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这个周日,乔逾午间十一点就来了。他照例在甜品店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开始逛论坛,有闲心的时候就挑着回复一些沙雕网友的回帖。
顺手把慕斯蛋糕和拿铁拍了个照,当做配图发布。
223L薛定谔的鱼:等待S先生中。今天要配合他的工作所以可以见面,虽然不知道他会几点来。好开心。
224L薛定谔的鱼:这家店的香草拿铁很好喝。但我猜S先生应该更喜欢,嗯,茶类?酒类?我见过一次他喝酒,在饭局上。但他不酗酒。我觉得他跟我一样,不喜欢和一大堆人坐在一起乱哄哄地拼酒。他会用保温杯泡枸杞吗?
乔逾切了一小块慕斯蛋糕,吃掉后将叉子咬在嘴里。
看看天色,拍了一张街景发布。外边阳光暖照,路人很少,不知道是谁家养得白白胖胖的布偶猫跑出来了,又因为太胖了腿还短懒得逃跑,干脆就往街口一躺,眯着眼懒洋洋地晒太阳。
225L薛定谔的鱼:看,有小猫。不是流浪猫,但没看见主人在哪。有没有人想组团偷猫的?
226L薛定谔的鱼:要到秋天了,S市慢慢凉快起来了。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很适合出门溜达。
227L薛定谔的鱼:也很适合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里响起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乔逾收了手机,有一个人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近,在他身旁落座。乔逾转头望去。
“宋先生,你今天好早。”乔逾感慨。
“你更早。”宋峻北视线一扫他的面前,问:“在吃什么?”
“蓝莓慕斯蛋糕。”
这家叫做慕斯森林的甜品店,招牌就是各种口味的慕斯蛋糕。不过定做生日蛋糕的活儿也接,店里还做奶茶,冰淇淋,烤披萨,一些小零食等等。乔逾平时带着电脑跑来店里一坐一整天,经常会看见外卖骑手进出。
“好吃吗。喜欢吃甜食?”
“我其实很少吃甜品。”乔逾说,“味道还行。就是太甜了,有点腻。”
乔逾弯起眼睛笑了一下。他用眼神示意店员们的方向,然后挨近了宋峻北压低声音说:“我要蹭位子嘛。但我没好意思白占人家地方。店员小姐姐推荐了今日甜点,我就买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咳咳”一声,坐正了,神情严肃。
宋峻北感觉乐不可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也微微歪倒身体,靠近了乔逾,悄声提议:“店里能不能办VIP?给你充值两千块,让你每次来了都能蹭位子。”
“不要。”乔逾严词拒绝。“这么惯着我,我会吃胖的。”
宋峻北笑着坐回去。
“那还吃午饭么。”宋峻北神情松散,有些惬意似的。“我才从公司回来,还没吃饭。”
过来见乔逾前他已提前换上了一身便服。
“先陪我去吃个饭?”
“我也要和你一起吃。”乔逾眼睛一瞪,一叉子戳上慕斯蛋糕,转眼就和小蛋糕结仇了。他急着撇清关系,说,“这个只是餐前甜点,又不能当正餐吃!”
“好好,不急,你慢点吃,别噎着。”
宋峻北一条手臂撑在桌面,十分得趣地观看小朋友对付小蛋糕。
“午饭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先生喜欢吃什么?上次吃我喜欢的,那这次吃宋先生喜欢的吧。”
“行。那我们先去取车。”
“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对。”宋峻北手指勾住车钥匙,晃了一下。“带你去吃好吃的。吃你觉得我这种人该吃的‘上档次’的东西。”
“……”乔逾迟疑。“吃个便饭,不用这么破费吧。”
“我请客,吃什么听我的,不破费。”宋峻北看着他说,“晚饭就吃你喜欢的,你来决定,让你请客请回来,怎么样?”
乔逾的学生时代并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样纨绔做派,成天在外面这个聚会那个聚会,广交酒肉朋友。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室友老实吃食堂,消费观远不至于顿顿下馆子。叫他非要找几家熟悉的高档餐厅出来供大老板吃喝,还真找不着。
所以,这不是为难,不是摆阔,的确就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想吃什么但凭各人心意,尽兴就好。山珍海味,粗茶淡饭,都是一样的过日子。乔逾不挑,宋峻北也不挑。
乔逾想了想,想通了,脸上笑意便舒展开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应道:“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也还是很喜欢宋峻北。
见面之后,又多喜欢了一点点。
//
两人回来的时候,街口晒太阳的小猫已经看不着了,大概被它的主人找到捡回去了吧。
乔逾偷偷问宋峻北,语气轻微的不自然:“晚上,可以……那个吗?”
宋峻北看他忸怩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峻北明知故问:“哪个?”
“就是……”乔逾跟着宋峻北走进楼道,见不到太阳了才小声说:“帮我自慰啊。”
他挪开眼神:“我憋了一周了。”
“你真是……”宋峻北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无奈道,“就这么想要那个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我是想……想让宋先生你来帮我。”乔逾快速一股脑说了出来,“宋先生,能不能把你的手借我使使,就像上次那样。”
这倒是宋峻北没有想到的。上次把他眼睛遮住绑起来强榨,还没把他欺负怕?
电梯还未降下,宋峻北思维停滞了一会儿。“……飞机杯不是舒服多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乔逾拽了句俗语掩饰,“金窝银窝不如我的狗窝。”
宋峻北张口时顿了一顿,面上的微笑霎时危险起来。
“暗讽我是狗咯。”
“你是大尾巴狼。”
乔逾没等电梯,说完这句他立马噔噔噔跑上楼,留下宋峻北一个人在下面。
宋峻北站在原地,有片刻失语。走到楼梯间便听见小朋友爬楼梯的隆隆震动声由近及远,飞快上行。宋峻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即也沿着楼梯一步步拾级而上。
真是熟了不怕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猫崽子。
这周的宋峻北没要求摆什么羞耻姿势,也没说要脱衣服,只叫乔逾选个舒服的坐姿靠在沙发。
他画了一张特别的画,画得十分漫长。笔走笔停,间隔中时不时打量一阵乔逾。
乔逾看起来不是个专业的模特。因为他干坐着无聊,一直试图和专心工作的画师搭话。
乔逾问:“宋先生,你的漫画里还有不是r18的场景吗?”
“色情漫画里也有主角们日常相处的桥段。”宋峻北随口回答,“只顾上床的话,未免太过于急色。”
乔逾大概明白了。“这个故事里有恋爱的部分。”
宋峻北确实是个很有追求的成人漫画家。乔逾心想。说不定是自己误解了,这原本是一个很文艺很细腻的故事。
他稍微有点好奇宋峻北的爱情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
“我能问问吗,和我扮演的这个角色相对的,那个小0的1是什么形象?”乔逾看向宋峻北,“1没有请模特来演,很难想象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会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笔尖停驻在纸的上方,没有落下。宋峻北静静回望乔逾。
“是一个沉静寡言的人。”宋峻北云淡风轻地开口,“故事里的0单纯乖巧可爱,1被深深治愈。但由于这是一部重在描绘暗恋氛围的漫画,因此1并不经常和0一起出镜,也就无需专门聘请一个模特来扮演1。”
乔逾不解:“暗恋要怎么才能和色情联系在一起?”
“真相很简单,1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虽然没长嘴,但是他心里充斥着各种变态的妄想。”宋峻北继续无情陈述,“而又由于太喜欢0,不想强迫和伤害不喜欢自己的对方,1就只能在夜里做梦的时候,梦见他和0之间的那些香艳展开。”
乔逾:“……”
大受震撼。
画师不肯给人看,乔逾便没有眼缘能看到这部作品。现在听宋峻北一说,他越发想象不到这个故事的展开了,完全脑补不出纯情变态长什么样。
乔逾头脑风暴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结局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对吧?”
宋峻北缓缓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神色显得有些刻薄。
乔逾坐不住了:“能不能别BE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自己只是模特,没有立场干涉画师本人心中故事的走向。情绪不免低落了些:“我不知道男同漫画的读者想看什么情节,我就是希望以我为原型参考的角色能有一个好结局,想要他和他的恋人能够过得幸福。”
乔逾不自觉叹气:“希望酸涩的暗恋最后都能修成正果。”
宋峻北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摸摸他的小脑袋的冲动,想让他不要叹气。还没有一句话能够说出口,嘴里已经尝出一阵苦,嘴皮子干燥上火。
小朋友十足代入,情绪随着想法起伏,他是最最心好的。说来说去,他的嘴唇都始终莹润,能够想见那唇瓣上的潮湿和柔软,一点暖温一点薄红。所有的美好都承托在那上面。
宋峻北定定看着他,视线不露声色。心想,随口杜撰的故事尚且只是被性格原因绊住了,那假如现实情况是两人的未来都不在一条道路上,甚至连性取向都不合呢。是不是就强求得太过分了一点。
怎么才能HE。
宋峻北从不悲观,只是习惯了现实,乃至于连自身的一部分天性都已经剥离出了灵魂,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铸成了如今这个淡漠从容面对一切的宋峻北,心防密不透风。
而乔逾是一篇童话。宋峻北因此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宋峻北只是附和了他的话。
“如果酸涩的暗恋最后都能修成正果,那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瞄了宋峻北两眼,借机探头探脑地问:“今天可以让我看看你画的画吗?”
“不行。”
“好吧。”
宋峻北没再提漫画内容,不置可否,叫乔逾对他的故事的窥探欲没了下文。?
……
宋峻北终于结束了手头的画。
全凭兴趣所致,并不专业。他唯有用上十数年的手绘经验,耗费精力,每一笔都画得用心且细致,仔细推敲过后再落笔,然后一丝一丝勾出线条,确定好感觉后重复描摹加深力道。
铅笔打了底稿,画的是在甜品店里,乔逾像是刚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样,转了半面身子过来望向来人。他一条手臂搭在桌面,脚踩在高脚凳的横杆上,腰肢纤瘦。画就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那桌面上放了一杯香草拿铁,还有一块缺了一个角插着叉子的蓝莓慕斯蛋糕。他身后的背景是一片明媚的天光,阳光透过玻璃墙洒在画布上。
朝镜头望过来的乔逾脸上带着干净清澈的笑容,眼睛明亮而有神。这张画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宋峻北瞥了眼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的小朋友本人,抬手打算擦去画中人物的五官。橡皮擦刚捏紧,手上一顿,动作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擦除后,这双令人心动的眼睛就会永久地在宋峻北掌下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乔逾,我能画一次你完整的样子吗,包括面目神情。”宋峻北似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画完后这幅画就送给你。我保证你的脸不会出现在我的连载漫画里,也不会流传到网络。”
“就一次。”
乔逾没多想,点点头答应了:“好。”
宋峻北征询完他的意见却将画夹进一本画册,收了起来。
“还没有画完。我们下次再接着画吧。”
而乔逾,虽然没有当场就收到这幅特别为他所作的画像,但是后来他因为这个许诺的珍贵礼物高兴了很多天。
……他也直到协议期结束都没有再见到过这幅所谓的未完成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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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结束后,乔逾故技重施,相当刻意地跟在宋峻北左右转来转去,眼巴巴地将他望着,说软话求他。宋峻北好像很是吃软不吃硬,被吵得没办法,就只好勉强答应了乔逾“再来一次”的请求。
当时乔逾问他:“可以去卧室吗?”
