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的唇舌总算稍稍分开,牵扯着丝丝缕缕的积玉团珠。玉鸾嚲眉鸾髻垂云碧,玉颊潋灩云霞,醉海棠无力,绦唇微启,整齐的齿列凝冰明珠。他睁大迷蒙无神的美眸,痴痴地看着楼月璃,鼻子里发出意犹不尽的呜咽声。
楼月璃怜爱地琢吻玉鸾的唇瓣,抬手摘下玉鸾的花卉凤鸟纹桥梁金簪,再吻了吻那根金簪。
彩帷半开翡翠,罗荐轻拂鸳鸯,半掩柔情暗通,春光烂漫。
「怜绪……」楼月璃俯身,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轻声道:「我是在作梦吗?」
绿鬟堆枕香云拥,碧玉搔头斜堕,玉鸾轻腮晕玉,柔肌笼粉,喜入秋波娇欲溜,香红全胜雪笼梅,唇瓣却是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一丝酒液沿着唇角流到散开的衣襟里,如同夜昙晨露,在胸前月下聚雪。他眼花卧柳情如许,偏生故作镇定地眨眨眼睛笑道:「对啊,您是在作梦。」
「又骗我了……」楼月璃吻了吻玉鸾的脸颊,嗔怨地道:「总是在骗我,明明说喜欢我,却总是做些让我难过的事。」
玉鸾酥融粉薄,烛底横波溢,咬着楼月璃的耳朵道:「今天不骗您。」
楼月璃拉开玉鸾的红襦袢,反覆吮吻纤巧玲珑的锁骨,烙下雪中红梅的灼痕,低声道:「今天最喜欢我,明天却最喜欢另一个人。」
玉鸾埋首楼月璃的胸前,软软地道:「不要跟妾分开,好不好?」
楼月璃不答,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玉鸾,彤唇染上姣丽水痕,眼眸碧泽秀初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娇绿迷云,脉脉青山两眉秀,玉沁唇脂,眼眸里渐渐凝着一池泪花,如同拈不散的珍珠,只委屈地看着楼月璃。
楼月璃叹了口气,吻着玉鸾的泪水道:「你真的愈来愈爱哭了。」
玉鸾哭得梅花瘦雪梨花雨,索性耍赖地道:「是因为您总是在欺负妾!」
「我只是想你跟我回家而已,怎麽就是欺负你了?」楼月璃捏了捏玉鸾的脸颊。
玉鸾轻抿唇角,低头想要解开腰带,楼月璃按着他的手道:「这是我该做的。」?
然而玉鸾却坚持地摇摇头。
楼月璃秀眉紧蹙,认真地凝视着玉鸾,温声道:「有什麽想要告诉我的?」
玉鸾缓缓地解开腰带,逐件褪去衣服,他自是没有穿着亵裤。他紧握拳头,用尽全力压抑遮挡下体的冲动,他根本不敢看楼月璃的反应,但他知道楼月璃想必已经看清楚—看得太清楚了。
良久,玉鸾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楼月璃的绿眸眨也不眨,面无血色地看着玉鸾不着丝缕的下体。
玉鸾已经被彻底阉割,鼠蹊晕雪匀酥,毫无毛发,甚至连毛孔的痕迹也没有,食指大小的畸形缺口经过大量媚药调教,长出一朵穠艳淫花,海棠红未破,匀糁胭脂颗,藏起狭窄残缺的尿道。刚才的浅吻已经足以让缺口沁出朝露春沤,散发着浅浅幽香。
「是谁做的?」楼月璃把玉鸾拥入怀中,神色阴鸷狠厉,在他的耳边冰冷地道:「我会杀掉那个人的全家,把他凌迟,生生地剥下他的皮……我会让他後悔自己曾经存活在这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晏家被下狱,妾本来也要随着爹娘去的,刚好当时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妾才免於一死……之後妾被发卖为奴,醉梦院的老鸨把妾买回去了……」
物事人非,却尚未事过境迁,玉鸾早已胭脂泪洒梨花雨,他抱着楼月璃,失声痛哭道:「她……把妾……如果不是爷为妾赎身,妾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活生生地折磨死了……」
楼月璃把玉鸾抱得更紧,不断亲吻着玉鸾的秀发。他安静了一阵子,才轻声道:「你一直拒绝我的亲近是因为……是我太着急了,对不起,那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玉鸾仰头看着楼月璃,眉黛远山横,容颜梅腮弄粉,泪似珍珠颗颗停,啜泣着道:「是爷及时救了妾,妾可以为他而死……妾不能离开爷,您明白吗?」
楼月璃绿眸半合,沉默不语。
