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曲死而复生的事情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妇之夫、镇国将军府大少爷沈灵风在碎心谷自爆和闻少主有染,以证魔教余孽洛渊清白,阻止武林中人处死他。”
“闻少主见灵风作证无用,死而复生,闯入刑场,使出失传已久的春秋剑法,劫走了老情人洛渊。”
“当夜又现身月影楼,一掷千金包下头牌知序,随后兽性大发,差点让知序公子发病归西。”
之鸿一条条地念着,杜子柳的眼神越来越森寒。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才来告诉我?”
“主子,这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一天不到做了这么多事?好得很。”杜子柳咬着牙吐出最后三个字,又问道,“找知序确认过了没有。”
“知序被闻少主强行带走了,月影楼已经报了官,正在满城找人。”
“那沈灵风呢?”
“沈灵风被沈家抓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车,去沈家见见我的表外甥。”
杜子柳来到将军府时,沈灵风正在被祖母和母亲家法伺候。
“四年!四年你这小崽子都不回家!你到底去哪了?”
沈灵风看着母亲高举的铁棒,勉强镇静地说道:“儿子去行侠仗义了。”
“行侠仗义?那怎么没听过你灵风大侠的侠名?”
沈灵风丧气道:“我帮一对母子打抱不平,打烂了一个门派的大门,结果那对母子是对骗子,趁我打架时偷偷溜走了,我身上没钱,只好留下来做工赔钱,做了四年才攒够钱,她们才放我回来。”
“怎么不写信回家要钱?”
“那多没面子。大侠怎么能靠家里?”
“你的面子比你的家人都重要?你那个妻主呢?”沈蕴问道。
“她过世了。”
“过世了?那她昨天怎么出现在了月影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你自己看看。”沈蕴扔给他一张官府的搜捕文书。
沈灵风的嘴巴随着画像的展开不断张大,那样子仿佛见了鬼。
“碎心谷救洛渊的人是妻主?难怪陆掌门会追上去。”沈灵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根本没看清救人的是女是男,跟上去纯粹是怕陆清川对洛渊继续下毒手,结果他轻功差那几人太远,没跟几步就跟丢了,之后就被家人逮回来了。
“所以她真的没死!我就知道,她这么厉害,怎么会死?”他四年前就这么觉得,只是所有人都很悲观,没有人赞同他。
“你不看看你那骗子妻主为什么被捕?”门口传来杜子柳冰寒的声音。闻千曲归来见了所有人,甚至还抽空去演了出救风尘,偏偏没理过他。
“强行带走了月影楼头牌。”沈灵风念完关键字,歪着头想了想道,“这个头牌一定很可怜,妻主肯定是为了救他才会带他走。”
沈蕴怒道:“还喊妻主?你看看她的名字,这闻千曲早在入赘之前就已经有正夫了,却编个假名诓你。真是罪大恶极,气煞我也。”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纸终究包不住火,沈灵风解释了下前后始末。
“你这逆子!”沈蕴一棍子打在沈灵风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灵风大叫一声,向前扑倒,大喊道:“爹啊,救救我啊。”这招他从小用到大,百试不爽。
想起早逝的夫郎,沈蕴不忍再打,举着棍子打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杜子柳适时开口道:“表姐,灵风都这么大了,打也不管用了,不如让我把他带回去找个宫里的男官教养几日,正好也避避风头。”
“这……”沈蕴犹豫地看了眼母亲,见她点头,只得应了下来。灵风胆大到敢随意假婚,确实该好好教育下。她自己舍不得教育,只好让杜子柳带走了才回来一日的儿子。
“你昨日见到闻千曲了?”沈灵风才刚坐上马车,杜子柳就开口问道。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那人蒙了面,我没看清楚。”
“身形呢?像不像她?”
“表叔,我实在是没看清,她一晃就不见了。”
杜子柳暗骂了一句笨蛋,要是他在场,一定能看出来。
“表叔,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妻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灵风的问题让杜子柳有一瞬间失了态,“我……关心你呗。整个京城都在讨论她,我怕你被她骗了。”
“她不是骗子。”沈灵风没注意到杜子柳的变化,他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万一妻主到家里找我却找不到怎么办呢?”
那自然会来找我。杜子柳看他急躁的样子撇了撇嘴,没有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自从被官府追捕后,闻千曲不敢再住客栈,寻了个小院,刚要入住,门外突然冒出来一群人,闻千曲一眼扫过,大多数都是那日在碎心谷出现过的人。
领头的徐朗见到闻千曲和她身旁的洛渊,问道:“闻千曲,真的是你救走了洛渊。”
闻千曲坦荡地答道:“是。”
徐朗皱起眉头,劝道:“闻千曲,你世家出身,年少有为,莫要被美色误了前途。快把洛渊交出来,迷途知返,大家不会怪罪你的。”
“徐掌门,且不说洛渊根本没有为害过武林,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不可能把他交出去。试问有哪一个妻主会把自己的夫郎交出去?”
“他是你夫郎?”徐朗怀疑闻千曲昏了头,竟然当众谎称魔教余孽是自己夫郎。
闻千曲道:“我们四年前就已经行过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年前?”陆清川抢在徐朗前头问道。四年前,闻家都不让他进门,怎么会让洛渊进门?
“不错,就在京城。当时情急,没来得及传信告诉家里。”
陆清川气极,“你怎么这么不顾忌名声?”
四年前,魔教还没被灭,她怎么敢做这种会万劫不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洛渊居然在他前头跟她过了明面!
