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当日双更,此为2023.8.13第一更1/2
时间终于还是不可违逆地走到了这一时刻。
周日了。
乔逾这次没有背包过来,他仅仅只是坐在慕斯森林,一面心不在焉地刷手机,一面频频抬头看外景,等一个人。
2142L薛定谔的鱼:今天我没有买慕斯蛋糕。
2143L薛定谔的鱼:但是店员小姐姐还是给我拿了一份慕斯蛋糕,说是请我吃的,没有收钱。看颜色应该是抹茶味。抹茶慕斯蛋糕.jpg。
2144L薛定谔的鱼:从左边走过来的那个人有点像S先生。但我知道不是他。同样风格的衣服,路人怎么可能穿得出S先生那种感觉嘛。
2145L薛定谔的鱼:我刚刚追上去看了,不是他。
2146L薛定谔的鱼:其实我知道这周S先生不会来见面了。
天都黑了,咖啡已经放凉。乔逾没什么胃口,但又顾及店员小姐姐的一片心意,最后小蛋糕还是闷闷不乐地被他消灭了。
傍晚他独自上楼,往画室的沙发一躺,叫外送,叫了两箱酒。他留言要冰的,卖家甚至还送了冰桶过来。在冬天,这些冰大概能放一夜都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就这么一个人喝闷酒,尽量不去想另一个人现在正在订婚宴上如何风光。乔逾甚至不知道这周过后,那个人还会不会再回这个画室来。
没人陪他喝酒陪他讲话,才一瓶下肚,就已经冰得牙齿打颤,手脚冰凉。乔逾就是存心折腾自己。反正宋峻北不会来了,没人管着他,他就干脆地放纵了自己的身体,放纵了眼泪掉下来,啪嗒打在手机屏幕上。
空了一周的画室,现在半点那个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只愿长醉不复醒。
其实乔逾心里明白,没等到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宋总想要的正常人的人生。
其实订婚宴的日期,地点,宴请了哪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新闻报道,随便点进哪个社区站点都能看到。就连虹色都有八卦的网友在讨论,说他们好大的排场。
乔逾想避一避,避不开。
全世界都在恭祝宋总和孙小姐订婚快乐。他们明年完婚之际,那就是佳偶天成,喜结连理。
乔逾躲在自己的帖子里,沉默异常地写下:
“我喜欢的人要结婚了,但结婚对象不是我。”
他本是自伤,但一些每天固定来帖子里打卡唠嗑凑热闹的网友这才突然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原来S先生是个渣男!一边吊着男生不放一边和女人结婚?
骗婚gay不得好死!
一下子炸了锅。不明真相的网友气急败坏地在帖子里刷屏叫骂,感觉真心受到了辜负,相当受伤。
乔逾顿时从沙发上坐起。他看见这些文字比任何人都要生气,他就像一个偏执狂一样在每个骂S先生的楼层中挨个回复,激情对线,暴躁得想咬人。
[回复]薛定谔的鱼:S先生才不是渣男!
[回复]薛定谔的鱼:形婚!形婚懂么!形婚而已!都是商量好的!
乔逾愤而敲字。酒精在血管中提供力量,他现在就是非常上头。
有些人甚至连薛定谔的鱼都一起骂了,说他犯贱,直男倒贴gay都贴不上,笑掉大牙。乔逾深吸一口气,竭力镇静下来,开始用心且认真地回复骂战,以维护S先生的人品和风评。
“S先生不是渣男。”
没人知道他写下这些话时被酒精蒙蔽的心有多黯然神伤。
“如果我爆出他的名字,那你们就会知道,除了黑子和吃流量的博主、小编、记者,全世界没有人会看好他出柜和男生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论坛里有多少人不敢出柜只能形婚?谁能顶得住舆论压力和网络暴力?普通人都这样了,他那个位置的人就更加没办法啦。”
其实这个结果乔逾早就知道了。
正是因为知道才难过。
乔逾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是我明知不可为还非要以喜欢的名义勾引有婚约在身的S先生。你们骂我可以,但请不要骂S先生。S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做错过一件事,他是被我卷到这个故事里来的无辜人。”
“你们看我天天夸S先生,以为他强大又完美。可我知道,抛开身份褪去光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无法面对的东西,他也有不得已要让步的事情。”
“我都懂的。我不怪他什么。我只是心里难受。”
“我应该更懂事一些的。”
乔逾不知怎么,越写心里越想哭,脸上反而笑出声来。
“想看这个故事以我们在一起结尾的网友们,我很抱歉,但我要实话实说,不是我自卑,这是事实:S先生有漂亮贤惠的未婚妻,我跟他的未婚妻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对他来说,我光是和他走在一起,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都要叫他提心吊胆,唯恐被有心人抓到辫子,惹来闲言蜚语。他为什么不和他的未婚妻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呢?也许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如果对象是男人的话……抱歉,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们也伤心了,可是,让一个同性作为婚恋对象,在我们国家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更不要说被社会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的位置那样高,他要怎么在其他人的冷眼下生活下去?我不敢想。他本来就已经过得够辛苦了。”
“而我,我除了喜欢他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帮不上他的忙,只能成为他的负担。”
“该说一句庆幸吗,还好他不需要,也不相信我的喜欢。”
“我真的。”
“万念俱灰。”
乔逾捏着手机发呆。
手指没了力气,酒杯跌下去,酒液泼洒,冰凉的液体弄湿了裤子,凉得乔逾一哆嗦。他看一眼地上,去拿抹布过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把防水地毯擦干净了。
他好想宋峻北。却又不是在想正在和未婚妻出席订婚宴的那个宋峻北。
他好难过。却又不是在为宋峻北不喜欢他而难过。
?或许是因为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一些心善的网友看不下去了。他们自发地帮薛定谔的鱼说话,想安慰这个情场失意的可怜人,想改变风向,阻止其他人继续攻击故事中的两位主角。因为这不是故事,这是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331L:鱼也只是喜欢一个人啊,他有什么错?楼里的某些人,劝你们嘴上积点德,我谢谢你们。
2332L:不合适就换一个吧。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么。
2333L:小鱼要求放宽一点,看我怎么样?照片私你了,S市肌肉猛1,盘靓条顺。要不和我谈吧,我可甜可咸,哄老婆小能手。
……
新回复在飞快地刷屏,未读回帖数持续增加中。
乔逾关了手机片刻,又忍不住打开。
眼前的光影模糊成片,眼泪又自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些一个句子一个句子汇聚起来的力量,他的感情早就溺毙在无望的现实之中了。
乔逾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法受完所有打击,独吞所有委屈还做宋总一辈子朝气蓬勃的小太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42.当日双更。此为2023.8.13第二更2/2
深夜。
乔逾已经醉得晕了,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又醒过来了。酒精摄入过多叫他神经兴奋,脑子里开戏馆,代表自己的小人和代表宋总的小人在戏台上你来我往地耍花枪,新娘子坐在一旁。乔逾小心地避着她走,不敢去掀新娘子的红盖头。
画室门口发出一声轻响,睡不稳的乔逾骤然惊醒。
画室里的灯没有关,进来的宋峻北身上还穿着一身正装,属于准新郎的礼服。他一进屋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乔逾,还有周围摆了一圈的空酒瓶。
“什么季节了,睡在外面不盖被子。又想生病住院?”宋峻北的语气算不上好。他扫视屋内一圈,因为浓重的酒精的气味眉头狠狠皱起。“喝这么多?”
