斗着,谁都没有发现,现在早已不知飘到哪去了。
两人相对无言,这就是贪欢的代价吗?海上找不到方向的一叶扁舟如同羊入虎口。她们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比之在石室时更令人绝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夜晚的降临,海浪的势头越来越凶猛,接连朝小船拍来,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闻千曲用内力不断地烘着两人的衣服,无奈浪头来得越来越快,根本来不及弄干衣服,衣服就会重新湿透。
小船一次次地被抛到浪尖之上,闻千曲只得将气力放在控制船的平衡上,以免小船翻入海中。
闻千曲运转起太玄内经,利用源源不断的内力,竭尽全力地对抗着海的力量。当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海水终于平静了下来。闻千曲收起内力,惊喜地发现太玄内经竟然已经突破第四层了。与海浪相争,竟能加速太玄内经的修炼。闻千曲马上意识到太玄内经遇强则强,海浪远胜人力,才能帮助她激发出全部的潜力。
此刻她灵台清明,目力更胜从前。她惊喜地发现远处出现了一座海岛。
“杨皓哥哥,我们有救了。”
她拽动两人手上相连的天蚕丝,但杨皓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你怎么了?”她回过头,发现杨皓趴在船舷上,成绺的湿发垂进海中,湿透的衣衫贴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脆弱,稍有风来就会随风而去。
她连忙把手贴到他的额上,滚烫的热度让她心惊。她弄干他的衣物,将他平放在船舱中,用最快的速度将船划向海岛。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气温逐渐升高,热烈的海风刮来,闻千曲顿时觉得十分炎热,不复在摘星崖时的寒冷,像是回到了夏天。
海岛中央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只有海滩边有几座破烂不堪,几乎称不上房子的茅草屋。
闻千曲背着杨皓进到其中一间屋子,里面有一位白发苍苍,眼珠浑浊的老头。他看见突然进入的两个年轻人,靠在土墙上,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家,我是出海捕鱼的渔民,在海上迷了路,流落此地,相公生了病,劳烦让我们在此借宿一晚。”
闻千曲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老头手中。老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子,面露惊讶的神色,拿着它颤颤巍巍地出门去了。
闻千曲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管他。她环视房间,只有一堆干草勉强能够睡人。她把杨皓放在上面,又从屋中找了些水喂给了他。闻千曲拿出一条帕子,不断地用水弄湿,敷到杨皓头上。帕子干了几次,杨皓身上的热度却一点没有降低。
闻千曲不知上哪去找大夫,便打算去丛林中寻些草药,可把杨皓一个人放在这,她又不放心。正犹豫着,那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回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年轻男子问道。
闻千曲把刚刚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这里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你们竟然能漂到这儿来。你们是从哪来的?”年轻男子惊奇地问道。
闻千曲道:“可否容后再问?我相公淋了水现在烧得很厉害,你们这儿有没有大夫?”
年轻男子走上前看了看杨皓的情况,说道:“我略懂一些医术。让我替他看看吧。”
闻千曲让开了路,让他为杨皓把脉探病。
过了一会,男子说道:“他邪寒入体导致高热惊厥,必须快点把他的体温降下来。只是我这儿没有草药,你得自己去林子里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了几味常见的草药,采摘起来并不难,闻千曲拜托他和老者帮自己看着杨皓,便向森林中行去。
她很快就摘好了足够的草药,正要回到小屋中,忽然一个影子在草丛中闪过,她的肚子顿时咕咕咕地响了起来。她跟杨皓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东西了,看那小屋里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闻千曲便打算猎下这只鸡回去给杨皓补身体。
这鸡根本不似寻常野鸡,速度极快,在山林间左藏右躲,闻千曲接连几击都没有逮住它。
“我倒是小看你了。”闻千曲敛住气息,飞身跃到它身前不动。它感受不到闻千曲的存在,终于停了下来,从草丛里抬起了肥硕的身躯。这是一只大花鸡,看上去比寻常鸡要大上几倍。大花鸡的尾部缀着数根五彩斑斓的羽毛,趾高气扬地从她面前走过,闻千曲伸手一握,轻而易举地抓住它的脖子。
“咯咯哒。”花鸡扑棱着翅膀,发出了高昂的鸡叫声。
闻千曲一个手刀,花鸡立即失去了生机。她倒提着鸡,大步沿着原路返回。
“站住!”一声怒吼从她的背后传来。
闻千曲转过身,有几个身穿兽皮,手持长矛的男子朝她跑来。
“大王,她抢了我们的鸡。”一个男子盯着闻千曲手中的鸡,指着她向为首的男子嚷道。
“把鸡放下。”为首的男子将手中的长矛柄朝地面插下,似乎想要震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浓墨般的眉毛倒插向下,一副不好惹的霸道模样,赤裸着上身,仅有下身要害处围着一个兽皮裙子。他裸露的上身线条流畅,肌肉群沟壑分明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闻千曲嗤笑道:“哪来的野人?”
她无暇跟他们计较,一个旋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身后隐隐有贼女子之类的骂声传来。
闻千曲回到小屋,将草药捣烂后喂杨皓服下,见他的体温一点点降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二位怎么称呼?”闻千曲问向给予自己帮助的老头和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答道:“这是哑伯,他不会说话。大家都叫我小狗。”
“小狗?”闻千曲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小狗憨憨地笑了下,解释道:“我是个孤儿,是哑伯他们把我养大的。我小时候就像个小狗一样跟在不同的人后面要吃的,大家就管我叫小狗了。怎么称呼姑娘呢?”
闻千曲本想取个小猫之类的名字糊弄过去,但这样似乎有调戏之嫌,便随便想了个符合渔民身份的贱名道:“我叫闻大。”
闻千曲为了感谢两人的相救之恩,决定请他们一起吃烤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带着小狗来到屋外,刚拿起地上的死鸡,就听见小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猎到了花鸡!你是怎么逮到它的?它跑得特别快,连大王要逮它都很难。”
闻千曲道:“是吗?它自己走到我面前,我一伸手就把它抓起来了。”
她几下就处理好了花鸡,架在了火上。小狗一脸佩服地看着她,随着鸡肉的香气飘来,控制不住地流下了口水,“我都记不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闻千曲不由得问道:“这不是海边吗?捕鱼应该很容易吧,怎么会吃不到肉?”
小狗摇了摇头,“这儿住着的都是被村民们赶出来的老弱男子,没有人会捕鱼打猎,只能采些野果野菜吃,偶尔运气好,能在海边捡些扇贝吃。”
“为什么要赶你们出来?”
小狗低下头拿起一个树枝拨弄着火堆,“因为我们没什么用,只会浪费食物。没人愿意养我们。”
“没有用就要被赶出来?”闻千曲看着小狗,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是树皮制成,她望向屋里的哑伯,也是如此。想想那几个诬她偷鸡的男子看上去身强力壮,也只是穿着兽皮而已。她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资源匮乏,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并没有余力像文明社会那样去尊老爱幼。
闻千曲大方地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小狗,然后将另一只鸡腿肉弄碎了,回到屋里一点点喂给了杨皓。见杨皓吃完东西后精神稍微好了些,她才回到了屋外的烤鸡旁。看到小狗将鸡腿递给了哑伯后,她又撕下了一个鸡翅和一些鸡胸肉递给他,和他一起有滋有味地啃起了剩下的鸡肉。
花鸡足够肥,四个人吃了一小半就已经饱了。小狗在闻千曲的许可下,将剩下的鸡肉分给了住在这附近的老人。有几个老头牙齿都已经掉光了,但光是抿一抿鸡肉的味道也让他们高兴不已,连连感谢闻千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跟他们的交谈中,闻千曲才了解到这个岛叫黑山岛,曾在福建附近,他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座岛上。然而沧海桑田,这座岛在一次火山喷发后漂到了大海深处,和大陆断了联系,从那以后,再没有外人来过,出海寻找大陆的人也没有成功过。
这个岛分为南北两个势力,南派擅长打渔,北派擅长打猎,双方为了人口食物,多年来争斗不休。然而近几年北派出了个力大无穷的男子周兴,他力能扛鼎,岛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压过了一众女子被北派人共同推举为了大王,凭着一身蛮力,带着北派人侵吞了很多原本属于南派的地盘。
老人们食欲大开,鸡很快就剩了骨头。见这些人面黄肌瘦的样子,闻千曲琢磨着趁杨皓休养期间,多猎些飞禽走兽,帮助他们改善下伙食。
“大王,找到那个贼女子了,她还把你的鸡吃了。”
一个下午才听过的声音传来,闻千曲周围的人纷纷口喊大王拜了下去。
“这是大王,快拜啊。”小狗拽了拽闻千曲的衣脚,小声提醒道。
“这就是你们大王啊?为了只鸡还追到这来了。”闻千曲把鸡骨头抛到来人面前,“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只鸡,那就拿回去吧。”
她对这些恃强凌弱抛弃老幼的人没有任何好感,不肯给他们好脸色看。
“你不要命啦!”小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千曲慵懒地说道:“我的命还由不得个野人做主。”
那些才受过她恩惠的老头们害怕地退到了一边,口中大喊着大王饶命,小狗也向后爬去,不是鸡腿不香,实在是闻千曲太不知死活。
“大王,这贼又骂你是野人。”最会搬弄是非的喽啰大声喊着,生怕周兴没听见。
周兴天生神力,最是喜欢打架和打猎,今日发现那只花鸡后他和部下追了好久,眼看要追上了,却被闻千曲截了胡。抢了他的鸡倒也无妨,打猎原本就是各凭本事,但闻千曲两次说他是野人让他非常不悦,有心跟她打一架,让她知晓自己的厉害。
他将打猎用的长矛扔给手下,歪了两下脖子,发出咔咔两声。众人见他打算出手,又退开了好几步,闻千曲周围立即变得十分开阔。
周兴扬起一拳,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闻千曲面门挥来。
小狗害怕地捂住眼睛,这一拳下去,闻千曲的五官怕是要全部位移了。
就在拳头即将挨上她的脸时,闻千曲一个剪刀腿剪住周兴的脖子,向下一勾,周兴庞大的身躯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闻千曲合拢双腿旋身坐到了他的腰上,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喽啰们正要出口的马屁停在了舌尖上,难以相信战无不胜的大王竟会被人一招制服,毫无还手之力。
周兴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腰身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石,只能在她身下毫无意义地扭动着。闻千曲渐渐发现屁股下似乎有些不对劲。海岛炎热,她只穿了一件薄衫,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兽皮裙下扬起一个硬物。
随着周兴的扭动,硬物隔着单薄的布料扭进了一个凹陷处,熟悉的酥麻感让闻千曲摁在周兴腹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周兴一开始只是想挣脱,但是扭着扭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舒服感涌了上来,他越扭越得劲,忘了周围还围着自己的小弟和一群老头,脸上现出了奇异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乱动!”闻千曲在周兴腿上掐了一下,但他的大腿肌肉太过坚硬,以至于她不带内力根本掐不动。
她现在骑虎难下,起来众人就会看到裙子上出现一块不规则的水渍,不起来这野人都快隔着布料捅进去了。布料摩擦在穴口,又痒又舒服,她快要忍不住叫出来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杨皓从屋中走了出来,似是怪罪般摇头道:“你怎么又欺负别人?”