徐朗道:“这么说,你是执意要保他了?”
闻千曲揽住了洛渊,“不错。”
“不知轻重!吃我一掌。”
想到那日闻千曲削断铁柱的场面,徐朗不敢轻敌,全身衣袍鼓起,聚起十成掌力朝洛渊拍去,打算抢在闻千曲拔剑前速战速决。
闻千曲剑鞘倒转,横在徐朗掌中,一股强力笼罩住徐朗,将她的掌力封地严严实实,根本使不出来。
徐朗简直不敢相信眼下的状况,她经历过很多次比武,有胜,有负,但绝没有连出招机会都有的时候,对方还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千曲朝着这位前辈礼貌地一笑,送出一股柔和的劲力,徐朗吃不住力,顿时向后退了好几步,回到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多谢徐掌门掌下留情,诸位,且听我一言。”
虽然她话说的客气,但众掌门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徐朗一招就败下阵了。面对如此强力之人,她们这些不如徐朗的人除了选择洗耳恭听,没有别的选择。
见无人反对,闻千曲继续说道:“洛渊并不是魔教中人。他是我放在魔教的内应。”
她这话一出口,连洛渊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
“诸位想想,如果不是洛渊,我如何能在二八年纪,就杀了魔教九长老?又怎么能揪出九华派内鬼,杀了魔教上千人?魔教覆灭之时,亦是他与我配合,我才能杀了唐霄,诸位同道才能攻破魔教。这些年,他不忍伤害那些不幸掉入魔教却未沾血腥的孩子,又怕正道容不下他们,才未亮明身份,东躲西藏,只为给他们一方藏身之地。”
很多武林中人一直都很难相信闻千曲小小年纪,竟然可以做出如此非凡的功绩,听她承认是有洛渊做内应,顿时觉得找到了原因。也为自己不如她找到了借口,主要是没有一个在魔教的内应相好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人问道:“所以九华派之战,是洛渊故意引魔教水行旗入彀,好让你关门打狗?”
“不错。”闻千曲点头,她一脸真诚,完全没有半点颠倒是非的心虚。
洛渊脸青一阵红一阵,虽然知道闻千曲是在为他洗白,但当年他是真的想要灭了闻千曲和九华派,奈何打不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难怪你一开始就缚住了他,他从头到尾都没对你出手过。你竟然连我也瞒,害得我好生担心。”陆清川酸酸地说道。
闻千曲语塞,她说的有这么真么?骗骗没当时不在场的人也就算了,连清川都被骗过去了。
“陆掌门,此话当真?”众人看向陆清川,毕竟要说谁最恨洛渊,那除了陆清川不做第二人想。人是他抓得,刑是他定的。闻千曲会袒护情人,陆清川却不可能袒护情敌。
陆清川抱着胸,一脸镇重地说道:“确实如此。”
他多少有几分不情愿,但没办法,谁让他的上床权被掌握在了洛渊手中。只要洛渊心情不好,他就只能在床边干看着。这让他对洛渊这几日简直像祖宗一样照顾着,以换取每夜被原谅那么一两个时辰。
“原来如此,是我们错怪洛公子。”养几个内应卧底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闻千曲毕竟有灭了魔教的功劳,还耐心地解释了始末,众人不再提处决洛渊之事,找个台阶,纷纷向洛渊道歉。
“没调查清楚,差点冤枉了洛公子,老身亦有责任,闻少主他日若在京城遇到难事,可以来碎心谷,给老身一个赎罪的机会。”徐朗这个承诺让众人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碎心谷不仅以碎心掌闻名,更重要的是徐朗的正夫乃是天下第一名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有了这个承诺,跟多了一条命没什么区别。
闻千曲道:“多谢徐掌门,不过我正有一事想请教,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清泉派的吴掌门发现的。”徐朗看向身后的吴维。
吴维道:“是我的四弟子发现了你的行踪。”
她话音刚落,她身旁的四弟子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闻千曲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沉吟道:“诸位,我怀疑魔教确实还有余孽,大家别忘了,魔教覆灭时逃走的还有一个二长老。”
洛渊道:“二长老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话也很少说。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说话。”
“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这是想通过洛公子挑起矛盾,引得我们正道自相残杀,幸好闻少主机灵才没让他的奸计得逞。”徐朗分析道。
什么机灵,还不是靠实力说话,不然早让你一掌碎心了。闻千曲腹诽道。
众人一通分析之后,得出一个要加强警惕心,以免魔教余孽渗透正道门派,卷土重来的结论后,便向闻千曲告辞离开了。
门庭终于清静下来,闻千曲对洛渊说道:“当年我说要灭了魔教,让你光明正大地活着,如今终于做到了。”
洛渊抱住她,嘴唇翕动了许久才说出几个字,“能嫁与你我何其有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清川看不得这温馨的场面,叫道:“千曲,你怎么先娶了他?你早就答应过娶我的。”
闻千曲刚要解释原委,洛渊就松开了闻千曲,叉腰对着陆清川道:“陆清川,我还没原谅你,你别得寸进尺。”
这场面近来时时发生,闻千曲正头痛该如何端水,一直躲在屋中的知序走了出来。
“姐姐,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别打扰哥哥们聊天了。”
闻千曲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火速逃离了战争现场。
进到屋里,知序熟练地关上门挡住两道仇恨转移的目光,对一无所知的闻千曲道:“姐姐,我怀疑那些人能找到我们是因为我。我在月影楼的时候,常常有兄弟逃跑。但他们无一例外的被抓了回去。”
“你怀疑月影楼也在用同样的方法追踪你?”闻千曲沉思着,青楼三教九流众多,背后有前朝势力不无可能,且当初她和姜承探查的魔教据点也在月影楼旁边,或许她能轻易带走知序,正是月影楼故意为之。
她的目光幽深了起来,知序是百晓阁放在月影楼的,那杜子柳又想通过知序弄清楚什么呢?