“躺着更舒服。”乔逾小小地抱怨了一句。“这次能不能不要把我的手绑起来,眼睛遮住啊……”
宋峻北在一阵停顿后回答:“可以。”
乔逾笑逐颜开。
他笑嘻嘻地走在前面,心里全然是小心思得逞后的窃喜和快乐。然而他一走进卧室,立马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整个人扑倒在那张大床上。屁股蛋一凉,裤子已经被人扒了下去。
宋峻北弯腰站在他身后,一条腿跪在床上,卡在他双腿之间。乔逾第一反应是想翻身滚走,然而起身的动作被这个人用身体卡住,腿碰上男人硬邦邦的大腿后被挡下。
乔逾没来得及收回腿。宋峻北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面上扬起一个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笑。像是不太满意这个距离一样,宋峻北伸手便握住乔逾的大腿,另一只手用力钳紧了他的腰,不由分说将他猛地往外一拖。
“!”
乔逾吓了一跳,被男人的力气随意拨弄,连反抗的心思都没生起就已经遂了宋峻北的意。现在上半身还趴在床上,膝盖已经着地,下半身跪在了床前。宋峻北的手绕到下面穿过他的大腿,分开他的腿根,将他半勃的阴茎握在了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乔逾就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脸埋在床上强忍着声音,翘着屁股让男人给他弄。嘴里除了嗬嗬的喘气声,就是被刺激得受不了了才溢出喉间的几声呜咽。
宋峻北弯身给他弄了半天,快要把他弄射的时候,用拇指狠狠搓过冠状沟和圆润的伞头,然后出其不意,恶劣地堵住了亟待喷发的精口。乔逾由腰到臀的线条一颤,整个人在他身下小幅度挣动起来,手指揪紧了床单,后颈被情欲熏得绯红。唯独细白的胳膊,凹陷的腰窝,挺翘的臀肉,细微发抖的大腿……这些部位肤白胜雪,欲迷人眼。
宋峻北见状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攥紧了乔逾的性器,无声做了次深呼吸。乔逾快憋不住了,被人将将吊着一口气在嗓子里,死活出不来,弄得他想发疯。情事上又格外不好意思出声求着宋峻北给,乔逾只好用大腿夹紧了男人的手,并拢过后的腿心软肉和屁股肉挤蹭在男人的手背、手腕,磨了又磨,想用这种方式暗示对方。鼻子里哼出几声委屈带哭腔的声音,眼睛都红了。
宋峻北靠近了他些,张口在他耳朵上惩罚性的轻咬了下。
“啊。”乔逾惊了一瞬,身体瑟缩得更加厉害。“呜……”
“觉得挺好玩的,是吧。还想上床舒服舒服?”宋峻北的语气听起来阴沉,不快,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就差一点发火。“还闹不闹?”
乔逾再不射出来就要憋炸了,只怕从此以后这玩意儿都用不了。他连连哀求着说:“不闹了,不闹了……”
抿着一双泪眼回头去望宋峻北,想讨好他,求他放过。宋峻北面无表情,下巴一抬,拉远了距离。
差点被小朋友亲到,所有自制力毁于一旦。
乔逾又忍不住用大腿夹着宋峻北的手磨蹭,明示和催促。宋峻北终于放开了对他的限制,在他性器根部深深一掐,一口气撸了出来,允许他释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啊……”乔逾趴在床上,被松开了精口,顿时一泄如注,全身都失了力气。爽得他眼前一片潮湿,天旋地转的快感扑上来,腿软得夹不住男人的手了。“哈啊,哈啊……”
宋峻北放开他,低垂着眼看了看指间粘稠的浓精,然后将这些白花花的东西全抹在了乔逾的大腿上。它们挂在小屁股下方,要掉不掉,慢慢地往下淌。屁股的主人还趴在床上,一副事后的模样。那口窄小的穴就藏在臀丘中间的最深处,含羞半露,浑然不可侵犯。
等稍微清醒一些,乔逾翻身起来,再想给宋峻北“互帮互助”帮回去的时候,宋峻北已经远离了卧室,背影一晃就消失在视野里了。从始至终,他碰到乔逾其他身体部位时的动作或轻或重,却全都一触即离,那些靠近的体温都好像只是乔逾的错觉罢了。
乔逾捂着自己扑通直跳的心又倒回床上。耳朵上被咬的地方在发烫,能摸到一点点齿痕。皮肤还未完全恢复,这个痕迹还没有变成错觉。
乔逾红着脸心想,下次还敢。
//
再度得手了一次之后,乔逾每次去画室都抱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刺激,兴奋,期待。虽然不是专门为了做这种事才去找宋峻北的,但这个娱乐活动让乔逾兴致高涨,越来越渴望和对方接触,变得亲近起来。
各种意义上的亲近。
想让宋峻北帮自己纾解,但不是真的能随便造次,总要先看看宋峻北的心情如何。宋峻北因为工作面色不善,气压低沉的时候,乔逾就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然后在默许之下试着给他讲一讲别的事情,想讨宋峻北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大都是些低学年学弟学妹们的恋情八卦,校园里传奇人物的逸事,还有网络上近来流传的一些新闻段子和搞怪趣事等等。有无意间看到的有意思的短篇漫画,乔逾特地保存了,现在也可以拿给宋峻北看了。乔逾虽然不热衷于维持社交圈子,但活跃在网络,耳濡目染之下这些东西是真没少了解。
两人吃饭的时间因此总会拉得很长。像讲脱口秀一样,乔逾一个人谈天说地。宋峻北可能在回来之前因为工作或订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这时他倒抛下外面的事成了一个耐心的倾听者,当乔逾一个人的听众。他永远一副对乔逾的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总是附和或提问。
乔逾也发觉了他好像很乐意听自己讲话,但拿不准这是否只是出于一种礼貌。就像乔逾永远也参不透宋峻北屡屡同意帮乔逾发泄,却不再允许乔逾帮他帮回去是为什么。
是的,乔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借由宋峻北的再三忍让和纵容,每次画完画,结束了模特工作后,他都非要缠着宋峻北再来一次“互帮互助”。
刚开始的时候,宋峻北会有些头疼又好笑地看着他,说,自己去玩杯子。
乔逾就不依不饶了,摇着宋峻北的电脑椅,非说你的手比较有感觉,没你帮忙就射不出来。还要埋怨道具几句,说道具没意思,还很硬,有时候会弄疼小兄弟。
得磨好一阵才能让宋峻北同意。
乔逾变得越来越沉得住气,可以在做模特的时候坚持好久,摆再让人难堪的姿势,脸红得滴血也要硬着忍到工作时间结束,再直勾勾地盯住宋峻北,软绵绵地开口,无比可怜地请求“帮忙”。问就是因为宋峻北的工作才硬的,想让宋峻北收尾帮他发泄合情合理。
宋峻北好像对他这样子毫无办法。要不然乔逾自己躲到卧室去纾解了,没过一会儿宋峻北就得走过来看看他到底在干嘛,好像乔逾一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会出什么事一样。
起初乔逾也没弄懂。后一步赶过来的宋峻北脸色不太美妙,伸手把飞机杯拨到一边,然后把乔逾摁倒在床上弄得他连续射了两次,眼泪都啪嗒掉到枕头上染出一小块湿痕了才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好像非常不爽,质问乔逾:不是说非要我的手才可以?
乔逾喘息许久,一脸茫然又着迷地抬头看着撑在上方的宋峻北。宋峻北沉默片刻,又说了一句:以后想自慰就跟我说。你这副样子是绝佳的漫画素材,怎么能错过。
乔逾觉得,宋峻北非要拿他自己的手活技术跟飞机杯比个高下……他大概是在这件事上存在某种古怪的执着和自尊心。
当然,宋峻北还是一如既往的敬业。
后面宋峻北便不再拒绝乔逾,只平静地命令他摆出各种姿势来进行参考和作画。这时候乔逾通常会很紧张又很期待。随后宋峻北会应允乔逾的请求,唤他过来,或是主动走近他,开始给他纾解早已昂扬的欲望,用自己的手代替乔逾的手。
大部分时候画画取材会进行得非常快,仿佛直接跳入了下一个环节。乔逾捉摸不透宋峻北是实力着实高超,还是当日手感不佳。
陪乔逾玩闹的次数多了,宋峻北已经不多说什么了,乔逾偷偷往卧室钻,他便收拾好东西跟着乔逾往卧室里走。就好像乔逾才是金主,他是给乔逾服务的人来着。这项娱乐活动默认成为了他们工作中的最后一环。
乔逾一直有留心,宋峻北在画色情内容的时候总是会硬。但当乔逾目的性十足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下身处时,宋峻北会用乔逾自个儿说过的话将他挡回去:
“是哪个小朋友说的,帮我一次,以后就不惦记了?”
结果乔逾后来再没找到机会扒一次宋峻北的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永远镇定自若,不乱方寸,在帮乔逾纾解欲望的时候沉沉将他望着,等乔逾舒舒服服地弄出来了以后才去浴室解决一下自身需求,且毫无让乔逾动手帮忙的打算。
乔逾有些丧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哪里被宋峻北嫌弃了。
不过,宋峻北穿一身便服来画室的时候更多了。在周日也安排上工作或许是他的习惯,因此在和乔逾熟悉起来后,他常常会带着放不下的工作过来。他也会提前脱去正装换上便服,先和乔逾碰面一起吃个午饭再回画室慢慢处理手头的事情。晚上两人一起出门吃晚饭,画画,聊天,陪乔逾进行娱乐活动。太晚的话宋峻北会开车送乔逾回学校。
乔逾心想,这样就够了吧。
够了吗?
其实是很想抱一抱宋峻北的。只是每次被男人握住下面活动,被情欲烧得受不了了想抱住他靠上他的身体之时,手指都用力捏紧床单或是扯住宋峻北的衣服,生生忍住了这样的欲望。
光着屁股翘着性器往别人身上贴,太像变态了。
乔逾不想宋峻北讨厌自己。
所以这种关系就是很不尽如人意。做些限制级的事情就可以,很符合金主和模特的身份以及包养关系,但纯粹的亲吻和拥抱却显得怪异,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乔逾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而假如不是乔逾非缠着宋峻北往他身边凑,那他们之间连互相摸摸这样的亲密活动也不会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难。
乔逾觉得自己在宋峻北面前应该表现得成熟一点,不要像个脑子里只有撸管的变态一样。
大四学期开始以后,室友们都陆续返校,他们也都没停留多久就各自找到了工作外出实习,并不住在学校。其实乔逾没有太多话能跟他们说。喜欢上谁不是能随便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的事情,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是非要说出来引人注目找存在感的事。乔逾的那些心事依旧无人可以分享,只能放在男同论坛,和有类似经历的网友们交流。
447L薛定谔的鱼:S先生真是位很有气质的艺术家。和那些满脑子都是打炮和搞黄色的男人不一样。
448L薛定谔的鱼:靓仔们,不要再给我发私信爆照了,不约。S先生也不约。别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V我50也没有。
449L薛定谔的鱼:你们真这么饥渴的话,我把你们都拉到一个群里,照片传阅下去,让你们相亲内销一下好不?屌照我就没存了。小于10cm的不要进群啊,自觉一点,坛友们看不上。
500L薛定谔的鱼:哎,为什么每个月只能见面四次啊?
