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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手肘撑在他枕边支起来身子，不压着他。也没生气，问他：“不想起了？”
“想起，但是床不让我起。”
“那就再躺会儿。”
“但是要训练。”他睁大眼睛注视着贺辞。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起床还是不想起，但是无所谓，一大早跟贺辞说点废话也挺快乐的。
两人对视没多久贺辞就低下头来亲他，郁心澈躺着不方便动作，就只仰着头。
这个吻浅尝辄止，贺辞很快就分开，直起身要坐起来，说：
“不差这一早上，你躺着吧，我先过去。”
“不行。”郁心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住他不让他起，“你不要背着我去偷偷卷，你也躺会儿。”
他胳膊上用了点力气把贺辞压回来，还捉弄地在腰上捏了捏。
贺辞见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再挣扎，顺从地趴在了他的被子上。
那一眼好像还带了点别的意味，郁心澈想再品一品，但贺辞已经低下了头，没再看他也没说什麽，就这麽安静地趴着。
郁心澈看着他留给自己的后脑勺，等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趴着没动，有点奇怪：“你怎麽啦？”
贺辞摇了两下头。
“啊？”
更奇怪了，郁心澈膝盖往上顶了顶：“那怎麽不说话。”
他腿擡起来的瞬间听到贺辞吸了口气，然后自己就被他按住了：“别动。”
说话声音比平时低。
结合前面一系列的反应，郁心澈呆滞了一秒，迟钝地懂了。
“哦……”他默默把被子里的双腿放平，然后松开放在贺辞腰上的手。
不过被贺辞反手又拉了回去：“刚不是很嚣张吗？”
“刚才又不知道你……”郁心澈手动消音，停顿一下，“现在总不能火上浇油吧？”
贺辞一只手还隔着被子压着他，可能是平複了一些又有心思调侃他了，擡头看过来，很感兴趣地问：“我什麽？”
“……”
说实话贺辞现在看起来有种平时没见过的帅，痞劲儿里面掺入了一丢丢忍耐的性感。
郁心澈假装镇定地舔了下唇，还是没直接说，只隐晦道：“你大招好了。”
“？”
贺辞脸上表情凝固了片刻，随后没崩住笑出了声。
“太会比喻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把所有的旖旎气氛都打破了，贺辞直接坐了起来，不特意去看的话已经没什麽异样：“羡慕你的才华。”
“我也觉得。”郁心澈也笑了下，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这麽一闹郁心澈也没那麽想赖床了，洗漱完跟着他一起去训练室排位。
他们单排组排混着在练，下午双排，郁心澈报信息时说了句“他大好了”。说完队伍频道一片死寂，两人都沉默了，沉默过后又不约而同地无奈笑了。
这局打完两人默契地没开下一局，郁心澈摘了耳机，小声跟他说：“忘掉吧，还要比赛呢。”
“嗯。”贺辞赞同。
之后谁也没提过这茬，只专心备战。
毕竟早上刚睡醒，活力十足的也算人之常情，郁心澈自己也有，只是他跟贺辞早上很少会像今天这样闹，所以一直没被发现罢了。
*
VI和败者组的YC打满BO5，最终VI险胜。
比赛郁心澈他们也看了，双方实力相当，第五局时状态都还保持得特别好，没有大的失误，也还是敢秀敢操作。
“打起精神啊家人们。”徐乐也在旁边，怕他们看了打退堂鼓，“他们状态好，但也不代表我们差啊。我们这次也是状态火热，打他们一点都不怂的。”
“正常打就行，能赢。”Control说。
贺辞也点头：“嗯，问题不大。”
比赛有时是带点儿玄学的。
虽说他每场比赛都抱着要赢的信念在打，可总归人力有限，五个人的游戏他一个人说了不算，职业生涯上时不时就会冒出点遗憾来。
但除此之外，也总有那麽几场比赛，从开打之前他就强烈又肯定地认为能赢。
这种感觉很莫名，仿佛小说里忽然被点召的天之骄子一样，没有任何依据，但就是会有一种我这次绝对会夺冠的信念感。
把这些说给郁心澈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没关系，贺辞知道他们可以做到。这个冠军对他来说只是荣誉栏多一行字，对郁心澈却意义非凡。
本来上个赛季就想跟他一起拿的……
决赛舞台上，第一局BP结束，贺辞很深地看了身旁人一眼。
五个人的游戏他说了不算，但他会做郁心澈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无论如何都要陪他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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