玉鸾柔顺地伏在楼月璃的肩膀上,粉艳初褪,雨湿铅腮,如同一朵秋水浸芙蓉,只楚楚可怜地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楼月璃一言不发大半天,终究却还是细细地抚摸玉鸾的脸庞,吻着玉鸾的泪珠道:「不要再想那些事了,我会替你复仇的……乖,我答应你,我会把你的仇人全也杀光,一个不剩。」
他的语气柔和如春风,说到最後却带着森冷杀机。
玉鸾定定地看着楼月璃,眉锁娇娥山婉转,羽睫上霖霪濡湿,梅英犹带春朝露,哑声道:「月璃,你要是嫌弃我……不好……」
「真是小傻子。」楼月璃珍重地捧着玉鸾的双颊,看进他的眼底,微笑道:「我的小馒头永远是最好的。」
玉鸾雨滴花腮,和泪胭脂落,脸上却绽放前所未见的甜蜜笑意,主动地吻着楼月璃的双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也笑了,二人再度唇舌交缠,反覆地分开缠绵,交换津液,好像永远也不足够,如同两尾在沙滩上快将窒息的鱼儿,只能透过相濡以沫苟延残喘。他一手握着玉鸾的皓腕高举过顶,吻遍雪膏酥酪的肌肤。
「嗯……嗯……啊哈……」玉鸾仰起玉髓颈项,翠娥双敛正含情,眼波斜浸鬓云绿,雪花飞暖融香颊。
楼月璃平日冰冷讥嘲的绿眸里泛起滔天欲火,彷佛要焚尽玉鸾的一切。他衔着玉鸾的乳头,铜钱大小的乳晕如同海棠吐胭脂,乳头细雨熟樱桃,靡红丰腻,格外饱胀浑圆,彷佛被倒灌不少奶水,只消稍一吮吸,便可以吸到新鲜奶水。
玉鸾的指尖向下摸索到楼月璃的腰带,然後急不及待地解开它。这本该是曲清淮满心娇羞地解下的喜服,却被玉鸾鸠占鹊巢,他心想,楼月璃只能是自己的,永远也只属於自己的。
他解开楼月璃的里衣,烛光下可见楼月璃的皮肤很白,白得晶莹剔透,肌肉轮廓分明,然而身上却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每道伤疤也极为狰狞丑恶,使他的身体如同一面曾经被摔成无数块碎片,再被草草缝合的羊脂白玉。
玉鸾清楚记得,以前的小黑炭不是这样的,因为晏怜绪在每次小黑炭练武受伤时也会给他敷上最好的金创药,好让他不会留下伤疤。
纤纤玉笋轻捻那道由左胸划到小腹的伤疤,伤疤足足有拇指粗细,如同扭曲蠕动的紫红蜈蚣,当时肯定让楼月璃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玉鸾不敢使劲,生怕弄痛楼月璃,只喃喃自语似地问道:「疼痛吗?」
楼月璃噗哧一笑,吻了吻玉鸾的耳朵道:「早就不疼痛了。」
他微微弯身,只见他的背部竟被一整幅刺青覆盖着,那刺青乃是罗睺阿修罗的分身六梵天主,六梵天主手持金策,振锡护身,身边围绕着三个美艳肉欲的魔女,乃是特利悉那丶罗蒂和罗伽,分别代表爱欲丶乐欲和贪欲,据说当年六梵天主曾派这三个魔女诱惑释迦牟尼成佛。
这幅刺青穠艳魅惑,六焚天主和他座下的三个魔女也被描绘得栩栩如生,六焚天主神色妖邪,三个魔女也是媚眼如丝,袒胸露背,丰乳肥臀。
玉鸾心疼至极地道:「那刺青……又是什麽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大地山庄司空老庄主的弟子,按照规矩,要在背脊纹上刺青。」
玉鸾着实不喜欢这幅邪门的刺青,但也知道当时楼月璃寄人篱下,种种事情也是情非得已,当下只低下头来,绦唇轻探柔软红练,温柔地在胸前的伤疤画着圈,再往上轻扫,无微不至地勾勒着凹凸不平的轮廓,沿途留下透亮的水迹,又微微张嘴,贝齿噬咬那道伤疤,印下一串虔诚的啜吻。
随着玉鸾的舔弄,楼月璃的绿眸碧波涟漪,香汗露湿翠云,玉颊湘桃茜雪,更是妍姿艳月映。
突然,玉鸾秋露脸边倾,滴落在伤疤上,渐渐积聚成一个小小的泪池,如同鲛珠织就。
「以後……不许那麽冒险……」
楼月璃把玉鸾抱在怀中,吻着他的发顶道:「那些疼痛是为了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你的面前,不是作为只能仰望你的小黑炭,而是作为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楼月璃。」
玉鸾的泪容落花红带雨,脸颊宛若醉玉,他啜泣道:「我从来……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但我看不起自己。」楼月璃抚摸着玉鸾的长发,沉声道:「看不起自己这般身世竟然还妄想跟你双宿双栖。」
夜阒凄凉,风揭帘栊,孤灯照壁背红纱,香灯半卷流苏帐,玉鸾握着楼月璃的手往身下探去,轻声道:「月璃,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