杨皓拉起闻千曲,挡在了她的身后。
周兴腰上一轻,撑地站了起来,双腿交叉夹住了翘起的肉棍。喽啰们看他诡异的姿势,还以为他被闻千曲压伤了,冲上来扶他,却被他一一挥开,夹着腿用奇怪的姿势一摇一摆地离开了海边,再不提鸡的事情。
大王都走了,小弟们自然也不敢留。见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老头们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们这把岁数,也只见过一个周兴有举鼎神力,闻千曲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周兴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大家的疑问,闻千曲轻飘飘地答道:“鱼打多了,力气自然大了。”
外来的渔女打得周兴毫无还手之力迅速传遍了整个黑山岛。令北派民众担忧的是,周兴并没有否认这件事,反而接连几日闭门不出,连从不缺席的打猎活动也见不到他的踪影。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闻千曲正带着杨皓给一众老弱从方方面面改善着生活环境。
最先改变的是吃食。闻千曲发现森林里的动物非常多,根本用不着拿工具一个个去狩猎,她只要一声长啸,动物们就会被内力震得失去行动能力,被众人轻而易举地捡回家。
大型的动物会被杀了吃肉,而小型的动物例如鸡鸭之类的则被圈养起来。
杨皓教会大家用麻皮制线之法,然后带着他们将各种动物的羽毛收集起来,缝成衣服。羽绒做的衣服比兽皮更加轻盈易制,只是一开始需求量太大,许多鸡鸭都变得光秃秃粉嫩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事情在一直盯着她们的北派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她们经常苦哈哈地追逐一天,也打不到几只猎物,而闻千曲只要轻吼一声,周围的动物就会乖乖躺下,任由人捡拾。而诸如养殖和制作衣服,她们更是闻所未闻。她们越传越玄乎,直把闻千曲传成了下凡的天仙。
她们口中的天仙此刻正贪婪地看着羽绒堆成的的软床和柔软的鸭绒被。和杨皓睡了数日干草,她实在是太怀念床的滋味。
“杨皓哥哥,你好厉害啊!我以前睡得被子虽然顶好,但从来没有没想过它们是怎么做的。你怎么会这么多杂学?”
杨皓道:“都是在石屋中的书里看到的,那里面的书讲了许多有关各行各业的知识,翻地图的时候我就顺便记了下来。”
“你竟能过目不忘。”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有些东西看着有意思,就记了下来。”
“除了那几本功法,我什么都没记下来。”闻千曲甚至想不起除了武功秘籍之外任一本书的名字。
“有我帮你记就够了。”杨皓解开闻千曲身上的羽衣,这是他亲手缝制的,上面缀满了花鸡的尾羽。海边傍晚风大,这件羽衣十分保暖防风。然而它虽然暖和,但羽毛随风飘动的时候闻千曲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开屏的孔雀,让小狗和老头们都挪不开眼。奈何这是杨皓亲手所缝,她只好穿在身上。
闻千曲把杨皓压入羽绒中,啄着他的唇问道:“你大好了吧。”
杨皓烧退后,虽然没再有别的症状,但为了保险起见,这几天闻千曲只是偶尔借用下杨皓的手指。这会见他面色红润,立即心猿意马了起来。
杨皓主动解开了自己衣服,那日闻千曲和周兴打架时不正常的举动让他警钟大响,拖着病体出去分开了二人。他现在已经大好,自会将她喂饱,不会给她机会出去偷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缠绵到大半夜,直到被墙缝间透入的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闻千曲拉紧被子裹住杨皓,“这破屋子,连风都挡不住,要是能造个木头或是石头房子就好了。”可惜这海岛上的造房技术太差,即使是一方之主,住的地方也仅比他们好一些罢了。那些坚固又防风的屋子建法还没发明,这座岛就已经离开了大陆。
杨皓道:“我在一本讲土木的书中看过简易的木屋建法,或可一试。”
闻千曲再一次被杨皓的聪慧深深吸引,两人身上的被子重新隆了起来。
第二日早上,闻千曲召集来众老弱开始破土动工。她现在身负四层太玄内力,挖地基砍树都是轻而易举,一人完成了前期的全部工作,众人只费了些时间将树木固定好,一座稳固又防风的小木屋很快就搭建了起来。
闻千曲在木屋中屁股还没坐热,就迎来了南派之主许苹。
她向闻千曲行了一个三叩九拜的大礼,激动地大喊道:“仙尊,小人划船绕了半个岛,终于见到你老人家了。”
闻千曲处于北派的势力范围,陆路不通,只能从水路绕行。她之前询问过小狗,发现这个岛上的人最多只懂些外家功夫,并不会内功等深奥的武学,所以她并不怕周兴的打击报复,没有急于联络南派。她只想等杨皓身体好全了,再前去南派询问造船出海之法。
闻千曲不知岛中有关她的流言,茫然地看向许苹问道:“仙尊?”
许苹无比虔诚地答道:“小人听岛中传言仙尊身负仙力,能御兽纺织,今日一见,才知仙尊之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仙屋,当真是让小人开了眼。”
被当做仙人,闻千曲多少有些惶恐,她正要开口解释,杨皓却抢先一步开口道:“你既知仙尊之名,此次前来是有何事相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苹开门见山,“不敢欺瞒仙尊和仙使,我此次前来正是想请仙尊,带领我等对抗北派。”
杨皓问道:“你等源出同祖,理应互相扶持,为何自相残杀?须知仙尊最是厌恶自私自利,恃强凌弱之人。”
豆大的汗珠从许苹脑门上流了下来,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黑山岛土地贫瘠,种不出粮食,我等只能以打猎捕鱼为生,只是岛就这么大,根本养不活那么多人啊。”更重要的是,她一个女子,怎愿意跟一个周兴男人服软?不然她早都投降了,哪会苦苦支撑。
杨皓道:“仙尊降临黑山岛,正是为此而来。仙尊可教授尔等种植生长之法,自给自足,尔等可愿听从仙尊教化,握手言和,合作共荣?”
“只要周兴愿意,小人自是无有不从。恳请仙尊统领黑山岛。”许苹咣咣地磕着头,南派本就被北派打压得抬不起头,仙尊能让两派谈和,还教给她们种粮食的方法,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才来几日就能当上仙尊,统领黑山岛?她在中原呆了十八年才建了个千川派,闻千曲不得不佩服杨皓的忽悠能力。当上仙尊不仅能欺负一下那个野人,以报对方诬她偷鸡之仇,还能更加轻易地接触到回去所需的讯息。只是这种植生长之法她一点都不会啊。
她将杨皓拉倒一边,还没开口,杨皓就道:“这里的人不懂武功,把你当成仙尊,这是好事。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自称天子且出生时紫气东来?你只有糊弄住这些愚民,才能让她们心服口服地听你的话。你若真想改变这些老弱之人的处境,便应担起一岛之主的责任。种植之法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有法子了。”
闻千曲觉得杨皓的话有理,她虽不打算在此处久待,但若能帮助小狗哑伯他们更好的生活,她乐意之至。她回到了许苹面前,应下了她的请求。
许萍欣喜若狂,当即打算带着闻千曲一行人以及鸡鸭走水路返回南派,然后再派人向北派谈和。然而闻千曲婉拒了她的邀请,只让她带走了鸡鸭和一众老弱,表示要带着杨皓直接去谈和。小狗这几日深深地被闻杨二人的能力所折服,已经成为了两人的忠实信徒,也表示要跟随二人,方便给她们带路。
许萍有些害怕跟着仙尊只身入虎穴,被北派奋起反击。仙尊或许能轻易脱身,但她可逃不走。但她不敢在仙尊面前露怯,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四人轻装简行,向着北派之主周兴的住处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兴,仙尊降临,还不快出来迎驾。”许苹在北派营地里叫喊着。
北派的人自觉地给四人让开了通往周兴营帐的道路。这些天,仙尊降临是茶余饭后最热的谈资,所有人都想一览仙尊的芳容。她们见仙尊和身旁的仙使容颜卓绝,仙姿绰约,跟小狗和许苹一对比,仿佛真的是从天上下来的人物,不由得对传言更信了几分,对闻千曲又敬又怕,深怕她是来惩罚周兴的唐突之责的。
连周兴的心腹喽啰也不敢阻拦,那日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仙尊出手,十分惧怕她的仙力,生怕得罪了她。
闻千曲看了眼那个喊她贼的男子,发现他双腿抖得像面条一样,不由得有些想笑。但为了保持仙尊淡然的形象,强行忍住了。
许苹狐假虎威,得意洋洋地敲响了周兴的房门,之前的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门砰地一声朝外面打开,许苹没有防备,差点被房门扇个正着。幸好闻千曲及时出手拉过了她,才免去了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周兴从房里大步踏了出来,依然裸露着强壮的上身,仅穿个兽皮裙。他朝着许苹大吼道:“吵什么吵?”
