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乔逾捂着鸡逃跑之后,从画室出来一个人走了很久的夜路。
脸烫得惊人,比盛夏的晚风还要火热,闷得快熟了。腿间夸张地支起帐篷,下身被紧身牛仔裤勒得发疼。屁股后面那块全是湿的,还好是晚上看着不明显……乔逾一路上避开人群走得匆匆,生怕被人看到,被当成变态。
差点被捅射了。但现在这个状况,好像还不如在画室里就发泄出来,软下来了再走。
乔逾是不敢多待。一边姿势别扭地走路,一边脑子里混乱地在想:宋峻北一定是故意戏弄他。
画画取材哪里用做到这种程度?不是他横冲直撞地闯出来的话,当着宋峻北的面两下被玩射就太丢人了。
可银行卡里的余额,上次他爸打电话来说的事情,这些又好像在明晃晃地提醒着:哪怕宋峻北不需要模特,想玩得过分一些,对乔逾做点越线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且有协议在,乔逾不能中途反悔退出。
——说是卖给宋峻北了也差不多。
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等欲望消解得差不多了,乔逾才敢搭车回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晚,乔逾就做了一个梦。
熟悉的嗓音落在耳后,宣告时轻飘飘地像是在笑:
乔逾,你现在要被按在墙上后入了。
乔逾知道说话这人是谁,在梦里也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意识迷蒙之际,他恍然发觉自己双手撑在墙上,没穿裤子。而从那声源处投来的视线沉甸甸的,乔逾背上像背了一座热腾腾的火山,感受到的压迫感极重。
那根东西突然挤进来塞到他臀缝里的时候,可怕的危机感袭来,乔逾嗯哼一声推拒地叫出了声,脊背猛然过了电。
但在梦里,他完全抵抗不了男人的身体压制和抚摸。
宋峻北将他按在墙上,摸他的背和大腿,捏了一会儿屁股肉,然后掐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稍微提起,把粗大得吓人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缝里摩擦,又捅进他的腿间,叫他坐上去,命令他夹紧了,开始前前后后顶进顶出……
……
“嗯啊……呃——!”
乔逾惊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睡姿十分不雅——用两条腿夹着空调被,大早上硬得不行,内裤都蹭掉了。而且脸上发烫,嘴里正在发出一些暧昧的声音,流了口水。可能是因为身上太过燥热,在夜里他就无意识地把衣服扒拉了起来,卡在脖子下边的位置,现在人整个一半裸状态睡在被子外边。
……还好全寝室只有乔逾一个人因为实习期交不起房租,申请了暑期住校搬回来,现在得以让他独享寝室。否则做奇怪的梦做到脱了衣服裤子呻吟,估计要成黑历史被室友笑一辈子。
乔逾已经羞死了。羞到把脸埋进被子里,闷着声音,两腿夹紧,腰动了半天,才终于磨磨蹭蹭、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蹭射了。
接着便是冷着一张脸起床,十分嫌恶地去洗了被套,顺便清洁一下自己的身体。
都怪他那倒霉金主昨晚干的事情。把发热的电动假阳具塞到他屁股底下贴着鸡和蛋蛋一通疯狂抽插,这么弄谁能不硬?!
洗得气愤难当。直到他打开了手机——
银行短信业务提醒:您有一笔新到账的汇款。
比上次还多。
乔逾心情复杂。
还有一条留言短信,来自于联系人宋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没能画完的,下次来了补上?
乔逾按熄屏键的手一滑,手机差点直接掉进水池里,当场换新。
他没好意思回复这条消息。想起昨天的事情又开始脸热。虽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可那时宋峻北靠得离他那么近,源源不断的力气透过道具的撞击传过来,让他震慑和全身无力,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以至于他晚上做了不对劲的梦。
可用脑子仔细想想,宋峻北和他梦里的男人是不同的。宋峻北没有那样笑,昨晚真实的宋峻北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说冷漠。他一心为了作品,业余爱好也当做正经工作来看待,毫不动情,没有世俗的欲望。
或许……所谓的戏弄只是乔逾单方面带偏见的揣测罢了,因为觉得自己丢人了。其实是他误解了金主,宋峻北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视觉效果,想调动模特演绎的情绪,便于取材才那么做了。
乔逾说服了自己。宋峻北不是那种轻浮的男的!
但即使愿意相信金主,打算继续他们的协议,乔逾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宋峻北,怎么对待这份特殊的工作。
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乔逾也需要取材。
想要多多了解gay的精神世界,了解以gay为目标受众的漫画有什么特点,给这种漫画当模特需要必备些什么技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捷径,或者说必经之路,就是去大量补习一下同类型作品,归纳总结经验。
乔逾感受到了学习的紧迫性。
他开始在网上冲浪,浪里淘男同向黄漫。
一早上过去,在几经了解和被科普之后,乔逾登上了全国最大的男性同性恋聚集的社交论坛“虹色”。
刚一进公众版面,就看到有人在刷屏发小广告,叫卖精品完结r18资源。边发广告边被删帖封号,封完换批量注册的小号继续发。
乔逾注册了一个账号,悄悄加了好友私信他。
薛定谔的鱼:可以便宜点吗?
卖家看了一眼这个新注册的账号。年龄标注为21岁,职业填的是学生,IP地址是S市,头像是个叼着浅蓝色毛绒小鱼仔玩具的布偶猫。
卖家:大学生?
薛定谔的鱼: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卖家:可以啊。视频连线先看看jb和屁眼,是帅哥的话不收你钱。
卖家:对了,还有gv资源你要不要?
卖家:[爱心.emoj,[爱心.emoj,[爱心.emoj。
乔逾默默向对方发起了一笔转账,并在拿到网盘链接之后删除了对方的好友。
可恶的变态死gay。
……
做好准备,乔逾在寝室里拉好窗帘锁上门,开始观摩神秘链接。
早上起来的时候本来想谴责宋峻北的,结果忍着不适,怀着一颗平常心翻了些r18男同漫画后,他发现小黄漫里确实玩得花。有些高难度姿势简直突破常人想象力的极限,作画的时候需要真人模特进行模拟情境和辅助取材好像也……蛮正常的。
还有更多没下限的呢。
乔逾突然知道了,宋峻北要求摆的那些难为情的姿势,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克服羞耻和怯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看一些破下限的东西,看多了习惯了不就好了?
于是——
第二天,乔逾看了10部男同r18漫画,感觉眼睛受到了严重工伤。
第三天,乔逾看完了20部男同r18漫画,感觉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第四天,乔逾开始看gv,感觉三观已毁,眼睛不能要了。
第五天,乔逾学会了用快进和三倍速看大量gv,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已经不干净了。
第六天,乔逾心想:我已经鉴赏过至少100根鸡了,我不会再怕任何的假唧唧了!
第七天,乔逾又该准备去履行协议了。
……他为这份工作付出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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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再一次推门进来这间画室的时候,发现地面竟然铺了地毯。那把椅子被挪到一旁,作为代替的是沙发被转了个方向搬了过来。
乔逾脱下鞋子,穿着白袜走近,看见宋峻北已经开着电脑在画稿了。他的漫画都是一格格划出来,选用绘图软件完成。唯独画乔逾的单人插时极度偏爱手绘,热爱纸笔的质感,一次激情创作完成,再扫描到软件里去。
他们开场白的那几句总是语气柔和又随意。
“你来了。”宋峻北瞧了他一眼,笑着邀请道,“想看看我画的你吗?”
乔逾摇头:“不看。”
一点也不好奇自己在色情漫画里被画成了什么样子。就像他笔直的性取向,在看gv的时候他不会把自己代入到0的角色里。他仅仅是抱着学习的心态观看,看到后来心里已经麻木了,还会面无表情地感慨几句“哇,这都能进去的吗”,或者“这个姿势明天会腰痛得下不来床吧”之类。
作品被乔逾拒绝了,宋峻北还是那副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不生气不遗憾,大概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
乔逾同样非常敬业,决定了要好好当模特配合金主的工作,今天就势必会补上上次没完成的取材内容。
于是,在他们之间发生了气氛诡异的如下对话:
“怎样?”
“很逼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部很软。”乔逾评价,“但下面有点太硬了。”
“吞进去有点胀……它太大了。”
乔逾浅试了一下,将它放下,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拿起了另一根紫黑的棍状物。
“这个口感不好。”
“没什么弹性。”
“而且颜色有点吓人。”
又换了一个小巧些的。
“有种奇怪的味道,很重的胶味。”乔逾皱眉,“做工也不行。这是个便宜货。”
“下次换一家店买吧。”
看他独自表演了半天的宋峻北:“……”
上次那口箱子里的玩具全都拆出来,洗干净了。仿真阳具们一根根地摆在托盘上,按尺寸由大到小,由粗到细,正排队等着被乔逾试用和品鉴。乔逾就仿佛已是第二次来到面试现场,一切都操作得轻车熟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宋峻北是他的考官,打算为难他,考核他舔男人性器的水平,却发现他交的答卷是一本正经地评测这些道具的实际使用效果。
宋峻北:“……”
这些玩具好像已经逗不到他了。
他不仅接受自然,而且还……吃得相当熟练?!
宋峻北心情阴晴不定,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忍住用笔敲了敲桌子,神情凝重地问:“你在做什么,你私下里练习过了?”
“你没在外面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啊。我一直待在寝室。”
乔逾放下玩具,毫不心虚地回答。
宋峻北忙了一周的本职工作回到画室,他完全不可能想到,其实乔逾也忙活了一周。
看了一周的“教学”。没日没夜地看,从早看到晚。现在面对金主惊讶和打探的眼神,乔逾才终于有那么点努力获得回报的感觉了,简直令人感动。
乔逾笑起来,眼睛发亮,语气像是得胜归来:“我做了功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
嗯?什么功课?
这表情什么意思,要夸夸他吗?
宋峻北想不到。无言了一阵,他试着说:“你喜欢的话就把这些玩具带回去吧,什么时候都可以练习。”
乔逾立即拒绝:“不要。带上这些东西坐地铁,过安检会社死的。”
眼神在说:你把我当傻子吗?想坑我?
宋峻北只好原谅他藏有一些小秘密。
小朋友的小脑瓜子是直脑筋,什么想法都写在眼睛里,没心思。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最初的生分过后对人卸下了防备,越是靠近,越是熟悉,就越是觉得他好懂。
他对这些情趣玩具不感兴趣,口交也不可能会有快感,他根本没意识到它们含有浓重的性意味。所以哪怕他脸皮子薄,多摸几次假货也慢慢变得从容起来了。宋峻北转念一想,哦~玩具不好玩没意思了,那玩点别的。
向乔逾提出了新的要求。宋峻北正色道:“我们换下一个场景。”
“今天我想画你高潮时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脸色一僵。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开始慌了。“这……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啊……”
宋峻北审视他,没有答复。乔逾有些急了,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坐立难安:“那种事情,你看片不就好了吗?”
“搞反了吧。”宋峻北扫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说,“有你在,我还要看片做什么。”
乔逾哽住,一时无法反驳。
“乔逾。”
“你拿着这些玩具测试效果的样子很认真。”宋峻北轻叹,进而严肃道,“但是这严重偏离了我的创作主题。”
“之前说过很多次了,我目前正在创作的是成人漫画。”
“那么你作为我的模特,我需要你展露出来的是你饱含欲望的一面。需要能勾引到读者的,流动的欲的情态。”
“欲的骨,欲的皮,欲的气,都在你的身上。欲望的体现既可以恣纵淫逸,媚俗下作颓靡,又可以纤尘不染,纯情若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不吝于大开心门,同乔逾探讨这个深奥的主题,更是以一种深沉的,希冀的,鼓舞的目光将他盯住。
“我想要看到你的欲,乔逾。”
“你能够理解吗?”
乔逾大受震撼,甚至忘记了做足功课却还是挨了批评是该委屈一下子的。他只是懵了,诚如创作者所言,这是一门他难以理解的高级艺术。
“我应该不行吧……”他在脑内风暴。他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他甚至都不怎么热衷于撸管。他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展现这个……”
“没关系,我会指导你。”宋峻北说,“你只用相信我就可以了。”
宋峻北推开桌子站起身,走到乔逾面前,换了义正词严的语气认真问他:
“你相信我吗?”
乔逾心脏狂跳起来,被突然其来的紧张感包围。
被这个人注视着,亦回视这个人。
“……我相信你。”乔逾咬了牙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宋峻北点头,又继续提问,“你是我的模特,你的工作就是由我设想姿势和造型,再将我的想象变为现实,供我参考和作画。”
“那么换句话说,在工作时间内,你的身体是不是归我的?”
乔逾紧急移开了视线。“是、是啊。”
“很好。”金主再度首肯。“既然如此,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时刻准备好把你的身体状态调整到让我满意的程度。”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工作。按照我说的做:把裤子解开,自己动手自慰。”
乔逾:“……”
他一脸收到命令后极度难为情,下不了手还不能拒绝的吃瘪表情,有人见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宋峻北抬眉,补问了一句:“这个你能做到的吧?”
乔逾如坐针毡,已经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做这份工作。
还不如两眼一闭,两手一摊,简单粗暴给睡一次,一锤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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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不会?这也要教。”
“……”
“要不给你放点片子助兴。”
“……不用。”
“喜欢什么样的女演员,我给你找。”
“不用!”
乔逾气恼。
“宋先生!”瞪向宋峻北,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能先别说话!让我找找感觉……还有,你别站得离我那么近,很恐怖。”
“我有那么可怕吗。”耸耸肩,宋峻北退后几步靠在他那张绘图桌前,双手抱臂,如乔逾所愿闭口不言,只很有耐心地等着。
乔逾其实只是羞赧。
这辈子还没当着别人的面撸管过,更别说还要被近距离看着旁观完全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大脑快要宕机,哆嗦着手僵硬地解开裤扣和裤链,拉下内裤,将自己半软不活的性器放了出来,用手虚虚挡住了。
被命令了要抚慰自己,做让身体舒服和快乐的事情,但乔逾这会儿一点能唤起性欲的黄色内容都想不着,心里一团乱麻,五颜六色,又一片空白。
“你也……先别看我。”
乔逾偷偷瞄了宋峻北一眼,小声说。
手上悄悄活动了起来。
宋峻北“嗯”了一声。
为了方便动作,乔逾提起T恤下摆,露出一截细窄的腰线和小肚子,双膝也稍微打开。左手握住性器上下捋动,开始不断予以刺激。心里煎熬,期盼着小兄弟能快点站起来。
既已“警告”过宋峻北,便竭力忽略旁人的存在,乔逾只低下头抿了唇,装作专心在做自己的手里活。
只有宋峻北还在回味他刚才抬眼扫来那小心翼翼嗔怪的一眼。这么爱害羞,头一低,正脸不给人看了。可他耳朵都红透了,垂着娇艳欲滴的颜色。语气责怪,更像是撒娇。
宋峻北答应了不再看他,于是明目张胆的视线就从他的脸上下落到了他的手上。
由于屏息和集中精神,他的下腹用力而绷紧。这一片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十分光滑,性器周围也是如此。下身干干净净,摸了一会儿半硬起来,被他手背挡着,和他本人一样青涩可爱,会害羞。
在陌生环境下做这种私密的事情,乔逾起反应很慢。撸管也紧张得咽口水,试探性捋几下,又几下。不敢用力刺激,只虚虚地套弄,娇嫩的性器被他五指握住,在手心滑蹭,通红的微微润湿的头部冒出一点又顷刻间羞涩地缩了回去。刺激的力度大了,便间或有了几声强忍着的吸气和呼气,速度渐缓,得停下来休息片刻。手指张开,他细白的指缝间只隐约透了点躁动的红粉和带水光的湿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叫人误会他是刻意在细嚼慢咽,在忘我地品一道珍馐佳肴。
宋峻北在想,如果小朋友的性爱风格就是这样慢热、腼腆又绵长,那怕是真的会急死人,非得急得人欲火焚身而亡不可。
在想,舔上他的小腹和肚脐,他会有什么反应。那舔到大腿内侧,用牙齿留下咬痕的时候呢。那如果舔过他的全身,将他细嚼慢咽一口口全部含化了吞吃进去……究竟谁会先急呢。
他会更喜欢吮吸还是舔吻?
在想两个人演的电影。
在想……
宋峻北客观地赞叹了一句:
“很漂亮。这个样子。”
乔逾知道宋峻北是站在画画的角度评价一个人的身体部位。对艺术家来说,乔逾的性器此时就是用来入画的一个场景道具,适不适合画出来都是宋峻北说了算。
但对乔逾来说,他正带着小兄弟,或者说正被小兄弟带着快活,突然被打断,叫他立马想起了自己摸得投入,实则正被人看着,他潜心沉醉的样子都被对方收入眼中……而且对方还肆意点评了他的小兄弟。
虽然是夸赞,但乔逾还是感觉受到了冒犯。有那么点不爽。
既不满又羞恼,乔逾胆子一肥就脱口而出挑衅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想试用一下我的吗?”
哦?
宋峻北闻言眼神马上就变了。
“真的吗?”
乔逾哪里知道宋峻北的脑内剧场里在演什么电影。
哪里知道宋峻北早就在心里把他操得死去活来,还是攥紧他的腿弯将大腿一把掰开的姿势,不许他并拢双腿,非要他挺着硬得直流水的性器没处藏。现在被一句话勾起风暴,还要摸着他那根物件,口得他不要不要的,好好测试个够。
宋峻北当真朝他走来。
“想让我给你测试什么,尺寸、手感、硬度……”
“……还是持久度?”
宋峻北嘴角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话题似乎瞬间危险起来。
乔逾吓了一跳,立马怂了。色厉内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过来……这些我自己知道就行!”
他慌慌的,下意识往后躲避,一下子后仰靠倒在沙发上。宋峻北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乔逾赶紧伸手捂住了鸡,保护好被自己推进陷阱的小兄弟。
“……不要随便用我的。”乔逾紧张道。眼睛却忽然瞥到金主的下半身,他人一愣,脑子里半点想法也无,嘴上傻傻地问了出来:“还有,你……你为什么也硬了啊?!”
定制配套的西裤非常合身,这时候就十分不妥地撑起了相当明显的凸起,将男性雄伟的形状展露无疑。
看起来很硬,巨硬无比。而且大小……他的金主是裤裆里藏了炮弹吗?
宋峻北挡在乔逾面前,站在他被迫岔开的两腿之间,差一点膝盖就能碰上他裸露出来勃起的阴茎,进而可以将小家伙好好蹂躏玩弄一番。俯身逼近的时候,乔逾躺在沙发上根本退无可退。
但听到他的话,宋峻北脸上玩笑似的神情收敛了。
站直了,也退开了。给足了乔逾空间。
宋峻北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我在构思色情漫画的内容,会硬很正常吧。如果不够色情,那还有什么画下来的必要。”
好像很有道理。
虽然只是业余爱好,但宋峻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极有职业操守和富有事业心的漫画工作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又偷偷看了一眼金主的尺寸,莫名感觉呼吸有点压抑。
“那你就这么一直硬着,没关系吗?不痛吗?”
“你想帮我?”
“……”乔逾脸色尬住。“我能不想吗……”
宋峻北哼笑了一声,似乎不屑。
“习惯了也没什么。”他淡定道,“只是很平常的反应,不用管它。你也不用害怕,我说过了不会动你。”
乔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说自己不恐同,宋峻北不用顾忌他,不用总觉得他会用带偏见和恶意的目光去看待性取向不同的人。乔逾不会那样的。做这份工作,到目前为止虽然尴尬得要死的时候很多,但他没有觉得过嫌恶或者恶心、不适。他和宋峻北完全可以好好相处。
还想劝金主还是趁早关注一下男性生理健康为好。总是硬着不管,真叫人看了担心那根玩意会不会机能坏死……虽说是像职业病一样不太好处理的情况。
最后这些想法都没有说出来。宋峻北看上去不像是需要关心和安慰的人。而让乔逾一个除了从金主手里领到大把“工资”外就和宋峻北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说这些话,未免也太过越线。
乔逾忍住了,没有再自找麻烦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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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的思绪跑偏了。宋峻北打量他片刻,心里冒出了新的坏主意。
语气一变,宋峻北板了脸提醒道:“你这样拖延,要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射一次?”
乔逾捂着两腿之间,闻言缩了缩脖子,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妨试试用道具。”宋峻北开口提议,“这个能帮你。”
“又是什么,最好别……”
宋峻北当着他的面拆了一个全新的包裹,然后取出内容物去清洗并灌注了润滑液。
乔逾闭嘴了。
这个新道具是一个飞机杯。
宋峻北将其启动,乔逾接过来便感受到强烈的震感以及热度。这个看起来小巧的道具实则很重,马达强力,自带吮吸伸缩和加热功能。包装盒上介绍该产品有15档频率。
“……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周我又收到了很多新的绘画参考用的道具。”
乔逾相信他从宋峻北的语气中听出了期待和愉快的味道。
不过乔逾自己也有点跃跃欲试。
能爽得叫人欲仙欲死的宝贝玩意儿,这件成人用品无论是在直男还是gay中都有着相当高的传唱度。哪怕乔逾从不参与寝室里私密话题的讨论和互动环节,他也对飞机杯的大名如雷贯耳,并肃然起敬。
有点兴奋和好奇,又故作镇定。乔逾深呼吸一口气,试着扶住自己充血的性器戳进去——然后立即陷入了遍布凸点的硅胶内胆紧致的夹吸。
杯子的内部以极高的频率进行自动伸缩,乔逾顿时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向了下体。被热源包裹,整根性器被强制夹紧了吮吸和套弄,做人的手永远都达不到的速度的活塞运动。
太……太刺激了!太快了!
瞬间就被极速冲上顶峰的快感夺去了心神,脑海里铺满了急躁的浸透情欲的浪潮。
“呃啊——啊!”他没忍住喊了出来,声音都变了形,拉长成了婉转的嘤咛的细音。“里面、里面在旋转……好热,啊啊……”
“我快不行了……呜……”乔逾忍着快要崩溃的声音说。几乎快拿不稳杯子,掌心被震得发麻,而被包在软胶里裹紧了吮吸的性器被高频摩擦和榨取,马上就要丢了。
“能不能……调慢一点,嗯呃、我不想要了……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他颤抖着伏下身子,手指勉力握紧了飞机杯的外壳,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受不住得快要躬折起来。脸色潮红,心思浸在汹涌的情潮里溃不成军。
除了将他吞没的快感,什么也察觉不到了。
最后,好像才过去了一两分钟,就交代了。
被榨出精后软掉的性器抽出,带出大片的体液和润滑液混杂的白沫,打湿了裤子。蓝色的牛仔裤上晕开深色的水渍,搞得像尿失禁了一样。
乔逾瘫倒在沙发上,大声喘息,眼睛闭上了。这时候脑子里发飘,转得很慢,他只想着,下次不能再穿牛仔裤来了。
宋峻北始终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等他高潮的余韵快要过去,才出声询问:
“第一次用杯子?舒服吗。”
乔逾还在喘气,身上软绵绵的。
“舒、舒服……”他红着脸别开了头,不敢见人。
体验很好,就是有点太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又忍不住别别扭扭地问宋峻北:“你怎么不画。”
宋峻北看了他一眼。“等你开始自慰。”
“嗯……嗯?!”乔逾骤然一惊。“我不是已经!……那什么了一次了吗?”