乔逾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几乎是跳了起来。一双眸子像是在黑夜中点燃的簇簇火星,在白炽灯下仍旧亮得惊人。他一眼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宋峻北。
但宋峻北指间的订婚戒指刺伤了这双眼睛。
宋峻北注意到他猛然惊变的眼神。
宋峻北褪下这件道具,搁置在玄关的柜子上,这才换鞋进入客厅。宋峻北沉闷地发问:“说了我不会过来,为什么你还是来了。”
乔逾还在看他手指上的那个位置,嘴里一字一句地重复了这个问题,发音清晰:“说了你不会过来,为什么你还是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没有接话,下颌线收得极紧。
乔逾整个人都因为酒精情绪变得容易暴躁,并且异常兴奋。他继续还嘴挑衅:
“今天不是你大喜事的日子?我在喝你的喜酒啊。”
宋峻北像撞了鬼一样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又不请我去,那我自己喝不行吗。”乔逾笑嘻嘻地继续说,眼眶周边的那些红又利又绝。“我一个人不能办酒宴吗?”
“你真是……”宋峻北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在沙发前坐下,只觉得头痛。身为订婚宴上的男主角,他自然不能推拒敬酒,一天下来,他喝的不比乔逾少。
“酒疯耍够了没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宋峻北无言,“真是……以后不让你碰酒了。”
乔逾站在他身侧,因为这句“以后”有些发愣。心里难受,想哭,但是看着宋峻北,想到在他看来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眼泪又都憋回去了。
想在宋峻北面前表现得成熟一点,有担当一点。不想和宋峻北吵架。
刚看到那枚订婚戒指时涌起的控制不住的情绪,现在全都化作阵阵酸楚藏在心底,好像不刻意去想就不会觉得伤心了。
乔逾吸了下鼻子,问:“今天晚上……不顺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不顺利,为什么还连夜回画室来。
“顺利。”
“顺利得令人恶心。”宋峻北又露出那样的神情,微笑如肃杀一般。“我笑了一整天,从早到晚。所有人都很愉快,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只有我心里不痛快。”
乔逾静静注视他的脸。
“那,要做点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吗?”乔逾问。
宋峻北抬眼。“比如。”
“画画。”
“画什么画?”
“哦。”乔逾移开了眼神。“那我走了。”
慢慢地解释说:“今天是周日,我们是该画画的。不画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酒太多,现在手脚不太协调,站了一会儿就有点东歪歪西歪歪的。头晕目眩,思维运转的速度也下降了不少。再待下去的话,恐怕等会就连应该遵守的界限都要忘记了吧。
“本来打算在你这里睡觉的,结果你回来了,那我没地方去了啊。”乔逾用一种平淡而疏离的语气说。“这些酒瓶子麻烦宋先生你帮我收拾一下吧。要是嫌烦的话,要不你先凑合睡一晚,明天白天你走了,我再过来收拾。”
乔逾说完抬腿就要走,宋峻北直接喝止了他。
“乔逾!”宋峻北脸色变了。“站住。你这个样子还想出门?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乔逾晃了晃,问:“宋先生,你会觉得我是想爬你床的那种人吗?”
宋峻北斩钉截铁地保证:“我不会。”
乔逾沉默着立在原地,心想,但是我想。
谁来体谅他总是因为宋峻北一句话,一个小举动就变得一波三折的心情?
乔逾弯腰端起一杯酒,进而转身面对宋峻北。没有任何迟疑,他一倾身,腿一跨便压在宋峻北身上,双腿岔开跪上了沙发,一条手臂撑在宋峻北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乔逾说:“那我们来画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着头,粲然明亮的眼神直直闯进宋峻北眼中幽深漆黑的世界。
不论前情如何,结局如何,这一刻宋峻北的眼里都只倒映出乔逾一个人的影子。
乔逾没有说废话,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然后含着酒液就去亲宋峻北。
宋峻北怔忡不过几秒钟,已经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接住了乔逾歪七扭八的身子。
也接住了他青涩又活泼,热烈而大胆的吻。
乔逾亲上宋峻北的嘴唇,舌尖钻开对方的唇缝,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上男人一贯冷厉薄抿的唇,情动不已地挤蹭。眼帘阖上,乱了鼻息,细乱零碎的水声之下,他将宋峻北的嘴唇舔弄得一片湿漉漉的。
宋峻北稍微推拒,但未能推开他。于是宋峻北就着这个姿势搂住他的腰回吻他。刚一打开齿关,便接收到渡过来的酒液,还有急躁地送进来的温凉的软舌,还有寒凉的气息。
宋峻北有些惊讶地放开了他。乔逾支起身,歪了歪脸,吐出舌头给宋峻北看,舌面上正勾着一小块化了一半的球冰。
圆溜溜的球冰就快要融在他原本高热的口腔,一点点冰水挂在他殷红的舌尖,盈满了暧昧的水色,还未滴落。他的脸和裸露出的脖子因为酒精以及害羞紧张之类的情绪烫成了暖粉色,透着热气,他嘴里却是混合着酒味的冰凉触感。