许苹有闻千曲撑腰,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周兴,仙尊在此,你还不快快跪下。”
“你有没有脑子,这你也信?”周兴不屑地扫了两眼闻千曲,他才不信仙人会吃饭还偷鸡,也就许苹这种蠢笨之人会上当。
“大王,你那日可是被仙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喽啰好心地小声提醒着周兴。
周兴见手下被骗得团团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那日是没有防备,一时着了她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着闻千曲大喊道:“偷鸡贼,我们今日再来比过。”
他说完走向一棵大树,抱紧树干,呀地大喊一声,绷紧了全身肌肉,用力向上一抬,碗口粗的大树竟然被完全拔了出来。
他一松手,树干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扬起了阵阵尘土。北派民众爆发出剧烈的喝彩声,大王神力如此,怕是大力神也要逊色三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们不由得信起周兴的话,对闻千曲的敬意少了许多,越看越觉得她是个招摇撞骗的偷鸡贼。
“仙尊,咱们怎么办?”许苹脸色白了几分,这气力,她要是挨上一拳,怕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她到底没有见过闻千曲出手,此刻只觉得自己贸然前来有些莽撞了。
闻千曲微笑着走到了一棵需要两人环抱才能抱住的树旁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戳了下那棵树。众人紧紧地盯着那棵树,以为她也要做出跟周兴同样的举动来,却发现她径直走回了杨皓旁边。而那棵被她戳过的树纹丝不动,连树叶子也没有摇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仙尊,就这?
要不是被北派人围住了,许苹这会已经在撒丫子逃命了。
“哈哈哈。搞什么虚的,就这还冒充……”周兴得意地大笑着,更加坚信闻千曲那日是耍了诈。这时一阵风吹过,那棵刚被闻千曲戳过的树碎成了齑粉,一阵木屑飞扬后,那地方变成了一块平地,那棵树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周兴的笑声戛然而止,仙尊二字卡在了喉间。
众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仙尊用一根指头就把那棵树移走了?”一个小孩问道。他脆生生的声音在一片宁静中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另一个小孩肯定道。
大人们虽然一言不发,但心中的惊惧却比刚刚周兴拔树时大了不知多少倍。一个头脑稍微灵活点的北派女子第一个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大喊道:“拜见仙尊!”
众人如同下锅的饺子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喊着仙尊,完全不顾自家大王还在一旁站着。
周兴见手下纷纷反水,心中更加不忿,她们可从未这样发自内心的尊敬过自己。
“你使了什么骗术?”他根本不信有人的力气比他大,一个箭步冲到闻千曲面前,抓向了她。
闻千曲身形飘忽,周兴抓了空,他接连抓了几次,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躲什么躲?”周兴怒极,只道她不敢跟自己正面为敌,抓得更加奋力。
下一秒,一根手指不知怎么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仿佛负上了万斤之力,膝盖一软,控制不住地朝地面上跪去。
许苹跟着周兴一起跪了下来,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英明的决定,美滋滋地做上了深得仙尊信任的美梦。
闻千曲对着周兴问道:“还是骗术吗?”
周兴动弹不得,几番落败,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我嫁给你便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野人在乱说什么?谁要娶一个成日坦胸露乳,被人看光光的野人?
闻千曲立即感受到一道利箭般的目光射了过来,她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指,不知所措地看向杨皓。
周兴的一个心腹结结巴巴地帮他解释道:“仙尊,大王曾言过,娶他的女子必得胜过他。”
杨皓冷声道:“仙尊一心修道,早已断绝尘缘,不会再娶。”
他一句话把这门亲事回绝得死死的。众人见仙尊没说话,以为她默认了,哪敢再提。
周兴垂下了头,见她没答应自己的许嫁,也不再说话。
许苹适时地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大呼道:“有请仙尊统领黑山岛。”
两派大王都已经拜服,其他人还有什么好反对的。除了极少部分的好斗之人,大多数人本来也不愿意争斗,更何况两派之间还有亲缘。她们无比感念仙尊赐下的恩泽,纷纷拍手叫好。
在闻千曲和杨皓的整合下,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黑山岛。劳动力被召集起来,根据仙尊的规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建筑、种植、畜牧、纺织等不同的分工。
没过多久,整个黑山岛焕然一新,每个人都住上了坚固的木屋,穿上了轻盈的布料,过上了顿顿有肉吃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一切都是仙尊带来的,人们对闻千曲愈加的尊敬。
一日,许苹向闻千曲提议道:“仙尊,小的们想为仙尊办一场登基典礼,为仙尊加封黑山国王的尊号。”
闻千曲不解地问道:“我都是仙尊了,还要国王的尊号做什么?”
许苹解释道:“仙尊是天界的尊号,国王是人界的尊号。不能混为一谈。”
这些岛民的花花肠子还挺多,闻千曲并不打算在这继续招摇撞骗多久,正要拒绝,抬头看到在一边专心处理公务的杨皓,忽然转了心意。
“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除了登基典礼还要加上封后典仪。”
在这个岛上,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只有来自她们信徒的祝福,这是她能想到了最配得上他的婚仪。
杨皓从公务中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谁都没有说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搬入朴素到令人发指的木制王宫后,闻千曲对着国王王后的礼服陷入了沉思。
“你想让本仙尊在登基大典上穿成一个鸡毛掸子?”五彩斑斓的鸡毛缀满了整件礼服,比杨皓做得那件羽衣还要夸张,闻千曲甚至能想象出它们迎风招展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苹解释道:“仙尊,这些鸡毛可是大家能找到的最漂亮的毛了。”
就不能穿得素点吗?到底代表了民众的心意,闻千曲忍了下来,又道:“那后冠呢,就是个柳树条编的环?你看这两件礼服,它们配吗?”
许苹面露难色,“仙尊,小的们没有戴首饰的习惯,没人会打头冠首饰,这环还是周兴编的。”
这里人习惯用绳子将头发绑在脑后,方便劳作,并不会戴那些无用的头饰。
闻千曲问道:“我听小狗大夫说海滩上能捡到扇贝,你知道哪里能捕捞到珍珠贝吗?”
许苹答道:“仙尊是想捞珍珠做首饰吗?捞珍珠贝要到深海之中去。”
仙尊有命,身为她左膀右臂的许苹和周兴立即行动起来,挑选出一些打渔好手,扬帆朝深海中驶去。
许是气运不佳,这些好手捞了许多鱼儿上来,网中却没见到几只珍珠贝。
急于在仙尊面前表现的许苹催促着渔民们一遍遍不断地撒网,祈祷着下一次收网是能捞到大珍珠。
周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搞这么麻烦,我下去看看哪里有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恃水性好,连绳子也不绑,一个猛子扎入海中。
两人不在一条船上,闻千曲还没来得及阻拦,海面就恢复了平静。这野人也太鲁莽了,闻千曲在心里暗骂。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水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闻千曲不禁问道:“许苹,周兴怎么还不上来?”
许苹见周兴久久不上来,亦有些担心,便道:“仙尊,他怕是遇着危险了。”
“我下去看看。”
闻千曲将天蚕丝一端系在船舷上,一端系在身上,丹田中注满气,跳进了海中。
在许苹等人眼中仙尊无所不能,并未加以阻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千曲使出千斤坠沉到数丈之深的海底,这里暗流涌动,甚至有不小的旋涡。她没走多远就看到周兴在一个大漩涡中挣扎着,粗壮有力的四肢用标准的姿势游动着,却脱不开旋涡的引力。
闻千曲游了过去,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她将双足插进海底的泥沙中,浑身内力注入足底,稳稳地站住了身子。她等周兴旋过她附近的时候,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逆着阻力向外游去,将他带离了旋涡。
眼见周兴已经现出脱力窒息之相,闻千曲不敢多停留,向上蹬去,带着他破开海水,回到了船上。
周兴趴在船边猛吐了好些海水,抬头看向闻千曲,眼中出现了不曾有过的驯服,“多谢仙尊相救。”
见他手脚都泡得发白了,闻千曲也懒得多说什么,训诫道:“以后做事前多动动脑子吧,野人。”
周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愠怒,换上了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许苹得知海底有暗流后,指挥着船队换了个风平浪静的地方,很快就捞起了不少珍珠贝,割开后得到不少又大又圆的珍珠。
得了珍珠,闻千曲回到岸上后,立即选了块上好的木头,找木匠借来了一套工具,钻进小屋中亲手雕琢起后冠。她虽然第一次做首饰,但之前陪姜承等人逛过好多次首饰铺子,那些珠钗的构造早已烂熟于心,雕起来虽慢但也有模有样。
后冠刚初具雏形,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闻千曲应了声,便见周兴走了进来,小心地关上了门。
即便岛上人人都换上了轻便的布料装扮,周兴依然我行我素地裸着上身,围着那条兽皮裙子。闻千曲询问后才知他从小体内火气旺盛,穿上衣服就会浑身暴汗如瀑,皮肤中似有东西涌动着快要炸裂开一般,极其难受。
若不是下身不遮住太过不雅,他连那条兽皮裙都不会穿。他独处的时候都是一丝不挂,将兽皮裙挂在门上,出门时再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奇特的体质倒是很适合练烈阳掌,将一身火气散发出去。但是岛上无人会武,她暂时不想打破这种局面。以免她离开后,无人能制得住周兴。