“我说了,你要自己动手弄到高潮。”
宋峻北不慌不忙地在绘图桌前坐下,这时候才终于取出纸笔,摆出惯常的坐姿。
“道具只是用来挑起你的性致,帮助你快速进入状态的。”他振振有词,“主角是你,不是情趣玩具,你得亲自来。”
乔逾:“?”
乔逾:“!”
“你这是耍赖吧!”乔逾气愤道。
宋峻北眼一斜,反问:“你用杯子两分钟就射了,我一幅画能两分钟画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
好像也是。
……怎么变成了好像是他在为难金主一样。
乔逾哑口无言,并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那……那就重来一次。”
他忍气吞声,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才刚经历过强烈的刺激射了精,现在性器还敏感得很,光是用手碰到都叫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乔逾憋着气,心一狠,手再度摸上了让人难堪的快乐源泉。
可这一次很不顺利。
虽然受到手的抚弄和刺激很快就硬起来了,但总感觉刺激的力度不够大,不得其法,到不了快要喷发的那条线,没有迫切想要射出的欲望。
方便了宋峻北画画,只苦了乔逾,怎么也弄不出来,好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第一次是极致的快和激烈,那第二次就成了极致的慢和磨人。乔逾有些难受地想,果真小撸怡情,大撸伤身。用过飞机杯后再用手做最原始的手活儿,怎么都不得劲。脑子里总想着再体验一次杯子全自动服务的快乐。
下身湿漉漉的,都是因为射完后把性器从灌了润滑液的飞机杯里拔出来,搞得性器和腿间一片黏腻。乔逾索性咬住碍事的衣服,用双手握住家伙事儿开始两手交替揉搓捋动茎身,用力刺激自己。
宋峻北停了笔。
“乔逾,你知道要怎么做出勾引人的样子吗?我之前说过的。”他指挥道,“现在看过来。看镜头。”
“别松嘴,手也别停,继续做你现在在做的事情。”
“这里没有录像设备。你就想象你面前有一个镜头。头抬起来,看着我。我就是那个拿摄像机的人。”
“眼神不要躲,眼睛看向我这边。”
“视线。保持视线。看着我,不要看其他地方,不要看你自己。”
“好。手上动作要一点点加快。你现在正在镜头面前表演,公开展露你的欲望。有数不清的人正在看你的直播,他们透过屏幕看着你自慰的样子自慰,为你的一举一动而疯狂,自愿变成堕落的下贱的发情的公狗。”?
笑。“你引发他们的狂热。他们想要得到你的身体,想要你想得发疯。但你不会给他们。你是他们肖想却永远得不到的人,你是令人眼红的高垂的禁果,你是欲之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唾弃他们卑劣的欲望。你只沉浸在自己纯净极乐的天国里。”
“你慢慢兴奋起来了,乔逾。你现在可以揉一揉最顶端的部分,那里神经密布,十分敏感。”
“很好。现在扶好你的阴茎,捏紧龟头,用双手的拇指按在龟头上面左右来回摩挲。”
“接着用食指堵住马眼口,再用拇指按住龟头从里往外捋动。”
“转圈。对。再用力一点。还能再快些吗?”
“从底部由下往上一口气撸出来吧。”
?乔逾一边自慰,一边感到浑身燥热,脸色滚烫。手上速度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停不下来。
随宋峻北的话幻想出了一个于万众瞩目之下进行的变态色情故事,可乔逾却更加脸热地看向挡在万千视线前面近在咫尺的这个人。盯牢了宋峻北,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听他禁欲的声音。身体受他摆布,快感被他指挥,欲望同时被束缚和解放,呼啸又压抑地攀升。
宋峻北身为成熟男性的眉眼十分英俊和硬朗。会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女人会一眼就爱上他的吧。他工作的时候十足认真,近乎一丝不苟地专注于画画这门副业。乔逾知道,他现在投来的目光深沉无比,怀揣期待,那却并非是倾倒给乔逾的感情。
宋峻北只是在以乔逾为参考,将他心里深爱的角色复现于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突然想看一看那张画。想看一看宋峻北眼中和笔下的,虚构出来的那个自己。
以眼神倾诉这样强烈的诉求。快感积蓄,冲至顶峰爆发出来,喘息着高潮射精的时候,乔逾仍紧紧盯着宋峻北的眼睛。
直到对方开口:
“要去洗一下么?”
乔逾刹那间醒神。
性器软在手心,射出来的东西弄脏了地毯,不知道射了几股。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宋峻北。
坏了。
乔逾终究没能理解宋峻北所说的高级艺术,他只是庸俗地在想:
坏了,他好像对着宋峻北的脸也能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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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捂着脸跑走了。
宋峻北如愿以偿看到了他事后清醒过来后脸红炸了的样子。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避,极其不自然地掩饰内心活动,最后拿纸巾草草擦拭了一番下身,着急忙慌地穿上裤子和鞋子告逃辞跑了。
宋峻北像前几次一样,没有出声叫住他,拦下他,也没有起身去送一送他。只是坐在原处,淡定地画完了整幅画。
这一次不急,可以慢慢悠悠地在合适的地方一笔一笔添上生动的线条,细微入微,画得传神。
先前硬到身下发胀发痛,现在倒不需要发泄欲望了。
乔逾在遵从命令上做得很好,很能代入情境。情动时他大声喘息,压抑不住声音,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宋峻北,脸红得滴血。把身体交由宋峻北的指令控制,直到最后那刻他低哼一声,猛烈地爆发出来,眼中眩晕失神,泪光点点,还是没有挪开视线。
宋峻北承诺过不会画他的脸。可在纸中,人物脸上的那一段空白里,乔逾的神情似乎眨眼就会跃然纸上,且久久挥之不去。
他的眼瞳色泽偏浅,总有一种玲珑剔透的感觉,被他盯着看的人心里好似有软软的小猫爪子在挠。他要是笑一笑,那就挠得更加抓心了。偏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上一次对视,他脸上被射了一脸奶液,色情至极,他却还要纯洁无辜地看过来,一点都不知道那副样子是在诱人犯罪。
这一次倒是真的在做色情的事情。浅茶色的一对眼眸,眼角泛红,眼睛里的颜色都沉了下来,浑浑的,晕开了水汽,被欲望裹挟,本能地向发出指令的主人投来热切渴望的目光。
在这段对视里,有人一千次追着他的眼神沉溺在不动情的欲望里,在幻想中同他欢愉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在第一千零一次撞上意料之中的心动。
宋峻北射了。
不是因为画画。
他为乔逾讲述自己脑海中的世界,还有充斥污秽情欲的妄想。听见因舒爽发出的颤抖的低吟,乔逾高潮的那个瞬间,宋峻北自己也达到了绝顶。
用上最平静沉着的声线,没人发现他被桌板挡住的下半身已经兴奋到战栗。被缚紧在长裤之下饥渴了许久的欲望直接无视了意志的控制,迫不及待冲破了快感的泄洪口。
他在没有任何物理刺激的情况下射了。
……
乔逾走后,补完这幅画反倒成了不必要的事。但宋峻北无所谓。他下身的状况看起来远比他表面衣冠楚楚的样子要糟糕得多。但他也无所谓。
心情十分轻松。宋峻北将完成后的黑白画作发布到网络。这一次没有等着看评论,他径直起身去冲了个淋浴。
乔逾回去之后想了一个晚上。
总之就是怀疑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遍了个人社交账号,然后悲伤地认知到他并不认识一位可以给他排忧解难,解决疑惑的gay友。
看着男人的脸手冲出来这种事实在很难和别人解释……乔逾掰了半天手机,最后脑子里灵光一闪,又偷偷摸摸登录了虹色论坛。
这个论坛只有男性用户,且只有取向为男的男性用户,号称是一款专为gay的交友需求量身打造的社交软件。乔逾点进主版,稍微逛了两圈,发觉这里的帖子都是些十分平常的闲聊帖。
就和任何以异性恋为主要用户的论坛一样,gay们聚集在一起聊天,话题还是那些日常,他们谈论生活,工作,交友,旅游,游戏,外设,健身,钓鱼,键政,历史……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天高海阔无话不谈。
只不过爆照和颜值打分的帖里的对象换成了男人,讲述的八卦和恋情故事中的主角也都是男人。除此之外,这些同性恋和异性恋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坛友们看起来还算友好。乔逾踟蹰了一会儿,发布了第一个新人帖:
《我是直男,但我现在不太确定……求鉴定取向?》
这个不算误入的苦恼的直男帖很快引起了大半夜闲得蛋疼的众多坛友的围观。
[主楼]薛定谔的鱼:大家好,我想请问一下,怎么判断自己是直男还是gay啊?
2L: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围观直男。
3L:来人,把话筒塞进薛定谔的直男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L:插眼,一键煮饭。
5L:都上这破坛了,还问是不是直男?直男会知道这个论坛?为了流量假装直男编故事的骚0先***。
6L:当你怀疑你是不是gay的时候,那你就是。
……
乔逾依次往下翻回帖,直到8楼他才看到一个正经回复。
8L:你和男人试过吗?
乔逾在楼中楼回复:没有。
[回复]8L用户:那你喜欢上男人了?
[回复]薛定谔的鱼:没有。
[回复]8L用户:那你好端端地干嘛怀疑自己是弯的。
乔逾难以启齿。总不能实话实说他和他的gay老板共处一室,但gay老板没看上他的身体,反倒是他一直盯着对方,还当面撸管撸出来了……到底谁比较gay一点?这不仅是gay不gay的问题了,他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1L:是直是弯老二说了算。看老二是对女的硬得起来还是对男的硬得起来呗。
乔逾暗自点头,这个人说到点子上了。
要不再试着撸一发?看看还能不能对着男人撸出来。
[回复]薛定谔的鱼:有道理。我去找gv看看。
16L:不用那么麻烦。我教你一个简单方法,小弟弟。
[回复]薛定谔的鱼:怎么做?
[回复]16L用户:先出来见一面吧,要当面看的。
[回复]薛定谔的鱼:性取向还能从长相上分出来的吗?
[回复]16L用户: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就喜欢你这种纯的。都在S市,跟哥哥出来玩一次不就知道了?哥哥会让你喜欢上走后门的感觉的。
乔逾:……?
他正为取向烦恼呢,这哪里来的变态在捣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态真多!
乔逾准备删除该楼层回帖,但手顿了顿,又开始打字。
[回复]薛定谔的鱼:你多大。
[回复]16L用户:173,15.7,4。
[回复]16L用户:要干死你还是绰绰有余。
[回复]薛定谔的鱼:看看你的。
[回复]16L用户:呵呵。[屌照.jpg]哥哥大不大?
乔逾十分认真地观摩了一下照片,然后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动,对男人的性器并无性趣,也根本不可能对这丑勾八玩意儿硬得起来。
[回复]薛定谔的鱼:不瞒你说,有点小。
[回复]薛定谔的鱼:但我得感谢你,因为你,现在我确定了,我是直的。
[回复]16L用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复]2L用户:哈哈哈哈笑死了,什么水平也敢发屌照。我坛猛1人均缠腰上的好吗,你这拉低全坛水平。
[回复]3L用户:太小了,人家弟弟看了不想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复]4L用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沙雕网友一个比一个笑得大声。
乔逾评论完了,反手就点了举报16L,并把全体论坛管理员艾特了个遍。
举报理由:该用户涉嫌违规发布和传播淫秽色情内容。
16L用户的名字很快就灰掉了。乔逾点进去一看,显示禁言7天。
一个只有管理员才有的红字ID的昵称出现在16L楼中楼里。
乔逾也点进去看了一眼。这个最先站出来发声的版务管理是一个注册时间15年的账号,显示论坛职务是子版版主,粉丝有六位数。IP地址同为S市,账号状态为“在线”、“非常活跃”。
[回复]城北:违规用户已禁言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复]薛定谔的鱼:@城北,谢谢小版主。
帖子里又炸开了锅。
19L:城北?万年不得一见的大佬都钓出来了。
20L:这……跨版执法???也是够夸张的。
21L:没见过他封人。
22L:他经常封人的好吧,不过他白天都不在线,只在晚上半夜才出来。第一次看到他跨版封人倒是真的。
23L:啧,你们惊动了色图大佬。
……
乔逾了结了头等心事,便没再关注男同论坛上这些七七八八的八卦。这天晚上,他安稳放心地入睡了。
至于对着金主的脸冲了出来这件事?不过意外而已,不会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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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乔逾说服了自己,小兄弟不可能弯,但这几天他又连着做了不少乱糟糟的梦。
梦见一群勾八长了手脚,追着他满地跑。
梦见一根巨型人形大勾八登场,上面长了一张帅脸,恰好是他那倒霉又无辜的金主的脸。
梦见被大勾八追着打。梦见被大勾八堵在墙角。梦见大勾八说要跟他比划比划。然后被大勾八抓着腿拖来拖去,按在地上摩擦,酱酱酿酿又发生了很多不和谐的事情。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小兄弟竟然还……可疑地晨勃了?!
乔逾:“……”
什么屌梦!
于是当场就去翻了神秘链接里的gv。gv里的0叫得风骚妩媚,1一边埋头苦干一边说骚话,叫爸爸不然干死你云云。乔逾看到面无表情,小兄弟心如死灰,这才满意地关掉了gv。
OK,脱敏治疗很成功。他的性取向还得靠gv来拯救。
//
在某一日的白天,乔逾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父在电话里说,近来公司境况转危为安,一些过去对他们瞧不上眼的大老板都纷纷伸出了援手。这还得感谢宋总出手相助。如果不是宋总,谁还有那么大的能量。
乔逾嗯了几声作答,心思漫无边际地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乔逾暑期懒得回家,提前去了乔家的分公司实习,实际上是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挂好了内定的职位。那时候不清楚公司的经营状况恶化早有颓势。在夏季的这场狂风骤雨中,他们一下子全线崩盘,境况跌至谷底。
落难之时,公司没给他开工资,乔逾身为“自己人”还要倒贴钱上班。几个部门的小领导恨不得每天轮番上阵来找他,开大会都要捎带上他旁听,三句话两句不离游说,恳请乔逾能帮忙在乔总那边说说情,优先顾及一下分公司这边的状况。可乔逾也不好频繁地找他爸。几个公司各处运营不顺,他爸更急,常常几天接不上电话,讲起电话来也说不了几句。
乔逾没什么好的办法。他身份特殊,卡在中间,只好能顶几天就顶几天。一些小的,杂的款项能批就批,先自己垫了。后来又前前后后找朋友和同学借了一些钱。
其实挺倒霉的。不过谁能想到后面还有宋峻北这个冤大头在呢,因为一句合眼缘,就谈下了这么一桩本都捞不着,比慈善还慈善的买卖。算一算,再往宋峻北那里跑几趟,乔逾身上的债务就全部清空了。乔逾甚至都在考虑,没过几天室友们就要返校,要不要干脆再搬出去住?好像又很没必要。他爸叫他不用去实习,那他能搬哪儿去呢。
还是多存点钱吧。将来毕业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真是……他该感谢一下宋峻北有这种奇怪的爱好吗?真乃时也,命也。
乔父话了几句家常,见乔逾回话有些心不在焉,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突然开口说:“小逾,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
“宋氏集团宣布了宋峻北准备订婚的消息,对象是孙家的小姐。”
乔逾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订婚宴办完,这件事就算是正式确定下来了。以后他的心思都会放到未婚妻身上去,孙家不会允许他在外面乱来,对孙小姐不忠。”乔父宽慰道,“到时候你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小逾。”
仿佛是在祝贺,恭喜乔逾马上就可以脱离宋峻北的“魔爪”,获得解脱。
乔逾沉默了许久。
他想起来,他爸还不知道他和宋峻北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
想要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解释什么?解释说乔逾没被那个?那他们每周日见面,在一起干嘛?画画?画什么画?裸模?还说没有卖身!
有如商界巨擘这样的身份地位,私下里玩得开,乱搞男女关系不是什么新鲜事。玩男人,包养男学生的也不罕见。人们对上流社会圈子里的这些糜烂和不洁感到好奇、八卦,却也当作平常事一样麻木地看待,讥讽笑闹过后选择原谅。
不能暴露出来的反而是那个“小爱好”。一旦泄露,宋峻北在人前的形象就完蛋了。这恐怕会成为席卷各大八卦周刊和娱乐新闻栏目的重大丑闻,宋峻北会被记者追着打探报道,遭人耻笑,这件丑闻、怪事值得三流媒体的编辑拿来津津乐道地炒作好些年。
没有人会理解热衷于世俗眼中的下流艺术的人。乔逾也不能理解。但乔逾为此忿忿不平。宋峻北有什么错?他只是喜欢男性,喜欢画男性的裸体,喜欢画成人漫画和色情插图而已,有什么问题。他不比那些约炮滥交、嫖娼和聚众淫乐的权贵们好多了?可他甚至只能偷偷办一间画室,一个人躲起来自娱自乐,甚至这样也要提防着有朝一日被人发现,爆料出去沦为笑料。
“……嗯,知道了。”最后乔逾只说,“我和他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爸。”
等宋峻北订了婚,不再需要他来履行协议了,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宋峻北是gay,又要和孙小姐结婚……这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那么喜欢画画,他的画室要怎么办。
这个周末的太阳更是毒辣。乔逾穿了件篮球背心加运动短裤就来了,早早蹲在楼下等宋峻北的车。
蹲得快眼晕腿麻的时候,看见了一身正装,穿着得体的金主向他走来。
宋峻北十分顺手地拍了拍乔逾的头,叫他脑袋转向某个方向。
“下次你往那个方向看。”宋峻北好笑道。“我停了车,从那条路过来比较多。”
乔逾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望,点头:“好的。”
乔逾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走在宋峻北身侧,两人一同往回走。
“今天怎么又来这么早。不热么。”
“想看看你经常几点回来。”乔逾回答,“我也不想让你一直等我。”
“你说上周?上周我没有等你很久。”宋峻北回忆了一下。“况且,我本来就会在这边待到晚上才走。”
乔逾:“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看了他一眼。
小朋友没话说了。
“想过来就过来吧。”宋峻北改了口,“放暑假一个人待在学校很无聊,没事做是不是?你也不喜欢在外面逛街、泡吧。觉得无聊就过来吧。下周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
“好!”乔逾来了精神。
他歪了歪头,一脸期待,趁热打铁地问:“那,宋先生,我能参观你的画室吗?”
宋峻北又看了他一眼。
不小心被小猫爪子挠了,怪心痒的。
“可以。”宋峻北考虑着说,“如果周日没有工作要处理的话,我应该能上午就过来。”
多解释了两句:“近来需要我本人亲自出席的活动很多,日程都排满了。哪怕是周日,我也可能挤不出太多的空闲时间。”
乔逾猜测他是要忙着准备订婚的事情。
“你今天也加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那还要画画到晚上。不累吗?”
“累?”宋峻北轻笑了一声。“等会我们要做的事情,只会让我觉得快乐。”
他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望向乔逾之时语气不仅畅快自然,更添了几分慵懒和惬意,与前几次不同。
“乔逾,看到你,让我感觉什么都轻松起来了。”
“啊。”乔逾被太阳晒迷糊了,有些傻里傻气地回答,“我能派上用场,帮到宋先生的取材就好。”
宋峻北勾着嘴角,不再回话。
乔逾其实有一大堆疑问闷在心里,想问,又不擅长找话题。结果因为宋峻北的一句话,又让他浮想联翩,思绪跟着跑了。
宋峻北发自真心地热爱画画,而乔逾喜欢做像上次那样舒服的事情。这么看来,就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被人误会?乔逾才不在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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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宋峻北走在左边,频频侧首打量乔逾。
“宋先生,你为什么老看我。”乔逾疑惑,摸不着头脑。“我这样穿很掉价吗?”
宋峻北移开了视线。
“掉价倒不至于。”
只是露得太多。
乔逾的篮球背心无袖,袖眼阔开,很是清凉。清凉到一眼就能看见他的腋下光溜溜的没有体毛。想来他天生清爽秀气,再加上平时注意个人清洁,因之不会有体味。哪怕有味道,也是青春干净的荷尔蒙气息,只会勾得旁人心思不正。
他抬手挡一挡太阳的时候,胳膊提起,不仅露出漂亮的腋窝,旁人还透过背心袖口看见他胸膛上凸起的小小乳粒,藏在衣服下边。他手一放,又遮住不给看了。可既已知道了那小红豆子的位置,即使从正面看去,也总觉得他胸前衣服上有两枚不明显的硬起,是被布料摩擦到挺立、发红的乳头顶起来的。
这件背心其实挺好。好在不用扒开他的衣服,就能直接从旁边敞开的袖口伸进手去,摸到他的胸,进而掐住乳头,把他的胸脯肉抓裹在手掌心里揉捏玩弄。甚至其实两条手臂都能伸进去,自背后袭取他的胸部,紧箍住他的身体,将他圈在怀里上下其手。在衣服底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粗暴地抚弄过他的全身。他会受不住得弯腰直躲,然而根本没办法把别人的手拿出去,只能困在衣服和手臂之下被摸到腿软,然后被背后的人扶住完全接管了身体。
说起来他的运动短裤也很好。够短,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会有漏鸟的风险。而旁人也可以十分方便地抚摸他的大腿,顺着一路摸进短裤底下,摸到他的内裤,摸到他的性器。甚至从裤子底下伸手进去,能往上摸到他的腹股沟和小腹。这么做的时候一定得正面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按住了,不然他会惊慌失措,只想逃跑。
乔逾还不知道宋峻北已经在脑海里把台本写好,连摸到什么部位,摸到第几下他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都写好了,脑子里干的全是些当事人看了得报警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只是担心他晚上走夜路会被变态色魔盯上。宋峻北只是一边想遮住路人的眼睛一边想朝他衣服里伸手。宋峻北只是回答说:“你穿得太暴露了。”
“会晒黑的。”
“哦。”乔逾想了想,“我下次会穿好防晒的。”
身为宋峻北的模特,晒得身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影响观感和取材效果,确实不行。
“嗯。”宋峻北淡定接话。“我要买一些可能会在漫画里出镜的服饰,需要你试穿后摆下造型。”
“好。”
两人一齐回到了画室。
上次乔逾走后,宋峻北将地毯和沙发做了简易清洁,铺上了防水的软垫,还大略收拾了一下屋子,将杂物分门别类地摆好。
这周回来,他开始拆门口新到的快递。于是很快,吧台上的茶杯就多了一只,门口的拖鞋也多了一双。置物架上加了一把备用雨伞,浴室里放上了一套全新的个人洗漱用品,休息用的卧室的柜子里塞进了一床小被子……甚至连那把干巴巴的木头椅子上都多了一个软塌塌的坐垫。
宋峻北倒不是刻意去买这些东西。他不过是在茶余饭后,洗澡途中,或是临睡觉前,工作的间隙,应付各种亲戚、记者、有生意来往需要应酬的老板们之时,会偶然心不在焉地想起,这间画室里还缺些什么东西。
乔逾像来做客一样,穿着袜子走进来,放轻了步子踩在地毯上,四处东瞧西瞧。看宋峻北走来走去,添置东西,手上拿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用的东西,感觉他本人也变得亲切起来,更容易靠近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主今天心情很好。那么这次的取材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宋峻北没在身边,乔逾也就没有擅自去翻动他的画稿,只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脑子里拿补习过的gv和男同小黄漫作为参考,脑洞大开地做种种揣测。
但看片里的人做,和自己亲身体验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袒露身体的羞耻,事态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害怕和不安,愿意相信宋峻北的决心,未知指令引发的好奇和微妙的期待,肉体刺激带来的灭顶快感……所有混合起来复杂的情绪构成了此时乔逾起伏不定的心。
宋峻北好像在挑选道具。乔逾等了一会儿,暗中偷瞄男人的背影,耳朵里不断落下翻找东西的声音。他忽然回想起来上一次坐在这里时发生的事情。无形中感觉呼吸紧张,身上发热,好似又要被那样的视线和声音锁定,再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将他带上高潮。
很不争气地硬了。
“宋先生……”
乔逾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喊他,悄悄地问:
“……我还能再玩上次那个吗?”
