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晏怜绪拿了小杌子坐在小黑炭身边,他把蒸冰糖雪梨放下来,从怀中取出平日婢女给他敷伤口的金创药,然後掀开那张薄毯,看见本来白嫩的屁股红肿得像桃子一样,根本穿不了裤子。他小心翼翼地给小黑炭上药,明明只需要薄薄敷药便会见效,但他生怕不够,反覆地涂了厚厚一层,几乎用光了整瓶价值不菲的金创药。

「下次我们要小心一点,别老是被抓着了。」晏怜绪以丝帕擦净双手,一边喂着小黑炭喝蒸冰糖雪梨,一边提点着小黑炭。

小黑炭咬着勺子,煞有介事地道:「是的,如果下次嬷嬷向大人告状,大人一定会打你的。」

晏怜绪顿时不敢作声,他素来最害怕父亲,因为父亲总是不苟言笑,动辄怪责他生性懒散不爱读书,没有半点文人风骨,但他还是逞强道:「就算爹爹要责罚我也不怕,毕竟我不能老是让你一人承受着,明明是我们两人一起捣蛋的。」

「真的不怕大人?」小黑炭佻皮地眨眨眼睛。

晏怜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依然口不对心地道:「当然不怕。」

虽然连晏怜绪也听得出自己的心虚,但小黑炭只是以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微笑道:「由我一人承担也没关系的,我喜欢待你好啊。」

小黑炭的呼吸里还带着冰糖雪梨的甜香,晏怜绪不知怎地呼吸有点不顺畅,他想要转开话题,便指着床边的木盒问道:「这是什麽东西?」

「这是昨天我从竹青姐姐那里拿来的,本来还打算拿来给你看看的。」

虽然嬷嬷不喜欢小黑炭,但年轻的婢女大多喜欢他,毕竟他的嘴巴很甜,长相也像个瓷娃娃,着实讨人喜欢。

晏怜绪吃味地道:「你什麽时候偷偷找她的?不是说好只跟我玩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你在书房上课,我到厨房里打下手,才会跟竹青姐姐聊起来。」小黑炭慌张地解释,他挪动身体想要靠近晏怜绪,却疼痛得呲牙咧嘴。晏怜绪立刻忘了自己的小心眼,扶着小黑炭道:「不要乱动!」

小黑炭小心翼翼地趴下来,晏怜绪给他的额头一个爆栗,说道:「要是疼痛,你得叫出来啊。」

「叫出来有什麽用?」小黑炭睁着澄澈的绿眸道:「叫了也不会不疼痛啊。」

晏怜绪一怔,他想了想,还是摸着小黑炭的脑袋道:「你叫出来,我会听见,然後来到你的身边。」

小黑炭的眼睛渐渐弯成月牙,他笑起来极为好看,露出一双深深的梨涡,小虎牙格外可爱。

晏怜绪被小黑炭看得面红耳赤,幸好小黑炭很快便转头拿起那个红盒子,塞到晏怜绪手里。

「里面到底是什麽东西?」

「我也不知道。」小黑炭神秘兮兮地道:「听说是什麽好东西,女孩子们也争着要看,所以我偷偷地拿走了。」

「明天你记得要还给竹青。」晏怜绪没好气地道。

「你先看看里面是什麽好东西吧。」小黑炭撒着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怜绪把烛台拿得更近,好奇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方红绸,比手帕要大一点,边缘以金线绣着迎春花纹。虽然这方红绸已经残旧褪色,但它的主人显然很珍惜它,把它洗得乾净,整齐地叠放在木盒里。

「那是什麽?」小黑炭瞪大眼睛。

晏怜绪提起红绸看了一阵子,恍然大悟地道:「那是红盖头。」

小黑炭歪头看着晏怜绪,满脸不解。

晏夫人说过,小黑炭没有爹爹,只有娘亲,他的身世如此孤苦,想必从未见过新人拜堂成亲。想到这里,晏怜绪连忙把红盖头放回木盒里,敷衍地道:「新娘子成亲时会戴着红盖头,只有洞房时新郎才会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这想必是竹青的母亲珍爱的东西。」?