“我去见一个人。”
“哎呀!痛死了。”
闻千曲来到十三皇子府上的时候,沈灵风正揉着疼痛的膝盖从地上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杜子柳一回到府中,就喊来了早就备好的两个以严苛着名的男官。
两名男官听过沈灵风的恶名,自是对他好生磋磨。虽然不会挨打,但长时间练站姿、坐姿、跪姿对性子跳脱的沈灵风来说,还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无奈杜子柳可不是他母亲,他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只得认真地学着规矩。
“沈少爷,你跪的时间还不够一炷香,继续跪。”男官严厉地训诫道。
“不行了不行了,再跪我腿要断了。”沈灵风坚持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跪好!”
两名男官同时向沈灵风肩上摁去,刚要碰到忽然停住了,接着腿一酸,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灵风见他们跪着好一会都不动,有些奇怪走上前问道:“两位老师,你们示范完了吗?”
“咳咳。他们被点住了。”闻千曲提醒道。
灵风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她,立刻欢喜地抛下两个男官,当着他们的面挂到闻千曲身上,“千曲姐姐!你来找我啦。”
地上的两人见他如此放浪,好生郁闷,又开口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灵风在闻千曲身上左捏捏,右拍拍,虽然已经知道她没死,但亲眼见到时还是让他无比欣喜,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在这?”闻千曲路过看到时还不太确定,毕竟沈灵风在男官的强迫下穿上了暴露程度为零的衣服,规规矩矩的样子让她一时有些认不出。
“我娘让表叔教我规矩,他就派了这两个人天天折磨我。”灵风抱怨道。
“灵风,你怎么又在偷懒了。”杜子柳一出现眼睛就落在了灵风身上,灵风那么无所顾忌地当众趴在她怀中,他却连拉她的手的勇气都没有。
杜子柳目光上移,对上了闻千曲的视线,“还找了帮手。”。
“见过十三皇子殿下。”闻千曲朝他行了个礼。
“表叔,这是我妻主,你还记得吗?”灵风拉起她,兴冲冲地跟杜子柳介绍着。
杜子柳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来之前的行为有些可笑。他左一套右一套地换衣服,选腰带,选头冠,把每一根头发都拨弄整齐,还不及灵风的一个笑容。
杜子柳冷哼一声,“我当然……不记得了。”
“嘿嘿,表叔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可以跟妻主走了吗?我都学了这么多天规矩了,已经学得很好了。”灵风兴奋地望着杜子柳。
“不行,她可是官府在追捕的人。”杜子柳扬手就要命令侍卫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可以允许草民解释下原委吗?”闻千曲问道。
沈灵风助攻道:“对啊,表叔你听听吧。”
杜子柳停顿了一会才道:“跟我来吧。”
杜子柳带着闻千曲进了书房,将沈灵风留在了外头。灵风坚信闻千曲是为了拯救失足少男才会强行带走知序,也无所谓去听她的解释,正好跪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顺便吃着皇家专供的水果。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杜子柳凝望着闻千曲,四年了,她身上少了些初出茅庐时的莽气,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坚毅。
“多谢殿下关心,还不错。殿下,草民带走知序是……”
杜子柳打断了她,“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殿下还会过得不好吗?”皇子府的华丽程度比之昔年似乎又更上了一层楼,相比之下,她在黑山岛的王宫还不如人家的书房宽敞大气。
“你觉得本皇子过得很好?”虽然闻千曲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想法,但他还是气不过问了出来。
“如果殿下愿意跟城外的流民们互换下生活,草民想他们一定不会拒绝。”闻千曲的语气里颇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草民了!”这样显得她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想问,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我很想你。”他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搁在四年前,他绝对不可能直白地说出这话,但经历这一切后,他才发现有些话晚一点,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闻千曲讶然,这话换谁说她恐怕都不会怀疑,但偏偏是杜子柳说的。她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他这么说的目的。
“你不相信?”见她怀疑的目光,杜子柳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殿下对知序这么可怜的人都能加以利用,连自己的亲哥哥的性命都不在乎,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黄河边庭院里他无情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竟然还会犹疑,闻千曲自嘲地笑了笑。
“这都是有原因的。”杜子柳急欲解释。
“殿下做事当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我见识浅薄,理解不了。至于其他的,四年前我就说过,村野之人,实在高攀不起。”
“那杨皓呢?你怎么敢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前朝余孽,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乱臣贼子,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杜阁主的消息好像没那么灵通了吗?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决裂了吗?”
“什么?”
“他一意孤行要回到前朝太女那里。殿下知道我可是一个良民,怎么敢做这种犯上作乱之事呢?”闻千曲无奈地摊手。
杜子柳眉头稍微舒展了些,“那你怎么会春秋剑法的?这件事一旦传入皇上的耳中,你就洗不脱叛党的罪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剑法其实并没有失传,只是练起来条件非常苛刻。当初我们漂流在外的时候,杨皓以为我们回来无望,便说给我听了。但这四年来,我每日无事可干,只好专研功法,竟让我意外练成了。”
“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机缘。我还以为你寻到了末帝宝藏。”杜子柳状似无意地试探道。
闻千曲干笑了一声,“我掉下去后流落海外,近日才被万大官人带回,哪有机会去寻宝?”