宋峻北正在查看那口箱子。他把今天新到的道具拆出来,全都堆放在一块儿,然后再翻翻捡捡地筛选。质量差,手感不行的就干脆地扔掉。
像是在找合适的逗猫玩具,并且顾虑太多,一时难以做出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的话叫他惊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是在指什么。
乔逾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小眼神在暗示。
宋峻北想起来了,也准许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杯子。”宋峻北说,“拿去玩吧。”
于是乔逾的心情也变得好极了。
他学之前宋峻北的样子,拿到飞机杯先去把内胆取出清洗,再倒入润滑液,还往自己小兄弟身上也涂了一些,最后他开始理直气壮地做“热身”。
画室里响起一阵电机的嗡鸣声,伴随着愈来愈难以克制的低弱呻吟和急促的抽气声。
哼哼唧唧的,细若蚊蚋。直至最后关头,猛喘一声,接着便是长长的喟叹和吐气。一听就是爽得到了头,出来了。
宋峻北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心道他倒学会自己享受起来了。刚转过身去,便恰巧和乔逾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乔逾躺在沙发上酥得没有一点儿骨头,满面绯红。这下猝不及防,更是尴尬得紧急挪开了眼。飞机杯随手放在肚皮上,他捂住被浊液弄脏的腿间,还有屁股,情急道:“先、先别看我……我还没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以为晚上以奇怪的方式梦到了宋峻北,这种时候会很难直视他的脸。但没想到,濒临高潮之际,气都喘不匀了,乔逾却下意识地看向宋峻北的背影,找他的眼睛。
现在是场外时间,镜头没在对准乔逾的方向。
但下一刻,镜头就转了过来。
尴尬。
还好宋峻北没发现他又盯着他射了。
宋峻北环抱双臂,瞧着乔逾,说不让看就更不想放过他了。戏谑道:“一个人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仿佛是在奚落乔逾单身没对象,没性生活,拿个飞机杯也能当成是宝贝。乔逾脸色憋住了,没还嘴。
宋峻北确实在想类似的问题。
小朋友好像有点太喜欢这个了。他这么年轻,大夏天的火气重,欲火炽盛,他刚接触性爱道具,确实容易上瘾。
见他这两次来表现的样子,宋峻北在心里一举推翻了之前对他的看法。乔逾或许不是对欲望迟钝无感,他只是没经验,不习惯于发泄性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傻又纯,刚开窍,很容易被带坏的。
为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宋峻北开口说:“以后不给你玩了。”
乔逾立马翻身坐起。飞机杯从他身上滚落下来,掉在脚边,宋峻北弯身替他捡走了。乔逾缩了一下身子,坚持问:“为什么?”
眼神怪可怜的。喜欢的玩具被没收了。宋峻北放缓了语气,耐心跟他解释:“射太多对身体不好。太激烈、时间太短也不行。要节制一点。你看你,今天才刚来多久就射了一次,我们的工作都还没开始。等会你又硬起来了,那我还让不让你发泄?”
闻言乔逾的眼神就更可怜了。
“我……我都一周没撸过了。”他是脑袋冒烟的红脸结巴。“我哪有不节制……一周总共才两、三次也……也很正常吧。”
宋峻北再度被惊讶到。“真的?”
乔逾哪好意思说出实情。他本来没太多那方面的想法,只是用道具玩过一次之后,回去了总觉得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总是惦记着。这也好歹给他来履行协议找了点盼头。
可是在记忆里,金主的脸和声音就跟前两次自慰的快感自动绑定在了一起。一想纾解性欲,他立刻就联想到了宋峻北那时火热暗沉的视线,紧接着脑海里跳出宋峻北的面孔,还有他下令时冷酷严肃的声音……乔逾无语凝噎,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也就下不去手,只好屡屡作罢。
在这件事上,属于是脑子、手、老二大家都各干各的。几天后乔逾甚至能很熟练地一键跳转打开gv,光速把自己的性欲干没,以达到清心寡欲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他要和别人讨价还价自己的撸管次数。而且对方正是搞得他撸管都下不去手的罪魁祸首。而且乔逾憋了一周憋得慌,过来发泄一次还当面挨了骂。
非常难受。委屈,难过。不想理人。
“……”宋峻北没有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乔逾脸都气闷了。宋峻北只好将飞机杯放在一旁,说:“那好吧。要是你一周都没有自慰,来了可以让你玩这个。”
乔逾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等会再让你舒服一次,好不好?”宋峻北哄道。手撑在沙发背上,俯身凑近了问,“嗯?乔逾,你的回答呢。可不可以。”
乔逾被困在他人和沙发之间。他俯视时认真的眼神落在乔逾脸上。再凑近一点,他克制过后依旧热烫的呼吸也要拂落在乔逾脸上了……有这种预感。
乔逾有些慌张,醒目地别开了头:“……可以吧。”
宋峻北立即退开了。拨散了这片压抑的空气。
“行。”他说,“那先去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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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感觉自己怎么跟中了蛊一样,连平时撸几次管都要听金主的。这根本不在协议范围内的,对吧。可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宋峻北先叫住了他。
“洗好了出来,把这个戴上。”
拿出了一件乔逾只在gv里见过,但看形状就能大概知道怎么用的装备。
非常经典“鸟笼”造型。由皮质束缚带和大大小小的金属圆环构成,纵向只能极小幅度拉伸的皮带用来限制阴茎充血后勃起的长度,横向的数枚金属圆环则用来锁死膨胀的范围。底端有用来扣住蛋蛋的卡环,插着钥匙的锁头,以及收束在腰部的皮革腰带。
乔逾有些错乱。“这个……”
“男用贞操带。用来抑制性欲,限制勃起,防止过多手淫的。”宋峻北介绍,“在男同作品中算是比较常见的情趣道具。”
特地多加了一句:“但是今天给你戴这个,是因为我不想你在我们工作的时候自己偷偷高潮了。”
乔逾垮着脸。宋峻北等了一等,在停顿后追问:“还是说,你能自己忍住。”
“我肯定能管住我自己的。”乔逾立马嘴硬道。
宋峻北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有点心虚。他没敢想太多,只嗖的一下爬起来,说要去借用浴室。
……
快速冲了个凉,洗掉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润滑液。可要出去的时候倒犯了难,总不能再穿回脏的衣服。
乔逾一面拆出新毛巾擦干身体,一面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四顾望风,嘴里喊道:“宋先生——”
“你还有多余的干净衣服吗?”
?很快,宋峻北拿着衣服应声出现。
“有。”
乔逾藏在门背后,只伸出一条光溜溜冒着凉气的白净胳膊,露出一对滴溜溜转的眼睛。浴室门的毛玻璃上印出半面朦胧的影子。
“谢谢。”
乔逾飞快取走衣服,把门关上了。
这是一件套在乔逾身上显着宽大许多的男士短袖白衬衫。乔逾一边扣扣子,一边发现那句谢谢说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净衣服有。但只有干净衣服。
乔逾不到一分钟再度打开浴室门,试探性地冒出半个身子往外看。宋峻北正靠墙站在过道里,简直就像是知道乔逾还有没说完的话似的。
乔逾在他脸上瞅了又瞅,充满了狐疑。
宋峻北见状面上挂起了亲切合适的微笑。
“请问,宋先生,”乔逾只好先开口说,“给我的裤子有吗?”
“有。”宋峻北毫无心理负担地答道,“但我不想给你。”
“……”乔逾的脸色僵了一瞬。“……不穿裤子是因为造型需要吗。”
“对。”宋峻北一手按在门把手上,“让我看一下。”
乔逾除了听金主的话外别无他法。他让开门,让宋峻北进来浴室。浴室里装有淋浴间,用玻璃门作为隔断,与马桶、盥洗台等设施区分开。浴室原本能供人活动的区域就不大,这下宋峻北这个身材健硕,存在感十足的大男人一加入进来,空间简直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拥挤起来了。
乔逾默默被挤到边上,和宋峻北间隔了不到半臂的距离。他身上只有一件不合身的白衬衫,长度刚好盖住了下体和屁股,维度上却过于宽阔而松垮,十分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穿过这么不讲理的衣服,好像什么都遮住了,又好像什么都没遮住。想伸手挡一挡,又不知道哪里好挡。乔逾进而尴尬地想到,假如自己一不小心兴奋起来的话,毫无疑问勃起的性器会直接顶起衬衫的下摆,并且弄湿布料,在白衬衫上留下一小块深色不规则的湿痕……那这件衣服就也要被他弄脏了。
浴室里安静,乔逾干站着想些乱七八糟的展开,眼神随机飘落在浴室的某块瓷砖上。太近了,他连咽口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而他的金主正微微低头投来审视的目光,评判他作为模特是否合格。
“转一圈。”
宋峻北终于开了口。
乔逾照做。他转得很慢,且拘谨。他是不可能像专业模特那样转出仙气飘飘的效果的。他只是不想转得太快导致衬衫的下摆飞起来。
在转过半圈背对宋峻北的时候,乔逾无意间瞥见了镜子里男人默然低垂,缄默万分的眼神。
乔逾看不懂。他回归原位,视线跟着下移,然后意外地发现金主的裤子裆部鼓起来了。
乔逾:“……”
不会每次画黄色情节都要硬一晚上画完吧。
这职业病真是太……太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乔逾偏头看向别处,把体面留给金主。他没话找话地说:“我现在穿的不会是给模特的衣服吧。五万块一件的高级衬衫什么的。”
“不是。”宋峻北否认。目光落在乔逾的大腿,逐渐向上掀去,掠过他扣得随意的纽扣,撑起在胸前的小点,松开的衣领之上清晰分明的锁骨和微微凸起的喉结,最后碰上他躲闪的眼。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宋峻北用平常的口吻说。
乔逾:“噢。”
难怪这么大。
“但效果不太好。”
“那要怎么办?”
“可以把你弄湿么。”
乔逾无言。“……这是刚换上的干净衣服。”
“不可以吗。”宋峻北盯住他不放,紧接着说:“我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乔逾发现自己很难拒绝金主的要求。
他认命道:“那好吧。”
乔逾知道这叫湿身py。好歹是阅片无数的人了。每次他在gv里看见两个男的在浴缸里大做特做都会担心他们会不会把浴缸搞裂。
宋峻北打开淋浴,调成温水试了试,又关小了水压。
“闭眼。”
“先别吸气。”
乔逾紧闭双眼,手指攥住衣摆,脸上露出紧张以及忍耐不安的表情。脖子一缩,呼吸已经屏住了。仿佛他即将迎来的不是淋浴头,而是高压水枪。
小猫都是怕水的。
宋峻北缓缓举起喷头,动作轻柔又坚决地淋湿了怕水的小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淋得湿透了。
热流洒在身上,钻进衣领,衬衫湿哒哒地贴上皮肤,笼住屁股。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水痕爬过,被水的重量勾住或突起或绵软的形状。乔逾有一种被浸满的感觉。
水声关停之后,他小心地睁眼,抬头望去。这眼神大意是:还有下一波吗?
他感到眼睫和眉上凝着的水珠都是沉重的,浑身湿透了,说不出的难受。但宋峻北没发话,他也就没有乱动,只站好了任凭打量。直到额发上缀着的一滴水珠快要掉进眼睛里了,他才没忍住甩了甩头,而后睁大了眼睛,不好意思地看向宋峻北。
在乔逾看不见的旁人的视角,这件衬衫被打湿后变得近乎透明。什么也遮不住的白底下是肌肤惑人的暖色,一片透粉。乳珠的形状和色泽完全被布料凸显,他锁骨上泛着一片莹润水光,叫人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衣服下半掩未露的胸乳的真面目。那两粒顶起布料的乳头是软是硬,是什么手感,会不会丰盈了水色,仿佛被他人的唇舌含湿……是谁能有幸得到尝此一回的殊荣?
比完全的裸露更加色情,诱惑是无声的。他轻易就能挑动他人的神经,拨开情欲的弦,自己却不染一点肮脏污秽的欲念的痕迹。
“乔逾。”
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喉咙里滚着灼烫的热气。宋峻北撤回视线,转身后退,几步就退出了浴室狭小的空间。
“出去吧。”他只沙哑了声音说,“我会忍不住想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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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很抱歉把画室里弄得到处是水。他想把衬衫稍微拧干一点,又顾忌到可能会破坏宋峻北想要的效果,最后只好光着脚快步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来。
宋峻北在画桌前站定,背影沉默。
乔逾还以为今天可以比较轻松地结束工作呢。但金主终究忍住了创作的欲望,选择追求更好的视觉效果。他没有直接开画,而是取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来,摊开手掌给乔逾看。
掌心里躺着一对小巧的乳夹。
两枚乳夹上还各挂了一只小铃铛。
“……真的要用这个吗?”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
金主语气冷硬,好像很不高兴。
乔逾不想触这个霉头。他豁出去了,从宋峻北掌心取走新道具,仿佛拿起的是刑具。宋峻北旁观他的动作,加了限制条件:“衣服先别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低头,和自己被湿透衬衫勒出激凸的胸部相顾无言。他伸手试了试乳夹的松紧,回弹的力度,又做了个深呼吸,拖了半天,才终于肯捏开乳夹,尝试性地夹在自己的乳头上,用手托着慢慢放开铃铛。
隔着衣服,被夹住的痛感钝钝的。可它还是很紧,很有压迫感。轻微的疼痛之外有种说不上来是痒还是刺激的感觉,叫人头皮都被扯紧了,呼吸的节奏全部乱掉。乔逾没预料到,也没控制好,下意识嘶了一口气。
“有感觉?”宋峻北追着他的声音问。视线凝固在他胸前。“用手推一下铃铛。”
乔逾试着拨弄了一下小铃铛。叮叮的声音响起之时,铃铛晃动,悬线之上的乳夹也被带动,乔逾猛然觉得乳头正被人捏紧了拉扯,左一下右一下地扯着玩。
眼中是摇晃的铃铛,注意力却全被胸前的感觉抓住了,那种刺激感在脑子里来回晃荡,极快地刺穿了迷乱的感受。乔逾身体本能有点想躲,不知道在躲什么,鼻子里已经哼出了奇妙的长音:“嗯——”
“再用大点力气。”
乔逾喘了口气。他反应过来,一把摁住两个铃铛,不让它们乱动了。
“不、不行……!”
宋峻北啧了一声,显而易见是一种嘲弄。眼神瞟向他下面,明知故问:“翘起来了?”
“……”乔逾捂着胸,支支吾吾辩解不出来。“也没有很…很……”
衬衫都湿了,变得沉重了不少,但衣摆还是被顶起来了一点。如果放低视角,就能清楚地看见没穿裤子的乔逾,两条光裸的白腿之间下体已经半勃,龟头抬起,自作主张想要从衣服底下探出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个十足的变态,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控制不住发了情。乔逾羞愧得想捂住下面,可那样就捂不了胸了,两只铃铛就又会晃荡起来,发出引人注目的铃音。反之亦然。怎么都是要顾此失彼的。
一下子急得脸又红了。害臊害的。
“是谁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能管住自己的?”宋峻北十分及时地翻起了旧账,一副乔逾越吃瘪,他就越痛快的恶人嘴脸。
特别是当他以一种目的性极强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贞操带之时,乔逾心里的危机感放大到了顶峰。
在宋峻北伸手之前,乔逾慌忙抢走了那套贞操带。
“这个我也自己戴!”乔逾急道。
走动和抬手的时候铃铛摇来晃去,叮叮作响。被铃铛的重量挂住的乳头也被反复牵扯,扯住了穿戴者的呼吸,风中两点摇摆的朦胧缨红撩了看客的眼。
宋峻北动也未动:“行。”
乔逾受不了了,趁机将那两只乳夹取了下来。宋峻北的眼神便又黏在了他胸前,目露询问。乔逾放下乳夹立马缩到一旁,眼睛四处乱瞟地解释:“等会再戴……怪疼的。”
其实宋峻北已经检查过几遍这些夹子了。这一对的夹取力道实际很轻,连只大点的虫子都夹不死。如果觉得痛,那不过是因为戴的人自己敏感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宋峻北靠在桌边,语气像随便应付一下无知病人的冷漠医生。“那你把衣服解开,我看下夹肿了没有。”
乔逾:“……”
乔逾:“应该…没、没事吧。”
宋峻北两步跨到他面前。乔逾慌了神,左右后顾,惊慌地想要后退。
“站住,乔逾。不许躲。”宋峻北忽地抬高了声音。医生临时决定负责起来。“我要检查。”
命令一经发出,乔逾顿时脚下定死,身体僵住了。充当了半个医生的男人挡在他面前,神情刻板,认真而严肃,真的在为道具可能会伤害到乔逾的身体而感到警惕和忧虑。乔逾不敢说半个不字,一手拿着贞操带,一手捏着衣摆,手指搅紧了,低着头胆战心惊地等着被检查。
衬衫上有两处被夹得皱起,围着乳头一圈隆起了褶皱。男人的右手快要抬到和它们平行的位置,乔逾紧张得心脏狂跳,毫无威慑力地告知对方:“只能看,不能摸……”
只敢极小声地说话,比起提要求更像是求饶。张口时的吐息,连同他烧热的鼻息都打在手背,宋峻北停了一下,回答:“嗯。”
垂首时幽深的目光寸寸抚过乔逾晕红的脸,他乱颤的眼睫,游移的眼神,咬住牙关绷紧的脸颊,抿薄成绛色的唇……一直往下,重重落在那对在注视下都敏感得瑟缩的小小乳粒上。
伸手挑起他锁骨下方的纽扣,捻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住,宋峻北用拇指捏紧扣子转了转,试探性地勾扯两下,随即发现难以用单手解开。他松开手指,任由纽扣弹回去重新贴住乔逾的皮肤,指腹沿着衣边下滑,去捉第二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在玩弄这件衣服一样。乔逾感到乳尖阵阵发痒。被湿衣服摩擦过后,两只乳头硬得更厉害了。它们被夹了半天,刺激到硬起,因为对疼痛的敏感现在受不得一点触碰,可过于轻柔而缓慢的摩擦却引发了一阵酥痒难耐的空虚感,化作热流,直朝下面钻去。
乔逾扯紧了衬衫的衣摆,想要遮住完全勃起的阴茎,但湿布裹在性器上,阻力带来迟滞的涩意,堵着精口碾磨……他没忍住扯动衬衫去小幅度摩擦性器的顶端,偷偷摆腰用下身去顶衣服里边的布料。隔得这么近,他动了欲的喘息声忍得死死的,胸膛却控制不了地不断挺起、落下,乳头在湿衣服底下滑动,碰撞得更频繁,更磨人了。
明明宋峻北都未曾碰上他过,他却幻觉似的感觉男人的指尖贴着皮肤表面划过,肆意游走,激发出无穷的痒意,叫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宋峻北仿佛完全没有发觉乔逾的小动作,又像是找到了新乐趣,偏要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不可。他捉住离乔逾胸口最近的那枚扣子,和纽扣较劲,打着转拧了又拧,一下扯紧,一下扯松。松手放开,又再度抓起。
一时间,布料贴着身上三处敏感点同时刮擦磨动,刺激得乔逾胸和下面愈加火热难忍,简直想被按住了压实了大力磨一阵,直磨得下面喷水才能畅快了。
他差点舒服得哼出来。在过于安静的画室里,他只听见自己剧烈震动的心跳,还有越来越克制不住的急促的呼吸声。衣服和身体接触厮磨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
就在他什么都快憋不住,眼前都泛起白光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开口了。
“在做什么呢。”宋峻北突然说,“头抬起来。”
乔逾一惊。脑子被快感冲晕,潜意识比理智更先一步遵从了指令。他抬头,呆呆地和宋峻北对上了视线。男人眼中是一片郁沉的海,自己情动不已的模样被席卷入内,瞬息就被吞噬殆尽了。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喷出来了。
乔逾腿都软了,险些站不稳地倒在这个人身上,眼里一阵发飘。
隐秘的刺激被骤然揭开、戳破,恍若身心一同失守。他放开了大声喘气,勉强撑着站姿,精神却困在快感的余波里随波逐流,在不应期中对外界失去反应,戒备心和危机意识都降到了最低。
宋峻北终于用上了双手。乔逾的领口渐渐松开,松得更大了一些。纽扣一粒粒解开,贴在他胸前的湿衣服被拉开拨到一旁,这具已经染上绯红的身体终于暴露在一人无声的目光之下,敞开了,真相大白。
那两粒乳头没有肿,还好好地硬挺着。哪怕被乳夹夹痛了,夹扁了,取下之后也只会很快地重新勃起,招摇着两点嫩粉。他的身体如此敏感,不经调教甚至到了畏惧快感的程度。下面就更是一塌糊涂,全都射在衬衫里面了。现在衣服一扒开,被蒙住的黏糊糊的精液一半沾在湿布上,一半滴落在地。
在乔逾缓慢回神的时候,宋峻北片语未发,目光由他的脸到胸、到腰、到大腿小腿脚踝,来回打量他赤裸的身体。腿上绷紧了,一步没有后退,也一步没有上前。
“休息一下。”最后,宋峻北沉闷地发问,“还是又要逃跑。攒到下次,我们再继续。”
乔逾昂起脸,视线重新在他脸上聚焦。金主还穿戴整齐,整个人没有一丝凌乱。每一次,他的工作都因为乔逾被打断,被迫延期,或是匆匆就落下帷幕。
“我……”乔逾嘴唇发干。他说:“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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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到底稳住了自己,没有丢脸到腿软得靠倒在金主身上。
但是已经很丢人了。他渐渐找回了理智,还有慢半拍的羞涩和难为情。敞开的湿掉的衬衫还挂在两边肩膀,湿漉漉的布料贴着后背和屁股。宋峻北没有将这件衣服完全脱除,制造出了一种乔逾还穿了点什么的错觉,实际上这件衣服目前遮挡的作用约等于零,乔逾什么都被看光了。
还是首次在宋峻北面前将身体的正面完全袒露。从上至下,一步一步被剥开仅存的遮羞的上衣,向男人展示自己从没见过外人的赤条条的裸身。原本白皙的皮肤都因为男人的视线刺激而变得泛红,蒸出了热气,火烧火燎的。
乔逾克制住了想动手遮掩的冲动。他的私密部位现在对宋峻北来说都不算私密了,他被完全地打开,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隐藏的权利。而又不仅如此,现在连他身上被看去的部分,皮肤、器官、肉骨、肢体,似乎都成了宋峻北的所有物,不属于乔逾了。
乔逾脸热,想努力说服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模特,是画中角色的参考依据,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问题;想说服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不慌了……
想起了之前宋峻北问“你的身体是不是归我的”的时候,自己的回答。
想起了他刚刚才射在了宋峻北给他穿的衬衫上。
呃,好像是乔逾的问题,因为太舒服了没忍住,又弄脏了一件衣服。
那……被他的精液弄脏了,等会宋峻北还洗吗……
乔逾愧疚地望向宋峻北,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默默看了一眼手里捏的贞操带,下定了决心。
宋峻北正靠在画桌前,整个人支着,下半身三角区那里也不知疲倦地支着。他在考虑什么事情,脸上没有表情。这会儿没听清乔逾的话,他只抬了抬眼,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嗯?”