“有什么事么?”闻千曲问道。
周兴拽开兽皮裙,露出在裆间晃荡的黑色巨鸟,扑通一声跪下道:“周兴恳请仙尊赐下仙种,给黑山岛留下仙脉。”
闻千曲的下巴差点砸在地上,这个野人的粗鲁程度已经远超她的想象。杨皓处理完公务随时可能会过来,要是看到这一幕她怕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周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有顾虑,继续道:“我知道仙尊专注修行,不会再娶。我无意打扰仙尊修行,只想为仙尊孕育血脉,让黑山岛子民世世代代活在仙尊的福泽和庇佑下。”
这野人不是昨日还对她仙尊的身份持着怀疑态度吗?怎么突然变成狂热的信徒了?就因为她救了他一命?闻千曲深刻地理解了驭下要恩威并施一言。
周兴匍匐地爬到了她的脚边,闻千曲盯着他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腰杆,深陷的腰窝,还有翘得不像话的小麦色臀部,忽然产生了吃野味的欲望。
她狠狠地甩了甩头,想将这种想法甩出了脑海。她答应过杨皓不再招惹新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是周兴不要她负责任哎,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还是一个这样野的尤物。
闻千曲的心里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周兴已经捧起她的脚,脱下她的鞋袜,亲吻舔吮起她的脚趾。
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从脚指头上涌起,汇进了花穴中,闻千曲的花穴变得比脚趾还痒,媚肉微微地哆嗦,放出一大片蜜液弄湿了她身下的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痒得缩了缩脚趾头,周兴却嗦着不放,脚趾在他的唇舌间搅动着,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
“住嘴。”闻千曲用力将脚趾拽了出来,拽出一丝清亮的涎水,她看得太阳穴直突,忘了收力,脚后跟重重地撞倒了椅子腿上,疼得她眉头皱了起来。
周兴识趣地捧住她的脚,帮她大力揉着被撞到的地方。
他的眼神很细腻,做事的方法却很粗暴。她竟然把细心这两字跟野人联系到了一起,闻千曲顿觉不妙,再揉下去可真要出事了,连忙斥道:“赶紧把你的裙子穿上回去,别再胡说八道了。”
“仙尊为何觉得我在胡说,我是真心想要求得仙尊的恩赐。仙尊虽有仙使,但仙使一人未必能替仙尊孕育出最优良的血脉。就像猴王也不只跟猴后交配,这样才能培养出最强大的后代。”
闻千曲摁着越来越突的太阳穴道:“我又不是猴子。”
什么野人言论?粗鄙不堪。她心中鄙夷,花穴中的神经却不知为何越跳越欢快,仿佛被周兴粗俗的类比激发出了潜藏的野性。
“仙尊当然不是猴子。”周兴自知说错话了,连忙舔了舔她的脚背,弄得她的脚背绷紧了。
“仙尊,您在里面吗?”许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刚想要装不在,周兴的牙齿就轻轻地咬上了她的趾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啊……啊我在。”
“那小的进来了。”
门刚有响动,闻千曲就拖过一张小桌,将周兴踢了桌肚中。桌布垂到地面,遮住了周兴。
“找我何事?”闻千曲假装在雕刻后冠,并不看许苹,手中的刻刀微微地晃着,声音中有着一股难以听出的虚弱感。
许苹不知道她此时五根脚趾都被周兴含在嘴中舔弄,讨好道:“仙尊,小的在还未打开的珍珠贝中发现了一颗上佳的珍珠,比之前采到的还要大。特意拿来献给仙尊。”
闻千曲的脚趾缩成一团,重重地勾在周兴的牙齿上,才勉强有了正常说话的力气,轻声道:“很好,放下吧。”
许苹朝着小桌走了过来,闻千曲生怕她发现周兴在桌下,有些后悔叫她放下,但环顾四周,只有这么一张桌子,让她放在床上也太过奇怪。闻千曲只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许苹放下了手中的珍珠。
周兴显然有着跟闻千曲完全不同的心境,他在桌底卖力地舔弄着仙尊的脚趾,摁压着她的脚心,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有什么可耻的。
直到许萍退回到了门口,闻千曲才敢继续喘气,她实在是保持不住面上的表情了,侧过头,避开许苹的视线,吩咐道,“你出去吧。”
许苹听话地退到门外,门正要合上,忽然在一半的地方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许苹的声音再次传来,“仙使,您来了,仙尊就在里面。”
闻千曲头一次觉得许苹也没有那么善解上意。
她的手伸进桌肚,捏开周兴颌骨,从他嘴中抽出湿淋淋的右脚,向地面踩去。脚底踩到了一根表皮很柔软内里却很坚硬的肉棍,那温度烫得她脚心通红。只听一声不轻不重的叫声从桌布中传出,闻千曲也在这时大声叫道:“啊……别让他进来。”
许苹闻言连忙拦住了杨皓。
“仙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杨皓在门口问道。
肉根有些烫脚,但闻千曲又怕把脚抽出来会被杨皓看到上面的涎水,只好继续踩在桌肚下。她脚往哪踩,那肉根就跟到哪,仿佛长在了她的脚底一般。
闻千曲气得用脚趾夹住肉根,轻轻一抬,将它重重地踩在周兴结实的小腹上,一边用力踩一边缓缓地说:“有些东西我不想让你看见。”
杨皓不解,许苹猜闻千曲是想给他个惊喜,连忙解释道:“仙尊特意出海捞来了珍珠,正在为仙使准备后冠。”
两人在门口对话,许苹的声音结结实实地掩盖住了周兴的轻哼。然而他的哼叫却一字不落地进了闻千曲的耳中。
周兴的叫声与那些公子哥们倒是很不同,粗犷又不加掩饰,闻千曲也不怕弄坏他,夹弄着菇头下沿,又拧又拽,引得粗喘声越来越密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听完许苹的话,向屋内看去,果然看见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摆在闻千曲面前的小桌上。他喜悦地收回了脚步,扭头离去,忽略了珍珠在不正常地颤动着。
闻千曲空闲的那只脚腕突然被拉住,摁向两个又烫又软的圆球,她重重地踩了一下,想让他老实点。
一道又痛苦又舒服的声音从桌布下蔓延出来,快速追上了已经迈出几步的杨皓和许苹。
“怎么了?”杨皓立即返回到了门口。
“啊……啊啊啊啊!”闻千曲尽量跟上周兴的节奏,用着相似的音色浑水摸鱼,“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砸到手了,有些疼。”
闻千曲边说边用脚狠踢向作乱之人的穴道,让他硬挺着却动弹不得。
杨皓推开门冲进来捧着她毫发无损的手吹气,眼看他的脚尖就要碰到桌下的周兴,闻千曲连忙夹住周兴的肉棒,将人向里面拖了拖。
“我没事。”闻千曲对着杨皓道,“你快出去,你再继续呆下去就要被你看光了,就没意思了。”
“好好好,我走。”杨皓拿她没办法,叮嘱道,“别逞强,你有这片心,我就很知足了。”
闻千曲乖乖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终于再次合上了,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外,闻千曲松了口气。
她怒气冲冲地推开桌子,踹在桌下人的胸肌上,周兴跪着躺倒,腰像拱桥一样顶起黑色的长矛。
“你还真把自己当泼猴了!”闻千曲气得踩住了肉根,狠狠地碾压,“那你就尝尝五趾山的厉害吧。”
她踩碾着黑矛,从根部到尖端,一处也不放过。黑矛愈来愈硬,根本压不平。一股热流在其中滚动着,闻千曲脚底被烫得踩不住,她的脚刚抬起,一股白浆向离弦的箭一般喷出,冲向周兴的腹上,胸上,甚至还挂了些在他的嘴角。
“你这身子还真是……贱。”闻千曲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被踩那里不疼的吗?
她平复了下心绪,解开他的穴道。刚要赶人,就见周兴高兴地拜倒在地,“多谢仙尊恩赐。”
他说完将白液均匀地在身上抹开,穿上兽皮裙,一溜烟地跑了。
闻千曲哭笑不得,什么野人行为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周兴之所以这么高兴,是以为这是仙人独有的赐子方式,所以才他会被定住动不了。他已经开始喜滋滋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拜见王上,王后。”
在如浪潮般的参拜声中,闻千曲牵着杨皓登上了黑山岛的最高处,俯视着眼中溢满崇敬之情的岛民们。
她的视线掠过小狗和哑伯等人,他们的打扮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寒酸,穿上了简朴大方的衣服,面颊上也挂上了一层肉。
这些都是她和身旁的男子共同努力完成的,她望向杨皓,此时此刻他就像他额上坠着的那些珍珠一般闪耀夺目。
闻千曲赞叹道:“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胜白衣。”
岛上没有红色的染料,做不出大红的礼服,可她觉得这席简简单单的白衣最衬他,比红衣更瑰丽,更迷人。
杨皓跟她的目光交织,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和她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贺。这个岛很小很落后,却比繁华之地更让他有归属感。
脑海中走马观花地闪过共同的经历,初夜的羞涩,分离的痛苦,坠崖的不悔。各种各样的情感掺杂在她们的感情中,而今天,她们将为这份感情契约,从此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闻千曲参加过两次婚礼,却是第一次有流泪的冲动,她情不自禁地在众人的目视中拉起杨皓的双手,闭着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头戴珠冠,新娘当众亲吻新郎自此成了黑山岛的婚俗。
闻千曲在参加登基大典的时候,她的葬礼也在千里之外的姑苏闻家举行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玉在闻家门口替闻志远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她的身后跟着一脸懵懂的寂月。寂月不曾在江湖上露过面,江湖上无人认识他,魔教溃败后,成玉便带走了他。寂月身世复杂,成玉怕有魔教余孽打他主意,走哪都带着他。
随着吉时到来,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成玉吩咐门房关上门,带着寂月朝灵堂走去。
闻志远见成玉来了,点头向她致意。这孩子跟自家女儿气性相投,又是一副侠肝义胆,她也甚是喜欢。
成玉走到闻志远面前道了声节哀,这些天她一直在帮着闻志远张罗丧事,以免她经历丧女之痛时还要操心俗务,雪上加霜。
闻志远看向她身旁的寂月,问道:“我这些时日神思恍惚,还没问过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成玉道:“闻伯母,这是我的未婚夫小月。”
“二位好事将近了?”