软而湿滑的,融着冰水的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无需回味,立马扣住他的腰将他压回到自己身上,然后掰过他的下颌吻进他的嘴里,探寻那只需一眼就被惑了心神的味道。
乔逾被宋峻北略微粗鲁的动作扰乱了一瞬。他想把冰块推给对方,却又被男人的舌头推着冰挤进来。宋峻北将球冰抵压在他的舌面,推往喉间,这条舌头便一路刮扫过他的口腔,连同半化的冰块在他嘴里搅弄出更大的水声。
乔逾被冰水呛到咳嗽,但宋峻北还没有放开他,宋峻北甚至用一只手掌扶住了他的后脑施力。男人的舌头在他嘴里有力地进出,同他争抢着要把冰块推给彼此。宋峻北更试图用冰块压迫他的喉咙,迫使他打开喉道,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此几轮之后他的舌头被另一条舌头缠吮得发麻,冰水融化在喉管前方,一些给他吞进去,一些混合着口涎淌出来等着被男人吸吮干净。他的嘴唇被碾磨得发红发烫,唇上全是另一个人的气味。
“咳咳,咳咳咳……”
乔逾终于推开了宋峻北。他大声咳嗽,眼里已是一片迷蒙,声音酥软得不成样子,腰也软。宋峻北从他嘴里退出去的时候,舌头用力地顶撞、扫过他的上颚,摩擦这个部位就像是在大脑皮层中耍弄海潮。心跳被联动起来,血液在血管中与快感共舞,他耗尽心力和力气抵抗亲吻里传递过来的爆炸般的荷尔蒙,而后抵抗失败只能沦陷任人攫取。他软倒在这个男人身上,腰和头部还被强势地扣压着,近乎缺氧,又因为窒息身体极端反常地越来越兴奋,躁动,还有颤栗。最后宋峻北揪着剩下那点时间在他嘴里逡巡过一圈,齿尖在他唇上磕咬了一下,这才收回了吻。
乔逾被亲得眼前发飘,只能张开嘴急促地呼气,间或咳嗽,手撑在宋峻北胸前手心直抖。快感自与另一个人纠缠的部位冲上大脑,又反射到下面的器官,他硬得燥热,前面湿得吐水,差点射出来。
“哈啊…哈啊…”他勉强开口,微睁了眼湿嗒嗒地埋怨:“你…你要憋死我吗……咳,咳咳……”
宋峻北舔了下下唇,盯着他喘息时吐出的舌尖,有那么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玩够了没有。”宋峻北平复了呼吸,说:“你总想靠近我。你每次都贴我贴得太近了。”
“乔逾,我必须得警告你。”宋峻北直视乔逾的眼睛,声音渐冷,面上显出一种严厉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呼吸一窒。
“我就贴着你,怎么了。”乔逾同样直视宋峻北的眼睛。不仅如此,乔逾还要一条一条反驳这个人的话。“不是你忍不住了,想亲我的吗,一亲就停不下来了。”
“心情不好,那你亲完了心情有没有变好?还想不想继续亲?还要不要和我画画?”
乔逾视线逐渐下落,落到下方两人紧贴在一起硬邦邦的鼓包处。这个姿势下乔逾贴他贴得紧,两人的生理状况暴露得一览无余。乔逾伸手就覆了上去。
“你硬了。”乔逾低着头说。手指勾出男人身下那一处雄壮的形状,还要对着滚烫硬物又掐又摸肆意惹火。“你明明就很想要我。”
宋峻北默了默。被那只手隔着裤子布料碰到和抚摸的感觉简直叫人发狂。
“好。画吧。”宋峻北沉沉道,终于给出回答。
宋峻北伸手抓住骑坐在身上的乔逾的头发,松开手扶住他的后脑,最后拍了拍他的脸。
“你不会明天酒醒了就全忘了吧,乔逾。”
S市地处祖国南部,每个冬天都是暖冬,但宋峻北开口吐出的话语,声音语气却冷得像是极北之地零下二十度的天。他一双眼瞳锋利得像黑火淬出的金铁利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抱住乔逾的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体重托起,然后抱着他大步走到卧室,将他甩在床上。
宋峻北当着乔逾的面取出一套全新的礼服。
那是他们用来收纳道具服装的衣柜,但这套服饰乔逾从没有见宋峻北拿出来过。
这是一套为一个男生量身定做的洁白婚纱。
宋峻北将婚纱扔在乔逾身上。轻飘飘的头纱散开,落下,盖住了乔逾的脸。
“穿吧。”宋峻北冷漠地说。
他撩开乔逾脸上的白纱,同怔怔的乔逾对视。
宋峻北还穿着从订婚宴上下来的准新郎的礼服。他盯着乔逾,气息不稳,双眼发红,心里有股盛极的怒气在膨胀,在胸腔里四处碰撞,轰隆震响。
“我们画,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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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是乔逾不想。
“协议期限还有半年,凭什么赶我走?”
乔逾红着眼睛问。喝下去的酒精在胃里烧起来,在血管里沸腾,所有冲动的念头都成了他不顾一切奋力向这个人靠近的燃料。
“我会让你后悔的。”宋峻北垂着眼说。
伸手摸了摸乔逾的眉尾,眼角,宋峻北同样在呼出带酒精的吐息。两种味道相近的浓烈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纠缠,氤氲成片,融入彼此再不能分开。
“不管你是想画画还是想上床。”宋峻北的声音冷静万分,凝视乔逾的眼神却要将他就地烧融。“今天我都满足你。”
“穿上。”
“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乔逾也是疯了。
他热辣地脱光身上的衣物,穿上婚纱跪坐在床,挺直了胸膛。层层叠叠的蕾丝裙片将他纤薄的腰身拢起,大片的锁骨、肩膀、胸前和后背裸露。婚纱的拖尾散开铺在床上,像是天使的垂羽。他戴上头纱,盯着宋峻北眼神发亮,心里像含着一团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样?”