宋峻北刚刚一直在沉思。他拉开距离退远,是想给乔逾心理缓冲的时间。或者说,后悔了想要逃跑的时间。他跟乔逾说过,不喜欢可以拒绝。乔逾同样有喊停的资格。宋峻北完全能够理解一个直男会对在gay面前赤身裸体感到恐惧。如果乔逾真心想要退出,不想再陪宋峻北玩这个游戏,那么宋峻北会终止协议,同意放行,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哪怕现在裤裆里硬到快发射快爆炸了呢。哪怕喜欢和小朋友的相处喜欢到无心更新连载的漫画了呢。哪怕平时也总是在白天和夜里想起他呢……宋峻北会放行的。
眼下,看到乔逾开始研究那个贞操带,宋峻北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你确实需要一点延时训练。”宋峻北悠然道,“每次时间都太短了。”
乔逾的愧疚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脾气上来了,他正要还嘴,可忽然瞄到宋峻北的裤裆,那些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就全都紧急刹车,卡在嘴边。
乔逾闭了嘴,不想提起职业病戳到金主的痛处。
他恶狠狠地掰开鸟笼上的锁头和卡扣,扶着自己软趴趴的性器就往里面塞。
宋峻北旁观乔逾的动作,伸手递上几枚大小不一的卡环。“选个尺寸合适的。”
“当心受伤。”他瞧着乔逾手里说,“不爱惜一点么,还没有用过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得真有那么点乔逾的鸟也归他所有的味道了,还要替乔逾操心一下前面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要你管。”乔逾嘟囔了一句,从宋峻北掌心捡起一枚卡环。
卡环是用来卡住蛋蛋的。乔逾悄悄选了偏大的那只卡环,用皮带系上性器的时候也特地留了一点点活动的空间,没有勒紧。宋峻北看见了,装作并不知晓。
随后将外围的皮带绕腰一圈,收腰束好了。乔逾把锁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他看向金主,本来想抬头挺胸,甚至耀武扬威地说“我聪明吧,一下子就戴好了”,然而触及专业人士的眼神时他人又怂了,没了底气。
乔逾磕磕巴巴地问:“感觉,我怎么样……?”
“嗯,很色情。”宋峻北一脸淡定地给乔逾的操作打出高分评价。“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仿佛是在夸奖他身为色情漫画的模特工作做得很好。乔逾腼腆地回应了一句:“嘿嘿。”
宋峻北呼了口气,像是叹息。
“那我们继续工作。”他镇定道。
又拿出了一对新的乳夹,交给乔逾。上面连着导线,后方接了一个电源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要用这个吗。”
“不是说前面那个太紧了,那我们就换个松点的。”
乔逾苦着脸,听宋峻北交代说:“但是这个小夹子有点厉害。提前说好,是带电的,两个夹子内侧都有电极。我试过电,电流非常微弱,不会对人体造成实际伤害。”
“但是,”宋峻北看着乔逾的眼睛,“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疼痛,痛苦,难以忍受,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乔逾暗自咽了咽口水。太舒服了,难以忍受的话要说吗?
其他事情只要相信宋峻北就行了。
“知道了。”
“好。”宋峻北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他。“现在,到沙发上去。”
“乳夹戴上。”
“跪好。面对我。”
“手背到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一一照做。画室的沙发宽大而柔软,跪上去倒不觉得难堪。只是只有他一个人袒胸露乳在画室里走来走去,实在没法做到举止自然。
“胸挺起来。”宋峻北在画桌前坐下。“我要开始画了。”
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某个档位。
“啊。”
乔逾顿觉乳头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本能地叫了一声,惹得金主瞟了他一眼。乔逾赶紧把嘴巴闭上。
那股电流消失了。过了约莫两秒,又一次袭来。乔逾这次忍住了,没有乱动。
不似前一对乳夹上来就有用力拉扯的感觉,这个电击乳夹很轻,用某种特定的频率一次次过电,细微的酥麻感点在乳尖,小钩子似的挂在那里发痒。
越来越痒。固定频率的电流冲击很快就变得让人想要发出舒服的哼声,下腹窜起熟悉又特别的感觉。乔逾越来越忍不住想动手扯掉乳夹,摸一摸自己的乳头,用力揉几下胸部止住那种特殊的刺痒。
这种冲动也忍住了。命令是保持静止,做一个敬业的模特供金主取材。快感因此变得缓慢,连绵不绝,乔逾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大腿轻微地抖,想勃,被锁住了勃不起来。他算着时间,跪得直直的,又期待又难受地等待下一次电流来临。
宋峻北这边,与其说是在描着乔逾的样子画画,不如说是在正大光明地观察他的反应。
跳了几格,宋峻北按下了新的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喊了出来。
“啊!”
一股股极快的电流接连自乳夹撞进他的身体,乳尖上点燃了爆炸式的刺激感,痛并酸软,成片的酥麻感在胸部扩散,深入体内。它不停止,电流在逐渐加大,在这一段频率中,乔逾也停不下来地喊。
“呜呜——”他强压着声音,脑海里一片晕眩的空白,只记得不应该出声了。视野里闪烁白光,他被过于快而激烈的感官刺激掌控,整个上半身都在哆嗦,抖得厉害。
这一段电流暂歇的时候,乔逾望向画桌的方向,额上已经浮现细小的汗珠。
“宋先生……”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不行了……我好难受……”
那个男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就跨到乔逾面前。
“疼?”
手指已经覆在了按钮上,差一点就会按下停止键。宋峻北仔细查看乔逾的状态,并急速思考。
他还记得该摆的姿势,手还背在身后,维持着跪姿,只是腹部缩得凹起,胸口一耸一耸的。
究竟是有多疼。是因为太敏感了。还是因为本来就怕疼。还是不喜欢,不舒服。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下面疼。”
乔逾差点没好意思张口。打断金主的创作把他叫过来,就只是因为这个。可乔逾也急得不行。戴锁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给自己放宽了限制,但这点额外空间还远远不能叫人满足。快感蓄积在胸部,冲上天灵,冲向下身,他想要硬起,却被笼子套牢了,只能勃一点点。
乔逾难受得不行,顾不得脸面了,求着宋峻北说:“能不能给我把下面打开,我好想射。”
“……”宋峻北默了默。“不行。”
“你今天射太多了。这样会把身体搞坏,以后会早泄的。”
望见乔逾的眼睛,漂亮的浅茶色眼瞳中倒映出自己冷酷无情的面孔。但宋峻北眼中和心里的乔逾永远温暖柔软,叫人情愿赴汤蹈火也要跳入他那口欲的深潭。
乔逾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电流又一次袭来。乳头发麻,刺激得好像全身都被酥麻的快感俘获了。他看不清宋峻北的神情,眼睛里全是水汽。耐不住嘴里呜呜地叫,胸口因为电流刺激而抽搐,大腿因为性器无法充血勃起,又痛又爽,也在抽搐。
“呜呜……太爽了,宋先生……”
声音都变了调。身体像被抛入欲潮的海,给浪翻来覆去地拍打。乔逾沉浸在自己的感受和思维世界里,意识混乱,喘息着不住地碎碎念叨,叫出来的声音似猫儿娇吟,软得也像是泡过了热水一般。
“宋先生,宋先生……给我打开吧……哈啊、哈、搞得我又疼,又舒服……”
“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我想让你坚持十分钟。”宋峻北问,“十分钟,你可以忍耐吗?”
抬手想要捧起他充斥着扭曲欢愉的脸庞,仔细看看那上面的神情。最后停顿了一下,只撩起了他汗湿的额发。
“要是你到了极限,实在坚持不下去,不堪忍受了,需要我终止,你就叫我的名字。”
“听见了吗。”
“乔逾。”
脑袋里晕乎了一片的乔逾闻言抬起头来,去找宋峻北清明冷静的眼。
他点了点头,眼睛闭上了,继续沉在痒痛参半,舒爽又不得发泄的极端感受里。
在这漫长的十分钟内,宋峻北也在极度地克制和忍耐。
呼吸都缓了下来,沉沉的吐息落在每一笔的笔锋。
宋峻北在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适合入画的。在想,其实笔哪里能画出他百分之一的神韵。
在想,靠得近了,能感觉到他身上在发出灼灼的热度。他的体温总是暖的,夏天喜欢洗凉水澡,那冬天呢,冬天抱在怀里应该会很暖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想,这么不合身的衣服,要是能穿一辈子就好了。
画画之外,越来越多不可取的杂念。
宋峻北将这周的画上传到网络。评论一条条跳出,在鼓舞,甚至是催促他去做一件他一直想要做,却会伤害到乔逾的事情。
其实才画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只有线稿,只是丢出去应付催更用的草稿而已。既然十分钟的约定期限已到,便不再看一眼评论,宋峻北关掉电脑,迫不及待地朝乔逾走去。
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快要崩溃了。
他究竟能忍多久,可以闷着声音一声不吭,不曾叫过宋峻北的名字。
为什么。
乔逾喘得很厉害,但就是咬牙不言。壁顶的灯照得他眼睛发昏,就索性闭了眼,一心抵抗起折磨人的欲望来。跪得犹如静止的雕像,实则细看之下,他身上各处都在战栗和绷紧之间来回切换。
在电流频率的间隔中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马上下一波刺激又到了。
习惯了刺激,但习惯不了和快感和平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想发泄。
不行。
要忍耐。
呜呜呜……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乳夹上的刺激已经停止。乔逾睁眼看见宋峻北的脸,眼泪一股脑掉了下来。宋峻北罕见地心里发慌,涩声道:“时间到了。你做得很好,乔逾。”
递上钥匙。
乔逾跪久了,腿脚都麻了,爬不起来。唯独下身兴奋地想要冲破笼子,涨得发紫。憋得他快疯掉,委屈巴巴,情绪在躁动,昂扬,不受控制。他一伸手臂就迎过去抱住了宋峻北,倒在他身上,把眼泪全都蹭在男人的胸口。
宋峻北刹那间浑身僵硬。
不能回抱。
“对不起。”宋峻北慢慢地说,“以后不做这么过分了。只做让你舒服的事情,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脸贴在他的胸膛,声音闷着,一边抽气,一边发抖。
“先……先给我打开,我没力气……”
“快点啊。”他抽噎着催促,在男人胸前撑着抬起脸来,急哭了。松懈下来过后,有一种疯狂的失控的感觉在脑海里叫嚣,在下腹盘旋。“我、我那个,马上要出来了……”
宋峻北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在沙发前半跪下来,小心地扶住乔逾的性器,钥匙插进锁孔里,替他将贞操带拆掉,扔在地上。
才刚取下,将茎身释放出笼子,乔逾“啊——”长长吟叫了一声,身体几乎在打摆子。
他受不了地抓住了宋峻北的肩膀,自己腰背拱起,阴茎正急速充血膨胀,并立即勃发到极致。紧接着性器勃动,在宋峻北宽大的掌心蹭了几下,直接射了。
一股股的喷射。
高潮延迟到来,积了大半天的快感一下子冲破关隘,猛烈地释放。
太舒服了……忍不住翻白眼了。
眼前一片茫然,全身都轻飘飘的。热流走遍全身,失去禁制,一下子泄了,溃堤一样的爆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哈啊……”乔逾没有力气推开宋峻北,射完过了许久还在剧烈地喘息。他连乳头上的夹子都忘了取下来。
等发现金主当完被使唤的工具又在给他当扶手,并且在他面前僵住了一动不动的时候,乔逾才吓了一跳,倒回到沙发上。
那些稀白的精液,全都射到了宋峻北的衣服上,手上,还有一些掉落在他的裤子上。
乔逾惊慌失措,想要给他擦又不敢,最后只脸色爆红,喏喏地道歉:“对不起,宋先生,把你弄脏了……”
宋峻北猛地站起,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总之应该是不好的意思。
“……没事。”他强忍着什么说,“我去清洗一下。”
他忍不了了。连看都没看乔逾一眼,匆匆冲去了浴室的方向。
乔逾躺倒在沙发上,用迟来的羞耻心最后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
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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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洗了今天的第二个澡。
这次终于有裤子穿了。也是宋峻北的,穿在身上依然过大,腰胯得用皮带收束,裤脚卷了两圈。在他洗澡的时候,宋峻北出门了一趟,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新的内裤和袜子,让乔逾不至于挂空档出门。
乔逾依然为在金主手里射了,并射到了金主衣服上这件事惴惴不安。宋峻北去浴室前的脸色十分恐怖,但他一出来,乔逾便眼尖地发现金主的裤裆……好像消下去了?
怎么说呢,有点欣慰。看金主每次工作都要揣个炮弹在身上,不知道得多难受。乔逾上头了还要憋个十几二十分钟强行忍着不摸摸自己,那脑子都要烧坏了。这下头一次见到宋峻北工作结束后也去发泄了出来,乔逾感觉松了口气。
“看什么呢。”宋峻北洗完澡换齐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对于乔逾明显的盯裆猫行为,他心情有些微妙。
宋峻北走过去敲了敲傻猫的脑袋:“去洗澡。还有,别洗凉的,空调吹感冒了。”
“嗯嗯。”乔逾低着头,一脸“我知道你偷偷干了啥但我很懂事所以我不说”的神秘表情,在宋峻北之后进了浴室。
虽然做错了事有点害怕,但是知道宋峻北也干了又有点高兴。
感觉在奇怪的地方和金主达成了某种精神上的和解。
宋峻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再一次站到淋浴头下面的时候,乔逾开始整理自己的心情并慢慢缓和下来。
被电哭这件事应该是他生平仅有的耻辱,虽然硬憋一阵后再一口气发泄出来确实很爽。
嘶,现在乳头好疼,摸都摸不得。好像真的有点肿了,颜色都变得血红了……要不要问问宋峻北有没有乳贴之类的东西?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峻北正在整理画稿。沙发上的垫子换了新的,洗衣机正在洗衣服,而脏掉的内裤和袜子已经洗干净挂在阳台晾着了。
乔逾擦着头发,一身水热潮气地走近金主的电脑,想趁机看看今天画的自己。宋峻北动作一凛,投来的视线有些不快,像是一种警告,盯着乔逾下颌线都绷紧了。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咳。乔逾自觉有些尴尬,灰溜溜地站远了些。
说好了可以参观,他好奇的目光便落在书架上的一排排画册上。
那大多是一些裸画,男模的写真。有一些摄影作品,男装时尚杂志,海报,还有一些日韩系的漫画作品,一些图集。还有卷起的挂画,大概是收集来的艺术品。
乔逾将玻璃橱窗打开,取出一组树脂模型查看。这几个模型姿势造型不同,但都是裸着的少年体态。线条做得栩栩如生,阴影区域勾得凹凸有致,乔逾摸了又摸,觉得挺有意思的。
在这一间屋子里,富集了宋峻北对于人体美感的热爱,对于一种特别的艺术的追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转悠着参观的时候,宋峻北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饶有兴致地观看他的动作。乔逾心想,宋峻北应该是在等他问点什么,关于异于常人的癖好,关于非同一般的性取向。但乔逾没有问这些。他知道宋峻北不是轻浮下流的好色之徒,不是那种会画烂俗色情内容去夺人眼球以此谋生的画师。
乔逾将看过的艺术品归还原位,态度恭敬。他看向宋峻北,诚心问:“宋先生,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宋峻北手肘在桌面一撑,支在脸侧,随口答了。
“不能。”
“为什么?”
“上次你拒绝了我。”宋峻北嘴角微微上扬,“你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我改变主意,不想给你看了。”
“哦,好吧。”
乔逾走到桌前,歪了歪头,又问:“那你之前画画的时候,也会请裸模吗?”
有没有其他人供你参考过呢。
你也会叫其他男生过来这间工作室,命令他们脱光了摆出各种造型,然后观察他们高潮射精的样子,画下他们的裸体吗。
你画过多少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直白的句子差点脱口而出。好在理智堪堪绷住了这一条弦。乔逾本不应该有问题,但看完那些大师级的裸画作品后闪现在脑子里瞎想的画面叫人难受,不舒服。宋峻北这样追求艺术的人,为了展现最佳效果理所应当和很多模特合作过。
那如果对方看中了宋峻北英俊多金,故意在工作中勾引他,他会不会顺水推舟地和对方滚到一起?宋峻北确实会因为工作出现需要发泄的情况。
那么,是因为他见过的漂亮身体太多,所以才能以从容淡漠的姿态面对乔逾动欲的样子,是不是?到头来只有乔逾一个人被搞得狼狈不堪,万分羞耻。
可如果宋峻北说是,乔逾又能怎样呢,宋峻北才是握着协议的金主。
金主的私生活跟他有关系吗?没有。但就是想知道。
乔逾静静望着宋峻北的眼睛,男人嘴角的笑渐渐变了味。
“为什么这么问。”宋峻北讥笑了一声,“觉得我这里不干净?”
“……不。”乔逾眉头略微皱起。他仔细想了一想这两个问题的由来,才回答说:“我相信你……因为我想相信你。”
因为我想相信你不是会乱搞不正当关系的那种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并否认、推翻我的猜测。
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
宋峻北恍然明了了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宋峻北用力回视乔逾,斩钉截铁地回答,“只有你,你是唯一。”
“以前没有叫过其他人,以后也不会有。我很忙,没空去搞什么包养小情人的娱乐活动。我也不需要别人。”
“哦。”
乔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角翘了起来。那种说不清的焦躁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又高兴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金主亲口解释,或许是因为金主肯定了乔逾在工作上不可替代的重要性,或许是他感觉和金主的关系好像变得稍微亲近一些了……乔逾顺着氛围又问:“那你要结婚了的消息是真的吗?”
这个疑问在他脑子里待了很久,眼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问出来。乔逾觉得可能有点越线,但还是忍不住大胆地开口了:“宋先生是喜欢男生的吧,那你和孙小姐结婚,没关系吗?”
宋峻北不知道乔逾问的“没关系”,是问的什么事情有没有关系。宋峻北只觉得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久久不化,越积越堵,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房间里的大象。
“只是商业联姻。婚礼是做做样子,用来宴请有多年交情的合作商,提升一下宋氏集团的号召力,促进一些生意的发展。这件事我和孙小姐都心知肚明,不存在骗婚。婚后也不会发生什么。”
宋峻北淡淡答道。看见乔逾瞪大了眼睛,心里发热,又想抱他了。
“乔逾,这是我的秘密。在这间画室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这间画室本身,还有我们的协议,我们的关系,我是gay这件事……这些都是秘密,明白吗?只有你和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语气冷漠不留情面,毫不经心地陈述这条规则:“保护好我的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乔逾立马作出了保证。这些事情被透露出去,宋峻北必定身败名裂。“可是……”
乔逾其实懂得的,所谓的商业联姻对这个圈子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乔家好歹也在经营几家大公司,乔逾从小就跟那些富商二代、三代里的同龄人混在一起。不过他后来说了不会继承家里的公司,慢慢乔父就不勉强他了,他也淡出了那些圈子,自己玩自己的。
可是乔逾最关心的不是这些。
他有些于心不忍地问:“可是宋先生,你要怎么办?和孙小姐结婚了,下半辈子你会开心吗?”
宋峻北闻言一震。半晌,他才怔怔看着乔逾,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没有灵魂地重复了上一个答案:
“……只是为了商业联姻。”
乔逾为宋峻北这么好的人不值。他没有明目张胆地叹气,再说下去就真的越线了。乔逾最后问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问题:
“那你结婚了,我还要过来吗?”
“我们只约定了一年吧。”宋峻北按着额头说。被这些问题弄得头痛,脑血管快要炸裂,又无可奈何。“一年后,我会兑现承诺让你进OU+集团。你只用过来一年,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沉默。他好像没有说过毕业后想去OU+工作。
“要是没到一年你就结婚了呢。”
“不会的。”
宋峻北拖也会拖满一年。
现在只剩十一个月了。
今天乔逾在宋峻北这里待得太晚了,两人出来之后宋峻北便驱车送他回学校。
临出来前,乔逾扭扭捏捏地问:“那个锁可以给我吗?”
宋峻北真心有些惊讶了。“这个你也喜欢?”
“不是说一周不许撸?”乔逾小声说,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怕我憋不住。”
宋峻北哑然失笑。而后沉声笑叹:“你这样温驯,会让人忍不住多要求你一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oAO?
宋峻北抬手就将贞操带丢去了玩具箱。正色道:“乔逾,离开这里了,你就不用再听我的话了。平时你自己做主。不要给自己加那些奇奇怪怪的限制。想手冲就手冲,憋坏了也不好。”
“那……杯子能送给我吗?”