小黑炭不依不饶地问道:「这红盖头是怎麽戴上的?」

晏怜绪唯有把红盖头戴到头上,红盖头挡着全部视线,只隐约看到烛光摇曳,使他有点旁徨不安,他才明白原来世间的新娘子也是如斯心情,看不清前途的方向,看不清未来夫君的模样,唯有她的夫君可以让她重新看见光明。

他刚想抬手摘下红盖头,小黑炭却握着他的手。

小黑炭的掌心温热潮湿,晏怜绪好像还感到对方稳定跳动的脉搏,他的耳根又红起来,心跳也渐渐加快,快得无从捉摸,快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不想挣开小黑炭的手。

「然後呢?你说新郎会把红盖头掀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黑炭抬起上身,剪影依稀印在红盖头上。

「嗯,通常是以喜秤……」晏怜绪还没有说完,小黑炭已经轻轻掀起红盖头。

玉壶漏满,池风萧飒,黄叶聚墙角,青苔围柱根,幽暗的耳房极为简陋,晏怜绪失措地看着小黑炭,他的年纪太小,还不懂得为了这些事而害羞,心底却生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小黑炭亲了亲晏怜绪的脸颊,笑道:「小馒头,那我就是你的新郎啦。」

好不容易等到曲雪珑从白露归来,但玉鸾知道他向来夙兴夜寐,不敢贸然到蝉雨轩找他,又过了五六天,蝉雨轩里总算传来消息,曲雪珑今夜会来到茜云阁。

玉鸾顿时把这些日子的忧虑抛诸脑後,夕雾依照惯常的规矩,侍候玉鸾在兰麝香汤沐溶,香汤被以青木香丶玉屑丶珍珠粉和麝香制成的澡豆染成胭脂色泽,然後她以宫廷秘药玉龙膏涂遍玉鸾的全身,让肌肤更为滑腻雪白。

之後,夕雾把两指粗细的羊肠管插进玉鸾的肠穴里,羊肠管硬中带软,刚好穿过婉转肠道,一直探到贲门的位置,她把羊肠管的另一边插进一个半个人身高的红木雕花木箱里,然後打开木箱,简单地上下拨弄,启动里面的机关。

这木箱出自机关巧匠之手,只要启动机关,木箱里的水缸便会源源不绝地把清水灌进玉鸾的小腹里,那羊肠管里不知道混入了什麽材料,沾水之後会渐渐胀大,直至把肠道挤得满满当当的。

不消片刻,玉鸾平坦的小腹便被灌成浑圆的孕肚,但肛口里没有插着肛塞,只能靠着自身的功夫把肛口闭得紧紧的,要是闭得不紧,有一滴清水流出来,那就是媚功练得不好,当夜自是不能侍寝,翌日还要再另加调教。

把一整缸清水灌进玉鸾的小腹後还需要等待半炷香工夫,他才能当着夕雾的面前把夹带着秽物的清水排泄出来,如斯来回灌肠好几遍,直到排出来的清水完全洁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秽物并不会立即被丢掉,因为玉鸾的身体极为特殊,除非患了重病,否则大夫甚至不能隔着厚帐以丝线把脉,所以大夫只能透过检查秽物为玉鸾写医案。

灌过清水後,夕雾再以整缸朱栾花露灌满玉鸾的小腹,这次需要等待一炷香工夫,才可以全数排泄,确保肠道不会带着任何异味。

接着,夕雾以小刷子在後穴里涂满催情的蜜膏,尤其在肉蒂上转了几圈,直至花道腻红如玫红花泥,彷佛随手一挑也可以挑出花汁才是准备妥当。

去年水无月,曲雪珑遣人通知,他会在夜里来到茜云阁,当时二人久未相见,玉鸾自是兴致勃勃,一番调教後涂上厚厚的蜜膏,赤裸裸地跪伏在床上恭候曲雪珑。

怎料曲雪珑大半夜也没有来到茜云阁,玉鸾一直维持着同一姿势等待着,只觉得肠道里痕痒难当,他以为只是平常的发情,而他身为脔宠,以手指探进承欢所用的谷道是大忌,只好死命地忍耐着。

直到因为玉鸾的身体太僵硬,一不小心滚到床下,夕雾进来看个究竟,才发现绣床上竟然爬满千百只指甲大小的蚂蚁,一行行爬进玉鸾的谷道里,大约是被蜜膏的甜腻味道吸引。

夕雾自是马上给玉鸾清洗身体,接连灌了好几次肠,然後吩咐婢女到蝉雨轩打探消息,方才知道原来曲雪珑临时有一个应酬,蝉雨轩的下人以为玉鸾等不到曲雪珑就该自行就寝,便没有通知茜云阁,最後闹出这样一件祸事。

事後,夕雾特地改了蜜膏的配方,免得重蹈覆辙,蝉雨轩的下人也全数被罚了两个月俸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涂过蜜膏後,夕雾在玉鸾的全身洒满蔷薇露,不断按摩臀肉和胸口,尤其按摩各处穴道,让肌肤的色泽更为穠艳,再以双指撑开菊穴,把特制的白玉簪插进菊道里。穴里汁水若是足够,白玉色泽便会被染成芙蓉色,毕竟玉鸾走的是乾涩的旱道,必须在事前润滑周全。

