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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村民,知道既将有祸事发生,或者曾经受到警告,乖乖地躲在屋子里避灾。
奔近东庄门,两人吃惊地止步。
庄门外不远处,就是南北大官道。
庄栅门是大开的,门内二、三十步的出庄车径中间,六个人各分南北面面相对,神
情都相当沉静,但即使没有任何举动,旁观的人也可以看出双方的敌意来。
北首,是个相貌威猛的中年人,身后的两名随从,更粗壮得像门神,像金刚。三人
都佩了剑,背手而立,脸上有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
南首的三个人,同样一表非俗,也是一主两从打扮,也都佩了剑。
两方的人,都不约而同扭头注视冲来的两花子。
“喂!南宫花子,见了鬼吗?”北首的威猛中年人含笑打招呼:“你算是三生有幸,
快过来见见孟大侠,不要说你不认识武林五世家之首,威震江湖的一代大侠幻剑孟小子
吧?”
天涯怪乞闯了一辈江湖,当然认识幻剑功曹孟守仁,上次在街所碰上的孟姑娘,就
是这位企家大侠幻剑功曹孟守仁的爱女孟念慈。
话说得平和毫无火气,捉侠嘲弄的意味却十足。
“要说不认识那是骗人撒谎,说认识却又是实情。”天涯怪乞一面说,一面点着枣
木棍走近苦笑:“我天涯怪乞又邪又怪,与孟大侠气不对味不同,幸好没因为名利有冲
突,所以还不致于见面就打破头。
老魔,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悄悄遁过河了?小丫头呢?”
“大概你在渡头等。”老魔说。
“是呀!在柳园口渡。”
“我却是从上游乘马过来的,赶上啦!”
盛暑时节,久没下鱼,黄河水位一天天直降,河面宽不过二里左右,水深及肩而已。
有些等不及渡船的人,干脆脱掉衣裤徒步往来,乘马而渡更是保险。
而每年雨泛的季节,河水暴涨,河上烛浪排空,惊心动魄,渡船也不敢冒险行驶,
河两岸断绝了往来,交通断绝极为不便。
开封的城墙高有三丈,兵家必争之地城墙不得不加高。
而黄河的河床,却高出城墙两尺,所以后来李自成攻开封,攻不破就挖堤决水灌城,
全城陷入水中,淹死了几十万人。
对面的幻剑功曹淡淡一笑,虎目中渐现杀机。
“丘老魔,你过河来看热闹,实在不怎么聪明。”幻剑功曹也话中带刺:“你与点
龙一笔那些杂碎毫无交情;这时赶来不怕瓜田李下吗?”
“我九天飞魔过来看热闹,是因为我高兴。”老魔一阵阴笑:“至于我九天飞魔所
行所事,从不理会旁人的看法,更不在乎瓜田李下犯嫌,所以我是魔,魔中之魔。是否
聪明,那是见见智的世俗看法,只要我认为聪明就够了,谁说我笨我都不介意。”
“丘老魔,何必呢!”幻剑功曹采取低姿势:“当年华山决斗,你老兄置身事外,
目下只是余波荡漾,实在不需劳动你老兄出面干预……”
“喂!你幻剑功曹可是领袖群伦,声誉极隆的名宿,可不要信口开河乱开黄腔,指
鹿为马,你说话要负责的。”
“你……”
“我说过我要干预吗?”
“这……”
“我说过是来看热闹的,没错吧?”
“可是……”
“不要可是,我九天飞魔虽不是金口玉牙,但说话算数,那需要你代替我说话声明?
岂有此理。你们藉口华山决斗余波,纠众趁机大张挞伐,难道不许别人旁观看热闹?是
不是怕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暴露难堪?你说!”
老魔声色俱厉,咄咄逼人。
“丘老兄,你是知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彼此必定多少有些成见,一旦在情
势混乱时在场看热闹,谁也不敢保证情绪稳定,小风浪也会变成暴风雨。”
“那就做出一些光明正大,合乎义理可以留传后世做榜样的事让人看呀!”
“点龙一笔……”
“你给我少胡说八道,点龙一笔恐怕早就逃出千里之外了。”
“他们……”
“我是指你们正在进行的阴谋。”
“这……”
“姜步虚只是中州镖局刚辞工的车夫,他在中州镖局干了四年掌鞭,算起来也该是
快剑柏鸿翔的乡亲近邻,你们是这样任意凌辱乡邻的?
阴豹用足以致命的九阴搜脉残害他,他废了阴豹一臂一鼻并不算过份。你,把手摸
按着你的心。”
“什么意思?”
“们心自问呀!谁对谁错?老实说,你幻剑功曹如果出面,凭你的身分名头,你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