“既然如此,你可愿为皇上做事?和我一同铲除前朝余孽,替皇上分忧。”
“为皇上做事,我义不容辞。只不过,我要向殿下要一个人。”
“谁?”
“知序。”
杜子柳脱口而出,“不行。”
“那就免谈。”闻千曲转身朝门口走去。
杜子柳道:“你知不知他那身伺候人的功夫都怎么学的?小倌你都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月影楼的教习师父都是男的,在接客之前绝不会让他们接触女人,但能恶心下闻千曲总是好的。
“他成为小倌还不是你害得?”
“我害得?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闻千曲回首斜了他一眼,“另一条路是死吗?杜子柳,当年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你却让他去做小倌,你真够狠的。”
闻千曲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抓起正在埋头吃水果的沈灵风,足尖轻点,消失在了皇子府。
杜子柳捂着快气炸的肺将之鸿喊了出来。
“主子怎么不告诉闻少主是知序自请去月影楼的?”
“她给我机会说了吗?”杜子柳瞪了眼之鸿,然后吩咐道,“去跟月影楼的爹爹知会一声,再让官府把知序的案子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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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的。”
成玉掉转马头,带着寂月追了上去。
两人根本追不上姜承,眼见两匹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寂月大喊道:“姜承哥哥!”
听到寂月的呼声,姜承勒停了马,掉转方向朝两人奔去。
那日姜承看到和离书后,一度想要跳井自杀,亲自下去找闻千曲算账。但寂月坚信这是有隐情的,用三寸不烂之舌劝得姜承熄了寻死的心。只不过这事闹得太大,姜承被姜清强行带回了姜府看着,以免他在闻府触景伤情。
这些年来,成玉每每来姑苏看望闻志远,都会带着寂月顺道去姜府看看姜承。寂月和姜承都是爱情话本的重度爱好者,每次相见都会用各种人物心理剖析妻主们的心理,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姜承在姜府中深居简出,每日练练琴,抱着回忆度日,成玉夫妻算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
两匹马一碰头,姜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可见到她了?”
成玉道:“在碎心谷时见到一次,当时她没有亮明身份,很快就走了,后来便没再找到过到她。不过她给我传了个讯,我们正打算去姑苏告诉你,没想到你先来。”
“她说了什么?”姜承竖起了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现在不方便现身,以后再来找我。”成玉答道。
见闻千曲没提到自己,姜承耷拉下了耳朵。
“她没传信给你吗?那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寂月问道。
“我前几天去给公爹请安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特别好,还破天荒的没训斥我。我就去问了婆母,她告诉我妻主已经回过家了。”
“她没去找你?”
“妻主她好像以为我们已经和离了。”姜承不自觉地把缰绳来回缠在手指上,“听说她来了京城,我就来找她了。她会在哪里呢?”
三人朝着京城奔去,不久就到了京城,入了客栈,闻千曲的名字不绝于耳,许多人都在谈论她近日的行径,有佩服她武功的,有羡慕她艳遇的,还有人在猜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魔教余孽。
寂月忍不住说道:“姜承哥哥,京城中有很多闻少主的传言,你听了千万别伤心啊。”
“都有什么传言?”
姜承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得知闻千曲不仅和洛渊双修,和沈灵风有染,甚至还抽空去月影楼抢了个小倌后,还是气到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跟沈灵风也?”沈灵风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还傻乎乎地信了她跟这人是清白的,放她去假戏真做。
寂月替他抱不平道:“姜承哥哥,闻少主虽是妻主的结拜,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她虽然武功高强,是个大侠,但我觉得她不是你的良配。”
成玉捏了下寂月的手,“小月,别乱说。”
寂月道:“她处处留情,有空救魔教长老,去逛月影楼,却连传个讯让姜承哥哥安心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做。妻主,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这道题成玉绝不会做错,她条件反射般地答道:“这事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只有你一个,别的男子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看到姜承脸色更差了,成玉赶紧找补了一句,“但千曲跟我不一样,她天生比较多情,心里能装下很多人,其中未必没有妹夫你啊。”
“我要找她问问,如果她亲口说心中没有我,我就回家青灯古佛一辈子。”
“你这样六根未净,佛门会收么?”寂月怀疑道。
“她或许是误以为我跟她和离,生我的气,才故意不理我的。”姜承脑子乱乱的,只想快点找到她,解释清楚两人间的误会。或许这些流言也不全是真的呢?
三人先是去客栈问询问了一圈无果,又去碎心谷找徐朗拿到闻千曲先前的住址,但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到底在哪啊?”姜承郁闷地问道。
“说不定在月影楼眠花宿柳呢。”寂月随口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承执意要去月影楼找人。
成玉硬着头皮带着夫郎和妹夫在月影楼转了一圈,闻千曲没找到,却恰好碰到了刚谈完生意的万雪从里头出来。
万雪见到几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刚做成一单大生意,她心情极好,便邀请了三人去府上做客。
“姜公子,我跟你和千曲真是有缘啊,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见你们。先是在海岛遇到她,又在青楼外头遇到你。”
姜承连忙问道:“你见过她?在哪?”
万雪道:“说起来还是我把她带回中原的呢。不过在绍兴时她们就下船了。应该回姑苏了吧?”