“是的,母亲已经答应了,介时还请闻伯母来喝杯喜酒。”朱雀镖局能声名鹊起全靠成玉,朱雀镖局掌门甚至有点畏惧这个女儿,婚事自是全由她自己做主。
闻志远点了点头,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小月,应当不是什么后起之秀或是大家之子,没想到朱雀镖局掌门对女儿的婚事如此随意,也不帮她挑挑拣拣。想到这,她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闻千曲几次为了求娶杨皓而反抗她的模样。
离开摘星崖后,成玉私下里告诉了她闻千曲坠崖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才知晓闻千曲竟然是为了杨皓主动跳下去的。
如果当年她没有阻拦,成全她们,这个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姜承也不会如此难过?这些天,她的耳边一直萦绕着两道极其哀伤的哭声,一道是夫郎李氏的,还有一道是女婿姜承的。她已经记不清姜承哭了多久了,好像从摘星崖开始,他的哭声就没有停过。一开始他哭得撕心裂肺,后来他的哭声越来越小,却越来越哀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才一个月就已经瘦得不成型的姜承,心中说不出的后悔。
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哀乐响起,所有人一齐看向了灵堂中央的黑色棺材。
棺木中躺着闻千曲生前的衣物,随着棺木合上,砰砰的封棺声响起,成玉闭上了眼睛,这一声之后意味着今生永别了,只盼来生还能有缘再做姐妹。
“让开,让开,让我进去。”灵堂外传来一阵吵嚷声,破坏了灵堂的肃穆。
“我去看看。”成玉安抚住客人,向外走去。
她很快出现在了护卫和来人之间,“陆清川,这是千曲的灵堂,你不要闹了。”
“千曲她没死,你们怎么可以给她设灵堂,我要拆了这。”陆清川猛地绕过成玉,继续向灵堂冲去,他身后跑出了一群小孩子,护卫们顿时忙不过来了。她们追着乱跑的小孩,谁承想这些小孩竟然会轻功,一时抓不住,灵堂外顿时混乱不堪,陆清川趁机冲进了灵堂。
灵堂中一片素色,只有陆清川穿着一身蓝衣,头戴钗簪,格外显眼。
闻志远认出了陆清川,一道掌风劈过去,陆清川顿时像被绳子捆在了原地。
闻志远走到他面前开口道:“今日是小女的葬礼,你来吊唁她,可以,若是来捣乱,休怪我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死了?”他颤抖地望着闻志远白得不掺一丝黑的头发。这跟传言一模一样,让他的心抖得难受。
“是的。”
他眼神中透着绝望,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灵魂。闻志远想到女儿生前对他的爱护之情,收回了困着他的掌力,千曲泉下有知大概也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吧。
陆清川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来到了棺木前,棺木已经被封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众人正要上前阻止,他忽然指向姜承,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你为什么要乱跑?为什么要被唐霄抓住?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指尖眼看着就要戳到姜承脸上,姜承却一点躲闪的意思也没有,痛苦地咬着唇捂住心口,不去辩解。
成玉刚到门口,来不及阻拦,大声道:“陆清川,你别发疯了,千曲不是因为妹夫死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然而成玉的话让姜承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盛。
陆清川怒道:“不为他,还能为谁?”
寂月开口道:“因为杨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他的身世,其他事情成玉都告诉了寂月。他这会听陆清川问了个他知道答案的问题,许久没机会说话的他连忙答了出来。
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好奇杨皓是谁。
这时一直在给女儿哭丧的李氏突然抬起了头,跪行到闻志远的身边,胡乱打着她的裤脚,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道:“当初你执意不肯他进门,也不许千曲去寻他,现在好了,她为了个小郎把命都赔上了。你满意了吧?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
闻志远在夫郎的诘问声中沉默不语,任由他捶打。
陆清川不关心婆母夫妻反目的闹剧,看着寂月追问道:“千曲她可有……遗言?”
“他让姜承哥哥不必替她守节。”成玉捂上寂月嘴的时候,他已经说完了。
陆清川对着姜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原来我怪错人了,她占有欲那么强,怎会说这话?”
姜承这些天来头一次主动止住哭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清川妩媚地一笑,蹲下来附在姜承耳边轻声道:“你怕是从来都不知道千曲的占有欲有多强吧?她曾经因为我跟别人有婚约,就把我绑在床上惩罚了好几夜呢。”
陆清川接着抬起头站起身子,收敛了笑意,目光扫过一个个来宾,大声道:“而不必守节的意思就是,她不认你这个夫郎,你不配替她哭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堂里一片哗然,始作俑者不去看众人的反应,袅袅娜娜地回到院中召集起徒弟领着她们离开了灵堂。即使千曲最后不是因姜承而死,也是为了救他才会去魔教,这叫他怎能不恨。既然千曲不想让姜承替她守节,那他定要替她完成这个心愿。她的每一个心愿,他都会帮她完成。
闻千曲的葬礼在一片混乱中落了幕。后来,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言也从为除魔教而死变成了为被迫分开的爱人而死,给人们增添了许多想象空间,成了说书人最爱的素材。
葬礼结束后,姜清和范氏说什么都要带姜承回家,连世交的脸面也不顾了。但姜承执意不肯,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成玉在处理好了一堆烂摊子后,立即赶来和寂月一起安慰姜承。
她敲了敲门,见姜承不理,便在门外道:“妹夫,千曲肯定不是那样想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里面没反应,她无奈地看向寂月,虽然祸是他惹得,但他成长经历特殊,她并不想责怪他。
这时,寂月却出人意料地说道:“姜承哥哥,通常妻主不想让夫郎守节是因为她珍惜这个男子,不希望他过于伤情而耽误了自己。她肯定是为了你能好好生活下去才这么说的。”
那扇谁也敲不开的门呼啦一下打开了,成玉和寂月被请了进去。房门再次被关上,弄得想要跟进去的姜清范氏二人白欢喜了一场。
“小月,你说的是真的吗?”姜承拉着寂月的手,睁大那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寂月引经据典地说了几个爱情故事,姜承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些故事里的妻主似乎确实是这么做的。所以说,妻主并不是不想占有他,而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早日开始新生活才故意这么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姜承信了寂月的话,成玉揉了揉寂月的脑袋,在他背后竖了个大拇指。
她接着补充道:“妹夫,我打包票,千曲真的很在乎你。你是不知道她在救到你之前有多急,她不顾内伤昼夜不休地从汴梁赶到绍兴,说一定要在你生辰前救回你,让你安安稳稳地过生辰。”
“生辰?”姜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六岁一个月了,她的忌日正是自己的生辰。
他忽然想起闻千曲为他准备生辰礼时的忸怩。
姜承松开寂月的手,跑到书桌前,快速拉开了抽屉。
一张纸静静地躺在抽屉的深处。
姜承拿起纸张,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寂月走到他的身旁,一字一句地念出了纸上的字,“和离书。因无法履行妻主之责,于心有愧,情愿与姜承和离,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闻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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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民众面前他会称呼闻千曲为仙尊或是王上,但私下里他还是更喜欢妻主这个称呼。
闻千曲笑着伸出手,一股看不见的力将杨皓包裹起来,带着他升向了空中,像是奔月的仙子一般。
“你练成了?”杨皓不见惊慌,反而喜上眉梢。
那股力散开,杨皓如同仙子落入凡尘,被闻千曲稳稳地接住。
“是的,我的太玄内力突破到十层了。我终于练成了。”闻千曲抱着杨皓在沙滩上转着圈,踩出一圈圈脚印。
四年来,她日日与海水搏斗,一开始她总是浑身湿透,分不清海水和汗水,而现在她能以剑气斩开海水,在海中呆上一天依然滴水不沾。
闻千曲拉着杨皓回到王宫,这里已经从一间小木屋扩展成了一个三进的院子。平日里她们会在前院接待岛民代表,中院是处理公务时所用,后院则是两人春宵帐暖的地方。
四年前,闻千曲和许苹讨论了许多出海回归中原的法子,但此处造船技术有限,小船不一定经得起海暴的摧残,又没有确切的地图航向指引,海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她不敢带着杨皓冒险,只得留了下来,一边发展造船业,一边苦练武功,打算徐徐图之。
有了久居此地的打算,杨皓对岛上的的生产体系进行了深度改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先是建立了赋税制度,利用税收办起了教育,教岛民读书识字,强身健体。
待岛民有一定思想文化后,给予了每个成年岛民一票选举权。而周兴、许苹、小狗正是第一届被票选出的岛民代表。
闻千曲一开始对此非常不解,“皓郎,她们才刚认字没两年,才学远见远逊于你,做出的决策未必比你一人决定更正确。何必多此一举?”
杨皓解释道:“人居高位久了,容易不接地气,偏听偏信。岛民才是最了解这里生活的,最适合为这片土地做决策。哪怕做错了也可以在实践中感受到,拥有自我纠正能力。”
闻千曲反驳道:“照你这么说,中原还要皇帝做什么?”
杨皓道:“中原地缘广阔,人数众多,各种势力繁杂,沟通成本太高,不具备民主的先天条件。黑山岛小国寡民,不过万余人,大家所处的环境相同,才可一试。”
“爱卿言之有理,来让我这个昏君亲一下。”闻千曲将杨皓拉到身边,亲了一口,又道,“我的权力都被你下放完了,以后只能在后宫淫乱了。”
杨皓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一个新制度的建立哪有那么容易,还不得你去教育引导?”
“我现在只想引导你。”
闻千曲握上了缓缓抬头的肉根,正打算引导它进行四年来日日上演的戏码,门外传来了小狗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上,王后,有客人来了。”
闻千曲和杨皓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一打开门,小狗就忙着说道,“有好大一条船来了岛上,上面有好多人,都是从中原来的呢。”
闻千曲立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语气中充满兴奋,“快带我去看看。”
她兴冲冲地出了门,没有注意到落在后面的杨皓眼神阴郁。
“她们人在哪?”闻千曲问向小狗。
小狗答道:“还在船上。”
“怎么不下来?”
