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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小厨房的厨娘给派了来。

喜春眯着眼听,到这儿,突然说了句:“这位沈姨娘的性子跟沈夫人的性子倒是挺像的。”

都是势要争强好胜的性子。

她没来之前,沈凌在周家不也蹭了这许多顿了么。

她打了打哈欠,忍着困意,等周秉出来跟他定下了匣子上的标识就沉沉睡去。等次日,便叫人给花掌柜把样式给带了去。

七八月的天儿,就是村里也热得很,偏偏她现在怀着孩子,也不敢不间断的用冰,喜春月余都是昏昏欲睡过去的。

陈氏住了个把月就准备走了,喜春这一胎已经坐满了三月,家里的事儿陈氏也不大放心,便跟喜春提出要走了,“你爹在家我着实不放心,等你要生产的时候我再来。”

“行,下回娘你来的时候把子仪他们也带上,问问我爹来不来的。”喜春应下,还给陈氏装了不少的吃食、衣料布匹,面脂面膏、花水甚的都备了些。

陈氏临走,悄悄把喜春给拉到一旁交代了几句。

等周秉下晌家来,几个正坐在桌上用饭,喜春给两个小叔子添了汤水,但没给他添。周秉不由看了去,喜春立时把汤给推远了些,朝他说,“不行不行,你不能再喝汤了。”

她娘今日给她举了好几个吃了大肚婆的饭菜胖起来的真人真事,喜春也认识,如今他们的面目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如历历在目。

她紧紧在周秉上下看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捂着胸口,指控他:“你胖了这么多了。”她比起个小手指甲。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喜春坐满了三个月胎满后,如今也不整日待在院子里了,一早等周秉用了饭出门儿,他们叔嫂几个先牵着手在村子里走上一圈儿,回来了用过了早食儿,周泽去跟着许秀才读书,喜春就带着辰哥儿在院子里头,他在院子里满院子的跑,喜春就看账。

她这月余精力不济,府中府外的账务都是置着未动,等着她查呢,送来的时候桌上都堆满了的。

喜春先看过了布匹铺子和金银铺子,管着这两个的是经验丰富的掌柜,喜春都要听他们建议的,账目干净利落,铺子上的盈利平稳上升,丝毫没叫主家操心的。

石炭铺子和酒楼茶肆与前月的差别不大,唯一支出相差太大的是胭脂铺上。没赚到多少,尽是支出了。

数目还不小,都赶上给汤池庄子投入的一小半儿了,喜春都不得不感慨,“要不是家里有些底子,怕都是要掏空了的。”

从汤池庄子到胭脂铺花水买卖,这半年来,周家整个利益相比去岁都是削弱了的,整整少了二十几万银子的收入。

巨额的投入,若是在以后不能回本,也是能伤到元气的。

也难怪,人人都说汤池庄子都是极好的营生,但真正敢往里投上巨额的却没几个。

胭脂铺上的支出有两个大项目,一个是购置的薛家花水,是一笔上万俩的大买卖,还有一笔就是购置盒子的事情了。

本来只是花水匣子的事儿,结果在这里转了一圈儿,就成了周家铺子匣子的事儿了,档次不止提升了一大截儿的,要做都能一看到匣子盒子就能知道是他们周家所出的那种,光在外形儿上刻着花纹,描着周家的字样纹路不算,喜春两个还给匣子头部做了个花瓣的造型,只有两三层儿,简单又好认。

胭脂铺出的是花水和各种装脂粉匣子的银钱,两笔支出一付,整个胭脂铺的收入都不够抵的。其他的匣子银钱则是由府上账房直接拨款。

“这个林家木材是哪家?”胭脂铺上的匣子先做,周家其他铺子的匣子后做,周秉忙,喜春前月没精神儿,就把这事儿交给了花掌柜。

等把胭脂铺上需要的匣子做完后,才能继续下周家其他的单子去。

送账册来的小厮想了想,“林家木材是前年才开的铺子,倒是也有两分声誉。花掌柜本是想把单子下给黄家、冯家几家木材作坊,但城里这几家大的早就接了单子,又是多宝格、柜子、真珠匣子这样的单子,匠人们都抽不开手,花水匣子又要得急,只能下单子给新开的木材作坊了。”