“不行。”
“呜呜。”
乔逾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过的声音。他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走了。
…………
转眼这台车就已经开进了校园,停在乔逾寝室大楼门口。一路沉默,都是因为乔逾累到睡着了。他今天发泄次数太多,早就精疲力尽。宋峻北频频看向副驾驶的他,倒是心情不错。
只是到了实在没有路可以开的时候,两人安安静静待在车里,停在黑夜,不太想叫醒他了。
宋峻北探身过去,凑近了,在黑暗里借着乔逾睡熟,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答不上宋峻北的话了,小朋友眯着眼睛迷迷瞪瞪,脑袋一偏就沉进了梦乡。现在他睡得正香,眼睫垂落,眉目乖顺,吐息轻得连鸿毛都吹不起。那一双柔软唇瓣,想来是很适合被吻住的。将他的呼吸都接过来,他自然就会醒了。
宋峻北屏住呼吸,久久凝望下方的人,默然不语。
挨得很近,又还差一点。
只差一点点。
宋峻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碰到他。片刻后宋峻北收回手,坐了回去。
“唉。”忽然有点想笑。“怕你不信任我,又怕你太信任我。”
“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子……我大概真的会恐直。”
笑完了,宋峻北换上平时那副淡然的神情,推了推乔逾。
“到站了,乔逾。”他说,“醒醒,你该回去了。回去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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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迷迷糊糊地被叫醒,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和宋峻北告别后,他宛若梦游一般走回了寝室。直到一个喷嚏打出,他一脑袋磕在寝室的大门上,他才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钥匙呢?
手机呢?!
乔逾懵了,这才想起来身上穿的是宋峻北的衣服,裤兜里自然空空如也。他的钥匙和手机在第一次去洗澡的时候就拿了出来,放在了浴室盥洗台上面的格柜里。
他忘了。
宋峻北估计也没注意到。
都在画室里,那难道要一周不用手机吗?现在再下楼去找宋峻北,那辆车肯定影子都摸不着了。
对于不记得金主的电话号码这件事,乔逾表示十分抱歉,实属失职,并在心里默念下次一定好好背下来。他现在只记得开头两位是13,余下的数字全都是随缘……
至于金主的私人微信,就更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乎,在找宿管跑上跑下两趟,登记好了拿了备用钥匙回到寝室后,乔逾当机立断——
先睡觉吧。
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
翌日一早,乔逾给他爸打了个微信电话,要宋峻北的号码。
“嗯,他不是订婚了吗,现在联系慢慢变少了……”乔逾含糊道,“我没有存他的号码。是实习相关的事情,想找他帮忙。”
乔父听罢连语气都变得轻松了许多,拉着乔逾讲了不少乔家公司的近况,说生意各方面都渐渐有了起色。末了,又不放心地交代乔逾,如果能确定下来进OU+的事,那哪怕一开始只能做最基本的办事员、小助理,也要离宋总越远越好,不要接受对方的职场照顾。
晋升的机会有的是,但那种人的嗜好,难保有一天不会故态复萌。
乔逾知道,他爸不希望他成为潜规则下的牺牲品。但他非要执拗又叛逆地不想知道,什么叫“那种人”。
他只是想起宋峻北问是不是“觉得我这里不干净”时讽刺的神情,还有那句“保护好我的秘密”后稍显黯然的眼神。两者都让乔逾心里分外不舒服。受伤的是宋峻北,无意中刺伤他的乔逾也在那个瞬间感觉到了小小的被刺痛。
如果有一天宋峻北的爱好被人发现,乔逾力量微薄,没什么能为他做的,那乔逾唯独想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辩白,替他反驳和纠正世人恶毒的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掉这通叫人闷闷不乐的电话后,乔逾前往OU+的公司大厦。
他穿好防晒衣,戴着帽子,在中午午休时间蹲守在宋峻北的公司门口,想知道有没有可能直接碰上那辆熟悉的车。
那有没有可能蹭上大老板的饭?嘿嘿。也不知道大老板中午都吃些什么。
有点好奇宋峻北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会更喜欢当总裁还是更喜欢画画。
他会像指挥乔逾一样严厉却很有耐心地和下属们说话吗?会经常批评做不好工作的下属吗?
他那样气质出众的人,即使走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看见的吧。
OU+集团的现任总裁,多厉害。
乔逾徘徊了很久。午间下班的人群都三三两两散尽了,他还没有等到想偷看的人。
但是东张西望的他等到了虎视眈眈半天的保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安上来询问情况,问你找谁的时候,乔逾飞快拉下帽檐,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找错了。
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
乔逾一口气跑到街对面,闯入到一间便利店中,他才觉得那防贼似的视线没有再追在自己身后了。也怪不了别人,谁让他没有提前和“秘密的接头目标”约好,就先一步来“踩点”了呢。
乔逾缓了口气,给宋峻北拨去付费电话。
“喂……宋先生?”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声简短发问。紧接着他说了一句:
“今天是周一。”
像是在提醒什么一样。乔逾脑子里被敲了一记,突然反应过来他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搞错了。这是在周一到周六出现的,会在新闻镜头里露面,会和豪门千金结婚,和色情漫画无关也不知道什么裸模协议的,正常人的宋总。
不是那个在每个周日的下午看见乔逾在等他都会笑着迎上来的宋峻北。不是视线永远固定在乔逾身上的那个宋峻北。
乔逾越线了。
“抱歉我……”乔逾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我以为说几句话没事的……”
“是我的手机落在画室了。”他小声说。想尽快说清楚,但是呼吸不稳,声音艰涩发颤。“在浴室的柜子里。我没有钥匙,进不去门。”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先过去。”宋峻北低声说,“不要到公司总部来。晚点我会过去一趟。”
“现在在开会,晚点联系你。”
电话被挂断了。
乔逾默然无言。他放下电话,将帽檐提了提,然后低着头走出了便利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来错了。OU+,本就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
在周一这个不太寻常的日子里,乔逾又蹲在了画室楼下,那个熟悉的街道口,坐在烧屁股的马路牙子上。
还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去等一个人过。等待既不快乐,也不煎熬,是空荡荡的,独自困在空白流逝的时间里走也走不脱。心口闷热,像极了头顶盛夏时分酷暑的太阳,挨着火烤,烤久了就烤化了,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乔逾能有什么情绪。要等一个只能当陌生人的人,等陌生人能有什么情绪。
就是有点子伤心罢了。
那个晚点究竟是什么时候。
没有手机的人,只能数地上的蚂蚁度日咯。
不知道宋峻北开会要开多久。可能他开完会,事情一多就忘了有乔逾还在等他这么一回事。他大概也忘记了,乔逾没有手机,要怎么才能联系上一个没有手机的人。如果今天宋总太忙抽不出空,那要怎么才能通知到乔逾不要再等了。
想再打一次电话过去确认时间,可以吗?会打搅到宋总的工作吗?会让他不高兴吗,会被责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能再给他打一个周一的电话。
乔逾想相信他。
…………
那个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且和宋峻北长得越来越像的时候,焉掉的乔逾宛如濒死之际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一样,顷刻间振奋起来。
“啊。”他嗓子干哑得快失声了,嘴里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开心的声音:“宋先生……!!”
乔逾一下跳起来。但他走不了两步,没法激动地朝那个人跑去了。他一起身便觉得头重脚轻,脚下软得发飘,怎么也站不稳。一脑门的汗,热度全都集中在脸上,额头已经烫得吓人。
呃,好像是晒晕了……
不过宋峻北已经来了,那就没事了吧……
视野一暗身上便失去知觉,乔逾软塌着身体晕倒在地。到最后他都没能看见宋峻北被恐惧扭曲了神色,一边大声呼喊他的姓名,一边乱了分寸失了体面朝这边狂奔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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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之后的事情,记忆很模糊。
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乔逾感觉自己被搬到一张硬邦邦的床上,有人在挪动他的四肢。周围人声嘈杂,喧闹异常。耳边有小推车丁丁零零的声音驶过,有人在附近讲话,听不清楚在交谈什么。随后有人往他手背上扎了一针,贴了不少胶布。
有人影在旁边走动。过了一会儿,挡着的影子消失了,眼前被一片刺目的光盖满。
乔逾只觉得无止境地难受,身体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沉重乏力的感觉。他难受到不行,想叫谁的名字,却意识昏沉,死活想不起来。
谁给我把帘子拉一下,太亮了……
没人能来听一听这番心声。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见急切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他的身旁,站定停留。刺得眼睛痛的光被遮挡住了。乔逾用尽力气翻了个身,然后不管不顾地伸出手去,碰到这个人的衣角,捏在手里。
张开嘴想喊,但没有声音跑出来,喉咙里都烧干了。他只好无声地请求说:
先,先别走……
“我没走。刚刚是去签字缴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给你挪一下床位,我们换到单人病房去。”
男性的声音。
乔逾抓着对方的衣角,烧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好半天没听明白这个人在讲什么。
对方见他不能顺畅地对话,索性上前一把将他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体重被骤然抬起,乔逾跌在对方的怀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揽紧了。他们走得很稳。乔逾越过这个人的肩膀,看见穿白衣服的矮个子扶着吊瓶架着急地在后面追。
“哎——宋先生!慢点慢点……”护士姐姐喊,“前面左转,那个病房——”
乔逾于是想起了抱着他的这个人的名字。还有和这个名字,这个声音绑定在一起的回忆,一些乱糟糟的片段式的画面。想起了这个人说过,如果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叫他的名字。
乔逾趴在男人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喊:
宋峻北……
我好难受……我不想打针,不想待在这儿,我想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你发烧了,还中暑了,医生说要降温补液,打一天针就好了。”
“头痛是不是?给你用了消炎和退热的药,很快就不痛了。”
……还要忍耐吗?
“就再忍一会儿,好不好?我也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耳边不断响起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那些吵吵囔囔的人声被抛在后面,越来越远。
他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乔逾被轻轻放下。抱着他的男人一松开手,乔逾就扭头看向对方的方向,翻身侧躺过去。他微睁着眼,但头晕眼花,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
“护士去给你拿冰袋了。”
“我看一下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马上回来。”
“我回来了,乔逾。要不要喝点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反应很慢,于是端来水杯的人没有勉强,换用纸巾沾了水来润湿他干裂的嘴唇。
他们被安静包围。只有乔逾脑子里在嗡嗡作响。他难受得蜷缩起来,在发热,出汗,身体疲乏没有力气,也头痛得睡不着。
宋峻北……
“嗯,很快就没事了,乖。马上就好起来,不难受了。”
“真的。相信我。”
“乔逾……”
乔逾感觉有人牵起了他输液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接着,一阵清冽而特别的气息扑面,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他滚烫的额头。
有人轻声安慰说,睡会儿吧,我守着你在。
等你睡醒,我们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凉意很快就退开散去了,快得就仿佛它只是一个烧糊了的大脑在过热危机中自动形成的美好错觉。
乔逾的意识听从指挥,渐渐沉入熟睡。
他知道,叫出那个名字就意味着安全。
随着药物退热,冰袋降温,加上病房里的空调开着,乔逾的体温逐渐下降,回到正常水平。抽血结果也叫人放下了悬着的心。
眼下,他的脸色看起来沉静平和了许多,不像刚昏迷送医时奄奄一息的样子。可他输液的那条手臂却因为大量补液而变得格外冰凉。宋峻北因此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放,时而摩挲他的手腕、手臂,希望能回一些暖意过去。
他的手停靠在宋峻北掌心,显得十足秀气。手指软软的,手背上有几道不明显的青白血管,手上的骨节形状分明却并不过于突兀,只有腕上两处凸起可爱得硌人。不像宋峻北掌纹粗糙,由于常年按键盘,拿板子画画,加上握笔,宋峻北的手指掌间有好几处茧子。
宋峻北握了很久他的手,都没舍得抽出来。
想摸摸他的头,倒是忍住了。
好乖。可怎么有时候就爱犯傻气。叫他等着,就真的太阳底下等一天。生怕给出承诺的人跑了还是怎么。
又不是没人要的野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宋峻北赶过去看到他还等在原来的位置的时候,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生气。
现在却只剩下无穷多的自责和懊恼。
心有余悸的感觉仍久久无法散去。
乔逾中途醒过来一次。大概是身体快要恢复健康时发出的讯号。
脑门上和身上的冰袋里的冰都化完了。他睁开眼睛,想动手把冰袋拿掉,但更快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目光上移,则望见男人深邃挺俊的面容。
宋峻北单手拿着手机,正在浏览信息,发消息。他十分专注,眼里映出一片手机屏幕的冷光,处理工作时称得上是面无表情。
乔逾一动不动,宋峻北没有发现他醒了。
乔逾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精神恹恹,他安静顺从地阖上眼帘,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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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睡饱了,精气神都回来了。冰袋早已被取下,脑门还有点冒凉气儿。他身上搭了一角被子,看看窗外天色,已是华灯初上,到了夜晚时分。
乔逾一直侧躺在床,不曾变过睡姿,这时一睁眼便看见自己搁在床上的左手,手背上仍连接着针头针管,在打点滴。但手指连同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已经被空调风吹得冰凉。
宋峻北就坐在旁边陪护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用一只手扶住额头揉按太阳穴。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调了静音,屏幕亮起一阵,暗下去,过一阵复又亮起来。不断有新的消息或是电话打进来,但他不想看。
乔逾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一会儿。
脑子里还留有几许零星的触感,回忆里的画面却朦胧披着雾,像一场遥远不真切的梦。多少是现实,多少是想象,已经分不清了。
乔逾想问他,刚才为什么握我的手。
可现在已经没在握了。错过寻求解答的最佳时机了。
乔逾要脸,更问不出口了。
最后还是宋峻北结束了闭目养神,打算去查看手机消息时才发现乔逾已经醒了。他探身去取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意外和那一双大睁着的安静眼眸对上了视线。
于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简短,并且很客气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头不痛,就是有点饿。”
“我叫了外卖,饭在床头柜上,应该还是热的。还有水。”
“哦,好的。谢谢你,宋先生。”
“……”
宋峻北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周一的宋峻北话很少。乔逾心想,他太忙了。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会让什么工作都变得不顺利起来的。
乔逾想礼貌地感激金主的相救并送客,但没想到金主又坐下了。
宋峻北接都没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思虑再三,望向乔逾,开口就说:“以后不要等我了。”
乔逾愣住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伏天蹲在太阳底下,穿两件还要戴个帽子,这么闷着怎么能不中暑?你哪怕找个遮阳的阴凉处……”宋峻北突然闭嘴。
乔逾翻了个身,转过去背对他。
“知道了。”乔逾捏紧了被子,嗡着声音说,“我那不是怕你回来了一下没看见我,又联系不上我,着急到处找我吗?”
所以才要等在最醒目的地方。
想最先看到你,也想你最先看到我。
宋峻北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心口堵。
他再度用力按压太阳穴。心里反思:自己刚才这是和谁说话的语气呢?
本来想着,小朋友生病了倒头就开始昏睡,病好了一醒有了活力就变没事人了——一点都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倒下去,那一刻宋峻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像玻璃像陶瓷,啪一下摔在地上,巨响之后四分五裂,宋峻北惊惧不已,却无能为力。
所幸,到底是年轻人,退了烧,睡一觉,就又生龙活虎了。宋峻北看到他好起来心里是高兴的。本来没想责备他的。
“乔逾。”
宋峻北在床边挨着他坐下来。想把他翻过来,叫他看着自己,可白天急救时他身上的衣服就脱掉了,现在一身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宋峻北不敢直接碰到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默了默,接着俯身凑近乔逾的耳畔,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乔逾。”
“你哭了吗。”
“这么难受啊。”
乔逾险些一个激灵直接掀开被子跳出来。他从耳廓到颈侧都酥了一片,被男人说话时的吐息弄得好痒,本能地想要躲开。
“没哭!”乔逾凶狠道。他飞快伸出右手盖住耳朵。“不听不听,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他打针的那只手也放在被子外面,这会儿正扒在床边不知道跟谁较劲儿呢。宋峻北沉默地看着他这番动作过后裸露出来的大片肩背,弯曲的侧颈,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往下没入被子遮掩之下的脊椎线条,隐约可见的后腰……宋峻北自觉地收回目光,帮他把被子拉上,然后坐远了一点。
“对不起。”宋峻北用心说,“这件事责任在我。”
“医生说你不是中暑后才发烧的,之前你就有点低烧,喉咙发炎了。”
“是因为我昨晚拉着你玩水,又让你一直穿着湿衣服,吹了冷空调,那时候你就着凉感冒了,是不是?你自己也没发现。”
乔逾把手挪开一线,偷偷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委屈劲儿也就是一时,金主居然改口主动服软道歉,让他心里也软了下来,有种奇怪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眨了眨眼睛,问:“怪我吗?”
宋峻北叹气:“怪我。”
乔逾用被子挡住脸偷笑了两声。
病房里响起金属泠泠碰撞的声音。宋峻北将一把钥匙从钥匙圈上解下,放在了乔逾枕边。
“下次不用等我。”宋峻北平静地说,“你先到了,你就直接进去。”
这是画室的钥匙。
乔逾一下子翻身坐起,瞪大了眼睛看向宋峻北。
“我可以随便进去吗?”
“可以。”
乔逾把钥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高兴。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金主对他沉甸甸的信任。就好像终于认可乔逾是不会泄密、值得信任的“自己人”了,宋峻北将花费了无数心血打造的,意义非凡的秘密天地托付给了乔逾,因为相信他的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现在不仅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晓宋峻北的重要秘密的人,更是除了宋峻北这个画室的主人以外,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进出画室的人。
高兴坏了。
宋峻北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心里有多少烦闷,多少不快也都要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他笑得就差得意忘形了。宋峻北伸手在柜子上叩了叩,唤回他的注意力。企图板起脸来,装模作样地教训小朋友说:“还有。”
“从下次开始,在每次工作开始前和结束后,我都会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嗯?检查我什么情况?”
乔逾摸不着头脑。宋峻北明晃晃的视线就落在他暴露在被子外的胸前。乔逾迷惑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抱住被子,又遮上了。
“……看我胸做什么。”
“乳头。”宋峻北抬起眼来,盯住了乔逾。“也是昨晚玩夹子的时候受伤了吧?”
语气有几分古怪:“这里弄肿了怎么不说,不疼吗。”
乔逾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男生,乳头被玩肿了,不会全给这里的医生护士看光了吧?!
乔逾已经感受到了社死,还有窒息。
“我……我以为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宋峻北的表情像是要活吞了乔逾一样。但最后他忍住了火气,只是说:“……这也是我的责任。你在工作中受伤,我却没有发现。”
“医生给你开了消肿止痛的药。下次我会好好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有安全隐患的道具。”
乔逾难以想象那个检查的画面。“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谁让你不主动说。”宋峻北的神情表露显着不满。“以后无论是舒服还是疼痛,喜欢,不喜欢,都要及时、如实地反馈给我。哪怕是平时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生病了,到了周日这天也要提前告诉我,知道吗?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我们当天的工作内容。”
“这一点很重要,乔逾。”他强调。“鉴于你有隐瞒和忽略的前科,我会亲自检查确认。”
乔逾软软靠倒在枕头上,呲溜滑进被子里。“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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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披着被子坐在床边吃饭喝汤的时候,宋峻北站在窗台边已经打了两通漫长的交代工作的电话过去了。
乔逾抬头看向那还有大半瓶药液的吊瓶。药水一点一滴地落下,吊瓶架上还另挂了两个空瓶。可要等这最后半瓶打完,不知道还得几个小时。估计不到半夜乔逾是下不了地了。
可金主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峻北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随便旷工请假,滥用职权的那种老总。
于是等他回来之后,乔逾歪了歪头,试探着问他:“宋先生,你公司那边的事情不要紧吗?我都耽误你一天了。”
乔逾默默地收拾好了餐盒,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但现在我已经好了,不用特别陪护了。晚点吊针打完了我就自己坐车回学校去,宋先生你不用一直留在这里等我的。”
“况且,”乔逾装作无所谓,用冷淡不在乎的口吻重复了那句话,提醒道:
“今天是周一。”
宋峻北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离到病床旁还有一段距离,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他们中间,令宋峻北不能走近。现在乔逾一开口,宋峻北就仿佛连跟他呼吸在同一片空气里都是犯了错。这才懂得言意凛冽,有多容易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如鲠在喉。“……是,我是挺忙的。”
乔逾低头不言。他以为他们在周一的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真的将人赶走了。
可金主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峻北在沉默了几十秒后竟然直直走过来,重新在那张陪护椅子上坐下了。
他当着乔逾的面按下关机,然后将手机磕在床头柜上,不再看这引发焦虑的罪魁祸首一眼。
“可是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宋峻北冷着脸说。
好似今天本该是计划之中的休假,而这些工作电话才是搅得人不快,坏人好事的不速之客。
再看向乔逾开口时,宋峻北说得正气凛然:
“以及,今天虽然不是周日,但我们也没有画画和取材。”
“所以这不算违反协议。”
想用一纸协议绑住他人的人反倒自己坠入陷阱,越陷越深,被牢牢束缚住了。
宋峻北毫不心虚地说:“我就再待一会儿,陪你打完针好了。免得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哪有动不动就哭啊?”乔逾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又隐隐有点想笑。“还有宋先生,你这是在狡辩、钻协议的空子吧?”
宋峻北颔首:“不错。”
金主连不要脸起来都这么有气场。
乔逾没忍住笑出了声。
心里欢喜,这时再看那吊瓶都巴不得药水能滴得更慢些了。
病房里开着电视,乔逾就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断断续续地陪金主聊天。宋峻北会讲一些OU+的事,大都是职场相关。讲一讲,看乔逾感不感兴趣,又问他在学校里,以往和同学们一起时会做些什么事情。乔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莫名有一种兼职了陪聊的感觉。
却比实习时被上级和各位领导推来推去,比被言语暗示和脸色支配的工作轻松许多。感觉今天宋峻北说话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是因为乔逾是病人吗?不论说什么,宋峻北都很耐心地听着,不急于打断和插话。他只在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两个提问,可以自然地接上话题,拉着乔逾多说一点。
乔逾其实没有太多话可讲。他平时喜欢自处,能和同级们融入到一起去,但心里并不热衷于社交。他是有那么点不顺从潮流和大众的性子在的,偏喜欢翻翻书,逛逛国际网络找乐子,浏览长视频。他在学校念的是外语系英语专业,不过他学什么专业都无所谓,他爸,还有他爸身边的人都想着把他安排到哪里哪里去,用以构建更大、手更长的商场关系网。因此上学念书,选择什么课业反而是出于乔逾的个人兴趣。
“我可以帮你把你的漫画翻译成英语。”乔逾说。说完他就回想起金主的作品大概都是些什么题材和内容。乔逾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呃……你需要吗?”