闻千曲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周兴带着一群人手持长矛,在船下的海滩边站着,那架势仿佛要吃了船上的人一般。
自从四年前周兴主动献身后,闻千曲总是躲着他,生怕和他独处。因为两人只要独处,周兴保准会再次上演献身的戏码。他会不定时地出现在闻千曲的桌下、王座下、窗帘后,甚至是床下。不是闻千曲不馋,而是每一次杨皓都会及时出现,让周兴献身未遂,仿佛放了双眼睛在周兴身上一样。她数次强行憋回出笼的欲望后,终于决定要躲着周兴走,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萎了。
她把烈阳掌传授给了周兴,告诉他日日练功便能散掉一身火气。周兴得了传授,终于没空再来纠缠她了,每天勤练不辍,有了不小的进境,终于能够穿上衣了。闻千曲诓他对凡人使用烈阳掌会遭天谴,以免他欺负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年想爬上仙尊床的人自然也不止周兴一个,但都被杨皓一一挡下。闻千曲就这样一心一意地守了杨皓三年。
岛民们私下里都说王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后,是个不折不扣的夫管严。
“王上。”众人朝着闻千曲行了个抱拳礼。闻千曲不喜跪拜,让她们将一应礼节全部改为了这种颇为江湖气的见礼方式。
闻千曲应了声,立即感受到一道热烈的目光沾到了自己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避开周兴的目光,看向了那只大船。
船身有近五丈高,一眼看不见全貌,帆上写着夏字,上面站着十来个人。船被围在岸边,没有放梯子下来,上面的人不下来,下面的人上不去,就这么僵持着。
闻千曲双脚轻点,在一片叫好声中飞上了甲板。
甲板上的人见闻千曲这么轻易地就跳到了船上,惊恐地聚在一起,举着兵器戒备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就见一人从船舱中冲了出来,“千曲,你还活着?”
许久没人喊过她的名字了,千曲这两个字听着甚至有些陌生。闻千曲看着面前珠光宝气的女子,想起昔年在汴梁的往事,百感交集,“万雪,好久不见。”
闻千曲领着万雪和船员从船上走了下来,吩咐周兴设宴款待来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的设宴款待,就是在一片空地上搬来桌椅,架上篝火,烤上鸡鸭猪鱼。万雪看着围着篝火,举着肉块载歌载舞的黑山岛人,下巴摔到了地上,这是从小在钱堆里长大的她无法想象的聚会方式。
“吃啊,万雪,很好吃的。”闻千曲拿起一个鸡腿,大口地咬着。
万雪呆呆地看着和这里人融为一体的闻千曲,试了试还是下不了手,问道:“有没有筷子?”
“当然有。拿些筷子来给她们。”闻千曲对着旁边的侍从吩咐道。
“是,王上。”侍从立即去拿了筷子过来。
“她们喊你王上?”万雪更加惊讶了。
闻千曲解释道:“这里人不懂武功,以为我是天仙下凡。我解释不清楚,就随她们去了。”
她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她流落到岛上后的经历,隐去了末帝宝藏等事情。
万雪啧啧称奇,“我一直道你不凡,没想到你不凡到这种地步,你这四年来的奇遇和机缘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闻千曲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雪苦恼道:“我刚从吕宋国进了一批货物要运回汴梁,谁曾想路上遇到了海暴,偏离了航向,幸好我这船大且稳,侥幸穿越了风浪,结果搁浅在了这里。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真害怕这些人把我吃了。”
她说完瞄了眼周兴,见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赶紧缩回了目光。
闻千曲大笑道:“哈哈,周兴只是看着凶,他不吃人的。”
闻千曲拿起一碗酒跟万雪互相敬了下,“这里的酒不如家乡的烈,你可不要嫌弃。”
万雪摆摆手,“哪敢哪敢?”
闻千曲咕嘟咕嘟地喝着酒,嘴边的笑容随着酒一起消失殆尽。她放下碗,犹豫了一会才问道:“我家中的人还好么?”
万雪道:“四年前,我在外地经商没赶上你的葬礼,只听说闻伯母华发早生,闻伯父忧思成疾,这些年一直抱病在床。至于姜公子……”
万雪看了眼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杨皓。她之前听到过岛民唤他王后,以为他是闻千曲在岛上再娶的夫郎。
闻千曲道:“但说无妨,我没有什么事要瞒着杨皓的。”
万雪闻言多看了杨皓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有传言说你是为他而死,没想到是真的。难怪杨公子看着不像这里的人。我也不是要多嘴,只是实在好奇,你们莫要见怪。”万雪说完打了两下嘴,又道,“姜公子好像回了姜家,后来如何我也不清楚。”
既然回家了,那应当是放下她了吧?也是,她都“死”了四年了,姜承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闻千曲这样想着,心中却好像空了一块,她很快调整过来,继续招呼起万雪。
万雪渐渐被热烈的氛围感染,尝试起了手抓肉这种在她看来甚是不雅的吃法。
酒过三巡,万雪道:“这岛虽好,可惜没时间在这久留啊。我明日就得返航了,千曲,你可要同我一块回去?”
“你有法子回去?”闻千曲身上的酒意散得干干净净。一旁的杨皓则握紧了袖中的手。
万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出海经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遇见过?只要船在,自是能够回去的。这里位于大陆东边,只要一直往西走,就能回去了。”
闻千曲激动地拉起杨皓,“皓郎,你听到了吗?我们能回去了。”
杨皓微笑地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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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郎,你怎么还不上床?”闻千曲拍了拍床铺,打算抓紧机会让这张床再完成一次它的使命。
“妻主,我们可以不回去吗?”杨皓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你不想回去吗?”闻千曲的兴奋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挽留,却不能不在乎杨皓的。只是她从没想过,他会不想回去。
“我不想。”
“你担心我会和其他人纠缠?”闻千曲问道。
杨皓没有答话。
闻千曲又道:“都四年了,或许他们早就另有所爱了。你看姜承不都回家了吗?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母亲和父亲,若是他们过得都不错,我们就再回来,或是另寻地方隐居,好吗?”
杨皓叹了口气,“只怕你回去之后便入了棋局,成了棋盘上的棋子,再也脱不开身了。”
他在命盘上不仅看到闻千曲的红鸾星大动,还看到厄宫黑云翻腾,红光若隐若现,她此行必定劫数重重,九死一生。
闻千曲推开杨皓面前的八卦盘,抱着他回到床上,将他的忧虑压入自己体中,“既然必定入局,那何不做个执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幔渐渐染上低沉的欲声,杨皓如当日在崖壁上一般,毫无保留地在她体内冲撞着,珍惜着最后一次机会。
“好,不论刀山火海,只要你心之所向,我都陪你去闯。”他紧紧地抱住身上的妻主,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般,和她一起攀上了最高峰。
第二日,岛民们流着泪将载着王上王后的大船推离了搁浅的海滩,目送着大船扬帆启航。
“你居然会哭?”许苹一边哭,一边惊诧于旁边比他哭得更大声的周兴。
她哪知道周兴昨天为了抓住最后的延续仙脉的机会,躲进了王宫的衣柜里等了一夜。结果不仅没等到机会,还听到了刀山火海,死劫,天命等一系列他这个野人难以理解的字眼。
他只道王上即将要去渡劫,九死一生,这艘船是幻化出来让大伙安心的。周兴自以为偷听到了天机,不敢泄露给其余人,只能独自消化哀伤。
直到大船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众人才擦干眼泪离开了海滩。
几日后,大船停靠在了绍兴码头。闻千曲和杨皓辞别了万雪,下了船,打算从陆路回姑苏。
再次站上这片土地,闻千曲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市井中的吆喝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们身上还穿着海岛上制作的衣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为免注目,闻千曲拿着万雪赠与的盘缠,跟杨皓在成衣店买了几件时下流行的衣服换上。
“皓郎,城里的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难受呢?”闻千曲在马上拥着杨皓,不时地扭着身体,适应着身上的新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皓道:“你这是野惯了,忘了中原的礼教了吧?”
说着,他偷偷拽松了些勒得他喘不上气的腰带。海岛的着装主打一个散热、舒服,不像中原的衣服繁复,左一层右一层的嵌套。幸好她们是在春日里回来了,若是冬季,就更加难以适应了。
春日里万物复苏,百花盛开,两人不急着赶路,边走边赏景,除了不习惯衣物,倒也十分惬意。
“妻主,你看那座山。”杨皓遥指着远处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
闻千曲忽然觉得这儿有些熟悉,“这儿不是魔教的地盘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先上山的道路已经长满了杂草,显然是许久不曾有人走过了。
杨皓提议道:“我们上去看看吧。”
万雪对江湖事并不了解,在船上时只提了一嘴魔教在京城销声匿迹,并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闻千曲也想要知道魔教最终结果如何,将马拴在树上,运起轻功,揽着杨皓朝山上飞去,免得被杂草树枝勾到衣裙。
山顶上,魔教大殿被烧成了平地,地面上依然能看到当年焚烧过的黑色痕迹。
“母亲她们胜了,魔教被荡平了!”尽管时隔四年才知道这个消息,闻千曲依然由衷地高兴,起码这四年没有魔教为祸武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当日在大殿中迎战唐霄的情形,笑容突然凝固在了嘴边,洛渊当日被缚在了大殿中,她急于去救姜承,没来得及管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及时逃走?
闻千曲心中慌乱,恨不得立即抓个活人来询问洛渊的下落。
“妻主,你怎么了?”杨皓见她满头大汗地在大殿遗址的角落里站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当日的情形,有些紧张。”闻千曲没在角落里看到骸骨锁链之类的东西,想来洛渊应该是被带走了。如果他被俘了,成玉应该会保他一命吧。她自我安慰着,跟着杨皓朝摘星崖走去。
摘星阁倒是没被毁,到处都挂满了蛛丝,里面什么物什都没剩,空荡荡的。
杨皓感叹道:“昔年在汴梁庭院中,唐霄发现我跟先父容貌相似,便命我做他的俾仆,让我日日打扫这里,不许留有半点灰尘。也不知唐霄看到摘星阁如今的样子会作何感想。”
闻千曲心疼地拉起杨皓的手,“早知道他这般折辱你,当年就不应该让他死得那么痛快,应该在他身上多刺几个窟窿。”
“我还没说完呢。”杨皓笑道,“谁曾想不过一日,你就来了。一日折辱换这四年的欢愉,我觉得还挺赚的。”
“还有四十年的欢愉在等着你呢。”
“那都六十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十岁也不妨碍。”
“又不正经了。妻主,我想回石室里看看。”
闻千曲犹豫道:“虽然我现在带你下去比当年更有把握,但也不是全无危险。”
杨皓扶额道:“谁说要跳下去了?你忘了闻家剑法心诀中有藏宝之地的最后一句了吗?”