……
511L薛定谔的鱼:昨天晚上又梦到S先生了。他的身材真好。
512L薛定谔的鱼:好想亲亲。想和S先生一起做些色色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13L薛定谔的鱼:对不起,我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变态qwq。
网友们在下面开了嘲讽:“这就是直男吗”,“楼主的嘴比我家防盗门还硬”,“弯成蚊香了是不是要怪gay勾引自己”,“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快进到曹丕”……
原本只是出于一种叫人觉得落寞的倾诉欲,再加上想要纪念一下首次用心对待的感情,乔逾在论坛写下暗恋日记形容他眼中的宋峻北。没想到这个帖子意外火了,很多网友在下面插眼,等着看后续。乔逾应该告诉追更的他们这个故事很有可能没有结局吗?其实现实里的大部分感情最后都会流落于无疾而终吧,更何况是暗恋呢。
也许这个帖子变成热帖不是没有道理。讲述故事的主人公并不完美,因此这个故事中诞生了一些具有争议性的话题,还有一大帮喜欢找茬的闹事者。有人抨击薛定谔的鱼先是不要脸的意淫gay看上自己了,诋毁人家动手动脚,现在又一转攻势,身为直男天天追着gay舔和意淫对方。也有人说他又当又立,自称直男博眼球,怕不是有钱有颜就能弯,毫无原则。还有人问,这么大的流量,准备什么时候出道带货变现?更多人觉得,编的故事也相信的人才是没脑子的纯小丑。
网络让人的恶意得到最轻易的宣泄。
可惜乔逾不在乎、没那么在乎。
他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曾张牙舞爪地和这些黑子对线,还嘴骂回去。被人用各种恶心图片塞满私信箱的时候他想过一刀切的屏蔽陌生人消息。被人截图挂到其他帖子里,被当做典型辱骂直男群体之时,他差一点就举报掉那个帖子了。
但是到最后,他只想继续更新自己的《365天暗恋日记》。
或许是因为不论看到他人的言论之际心情会如何波动,写下薛定谔的鱼和S先生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快乐的。被喜欢的人多关心一句,和对方多贴贴一下都觉得分外开心,回忆这件事也变得甜蜜起来。
或许是因为某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希望你最后能追到S先生呀。”
乔逾打字:谢谢你,但我没想过追S先生,因为他不……
乔逾按下退格键,他慢慢删掉这句话,最终只保留了最前的三个字。
“谢谢你。”
收到了越来越多诸如此类,不知是直是弯,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和喜欢的人走到一起的网友们发来的私信,还有回帖留言。
乔逾算准时间,自己悄悄占了这个帖子的第999楼和第1000楼。
999L薛定谔的鱼:谢谢大家,不论结局如何,这个帖子会记录到我喜欢S先生的最后一天。
1000L薛定谔的鱼:S先生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6.
1109L:小鱼你简直三句话不离S先生hhh,有没有可能S先生已经发现你喜欢他了?说不定S先生也对你有意思呢,你们离在一起就差一个表白了!
1110L:我舍友临死之前说想看你们在一起。
1111L:楼主说自己是直男,我就奇了怪了,追到了又怎么样,你看到同性的身体硬得起来?还是说你愿意为爱做0,主动献出屁股挨艹?
隔一会儿就有一个新的回帖跳出。
其实乔逾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让别人控制身体以获得快感的那种类型。
他对着桌面拍了个照,配图发布。
1114L薛定谔的鱼:当当~这周的慕斯时间。今天的特别推荐甜点是巧克力慕斯,然后还有焦糖拿铁。
1115L薛定谔的鱼:店员小姐姐给我做了个咖啡拉花,好看吧。拉花特写.jpg。我说我也想学,我可以做零工抵学费。结果老板说现在淡季,店里不缺咖啡师学徒,就缺个刷马桶的[扁嘴.emoj。
这两张照片里除了慕斯蛋糕和咖啡,还出镜了露出一条细边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本厚厚的真题集,摊开了才写到一半,旁边随意放了几本资料书和工具书。外面秋风扫落叶,仍是个好天气。
乔逾回复了1111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复]薛定谔的鱼:不是S先生就不行。
乔逾随意逛了逛论坛便关了手机。他穿着宽松加大的咖色格子毛衣,现在一只手撑住脸颊,专心致志地刷起题来。他不怕和宋峻北错过,反正就算他没看见宋峻北,宋峻北也会看见他的。
这段时间乔逾走在路上,躺在寝室,坐在食堂,连去找室友玩,在外面聚餐都时时想着宋峻北,总是忍不住隔一会儿就去翻手机。搞得室友们都大开了眼界似的,追着乔逾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笑他思春,现在整个一副恋爱脑的样子。乔逾在室友们的围堵和笑闹下辩解不清楚就坐在一边生闷气。他把这些挤过来妄称父辈的同龄男生们推到一旁,没人看他了,他又暗自腼腆地笑笑,柔软了眼神。
其实他只是想上论坛,想待在那个帖子里。他那些不便向外人讲明的思慕之情在这段时光里铺洒一路,变成了一封琐碎而漫长的情书。那个人的身影填满了他所有空白的思潮。
在乔逾的室友们找到实习工作的第一周,他们出来聚餐。第一个月领到工资,他们也出来聚餐。没人问乔逾为什么不用去实习——乔家开了好几家公司——谁都心知肚明地不提,而乔逾也没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放弃了回去乔家公司上班。乔逾知道,四年的同窗,走到如今,他们已经走在了各自不同的道路上,以后只会渐行渐远。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孤独才是人生的主旋律。乔逾早早就作好了分别的准备。所以他走得洒然,不回头,不后悔。
不过这次一聚倒是点醒了乔逾,他不能再这样闲下去了,越是闲就越是容易想念。他也不能一直拿着宋峻北给的钱混吃混喝,真就当自己是个被包养的小野模。
他重新捡起了暑期前用心喜欢的东西。在大四这个学期,除学校的课业以及准备毕业之外,他要参加两门资格考试,十一月的CATTI3和来年三月的专八。若要从业翻译相关,两本证书都是相当不错的敲门砖。如今乔逾便稍作复健,重新投入学习的怀抱。
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宋峻北在埋头处理工作或是赶稿的时候,乔逾就坐在他的旁边翻书,写字,刷题,戴着耳机盯着笔电听网课。宋峻北的工作台很大,几张工作桌拼在一起,堆了不少画集之类的东西。他为此特地给乔逾收拾出一片空间,让乔逾也有了自己专属的工作台。白天两人便忙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打扰谁。
如果乔逾当天的目标完成了,宋峻北还没结束工作,那乔逾就会悄悄地挪一挪电脑屏幕的角度,开始不那么端正地坐在那张宽木椅上看外语电视剧。宋峻北开线上会议的时候,乔逾就得边看剧边憋着笑,竭力不发出任何噪音,憋得脸色都扭曲了。反而是宋峻北瞄到他这幅样子先被逗乐笑了出来。有时候乔逾也会因为一篇难以理解的材料急得抓耳挠腮,最后选择放弃,一脑袋磕在桌面上。宋峻北会瞟他两眼,安静地起身去将买来的苹果梨子等洗净削皮,切成小块,再剥几片柚子和橘子摆盘,拿回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
乔逾很喜欢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两个人待在一起什么也没做,没有一点交流,也令人喜欢。
有人沿着玻璃墙经过,乔逾面前的天光暗了一暗。那人推开慕斯森林的门走进来,他的五官线条逐渐清晰,变得熟悉。
“今天是什么?”
乔逾高高兴兴停了笔,歪头望向来人。
“巧克力。”
“听起来更甜了。”
“对。”
乔逾收了习题和书,把笔记本电脑塞进书包。他坏笑着朝无辜的小蛋糕举起叉子:“下次我要吃芒果慕斯。”
宋峻北抽开椅子坐在他身旁,目光随意地碰上他咖啡杯上的标签。
“今天不是香草拿铁么。”
“今天是焦糖拿铁。”乔逾咬着叉子,向宋峻北发出邀请。“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家店的香草拿铁更好喝。宋先生你要不要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宋峻北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手脚放松。“我们回来的时候再买吧。”
“好的。”
两人在店里坐了会儿,闲闲地聊天。等乔逾吃掉餐前甜点,两人再一同出门去吃正式的午餐。
转眼就已是深秋。为期一年的协议,总共才52个周日,其实短得很。
乔逾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迈出这个第一步,主动向宋峻北走近,那他们之间短短相缠的那截线很快就会理清理顺,解开然后交叉而过,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心生不甘,不想满足于一直待在现有这个舒适圈的假象内。
//
下午,宋峻北在写漫画脚本的时候,乔逾在拆他的快递包裹。
乔逾手起刀落,chua~的拆出几套十分清凉透气的女装。什么三点式女仆装,什么蕾丝吊带,开裆内裤,网眼长筒袜,还有透到几乎透明,底下快真空了的情趣连体衣。
呃……
乔逾继续拆,然后拆出了更多的,包括一看就很勒蛋的丁字裤,侧边开衩的齐臀小短裙,整套的皮衣皮裤,等等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
在男同色情漫画里看见这些情趣服饰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一天这些东西会穿在自己身上。
乔逾放下这些烫手的衣服,默默转头看向宋峻北:
“宋先生,你取材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一点?”
乔逾敢说,在他合理地提出这句疑问之后,他听见了一声偷笑的声音。
可宋峻北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些衣服绝大部分来自于热情粉丝的推荐。
此时小朋友的表情一定精彩万分。宋峻北没有回头,只面不改色地接话说:“选你喜欢的试穿看看。”
乔逾很难找到合心意的搭配。这些就不是什么正经衣服,露的比穿的还多,穿了比全裸更让人难为情。
不过后来乔逾还是从一口大箱子里找到了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那是一套白猫形态的兽装,面部、耳朵、爪子还有尾巴有部分毛染了黑棕色。兽装整体做工相当精致,每根毛发都做得细腻柔软,毛料质量上乘,缝制水平优秀得像是高级定制。乔逾捏了又捏,觉得手感极好,太可爱太讨人喜欢。他把自己塞进兽装,戴上头套,然后拍拍肚皮,在客厅里走了几圈。
他现在变成一只毛发蓬松的大猫猫了。手爪子翻过来,下面是软塌塌的毛绒肉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
宋峻北听着有一会儿没声了,叫乔逾也没有应答。他离开电脑前,走到空荡的客厅扫视周围查看。
沙发上七零八落地叠放了一片衣物,地上散落拆开了的快递包裹。宋峻北静了片刻,而后眼尖地看见了从另一个方向扑过来的一道白影。
速度不快,也不敏捷,这只猫有些太大只了。傻猫藏在沙发后面蹲了半天,冲过来的动作在宋峻北眼里只能用笨拙来形容。
乔逾袭击人之前还要先喊一嗓子:“嗷呜!”
宋峻北已经转身面向他,张开了双臂。
乔逾穿了一身夸张的兽装,头套戴上比宋峻北还要高了。他冲到宋峻北身前,连停都没停,直撞了对方个满怀,被接住抱紧后冲劲带着宋峻北压倒在沙发上。
乔逾在头套里闷闷地笑,趴在宋峻北身上不想起来。他抱紧了这个人,用头套脖子上犹如坎肩一样厚密的猫毛贴在宋峻北颈间蹭动,问:“我暖和吧?”
宋峻北搂着他抚摸他腰侧细软的毛料,唇角一勾,轻快答道:“暖。”
乔逾:“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手掌下滑,扯住他的尾巴将他拉起。
“还有一套猫娘装,你要不要试试?”