宋峻北淡淡笑了笑。
“那种东西没有传颂的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宋峻北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里,那乔逾大概可以谁也不管,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他不想被安排,他梦想着毕业后能离人心诡谲的名利场远远的,梦想游历北欧列国,一边做零工一边旅行,将浪漫都献给宁静悠远的旅途中的一生,过这样的生活。
因为闲聊的对象是宋峻北,这个想法就没有说出来了。金主过于慷慨,并且似乎非常想把他安排进OU+集团,乔逾总不至于没眼力到当面回绝人家大老板的盛情相邀。
那毕业后要怎么拒绝?
哎,明年再想吧。
只有宋峻北去洗手间的时候,乔逾从这安心沉浸的氛围里扎出来,他才陡然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心里不可控制地浮现出最初的问题——
宋峻北那时候到底为什么摸他的手?
还将工作都放在一旁,周一也破例留下来和他待在一起,陪他输液到这么晚。
聊天有这么开心吗?他们的关系竟然破天荒地连续了两个晚上。
为什么。
宋峻北……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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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快转钟,乔逾终于打完点滴,欢天喜地地重获自由。
宋峻北也真的同样待到了这个时候。等吊瓶见了底,看到小朋友欣喜的脸,他才打开手机,转身走到夜晚的窗台边,去回最烦人的那通电话。
这些电话就跟催命似的。
“峻北,怎么现在才回电?”二叔接了。“严秘书说你开完会打了个电话就急忙走了,会议总结都没看,工作也都搁置了。你现在在哪里?”
“有点私事。”宋峻北冷淡回应,“一些比较紧急的要务我后来交代给几个助理去处理了。”
“私事……?”二叔顿了顿。“峻北,你是要结婚的人了,要稳重一点,不要总是让你父母还有家里人操心。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回过公司。要是你在外面和什么人鬼混被记者抓拍到了,这个时候传出些不好的传闻,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嗯。”
“你是宋家这一代的顶梁柱,在公开场合要时刻注重家族声誉,还有个人形象。这些话不用我说,你也别再让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来,别再让人失望。”
“嗯。”
“现在你就多花些心思在孙家的事情上面。近来很多友商都在等着和你示好,想和我们建立联系,加入同盟。孙家那边也说了,会全力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这段时间你妈一直在B市那边忙,新公司经营状态日益上升,你也要跟一下,多顾着点……”
“我晚点回去加班,看一下今天还没处理完的事情。”宋峻北说,“就这。挂了,二叔。”
手机屏幕被按熄,这方天地一下子陷入了静谧的黑。空调准备关闭,于是宋峻北提前打开窗户透透气,听外面燥热的蝉鸣。
放下手机回首望去,房间里点了一片暖光,乔逾坐在病床边,抬着手乖乖等护士给他拔针。他的眼睛晶晶亮,和护士有说有笑,面目柔和。
宋峻北关了窗户,朝他走去。
“现在有精神了,小帅哥。”
护士姐姐将给乔逾开的药都带过来了,一面给他拔针,一面讲药的用法用量,笑着问他:“怕打针吗?”
“那不怕的。”
乔逾有些不好意思看护士姐姐。原因无他,他这一直打吊针不太方便穿衣服,这会儿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还是光着上身在呢。太叫人害羞了。
护士姐姐悄悄瞟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八卦道:“你和那个宋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心里一紧。不会吧,宋峻北送他进医院签的都是真名?!
“没……没关系啊。”他连忙撇清,眼神躲闪。“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都不认识。充其量就是我晕倒在路边,然后宋先生恰巧路过救了我,再顺便把我送到医院,就这样……”
护士姐姐发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她没再多嘴,推着护理车离开了。
乔逾差点擦汗了,还好他机智地圆了过去。希望有哪一天宋峻北上报纸也是因为好人好事,而不是什么狗仔爆料“震惊,OU+集团老总将一男大学生玩到送医,后又亲自陪守到深夜,行为亲昵,今天小编就带你八一八他们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呃,就是金主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怎么好像……有点恐怖?
宋峻北从暗处走近乔逾,表情岂止是难看,简直是相当不爽,心情可谓不美妙到了极点。
“乔逾。”宋峻北盯上了在光下瑟瑟发抖的小朋友,语气不善,命令道:“衣服先别穿。”
“要干什么……”
宋峻北从那袋子药里取出一管药膏抛给了乔逾。在他发愣的时候,宋峻北退后几步,将病房里的门反锁上了。
“干什么?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双手抱臂,往那一立就是一颗劲松,在风吹雨打中屹立不可动摇,也先天自带一股冷冽寒风环绕周身。
“我不是说了会时刻关注你的健康情况和身体状态么。”宋峻北眼神发凉,说,“我现在就要看着你上药,确保你搽好药了才准你回去。”
乔逾的神情凝固住了。
他下意识地往床上缩了缩,拿被子挡住自己的胸部。刚想辩驳几句,争取一点宽宏大量的处理,宋峻北走上前两步,撩起了他的被子。
“想让我搽是不是。”
乔逾吓了一跳,抢不过人,在失去被子后他更是无可遮掩,躲无可躲。那一对稍微有些肿起的可怜乳头就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两点红肿在白皙光滑的身体上格外晃人的眼。
“我!我自己搽……”乔逾羞耻道。
宋峻北居高临下地等在一旁。“嗯。”
乔逾无法。他咽了下口水,在金主的注视下紧张地拆开了那管药膏。
乔逾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但身为男生,他从来没有过多地关注过自己的胸部过,他也从来不知道乳头居然是自己的敏感点。直到昨天,他们用道具测试效果,好像玩得太狠了一点,现在乔逾从乳尖到乳晕上都飘着两抹血红的颜色,被乳夹夹出来的,有别于本来的浅粉,是有点伤着了。
乔逾低头,假装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并不存在,自己只是一本正经地上药治伤而已。他挤出药膏,用三指捻开揉化了,然后试探性地碰上自己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他没忍住轻喊了一声,盯着手下,眉头皱起来,有些疼。
但外伤搽药哪有不疼的呢。他压住喊痛的声音,鼓足勇气,沾满药膏的手指再一次碰上乳头。等这点敏感部位逐渐适应了被触碰和捏住的感觉,他才活动手指,按压乳粒,用药膏盖住那些过于艳丽的颜色。
乔逾十分心疼地揉了又揉自己的胸,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左右捻弄那两枚乳珠,细致地涂药,将乳孔和乳晕都用乳白色的药膏填满了。而后能渐渐感觉到,乳尖在药力作用下开始发烫,在他平坦一片的胸脯上高高挺起来了。
“嗯……”
呼气慢慢就压不住了。火辣的痛感之余,再摸下去,更多的是叫人回想起了伴随着疼总会一起来到的酥麻又刺激的感觉。乔逾揉得有点停不下来。连乳粒每一次在指缝间划过、被手指放开的感觉都如此清晰可闻。他只觉得脑袋也有点发热了。
确实是有点太敏感了。轻微的疼痛和药物中的刺激成分加重了这种敏感度,连自己的手碰到都有点反射性地想躲,身体又自发地贪那点不断刺激的密密快感。下腹一紧,乔逾摸胸把自己下面给摸硬了。
他更加不好意思。面红得滴血,心里无比希望千万不要被金主发现了。搽点药都能把自己搽硬,这是否有点太急色了……
好在宋峻北始终一言不发,只沉默地旁观,想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满。
乔逾把自己搞到硬得不行。在真的控制不住之前,他秉着还健在的理智赶紧撤了手,匆匆说了一句“我搽好了”,然后拿纸巾擦了擦指间,慌里慌张套上了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搽完药后的乳头被迫粗鲁地和衣料碰撞摩擦,衣服扯下时惹得他又是颤声发出了一点喘气声,不像是痛,倒像是舒服得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宋峻北终于活动了一下,变幻了姿势。
他像是清了下嗓子,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喉头滚动。乔逾没敢看他。而后又见他伸展手臂,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了什么。
“出院之前,再测一次体温。”
乔逾闻言要去拿体温计,宋峻北手一抬,没给。
他眼里一片晦暗不明的情绪,目光静默地停留在乔逾脸上,更深层次的含义被浓黑吞没了。
宋峻北盯着乔逾,一字一句地说:
“测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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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直肠温度是最准的。”
“真的吗……”
“嗯,你可以去问护士。”
乔逾怎么问。问护士姐姐,请问我要把这个塞进屁股里吗。
乔逾问不出口。他连番偷瞧金主手里的那支体温计,脸热,心里乱蹿。
真要那什么……插进后面吗……
“转过去。”宋峻北的命令已至。“我帮你看。”
“我自……”
“你能看到你自己的屁股?”
乔逾没法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对着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知道宋峻北是什么反应,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乔逾心里七上八下,但最后还是闷头转过去,老老实实地跪在病床上。
突然联想起了上上次在画室里,他也是这样跪着,然后宋峻北拿了个大号仿真玩具插到他大腿中间,怼着他屁股底下一顿猛插。那种抽插的力道和频率,他至今难忘。
“低头,腰弯下去。”
宋峻北在后方出声,有些远。他发布命令时的声音永远板正,严肃,一丝不苟。
“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
乔逾咬牙照做。把内裤拉到大腿根的时候,他的性器一下子直挺挺地弹出来,从弄湿了一小块布料的内裤上拉了丝。
……他默默祈求不要被金主取笑。
宋峻北有半晌没有开口。
眼下,乔逾就四肢着地跪在床上,衣服因重力下坠,暴露出一片空荡荡的胸腹。这么大的空间,简直就是在勾引人伸手进去,由臀部向上抚摸划过胯骨,摸上那截窄腰,再探到前面一把攥住他平坦却柔软的胸乳,将那凸起的两点掐在指间大力揉捏,蹂躏得他满胸都布满了艳红的指痕,如此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胸是怎么玩的。
前面硬邦邦滴水的性器也是在勾引人用手把住,手把手地玩弄,玩到他泄身,不是吗。
后面翘起的小屁股也是在勾引人掏家伙操进去,后入操得他哭都哭不出来,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继续说:“腿打开。”
“再打开一点。”
“腰下压,屁股抬高。”
“自己动手把屁股掰开,肛门露出来。”
乔逾是真的豁出去了。他说服自己忘记现在是在医院里,这是公开场合,心思全都跟着男人的声音走了。心被每一条指令牵动并不由自主地服从,同时等待并隐秘地期待下一条指令到来……就像他们在画室里时那样。
他难以想象宋峻北是用什么眼神看待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的,会不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会不会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评判他的身体条件,用他的身体部位和姿势构建每一个设想中的场景,然后在心里打分他做得好还是不好。
在心跳声中,乔逾用一只手扶住床维持平衡,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探到后方,伸指撑开两边的臀肉,以便将后穴完全展露出来供男人插入。他难堪得不敢回头。
听不到呼吸声,但宋峻北一定就在周围离得很近的地方,冷眼旁观,等着乔逾执行指令。乔逾为这样不可捉摸却存在感十足的视线感到全身发热,下身越来越硬,身体绷紧得就像一张弓,随时等着那一下刺入来临,既恐惧难安又兴奋得躁动。
终于,有一个冷硬的棍状物抵在他后穴附近,戳弄了两下,四处探着。
好凉。
那是体温计头顶的小段水银。它没有无情地直接捅进来,而是像是为了消除乔逾的紧张感一样,在后穴周边绕着圈戳来戳去,一下一下点压在穴口边的细小褶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乔逾更紧张了。这像是一种要给不给的戏弄。
他压下一口气,小声催促:“你快一点……”
操控插入道具的人如他所愿,体温计按抵穴口,一下子捅入了进来。
乔逾:“唔!”双手扶住了床。
体温计非常细,塞进屁股里没什么痛感,只是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叫人惊慌,仿佛一朝打破了大脑二十一年来的认知。乔逾连小肚子都缩了下,肌肉应激性地夹死了体温计,顶多才没入几厘米而已。
“感觉怎么样。”宋峻北突然出声。
乔逾脑子里乱糟糟的,回答说:“感觉……很细……”
与之前下达命令时不同,宋峻北闻言哼笑了一声,很是开怀。
他笑道:“粗的你受得了?”
轻飘飘的笑气染上了乔逾的耳廓,染得绯红。男人粗沉浑厚的声音就响在耳后,蛮不讲理地激起战栗。那是性感的,能撩拨起人的性欲的。那种催促着什么的欲望与乔逾酥痒难耐的快感相合,流通去往同一个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差点因为宋峻北这一声笑直接泄出来。
“我要进去了。”宋峻北预告说。
体温计被缓缓推进体内,又进去了一些,半根都挤进了直肠内部,被肠肉紧紧裹挟。又硬又凉的玻璃柱体在里面旋转,头端水银在里面戳刺。乔逾跪得下半身都在发抖。
“呃嗯……”乔逾有些难忍。那种古怪的,硬物挤入身体的明显异物感让他本能地想要推拒和求饶。“别……别进去了。”
“嗯。”宋峻北说,“得含几分钟,测体温。”
“你放松一点。别紧张。”
宋峻北松开了手。但下一刻,他就像是刚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又饶有趣味地轻笑起来。
“乔逾,你怎么回事。”宋峻北凑近了乔逾跟前咬耳朵,悄声说,“病才刚好,你又硬了?”
乔逾低头,看见自己硬挺的性器,硬到贴紧了小腹,溢出的前液都糊在自己的肚子上,弄得湿漉漉的,还在越来越湿。马眼口微微张开,亟待爆发。
被一支体温计插进来的时候,他不仅没软掉,反而因为被金主调笑了几句更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是怕了宋峻北总是贴在他耳边说话。
“我……”乔逾来不及清理一片混乱的脑子,首要目标只想发泄。他求着说:“宋先生,我想摸一下下面……可以吗?”
“乔逾,你需要多做一些抵抗快感和控制自己的训练。”宋峻北语气淡了下去。“不然以后每次我们工作才进行到一半你就不行了,这怎么办。”
说完这句,他的双手碰上了乔逾挂在大腿上的裤子。乔逾一惊,腿颤了颤,但还是跪好了没躲开。
乔逾以为他要帮自己把裤子完全脱下来,以方便自己撸出来。但没想到,宋峻北动作干净利落,一口气将裤子提起,帮乔逾把裤子穿好了。
乔逾:“……?”
他能感觉到自己屁股后面支了起来,被裤子的布料蒙着,夹着体温计顶出了一根细长棍状物的形状。
乔逾:“?!”
乔逾险些暴躁地跳起来。不过他刚一直起身,那根体温计就好像因为姿势变动,被裤子的阻力推着又戳进去了一些。不知道是戳到了里面哪里,像是顶住了麻穴一样,激得乔逾腰下一软,身子抖了抖,嘴里不受控制地飘出一声闷哼。
他张着嘴,眼前都花了一瞬,有快感的急流淌过。半晌后才回了神。一反应过来,乔逾立刻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向宋峻北,抿了唇,嘴巴噘起,表情像是快被弄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
“你是想在急诊中心的病房里射出来吗。”
宋峻北提着药站在门口。他做完可恶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和乔逾说话,还一副逮到乔逾想做坏事的口吻。
乔逾抓狂:“那怎么不拿出来?”
“要测体温。”宋峻北淡定道。
“打完针了,马上护士就要来收拾病房了。”宋峻北打开了病房的门,用眼神示意乔逾。“走吧,回去了。”
“去车上解决一下。”
他脸上的表情天衣无缝。
乔逾气急,憋屈得要命。外面夜深,病人已经少了许多,但还是有零星走动的人声传来。
乔逾狂瞪宋峻北,然而僵持了一阵无果,只好认命。他小心地爬下床,提着裤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踩着步子走,提心吊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宋峻北身边的时候,还听见了一句格外亲切的提醒:
“夹好了。”他在低笑。“别掉出来摔碎了。”
乔逾只想一头撞死在这个人身上。
宋峻北前去缴费结款。陪小朋友折腾了一天,想不到这会儿才是一天中心情最好的时候。
乔逾偷偷提着裤子,借宋峻北高大的身形掩护走在旁边,姿势别扭极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变态,缩着不敢迈太大步,生怕路过的病人或者医护会看出他屁股里偷偷塞了东西。他还要夹紧了插进去的东西,否则它恐怕会从裤管里掉出来,沾着可疑的体液,然后在地砖上摔个粉碎。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哪怕他再小心,那根体温计也还是在他的肠道里头戳来戳去,随着走动被一股力推着在里面搅动。没人注意到他走几步就一哆嗦,腿脚都有点不协调了,那是因为里面捅到了要命的地方。他既不能在外面呻吟出声,也不能停下步子休息一会儿。
到停车场的时候,乔逾已经濒临崩溃,抓着宋峻北的衣角不能松手,一松手就不会走路了。裤裆那里还湿了一块。
宋峻北好心替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乔逾看了里面一眼人都快晕了。他欲哭无泪地说:“不行,我坐不下去……”
这一屁股坐下去,不知道要捅到多深的地方,真的会把肠子捅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先生,你给我拿出来吧。”他又转头去看宋峻北,目露哀求,语气分外可怜。
“不怕,马上就拿出来。”宋峻北扶住车门,安抚他道。“现在先跪到座椅上去。把裤子脱了。”
这台车只是宋峻北众多座驾中不太起眼的一台,专用于他私下出行。后座活动空间很大,座椅宽而柔软。乔逾不想弄脏车里,但着实是被屁股里的东西折磨了一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车门关上后,他跪到座椅上,颤抖着手褪下裤子,向背后的男人抬高了屁股。
车里安静,一时只有乔逾一个人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宋峻北不曾开口,也没有立即作出下一步的动作。
身处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密闭空间,两人独处之时,那种迫切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就更加聒噪地叫嚣起来,愈来愈高涨的欲望妄图冲破理智的防守,正在与感情争执不下。
好小的一口穴。股间和后穴周围一点毛发都没有。干净、漂亮,就像他本人一样。含了一支体温计,现在吞进去了大半,只留了小半截尾端在外面。因为他在紧张,那口没被进入过,不曾被狠狠拓开了操烂的穴也吸紧了体温计,青涩地微微颤着,在自发地收缩和吞吐,想要推出入侵的异物却又无能为力。
有人克制不住地想要索取他。想要侵犯他。想要把他一辈子都关在狭小黑暗,见不得人的房间里。如果他掉一掉眼泪,求一求情看的人就会心软,那就索性蒙住他的眼睛,在他嘴里塞进口球,用镣铐锁住他的双手,然后从后面扒开他的双腿,掐住他的腰肢覆上去,贴合、盈满他由臀及腰至背的漂亮曲线,再撞进他的身体里边,热切地挺进,打桩。
宋峻北看了他片刻,向他说:“好像进去得有点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又怕又急:“不会拿不出来吧?”
“不会的。这就给你拿出来。”宋峻北说,“你别动,我要扶着你,方便使劲。”
“好……”
乔逾刚答应,腰上便抚上一只男人的大手。宋峻北用左手攥紧了他的腰,手掌直接贴上了他没被人碰过的皮肤。
乔逾哽了一口气。原本只是害怕插进身体里的东西,现在又多了几分被触碰到的慌乱和无措,难以适应。
宋峻北固定死了他的身子,四指皆陷进腰腹的软肉,压紧了。这只手宽大有力,掌心热烫,乔逾感觉从腰上到全身都被这只手带动着发烫,心里躁了起来。想扭想躲,却被迫受到手的主人的挟制和摆弄。
不过很快乔逾就来不及想太多了。体内的东西被抽动,抓走了他的注意力。
但宋峻北似乎遇到了困难,难以将体温计拔出去。这支体温计就在乔逾屁股里被拨动来去,屡屡快要抽出成功却手一滑,又捅进去了些许。并且时不时地,它总会捅到那个催人发出难以启齿声音的点。
乔逾知道那个点叫做前列腺,非常敏感受不了一点刺激,小0挨操的时候被捅到那里就会很爽。但乔逾觉得在gv里学来的知识只能用于给金主的色情漫画打基础,作参考,是不能套用到自己身上的,因为他不是……
“……呃!”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蹿过一道白茫茫的闪光,过于可怕的快感来得又急又猛烈,冲刷而过他的整个下半身,还有脑子。他已经意识模糊了,被按在背后之人的掌下发抖,腰软腿也软,快要跪不住。他甚至屈从于欲望,想着那一处要是多被捅几下就好了。他就要快出来了……
“嗯呃、嗯——”
抵在敏感点上断断续续的戳刺还在继续。乔逾竭力咬紧了牙关不发出声音,但还是溢出了许多像哭一样的哼声。到后来就变成了一声接一声的呜咽,被弄得满头大汗。他忍不住用手摸到自己下体,配合后面冲击进来的动作,软弱无力地套弄起性器来。头脑发昏,只想着舒服和发泄。
说是宋峻北要扶着乔逾,方便用力把体温计取出来,结果现在反倒成了必须扶住乔逾,不然他就会软得趴下去。
腰下被那种一下一下戳弄时激起的快感弄得发酸,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最后一下体温计的硬头从那个点上紧贴着肠壁刮过,快感一口气冲上顶峰,挤占了脑海。
“啊……”乔逾受不住地叫出了声,握着自己的性器哆嗦着射精。他软成了一滩水,射出的精液全部喷在车后座上,射了半分钟。
宋峻北放开乔逾,将体温计取走,然后抽出纸巾擦了擦上面沾着的肠液,缓缓报出读数。
“你里面很热。”宋峻北说,“但没发烧。”
乔逾趴在座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放声喘息,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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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没再管乔逾。他径直下车上车,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整理一下,送你回去了。”宋峻北说,“今天太晚,你得回去睡觉。明天你再自己去一趟画室拿手机。可以吗?”
“车里等会我来清洁。你病刚好,又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太消耗体力。现在就躺着休息会儿吧。”
宋峻北扫了一眼内视镜,自言自语似地补了一句:“下次在车里放两个靠垫。”
乔逾确实有点没力气。他身子一歪便曲膝躺倒,侧躺在后排座椅上,以对抗不应期的疲倦感。
车平稳地开上了大路。
这个高度很合适。乔逾泡在车内安静的氛围里,心想,看不见内视镜,让他不用去接宋峻北的目光。如果再来一个对视,那大概就会有很多疑问争先恐后地从他眼眶里跳出,直奔宋峻北。
其中乔逾最强烈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是——
宋峻北到底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心思游弋几圈,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宋峻北每次正大光明地使坏还得逞的样子很可恶,但他在医院里照顾和陪伴自己这个病人的时候有着无与伦比的温柔、体贴还有关心,是乔逾不曾体会过的,让人无从拒绝,心生感动。宋峻北还允许乔逾在他的车里发泄出来,弄脏了他的车也不生气。而且乔逾是在非为了构建色情漫画场景的情况下,在正经场合里起性欲了,然后宋峻北把车借给他遮羞和纾解欲望。
——上哪才能找到这么好的金主?每次乔逾自己弄脏了衣服,画室的地毯或沙发都是宋峻北来善后清洁,现在也是他念及乔逾的身体状况不让乔逾动……到底谁是金主,谁是拿钱听命办事的?他也太好了吧。
乔逾相信,对于gay来说,宋峻北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恋人人选。
再者说来,今天是周一,与他们的协议完全无关的日子,他们却一直待在一起,直到今天结束。那是不是以后在平时,不是周日的时候也可以联系他,和不是“金主”也不是“宋总”的这个宋峻北说话?