见她还不知道闻千曲来了京城,姜承有些沮丧。
寂月问道:“你说她们?还有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雪看了眼姜承,有些犹豫。
姜承道:“没事,你说吧。她们都是妻主的好朋友。”
“是这样的,千曲她在海岛时有一些奇遇,被当地人尊为了王,然后又让她封了一位杨皓公子为王后,就带着他一起回来了。”万雪稍微解释了一下,以免闻千曲背上停夫再娶的罪名。只是她不知这三人都无比了解杨皓和闻千曲的渊源。
万雪见姜承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连忙替闻千曲解释道:“海岛寂寞,千曲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而且她只娶了一个,没多娶,姜公子别太介怀啊。”
闻少主居然也能做到守着一个人啊。寂月对闻千曲有了新的认识。他同情地看向姜承,果然,这比之前的传闻对姜承打击更大,姜承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
“你还想见她吗?”寂月问道。
姜承点了点头。
但四人都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闻少主上一次出现是为了救五长老,那要是姜承哥哥有危险,她是不是也会出现?”寂月问向成玉。
“你别瞎出馊主意!别到时候真引来危险了。”成玉连忙摆手,虽然她内心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危险的话,那如果姜承哥哥再嫁,她会不会来抢婚了呢?”寂月撑着下巴谋划着,“万姑娘,你有正夫吗?”
“先夫已经过世多年,我还不曾续娶,不过千曲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不妥。”万雪立马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连忙拒绝。
“没让你真娶,就是弄个假消息散布一下,把闻少主骗过来就好了。”寂月提议道。
“这还是不太好吧。我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影响姜公子的名声,而且万一千曲心中有隔阂了岂不是影响你们的感情。”万雪有些后悔邀请她们来家里做客了。
成玉正要帮腔,却在姜承眼中看到了蠢蠢欲动的光芒。
抢婚!这种话本中的经典桥段不仅能让他见到妻主还能顺便验证妻主对她的占有欲,简直一举两得。
陆清川只是和别人有过婚约就能让她生气,那他都要再嫁了,妻主还能无动于衷?
“万姑娘,请你看在几年前我们帮过你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吧。我知道这对你的名声有损,但我一定会帮你解释清楚的。”姜承眼巴巴地望着万雪。
寂月添油加醋道:“万姑娘,我们只在武林中传播就行了,你不是武林中人,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况且续弦也不需要请客。”
“你的意见呢?”万雪求助地望向成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让他们试一试吧。”成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姜承挟恩图报,又无人帮腔,万雪只得答应下来。
自从闻千曲找过杜子柳后,官府撤了对她的海捕文书,她又从陆清川处听说杜子柳这些年来一直资助着千川派,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反悔,终于答应了杜子柳的要求,吃起了皇粮。
杜子柳给她在皇子府附近找了一座宅子,让闻千曲带着四个情郎住了进去。
她这些天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听琴看剑,左拥右抱那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除了白日宣淫,夜夜双修,几乎没有别的事情。
杜子柳来找闻千曲的时候,她正在同时把玩四根风格迥异的肉棒。
“闻少主,十三皇子来了。”传话的仆从已经不记得自己催了多少遍了,只知道殿下额上的青筋越来越粗。
“来了。”闻千曲依依不舍地下了床榻,穿上衣服,来到了会客厅。
她的脖子上左一块红,右一块紫,领子根本遮不住。
杜子柳看着她的样子一脸嫌弃,“难怪你的前夫要改嫁了,你这个样谁受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杨皓要再婚了?”闻千曲一个激灵,急急地冲到杜子柳跟前,生怕杨皓被方霖逼着改嫁了。
杜子柳嗤笑了一声,“忘了你都有两个前夫了,怪我没说清楚,是另一个。”
闻千曲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问道:“你说姜承?他要嫁给谁?”
“皇商万雪。”
“哦,万雪人挺好的,比我适合他。”闻千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莫名地想打万雪一顿,她什么时候看上的姜承?姜承还答应了?
杜子柳讥讽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哪有那闲工夫。最近京城有些异动,恰好与万雪有关。你陪我去一趟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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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惶恐地接待了两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竟让十三皇子亲自前来问罪。
“你不必害怕,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是,小的知无不言。”
“听说你近日卖出了一批从吕宋国进的货,你都卖给了什么人?”
万雪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事无巨细地说着,不敢有丝毫隐瞒。
闻千曲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万雪本想派人将闻千曲到访之事告诉姜承,但十三皇子在前,她不敢分心。
万府中有许多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春日里,正是它们争奇斗艳之际,闻千曲沿着小路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中。
闻千曲赏着花园里的花草,它们的模样和三年前一样,却不是三年前开的那一株了。绽开的牡丹花鲜红欲滴,她不禁伸出手摘下了一朵。
姜承以为自己眼花了,刚摆好琴,空无一人的花园中突然出现了那个让他思念得百爪挠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两人一起练剑抚琴的时候。
“闻姐姐。”
这么陌生的称呼,她已经许多年没听到过了。躲了这么久,他还是找上自己了。
闻千曲收回了手,转过身看向走近的姜承。四年了,他长高了很多,已经比她还要高上许多。她抬起头,有些不习惯这样仰视他。姜承脸上的婴儿肥消散了,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深邃。
她露出一个微笑,“阿承。好久不见。祝贺你。”
“祝贺我什么?”姜承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地方。
“祝贺你喜结良缘。”
姜承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到半点波澜,没有怒火也没有留恋,仿佛真的在祝福一个普通朋友似的。他努力伪装好自己的情绪,“我是不是也应该祝贺你和杨皓终成眷属,祝贺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多年的经验让闻千曲预感到姜承快要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说完抬腿就要离开花园。
她终是慢了一步。
“我们也曾拜过天地高堂,缔结婚约,你说过要带我回家,要跟我洞房三天三夜。为什么这些承诺你从来不遵守?你从来都没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真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样子变了,脾性却一点没变,闹起来一点不顾忌身份。闻千曲道:“你都要再嫁了,还提这些往事做什么?”