这是一套受众截然不同的性癖。但在一众情趣服饰里它算是布料比较多的,尚在乔逾的自然接受范围以内。
乔逾于是听从了宋峻北的话。他脱去身上衣物,乖乖将一对猫耳朵戴好。除此之外套装内还有毛茸内衣和毛茸短裤。那看起来像是件抹胸的内衣只有胸前有一点植毛的布料,其余全靠细绳绕背维系。而毛茸短裤短得将将才到腿根,而且上面有好大一个洞。
宋峻北站在他面前微微低头,将一个带铃铛的皮质项圈扣上他的脖子,收紧了。宋峻北又随手拨弄了一下那枚铃铛,声音很是清脆。
乔逾手上拎着情趣内裤,迟疑了一下,问:“这个洞是穿在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你猜。”宋峻北笑而不语。
乔逾看见他手上拿着套装中的最后一件服饰——
一条猫尾巴肛塞。
乔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宋峻北没有让他用那个。宋峻北看够了小朋友张大嘴巴哑口无言的样子,便笑笑将这个吸睛道具收走,放过了他。
“这个是插入式的。”宋峻北说,“就不给你玩了。”
乔逾看着他转身。
乔逾上前两步,揪住了宋峻北的衣服。
“宋先生——”乔逾突然出声,“尾巴。”
“我不能要吗。”望着宋峻北惊讶的神情,他眨了眨眼,晶亮剔透的眼神真如同小猫一般。“哪有猫猫没有尾巴的?”
宋峻北止步。回头时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跳。
……嗯?
是不是越玩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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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回过身来,站直了不语。乔逾盯着他手里的猫尾巴,挨近他跟前,手一探再来了次“饿猫扑食”,成功逮到了那小半截尾巴。
上半截还在宋峻北手里。乔逾摇了摇尾巴尖,这下期盼的眼神就从毛剌剌的尾巴移到了宋峻北的脸上。
“可以给我吗,宋先生?”他仰着脸问。
像极了抓着家长袖子摇晃,非要买路边地摊上看中的小玩意的小朋友。
宋峻北还没想好措辞,但不知怎么就松了手,任由他欢天喜地地拿着尾巴跑走了。
他说:“等我戴好了出来看!”
沙发被各种情趣服饰占据,欠人收拾。乔逾路过时扫了它们一眼,然后拿着毛茸短裤和尾巴直直钻进了卧室。
宋峻北回过神来,心想,他好像忘了拿润滑液。
宋峻北不知道乔逾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倒也没提醒他,只自己拿了瓶润滑液,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
在推开门之前,宋峻北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进门就看见乔逾面朝房门敞着两条光裸细直的腿,下身不着一物。他拿着猫尾巴肛塞抵在屁股下边戳弄,磨来磨去想往自己体内送。那臀缝里幽深紧闭的小口在他的动作遮挡之下若隐若现。
宋峻北抬手撑扶在门框边,没有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准备就这么硬捅进去吗。”
乔逾起初看见宋峻北进来有些局促,然而宋峻北不肯靠近,一副避乔逾如洪水猛兽的样子,又让乔逾感到愤懑和不爽。
这人还说风凉话。
乔逾瞪了他一眼:“上次你把体温计放到我屁股里不是这么放的吗?”
宋峻北无言。“……尺寸差太多了。”
宋峻北将润滑液递到床边,又退回去。
“先用手指扩张一下再放。多用点润滑液。”宋峻北说。不希望乔逾第一次玩这种玩具就把自己弄受伤。“如果你不想屁股开裂疼死的话。”
尾巴底端的肛塞被做成了易于入体的桃心形。插入的那一段尖细,越往后越粗。不过作为新手级别的玩具,最粗的地方也就比手指粗一点,对没有经验的人来说再友好不过了。
乔逾拿在手里摩挲半天,金属肛塞都摸热了。他打量自己的手指,对于把手指塞进自己屁股里还是存在抵触心理。
原本不是打算勾引宋峻北的吗?现在连情趣道具都戴不上,这怎么办……
宋峻北仍在旁观乔逾笨手笨脚、急躁生涩的动作。那视线说不好是有声还是无声,总之是叫人心头添火的。乔逾被他看着,一激,一急就更做不好了,涂满了润滑液的肛塞戳在入口处总是滑开,而他的角度哪里看得见自己后穴,只能用一只手胡乱地摸索,撑开臀肉,另一只手握住肛塞,浅浅探着,试着插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抬头请求,语气有些可怜:“宋先生……”
“你能帮我戴下吗?”
“恐怕不能。”宋峻北干脆地拒绝。他离乔逾隔着老远,神色晦暗而不明,语气有些凉飕飕的。“让我帮忙的话,我怕你会疼得更厉害。”
乔逾泄气。
他费了老大劲儿,脖子后面都出了一层汗,才姿势别扭地把肛塞缓缓推进自己体内。一挤开穴肉填进去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阻力,再也推不进一点。肛塞和毛绒绒尾巴的连接处就卡在穴口卡得严实,肛塞完全被肠道吸紧,进退不得。
乔逾喘着气歇了半分钟,然后捂住露在屁股外面的尾巴慢慢挪下了床,垫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沉默了许久的宋峻北近前。屁股里的异物感太过于明显,他只敢小步小步地移动。肛塞在体内戳戳碰碰,挤压肠壁,搞得他腰酸膝软,走个几步路腿都快打摆子了。
现在才知道戴这个尾巴真是自讨苦吃……难道宋峻北不让他戴是早就料到了他玩不来?
在宋峻北的注目下,乔逾咬牙转了半圈,向他展示自己来之不易的尾巴。
“怎么样?”乔逾的声音不大稳,两条腿别扭地错开,站不直。看得出来第一次塞这么大个东西进去,他光是夹着都有些吃力。“……我性感吗?”
他偏偏还要这么不知死活地发问。
那对毛绒绒的猫耳朵扫过眼下,宋峻北眼里就只剩下了他一晃一晃的臀肉。小屁股挺翘得很,成年男人的手掌可以将两瓣臀肉完全地包裹,一手掌握,握在手里好好揉捏。那两处腰窝倒正是让大拇指按压上去的形状。他没有穿外面的毛茸短裤,臀缝里冒出的白色的猫尾巴垂在他同样白皙软弹的大腿间晃荡,更是相得益彰,何处风情不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的视线凝固在他腰下,气血上涌,简直想一巴掌拍上去,看他抖动臀波,嘴里发出惊诧的呼声和急不可耐的娇吟。喜欢当小猫?那就把他压在身下玩软了,让他除了喵喵叫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宋峻北意动,伸手扯住了在面前招摇的小猫尾巴。乔逾身体急剧一颤,像是被捉住了要害似的:“啊!——”
他伸手探到屁股后面做无谓的遮挡,嘴里慌乱道:“别拉我尾巴,别……”
宋峻北没有回话,尾巴一圈圈绕在手指,觉得刺痒又松开。把玩了一会儿,宋峻北用尾巴挑起他的臀尖,尾巴随后沿着他臀部的弧线慢慢滑落,搔过他的臀缝,尾尖用力碾压在他后穴的入口处摩挲,试图再挤一点进去。
“呃……”乔逾的声音颤抖起来。“好痒……我们不玩了,行不行……”
他在宋峻北面前敏感得直躲,腰身前倾,但大腿稍微一夹,体内硬质的金属肛塞的形状就变本加厉地凸显出来,尖头的长度恰好够顶在前列腺的位置。乔逾再说两句要受不了哭出来了。绵密的快感和情潮在那一处撩起火来,又被肛塞堵住,他身上出了大汗,在发热,整个下半身都酥软了一片,快要站不稳。
宋峻北勾住他的项圈,使力拎着他,示意他往前走,直到爬到床上去,四肢着地像小猫一样跪好。
宋峻北在思索着什么,尾巴一下一下轻拍在乔逾屁股上。乔逾没敢回头去望,他额头抵在小臂,心中擂鼓,紧张万分。
忽然半截尾巴被人执起,猛地甩落,像鞭子一样在右侧臀肉上抽了一记。
“啊!”乔逾昂起下巴惊叫了一声。他没看见,屁股上立马起了一道红痕。不过不是真的挨鞭子抽,没那么疼,反而力度轻飘,像挑逗一般。很快尾巴上的毛又盖回到屁股上,尾巴轻柔地贴着刚刚抽痛的地方扫了扫,挠痒似的。
乔逾被折磨得不轻。被尾巴抽的时候差点射出来,现在被尾巴抚摸的时候也很想射出来。这不知道是奖励还是惩罚,他低头咬牙忍着喘息,兀自受着。阴茎硬得发烫,滴落的前液垂成细丝,把床单都弄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偷偷玩过后面了?”宋峻北默了许久,突然出声问他。“在寝室里,背着室友弄后面。乔逾,你有没有私下里买玩后面的玩具?是不是都让室友听到了,你一个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乔逾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不耐,隐隐有些凶狠。
“没有!”乔逾急切地打断了他,因为想到宋峻北说的那个画面又急又气。“我没自己弄过。室友也都出去实习了,寝室里就住了我一个。”
再后面声音就小了下去,带了几分承认这话时的羞涩:“我是你的模特,肯定只让你看,只让你碰啊……”
宋峻北摸了摸他后脑汗湿的发,有一阵没说话。
乔逾感觉男人的手指插进项圈里,发力扣紧项圈似乎要将他提起。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宋峻北没勒死他,宋峻北自己做了一个俯身的动作,乔逾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觉后脖子处拂过一阵炙热鼻息,弄得有些痒。
宋峻北只是亲吻了项圈上沾着汗气的皮带和金属卡扣。
我真想……
把你藏起来、锁起来。
然后就可以坦然撕毁协议。
宋峻北俯身贴着乔逾的耳朵说:“不想玩了就把尾巴取出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尾巴传来扯动的力量。乔逾再度紧张起来,生怕宋峻北会直接拔出来。肛塞靠近穴口的部分是更粗圆的钝头,这个形状避免了尾巴脱落。如果暴力取出,只怕屁股要痛死。
乔逾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宋峻北突然松了手。肛塞在穴口挤了半天没出来,一下子脱力弹回去,最里面的尖头顿时砸在肠壁里某处脆弱的敏感点。
“嗯啊!”
乔逾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背部拱起,全身像通了电一样,电流蔓延过四肢百骸,快感沿途焚烧神经。
肛塞被人操控着在他体内蛮横地转了几圈,乔逾险些失声,在极高频率的刺激下喊不出来。宋峻北的手掌按住他的腰,抓着尾巴猛捣了他数十下后将肛塞拔出。
钝头狠狠碾过敏感点挤开穴口拿出来之时,乔逾趴在床上泄了出来。甚至都没有人碰过他的性器。前面射出的东西把床单还有他腹下一片全都弄湿了。他喘着气,双目失神,在前列腺高潮之下被玩得险些小死一回,意识浮上了云端,飘然欲坠。
宋峻北将尾巴扔在床上。拔出来的肛塞的金属头还是温热的,上面沾着湿乎乎的水液,尾巴毛上有些细小晶莹的液珠。他穴里没了堵塞的东西,穴口还保持着一个小圆洞的形状,隐约可见内里收缩蠕动的肉壁。过了一会儿,肛门的肌肉夹紧,这隐蔽的幽穴便渐渐收拢,羞怯地关上了迎客的门。
宋峻北坐在乔逾身旁,凝眸静静垂望他的一切。高潮过后,他的眼睑都是湿的,眼周发红,是被欺负狠了。
宋峻北的拇指摩挲在他颈间的项圈,下身硬得胀痛不已。可欲念被关进深不见底的心潭,沉重而凶悍的情绪尽数敛在眉下,在被吸入那双黑黝的双瞳后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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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伏在床上大口喘息。
身旁重量一轻,宋峻北刚坐的位置就只剩下了一处凹陷,床垫开始缓慢回弹,抚平一个人靠近过的痕迹。乔逾在朦胧的余光里瞥见男人起身离去,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宋峻北甚至连“你等会自己去洗一下吧”都忘了说。
如果任由他离去,那么今天也会变成像之前的每个周日一样,宋峻北帮乔逾纾解性欲,完成例行任务,然后结束他们在这一周的故事。
这是他们工作后的余兴环节,一场有些变味的游戏。而游戏终有腻味和散场的时候,总是请求宋峻北做这种事,宋峻北的耐心也会有告罄的一天。
乔逾不希望这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全情投入的游戏,更不希望这仅仅只是欲望的宣泄。
他慢慢撑起上半身,翻身从床上坐起。下半身还软软瘫在床上,肩膀和手臂也都是软的,有些失力打颤。身处高潮的余韵之中,被快感扰乱的神经还没有找回正常的触觉,他看向宋峻北的背影时眼睛里都像是盖了层雾,眼神发飘。
但现在他的脑子已经清醒了过来,前所未有的清醒。
舔了舔下唇,喉咙里全是干渴的味道。乔逾轻轻喊了一声:
“宋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挺拔的背影一顿,站住了。
宋峻北伫立在门前,回首时目光沉着。
乔逾时常会思考,难道自己的身体对于宋峻北来说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是大老板的眼光太高?还是自己不够好?