平时联系到宋峻北了要干嘛,乔逾还没有想好。他只是想着,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并且现在就叫他苦苦思索,求解不能。
有没有可能……宋峻北喜欢自己?
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宋峻北拉下车窗,问:“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乔逾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移走了目光,摇摇头回答:“……没有。”
“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乔逾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快速用道别来结束话题:“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日见,宋先生。”
宋峻北“嗯”了一声。“晚安。”
乔逾带着乱糟糟的心思,转身回宿舍去了。
//
那个背影在楼道口消失过了很久后,宋峻北回到后座,并关掉了车内的照明灯。
现在没人会知道,半夜静静停在学生宿舍楼下的一辆车,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
只有宋峻北能够闻见,车里还留有精液的味道,没有化开。那是极其浅淡的腥涩气味。
恐怕鲜少会有人觉得这玩意儿好闻,但总有人受情欲催动,想做出些变态行径。譬如某人现在就想着把小朋友射精的器官掌控在手里,含进嘴里,吮得他魂儿都没了,再扣住他的手臂将他压在身下深吻,把那股味道都渡进他的口中,然后看着他被他自己的东西呛到的样子发笑。
会很煽情。
宋峻北半跪在柔软的后排座椅,将自己肿胀多时的性器放了出来,在充斥着他的气味的车里开始自渎。
在宋峻北放肆无度的性幻想里,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很煽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座椅上还沾着他射出的东西,没有完全干涸——乔逾之前用湿纸巾擦了几遍,结果是搞得座椅上更湿了。他很是慌张,真心有认真用力地擦拭却还是没处理好。最后他草草收拾了一下,假装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他又开始心绪不宁地想着其它事。
那时宋峻北一边开车,一边看他。看见他默默发呆想心事的样子,看见他偷偷打量自己还觉得没被发现的眼神。更早之前看见他自摸得不亦乐乎,看见他毫无防备地背对自己,挣扎着摇晃屁股,动了情欲……现在便如此想着他这样那样的情状,想着车震,想着不分场合地交媾的那些事。
想起禁锢住他的腰强迫性地往下压时的触感。想起拿个破体温计在他后穴里抽插搅动,细致缓慢地探寻敏感点时的心情。想起他每一声叫人下腹一紧情潮汹涌的呻吟,好像真的被人操了还觉得舒服一样。想起他紧致高热却不能进去触碰到的内里。
想起听到他跟护士说他和宋峻北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烦躁。虽说是宋峻北没看好他,让他发烧中暑在先,但怎么说也是宋峻北后来尽心尽责地给他做急救,送他到医院,又陪着他直到他退烧了好起来……怎么开口就说没关系。
说是朋友不行吗。男性朋友。
联系一下他刚才走前支支吾吾的样子,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哪怕是他们现有的关系,也会让他觉得压力很大?哪怕只是当个模特,也是见不得人的。毕竟是男同向色情漫画的模特。雇主还是个男同。
男同。
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宋峻北低沉地喘息,默叹。
爱上你是我的天性。
他发泄了出来。
而后渐渐觉得怅然若失。车里只有一个人罢了。自慰,可以。接吻,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射出去的东西都沾到座椅上了。涩烈的气味拥堵在车里,覆盖了先前另一个人的气味。宋峻北叫乔逾不必清理,是因为现在才算弄脏。
至始至终肮脏的都是大人的思想。这次单人solo时情欲里却好像还掺杂了不少只能归类到感情里的东西。
宋峻北挪开跪得发麻的右腿,在黑暗里静坐下来,沉默了很久来平复心情。转头,越过窗户玻璃便是夜里一片漆黑的宿舍楼,只剩几个窗口还亮着灯。也不知道乔逾是住哪一层哪一间。
宋峻北手痒了,想画画。在离开这栋楼回去公司总部加班之前。
他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记录下刚刚脑子里的构图。
这次不再是单人插了。
画中的主角,那个男生跪趴在车后座里,低着头撅着屁股,脖子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的腰间被一双手箍紧,一个身形更健硕一些的男人跪在他身后,抱着他,挺腰撞进他的身体。
后方的男人脸上同样没有五官面目,却垂首像是正在凝视面前的人一样。他的大腿紧挨着面前男生的臀肉和大腿,膝盖撑在对方两侧,结实有劲的小腿压在男生的一双小腿上,脚勾着他的脚踝,抵足相缠,好不亲密。
R18向的双人插画。两位主角俱是全裸,赤诚相对地来了一次车震。
就当是粉丝福利,纪念一下这个开始破例的周一。
大半夜的,正是热衷于色情内容的网友们活跃的时间。很多粉丝对这个出现没几次的新角色,他们老师的身边人很感兴趣。宋峻北大量查看评论和回帖,然后还得处理一下艾特他救火的各种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挑几条点赞数高的回复。态度十分懒散、不敬业地回复。
[回复]:漫画大约明年完结。“下一本?”——下一本不会再画bdsm了,可能会画纯爱吧。
[回复]:平淡地相识,相爱,热恋,步入婚姻殿堂,从此过上不被人打扰的幸福生活。嗯,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想画而已。一个不存在歧视,主角不会被任何事情束缚的理想化的自由国度。发生在这样的世界观里的故事。
[回复]:“有没有考虑把你的小猫的故事画成连载?”——应该不会。
[回复]:“为什么这个系列全是黑白线稿?”——因为一般忍不到细化和上色。
[回复]:不是sub,是爱猫。猫和狗最大的区别在于,狗犯错了你会动用责罚和调教手段。但猫?小猫闹脾气了只有宠着。使劲儿哄哄就好了。
[回复]:大概是那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布偶猫。
[回复]:我不玩sm,不混圈,小猫也不。猫不会分享,不会转让,不会带他出席今年的聚会,不会公开展示。谢绝索要他的联系方式。打听也不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粉丝们热情高涨。也有一些跳出来ky的,找存在感的作精。宋峻北随手就把几个特别吵的禁言了。有权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栋楼的窗户已经全黑。宋峻北收拾好了车里,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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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回到宿舍后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一边冲澡一边思考人生大事,边洗边觉得屁股里还残留着被体液沾湿黏黏糊糊的感觉。
这时慢半拍的反射弧才猛然察觉一个重要问题:
……这次发泄出来的快乐好像大部分是由屁股贡献的啊?!
乔逾绷不住了。
冲完澡后他带着一身热气滚上了床。思前想后睡不着,他便又暗戳戳地打开电脑摸到男同论坛,登录虹色寻求解答。想看看经验丰富的gay友们是怎么说的,顺便找找有没有“同病相怜”,情况相似的人。
乔逾先看了一眼自己发的上一个帖子,直男求鉴定取向。随便翻了翻,在他没上线的这段时间里,帖里增加了相当多的新回复。
哦,原来是上次性骚扰他的那个猥琐虾头男放出来了,跑到他的帖里骂街,把这个纠结的帖子顶起来几回。还有一些人在讨论那个封人的小版主,好像是gay圈什么有名的人物——乔逾当然不认识。也不感兴趣。
他又看了一眼私信箱,随即在陌生人信息那里发现了骂街虾头男的踪迹。没想到这人都骂了薛定谔的鱼一周了……被禁言七天不能发帖回帖,这个骗不到年轻弟弟约炮的虾头男每天上线就为了发私信来骂乔逾。
乔逾无语。真是又蠢又坏。你骂我这么多天,是不是以为我每天看到辱骂信息都心情很糟。其实我一直没想起来上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压根懒得理他。翻翻帖子,找了一个语气不那么具有攻击性的回帖。对方用户的ID,头像还有个人主页看起来都像是个靠谱的中年人。乔逾不想引人注目,看见对方显示在线便直接发私信过去询问。
对方一点也不大惊小怪地回复:
前列腺被刺激到都会觉得爽的。现在市面上有很多前列腺按摩器,医院也能做前列腺按摩,你可以去试试。你能通过前列腺高潮并不代表你就是gay。
乔逾郑重感谢了对方,放下心来。
看吧,gay里还是有正常的好人的。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敲着笔记本电脑就在虹色住下了,窥探别人的生活,刷帖子越刷越带劲。
论坛里其实有不少求助帖,各种聊感情聊八卦的。gay也各有各的烦恼,有感情需求,需要倾诉或是抱团取暖。乔逾逛了半天,忍不住发了一个新帖子——
《我是直男,但我总感觉我的gay朋友对我有意思?》
[主楼]薛定谔的鱼:大家好,是这样子的,我有一个朋友,暂且称他为S先生吧。
[主楼]:S先生是gay,我是直男。本来我们相处一直相安无事,但今天我刚睡醒,发现他在偷偷摸我的手。我觉得他肯定已经摸了好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楼]:坛友们觉得,S先生有没有可能是喜欢我?而且我感觉他好像想亲我。
大半夜的,吃瓜网友纷纷火速赶来现场围观gay暗恋直男的戏码。
2L:你们都睡一起了,手摸不得?
3L:你们都睡一起了,还说你是直男?
4L:你们都睡一起了,摸都摸了,那你这个gay朋友,他帅吗,大吗,联系方式有吗?
沙雕网友乐呵呵。
乔逾怒而敲字,按得键盘哒哒响:首先我很确定我是直的,然后现在的问题是S先生他想干嘛!还有,我们也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他趁我睡着的时候过来偷摸我!
5L:他摸你,那你大不了摸回去呗。咱憋吃这亏。
乔逾扶额,告诉自己不要听沙雕网友的馊主意,上网的时候一定要怀有一颗平常心,要带上智力正确上网。
6L:这种事情必须严查,跟他掰开了说清楚。不然他现在敢趁你睡着偷摸你,偷亲你,下次趁你睡着了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不敢想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复]薛定谔的鱼:那倒不用担心。S先生人很好,为人正直。看起来很严肃正经,实际上是很温柔的一男的。
后面又跟着有几楼说什么“保护好菊花”,“睡前先把屁股洗好”,“本来我是想当直男的,奈何被gay干实在是太舒服了”之类拱火不嫌事大的沙雕言论。看得人头痛。
有一条回帖说“直男撩gay,天打雷劈”,乔逾忍不了了,当即回复:是他先撩我的。
就算宋峻北主观上没想撩他,那也是宋峻北先撩的。
26L:看一个gay喜不喜欢你还不简单。脱光了在他面前走一圈,只要你不是丑得惨绝人寰,我不信他能忍住不扑上来。
27L:楼上的,爆照让大伙儿见识一下你有多帅,看看腹肌。
28L:看看腹肌+1。
29L:看看腹肌+1。
30L:看看括约肌+1。
乔逾自动无视了那些添乱的回帖。他看着26L有些想要叹气,觉得这个方法不可取。虽然他没看过宋峻北的身体,但他的裸体可给宋峻北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来,确实是有点不公平吧?自己什么都被看光了,而宋峻北永远从容,得体,连衣服的胸前襟都没解开过一回。
叫人忿忿不平。
[回复]薛定谔的鱼:可是他看过。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回复]薛定谔的鱼:呃,我好像没听说过有人说我丑。
楼中楼的回复里立刻飘起一大堆“?????”。
乔逾一面想着“直男脱衣服很正常吧”,一面想着“直男在gay面前脱衣服又好像不那么正常了”,有些混乱地紧急解释道:
[回复]薛定谔的鱼:脱只是出于工作需要,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回复]薛定谔的鱼:是很纯洁的工作。
这两条回复下的评论更加爆炸了。
[回复]26L用户:什么纯洁的工作需要脱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复]30L用户:看上你的gay是搓澡工吗?
[回复]19L用户:会所精油开背小哥?
[回复]5L用户:针灸拔罐老师傅?
乔逾:……
现在就是祸从口出,只能亡羊补牢。
[回复]34L用户:有没有可能是外科医生,或者游泳教练什么的。
乔逾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了一个相对正经一点的猜测。果然,还得靠广大网友的力量给他找台阶下。
[回复]薛定谔的鱼:对,就是类似于健身教练那种。所以S先生会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工作的时候也比较严格。我很确定,哪怕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一点动容。
真相水落石出,吃瓜看戏的网友纷纷觉得没意思了。
56L:结果人家对你的身体的兴趣只是出于职业素养?我真不信有男人能看着喜欢的人的裸体没感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一条回帖。
本来是有所怀疑的,现在被泼了冷水,醒明白了,清醒了个彻底。
实际情况比坛友以为的“没感觉”还要“没感觉”一些。不宋峻北才是金主吗?可他一次也没向乔逾提出过那种要求。每次画色情场景画硬了,就放着不管,有生理需求也不需要乔逾来解决。可如果真的对一个人有意思,那怎么会不想着靠近,不想着让他来帮忙抚慰自己呢。
乔逾这辈子的情商都用来解析这个复杂的问题了。然后在最后,他得出了一个叫人心里很不舒服的结论——
宋峻北的声音永远那么冷静自持,仿佛置身事外,他对乔逾的感情就是把乔逾当作摆件和参考素材,用来观察真人的情态,好让笔下画中的人物变得更加鲜活。
他是最敬业的创作者。此外,心无杂念。
乔逾心想,自己还是更喜欢周一的宋峻北一些。因为是真的很温柔。哪怕不喜欢乔逾,这个宋峻北也还是愿意抽出一天时间陪着他,讲讲话聊聊天,守在医院,让他不至于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医院输液一晚上。
握住他的手,大概是想要安慰他——体恤生病的下属?乔逾应该算半个下属吧,协议的乙方。
那个亲吻大概也真的只是一场梦。
乔逾沉默。突然刷出来一个画风不一样的新回帖。在众多回复中唯独这句话显得格外温和柔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1L:摸一下手是不是喜欢我不知道,但鱼你这么紧张S先生的想法,其实是你喜欢上S先生了吧。
乔逾愣住。
这条回帖随着刷新一点点划上去,看不见了。下面很快有人接楼回复,而由于薛定谔的鱼没有出声,成了默认,后面楼里的风向转变,评论基本都是些抨击和阴阳怪气,以及过于随意甚至是恶意的揣测。
102L:真的直男发现gay对他有意思早恶心跑了。这楼主就是纯gay,刚发现取向,接受不了,就来论坛求认同。还意淫别人,强行说是别的gay看上他了。S先生啥也没干,直接一口大锅背上。
103L:我更倾向于楼主是普信直。蠢直都这样,又自恋又自觉高人一等,看到gay就觉得gay对他图谋不轨。难道gay就不挑食了,是个男的都看得上?也不回去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104L:楼主怕不是个土肥圆吧。白上都没人想上的那种。
105L:人生三大错觉之他是不是喜欢我。
106L:要是你只想听你想听的答案,那来开个帖子讨论有什么意思呢?
乔逾不再回复任何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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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有些生气。
他应该生气的,因为被不了解他的网友群嘲了。但没有规定说必须充分了解一个人后才能去评论他。这是人来人往信息快餐时代的网络,并非现实。况且,在一个服务于gay的网络社区,网友们会理所当然地站队维护自身群体,然后把矛头指向薛定谔的鱼这个标榜直男的ID。
乔逾不在乎这些人的言论。
但还是有点生气。特别是得出“宋峻北对他不是喜欢”这个结论之后,他心里就有了一股气,想要爆发,积攒在胸腔,憋闷得发胀发痛。
难道是直男的自尊心在作祟,没被gay看上,觉得挂不住面子?或是因为宋峻北那种身份的人确实就有看不上乔逾的资本?还是因为乔逾自我感觉良好,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在宋峻北看来,除了当作好用的布景外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乔逾是以为,自己对于宋峻北来说是特别的。
分明是宋峻北亲口说的,“你是唯一”。
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又做一堆让人误会的事。开始乔逾还挺开心的,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傻开心,被当成小孩子随便几句话就哄得找不着北了。
乔逾很生气。
气愤不平之余,又觉得沮丧失落。心里开了小火煎烤,慢火也能煎得呲哩哇啦的,直冒焦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得了一把画室的钥匙,独占了宋峻北额外的一天,就觉得在这个人心里有了独天得厚,非同一般的位置。其实宋峻北什么都没有做错。怪乔逾自己多想罢了。
乔逾闷闷不乐地退出了自己的帖子。
那个猥琐虾头男又发来私信骚扰他,原来是看薛定谔的鱼发了新帖,追着咬过来了。
乔逾顿时有了精神,半夜三更想要申请对线。现在他心情很不好,就想抓一个坏蛋来欺负一下。
薛定谔的鱼:要视频连线吗。
虾头男:?
虾头男:发骚了?
乔逾呵呵冷笑。今天非要把你这个变态的真面目捅出来,曝光一下,让大伙儿好好看看屏幕背后的是人是狗。
反正是隔着网线打字,乔逾什么都敢说。
薛定谔的鱼:裸聊吗,哥哥。
薛定谔的鱼:我记得上次看你好像挺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遮了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光速去gv里截图了一些光着身子没露脸的小0照片。
对方迟疑着回复:你不是直男吗?想和gay视频性爱的直男?
看上去已经入套了。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随时都等着发情,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就没有其它思考空间。乔逾想想对方在意淫自己就觉得恶心,但还是鼓足耐心,循循善诱地勾引对方。
薛定谔的鱼:但是你坛的人说我不是直男呢。要不我们视频一次试试?我想确定下我是不是对着男人的身体也能兴奋。
薛定谔的鱼: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薛定谔的鱼:哥哥要先看看我的裸体吗?
薛定谔的鱼:哥哥你不会已经自己先偷偷撸上了吧。
薛定谔的鱼:可以给我看看吗?
……
乔逾把变声器软件下载好了,正在查看使用教程。这时终于看到对面发来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虾头男:才几天没看见哥哥的大鸡巴,这就馋上了。
虾头男:真想操死你个骚货。
大概是上次被乔逾钓后当场举报,这次变态谨慎了许多。他没有贸然开启视频连线,而是发来了一大堆屌照,都是刚拍的。有撸硬的样子,还有射完后弄了满手脏污的事后照。镜头360度怼着胯下一通拍。
从审美角度上来说,这些影像作品会对看的人造成极其严重的精神污染。
好在乔逾已经鉴赏过无数鸡了,面对再丑的鸡他的内心也毫无波动。他只是眉头皱起,心里想着:什么秒男,这才几分钟。
……所以才不想视频的吗?
虾头男还在源源不断地发来侮辱性词句,大书特书对于交配的热爱。
乔逾不再搭理对方,咵咵飞快截了长图,把屌照全截了下来。然后他找到论坛的申诉仲裁版面,把聊天记录丢了上去。
举报该用户大量发送色情内容刷屏,骚扰其他用户。
艾特了所有的论坛管理员。
乔逾想起上次处理封号的那个小版主,于是又额外艾特了一遍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是在说,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这里有变态在骚扰我。
@城北。希望尽快审核举报内容,公布处理结果,谢谢小版主。
@城北。维护用户生态,净化论坛环境,人人有责。
@城北。晚上有人管吗。
@城北。版主大大,你在线吗?
@城北。……
……
乔逾点进城北这个账号,上面仍旧显示“在线”和“非常活跃”。只是这个小版主个人主页里发布的所有内容都是模糊处理状态,对乔逾并不可见。大概是薛定谔的鱼账号权限不够,访问不了。
过了一会儿再看,猥琐虾头男的账号下面挂了一个“禁言24小时”的处罚。
可是,薛定谔的鱼账号下面也挂了一个“禁言24小时”的牌子,ID灰掉了。
乔逾再度点进申诉仲裁版面,查看处罚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ID:“薛定谔的鱼”大量违规占用论坛资源,已禁言处罚。
处罚人ID:城北。
乔逾气晕了,直接戳进城北的聊天界面,问号起手,蓄势待发准备敲字。
薛定谔的鱼:?
城北:仙人跳?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带一个问号,质问的语气极强。
破案太快,乔逾稍稍冷静了一些,按住了想长篇大论的手。
薛定谔的鱼:可是他都骂我一周了。小版主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各打五十大板吧。
城北:你可以直接拉黑对方,或者屏蔽陌生人消息。
城北公式化地发来一张长图“教程.png”。图里大略讲了讲论坛各板块的设置,如何使用各种功能,怎么设定消息接收还是屏蔽,一眼专供新人使用的傻瓜手册。然后城北又发了一张“版规.png”。
城北:请勿刷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心情稍微回复了些,收了图向小版主道歉和道谢。
那个猥琐虾头男大概也发现了账号被封禁。他不仅被禁言,那些下流的言论还全被曝光挂了城墙,供万人“瞻仰”。乔逾连给他头像马赛克都没马,他的处罚结果就顶在申诉仲裁版面的最上一条。路过的坛友都可以进去瞅瞅他的高清无码战斗鸡,再留下几句评论嘲笑。
虾头男气得跳脚,在乔逾的私信箱里上蹿下跳,破口大骂。
乔逾冷着张脸,当即开炮还了回去。
屌照1.jpg,乔逾依次回复:恶心。
屌照2.jpg,乔逾依次回复:丑陋。
屌照3.jpg,乔逾依次回复:令人作呕。
屌照4.jpg,乔逾依次回复:还没火腿肠粗。
屌照5.jpg,乔逾依次回复:建议切除,割以永治。
言简意赅,侮辱性极强,伤害爆表。
回完立马拉黑了虾头男,真是爽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自己都笑了。有一种喜气洋洋,普天同庆的感觉。
和小版主的私聊,那边还发来了一条消息,差点忘了回复。
城北:真直男?
薛定谔的鱼:对。
城北:虹色不是面向直男的论坛。不想被坛友口嗨,建议你去大众向的社区发帖聊天。
薛定谔的鱼:好的,小版主你人真好。虽然是gay,但还挺关爱直男的。
城北:不,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格外讨厌直男。
薛定谔的鱼:……?
城北:既然是直男,就不要再泡在男同论坛里到处刷存在感了。
冰冷的文字,肉眼可见的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定谔的鱼:你是不是被直男伤害过啊……
薛定谔的鱼撤回了一条消息。
城北:?
