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州听了姜元宁的话一怔。
他这才记起,姜稚没过门之前,有回小厨房做了炒香芥送来,陆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说下人们拿这个笑话嘲讽她的出身,不依不饶。
自那之后,陆府就再没有这道菜。
一直到姜稚过门。
陆喻州不喜味道重的东西,那香芥加了蒜末,他不屑去尝,还有鱼他也嫌腥。
所以姜稚是因为自己不喜吃鱼才不吃鱼,是因为陆母的强逼才爱吃香芥。
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但凡他尝过一回……问过一回……
姜稚极厌恶他一副失悔不已的模样,冷然道:“陆喻州你凭什么自认为了解我,我从未对你有过私心,也后悔认识于你。若重来一回我愿用我二十年的阳寿换与你不复……”
“够了。”
谢宴辞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二十年阳寿你倒也舍得。”
姜稚轻轻推开他,站起来冲姜父福了福身:“父亲慢用,女儿去看看姨娘。”
说罢,看也不看旁人一眼,径直走了。
席面很快就冷了下来,谢宴辞也起身离席,陆喻州拦住他。
他神色冷静,眼中却隐有鱼死网破之意:“殿下难道不曾想过,国公府之时,姜稚为何会去鹿园的必经之路早早候着。”
谢宴辞手段高明,陆喻州就是要在他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