又失落又委屈的想法。
他遥望宋峻北冷淡不为动摇的神情,心里下定决心要再试一次。
今天不发生点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你别想走。
乔逾颤着手慢慢解开胸前的情趣内衣,扔到一旁。至此他身上便再未着寸缕,只有发顶戴着猫耳朵,脖子上扣着皮质项圈,还有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棉袜。
宋峻北微微睁大双眼,视线扫过他身上身下,目露讶异。
这些情趣服饰被设计成了易于撕烂的样式。宋峻北练习过几次。但穿的人在床上主动将它脱掉——这仿佛是情动的信号。
他想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渴望做爱。
但这里没有可供一个直男做爱的对象。这里唯一能回应他欲求的只有宋峻北一个人。所以,他这是在向谁发出求欢的信号,不言而喻。
宋峻北沉默着。
乔逾没有停下动作。他稍微动了动腿,借膝盖挡着,手试探性地摸到下方。后穴才被玩具作弄过,高潮后发泄了出来,现在体内也还留着空虚磨人的感觉。用指尖点按两下,不觉得疼痛,他便咬唇盯住门口的男人,手指揉捻后穴周围的嫩肉,指尖没入穴口,一下子捅了进去。
“嗯—”
不由自主发出了短促的哼声。
视野里一片清明,眼中却冒出水气。乔逾把最长的中指塞在后穴里,光着身子坐在床上,一边凝望那人的身影一边插自己,嘴里低低地呻吟,当面自慰。
他说:“宋先生……”
“我里面好痒,好热,我的手指不够长,顶不到……”
他放肆地盯住宋峻北的眼睛,又仰起脖子露出项圈,弱气地喘息,问:“嗯啊…嗯、嗯…宋先生,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走不了了。只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下腹滚着燃烧的热油,大腿绷紧了,肌肉战栗着迫切地想要压住那具柔软且相对娇小的身躯,将床上的人碾碎。下身被严重地激怒,只想立刻拔出他纤细的手指亲身上阵,用可怖的尺寸好好顶弄顶弄他的痒处。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顷刻间眼里就已蓄起暗沉的风暴,宋峻北步至床前,提问时语气森冷,像是在拷问乔逾,不耐的情绪已经濒临极限。
乔逾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没有多说,一副乖顺模样。手指在穴里搅动,发出些噗叽噗叽的水声。
这是一次明目张胆的勾引。
而宋峻北跳进陷阱,失陷于他,不需要任何理由。
“乔逾。”宋峻北说,“你不要后悔。”
乔逾闭紧了唇。宋峻北跪上床,俯身一点点靠近他,手掌就撑在他的脚边。视线平齐,乔逾看清男人的眼神,不由得有种被某种猛兽盯上,正被对方算准距离踱着步子一步步逼近的感觉,压迫感极重。猛兽的下一步就是要将自己扑杀,按死在身下剥皮拆骨,大快朵颐,嚼碎了吞进肚中。
是乔逾先勾引宋峻北的,也勾引成功了,但心生惧意就如同是基因的原始本能,小动物碰上比自己体型大得多的猛兽时会察觉危险,本能地想要逃走。眼下被困在床上退无可退,乔逾仰头咽了口唾沫,在男人赤裸直白的目光下万分局促,终于想起了害怕。他慌乱躲避捕食者的眼神,撑在床上维持平衡的那条手臂软得发酸,就快要撑不住自己的体重。
“等等…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谁。”
宋峻北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更不会停止迫人的进犯。
情急之下乔逾曲起腿,一只脚踩上宋峻北的大腿,试图阻挡对方。他并拢双腿想往后躲,想竭力遮掩下方正在进行的隐秘性事,但手指还嵌在后穴里,腿便闭得艰难。这幅样子实在有些难堪了,惹火惹了一半被吓住想要退缩,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任人鱼肉。
乔逾不知道,宋峻北见到他这副样子只想愈加恶劣地欺负他,想着把他操傻了才最好。乔逾也不知道,在宋峻北看来,这只脚踩在宋峻北的大腿,抵抗入侵的力道软绵绵的,还在发抖,简直惹人发笑。
因此,宋峻北不急。被乔逾踩着,幽深的视线便毫不避讳地从下往上寸寸抚过这双白皙细直的小腿,体温都自此点燃。眼中立刻就幻视出这只脚稍微放偏一点,踩在自己下身撩拨情欲的样子。宋峻北会一把攥住这只脚,不让他逃,然后慢条斯理地剥掉他的袜子,释放出自己坚挺灼热的硬物,用前液涂满他的脚心脚趾,再操开他的趾缝,狠狠顶弄足心,最后全部射到他的脚还有小腿上。
不管乔逾勾没勾引宋峻北,宋峻北都想要他。
宋峻北动作轻柔地握住了乔逾的脚踝。拇指滑进袜下,带着狎昵意味地摩挲拨弄。燃着暗火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乔逾脸上,仿佛要将他钉死在这张床上一样。
乔逾神情紧张。他抽了口气,想要收回脚,但从男人手掌上传来的力气不允许他动任何想要退缩和逃跑的心思。
“腿张开。不然我怎么帮你。”宋峻北说。
乔逾双脚的脚腕被握紧,掰开,宋峻北缓沉而不容拒绝地分开了他的双腿,下方的景象一下子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乔逾身子抖了下,挣扎被轻而易举地压制。
宋峻北故意用膝盖撞上他的腿根,要将他掀翻,双手紧扣住他的大腿欺身而上。
乔逾被迫后仰,男性滚烫渴欲的气息顿时扑下来,强势楔入他的呼吸,碾压他周围的空气。他岌岌可危的安全距离已经告破,整个人失去平衡地躺倒在男人身下,宋峻北的手从撑在他腰侧到撑在他的肋侧,他连大脑都屏住了呼吸,忘了把手抽走,手指还插在自己的屁股里。宋峻北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按住他的手腕,终止了他所有的想法。
若说之前玩肛塞的时候主动权是百分之百掌控在宋峻北手里,那现在就是宋峻北主动划分出了一半领地给乔逾,而后缓慢又决绝地一步一步侵占、吞吃、覆盖掉乔逾所有的空间,直到将走投无路的他围困在身下,叫他唯有依靠自己才能有呼吸和生存的权利。放松控制自然只是表象,侵略性和掠夺性才是刻在骨子里的本性。
乔逾望着撑在上方的男人,身体完全裸露,皮肤染上了一层蒙蒙的潮红。他急促地呼气吸气,脸颊滚烫,思维能力被剥夺了大半,所有的感觉都被用来感受男人的动作。
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往下滑去,覆压上他的手背。男人的手指指腹揉按穴口的位置,混上润滑液,还有自他肠道里分泌出的透明湿滑的体液,沾湿了。
宋峻北用手指挤着他的手指,在他揉软了的穴口附近戳弄,而后也挤进去了一段指节,继续往深处钻入。
乔逾轻喊了一声,眉头皱起,因为体内热胀的感觉感到惊慌失措。屁股里夹着两根手指,后穴还在被拓开和撑大。宋峻北的手指贴着他的手指摩擦,在体内搅动。
乔逾终于忍不住逃似地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身体像被架在火上烤,下面被另一个人的手指刺穿和串起。乔逾伸手想去摸自己硬到紧贴小腹的性器,然而却见宋峻北稍微直起上半身,又一次攥住了他的手腕。
“别摸。”宋峻北俯视乔逾,刻薄的唇线染上笑意。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诱哄着说:“用后面高潮,比用前面高潮更舒服,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危险通常以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的形式出现。
乔逾情愿自投罗网。仅仅是宋峻北靠近时他们呼吸交融的几分钟,他就已经被宋峻北的眼神融化,自愿陷入意乱情迷。他顺从地默许了男人想做的事情,只用另一只手盖住自己的脸,开始闭眼感受插在后穴里的手指。
宋峻北能从他的指缝间隐约窥见他眼尾那抹烘暖的春色。捏在掌心的细瘦腕子还在轻微地发抖。
宋峻北又添一指刺入他的体内。才刚前高一次,他的穴里又湿又软,手指一进去肠肉就自发地收缩和吮吸起来,紧咬着指节不放。
“想顶哪里?”宋峻北用指甲轻轻搔弄里面某处,不忘发问。
“再,再里面一点……”乔逾答不上来,想闭嘴抿唇却被体内的手指重重一顶,喉咙里吐出了一声惊喘:“……啊!”