薛定谔的鱼:我什么都没说。
薛定谔的鱼:太晚了,我要睡觉了,先下了。小版主你也早点休息吧。
薛定谔的鱼:晚安。
?乔逾关了电脑和灯,滚进空调被里。
白天睡太多,这会儿才慢慢涌上困意。
乔逾将空调温度打高了一点,谨防着凉生病。他随即想着想了一整天的那个人,闭上眼睛安心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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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这周到得比以往每个周日都要稍早一些。大约下午三、四点就来了。
他先去画室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没有人在。宋峻北说可以上午来,但又加了个条件:“没有工作的时候”。
宋总总是很忙,周末也需要加班,乔逾能够理解。
他优哉游哉地下楼,回到每次都能成功蹲到宋峻北的那个街口——并不。乔逾已经摸清了这片儿的地形,他转身走进最近的那家叫做慕斯森林的甜品店,避开了夏末热度依旧不减的烈阳。随后乔逾点了一杯香草拿铁,在供顾客用餐的休息区的高脚凳前坐下了。
这处临街,整面通透的玻璃墙可以很方便地让人从店内观赏到街景,刚好和宋峻北每次过来的方向相对,让乔逾不会错过要等的人。
哎,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个好地方呢。倒也是托了宋峻北的福,现在乔逾口袋里都有几个小钱钱了。上次乔逾从医院出来,隔天金主就财大气粗地额外打了笔款过来,留言说就当是“工伤”的损失赔偿,叫乔逾多买点补身子的补品。看得乔逾一愣一愣的。
宋峻北今日到的时候,乔逾正在自顾自地刷手机,看虹色一个热贴:《那天我被老攻捉奸在床,他却质问我为什么开银趴不叫他》,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发现人已经来了。
这是乔逾的新爱好,逛虹色论坛,饶有兴趣地观察gay的生活百态。
仿佛这样就能更靠近宋峻北的世界一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光线一暗,视野被遮蔽,乔逾疑惑地抬起头来,下一刻便和玻璃墙外伫立的挺拔男人对上了视线。乔逾脸上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乔逾呆了一下:“……啊,宋先生你来了。”
说完才想起声音应当是传不过去的。
宋峻北挑了下眉。他径直推开玻璃门走入店内,在乔逾身旁坐下,与乔逾一同望向外面的街景。
“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宋峻北扫了一眼乔逾咖啡杯上的标签。“怎么不上去,在这里等着。”
乔逾已经眼疾手快地把论坛退出,手机熄屏收了起来。虽然虹色不允许发布色情内容,他看了一百多楼都没看见搞黄色的描写,但是这帖的主题也不适合让人看见……
“我就要等。”乔逾清了下嗓子回答。
因为知道能等到,所以等才有意义,不是么。
“我想,你今天肯定会来得早一些。所以我来得更早,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几点来。”
宋峻北失笑。为他偶尔露出的孩子气的一面。
“本来是想早点过来的,结果被一些事情拖住,来晚了。下次不会了。”宋峻北略带歉意地解释,“没注意都五点半了。你吃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有。”
“我也没有。那正好,走吧,我们先去吃饭。你喜欢吃什么?”
“等等,宋先生,”乔逾抢白,“你不是每个周日都要参与家族聚餐吗?”
“找借口推掉了。”宋峻北随口道,“那种聚会没什么意思,跟开会差不多,都在聊生意上的那些事,还要给老爷子汇报情况。做得不够好就会被拿去比较,会挨批评,被人看不起。”
“那,别人都在,只有你缺席,没关系吗?这样不是更要挨骂了。”
宋峻北笑了一下。“我是不同的。”
“对他们来说,我是怪胎。因为我之前当众做了一件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们都很紧张我,不敢逼我太紧,怕我发疯闹事又搞出什么幺蛾子。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不涉及底线的小事下面就都随我去了。”
“叛逆一下,没想到真的得到了更大的自由。”
乔逾觉得宋峻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笑和平时看见的不太一样。
就像是一个惯性的职业假笑。
乔逾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宋峻北周围围坐一圈和他同一姓氏的男人、女人,俱是政商界的名人权贵和成功人士。他们大声交谈,饮酒,切开盘子里的珍馐美食。他们趾高气昂地炫耀成功。他们也言辞如锋,相互试探,打压彼此,贬低同辈。唯独宋峻北脸上挂着漠不关心的淡笑,旁听不语,一个人待在人群中也显得格外孤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跟你的取向有关的事情吗?”
“是。”
“你出柜了?”
“那当然,”宋峻北仍笑着。“不能。”
乔逾看了又看他的这个微笑。
如果乔逾也在那张桌子上,他应该会忍不住把宋峻北拉走吧。
“你过得太辛苦了。”乔逾撇开眼神,闷着声音说。
他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就是想说。他抱怨道:“要不跑路吧。你赚得钱还不够多么,够不够你跑到世界的另一端过完下半辈子的?真的,你不用理那些不理解你的人,反正他们也不关心你怎么想。离他们远点没什么不好。”
“嗯,然后你就找个和你取向一样,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人,就这么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不用非要和孙小姐结婚了。”
宋峻北乐了。
“我很喜欢这个童话故事。”他轻笑起来,又十分感兴趣地问乔逾,“你就是这么从家里逃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狐疑。“你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吗。”
“知道个大概。”宋峻北收敛了笑。“我和乔总有过几次通电话。乔总之前专程来见了我一面,请我吃了顿饭。”
“啊?!”乔逾震惊。“什么时候的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在S市吃的饭吗?怎么没带我?”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口气问完才发觉,这种情况细想一下……会很恐怖的吧。想想就觉得尴尬。
“上个月。”宋峻北回忆道,“乔总也和我聊起你过。”
乔逾瞪大了眼睛。
其实那时讨论的大部分都是商业相关。但关于乔逾的这一部分宋峻北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乔父说自再婚以后,这个大儿子就独得很,后来念大学就更加难得回家。父亲常年在名利场上打拼,常常出差,乔逾又和继母毫不亲近,恐怕从年少起他就鲜少得到温情和照料,待在家里终日沉默寡言,不和别人交流。乔父看着心疼,却无力改变这种天然隔阂的局面,只能放任自流。乔逾待在家里时总板着脸,那就跟他说不用非要回来了。乔逾想出去哪儿玩,就让他去。
只是人之常情,做父母的会担心孩子遇人不淑。可乔父万万想不到,乔家的公司落难之际,是乔逾挺身站了出来,先一步找上了宋峻北这个救星。而乔父除了仰仗这个大儿子外别无他法。这下乔父的心情就更是矛盾又煎熬,悔恨却不得已。
乔父那天向着宋峻北说,宋总,这次承蒙您出手相救,乔家起死回生,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恩情,拼上这辈子都该报答您的。但我唯独求您一件事,如果哪一天您看乔逾腻味了,请您放过他,不要伤害他。如果不行,也请您好好待他,他是好孩子,不是什么谋财求上位的那种人。
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能力,只希望他能一辈子开开心心,身体健康。只要孩子脸上有笑容,就什么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话还声声在耳。宋峻北看着乔逾,目光稍有些严厉:“乔逾,你来找我,是不是没事先跟你爸商量过。”
乔逾脖子一缩。
“宋先生你不用担心。”乔逾小声说,偷偷打量宋峻北的脸色。“后来我跟我爸说了,我没怎么跟你牵扯了。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宋峻北说,“我是觉得……”
无畏的同义词叫做莽撞。年轻是会吃大亏的。
算了。他心下叹气,想要多说几句,立场却是不允许了。
乔逾虽然是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学生,但到底是个成年人,是该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宋峻北又能算得上是他的谁呢。
最后宋峻北沉默片刻,放柔了眼神,转而道:“你看起来性子软和,有时候有点毛躁,其实你很勇敢。”
“比我勇敢多了。”
“宋先生是在夸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是吧。”
嘿嘿。乔逾洋洋傻笑了两声。“其实宋先生人也很好。”
他神神秘秘地说:“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
他这么笑的时候,眼里一片烁烁而清亮的辉光,十分璀璨动人。
宋峻北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嗯。”
他会如乔父所言,照看好小朋友的。
“晚饭想吃什么?”
“我想吃鱼粉,可以吗,我看那边有家鱼粉店。”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先生要和我一起吃吗?”
“不然呢,我看着你吃?”
“我以为你不会吃路边店面这种档次的。”
“那说不准,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
乔逾嘻嘻笑起来。他走在前面,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
“那走吧,今天我请客。”
宋峻北看着小朋友的背影,只笑笑。
“好。”
?乔逾思来想去和宋峻北的关系,纠结了一周,最后等在慕斯森林,见到宋峻北本人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顿时觉得什么都对劲起来了,没有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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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了。”
“……”
乔逾开开心心地同宋峻北一齐回到画室,闻言动作一顿,僵立当场。
宋峻北见状笑道:“忘了我之前说过的了?”
他脱下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转身面对乔逾。
“你上次在我这里受了伤,现在我要检查你是不是完全痊愈了。”
虽然宋峻北是笑着说的,但他的语气有那么点危险的意味。仿佛是先礼后兵的前奏,收到命令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力。乔逾咽了下口水,面色已经不自然了起来。
“基本好了。”乔逾视线乱瞟,含糊道:“那个……你别笑我。”
宋峻北等着。
乔逾没脱衣服。宽松的中袖T恤被一点点卷起下摆,露出他柔软的小腹,吸气后稍稍凸显的胸肋。紧接着向上,他白皙的胸膛也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那两点倒是看不着了,两枚小小的肉色圆形乳贴盖住了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本来不想贴这种东西。他每天都有严格地按照用法用量搽药,服用感冒药,坚持多喝热水,早睡早起,确保没有一点感冒症状,胸前的印子也都消得差不多了才来的。
奈何他这伤的实在不是地方。每次抹了药后胸前这一片的皮肤都是火辣辣的,过一阵子后又成了凉飕飕的,药物中的清凉止痛成分开始发挥作用。这一来二去,胸部变得格外敏感,再穿上衣服被布料压着摩擦几下,每每飘起不轻不重却叫人头皮一紧的刺激感,害得乔逾被折磨得不轻,下边总是不经意间立起来。他只好去买了医用乳贴,藏起这两处恼人的敏感点。
宋峻北没笑乔逾。宋峻北只会在看完后心说,他这是想色死谁。
乔逾低头咬住T恤,一只手按住胸脯,一只手在乳贴的边缘处抠弄两下,将它小心而缓慢地撕了下来。胶布吸紧了乳肉,牵连着爽痛交加的感觉被撕扯脱落,叫乔逾轻轻嘶了口气。
乳贴一经扯离,乳晕周围一圈都泛起了薄红,留下的是被透气胶布粘过的痕迹。乳头脱离了多日来的压制,立即抬头翘起来,硬挺如石子。
乔逾攥着卷上去的衣服,手心出汗,但宋峻北没有出声他就不能放下。上次试用那个电击乳夹弄的印子确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现在乳贴保护下的胸乳焕然一新,肌肤白而细嫩,乳色粉红,十分健康。
不知何时,宋峻北已经走到了离他相当近的地方。男人的鼻息浑重灼烫,吹拂之下,裸露的乳尖在空气里泛着痒。乔逾有些难耐,没敢抬起眼神,他悄声问:“……好了吗?”
宋峻北能闻见含薄荷气息的轻微药味,还有他身上混合着体温的淡淡汗气。
那像是某种具有强烈催情作用的荷尔蒙的味道。
“嗯。”宋峻北不曾移开过眼神。“恢复得还可以。”
乔逾松了口气。他一把将衣服拉了下去,在裤子上擦了下手,转移话题地问:“那我们今天画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被阻隔。宋峻北退开几步,说::“今天不用你协助取材。”
“为了这种工作让你受伤实在没必要。上次也确实是我有点太勉强你了。所以这周我想让你休息一下,今晚你可以自由活动。”
“但在那之前,有一件别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乔逾看见宋峻北从抽屉而非玩具箱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我打算买一些道具服装让你试穿。”宋峻北说,“所以今天要提前量一下你的身体数据。”
宋峻北伸手甩开一卷软皮尺——那是专门用来测量人体三围的尺。他望向乔逾,再一次展露和先前一般无二的笑,捉弄似的,不怀好意:“那么,现在……”
“全部脱光,乔逾。”
乔逾:“……”
乔逾试问:“不能穿着衣服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只答:“要贴身量,否则会不准。”
乔逾深吸了口气,一股脑把自己衣服裤子全脱了。内裤扔在休闲长裤上,他穿着袜子踩在地毯,双手遮盖住下身。
“……量吧!”
又不是没给他看过!
那卷软皮尺在宋峻北手中绷直,多余的部分从他手中垂下,在空中晃荡。他一步一步接近了乔逾。
乔逾竟有种他拿的是一段鞭子的感觉。
“站直。”宋峻北说。
乔逾站直了,但管不住心里漫漫散开的思绪。
宋峻北摸了摸他的脑袋,先测量了一下头围。
乔逾屏住呼吸。他看见男人的下颌,锋锐的线条一直蔓延到脖颈。宋峻北的衬衫扣得齐整,领带没有半点松散。乔逾看见男性性感的喉结,低沉、禁欲的嗓音就出自那之下。乔逾离碰到他的嘴唇和下巴才堪堪几个拳头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抬起来。”宋峻北下了第二个命令。“姿势摆正。”
乔逾抬头,顿时正面和宋峻北对上了视线。
宋峻北微微垂首,凝视乔逾的双眼。而乔逾胡思乱想,胡乱躲避宋峻北的眼神。
太近了。这远远超过了私人安全距离。
乔逾心里怦怦直跳,呼吸都被压制住了。
软皮尺松开,下落,而后在乔逾的颈间收束,测了颈围。
有点勒得太紧了。乔逾心道。现在它变成了一个颈环。
宋峻北走开了。他将两个数字记在板子上,随后走到乔逾背后,量了肩宽,背长背宽和全身长。接下来是臂长,臂围,臂根围。
乔逾能够感受到他专注的视线,还有在乔逾身上比划的动作。
“要量这么多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定制的时候就需要这么多数据了。”宋峻北说,“手给我。”
他细致地测量了乔逾左手的各项数值,夸赞了一句:“你的手形很漂亮,很适合画下来。”
乔逾有种奇怪的感觉,手被人握着揉来捏去。上次在医院时被宋峻北握的是左手,这次乔逾主动递上去,交到宋峻北掌中的也是左手。
无论哪一次,乔逾都不觉得讨厌。
量胸围的时候乔逾险些露了怯。宋峻北叫乔逾举起手肘,随即微微倾身,双手穿过乔逾的腋下在他背后会合,将皮尺的一头递了过去。看上去仿佛是他环抱住了乔逾的身体。
乔逾下意识也是这么以为的。他脑子里在想七想八,完全没留意宋峻北在做什么,他误以为宋峻北要抱自己,于是抬手便回抱拥过来的这个人。
还好只一瞬乔逾就清醒过来。男人炽热的呼吸打在他光裸的肩头,他猛地缩了一下身子,收回了手,没有真的碰上宋峻北的肩背。
所幸面前人并未发觉这个小动作,以及乔逾他半途而废的想法。
“肩膀打开。”宋峻北提醒。
乔逾深感脸热,连忙立正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尺绕过背部在胸口收紧,左右滑动,拉扯着以便查看最准确的数值。可怜乔逾乳尖被磨得发红,乳头很快就硬挺起来,被皮尺按压下去,又顽强地想要顶开皮尺冒出头来。像是在戏弄敏感的身体,皮尺的边缘不断地刮擦或挂到两枚乳头上。乔逾呼吸不稳,心里一面祈求快点量完,一面痛斥自己轻易就能被撩拨起来的性欲。
下胸围、腰围、臀围。皮尺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像一条狡猾的蛇攀伏在乔逾身上,蚕食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向下游去。皮尺触碰到的地方,另一人的手指随之落下。虽然宋峻北几乎没有碰到他,只偶尔几次指尖按住皮尺碾在他的皮肉或骨头关节上,但乔逾始终在感受并在意每一次落点的温度和感触。乔逾也害怕自己频率异常的脉搏和心跳被面前这个人捕捉到。
对方蕴含热力的手指轻轻点落之时,他的视线同步移动和定格在乔逾身上某处。皮尺在他手中变幻成各种各样的道具,而他仅用那双永远沉稳的眼睛丈量乔逾的身体。乔逾就埋在宋峻北这样的视线里,一半是止不住的兴奋,一半是混杂了恐惧、渴望与无措的说不明的情绪。
宋峻北走到乔逾身侧,半蹲下来,量了他的腿长,还有脚踝,足长足宽。
“腿分开。”宋峻北抬眼望向乔逾,“要量腿围。”
他的手从乔逾的双腿之间穿过去。乔逾差点没忍住并拢大腿夹住他的手。软软的皮尺随后陷在腿根的软肉里抽动,在大腿上压紧。
“你怎么硬得这么厉害。”宋峻北问,“这周也一周没发泄?憋坏了?”
他神态自若地说:“那正好,量一下勃起后的尺寸和茎围吧。”
乔逾终于忍不住劈手夺过了尺。
“这个我自己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打出来吗?”
“不用!”
宋峻北明着笑了一声。
“发育得不错。”他说,“很健康,很有精神。”
乔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上跑出两抹红晕。
宋峻北随后将这些数值导入电脑,开始写写画画,计算着什么,打着草图。绘图软件和辅助软件都打开了。
乔逾穿好了一身衣服裤子坐在沙发,等欲望自然消解。
说好了不撸,他就真的很有骨气的不撸。
但是。乔逾越想越气。这不公平。每次都是宋峻北嘲讽乔逾管不住小兄弟。每次都是乔逾一个人被情欲折磨,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然后宋峻北作壁上观,跟看好戏似的,在边上说风凉话。
乔逾暗中偷窥正在画图的宋峻北。乔逾有注意到,宋峻北拉着他量尺寸的时候就硬了,支老大个帐篷,大概当时心里在设想定做的服装和道具,想着要把模特怎么摆才能达到最能勾引到读者的效果。可硬就硬了,宋峻北压根没想纾解,反正后面还要接着画色情漫画,先弄出来了,过会儿画色情漫画的时候还是会硬。这是他的职业病。就硬憋几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只见过他发泄出来一次。那一次还是宋峻北自己去浴室里解决的,乔逾压根没看见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乔逾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起身向宋峻北的工作台走去。
“宋先生。”乔逾凑到宋峻北跟前,语气轻快,竭力掩饰迫切道,“你是不是……也硬了?”
“你老是硬着不弄出来,对身体多不好呀。”他胆大妄为,直勾勾地盯着宋峻北。“每次光我一个人舒服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我来帮你吧?”
宋峻北椅子转了转,他的视线近乎缓慢地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转到乔逾脸上。
宋峻北沉闷地从鼻腔里发声,困惑不解,神色复杂地回望乔逾。
“嗯?”
想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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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帮你,宋先生。”
乔逾说完这句便强行把自己卡进了宋峻北和桌子之间。他挤挤挨挨,钻进男人的双膝之间站住了。一双透亮的明眸滴溜溜地转,在宋峻北身上瞄来瞄去,又明目张胆地打量起男人的下半身来。最后他微微弯身,手撑在电脑椅的扶手上,拉近了距离不让宋峻北回避。
“可以吗?”乔逾勾起嘴角,坏笑着问。
活像一个图谋不轨的小流氓。
宋峻北十分配合地“被逼”靠倒在电脑椅上,并且忍俊不禁。
小朋友不像是劫色的,倒像是来投怀送抱的,还是傻傻的自己把自己卖了的那种。
没什么气势,就是有点太可爱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宋峻北拳起右手放在嘴边掩饰没忍住的笑,尽量语气正常地开口:“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不行吗。”乔逾对于宋峻北的回答并不意外,也不气馁。
今天就是打定主意非要见到宋峻北的鸡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打算来硬的。
他盯着宋峻北带笑的眼睛,稍微退后一点,随即趁其不备立马干脆地曲膝抬腿,一双腿大大岔开,登时跨坐在了宋峻北的腿上。
宋峻北刹那间身体一僵,面上的笑容凝固后崩开裂纹。
“……”
宋峻北仿佛被下了哑咒。
他昂了昂下颌,偏头避开了小朋友爬上来时闯得过近的距离。乔逾的呼吸拂面,叫他人的呼吸错乱。宋峻北在想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那叫什么名字。清新?干净?青涩?荷尔蒙?心跳?乔逾……?宋峻北肌肉坚实的大腿紧贴住他看上去纤细而软绵的大腿,膝盖顶起他的屁股,近乎肉贴着肉。宋峻北知道他是温暖的,火热的,滚烫的,炽烈的……
乔逾调整了下坐姿,拉远了些距离。他用双手扶住电脑椅的扶手以稳住平衡,然后抬头回来找宋峻北的表情。而宋峻北凝望他的面庞默然无言,双手虚虚握在他的腰间,没有碰到他。不知道是想扶他一把,怕他掉下去,还是想推开他却又中止了行动,或是只是简单的想抱住他,然后才会有复杂的下一步。
宋峻北最终开口,在事态滑向失控之前漠然而冷酷地下令:
“下去。”
“不要。”乔逾低着头回答,避开了宋峻北的眼神。
都到贴身肉搏这一步了,乔逾不想放弃。有一些问题他今天必须要得到解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让你也舒服。”乔逾说,视线明晃晃地落在男人鼓胀得快要撑破西裤的下身处。“你不是比我硬得厉害多了吗……”
他伸手想碰上去,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人截住,攥紧在男人的手掌心,动弹不得。
施加在右手腕部的力气堪比全力使用铁钳。乔逾抢不出自己的手,被捏得直呼痛:“手……手轻、轻点!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宋峻北卸去些力道,但还是抓扣住乔逾的手腕,限制死了他的动作。
“抱歉。”宋峻北毫无感情地道歉。“我们OU+有一整层楼是全套设施齐全的健身房。因此我在每周的日程里会安排三到四次的饭后健身时间。”
乔逾:“……”
宋峻北轻松就压制了他的挣扎,冷着脸问:“还闹不闹?”
“……不闹了。”乔逾气愤难当,却挣脱不开,只好认输。“你放开我。”
宋峻北的眼神仿佛是在考虑用不用让乔逾写保证书。
乔逾憋着一股气,险些把自己气出内伤。他赌气不再看宋峻北一眼,头一撇,责怪说:“你把我手捏红了。”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宋峻北叹了口气,松开了他,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头没那么容易伤到。”宋峻北说。
捧着小朋友的手检查了几遍,确定这一时留下的指痕没几天就会好——但责任还是在于宋峻北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宋峻北默了默,给小朋友揉了又揉腕上发红的地方。
眼神垂落,缄默的柔情在眉间潜藏。宋峻北认真凝视乔逾的手腕,只低声说了一句:“以后别再乱来。”
乔逾有一会儿没说话。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次是右手。哪怕现在宋峻北脸上依旧一片冷淡,看不出情绪,但他握着乔逾的手的时候,乔逾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晕倒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