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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好朋友。”少年收剑挥手:“谢啦!”
“不客气。”
“再见。”少年扛起灰衣人麦大叔扬长而去。
黄昏降临,派往大吕亭的五个人,仍没返回禀报,客店中的人开始疑神疑鬼,大感不
安。
派往独山的五个人,早已在一个时辰返店了,查出的确有一个自称罗雄的人,在那一带
的村落,打听朋友赵大柱子的下落,失望的走了。
派出十个人赶往大吕亭,人数多了一倍。结果,大吕亭附近的两座小村落,没有人曾经
看到五人五骑光临,也不知道数天前,有叫罗雄的人前来投亲。
这五个高手中的高手,就这样平白消失了。
天一黑,两座客店气氛一紧。
街西的鸿福客栈,旅客身份复杂,人数也多,每进院都建有膳堂,客栈供应普通的膳
食。出门人能省则省,没有上酒肆大吃大喝的必要。
第三进的膳堂规模最大,旅客都是睡大统铺的人物,绝大多数在膳堂用膳,膳堂二三十
副食桌人满为患,人声噪杂,热浪蒸人。
近过厅走道未端的一桌,共有六名食客,一看便知不是同伴,各吃各的埋头大嚼。
左首的两人各要了两壶酒、两碟菜一盘窝窝头,一壶酒下肚,酒意一涌话就多了,旅途
彼此吐吐苦水,谈谈旅途光怪陆离的见闻,或者交交朋友,算是一大乐事,说些风月脏话更
可博人一笑。
“你说,钱老哥,周老七怎么运气这么好?他娘的!走在路上居然发了一笔财,岂不透
着邪门?”左侧那人大着舌头,向右面的食客唠叨:“也许是他娘的祖上有德吧!我在郑州
这条路上,收购山产前后走了十七年头,连一文钱也没捡到,更别说发财了。”
“人家运气好呀!运气来了连泰山也挡不住。”同伴食客一口喝掉半碗酒,牢骚来了:
“咱们进一次山,来回一趟三五十天,能赚十两八两银子,已经是老天爷特别眷顾了,倒了
霉甚至会赔老本,或者被毒蛇猛兽吃掉丢命呢!他娘的!日子难过哪!老哥。”
“周老七到底捞了多少?”
“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钱老哥无限羡慕地竖起三个手指。
“哗,真发了,四岁枣骝,加上鞍具鞘袋,真值三十两银子,白花蛇陈宗没黑心肝亏待
周老兄。”
靠窗的一桌三名食客的注意力被引过来了。
九幽门分两座客店安顿,对面高格调的高升老店,仅安顿几个首脑人物。这家鸿福客
栈,容纳了四分之三的人。这些人地位低,虽然住的是上房,但同样狭隘,不便把膳食直接
送入上房进膳,倒有一半洒脱的人,在膳堂用膳以免麻烦店伙进进出出招呼。
靠窗这一桌的三名食客,就是九幽门的爪牙。
“你算了吧?白衣蛇会是慷概的菩萨?”钱老哥冷笑:“那匹枣骝特别雄骏,三十两银
子不一定可以买得到。据说鞍是拓鞍,镫是紫金亮镫。仅那具拓鞍,就值二十两银子以上。
其他物品呢?值多少?”
“他娘的?老天爷天视明明,像我这种有良心的大好人,也该让我捡到一匹好坐骑呀!
南北奔波省时省力,赚起钱来也快些。”
“去你的!还轮得到你去捡坐骑?你这家伙哪算是大好人?坏得头顶生疮,脚下流脓,
就算天落下金雨银雨,也掉落不到你头上。”
“你……”
“喝啦喝啦!敬你一碗酒,祝你今年大发。”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发了横财,说不定会丢命呢!别妄想,老哥。
三位食客匆匆走了,两个酒鬼开始拼酒。
白花蛇陈宗,号称南阳五霸的第三霸,听绰号就知道这位霸毒得可以媲美白花蛇,不但
在府城口拥有可观的产业;而且是两群城狐社鼠的头头,财大声粗,横行府城,本地的人把
他看成毒蛇猛兽,绰号所以叫毒蛇。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几天,由于九幽门的豪强出现,这位白花蛇第三霸,识时
务地闭门谢客,极少在外走动,以免引起无谓的灾害。
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强龙如果极为强大,就压定、吃定了地头蛇,地头蛇最好识相些。
白花蛇的豪华大厦,位于西门外城西北角的元妙观旁,是一座园林大宅。平时陈老爷进
出城,短短几步路也要乘坐骑,马厩中养了十余匹良驹,他是爱马的专家,自己拥有血统优
良的种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