宋峻北找到了,乔逾情欲的开关。宋峻北探指揉了揉那处敏感点,手指在穴里抽插起来。乔逾的后穴紧窒,滞涩,肠肉包裹住手指,留恋似地缠上来不让手指出去。宋峻北的指头就狠狠啄在那个点上,一进一出,指甲重重刮擦内壁。
“啊!啊,呜……呜呜……”乔逾受不了了,险些被他插得哭出来,嘴里的呻吟都变了调。每次敏感点被碰到都让他身体一颤,想要弹起却被宋峻北扣住项圈压回到床上。他将床单捏得皱巴巴的,在床上扭动,无助地躲避快感。屁股里含着男人的手指,双腿想要并拢就只能夹住对方的腰和大腿,他因此不得已大大敞开了两腿给宋峻北用手指玩弄。
“你前面后面都流水了。”
宋峻北附在他耳边说,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浓厚得化不开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服吗。”
“就这么喜欢。”
宋峻北逐渐增加到三指,四指。曲起的指节在他后穴里面贴着肉壁震颤,活动,带茧的手指抚过肠肉,用力地抽插和开拓。乔逾从小腿肚子到大腿腿根都绷紧了,躺在男人身下大声喘气,缺氧似地呼吸。随着手指的顶弄,戳刺进攻敏感点的动作,他嘴里不断溢出快一声慢一声湿得带水的呻吟。在快感冲击之下被刺激得眼角泌出眼泪,冠头上的精口吐出一缕又一缕的清液。
想要收回双腿逃跑,可宋峻北的手指插在他里面,拇指按住会阴,从内部抠紧了他。他从脖子到胸前淌了一身的汗,背部压在床上早已汗湿了床单。
宋峻北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数根手指在他体内作乱,以极高的频率抵住敏感点及其周围一片顶弄,像是要强制将他送上高潮。
“啊!啊、嗯啊……哈啊,哈啊……”
乔逾受不住了,整个下半身都麻酥酥的,情潮漫浸全身,快感自后穴里蹿出,攀着脊椎直击大脑,在头皮炸开。宋峻北变换着角度用手指狠狠操弄他的敏感点,叫他能够鲜明地感觉到因为承受了过量刺激,自己的肠壁一跳一跳的,近乎痉挛。
乔逾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被手指奸弄。第二次前列腺高潮的时候,他忽然猛地一挺腰,嘴里灭了气,下面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爆发喷出的精液一部分沾在宋峻北的衣服上,一部分落回他自己的胸腹,有几滴浊白的精甚至沾到了他挺翘的乳尖,而后缓缓淌下。
高潮过后的乔逾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如同一汪春水,被搅浑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大腿软软地岔开,他躺在宋峻北身下,没力气呻吟了,想抱住宋峻北,双臂也没了抬起的力气。胸膛起伏,心脏急速跳动,他张大了口唇呼吸,涎液溢出也不顾。
他被情欲征服和被迫高潮的时候,宋峻北就撑在他上方,牢牢盯住了他的脸。那个垂首俯视的眼神仿佛马上就要弹刀出鞘,用情欲凿穿身下人的身体,将他杀个片甲不留。到最后宋峻北双目赤红,一身是汗,也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抽出了被乔逾下面淋湿的手指。一拿出来,穴口便立即吐出一缕透明的水液,混着润滑液和肠液。乔逾身体里面很热,后穴像他本人一样缠人,宋峻北亲身体验到了。现在那口穴已经被蹂躏得松软,极易进入,穴道里一片湿滑。
宋峻北缓缓俯身凑近了乔逾,几欲着魔地吻上去,慑人的目光构建成了新的沉重的牢笼。宋峻北现在就想要咬住他的小舌,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一通搅弄,尝到他的味道。然后再用硬如铁杵的下身破开他的身体,狂风骤雨般粗暴地操干进他的穴里,将他填满又将他搅得支离破碎。
疯狂的念头正在破坏宋峻北满弦的神经和摇摇欲坠的理智。他一只手撑在乔逾颈侧,另一只手按在身下裤腰的位置,下一秒那柄肉刃就会弹出,带着泌出的黏湿的前液重重打在乔逾的大腿内侧。
宋峻北一时停顿。乔逾喘息着休息了片刻,勉强撑起上半身朝宋峻北靠去。
他伸手抱住宋峻北的脖子,闭眼亲在这个男人斧凿刀刻般硬朗的唇线,然后探出舌尖小心地舔了舔他的唇角。
乔逾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要是我也喜欢男人呢。”
“你要拿我怎么办。”
遇到乔逾之后,宋峻北人生中最艰难最重大的一个考验……总是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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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为宋家这一代最被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之时,宋峻北就收敛心性,不再能意气用事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在年幼无知的年纪就得到了来自各位长辈的教诲和不断的敲打,有人从出生起就不应该有年少轻狂、青春叛逆的时候,他需要的是理解和承担家族责任,打磨自身,早日成熟起来以回馈倾力培养他的家族。
宋峻北后来确实成为了中青代中扛大旗的那一位,成为了宋氏集团推进版图扩张的核心人物,以及家族名誉的代言人。他也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需要感情,生活一成不变,执行和完成目标犹如机器般精密的男人。
一个完美的,所有人都需要的宋总。
可当这光鲜亮丽的一面翻过去,将连双亲都瞒得死死的东西挖出来,宋峻北才能面无表情地同真实的自己对视,才能看见那些埋进淤泥里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的欲望在黑暗中静默地发酵、生长壮大。
宋峻北找到很多方式来发泄自己的精力,消解压抑过久的本性,还有度过空虚流逝的时间。比如深夜泡在网络社区,画色情漫画和插图,浏览比他能做的事情远要出格的各种言论,然后在幻想中发泄性欲。比如健身,将力气都宣泄在举铁和跑步机上,比如沉浸于工作,越是压抑焦躁就越是想要高压加班……被忙碌的日常填满,就不必心生额外的杂念。
毫无疑问这是不健康的。但一过十数年,慢慢也就适应了这种缺乏自我,抹杀个性的生活,仿佛找到了弯弯曲曲顶开石板悄悄破土而出的那条路。这些释压手段是宋总这个身份构成里最安全最稳妥的发泄途径。
宋峻北已经做好了深柜一辈子的准备。
宋峻北这个姓名就代表他没有任何的试错成本。
可是命运还是不讲理地跟他开了个玩笑。
苦行僧遇见了清澈浅河里的一尾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自由自在,背着枷锁割去舌头的苦行僧停下步子,舍不得走了。
苦行僧开始在修行的空隙时间里分裂出另一个自我,只用来想着那条小鱼。从周一想到周六,结束修行回到河边同样的位置,就又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小鱼了。
他可以用随身携带的网兜将那条小鱼捞起,带回修行之所,这样就可以日日夜夜都看着它,与它共度,也不用再害怕哪一次找回去找不着它。
他跳入河水,逗弄小鱼,嬉戏玩闹。但最后他收回了手,一步一步倒退回到岸边。他心想,比起困入水缸,小鱼更喜欢的是待在活水的河,并最终游往大海。
苦行僧大概爱那条小鱼比爱自己更甚。
要是我也喜欢男人呢。
你要拿我怎么办。
乔逾问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宋峻北才骤然惊觉,没人提醒他们今天的游戏已然过了火。现在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宋峻北的妄想,也远远超脱了宋峻北的控制。
刹那间心乱如麻。
为什么这么问?
是太过于沉湎情欲的游戏上了瘾?向往性爱到分不清肉体的快感和私人感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乔逾到底是个年轻人,正值青春,血气方刚,刚接触有他人参与的性事就会觉得刺激,忍不住沉迷和贪求,这很正常。缺乏恋爱经验让他混淆情欲和爱情,这很正常。
他还未正式从学校毕业,不曾到社会里经受磨砺洗练,性子还天真得可爱。接触过的人不多,加上宋峻北本人身份超群,又有长久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会吸引到他,让他带上崇拜恋慕的滤镜,这也很正常。
但这些不是喜欢。
只是感情投射,不成熟的错误的迷恋罢了。
等他走出去真的亲眼见一见广阔的世界,什么风景什么好玩的都见识过了,和更多优秀有趣的人物成为朋友,碰上真心令他心动的女子……他就会觉得眼下非要和宋峻北躺在一张床上痴缠的念头实在不可理喻。
出什么柜?小朋友不懂事,交男朋友闹着玩的,玩几年就收心了,拍拍屁股回去还能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回归正轨。
宋峻北有管理论坛的业余工作,在一个男同为主要受众群体的网络社区里,十几年间见过数不清的爱恨情仇,听见过太多这样以遗恨和痛彻心扉收尾的故事。
所谓的喜欢男人,对乔逾这个直脑筋的直男来说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话,但对宋峻北这个深柜来说却是异常沉重的执念和淌着血无法治愈的伤口。
在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里,有人退缩了。
“乔逾。”
直视对方,叫出这个名字,给他一个绝对不会有错的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微微抬起身拔高距离,锐而内敛的一双眼瞳牢牢捕获面前人的面目神情。下腹因为情欲滚得火热,但思绪变得愈加清明。心中渐渐冷却,隔开了聒噪的声音,安静下来。
刚刚那个令人欲火焚身,神魂颠倒的吻,已经不能再去计较了。
宋峻北是有理智和感情的成年人,不是只想发泄兽欲的野兽。
“出柜不是下面和屁股舒服了,脑袋一热就可以贸然做出的决定。”
“有很多人沉迷第四爱,热衷于前列腺高潮,但还是直男。”
宋峻北眼神沉默,望着乔逾的眼睛缓缓道:“你还年轻,不要走这样的路。更不要过度代入,被我们之间的游戏影响到了。我叫你作为我的模特扮演一个0,没有想过让你变成一个没了男人就发泄不出来的同性恋。你搞清楚了,乔逾。”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喜欢男人这种话,更不要跑到我的床上来闹。喜欢玩,喜欢性爱,可以。但性爱方式也分安全的,和不可以做的。应该喜欢什么,别拎不清。”
宋峻北用严厉的语气告知乔逾,向他说了很重的话,挡回他所有的期盼和绮念。
“回去冷静下来之后,你好好想一想。”
乔逾眼睛里的光彩一下子消失了。仿佛一颗心捧在手上,崩裂后细细化作了粉末,在风中流逝飞散,捡也捡不起了。
他错愕地看着宋峻北,好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堵死了他所有的话。
我们可爱的小朋友,又一次因为说不过宋峻北,在批评指责和命令之下哑口无言。
宋峻北自嘲地笑笑,心如刀绞。
翻身从乔逾身上挪开,宋峻北只镇静而冷淡地告诉呆滞的他,去洗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后来问用不用送他回去,他也没有回答。
乔逾六神无主地走了。
宋峻北躺在床上,直到强行冷硬起来的心肠化开,下身炙热的欲望完全消退,仍觉得胸闷得难以呼吸。
突然醒悟,是自己沉湎于日益缩短的距离,过了线。
是宋峻北的错。宋峻北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安全距离本该由他来掌控,他却放任了他们之间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放纵了欲望,险些让两人发生关系。
但不管有没有发生关系,乔逾人在他这里,他就得对乔逾负责。
或许当初乔逾请求互帮互助的时候就应该拒绝的。小朋友可以耍小朋友的脾气,但宋峻北不能。所幸现在应该还来得及纠正小朋友懵懵懂懂的观念,以避免两人走入歧途,越陷越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独自考虑了很久,要从乔逾这里得到什么,想和他变成什么样子的关系。那个一年的期限让所有想法都变得束手束脚。
只是在每个周日和他待在一起就足够了吗?能满足了吗?