能不能不要喜欢画里的角色。
能不能不要和别人结婚。
能不能是我。
他挑衅地发问,视线分毫不让。心里负气,所有的情绪混合成一团。
“画我吧。”
宋峻北含怒的眼眸渐渐敛息,进而沉默。
当他用一双热切的眼直直看过来之时,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件事:
他喜欢你。
喜欢得不得了。
藏不住,也不愿意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复一周,点到即止的相处,却也完全足够宋峻北这样久混生意场磨砺出来的人洞察小朋友简单直白的心思。
宋峻北只是不知道,喜欢,又能有什么结果。
当人生被铺好镀金的大道,终于走上了婚姻这一步时,宋峻北已无法回头。宋峻北只会做命运忠实的执行人,只会严格按照命运的既定路线行进。
宋峻北就是知道他的心意才不想把画稿给他看。只要看到画,他大概立刻就会发现宋峻北沉于海底的浓烈感情和万分难忍的渴求。
就会发现,画师爱那个模特。
就会发现,爱而求不得才退而求其次,有了用作画这种方式来留下他的样子,仿佛他永永远远都是只属于自己,无人能窥见,无人能置喙的珍宝。
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大概是他每一次的出现,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次走进宋峻北无人问津的心,轻叩心扉,每一次的打动。还有每一天有他造访的或柔情或热烈的梦,在现实和梦里都会出现的,他的每一个笑。
每一天过去,每一次碰面过后,心里都更加喜欢和爱他。
宋峻北爱他合眼缘的样貌,爱他絮叨,爱他像撒娇一样讲话时的嗓音和语气,爱他偷看自己,爱他双眼,爱他品性,爱他灵魂,爱他赤诚纯洁的心,爱他沉溺于情欲时控制不住的情态,爱他好像真的会万劫不复地爱自己。宋峻北连他的孤单心事也一并爱了。
宋峻北唯独厌恨他们之间不负责任的荒谬协议,把所有事情都冠以了俗套下作的肉体置换金钱的交易的名号。可若没有这一纸协议,宋峻北如何才能靠近他,将他留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最阴暗的念头里宋峻北甚至想过将他囚禁起来关一辈子,尽情实现对他的那些性幻想。特别是他如眼下这般身着婚纱跪在床上,自愿满足宋峻北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愿望与执念。这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属于宋峻北的,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问宋峻北亲够了没有,宋峻北怎么可能亲够。宋峻北还想再亲他五分钟,五十分钟,想每天都和他见面,见面就开始亲吻,亲得他喘不过气来,嘴巴亲肿,亲到床上,再故意粗暴地撕烂他的衣服,提枪上阵亲自惩治他,让他后悔总是幼稚又自大地挑衅和撩拨一个男人的欲望。
有在宋氏和OU+集团的身家,宋峻北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权贵和富豪那样,有权豢养一只金丝雀?是不是可以真的行使一下金主的权利,是不是可以将新娘子锁在床上夜夜欢度春宵,是不是可以将这一纸契约延续到永久。
可是,他穿着洁白婚纱,眼里同时含着泪光和烈火直望过来的时候,宋峻北被他打败。
孙小姐曾提出婚后大家各玩各的,各有各的爱人,私下里可以和平共处。这在商业联姻中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宋峻北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最后,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让步于一个让人想要叹息的想法:
小朋友的前路上还有广阔的世界,凭什么委屈他赊上名分做宋峻北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的欲望纯洁真挚,宋峻北的欲望丑陋可鄙。
宋峻北情愿撕毁协议,结束一切,还他自由。
如果说有人因为喝醉而失去了理智和判断能力,那么两人现在的状态都实在是不适合在床上谈判。
宋峻北捧起新娘蓬松的婚纱裙摆,用手指感受价值不菲的精致绸缎面料。这触感仍旧比不上人体细腻滑嫩的肌肤。宋峻北牢牢盯着乔逾的眼睛,他跪上床来,抬手便将乔逾推倒,而后在乔逾失去平衡跌倒之际揽了他一双腿拖到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惊慌了一瞬,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怎么不画?”乔逾艰难地问。他躺在男人身下,感觉酒精上涌,整张脸在飞速地变红发烫,呼吸渐渐不畅,他开始紧张。“要跳过那个环节吗?”
花纹繁复的厚重蓬裙围绕他铺展在床,他整个人就像是躺在一朵盛开的花的花蕊。他的皮肤如纯白婚纱般白皙柔软,他裸露在裙摆外的一双腿成了花茎。
宋峻北垂眸,说:“我在心里画。”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说辞:“我的眼睛会记得。”
“乔逾。”宋峻北加重了语气。“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是吗。还变本加厉。”
乔逾仰面躺在床上,他依旧看不透这个人的心,却也被对方漠然俯视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他还记得上次宋峻北就警告了他说不要拎不清。可被酒精推至这一步,他浑身都着了火,光是看着宋峻北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开口央求,想请宋峻北抚慰自己的欲望,想要接吻。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这哪里有中途停下来的道理?身体和心都迫不及待地朝这个人游去,他们才相隔咫尺的距离,为什么不能抱在一起。
乔逾就是如此渴望肌肤相亲,想要和喜欢的人做到最后,却又隐约畏惧着一夜过后他们的关系改变,下滑,破裂,全线崩盘。
他豁出去了。他铤而走险,捡最不可挽回的话说。
“我就是喜欢男人。已经喜欢上了,改不了了。”
“你能拿我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没有移开目光。
“那就让你体验一下。然后你就知道错了。”
宋峻北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乔逾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传来了刺耳的刺啦声,他身上穿的婚纱被从后撕裂开来。背上一凉,已是空空如也。
婚纱长裙的刺绣工艺在宋峻北手里当中断开。
不论是谁心里怀有美好的幻想,宋峻北亲手将之粉碎。
乔逾甚至来不及惊慌。宋峻北将他压在床上,手臂拧到背后按住了他的双腕。
宋峻北凝视身下人裸露出来的蝴蝶骨。整件婚纱被撕开之后,乔逾袒露出的身体部位由蝴蝶骨那一片变成了整副光裸的背部。宋峻北扯开他身上剩余的布片,轻薄的纱质面料翩翩落下。乔逾由脊背到腰肢,臀部,两条细直的长腿完全地呈现在光下,犹如蝴蝶蜕去了茧。宋峻北的视线追着描绘他光洁裸背的线条。
宋峻北用轻纱将他的双手绑在背后,起身离去。
乔逾足足有数分钟大脑一片空白。
他脸朝下埋着,赤身裸体地被绑缚。他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和之前每次穿着奇装异服当模特的扮演游戏是不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混乱地思考要不要用这副样子去找宋峻北,心里已经泛起了恐慌的情绪。
“宋先生……”乔逾抬起上半身,回头微弱地喊:“……你还在吗?”
宋峻北已经拿了一些东西去而复返,此时正倚在门边观看乔逾的反应,没有走近。
“害怕什么。”宋峻北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淡。“我来告诉你,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爱的。”
见宋峻北还在,乔逾稍感安心。但紧接着心里就狂跳起来。乔逾没有去问能不能给他把手解开这种问题,他留有最后一线理智,问了出来:
“安全词!”乔逾烧红了脸,连忙说,“你说过的,只要我喊出安全词,你就会停下来。”
“安全词。”宋峻北咀嚼着这三个字。“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还学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乔逾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是之前看gv的时候学的。他感觉到了另一个人体温的靠近。
“我是第一次……我是说,要是我觉得太疼的话……”乔逾磕磕巴巴地解释,“我们就,就先暂停一下吧……行不行?”