她无所谓的样子让姜承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因为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谁都能动心?却独独拒我于千里之外。四年,不,二十年,闻千曲,二十年来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他的质问让愧疚涌上闻千曲的心头,她转着手中的牡丹花,低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姜承,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承认……四年前我对你动过心。”
姜承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都是真心实意地想这么做。”可惜命运弄人,他在她最不想娶他的时候嫁给了她,又在她动心之后被迫分离,再见之时他却要嫁做她人夫了。
“妻主!”这四年来的思念像洪水一般泄出,所有的责怪和委屈都一瞬间烟消云散。那些跟寂月反复讨论过的技巧他全都想不起来了,一秒也等不了地扑向她的怀里。
闻千曲衣带微飘,避开了姜承毫无保留的飞扑。姜承来不及收力,摔倒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回望着她,眼里的哀伤让她的心上传来一丝绞痛。
“你我已经不是夫妻了,不要再这么喊我了。”闻千曲压住那丝渐渐扩大的绞痛,背过身尽量平静地说道,“万雪她很好,比我好很多。和她在一起你会更幸福。”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我说你怎么离开这么久,原来是在会前夫。”杜子柳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姜承,眼中露出些许怜悯。姜承这幅样子,和他那个可笑的父后几乎没有区别。心心念念的女人为了避嫌,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仿佛他是什么沾不得的脏东西。
“殿下误会了,我跟姜承只是在这碰到打个招呼罢了,什么也没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谁?”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和闻千曲之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一股危机感涌上姜承心头。
杜子柳抢先一步开口,“闻千曲,你是我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在外拈花惹草,给我招惹是非。走吧。”
“是,殿下。”
闻千曲跟上了杜子柳的步伐。这样也好,断了姜承的念想。想到这,她忽然怒意丛生,姜承以为她死了,就勾搭上了万雪,见自己回来了,又摇摆不定了。洛渊、清川、灵风,哪一个不是默默地等自己回来。唯独姜承,竟是这般水性杨花,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辜负最深的那一个。
她越想越气,主动拉起身旁人的手,走得飞快。
“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温度让杜子柳愣了一下。
“嫌你走得慢。”
对方不善的口气让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姜承,果然看到了令他心情愉悦的一幕。
杜子柳勾起唇角,握紧了她的手。他很乐意被她这样利用。
成玉和寂月在花园里找到了姜承。
“小月,我见到她了,她已经不在乎我了,还祝贺我喜结良缘。”姜承麻木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起来吧。”寂月扶起姜承,“那就别理她了,你这么好,失去你是她的损失。”
“不该这样啊。你跟她说你们没有和离的事情了吗?”成玉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跟一位殿下走了。”
“殿下?”
“我不知道是哪位殿下,但她这么喊他,还跟他很亲密。”
“难道是当初她救下的那两位皇子中的一个?”成玉疑惑道。
“可能是吧。她身边有很多很多人了,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莫名袭来的冷意让姜承抱紧自己双臂。
成玉和寂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承。
寂月转开话题,“先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我们买了你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呢。”
“我不饿,我先回去了。”姜承实在没什么心情说话,慢慢地朝房间走去。
他一进门,忽然发现房间中央多了一样东西,是他的琴,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琴被忘在了花园里。姜承以为自己走得太慢,俾仆把琴先一步送了回来,走到琴旁边打算收起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我的琴。”姜承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把新做的琴,琴的背面还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猫,是小白。
闻千曲望着窗子里的姜承,他反复摸着木刻的小白,似乎爱不释手。
离开万府之后,她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姜承的质问声。带他回家洞房那些承诺做不得数了,只有送他一把琴当生辰礼这件事她还能履约。
她去琴行挑了把最好的琴,亲手刻上了小白,她记得,他一直很喜欢那只跟他很像的小猫。不过,姜承如今已经变得瘦削了,不知道小白是不是依旧那般圆润。
姜承将琴摆好,坐到了琴的旁边,指尖开始在琴弦中起落。缓缓淌出的琴音如山间泉水般清冽冷寂,勾出了闻千曲心底的酸涩。