“你知道怎么解?”闻千曲没有防备地说出了心诀。
“我曾在姐姐那看过前三本的解法,大概了解规律。应该是这里了。”杨皓走到摘星崖附近的一个石洞中,在石壁上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不一会,地面上打开了一个洞。两人沿着石阶走下去,来到了石室外的山洞中。
唐霄的尸身早已化为了一摊白骨,一代魔头归为尘土,闻千曲也难免有些唏嘘。
两人打开石室,内室中的书籍依然静静地摆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杨皓走到书架旁,全神贯注地翻着书籍,不再跟闻千曲搭话。闻千曲无事可做,只好翻起那些她没看过的功法。太玄内经修炼至第十层后,她的内力已经登峰造极,有移山填海之威。强大的基础摆在那,看任何功法都无需去练,只要在脑子中想一想就能领悟。她以前专精于剑法和内力,没怎么看过其他的技法,这会看了一些长柄武器的功法,思路与剑完全不同,难怪当日她差点抵挡不住沈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闻千曲很快看完了这儿的功法,她抽出了一本暗器功法塞进怀中,打算带给成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皓郎,你好了没啊?”闻千曲百无聊赖地在石玉床上翻滚着,第八百次问道。
“好了。”杨皓不急不慢地整理好书本,将它们恢复成原样。
两人在石玉床上温存了一会才离开,心境不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就是不知道杨皓的祖宗知道后会不会气吐血。
耽误了这些时间,天都快要黑了,两人下了山,朝着城镇疾驰而去,以免客栈打烊找不到住的地方。
眼看着就快到了,路边不知从哪钻出了一队人马将二人一马团团围住。
“吁!”闻千曲勒住马,停在了包围圈中,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人群中无人答话,一齐看向后方的一个女子。那人面上有遮挡,闻千曲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刚要纵马突围,杨皓却摁住了她的手,下了马,主动朝那个女子走去。
人群让开一条道让杨皓过去,闻千曲刚要跟上,就被几条长枪挡住了。
杨皓走到了女子身旁,行了个礼,“皇姐,皓儿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西都到手了?”
杨皓点点头,双手托过头顶,奉上了清心珠。
闻千曲掀开身前的长枪,然而更多的人涌上来拦在了两人之间。她不解地吼道:“皓郎,你在做什么?快回来。”
前朝太女拍了拍杨皓的肩膀,“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能为皇姐做事,皓儿不委屈,只盼能对皇姐有所助益。”
前朝太女笑了一声,很满意他的知趣。她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沉声发令道:“给孤上,杀了闻千曲。”
闻千曲站在那里,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近她的身,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力量将攻来的士兵一一甩飞。
她怒视着杨皓,吼道:“杨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皓淡漠道:“这些年我流落海外,不得不忍辱负重,委身于你。我现已回归中土,你自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前朝太女冷笑一声,“皓弟可是金枝玉叶,你一个莽妇怎么配得上?你们在绍兴上岸的时候孤就收到消息了,他是在你身边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呢。”
她满意地看着闻千曲面色瞬间发白。
闻千曲定定地望着杨皓道:“这四年的时光于你而言只是抹不去的污点吗?”
杨皓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事情算不得污点。”
士兵拉起一张大网朝闻千曲盖下,眼看她就要被网住,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
众人议论纷纷,四下张望着,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杨皓慌张地问道:“皇姐,她跑了,怎么办?”
前朝太女望着周围确实没有了闻千曲的影子,摸了摸脸上被遮住的部分,恨声道:“这次消息得到得太过匆忙,孤来不及召集好手,你放心,孤会对闻千曲追杀令,她逃得了这次保准逃不了下次。”
“多谢皇姐。”
闻千曲站在城墙上,目送着杨皓跟着前朝太女的人马进了城,眼中的怒意转为担忧。
一处府邸中,杨皓跟皇姐方霖汇报了四年来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已经进过末帝藏宝地了!”方霖的背猛地挺直了。
杨皓道:“她只对武功感兴趣,并不知道真正藏在那的宝物是传国玉玺。”
方霖靠回椅背上,“那就好。你找到玉玺了吗?”
“我怕被她注意到端倪,不敢擅动石室中的物品,找到出路后就迅速离开了,以至于流落荒岛,直到近日才被路过的商人所救。玉玺的下落,还得皇姐亲自去寻。”
方霖眼中露出嗜血的兴奋,“那几大军侯不见玉玺,一直不肯听孤号令。只要拿回玉玺,复国指日可待。皓弟,那石室在哪?孤明日就去取。”
杨皓低垂下眸子,“只要皇姐允我将养母接来养老,地点自当奉上。”
房间中一片静默,过了好一会才听方霖嘿嘿一笑,“这点小事,孤允了。你虽被过继给杨家,但流着跟孤一样的血,大业若成,属于你的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
自从听到方霖会对她下追杀令后,闻千曲赶路时会戴上了一顶斗笠。不是怕打不过对方,而是不知对方底牌之前,她也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她尽量不住宿,日夜兼程赶回了姑苏。
站在闻府门前的小路上,她仰视着那个有些蒙尘的匾额,头一次明白了近乡情怯的滋味。
“姑娘有什么事吗?”新换的门房不认得闻千曲,出声问道。
“我……没事。”闻千曲闪身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房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么快的身法,应该是来找家主挑战的吧?可惜家主早就不再接受任何江湖挑战了。
闻千曲潜进主院,悄声进了母亲的房间,关上房门,摘下了斗笠。
闻志远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连翘在一旁打着扇子,见到进来的人手中的扇子顿时掉到了主子脸上。
“少主?少主!”
闻志远被连翘一把从床上拖了起来。
闻千曲跪在地上,膝行到床边,哽咽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闻志远伸手在女儿的脸上来回抚摸着,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良久,她才由怔楞转为狂喜,对连翘吩咐道:“快去把正君请来。”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自是喜不自胜,抱头痛哭了不知多久才停了下来。
李氏抹着眼泪埋怨道:“你跳之前怎么不想想你的老父,为个男人你连爹都不要了。”
闻千曲尴尬地说道:“我身上有天蚕丝,有把握能活下来,没想到中间出了那些意外,以至于漂到海外,至今才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回来了,李氏也不想再去苛责,骂骂咧咧地放过了她。
“母亲,父亲,连翘,我回来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闻千曲讲述了自己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细陈利弊,三人听后都应了下来。
闻志远问道:“也不告诉承儿吗?”
李氏没好气地说道:“他都和千曲和离了,还告诉他干嘛?”
在他看来,姜承生是闻家的人,死是闻家的鬼。虽然和离书是自己女儿写的,但姜承在千曲死后以此为借口归家就是不对的。所以他对此非常不满。
闻千曲道:“姜承既然有了新的生活,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闻志远点了点头,“你面临的事情复杂,不把他牵扯进来也好。”
午饭时,闻志远跟闻千曲讲起了当前江湖上的形势,“这四年来,除了那些老牌门派,江湖上新崛起了几个门派,其中一个便是千川派。它的掌门你应该很熟悉吧?”
闻志远目光不善地看着闻千曲,葬礼上的事情她想起来就怄气。
闻千曲听完葬礼上的事情后,不敢相信地道:“清川最是胆小,怎么可能这么做?”
然而李氏和连翘点头确认了闻志远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他一定是大受刺激,一时精神失常,才会这么做。”闻千曲替陆清川开脱道。
闻志远懒得跟她争辩,继续道:“成玉娶亲后,接过了朱雀镖局的掌门之位,现在朱雀镖局已经是江南第一大镖局了。”
闻千曲惊得张大了嘴,“她娶亲了?娶谁啊?也不请我喝喜酒。”
“去地府请你喝喜酒吗?我帮你喝过了。”闻志远接着道,“魔教覆灭后,二长老消失不见了,余下的势力皆被五长老接收,自成一派。他们擅长躲藏,难以抓到行迹。不过……你怎么这么开心?”
闻千曲摸了摸脸上的笑容,发现嘴巴已经扯到了耳朵根,连忙收敛起笑意,心虚地解释道:“魔教被灭了,所以开心。”
闻志远点头道:“你初知此消息,自是开心。但有个更好的消息是,这五长老近日终于被抓住了。等武林公开审判之后,魔教余孽就彻底被铲除了。”
闻千曲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焦急地问道:“五长老被抓到哪去审判了?”
闻志远推测道:“他在京城落网,应该是在京城最大的帮派碎心谷中看管吧。”
“我去趟京城。”饭桌上唰得一下少了一个人。
出来得太匆忙,闻千曲甚至忘了带银子,她懒得再回家一趟,恰好路过天下第一钱庄,她便打算去私户上取。
钱庄的账房盯着眼前戴着斗笠的女子,眼神中充满防备,“姑娘,你要从过世四年的闻少主的户头上取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道:“闻少主死前嘱托我来接管她的遗产,我近日才想起来这回事。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你们要私吞?”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私吞客人的钱?”
“嗯。暗号是我一定会发财的。都兑成银票给我吧。”
“稍等。”账房转身进了银库,过了好一会才从里头出来。
闻千曲望着手中的大额银票,不禁陷入沉思,她有这么有钱吗?当年开这个户是为了偷偷存去寻杨皓的盘缠。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存得有多艰难。
“这么多钱,不会算错了吧?”包括利息也不该有这么多啊?
“没算错。”账房拿出厚厚的一沓存根,“闻少主罹难后每旬依然有进项,直到最近才停了。”
闻千曲拿起存根,一张张地翻着,每一张上都是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地址。
她心口剧痛,这四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等着和自己相会吗?
