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不知道说什么好,强烈的羞耻感简直快要将她逼疯。
那只放在她胸口的手带着温热久久散不去,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蔓延而上,直到淌到了她的心里。
“王爷喝醉了,妾身扶你去歇息。”
“我没有醉。”谢宴辞用手抬起姜稚的下巴。
小姑娘全身抖的厉害,半便身子都仰靠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谢宴辞忽然起了坏心思,用力的将她抱起。随着姜稚的一声惊呼,她已经坐到了案桌上。
“快让妾身下来,这样于礼不合。”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讲那些个规矩。”谢宴辞俯下身子,喉头微动。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收起,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只,随我一起出京吧。”
血字案牵连甚广错综复杂,甚至和前朝旧部扯上了关系。这回去黎阳前途凶险,连谢宴辞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全首全尾的回来。
以前的他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落在手里的人都骂他是一条疯狗,咬上了就要拼死撕下一块肉。
可现在不行了,佛家都道因果报应。
他还没有与姜稚举案齐眉,还没有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他舍不得走,更舍不得死。
姜稚敏锐的察觉到谢宴辞的情绪不对。她也不懂,只以为他在宫里受了晋安帝的训斥。
这会子也顾不得怕了,用手笨拙的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既然是陛下给的差事自然马虎不得,妾身不会拳脚功夫跟着去了也是累赘,倒不如好好守在王府,等着王爷回来。”
“王爷为陛下为大盛竭心竭力,想来陛下心里也记着王爷的好,只是不露于表面与人说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