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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小团战之后TZ小优,进攻压力不大。而且郁心澈已经感觉到自己这局状态不是特别好,为求稳妥,他也就没贸然进攻。
这样一来,下路的对线就比较平稳了,反而是其他路捷报频传,打得十分热闹。
直播间里解说A道:“这把下路好稳啊,我感觉要是入围赛,breeze都闪过去开大了吧。”
解说B:“确实,fix这个走位看起来也很稳啊。前面几场他都很激进的,这局稳得让我梦回上赛季了。”
“诶,是。上赛季确实是这个画风,但这赛季下路组磨合更好了之后就很少这麽不温不火了吧。”
【索然无味】
【C了两轮了,躺一把怎麽了】
【那咋了,队友优势了】
【问题不大,这把还是很稳的】
这局的确没翻车,三个队友都有不小的对位经济领先,郁心澈和贺辞这边发育不算太好,但也没落下。
几波团战大家正常发挥,不知不觉就推到了对面水晶。
赢下之后TZ成功晋级决赛。解说和观衆们都激动无比,队员们倒是各个都面容平静。
原因也很简单,这次世界赛只有一个大BOSS,闪电队。
TZ一路走来还会犯点小失误,有时也会和对面打得有来有回。闪电则不然,几乎每轮都是碾压着结束的。
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几个队员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吃饭时也有说有笑的,在畅想打完决赛去哪里玩。
打完比赛的当晚不安排训练,郁心澈情绪不高,吃过饭就回房间了。
其他几人等他走了齐齐盯着贺辞。
“你俩吵架了?”
“他怎麽了?”
第四局后半段郁心澈的指令都不像以前那样平和详细了,有时还要贺辞补充两句才行。
“宝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感觉是的,刚最后一把话都变少了。”
“你最开始喊他那一声不会就已经发现了吧,就这麽敏锐??”
贺辞“嗯”了声,他今晚话也不多,此刻连敷衍都不想,也起身离开了。
他大概猜到郁心澈是怎麽回事。那个不夺冠就退役的条件,不仅约束到了自己,更影响到了郁心澈。
16强时输比赛不能定生死,所以没那麽在意。
到了上一轮输了就会淘汰的八强赛,贺辞就开始把每一局都看做最后一把了。
这念头一旦出现,就很难从意识里抹去。他反複告诫自己专注游戏,享受当下,却也收效寥寥。
好在八强对手不算厉害,他本人也是打了很多年的大心髒,一点杂念影响不大。
刚才的四强赛也一样。第一局输了后,赢比赛的任务,或者说压力瞬间就突兀地浮现出来了。
以往比赛到后半程他是能沉浸在游戏里的,现在却像游离在局势之外,没办法百分百投入。
直到第四局发现郁心澈不是很在状态。
贺辞有点担心他,不想看他输比赛了难过,反而逐渐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一心想着要稳住下路。
很快回到房间,他推门进去,顶灯没开,只卧房散发着一点光。
郁心澈还穿着队服,腿垂着,身子趴在被子上。听到声响也没回头,一动不动的。
贺辞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头发。看他头在枕头上埋着,似乎动了动,于是伸手又在他肩膀捏了捏。
“过来抱抱。”
郁心澈把头扭过来,侧着眼睛看他,过了一会儿坐起来了,耷拉着眉眼。
“好烦啊。”
他看起来很沮丧,完全不像刚赢下比赛的。说话时眼睫颤了颤,贺辞都怕他会哭。
看他这样贺辞也不好受,既心疼,又自责。如果他不知道这些,那这次世界赛会快乐很多。交各种朋友,有更多观衆,在赛场大放异彩。
贺辞嘴唇动了动,话还没说出口被郁心澈打断了。
“你不要道歉啊。”他靠过来抱住贺辞的腰,脑袋在他颈间蹭了蹭。
“虽然烦,但让我重新选的话还是会让你告诉我的。我就是有点难过。
一想到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局比赛,就很难受,担心赢不了,也怕你会有遗憾。”
一局游戏只有输赢两种可能,可之前郁心澈对自己有信心,脑子里压根没考虑过输这个选项。但今天的对手很强,他并没有这样十足的把握,所以生出了畏惧。
“刚才那局我确实走神了,因为之前总觉得胜券在握。最后还要你给我兜底……”郁心澈顿了顿,“下次不会了。”
他应该是贺辞的最佳助力,而不是要贺辞反过来为他分神。
“会也没关系,别给自己这麽大压力。” 贺辞把他分开一点,凑过来跟他额头相抵,“我们尽力了就好。我没有遗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