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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泉鹤凑近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怎麽不说话了?”

陆泉鹤是故意为之,他为人兴致高,对谁都能不动声色地撩上两句,早已轻车熟路,可怜的严山遥基本不怎麽和人说话,哪里是他的对手?

严山遥抿了唇不说话,把脸扭向一边,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他开始后悔为什麽来找陆泉鹤,现在看来人家没有一点吃醉的样子,酒喝多了热血上头的只有他。

陆泉鹤看也差不多了,眼前这人脸皮儿薄,再说下去就好像自己欺负人家。便解下腰间的酒壶递给严山遥,“谢谢你的草药,我没什麽可以回礼的。”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新的,我没用过的,酒也是自己酿的,拿江月清的桃花和我院前的荷花酿的。”

他提起搁置在旁边的夜灯送到严山遥手上,“你也早些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说完,那人就头也不回地走进莲花阁。

严山遥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一盏灯和酒,良久才打开壶嘴喝了一口,走向回去的路。

·

陆泉鹤很快把这件事忘了,他百花丛中过,虽然片叶不沾身但也流连忘返,养了几天伤口也不疼了,他就愈发放纵起来。

他喜好听戏,有时自己也哼哼两句,这日那花旦盛情相邀,陆泉鹤也来了兴致,想要唱上两句,花旦忙欣喜地要给他布置妆容。

花旦正在给他涂唇脂,陆泉鹤坐在铜镜前闭着眼休息,花旦看着这张脸心里分外爱惜喜欢,又想起陆泉鹤平日的风流姿态更觉春心蕩漾,着妆的手也慢了下来。

好在陆泉鹤也并不着急,懒洋洋地只当晒太阳。

这时外面的童子进来了。

“陆大人,严仙君求见。”

陆泉鹤想了半天才想起严仙君是谁,妆只化了一半,也只好停了。他去见严山遥的路上想最近应该也没什麽事,实在不知道找自己干什麽。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最怕别人,还是根本不了解的人来找自己了。

那人挑着莲花灯,里面已经重新加满了芯草,身穿一袭黑衣,腰间挂着修长的佩刀,陆泉鹤这才发现这人挺高的,树似的站在那,马上赶上他的大门了。

他让童子去添茶,问严山遥所为何事。

那人只是把莲花灯一放“我来还灯的。”他说话很短,像是怕自己结巴。他从袋子中又掏出好几个荷包,“这些是草药。”

“你身子还没好,还要,补。”

陆泉鹤已经笑了出来,“我给人东西从来没有还回来这一说,这灯你拿着吧,我这里很多。”

“我已经好了,真的,谢谢你的草药,不过不用了。”

陆泉鹤盯了严山遥片刻,才揶揄道,“你似乎很紧张,我平时吃人吗?”

“没有。”严山遥低着头,陆泉鹤自己没照镜子,自然不知那花旦的手法是如何鬼斧天工,本就上乘的皮囊经过粉墨的修饰愈发耀眼夺目,那压不住的秾丽直逼的严山遥不敢擡头看他。

“我,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要一些上次酒。”

“上次的酒,很好喝。”

陆泉鹤心里觉得好笑,他拍拍严山遥的肩膀,让童子去取酒,“你还真直接就喝了?不怕有毒吗?”

严山遥摇摇头,“不会有毒。”

陆泉鹤也不知道说什麽好,盛了一坛子酒放在推车上,又把灯和草药放上去,严山遥确实坚决不要。

“草药一定要吃的。”他竟是也不结巴了,“一日两次,餐前服用,不然会,头疼。”

陆泉鹤挑了挑眉,他的确在每次开阵后都有头疼的症状,不过这家伙也知道的忒多了。之前找江月清都没找到医治头疼的方法,这人竟是知道。他又想起关于严山遥如何如何悬壶济世的故事,觉得真不是空穴来风。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陆泉鹤拿了草药,沖他挥手一笑,“谢谢哦。”

严山遥又别开了脸,陆泉鹤有些纳闷,自己这张脸就这麽不受严山遥待见吗?每次都不正眼瞧他。

·

严山遥从莲花阁出来,才长舒一口气。推着推车一边回去一边懊恼,自己怎麽又结巴了。

他本来第二天就想去给陆泉鹤送灯和草药,和总是在心里有激烈的思想斗争,生怕自己搞砸了,反而和陆泉鹤有了隔阂。这样拖了几天,终于今天再不去陆泉鹤的草药就用完了,他才咬咬牙鼓起勇气去敲门,顺便找了下次去的理由——给酒回礼。

可他不知道,陆泉鹤根本没用他的草药。

第十五章·封心之咒

当严山遥再次登门时,陆泉鹤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或者说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严山遥的那份小心思,可他没有点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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