宋峻北久久迟疑,最后仍然不敢给出结论。
在他们初见的那天下午,宋峻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把他弄到床上去。他可太符合宋峻北的性幻想了。而成年人之间的展开没什么特别,总归你情我愿交易一场,宋峻北把他拉下浑水又怎样,宋峻北藏了一辈子的秘密就是需要一次彻底的疯狂和放纵,如此才能打破家族对他怀抱的那些无聊的期待,才能在犹如枷锁一般的苛求以及抹杀了他天性的种种手段之下爆发嘶哑压抑的怒嚎。
但那天晚上,听到乔逾说他是直男,看穿了他眼里的不情愿之后,宋峻北放弃了这个打算。
今时更是不同往日。现在的宋峻北太了解乔逾,太了解自己卑劣龌龊的性幻想以外这个真实的乔逾。
那就更不能毁了他了。
拉他下这趟浑水,去面对宋家,同背那样的枷锁,宋峻北舍不得。
喜欢男人,想和男人在一起……这条路究竟有什么好走?宋峻北挣脱了小二十年尚且不能逃脱,如今乔逾还要主动往里面跳。
于是宋峻北掐灭错误引燃的火星,给了乔逾一条退路,一个反悔的机会,希望他能主动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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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不知道这个周日自己是用什么表情离开画室的。
他被宋峻北放开后浑浑噩噩地去洗了个澡,脑海里一片混沌,出来后肌肉记忆一样自然地去拿了宋峻北的衣服套上。宋峻北看着他说,你已经有好几套衣服在我这边了。
乔逾被惊醒,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嘴巴像被胶带封死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宋峻北问他什么,他就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点头,什么都答应,什么都是宋峻北说得对,心里乱撞,不知所云。目光落在地上,好像他是第一天来到这里,处处都是陌生的景物,他往哪个方向走都是错的。
宋峻北抱了弄脏的床单要去清洗,看见乔逾站在门口,想放下手头的事情先送一送他。乔逾哪敢回看,嘴里胡乱应了一声,背着书包飞跑出门,自己搭地铁回学校了。
脱光了躺床上勾引和求爱都被拒绝……乔逾不敢想象自己在宋峻北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形象。
深受打击。
宋峻北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上床可以,别谈感情。上床也别和宋峻北上。要是乔逾死性不改,吵到宋峻北烦,那么下次,他们将连现有的关系都不再有。
就算乔逾只喜欢他,只对他硬得起来……
别拎不清。
宋峻北一句话就把乔逾打了回去。叫乔逾立马回想起来他们本是什么关系——本是什么都不是的关系。乔逾哪里有资格谈喜欢不喜欢。不过到了最后,宋峻北没有作为金主嘲讽一个上赶着投怀送抱的人,指责他下贱或者浪荡。宋峻北只是用令乔逾感到刺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不成器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概对乔逾过于放肆的行为早就厌烦了,只是性格和涵养使然,一直包容乔逾,没有直白地表露过不快。甚至在委婉又坚决无情地推拒之后,他还给了乔逾一个收回覆水的机会。
乔逾感到脑袋发昏,脑瓜子里嗡嗡作响,好像整个人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失恋。虽然他没有正式告白,没有开始恋爱,也没有和喜欢的人睡一觉。他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改变。
外面好大的风。乔逾一路埋着头横冲直撞似地走到地铁口,没哭,但是神色惨然。
他看见夜晚喧嚣的街景,满目都是打扮得体,笑闹或平静的普通人。没有人向乔逾推心置腹,揭露过内心的真实。如果不问不说,那谁知道他们是直是弯,各自喜欢着谁,又有没有不能面对的阴暗面。
其实宋峻北主动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乔逾之时,就已经给了乔逾最大限度的信任。他允许乔逾靠近他掩藏在微笑之下的暗伤,允许乔逾靠近不为人知的真实的他。
乔逾没搭地铁,一个人慢慢走夜路回学校,走了一晚上,吹冷风好好清醒清醒。
今夜宋峻北郑重地发出警告,拿刀尖指向乔逾要逼退他之际,宋峻北的手就亲自握在刀刃上。
讳莫如深,不能点明的话题。
乔逾本该看到的,本该看到他鲜明地要求隔开同性恋群体和异性恋群体,看到他的无奈和冷漠是近乎残忍地奉送给他自己。乔逾那么关心他的想法,而他们不止一次聊起这个话题,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觉。
他不希望乔逾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因为那是痛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乔逾是该好好想想了。
后来,乔逾依然能够每个周日都待在画室,待在宋峻北身边。只是乔逾变得稍显拘谨。就如同宋峻北给乔逾留出了余地一样,乔逾也给宋峻北留出了余地。他不再缠着宋峻北做那些越线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了那个过于r18的游戏环节。乔逾不想让宋峻北心烦,只想宋峻北开心、轻松、没有烦恼。
宋峻北不知不觉连对乔逾的口头调戏都变少了。他大概想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门吃饭的时候宋峻北依旧会帮乔逾拿饮料,回画室依旧会给乔逾削水果,晚上依旧会送乔逾回学校。宋峻北依旧会在乔逾听网课听得专注的时候静静地注视他,观察他,等乔逾若有所觉地偏头回看,宋峻北再淡定地挪开视线,查看他自己要审的工作报表。
像是有意地拉开距离,又像是别扭地安慰乔逾不要想多,已经很近了,足够了。
保留了所有会让乔逾恍惚觉得“他是不是喜欢我”的小细节。
他们还是会在慕斯森林碰面,宋峻北还是会开车带他出去满城转着兜风,两人一起聊天吃饭。
乔逾还是会在每个周日点一份慕斯蛋糕,然后放着故意不吃,等宋峻北来了问他今天是什么口味。
也许宋峻北对慕斯蛋糕的兴趣都要比对乔逾大。但是乔逾将自己热烈而哀伤的感情放平了,不再想着怎么表白,突破关系这种事。他开始愈加用心地学习,考证,关注就业相关的机会。
他在自己的帖子里写下许多心事。他公布了那次如果成功就会变成表白,如果失败就会变成试探的事件的结果,引发了一大堆坛友的唉声叹气。
“我试着和S先生说我喜欢男人,他反应很大。”
“他不希望我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连见他都不行了。”
“那就先这么得过且过吧。”
“‘一起玩’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就差一个字,怎么差别那么大?”
到后来,他苦笑着写下:
“或许,是我想少了吧。”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想要在一起是很难的。”
“以前高中的时候,有女生跟我表白,我答应了。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就那种,你想喜欢我就喜欢呗,是你喜欢我的,我也不用做什么,你觉得开心就行。就这么很冷静地在一起了。然后没过多久她就提了分手,说我们不合适。当时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你说试试,那就试,试了不合适,那就不在一起了。”
“其实那时候,我有隐约感觉到我好像不太适合和别人在一起。可能现在也是吧。我以为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在一起两个人开开心心的,觉得不开心不合适,那就分开。”
“但是对S先生来说,不是这样。他肯定觉得这样的我不太好,轻浮,又贪玩,反复无常,靠不住。他肯定觉得我是不负责任的人吧,什么都承担不起,单纯的因为喜欢这种心情就想更进一步,一点脑子都没有。我都没有站在他的立场认真想一想过,我没有考虑过在一起之后合不合适这种问题。我说我喜欢他,但我什么也拿不出给他。”
“他叫我好好想想。我想来想去,我觉得他说得对。我好像从高中到现在都没什么长进,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痴心妄想天天缠着他不放的。”
网友们在下面留言回帖安慰薛定谔的鱼,乔逾礼貌回复感谢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没被S先生喜欢,但是莫名有一种被很多人喜欢的感觉。
“现在呢,好像比起让S先生喜欢我,我更想先让S先生对我有所改观。”
乔逾十分洒脱,又雄心壮志地写下这些话。
“我也想变成像S先生那样有能力,有手段有魄力,能管一大帮人,经营好几家大公司,什么都做得到的人。”
“也许等我毕业之后找到高人一等的工作,凭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出人头地了,他就能多看我一眼,把我说的喜欢当一回事了。那时候我不是想喜欢女孩子就喜欢女孩子,想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毕业了,他就管不着我了,哈哈哈。”
“……好难啊。”
乔逾查看回复,这个帖不知不觉都快堆上2000楼了,真是壮观。他没想过喜欢一个人还会变成话痨,几个月下来竟然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矫情的废话。
最新楼下面又吵起来了,乔逾看了一眼,笑了。
1856L薛定谔的鱼:你们不会还以为S先生是健身教练吧hhh。那些说法是我逗你们玩的。
1857L薛定谔的鱼:别再追着我问脱衣服是怎么回事了。工作机密。
1858L薛定谔的鱼:总之,每次都是我干些蠢事,每次也都是S先生原谅了我,陪我闹腾,还包容我。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859L薛定谔的鱼:我还是很喜欢S先生。或许他看不上我,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或许我们之间也就这样了。
1860L薛定谔的鱼:那,实在不行,我就一直偷偷地喜欢他嘛。
网友在下面回复:“笨蛋直男”,“身份差太多的话,异性恋都很难在一起”,“你们不能HE的话,我真的会哭死”……
乔逾看得挺乐呵的。
就这样就很好了吧。他这样想着。
直到这个冬天,他爸给他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参加宋峻北的订婚宴。宋氏、孙氏都是自S市起家的豪强财阀世家,订婚宴就定在S市本地。
乔逾在电话里哑了好几分钟。宋峻北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想想发生了之前那样的事情,宋峻北也不太可能来邀请他。多尴尬呀,总得避一下嫌。
而乔父会打电话过来,不过是因为乔家公司在行业内也算t2队伍里声名不错的佼佼者,又受过宋峻北的“抬举”,自然也得了请帖。且乔父作为直接的受惠者,是很有必要备厚礼赴宴前去祝贺的。
这个请帖的邀请范围也包含了家属。
不过乔逾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去干嘛,去看喜欢的人和别人走红毯,交换订婚戒指,接受并感谢他人的祝福吗?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订婚宴那天……不是周日吗?
本来说好了放平心态,这下又突如其来感受到了窒息。
//
参观完婚房后,宋氏、孙氏两家的长辈一同去吃了个饭。
很豪华的酒店,气派的水晶灯耀眼得刺目。
宋峻北借口去洗手间,沿安全通道走到外面长廊透气。
他给备注为小朋友的那个联系人拨去了电话。
“这个周日我有事,就不过去了。”宋峻北压低了声音说。
电话那头静了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先生。”
乔逾隔着电话问他,腔调有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揪心的味道。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宋峻北陷入沉默,无从回应,嘴里发涩。
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小朋友心里难受。
但宋峻北又何尝不是呢。
想哄他几句,耳边已经捕捉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有空再和你说。”
宋峻北挂了电话,面上扬起温和的笑转向来人,心里已经有了开场几句念白的腹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女生同样拿着手机出来,见到宋峻北独自躲在这种地方十分意外,有些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是我。”女生朝宋峻北扬了扬手,“没事,你继续讲你的电话,我不偷听。”
宋峻北笑意一收。他靠到一旁,让出了路。
“看到是我就摆臭脸啊?”女生嗤了一声。
她是在等人给她拿东西。有个年轻男人拎着款女士包匆匆从楼梯赶来。但等东西是假,等人是真,女生一见那个年轻男人立马两眼放光,跟看到亲人一样迎了上去。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跟这帮老东西待了一下午,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要保持什么淑女的坐姿,淑女的站姿,淑女的微笑,还有几个狗腿子记者一直怼着我的脸拍。我那个天杀的二哥唷,说要陪我,今天也没来……受不了,亲爱的,先给我亲两个,么么么……”
她那男模身材一米八个子的小狼狗年下男友搂着她,见了宋峻北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打招呼道:“宋总好。”
宋峻北冷眼旁观,闻言只稍微颔首。
谁能想到表面贤淑的孙小姐,其实为人热情大方,十分开放。这泼辣的样子和在众人及媒体面前表现出来的大家闺秀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孙小姐是任性妄为的乐子人,所以孙家才想把孙小姐尽快嫁出去,希望她未来的丈夫能镇得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这样稳重的男士理所当然是镇得住的。
如果他不是gay的话。
被迫敲定了婚事后,宋峻北曾跟孙小姐提起过:我对女人没兴趣。
那时候孙小姐直言回道:哦,如果不是听过这样的传言的话,我才不嫁你呢。
虽然商业联姻就是这么一回事,但孙小姐这和男友蜜里调油的样子……实在没眼看。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情都是这么胆大无畏,不计后果。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孙小姐抓着男友说了会儿悄悄话,这才转脸过来,眉飞色舞地朝宋峻北使眼色说:“我们家狗子,帅吧?”