她习惯了拥有姜承,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她,所以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失去他。但当她真的要失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心中空了一大块,无论谁都无法填补。
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冲进去,在他未来妻主的家里将他据为己有。
她踏出几步,琴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出现了令人牙酸的杂音。
闻千曲连忙回头看向屋中之人,琴弦仿佛变成了一柄柄利刃,割得拨弄其上的十指鲜血淋漓。弹琴之人却感觉不到指尖的疼痛,弹得越来越快,像疯了一样。
“嗡!”一柄长剑重重地压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做什么?”闻千曲捧起那双不断流血的手,拿出金创药疯狂地撒着。
“我不这么做,你怎么肯出来?”姜承靠在她的怀中,突然觉得心和手都剧痛无比,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闻千曲嘴上责怪着,却将人搂地更紧了,用绷带一圈圈地将姜承的手缠成了两只大粽子。
他明明哭得很凶,很丑,但她却很想亲他,堵上他的哭声。闻千曲强行摁下了自己非分之想,她已经毁过一次他的婚姻了,不能再毁第二次了。
“阿承,从前咱们是夫妻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待你。我很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慢慢地将绷带系上结,狠心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追你,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天天缠着你。”
“我……我……”姜承急欲解释,却抽噎到说不出话来,越急越哭得厉害。
他低头碰上她的唇,消除了两人间的距离。姜承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垂下,滴在她的手背上,热热的。一滴滴轻柔的水,却砸得她很疼。
“你还想红杏出墙不成?”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出她会不高兴,不出她好像会更不高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姜承死死抱住她的胳膊摇头。嘴说不出话,手也被包得写不了字。他急得快要昏过去了。他不想哭的啊,他要说话,再不说她又要走了。
“不想出,拉着我做什么?”闻千曲歪过头,贴到他一颤一颤的耳边轻声问着。
“最思春的年纪,妻主却不在你身边。很寂寞吧。”闻千曲在他胸前挑弄着。线头一根根崩开,一颗颗纽扣当当地砸落到地上,在地上转动跳跃着。
没了纽扣的束缚,衣襟向两侧滑开,露出了薄薄的亵衣,几滴泪打在上面,亵衣变得透明起来,粉嫩的肉色清晰可见。
“所以急着找个人嫁了,好填补下空虚?是不是?”闻千曲隔着亵衣捏上了嫩得能掐出水的乳尖。丝滑的亵衣裹弄着两颗肉粒,姜承哭声的起伏愈加大了。
“哭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她抱起姜承,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在她的腿间。撕拉的裂帛声响起,姜承从里到外的几层裤子顿时碎成了布片。饱满结实的臀肉坠在了她的双腿间。她托起两片臀肉,抓在手中揉捏着。弹滑的手感让她越来越舍不得放开。
“什么时候看上万雪的?”闻千曲逼视着姜承,手上的劲力愈加狠了,在他的屁股上捏出一道道红色的指印,“四年前在京城,就给自己物色好下家了?”
姜承被她凶狠的目光吓得猛抽,眼中盛满了泪水,哽咽地解释道:“是……”假的,我们只是在演戏。
第一个字刚出口,就被她冰凉的眼神刺伤了,一股委屈之情顿时扼住了姜承的咽喉,让他重新陷落到无穷无尽的哭声中去了。
“还敢哭!”一个是字差点让她经脉倒转,走火入魔。她固住姜承的腰,扬起一巴掌朝臀上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姜承趴到她的肩头,火辣辣的痛意让他咬住了她的肩膀,试图压抑住哭声。不过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越是压制,反弹得越狠。
又是一声脆响,姜承在她肩上狠咬了一口。
闻千曲揉了揉被打得略略发烫的部位,一下接一下地扇了上去,连挣扎的余地也不给姜承,狠狠地教训着不守夫道的前夫。
姜承扒着她的肩,不敢去挡,因为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她更生气,从而打得更狠。
“我舍命救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闻千曲越说越上头,噼啪的巴掌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姜承抓着她的胳膊,痛苦地缩着屁股。这几年,他哪都瘦了,偏偏屁股上的肉还是多又紧实,想藏都藏不住。
“不准乱动。”闻千曲将他的腰摁塌,挺翘的屁股不得不向上撅了起来,肉棒跟着阴囊晃荡在岔开的腿间。
温热的皮肤已经变得热烫,闻千曲一手抚着他的屁股,一手捏在了阴囊上。姜承被她摸得腿软,控制不住地坐到了她的手上,半硬的肉棒插进了她的指间。
“我让你动了吗?给我报数。”
她再次摁塌他的腰,将人箍死在怀中,迫使他抬起屁股,不遗余力地掌掴起通红的屁股。
“一……一……一一一”被妻主误会出轨,身心双重受创,姜承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报不出除了一以外的数字。啪啪地挨了数十下打,口中的数却始终停留在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上瘾了,你说你该被罚多少下?”
姜承惊恐地摇着头,还挂在脸边的泪珠被甩得到处都是。
他被唐霄抓住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害怕,他最害怕的人竟然是自己吗?闻千曲心软了下来,她四年不归,又怎能责怪姜承呢?