待整根白玉簪也染成芙蓉色泽之後,夕雾从掐丝珐琅勾莲纹盒里拿出一根碧青色的玉势,玉势通体滑不溜手,她把玉势一寸寸地插进玉鸾的肠道里,玉鸾有点喘不过气,但他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开口说些什麽。

含过玉势後,夕雾在玉鸾的乳头上抹了莺莺膏,让乳头艳红若三春桃李,再加上一些细枝末节的调教,准备工夫才算是完毕。

哪怕赤身裸体地被婢女仔细调教,甚至要张开肛门,让她拿着器具在肠道里来来回回,被她看到排泄出来的秽物,玉鸾也早已习惯如常,因为在许久之前,他已经被逼学会羞耻对男宠而言是完全多余,甚至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邃馆静轩,雪月花梅修柯焰发,碎朵霞匀,绦葩翻露出琼林,镂空祥云纹支合窗下瘦雪迤逦成烟,窗前的五针松青玉菊瓣纹盆景是曲雪珑亲自修剪的,他雅好花道,有空会赏赐玉鸾精致的花插清供,玉鸾向来极为爱惜这些花草,每天也会亲自浇水。

两檐新换珠帘额,夕雾侍候玉鸾穿上新裁的洗朱色绉绸地竹雀菊花振袖,新磨的百曲镜屏映着莹莹岚光,玉鸾玉纤捻粟,脸上金霞细,眉间翠钿深,扑蕊添黄子,呵花满翠鬟,杏靥夭斜,朱唇素指匀,他对着镜屏甜丝丝地笑道:「爷总算要来了。」

上次曲雪珑来的时候,还是茂林修竹,西风黄菊开的初秋时份。

夕雾打开金嵌碧玺朵云蝙蝠纹圆盒,里面盛满雪水,雪水里浸泡着香榧子丶核桃和侧柏叶捣成的药泥。她以雕蟠螭蕉叶纹青玉梳上沾了药泥,细细梳理着玉鸾的逶地青丝,挽了个望仙九鬟髻,柔柔地道:「快要年底,爷难免分身不暇。上次他从枫丹回来,不是还赏赐了您那本琴谱吗?」

那次曲雪珑甫一从枫丹归来,又要马上前往京都,根本没空跟玉鸾见上一面,但他还是特地遣人把他新得的琴谱《春琴抄》带到茜云阁里。这本《春琴抄》乃是东瀛琴师的绝笔,多年来玉鸾一直遍寻不获,这份赏赐使他高兴了好几天。

两重云母空烘影,帘卷玉鈎斜,夕雾为玉鸾戴上蛾扑花纹双头博鬓簪,她打开万花洒金锦盒,面有愁色地道:「鸾夫人,奴婢还没有找到那支步摇,但奴婢已经遣人到处搜查,要是找到是谁拿走那支步摇,定必会交给鸾夫人亲自发落。」

玉鸾顿时心中乱跳,强笑道:「反正爷赏赐给我的首饰那麽多,你别老是放在心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雾似乎有点诧异,玉鸾自是明白,那支步摇是曲雪珑当年为他赎身时赏赐的,他一直极为珍爱,但他不想夕雾再深究下去,当下道:「上次爷从京都归来,不是还赏了我一根羊脂玉钗吗?今天就用那支玉钗吧。」

那根羊脂玉钗色泽温润,柔而不腻,白如截肪,毫无瑕瓋,玉鸾也是常常佩戴的。

夕雾侍候玉鸾披上青凤裘後,便提着仰俯莲纹银油灯,在油灯盖上碧纱,领着玉鸾走出内室。

玉鸾莲步弯弯细,踏过宝阶鸳甃,沿着卷棚脊抄手回廊前行,再穿过层甍复阁接青冥,金色浮图七宝楹,来到花萼云柱垂花门前。虽然他的後穴还插着一根沉甸甸的玉势,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姿绰约,腰肢袅袅,肛门把玉势咬得紧紧的,半分也没有滑出来。

云幕祗垂黯淡天,红梅含洒纷满枝,轻苞满槛簇花钿,玉鸾头也不回地向夕雾道:「花园里的绿萼梅正是半坼,你明天采些梅花回来作为胭脂吧。」

夕雾刚刚应过,此时曲雪珑正好在红梅疏影里出现,玉鸾忙微步香云拥,身姿婉娩,上前抱着曲雪珑,满身兰麝扑人香,委屈巴巴地道:「爷好久不来了,妾还以为爷早就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把妾抛诸脑後了。」

