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徐恪钦一拳将他打趴在了引擎盖上,眼里恶狠狠的,你不会是吗!我他妈叫你还手!窝囊废!
郭啸抖了抖,咬着牙根,刚才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霍地将徐恪钦反扑到了引擎盖上,捏着拳头砸到了徐恪钦脸上。
几拳过后,郭啸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根棍子,他上了头,一棍子打在了徐恪钦的肩膀上,一直没有反抗的徐恪钦发出吃痛的声音。
郭啸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徐恪钦
徐恪钦起身后深吸了几口气,垂着眼睛思索了一阵,从容道:你回学校,最近别去我那儿了。
那你呢?郭啸看着徐恪钦有点肿起的嘴角,他没想到自己下手会这么狠。
徐恪钦顺手捡起棍子,我还要应付我爸。
这个时候,郭啸不想再跟徐恪钦起争执,老老实实地回了学校。
等到郭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徐恪钦还站在路边没有上车,身上的疼痛也愈发明显起来,他掂了掂手里的棍子,他怕郭啸下手太轻,自己又狠狠补了一棍子在胳膊上。
周遭静悄悄的,徐恪钦忍着剧痛将棍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不多时,周游打来了电话,恪钦,你在哪儿呢?
我徐恪钦顿了顿,周游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多半是有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徐星阑的事情,在外面吃饭,现在准备回家。
你大哥是不是去见你了?
徐恪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俩起冲突了?老板跟太太已经搭飞机来A省了,不管多大的矛盾,星阑进了医院就都是你的错,你明白吗?
徐星阑一直觉得徐恪钦跟顾永丰背地里勾结,周游相信徐恪钦,但是有时候难免又会多想,只是上次明达的事情,顾永丰从中作梗,像是因为徐星阑的事情,迁怒徐恪钦,他便打消了顾虑。
我知道你大哥针对你,老板就算是你相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你,老板难免会对你起疑,我也很难交差,上次明达的事情,我没告诉你,是顾永丰搅了局。
挂断电话后,徐恪钦又收到了郭啸的消息,郭啸连电话都没敢打,只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徐恪钦到家了没,徐恪钦没有正面回答,早点休息。
等了没多久,他爸爸和林佩珍到了A省,电话里还能听出他爸爸的怒气,你来医院。
徐圳立大半夜接到徐星阑进医院的消息,连夜跟林佩珍赶来了A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星阑,他一方面是恨铁不成钢,一方面又是心疼,一听说是徐恪钦打的,他血压都升高了。
林佩珍说什么都要徐圳立给她一个交代,说徐星阑是对不起徐恪钦,但自己从没有亏待过他,徐恪钦怎么能下这种狠手,人前装得毕恭毕敬的,现在去了公司便无法无天,连大哥都不放在眼里。
爸,您把公司交给徐恪钦,迟早要出事,自打他去了公司,他一直拿着我们徐家的钱巴结顾永丰,上次您不信我,这次你还不信吗?他跟那个顾永丰是一伙的!
一直以来,徐圳立对徐恪钦的父子情很复杂,有愧疚,有防备,小儿子的本事他了解,对于徐恪钦的乖巧懂事也看在眼里,只是他有时候很恍惚,他总觉得徐恪钦没他看着那么温顺,偏偏自己又找不到徐恪钦的破绽。
如果真像徐星阑所说,徐恪钦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徐圳立不由心惊。
你先好好休息。说完,徐圳立走出了病房透透气,刚走没两步,见徐恪钦狼狈地出现在了走廊那头。
徐恪钦眼角嘴角都有伤,连胳膊都像是抬不起来一般,徐圳立瞳孔一缩,疾步走向徐恪钦。
爸爸徐恪钦蹙着眉头,目光是里淡淡的畏惧。
徐圳立拖着徐恪钦的手,你又是怎么回事?