四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对姜承许诺要跟他洞房个三天三夜。她忽然发现什么放手让他幸福都是在骗自己,她根本放不了手,她现在只想把他抢回来,履行未完的承诺。
“不准哭了。”她的声音变得轻柔,不再似之前那般凶狠。闻千曲拍着姜承的背,帮他顺起了气。虽不知怒气为何从她眉间散去,但她的样子让姜承想起不多的几次温情时光,他渐渐平静了下来。
姜承刚要开口解释,唇就被她攫住,抵着他的后颈,疯狂地攻城陷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屁股上的热辣变成了丝丝酥麻抬起了腿间的肉棒。
闻千曲及时地发现了他的变化,迅速握上了膨大的肉根。
不熟悉的大小让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竟然长这么大了?壮硕弯挺的肉刃跟新婚之夜相比几乎脱胎换骨,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一抹处子的印记。
她四年前是怎么忍住不采撷这颗红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抱住他的双腿,站起来向里屋的床上走去,急欲采撷这颗熟过头的红豆。
“不管你现在心里是谁,以后都只能是我。姜承,你给我记住,你是我闻千曲的夫郎,休想嫁给别人。”
她撩开衣袍,在姜承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中,将未经人事的肉刃撞进花心深处。
她不顾姜承初经人事,毫不留力地撞击着,姜承那搅着呜咽的呻吟听得她心痒难耐,甩动腰肢,坐入得越来越快。
她低头目睹着深红的肉刃割开两片紧合的花瓣,缩紧穴口咬住它,吞吃进神秘的洞穴中。肉刃层层深入,刮开了重叠的媚肉,她狠狠地掐住手心,才能避免娇吟声像蜜液一般汹涌难控。
肉刃噗叽噗叽地在花穴中耸动着,姜承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用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真实的窒息感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觉得我污了你清白?想寻短见?”闻千曲抓起他扼在喉间的手腕,差点收不住力将他的手腕捏断。
“啊……痛!”姜承惨叫一声。
“痛就对了。”闻千曲拉住他的双腕,让肉刃在花穴中快速穿刺着,丝毫不顾及姜承的承受能力。她要用着这方式,霸占他的一切,绝不容许他心中任何一个小角落留有别人的印记。
疾风乱雨般的交合不仅让身下的人绷成了一根弦,闻千曲也被反噬得越来越难以呼吸,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脸上淌下。
姜承的手腕变得愈来愈有力,胳膊上的肌肉如同山壁一般坚硬,一根根青筋从其间暴起。渐渐地,闻千曲从抓着他变成了借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有力的手腕将她扬得越来越高,每当她落下的时候,就会被坚硬的肉棒狠狠地穿透,发出淫靡的交合声。
姜承看过的那些春宫画本仿佛在他脑海中活了起来,他开始领悟起了其中的奥妙。
两人再一次合体之时,姜承突然脱开了闻千曲的束缚,攀上了她的腰,带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
“妻主,让我来吧。”
肉刃缓缓地从蜜穴中拔出,如同软刀子磨肉,让花穴逐渐溢满了空虚感。
“进来,阿承。”穴口快速翕动着,试图咬住抽离的肉根。
啪的一声,姜承听话地顶开了松软的蜜穴,将肉根送进了最深处。他毫不留恋花心的吸吮,迅速抽离,才被驱散的空虚又迅速蔓延回来,将闻千曲再次包裹。
姜承在穴口浅浅地磨着,等到闻千曲被空虚折磨到发狂,才用尽全力挺入她的身体,让快感替代她的空虚。
他几浅一深地挺送着,让她捉摸不透规律,可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满足让她食髓知味,更加期待起那一击带来的震撼。
为了进入得更深,姜承抱起她一条腿,让她侧卧在床上,上下分开双腿,斜挺着插入她的身体。两人紧密地结合到没有一丝间隙,将花瓣挤压成了薄薄的一片。肉根在花穴中跳动着,打弄得花核和花心收缩着释放出一波又一波蜜液。
水流得太多,床单都来不及吸收,在凹陷处形成一个又一个人工湖泊。然而床上的两人完全没意识到身下早已由干变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承还嫌做得不够好,揉上了凸起的花蒂,让它随着花心的收缩一次又一次地被捻住揉弄。
三点如同共鸣一般,激烈的电流在闻千曲的经脉中交汇着,擦出耀目的电火花,将她全身都燃烧了起来。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当姜承将她从床上拉起,从背后进入的那一刻,那样东西终于破体而出,带走了她的意识。她急促地吟叫着,花壁如同漏了一般汨汨地喷出一簇簇清亮的花液。
姜承根本抵挡不住这股热流,腰力提到了极限,奋力逆流而上,紧抱着闻千曲,献上了自己的一切。
姜承的心脏在闻千曲背上急速跳动着,几乎要砸穿她的背。
“妻主,从来都只有你。你听到了吗?”他无力地说着,这一场欢爱几乎抽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生来就是你的人。那封和离书,我没有签字,也没有去官府入档,它做不得数。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只是你的鬼,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你别想不要我。”
闻千曲心头一震,翻身凝视着他。姜承眼眸中的爱意几乎将她淹没。
“那你和万雪?”
姜承窝进她的怀中,仰头怯怯地望着她说道:“那都是假的,我好想见你,可我找不到你。我没有别的办法,才采纳了这个办法。你打都打了,可以原谅我了吗?”
搞了半天她的醋居然白吃了,睡自家夫郎搞得像是强迫人夫。闻千曲一时气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承见她脸上阴晴变幻,翻身趴到她腿上,撅着屁股道:“妻主,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只是别再不理我了。”
都送到眼前了,焉有不打的道理?
嗷呜两声惨叫穿透了门外三人的耳朵。
闻千曲拉开房门,视线中的冷意几乎将三人冻住,“这个主意是谁给姜承出的?”
万雪和成玉一齐看向寂月。
闻千曲指着他道:“你小子以后离我家姜承远点,别把他带坏了。”
寂月反唇相讥,“我还要让你离我妻主远点,别把她带坏了。”
“你往哪指,这可是你姐夫。”成玉拍掉她的手。
“你们!”闻千曲对这对夫妻不敢有脾气,只得把气咽了回去。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误会都说开了,我也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们逼我答应的时候,我真怕你把我会来把我这万府拆了。”万雪连忙撇清了自己的责任,顺带止住了另外三人的纷争。
四人说了好一会,姜承终于穿好了衣服,捂着屁股从里屋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月没忍住笑了出来,“姜承哥哥,这么暴力的妻主也就你受得了。”
闻千曲的眼刀飞向有恃无恐的寂月。无奈她确实不敢对这个既是姐夫又是弟弟的寂月下手。
“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姜承红着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