「最近诸事倥偬,让你久等了。」

曲雪珑披着白茶色绉绸地梅枝斗篷,身上散发着熟悉的玉兰花香,明霞为骨,沁雪为肌,云髻袅纤枝,远山眉黛长,铅灰眼眸宛若墨色溶入初雪,容颜凝酥明玉,唇瓣雪里盈盈玉破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曲家世代从事钱庄票号,祖上曾官至太仆寺卿,当年曲雪珑的父亲不擅经商,泼天富贵的曲家也曾经摇摇欲坠,幸好曲雪珑从小协助父亲打理生意,总算挽狂澜於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他现在深得圣上的信任,几年前更是得以身兼皇商,领着内帑钱财,为宫里采办绫罗绸缎,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玉鸾不想曲雪珑继续站在外面受凉,连忙牵起他的手穿过院门,走到暖阁里。

掌灯时份,夜雪初霁,长溪流月,梅白飘香蕊,绣额珠帘笼画阁,帐锦笼庭,凤蜡渐销,风幕悄卷金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过三面围镂空灯笼锦花罩,帘卷珍珠十二间,曲雪珑和玉鸾相对跽坐,玉鸾把雨过天青瓷茶具从竹藤茶籯里拿出来,放在红漆戗金云纹茶几上。曲雪珑偏头看着莹白的玉露茶粉,说道:「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玉露茶最适合的是雨过天青瓷。」

玉鸾玉蝉金雀三层插,翠髻高丛绿鬓虚,闹蛾金银珠花树头钗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晃,他微笑道:「这套茶具还是爷从望霞带回来的,所谓色泽玛瑙末为釉,青如天,面如玉—」

曲雪珑接口道:「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

夕雾从苦竹风炉里把尚未完全煮沸的茶瓶放到茶几旁边,玉鸾握着壶耳,把一点暖水斟到茶具里,水面泛起碧波沆瀁。他仔细地清洗茶具,接过夕雾递来的绢闹,把茶具洗擦得乾乾净净。

玉鸾从茶筐里盛出玉露茶粉,洒落在茶盏里。他微微晃着茶盏,让茶粉均匀地散落在茶盏底部,又从茶瓶里把暖水加到茶盏里,这才以茶筅击拂茶盏,他的手势极为熟练,混合着暖水的茶粉很快泛起雪白的泡沫。

松木横披槛窗外冷香宿蕊,浓艳繁枝,轻红照碧溪,飞羽堕落树杪,镂空葫芦花檐牙倒挂银白琅玕,半合的雪见障子下放着鎏金饕餮纹卧炉,麝煤候暖,载轻云不起,银叶初生薄晕。

玉鸾再加了一点暖水,细细地击拂茶盏,茶香四溢,玉露茶渐渐凝结成糊状。

「请爷品嚐。」玉鸾把茶盏双手奉给曲雪珑,曲雪珑双手接过茶盏,浅浅嚐了一口,微笑道:「甚佳。」

曲雪珑向婢女点点头,婢女把捧在手里的青金蓝釉果盆放在茶几上。玉鸾掀起覆盖着竹篮的群青织金妆花缎,下面竟是满满一盆子的樱桃,香色鲜穠,团圆湛露濡,他讶异地道:「现在还有樱桃?」

「这是从暖房里买的樱桃,配着玉露茶应该不错。」

城外的温泉别庄里建有暖房,藉着山泉地热把暖房薰得四季如春,就算在严冬也能种出反季节的花草瓜果,但这些花草瓜果自是价值不菲,这样一盆樱桃几乎及得上寻常人家半年的收入,偏生玉鸾却是一寸秋波如剪,轻动钗头娇艳颤,佯嗔道:「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樱桃慰寂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雪珑只刮了刮玉鸾的鼻尖,然後柔荑轻剥樱桃,动作缓慢优雅,烛光温和地洒落长长的羽睫,映出晓雪明肌,唇瓣初樱鲜葩,浅含素辉,晶莹的汁水沾在葱管纤指上,彷若凝脂冰玉镶着一颗红玛瑙。

玉鸾打趣道:「爷当真是手香江橘嫩,齿软越梅酸。」

曲雪珑把樱桃果肉递给玉鸾,玉鸾却眨了眨眼睛,微启樱唇。曲雪珑微微一笑,把樱桃喂到玉鸾的嘴里。他的指尖极为冰冷,玉鸾却早已习惯,只半遮檀口掩羞,细细咀嚼着樱桃,称赞道:「果然是为花结实自殊常,摘下盘中颗颗香,请爷也要嚐嚐。」