她不敢想象他每次来钱庄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也不敢想象她一次次地失约,他是怎么样去面对的。
出了钱庄,她一路疾驰向汴梁,生怕慢一刻,就会真地错过那个等了她四年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林公审在碎心谷如约召开,除了少数几人反对或是弃票,其余人一致决定要处死魔教余孽五长老。
碎心谷广场中央的行刑台上,洛渊被厚重的锁链绑在一根铁柱上,身下堆满了被油浸泡过的干草堆。
他垂着头,一头银发散乱地垂着,间隙中隐约能看见几颗晃眼的耳钉。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随着正午时分的到来,行刑手举起火把等着碎心谷掌门下达杀令。碎心谷掌门徐朗年逾六十,一套碎心掌练得出神入化,劲力当世罕见。她武功高强,为人公正,在武林中极有威望,是以大家推举她成为这次审判的裁决人。
成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五长老在魔教覆灭后安分守己,从来没有为祸过江湖,就算在魔教之时,也不曾出手伤人。你们囚着他也就罢了,何至于让他受火刑而死?”
徐朗道:“成掌门,这话你在公审时已经说过了。谁知他蛰伏数年是不是有更大的图谋?”
成玉道:“难道凭你的猜测怀疑就可以随意杀人了吗?”
“这是各位武林同道共同商议出的决定,非老妇一人的决定。”徐朗看了眼太阳,下令道,“午时已到,行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成玉拦在了行刑手面前,朗声道:“不准点火。今日谁要点火,就是跟朱雀镖局作对。”
台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见她这么执意拦着,众人皆以为成玉和洛渊有私情,纷纷看向成掌门的夫郎寂月。奇怪的是他面上不仅没有醋意,反而十分紧张地盯着洛渊。
“为了一个魔教妖人,成掌门就要跟整个武林公然作对吗?”陆清川站了起来,款款走到成玉面前,“他害死了千曲,光凭这一条就够他死一万次了。”
“陆清川,你不要再发疯了。我说过很多次了,千曲的死跟五长老没有任何关系。”
“哼,当年千曲在京城查案的时候,他也在京城,后来千曲去魔教救人,整个魔教都覆灭了,他却逃了。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陆清川放缓了愤恨的声音,眼睛在成洛二人之间扫了一圈,“你再这样保他,我可要怀疑你们的关系了。五长老吗,向来最是会勾引人的。在九华派时他是怎么逃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成玉忍住一拳挥向他的欲望,“我今日保他,正是因为千曲当年在上魔教前嘱托过我,五长老本性纯良,若他将来有难,让我救他一命。”
这时,一直垂着头的洛渊终于抬起了头,眼光灼灼地望向成玉,“成掌门,让开吧。她说过此话,我死也无憾了。我这四年里每一日活得都生不如死,早就想下去陪着她了。”
他的目光接着转向陆清川,“你设局诱我入套,却不知我早存死志。多谢你成全,我要比你先一步去陪着她啦。”
洛渊唇角微勾,刹那间媚态横生,使得台下人挪不开眼睛。许多意志不坚的人心中生出怜意,这或许真的是位误入魔窟又一心向善的美人呢?不禁有些后悔之前投了赞同票。
唯独陆清川恨意更盛,“你先下去有什么用?烧成个炭块,没了你这张面皮,我看你拿什么去勾引她?”
看到洛渊眼中的惧意,笑容重新爬上了陆清川的面庞,他对着行刑手道:“他自己都求死了,你还等什么?点吧。”
“不准点火!”沈灵风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站到了草堆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刑手是京城人士,自是认得沈灵风,哪还敢再向前,赶紧后退了一步,生怕一个不慎点燃草堆,伤着了沈少爷。
“你是什么人?”陆清川喝道。
“我是千曲姐姐的结拜,沈灵风。”
徐朗等人或多或少听过沈灵风的大名。民不与官斗,她们可不想将军府少爷在这里出事,不敢再支持陆清川点火,沉默不言,观察起事态发展。
“陆掌门,我知道你是千曲姐姐的侧夫。”这声侧夫叫到陆清川心坎里去了,让他对沈灵风的颜色和善了许多。沈灵风接着道,“但洛渊真的没有害过千曲姐姐,当日千曲姐姐被魔教教主唐霄打伤,全靠洛渊与她日夜双修,才恢复如初。”
台下一片哗然,原来闻少主和魔教五长老还有过双修这种香艳之事。要不是她已经死了,恐怕要被整个武林唾弃。
陆清川听见众人的窃窃私语,不愿闻千曲声名被洛渊所累,咬牙切齿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沈灵风见他不信,急道:“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
沈灵风自污作证,让大家信了个十成十,只是这亲眼所见岂不是意味着也在一旁伺候着?众人都震惊地盯着沈灵风。没想到闻少主都死了四年了,还能给大家带来如此劲爆的桃色新闻。闻少主玩得这么花,虽然短命,却也没白活。
闻千曲站在树上,用力揉着跳到痛的太阳穴。她在灵风出现时已经赶到了,本想着自己现在还不宜暴露身份,如果灵风能借将军府之势救下洛渊,那她就暂时不出手。结果灵风直接把她的风流韵事给抖了出来,这让她将来还怎么见人呐?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出手。
陆清川从行刑手中抢过火把,朝草堆掷了过去,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让这两个人都死。众人沉浸在浮想联翩中,无人预料到陆清川的行为,根本来不及阻挡。
火把坠向草堆,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洛渊死了不打紧,沈少爷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将军府的追责,不死也要脱层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舌舔向干草的那一刻,火把像是听见众人的心声一般,突然改变了方向,横向飞走,落到了台下的广场上。众人定睛一看,火把尾部插着一片树叶,柔软的树叶竟像钉子一样将火把钉进了地里。
众人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从天上落了下来,一剑斩开了洛渊身上重达千斤的锁链,抱起他一个晃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缚着洛渊的铁柱朝广场中央倒去,众掌门如同鸟兽般惊慌散开。铛的一声,铁柱重重地砸入地面,将桌椅砸成了粉末。徐朗离铁柱尾端最近,她看过去发现一人粗的铁柱竟是被剑生生削断,切面平整,一点缺口也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她纵横江湖四十余年,峨眉、武当、魔教掌门全都会过,也想不出来江湖中哪个人有这样的劲力。
“魔头跑了,快追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朝行刑台上看去,沈灵风和陆清川都不见了,只有成玉还站在那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徐朗问道:“成掌门看到魔头往哪跑了吗?”
“刚刚眼花了,什么都没看到。”成玉走下台牵着寂月离开了碎心谷,不去管身后的反应。
走到无人的地方,寂月问道:“妻主,你看到是谁救了五长老了吗?”
成玉第一眼就觉得那女子的身形非常熟悉,她心中跳出了一个不敢想的名字,“小月,你说她会不会没有死,当年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尸身。”
“沈灵风和陆掌门都追上去了。”
“肯定是她!”成玉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她都看出来了,千曲的枕边人还会看不出来吗?
闻千曲抱着洛渊一直跑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不是甩不掉追兵,主要是舍不得把人放下来,而且她也不知道放下来后该怎么面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胸口的布料早已经被濡湿,洛渊埋在她的怀中,泣不成声,“是你,你没死,你没死。”
她的手抓紧了身上的人,又慢慢松开,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机,她不想把洛渊牵扯进来。
“你认错人了。”闻千曲放下洛渊,哑着嗓子说道。
她抬腿就要离开,却发现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低头一看,洛渊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她的腿。
洛渊越抱越紧,“我没有认错,我说过,下一次我会认出你。”
闻千曲用力拔了拔腿,根本抽不出来,只得道:“你真的认错人了,你这样抱着我会让别人误会的。”
洛渊抱得更紧了,“别再玩这种游戏了,好吗?我不会认错的。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救我。”
“这位小郎,你想多了。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闻千曲一副被纠缠得不耐烦的样子。
“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你嫌我不好看了?”洛渊手忙脚乱地拨弄开散乱的银发,用手背擦干哭花的脸蛋,抬起头,朝她傻傻地笑了一下。
他没注意到手背上的碳灰,将整个脸擦得黑乎乎的,除了一双依然明亮的眸子,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闻千曲看着他期待的样子,手伸进斗笠,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无论怎样都说不出来否认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渊看见她的反应,以为是自己笑得太难看了,连忙重新扯出一个笑容,“我太久没笑了,都忘了该怎么笑了,这样呢?”
见闻千曲不为所动,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渐渐向下坠去,声音越来越干涩,“你看看,你再看一次好不好?”
闻千曲的膝盖一阵无力,单膝跪到地上,用他不断掉落的泪水帮他擦掉脸上的黑印,“好看,非常非常好看。没有人比我的洛渊更好看。”
她掀开斗笠上的皂纱,将洛渊圈进怀中,吻上他干枯发白的唇。泪水控制不住地倾泻而出,交汇流进两人唇中。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眼泪怎么也压不住。疼惜、惭愧、歉疚,许多种感情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整个人停在那里,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洛渊颤抖地摸上她的脸庞,又哭又笑。
春风习习,拂开了万丈寒冰,也拂开了两人身上的衣衫。
哭声不知何时开始被替换成了欲声。两人丝毫不嫌弃身下的泥地,翻滚相拥着。
闻千曲轻吻着洛渊琵琶骨上的伤疤,当年的伤早已愈合,伤疤却永远都去不掉了。她自责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洛渊握上她的手,十指在指缝中交叉,“别说对不起,这是我自愿的。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承受这样的结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洛渊,洛渊。”闻千曲念着他的名字,手伸进了他的亵裤中,握上了那根念了四年的火热。虽然已经分离了四年,但她们对彼此的身体依然无比熟悉,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闻千曲等不及做更多前戏了,她分不清自己的眼泪和花液哪个更汹涌,只想快点跟洛渊合二为一,昨日重现。
洛渊浑身各处都软绵绵的,唯独肉根坚硬无比,一下就穿透了花心。
“唔……”花核被碾开的酥意让她一阵瘫软,才哭过的身子还残余着些许痉挛,她难以自抑地抓紧了洛渊的胸口,释放出绵绵的内力游入他的身体。
他的经脉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闻千曲目光一下子严厉了起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洛渊抱着她的腰,温柔地律动着,仿佛这只是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见闻千曲不那么配合他了,才无奈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