“我对象都让你看了,你的小情人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孙小姐笑道,“怎么样,宋总讲讲商业诚信?以后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是不是应该互换一下秘密,让大家都安全点。”
宋峻北靠在墙上,神情寡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往他身边派的那些私家侦探都撤了。”宋峻北语气极冷。“孙小姐,我无意针对你,你也别想着抓我什么把柄。”
孙小姐知道这个姓宋的不是什么善茬。她是不想跟这人闹得太僵,毕竟还要在媒体面前演不短的时日。但其他眼红宋氏产业的人就没那么好打发了,私下里往宋峻北身边广撒网,想趁订婚这节骨眼上抓宋峻北的污点,没想到被宋峻北反手起诉了好几个“商业间谍”,听说有人已经进局子了。
白天笑里藏刀地应付记者,出席采访秀恩爱,夜里逮着探子、奸细搞非法监禁和刑讯拷问那一套。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孙小姐摇头咂嘴。“别跟我说你没想过,我是真的觉得四人生活挺不错的。大家都有心头所好,谁也不膈应谁。”
宋峻北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初闻孙小姐叫他把乔逾接过来玩的时候,他肩背上的肌肉都霎时绷紧了。那是种按捺不住想要扭断另一个人的脖子,力图消除所有危险的盛怒和冲动。
而那个提议在他心里停留了……五秒?十秒?半分钟?关于乔逾的所有事情都是需要仔细考虑斟酌的,不可能轻言下决断。
宋峻北不再搭理两人,转身朝席间走去。最后他只留下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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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终于还是不可违逆地走到了这一时刻。
周日了。
乔逾这次没有背包过来,他仅仅只是坐在慕斯森林,一面心不在焉地刷手机,一面频频抬头看外景,等一个人。
2142L薛定谔的鱼:今天我没有买慕斯蛋糕。
2143L薛定谔的鱼:但是店员小姐姐还是给我拿了一份慕斯蛋糕,说是请我吃的,没有收钱。看颜色应该是抹茶味。抹茶慕斯蛋糕.jpg。
2144L薛定谔的鱼:从左边走过来的那个人有点像S先生。但我知道不是他。同样风格的衣服,路人怎么可能穿得出S先生那种感觉嘛。
2145L薛定谔的鱼:我刚刚追上去看了,不是他。
2146L薛定谔的鱼:其实我知道这周S先生不会来见面了。
天都黑了,咖啡已经放凉。乔逾没什么胃口,但又顾及店员小姐姐的一片心意,最后小蛋糕还是闷闷不乐地被他消灭了。
傍晚他独自上楼,往画室的沙发一躺,叫外送,叫了两箱酒。他留言要冰的,卖家甚至还送了冰桶过来。在冬天,这些冰大概能放一夜都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就这么一个人喝闷酒,尽量不去想另一个人现在正在订婚宴上如何风光。乔逾甚至不知道这周过后,那个人还会不会再回这个画室来。
没人陪他喝酒陪他讲话,才一瓶下肚,就已经冰得牙齿打颤,手脚冰凉。乔逾就是存心折腾自己。反正宋峻北不会来了,没人管着他,他就干脆地放纵了自己的身体,放纵了眼泪掉下来,啪嗒打在手机屏幕上。
空了一周的画室,现在半点那个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只愿长醉不复醒。
其实乔逾心里明白,没等到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宋总想要的正常人的人生。
其实订婚宴的日期,地点,宴请了哪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新闻报道,随便点进哪个社区站点都能看到。就连虹色都有八卦的网友在讨论,说他们好大的排场。
乔逾想避一避,避不开。
全世界都在恭祝宋总和孙小姐订婚快乐。他们明年完婚之际,那就是佳偶天成,喜结连理。
乔逾躲在自己的帖子里,沉默异常地写下:
“我喜欢的人要结婚了,但结婚对象不是我。”
他本是自伤,但一些每天固定来帖子里打卡唠嗑凑热闹的网友这才突然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原来S先生是个渣男!一边吊着男生不放一边和女人结婚?
骗婚gay不得好死!
一下子炸了锅。不明真相的网友气急败坏地在帖子里刷屏叫骂,感觉真心受到了辜负,相当受伤。
乔逾顿时从沙发上坐起。他看见这些文字比任何人都要生气,他就像一个偏执狂一样在每个骂S先生的楼层中挨个回复,激情对线,暴躁得想咬人。
[回复]薛定谔的鱼:S先生才不是渣男!
[回复]薛定谔的鱼:形婚!形婚懂么!形婚而已!都是商量好的!
乔逾愤而敲字。酒精在血管中提供力量,他现在就是非常上头。
有些人甚至连薛定谔的鱼都一起骂了,说他犯贱,直男倒贴gay都贴不上,笑掉大牙。乔逾深吸一口气,竭力镇静下来,开始用心且认真地回复骂战,以维护S先生的人品和风评。
“S先生不是渣男。”
没人知道他写下这些话时被酒精蒙蔽的心有多黯然神伤。
“如果我爆出他的名字,那你们就会知道,除了黑子和吃流量的博主、小编、记者,全世界没有人会看好他出柜和男生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论坛里有多少人不敢出柜只能形婚?谁能顶得住舆论压力和网络暴力?普通人都这样了,他那个位置的人就更加没办法啦。”
其实这个结果乔逾早就知道了。
正是因为知道才难过。
乔逾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是我明知不可为还非要以喜欢的名义勾引有婚约在身的S先生。你们骂我可以,但请不要骂S先生。S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做错过一件事,他是被我卷到这个故事里来的无辜人。”
“你们看我天天夸S先生,以为他强大又完美。可我知道,抛开身份褪去光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无法面对的东西,他也有不得已要让步的事情。”
“我都懂的。我不怪他什么。我只是心里难受。”
“我应该更懂事一些的。”
乔逾不知怎么,越写心里越想哭,脸上反而笑出声来。
“想看这个故事以我们在一起结尾的网友们,我很抱歉,但我要实话实说,不是我自卑,这是事实:S先生有漂亮贤惠的未婚妻,我跟他的未婚妻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对他来说,我光是和他走在一起,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都要叫他提心吊胆,唯恐被有心人抓到辫子,惹来闲言蜚语。他为什么不和他的未婚妻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呢?也许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如果对象是男人的话……抱歉,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们也伤心了,可是,让一个同性作为婚恋对象,在我们国家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更不要说被社会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的位置那样高,他要怎么在其他人的冷眼下生活下去?我不敢想。他本来就已经过得够辛苦了。”
“而我,我除了喜欢他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帮不上他的忙,只能成为他的负担。”
“该说一句庆幸吗,还好他不需要,也不相信我的喜欢。”
“我真的。”
“万念俱灰。”
乔逾捏着手机发呆。
手指没了力气,酒杯跌下去,酒液泼洒,冰凉的液体弄湿了裤子,凉得乔逾一哆嗦。他看一眼地上,去拿抹布过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把防水地毯擦干净了。
他好想宋峻北。却又不是在想正在和未婚妻出席订婚宴的那个宋峻北。
他好难过。却又不是在为宋峻北不喜欢他而难过。
?或许是因为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一些心善的网友看不下去了。他们自发地帮薛定谔的鱼说话,想安慰这个情场失意的可怜人,想改变风向,阻止其他人继续攻击故事中的两位主角。因为这不是故事,这是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331L:鱼也只是喜欢一个人啊,他有什么错?楼里的某些人,劝你们嘴上积点德,我谢谢你们。
2332L:不合适就换一个吧。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么。
2333L:小鱼要求放宽一点,看我怎么样?照片私你了,S市肌肉猛1,盘靓条顺。要不和我谈吧,我可甜可咸,哄老婆小能手。
……
新回复在飞快地刷屏,未读回帖数持续增加中。
乔逾关了手机片刻,又忍不住打开。
眼前的光影模糊成片,眼泪又自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些一个句子一个句子汇聚起来的力量,他的感情早就溺毙在无望的现实之中了。
乔逾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法受完所有打击,独吞所有委屈还做宋总一辈子朝气蓬勃的小太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42.当日双更。此为2023.8.13第二更2/2
深夜。
乔逾已经醉得晕了,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又醒过来了。酒精摄入过多叫他神经兴奋,脑子里开戏馆,代表自己的小人和代表宋总的小人在戏台上你来我往地耍花枪,新娘子坐在一旁。乔逾小心地避着她走,不敢去掀新娘子的红盖头。
画室门口发出一声轻响,睡不稳的乔逾骤然惊醒。
画室里的灯没有关,进来的宋峻北身上还穿着一身正装,属于准新郎的礼服。他一进屋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乔逾,还有周围摆了一圈的空酒瓶。
“什么季节了,睡在外面不盖被子。又想生病住院?”宋峻北的语气算不上好。他扫视屋内一圈,因为浓重的酒精的气味眉头狠狠皱起。“喝这么多?”
乔逾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几乎是跳了起来。一双眸子像是在黑夜中点燃的簇簇火星,在白炽灯下仍旧亮得惊人。他一眼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宋峻北。
但宋峻北指间的订婚戒指刺伤了这双眼睛。
宋峻北注意到他猛然惊变的眼神。
宋峻北褪下这件道具,搁置在玄关的柜子上,这才换鞋进入客厅。宋峻北沉闷地发问:“说了我不会过来,为什么你还是来了。”
乔逾还在看他手指上的那个位置,嘴里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这个问题,发音清晰:“说了你不会过来,为什么你还是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没有接话,下颌线收得极紧。
乔逾整个人都因为酒精情绪变得容易暴躁,并且异常兴奋。他继续还嘴挑衅:
“今天不是你大喜事的日子?我在喝你的喜酒啊。”
宋峻北像撞了鬼一样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又不请我去,那我自己喝不行吗。”乔逾笑嘻嘻地继续说,眼眶周边的那些红又利又绝。“我一个人不能办酒宴吗?”
“你真是……”宋峻北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在沙发前坐下,只觉得头痛。身为订婚宴上的男主角,他自然不能推拒敬酒,一天下来,他喝的不比乔逾少。
“酒疯耍够了没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宋峻北无言,“真是……以后不让你碰酒了。”
乔逾站在他身侧,因为这句“以后”有些发愣。心里难受,想哭,但是看着宋峻北,想到在他看来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眼泪又都憋回去了。
想在宋峻北面前表现得成熟一点,有担当一点。不想和宋峻北吵架。
刚看到那枚订婚戒指时涌起的控制不住的情绪,现在全都化作阵阵酸楚藏在心底,好像不刻意去想就不会觉得伤心了。
乔逾吸了下鼻子,问:“今天晚上……不顺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不顺利,为什么还连夜回画室来。
“顺利。”
“顺利得令人恶心。”宋峻北又露出那样的神情,微笑如肃杀一般。“我笑了一整天,从早到晚。所有人都很愉快,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只有我心里不痛快。”
乔逾静静注视他的脸。
“那,要做点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吗?”乔逾问。
宋峻北抬眼。“比如。”
“画画。”
“画什么画?”
“哦。”乔逾移开了眼神。“那我走了。”
慢慢地解释说:“今天是周日,我们是该画画的。不画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酒太多,现在手脚不太协调,站了一会儿就有点东歪歪西歪歪的。头晕目眩,思维运转的速度也下降了不少。再待下去的话,恐怕等会就连应该遵守的界限都要忘记了吧。
“本来打算在你这里睡觉的,结果你回来了,那我没地方去了啊。”乔逾用一种平淡而疏离的语气说。“这些酒瓶子麻烦宋先生你帮我收拾一下吧。要是嫌烦的话,要不你先凑合睡一晚,明天白天你走了,我再过来收拾。”
乔逾说完抬腿就要走,宋峻北直接喝止了他。
“乔逾!”宋峻北脸色变了。“站住。你这个样子还想出门?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乔逾晃了晃,问:“宋先生,你会觉得我是想爬你床的那种人吗?”
宋峻北斩钉截铁地保证:“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