玉鸾看着曲雪珑拔下来的樱桃梗,心里一动,又道:「妾给爷表演一个小戏法。」

他把樱桃梗含到嘴里,舌头灵活地翻动樱桃梗,然後吐出樱桃梗,炫耀地放到曲雪珑的手里—他竟然单靠舌头把樱桃梗打成结了。

曲雪珑微笑道:「你这舌头真厉害。」

玉鸾眼娇眉妩,红薰杏靥,妆面犹胜桃花,轻笑道:「我的舌头厉不厉害,爷不是最了解的吗?」

曲雪珑浅笑不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用过玉露茶和樱桃後,外面已是淡云笼月,深院寂宇铅霜正浓,绮窗镂枣成斑,画藻雕山金碧彩,烛火低照掬水金鳞铺地,夕雾安静地烧酒紫烟沸,割炙白膏鲜。玉鸾的思绪不知怎地突然飘到远方,他聆听着凄风吹起浮玉飞琼,想像雪花无处可逃地在原地旋转,只能反覆在同一个地方逡巡不去。

直到听到夕雾斟酒的声音,玉鸾才回过神来,他以金漆钳子夹起竹雕海棠镂空香盒里的龙鳞香饼,放到卧炉的银叶隔片上,又翻弄着香饼,让香味渐渐沁透,然後站起来盈盈裣袵,腻声道:「妾还忘了谢过爷赏赐的《春琴抄》。」

曲雪珑只轻描淡写地道:「我有个在东瀛买卖丝绸的朋友回中原探亲,我顺度问他能不能给我找找,没想到他找到了。」

「妾这几天刚好在练习《春琴抄》,请爷不吝指教。」

玉鸾步障华丝,缓移娇步,踏过青锦地衣红绣毯,绕到紫檀木束腰琴几後。他为鹤轸调过音,春葱指甲轻拢捻,随手弹出《春琴抄》的一段,琴音时如悲风调,时如寒松吟。他自幼读书不成,琴艺却是天赋奇才,任何琴谱也是看一遍就能记住,最擅长的更是即兴演奏。虽然《春琴抄》用的是古老的文字谱,远比现在使用的工尺谱复杂,但对玉鸾也是易如反掌。

曲雪珑一如既往地静静听琴,不时以指节轻敲桌面和应。

突然,玉鸾和曲雪珑的节拍出现了偏差。

玉鸾立即放慢速度,打算让曲雪珑跟上来,曲雪珑却垂下手,不再和应玉鸾的琴曲。他跟了曲雪珑四年,无数次彼此和应,这是第一次他们失去了心有灵犀。

曲雪珑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只道:「东瀛的琴曲跟中原的果然很不一样。」

「今天妾状态不好,让爷见笑了。」玉鸾有点心虚,转而问道:「爷这次出行,可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

曲雪珑握着狩猎纹鎏金银盃,指节素肌莹玉,他没有喝酒,只是说道:「这次归程我经过朝凪,听说你家的祖宅被人买下来了。」

自从晏家抄家後,玉鸾不曾回过朝凪,爹娘死得悲惨,他也没有可供拜祭之处,只在茜云阁一隅的耳房里摆放着父母的灵位,以前曲雪珑也问过他想不想买回晏家的祖宅,但他现在隐姓埋名,不欲再牵扯前尘往事,便婉言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下便买下吧……一座宅子罢了。」

曲雪珑柔声道:「你若是想回去朝凪看看,明年清明我可以陪伴你回去。」

玉鸾眉黛双颦,神色苦涩地摇头,他想起曲雪珑难得来一趟,总不成老是谈论这些扫兴的事情,便撒娇道:「若爷明年得空,倒不如一同再去荣都赏樱。」

二人共赴荣都已经是三年多之前的事,那时候他们正是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我们不是已经去过荣都吗?或者这次你想去琴川看看?」

琴川盛产梧桐木,出过不少闻名遐迩的琴师,也是玉鸾向往之地,可惜离月雫甚远,所以他不曾去过,但他不想让曲雪珑经历太多舟车劳顿,便只慵倚瑶琴半羞懒,灯斜明媚眼,娇笑道:「荣都的樱花酿是天下一绝,上次我们去得太晚,樱花酿也卖光了,这次妾一定要嚐到——爷现在答应了妾,明年可不许反悔。」

坠兔收光,晓风鸣轧,兽鐶朱户频摇。冬天的日出格外晚,明明已届辰时,苍穹还是一片昏暗,只隐约看见墙後的一丝曙光勾勒着玉蝶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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