他们定下的匣子数目虽多,但样式简单,不如那些真珠匣子类的,光是打磨制成一个匣子便要耗费几月的,精美异常,喜春房里便有几个用纯宝石真珠制成的匣子。

“那你回去跟花掌柜说上一声儿,叫她多注意些。”新开没几年的铺子总是比不得在府城扎根多年的老铺子,在信誉方面的保障。

“嗳。”小厮应下。

她又问:“石炭铺子如何,那杨掌柜接石炭时,送来的石炭品质如何?”

小厮回:“杨掌柜倒是没说,要不,小人回去打听打听?”

喜春想了想,又摇头:“算了,别问了。”都交给杨掌柜做主了,他既然没提过,她也用不着去刨根问底的。

府中的账目不多,但要乱上不少,从各房的采买、购置,针线房添了几根针儿等,丫头们的月例,喜春看了好一会儿,拿了笔墨在账目上点过。

又把账册叫了小厮给带回去。

喜春坐得久了些,腰有些酸软,靠在软塌上,巧香正替她轻轻捏着,巧云把人送了出去,回头后在喜春耳边轻声道:“夫人,沈夫人来了,说要见你。”

喜春:“骆氏?”

她点了点头,“请沈夫人进来吧。”

骆氏是今日一早到的,到了后也是当个甩手掌柜,绕着房里房外的走了一圈儿,沈凌如今有人做饭洗衣,见了骆氏也有了好脸色,目光看着她,像是在说,“没有你我照样过日子,”的模样。

叫一个妇人辖制到头上是不可能的,他沈凌这辈子是不能的。

像周秉那边,不止被一个妇人辖制到头顶上头,还被压得死死的,出门回家还得报备,连去个茶坊都不敢跟女子们近了的,这样的日子有何意思的?

一大早,周秉穿了身儿绛紫的纱袍,头上还带着个玉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站在这满地横七竖八的木材中十分显然。

有个词儿叫鹤立鸡群。

周秉很显然就是人群中最显目的那只鸡。

沈凌新做的衣裳还没到,万不敢穿了这样鲜艳的衣裳出门招摇的,他穿得灰扑扑的,走到周秉身边儿就跟他端茶递水的小厮一般,沈凌就酸他,“出个门,满地的泥,周兄穿成这样是准备做何?你可莫要忘了你已经成亲了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替喜春打抱不平,站在她的立场上警告呢。

周秉当时就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凌一番,尤其是在沈凌的脸上和肚子上多看了几眼,指着玉河问起来,“爷跟他比...”

玉河都不用他说完的,立马就道:“当然还是爷更俊俏两分。”

周秉要的,正是这个俏字儿。

周秉满意了,对着沈凌,一张冷脸稍霁,“沈公子这日子过得确实是好,看来新来的厨娘把你照顾得很好的,几日功夫就把沈公子养胖了一圈儿了。”

他从沈凌身边走过,低着嗓子:“沈公子可要小心了,年纪轻轻可别发福了。”

说完扬长而去。

沈凌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拐着弯儿的说他胖呢。

谁说男子就不注重容貌仪态的,文士们最是重风姿仪态,追求外表风流倜傥,商人跟着学不是甚么稀奇的事儿,从品字画到穿衣打扮上,无不想透露出一个儒的味道来。

沈凌气得扯着陈玉要一个答案:“我胖吗?”

陈玉上下打量他一番,摇摇折扇:“胖也是富态富贵,不胖也是美感,这个端看沈兄怎么去理解了,沈兄觉得自己胖了吗?”

沈凌当然不会承认:“我当然没胖。”

就他们三个现在这整日在外边走动,不止耗费体力,还要规划路段,修补汤池庄子上的图纸,体力脑力都是双重消耗,住在村子里更是起早贪黑的,还不能像在城里时,去茶坊酒楼里喝酒放松,哪有胖得上去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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