宋峻北将一口小箱子放在床上。乔逾抬头要去看的时候,宋峻北的手掌抚上他的背,手指沉沉发力,将他压按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啊。”宋峻北随口应允,“我们约定好了的,如果你受不了了,想要我结束,你就叫我的名字。”
乔逾像鸵鸟一样缩回去,缩着脖子趴好了。
他感到屁股后面凉凉的,被倒了一大股润滑液上去,黏黏糊糊的润滑液顺着臀缝淌下,在后穴穴口短暂地汇聚。随后他的两条腿被略微分开,臀瓣被撑开,男人的手指沾着润滑液挤进后穴,开始搅弄和扩张。
乔逾脸贴着床单,闭着眼呼吸滚烫,全身心都在感受后穴里进出的手指。前面的性器蹭在纱裙凹凸不平的绣艺纹路上,耐不住地反复磨蹭,舒服得流出了许多前液。
但下一刻,抵在他穴口试图插进来的东西却是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塑料和金属内胆构成的棒状物外包裹了薄薄一层硅胶,尝试着挤进他身体的部分远比一个活人的欲望要冷酷无情得多。
乔逾猛地反应过来——
只是一根按摩棒罢了。
乔逾立即转头去看宋峻北,一脸的慌张失措。
“等等!”乔逾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心里梗着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峻北:“为什么……”
宋峻北再一次压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不允许他有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想被插么。”宋峻北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这个可以满足你。”
“我不是……呃嗯!”
乔逾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宋峻北掐着他的腿根,把那根按摩棒一下子捅进来大半。乔逾身体还没弹起就脱力地落回到床上。他打着抖,因为被按摩棒粗鲁地撑开穴肉捅入体内而胀得异常难受,只能在宋峻北身下乱扭,大口呼吸。神色动摇,他面上挂了一层冷汗。
“啊…我不,不要了……”
他颤巍巍地说,因为胳膊被缚在身后无法做出抗拒的动作。现在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他抓牢了用来缓解异物侵入的酸胀感。他的热情都因此截断。
宋峻北打量他在床上扭动挣扎的模样,手上控制着按摩棒缓缓推入。
“现在知道疼了,想反悔了。”宋峻北说,“我特地给你拿了一个中号的。”
起先宋峻北的脑海里充斥炽痛灼烧的怒火,直接拿了最大号的那个假阳具。它更像是一把凶器。等看到乖乖趴在床上的乔逾之后,宋峻北沉默片刻,转手换成了一个中号的按摩棒。
“喜欢往屁股里放东西,这个好不好玩?”
乔逾察觉到身后的按摩棒还在往穴道深处寸寸挺进。他低着头,忍得脖子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脚趾攥紧床单蹬在床上,大腿抖得快要抽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要道具……宋先生,我……我…求你了……我不想……”
“现在反悔太晚了。”
乔逾的脸被掰过去,宋峻北将一个口球塞进他嘴里叫他用牙齿咬住。乔逾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求饶的声音,但无济于事。宋峻北轻而易举制住他的反抗,将他放倒在床,他的脸放进了柔软的枕头。另一个枕头则被拿过来垫在他腰下,方便他撅起屁股,更易于被道具顶到敏感点。
宋峻北握住按摩棒的手柄,按下了三档震动键。
“……唔!!”
乔逾像疯了一样在床上扭动起来。后穴里含着的硬物在发热,按摩棒的头部死死顶住前列腺的位置不要命地旋转和震动。可怕的刺激席卷全身,他缩住肩膀左右躲避,最后被男人的手掌箍紧了身体。两条腿在床上扑腾,他甚至想要跪起来逃跑。但很快他的整个腰部以下就像是过了电一样又麻又酥,身体瘫软使不上一点劲儿。
房间里回荡着电机震动的嗡鸣声。宋峻北把住露出他后穴外的按摩棒小幅度抽插起来。才短短几分钟,乔逾脸上的汗和溢出口球的口水就已经浸湿了枕头,一声接一声的闷哼从合不上的嘴里跑出来,他挣扎的动作把床上的片片纱质布料搅得全是褶皱。
宋峻北用按摩棒把他操射了。
乔逾趴在床上,浑身的皮肤都被情欲烧成了红粉色。他大声喘息,满脸是泪,高潮过后神情呆呆的,只会两眼失神地望着宋峻北的方向,眼里没有焦距。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像是泡在情潮里,在极度的干渴和溺死之间走了一遭后被人捞上了岸。
宋峻北的视线在他窄腰的线条和挺翘的臀肉上徘徊,慢慢又转到他潮红的脸和一脸被玩坏的表情。那截纤细的脖颈,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摸了摸他的后脖子。
“呜……”乔逾瑟缩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声婉转娇软的呻吟,好像在怕。他才射精完,现在身体正是敏感,挨不得碰。
宋峻北没有说话,接着按下了第五档的震动模式。
乔逾被震醒,顷刻间睁大了双眼。他眼里还停留着闪烁的泪光,这一下就被逼出了泪。从性器里流出来的东西都还没有流尽,他再一次被迫刺激衔着快感的神经,进入强制性的第二轮高潮。
“嗯嗯……!!”乔逾惊叫起来。被口球堵着嘴,他既无法说话,也没法咬牙忍耐快感,呻吟的声音憋不住地从喉间漫溢。
按摩棒在肠道内以蛮力肆意进攻前列腺的位置,将刺激和快感源源不断地放大和传递给大脑。乔逾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下半身都陷入了酸软失力的境况,脊椎被带动着震颤,腿软得像煮软的面条,他的腰背却因为快感袭击神经的反应被迫弓起,像一条在岸上弹跳的垂死的鱼。
他战栗着蜷缩起身体,脸贴上宋峻北的大腿,想要挣脱情欲的漩涡。他用肩膀和脖子蹭宋峻北的膝盖,想要请求停止。
竭力抬起下颌向上望去,眼泪奔涌了出来。
“呜,呜呜……”
宋峻北定定看着他的眼,呼吸乱了一瞬又立即修正回了冷静自持的模式。宋峻北手上活动不停,按摩棒被缓缓抽出,而后猛地整根惯入进去,操进他穴里深处,暴力撞在前列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整个人痉挛起来。
他快要不行了,快感即将将他摧毁。他再怎么哭着求饶宋峻北也不会放过他的。可是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射的了,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射精,强行在不应期内勃起,哪怕他的脑海里有强烈的快感和想要射精的冲动,他的身体也已经软麻不听使唤,跟不上大脑的节奏了。
反倒是喝了不少的酒在肚子里晃荡,憋在下腹叫嚣着想要释放。膀胱里已经胀满,撑到了极限。
乔逾近乎哀求地看向宋峻北,脸上满是焦躁的屈辱的神情,间歇性的又混合了舒爽至极的快感,叫他晕眩而混乱。他急得贴上宋峻北的大腿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哀叫。汗水将他的头发全部打湿,过多溢出的涎液坠在他的胸口。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不行!……不行……呜呜呜……