嘶。徐恪钦轻呼了一声,我没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徐恪钦这副模样,徐圳立再怎么生气,也发作不了,他总得听听徐恪钦的说法,你跟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徐恪钦咬了咬嘴唇,今天事,是我不对。
我不听这个,你给我好好解释。
徐恪钦慢慢开口,我也不知道大哥今天为什么会来A省,他一见到我,就拿着棍子打我,我一开始只是躲着他,但是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时没忍住,我知道阿姨不喜欢我,是我妈妈对不起她,大哥他可能也只是为了给阿姨出气,我没想过要占着大哥的位置,从小到大,爸爸您安排我做什么,都会好好做的,我也不想因为分公司的事情,闹得全家上下不得安宁。
在徐恪钦身份这件事上,徐圳立永远理亏,对徐恪钦理亏,对林佩珍母子理亏,徐恪钦这句话提醒了他,问题的源头都出在了他这儿。
他没有再追究两兄弟为什么打架,亲自陪着徐恪钦去做检查,幸好没有伤到骨头,除了皮外伤,徐恪钦的肩膀有些肿胀充血。
病房外,徐恪钦不打算进去,爸爸,我还是不进去了,阿姨和大哥看到我只会更生气。
徐圳立想拍拍徐恪钦的肩膀,又想起徐恪钦身上的伤,那你坐在这儿等爸爸。
第91章
安抚好了徐恪钦,徐圳立推门进了病房,自己一进去,原本在说话的母子俩,立马看向了自己。
徐圳立想起了徐恪钦的那番话,自己确实太偏心大儿子了,特别有林佩珍在一旁,自己或多或少都顾及不到徐恪钦的感受。
爸,你怎么去那么久?徐星阑有些古怪地看着他爸,他总觉得,他爸出去一趟回来,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徐恪钦那小子来了吗?
徐圳立皱着眉头,母子对徐恪钦的态度,自己都看在眼里,他是你弟弟。
爸?徐星阑就不明白了,他爸刚才还站在他这边的,转眼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什么我弟弟?我就一个弟弟,徐恪钦他就是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徐圳立,这不光是对徐恪钦的诋毁,更是他大儿子对他过往的评价,不管自己做得对还是错,这都是徐星阑对父权的挑战。
徐圳立刚扬起手,林佩珍冲到父子之间,将两人隔开,徐圳立!你又想动手是不是!
徐圳立火冒三丈,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在我这个当爸爸的面前,都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他在他弟弟面前,指不定还有更过分的。
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林佩珍坐到床沿边,用身体挡住了徐星阑,当初你既然做得出,现在怎么还听不得儿子说两句?
徐圳立自知理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跟林佩珍争吵,开门招呼徐恪钦进来。
徐恪钦带着一脸伤进来,在病房的灯光之下,一点也不比徐星阑看着好多少。
你俩是兄弟,兄弟打架,我当成了家庭矛盾。徐圳立看向徐星阑,我最后在跟你说一次,不要再为难你弟弟。
徐星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没打他!
徐圳立一听,眉头拧得更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说,这件事情不追究是你俩谁的问题,你弟弟都敢承认的事情,你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徐星阑不知道徐恪钦给他爸爸灌了什么迷魂汤,更不知道徐恪钦的伤是哪儿来的,看着低眉顺眼的徐恪钦,他只觉得可怕,这跟之前在巷子里的是同一个人吗?
爸!徐恪钦他撒谎,他根本就不是看到的这样的,他这个人狡猾得很,谁知道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他倒打一耙!
徐圳立怔怔看了徐星阑一阵,我叫你待在家里,你为什么来A省?是不是你带着棍子来找你弟弟的?是不是你说了难听的话?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徐星阑哑口无言,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要从床上爬起来,被林佩珍拦了下来。
林佩珍帮腔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等她说完,徐圳立打断道: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你这个当长辈的也要来掺和?你一点分寸也没有?
他指着徐星阑,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好好的大学没读完,赌债帮他还了一波又一波,他还不长记性,照他这样下去,我要是把徐家的产业交到他手上,迟早被他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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