宋峻北眼里,他精神崩溃地哭起来既惹人心疼,又叫人想要更加用力地侵犯他,把他搞得更糟。宋峻北摸上他滚烫的侧脸,他像是烧得神志不清了一样,主动往宋峻北的手掌里贴进来,所有念头都被欲望主宰。宋峻北亲了亲他潮湿的脸,抓着他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握紧按摩棒越来越快地抽插。次次都用足了力气,让按摩棒的头部对准肠道内的敏感点抵死冲击。
最后一下捅得极深,乔逾呜咽一声低叫,脖子昂起,肩膀颤抖。他随即没了声,闭上眼,似乎是在高潮中昏死过去。宋峻北将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他腿根颤了颤,后穴里发出显着一声“啵”的轻响,穴口一张一合,半天都合不上。大股的润滑液汩汩涌出,他的大腿内侧一片湿滑,床单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
宋峻北将他翻过来,他阖眼皱眉,身子抖得厉害。宋峻北看清他身下一片狼藉,硬直的性器顶端张开了尿道口,正在无力地流出尿液,已然失禁。屋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给他抽出了口球。
乔逾慢慢睁眼,枕靠在宋峻北的臂弯,小口喘息,呼气都成了带哭腔的微弱哼声,眼睫上尽是细小的泪珠。他手里握着一小片撕扯下来的婚纱布料,手指紧绞。
宋峻北将他被绑着的手也放了出来。
乔逾酒醒透了,万分疲倦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休息。他哭得眼睛干涩红肿,胀痛不已,下面射得一塌糊涂,润滑液、肠液还有尿液把床上以及垫在身下的婚纱全弄脏了。沾了大股黏液的按摩棒就扔在一边。
宋峻北还连一颗礼服的扣子都没有解开。
“宋峻北……”
乔逾抽噎着喊出了迟来的安全词。
“你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心情不好,就宣泄在我身上,是吗。”
我喜欢的人要和别人结婚,我也心情不好啊。
他心里哭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不是那样的……宋峻北险些脱口而出。
宋峻北没有说这句话。他只是漠然道:“知道我不高兴就不要来惹我。我很忙,没精力应付你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你要是想被插,这里这么多玩具,你可以选你喜欢的带走。”
“毕竟我,”宋峻北移开了眼神,“我对床伴的要求也很高。”
乔逾张着眼看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这双眼睛再度阖上,鼻息减轻,没了声响。
他疲累过度,在酒精的催化之下经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宋峻北抱着他去淋浴冲洗了一下身体,用被子裹着他将他放在沙发上。而后宋峻北去收拾床铺,更换了新的床单,将乔逾挪回去,放在床上安睡。
彼时宋峻北裤子里还没有消下去,鼓鼓的一整根凸起硬挺在新郎礼服紧绷的长裤之下。宋峻北置若罔闻。他在床边站定片刻,俯身摸摸乔逾的额头,确定了小朋友没有因为今天的胡闹生病发烧。之后宋峻北去收拾客厅里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将所有垃圾打包带下楼扔掉——那件撕烂的婚纱也在其中。其余衣物放进洗衣机,准备来日再洗。最后才是宋峻北自己草草洗了个澡。
这夜宋峻北便靠在沙发,摁住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度过了一整夜。
早上再昏昏沉沉地醒来之时,乔逾已经走了。卧室里被子叠得整齐。
看见空荡荡卧室的那个瞬间,宋峻北不知道是怅然是了然,还是已经心死,嘴里苦涩的味道很久都没有散去,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宋峻北颓然坐倒在床,这里已经连一点温度都不剩了。宋峻北心想,在回忆往昔的时候,乔逾可以用一个体面的借口带过,就推脱说这天晚上勾引宋峻北只是酒精的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至于太过不堪。
小朋友能有什么错呢。
希望他能尽快走出宋峻北这片阴影。
世间美好皆停驻在他的眼睛里,宋峻北不想挡他的路。
只是,自他离开这间屋子后,房间里就陷入了难言的死寂,空气中似乎漂浮着隐形的割心伤肺的刀片。宋峻北缓缓捂住上半张脸,沉默不语,一动不动静坐了好久。
宋峻北能找出无数条让乔逾不要喜欢自己的理由,却独独不曾问过一次自己的心,想不想、舍不舍得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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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5L薛定谔的鱼:我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
乔逾有很多天没有更新《365天暗恋日记》。直到这个周日,这是他第一次缺席了协议规定的日期。
乔逾依然每天抱着书包和笔记本电脑来到慕斯森林,在甜品店里一坐一整天,开始复习,刷题,写材料,准备明年的考试,还有毕业相关的东西。点一杯冰美式,提神醒脑,于是就能专心专注于学习,忘了刷手机,也忘了关注外面的天色是好是坏。有时候临近傍晚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乔逾抬起头来,这才恍然发觉天气灰沉,冬季微寒的小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很久了。他找店员小姐姐借了一把伞,推门离去,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这似乎早早就成为了一个习惯,他只有待在这里才觉得舒适,有一种回到家了,可以放下一切的安心感。店铺里来来往往很多人,一直有外卖骑手出入,其实算不上安静。不过乔逾戴着耳机,听着网课,鼻间嗅到咖啡以及各式蛋糕烘焙出的香气,慢慢也就忘记了其他事情,只顾沉浸在自己静谧的世界里。
他每天都去,除了周日。
——完美地和另一个大忙人的日程错开。
这个周日,乔逾写完今天的训练题后躺在寝室的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
虹色里的帖子刷新很快。乔逾百聊无赖地逛论坛,有些走神。心想,自己好像对gay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今天没有慕斯蛋糕和拿铁推荐吗?想点咖啡外送都不知道点什么了。”
“这个周日不去找S先生吗,什么时候更新战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都好几天没说话了,发帖记录显示上一次留言还是六天前……有人认识楼主吗,不会是现实里出什么事了吧?”
……
帖子里的新回复一直在增加。今天周日,有一些闲着没事的网友固定进来蹲点打卡,等着看薛定谔的鱼和S先生的日常。不过薛定谔的鱼自从周一发了那句话后就一直没上过线,以至于后来网友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合那句“搞砸了”,有人猜测薛定谔的鱼是不是冲去表白了,结果惨遭拒绝。有人留言说心疼,抱抱小鱼,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人劝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小鱼还这么年轻,不谈一段恋爱多辜负大好青春。再找一个合适的不香吗。
乔逾看完了所有的新回帖,包括那些安慰他的,在帖子里复制粘贴老梗嘲讽狗男人的,唱情歌“表白”小鱼的,还有未完结的关于形婚争论不休的骂战。
“谢谢关心,我很好。”乔逾写下回复:“慕斯时间以后都改成周一啦。明天我去店里坐坐,给你们看看我偷学的咖啡拉花技术。今天就没有小蛋糕咯。”
2489L薛定谔的鱼:勇敢小鱼,不怕伤心︿w︿。
唯独网友们最关心的S先生的事情,他绝口不提。
回复了寥寥几句就觉得累了,困了。乔逾把手机往枕头上一扔,两眼一闭,开始睡大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没想到一个人躺在寝室睡觉也能被打扰。被手机铃声吵醒后,他爬起来打着哈欠看了一眼外面。到晚上了,肚子好饿。
来电显示,联系人宋先生。
乔逾接了。
“……”
“……”
开头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无人开口,电话里连呼吸声都微不可察。
乔逾没说话。几分钟后,对面传来熟悉的嗓音。
“你……”宋峻北迟疑着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生病吧。”
乔逾心想,那天回去之后他确实屁股难受了好几天,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就算是喝大了睡觉睡到感冒,一周过去也该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病好不了?心病。
乔逾没有回答。
“我是不是说过,”宋峻北停顿了一下,调整好语气:“……不舒服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
“哪怕你来不了,也要告诉我,让我知道。”
乔逾终于开口:“抱歉。”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动理解为,我们的协议经过我们双方一致同意后终止了。”
是你自己说的,“最后一次”。
对方沉默。
“我又不是照顾不好我自己。”乔逾无所谓地说,“挂了。”
乔逾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宋峻北主动打过来的第二通电话,比那个让人糟心的第一通电话要好上不少。
之后宋峻北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下个周日没有,下下个周日也没有。
乔逾恢复了更新《365天暗恋日记》。现在故事中的主角只剩下一位,另一位好像神隐了一样,不再出现正面描述,两人之间没有接触和交流。而这时的薛定谔的鱼看上去已经释怀了许多。
“或许S先生是喜欢我的吧。”乔逾安静地写下这些句子。“但是他只能喜欢我一点点。”
“那我还是不要他的喜欢了吧,搞得我们两个都好累。”
“他拒绝我太多次了。他能给我的喜欢又太少了。”
乔逾花了很长时间发呆。
乔逾真的消停了。
他尽量不去想订婚宴的那个晚上他被弄得有多狼狈和难堪。每次他都在宋峻北面前丢尽脸面,丑态百出。为什么宋峻北有生理需求也不接受他的爬床?是觉得玩玩感情没什么,上床睡了就要负责任了,所以不想被乔逾缠上搞出大麻烦么。宋峻北本人的风评历史是从无污点和黑料的,从未和谁传出过绯闻,从来清清白白。
只有乔逾被痛斥,被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做床伴都不够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醒之后,越是清醒就越是知道恶言相向有多大的杀伤力。
在勇敢地去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上,乔逾比宋峻北先走一步。但是现在乔逾要收回步子了。宋峻北对他的喜欢过于有限,像海上的泡沫,林间的朝雾,美得亦真亦幻,可真的追过去时才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信的人才是天真得可笑。
乔逾不想面对。他关上回忆,刻意地让自己远离那个人。他收敛了没心没肺的傻笑,开始风里来雨里去平静地往返于学校和慕斯森林,只关注学业,忙到谁也想不起来。喜欢,回忆,伤口,都成了房间里视而不见的大象。
过着这样含混不清又过分清晰的生活,乔逾有一个月没有和宋峻北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了。宋峻北也很有默契地秉持了不打扰原则,什么也没说,没有再给乔逾打过一个电话,没有要求他必须周日去履行协议。
转眼就翻过一页年历,乔逾今年22岁了。年中毕业,之后他就可以放开了手脚尽情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只有一件事让乔逾难以无视:虽然他们不再联系,不再见面,但每逢周一,银行仍然会按时发来转账到账的提醒短信。
乔逾给金主打了一个电话,说不用再给钱他了。
“拿着吧,都是零花钱。”宋峻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很有几分萧瑟和寥远。“周日可以和朋友出去下馆子。”
乔逾默默挂断了这通电话。
他看着账户余额,没思考多久就决定把钱还给宋峻北。但转回去一次,宋峻北可以拒收,下次也可以继续打钱过来,那就没有意义。乔逾要跟宋峻北把事情都讲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逾在某一个周日的晚上动身前往画室。临出发前,他特地将画室的钥匙从钥匙圈上拆下,放在了寝室。如果宋峻北问起,他就说没有带在身上,只能等下次专门去拿了。
乔逾不是想将画室占为己有,拒不归还。他天天都去慕斯森林,走几分钟路上个楼就可以到画室,但他没有再回去那间画室过。
他只是想拿着这把钥匙留作纪念罢了。
与身份的鸿沟,看不见出路的感情相比,这只是一个很卑微很渺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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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听闻有人敲门。当推开门见到是乔逾的时候,宋峻北惊讶地站在门口,忘了让路请乔逾进去。
“……”宋峻北怔了好一会儿,才动一动唇说:“……你怎么来了。”
乔逾静静望着他。望见他穿着冬款保暖的厚家居服,没有一点生分的距离感,倒像是苦等亲人归家的可怜男人一样。也望见他眼下明显的青黑,显得疲惫又憔悴。乔逾知道宋峻北的工作之忙,周日也不能休息。更不用说公历新的一年才刚开始,宋峻北这段时间不知道得加班加点到多么辛苦。
乔逾感觉喉头沉重,鼻腔里又酸又涩。
乔逾真的好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
还钱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乔逾手放在口袋里捏紧了手机。他皱着眉,在心里说不能再纠缠宋峻北了,得狠下心来……
他被蛰痛了,所以才选择收回步子的。
“我来把钱还给你。”乔逾垂着眼帘说。“还有画室的钥匙,也要还给你。”
宋峻北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平稳下来,沉进了阴影里。
“先进来吧。”
乔逾的拖鞋都还放在画室的鞋柜里,他乖乖换好了走进去。画室里的陈设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乔逾左右看了看,便在那张躺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沙发前坐下了。他手脚放得规规矩矩的,而后扬起脸,打算听听宋峻北要说什么。
“不急着走的话,”宋峻北打量他,说,“可以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乔逾眨了眨眼:“?”
干坐着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时你也可以过来。”宋峻北试着提议道,“就,写作业,看书,听网课……之类,做你喜欢的事情。什么都可以。这边环境安静,很适合学习。”
宋峻北流露出一种在他身上不多见的局促感。乔逾还没有见过这个人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好像在说没有把握的事情。
“钥匙不用还我。”宋峻北快速说,“你什么时候想过来玩就来吧。”
乔逾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哦。”乔逾说。
宋峻北松了口气。
宋峻北的人生是一场冰冷、潮湿、灰暗的雨,而乔逾是初升的暖烘烘的朝阳。
阔别月余,从宋峻北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所有阴霾褪去,天空放晴,宋峻北终于觉得什么都正常起来了,厌倦厌烦的事情都不足为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45.当日双更。此为2023.8.28第一更1/2
宋峻北的车停在街边很久了,只不过这台车乔逾认不出来。
宋峻北照例给乔逾转账,打去每周的“工资”。那扇玻璃墙后的小朋友神情一动,眼神转了转,似乎有被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吸引。他拿起手机查看,不自觉地露出“啊,果然是这个”“怎么又来”这样略微苦恼的表情。他没有要回复的意思,随意看了两眼后将手机放在桌上,他继续盯着笔记本电脑敲敲键盘,鼠标点来点去。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女孩子走过来,坐在乔逾旁边,大着胆子向他要微信号。两人都是不久前才进店的普通顾客,正待挑选商品。乔逾看起来有些吃惊,他挠挠头,随即腼腆地笑了笑,拒绝了女孩子们的请求。
他的口型在说:“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女孩子们也不失望,礼貌又客气地和偶遇的帅哥闲聊了几句后便不再打扰他学习,隔了几个位置坐下吃东西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店里负责收拾打扫的店员擦地擦到此处,和乔逾调侃着说起刚才的女孩子。乔逾笑着应了两声,起身站起让出位子。他低头将旁边的椅子拉开方便店员拖地,然后才坐回去,没有一点被打扰到的不耐烦。他的脾气从来最好了。
晚上快十一点半,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末班的地铁了,乔逾这才背上书包,戴着耳机,拍拍屁股从慕斯森林撤退。临走前,他买下店里最后两个菠萝包当作第二天的早餐,和收银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哼着听不清的调子出了门。
此时的宋峻北用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窝在车里,已经看了一晚上的文件了。宋峻北间或还要应付友商老板的邀约和几个助理传过来的文件。
见乔逾出来,宋峻北发动车子远远跟着他,开得极慢。直到目送前方那个背影消失在地铁口,宋峻北才掉转车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
宋峻北是在乔逾第一次周日“失踪”后没忍住派人去查了他的行踪,随后就开始了这样看起来太不像好人的尾行操作。
宋氏偌大的家业,总有一些人摸黑干活,负责解决用正规手段和钱都难以摆平的事情。其中就有专门做打探消息、秘密调查、跟踪监视一类事的人。宋峻北毫不费力就拿到了乔逾的行踪作息和一些补充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宋峻北只想着过来看看乔逾近来的样子,安抚一下心里那点焦躁的念想,默默看两个小时就返回公司加班。可宋峻北发现,乔逾仗着国内安全,人又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从不在乎走夜路。他有时候甚至会赖到甜品店快要打烊才回去。在宋峻北看来,小朋友在外面待得太晚了。宋峻北必须要看着他走上地铁,收到消息说他已经回到了寝室才行。
于是,从周一到周六,这台车开始每晚都停靠在这片街道,远远近近,短则半小时,多则从傍晚直至半夜。附近的居民或许会以为车主是附近新搬来的住户,还是个随地乱停车的没素质的家伙。没人知道这辆车是在日复一日地“接送”谁,也没人知道有个知名企业的老总要在车里用笔记本电脑移动办公,还要在车里匆匆忙忙一切从简地解决晚餐。
乔逾没再来画室见宋峻北一面。他从宋峻北的人生中脱离,果决得就像订婚宴那天晚上宋峻北毫不讲理地曲解他的感情和心意。乔逾不再来了,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因为这就是宋峻北想要的。
对两人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和结果。但……这真的是宋峻北想要的吗?
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宋峻北天天能看到乔逾的样子,心里却愈加难以平静。乔逾可以一整天都不想宋峻北,但宋峻北没法一整天都不想他。想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比瘾更难戒。
每次以OU+总裁的身份出席各种宴会之时,宋峻北总不免要在席间走神,想起小朋友戴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在画室的床上忸忸怩怩等自己的样子。这其中糅杂了不少过分的幻想。宋峻北也会在夜半忙着维护网络社区时无意间看见日期,想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周日……而后宋峻北突然反应过来,周日乔逾也不会再来了。
宋峻北还会想起小朋友戴着耳机,一边抱咖啡杯暖手一边听网课的样子。头戴式的耳机,脑袋顶上也有两个尖尖的金属猫耳朵装饰。小朋友还要不时瞟宋峻北两眼。宋峻北后来才知道,乔逾在外面只带入耳式的蓝牙耳机,原来他借年龄小撒娇装可爱的样子就只给宋峻北看到。
宋峻北其实从未听过一首小朋友喜欢的当下流行的歌。但小朋友喜欢的歌的歌名和歌手宋峻北熟知于心,倒背如流。都是乔逾平时哼哼的调子,闲谈时讲得兴致盎然的话题。
那个时候宋峻北就想亲他了。
但现在,乔逾不再叽叽喳喳地跟在宋峻北身边说话讲小故事了。现在的宋峻北只能沦为阴暗的偷窥狂。
宋峻北亲眼一见就能知道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小朋友很好,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没了宋峻北,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过着蹦蹦跳跳开开心心的日常。
要说他有哪里需要和依赖宋峻北,根本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峻北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很不平衡。心窝里的暗伤正在持续恶化,扩大,变成了吞噬情绪的黑洞。眼见他人陪伴在小朋友身边,分享他的笑,拿走他的时间,嫉妒,气愤和不平的情绪就像一种混合的慢性致死的烈毒,开始一丝一丝地渗进血液和骨髓。
小朋友的人生轨迹已经被修正过来,他会在将来遇见独属于他的那份幸福,有一个好结局。只有宋峻北连做梦梦到结婚这种大喜事都必定是噩梦。在梦里都是联姻、钱权、算计,都是亲戚伙伴争权夺利抢着上位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