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秋秋都没有不要他。
我还在码字,想两更的,不过下面一章今晚应该出不来了
第30章 秋宝
岑南坐着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他跟宋唯是前后脚走的,宋唯这人磨磨蹭蹭,在电梯前接了个电话,跟新来的小助理说了下今天会议的资料在哪儿。
等他再一抬头。
电梯门开,岑南衣冠楚楚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唇角带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但是两个人视线一撞,岑南嘴角的笑就收敛了。
宋唯把手机收回了口袋,他注意到岑南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衬衣上,他在梁沐秋那儿有洗漱用品,但是换洗衣服不全,这件衬衣就是从梁沐秋衣柜里拿的。
他还是不太待见岑南,绷着嘴角不想说话。
岑南却先开了口,早上好。昨天晚上我态度不太好,也没跟你打招呼,向你道歉。
宋唯瞪大了眼,眨了眨,心想天上下红雨了,岑南什么时候这么知书达礼过。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咬了咬嘴唇,点头,你也,早上好。
其实要论态度,他昨晚比岑南还暴躁,既然岑南递了台阶,他也没道理去跟人对着干,毕竟中间还夹了个梁沐秋。
但他俩是真正意义上多年不见的同学,彼此也没什么话说,问了好之后就彻底无话。
岑南也没寒暄的意思,径直往自己的车那儿走。
宋唯的车停在他旁边一排,经过岑南身边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
那什么,他清了清嗓子,你也许觉得我是个外人,但对我来说,沐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俩有什么恩恩怨怨,确实轮不到我来管。但是他停顿了下,挺轻地说了句,你对他好点吧。
岑南的手放在车把手上,转头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出喜怒。
宋唯叹了口气,也挺无奈的,梁沐秋他就是个傻子,不然也不会等你七年的,你既然又来招他,就别再对不起他。他再心软,再爱你,你也不能总逮着他欺负。
他说完,近乎固执地盯着岑南。
岑南不习惯给梁沐秋以外的人承诺,他一向惜字如金,但是对宋唯这一席话,他却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的。
他拉开了车门,转过头又看了宋唯一眼,多谢你这些年陪他。真的。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宋唯陪在身边,梁沐秋在他刚离开的几年,怕是会更难熬,所以他对宋唯并不是没有感激。
宋唯轻哼了一声,我陪我自己的发小,轮不着你谢。
说完,迈开步走了。
两个人开着车,各自离开了停车场,并且很默契的,谁也没把这番对话告诉梁沐秋。
一个礼拜后坐下来聚餐,也是客客气气的。
梁沐秋瞅着他俩,心里还挺美,觉得自己果然是个调节气氛的小天才。
他们吃得是火锅,趁着宋唯去拿调料,梁沐秋望着他的背影,本着发小的情谊,还挺关心宋唯感情生活,他偷偷摸摸问岑南:你们律所有没有年轻帅哥啊,要180以上的,阳光又温柔的,宋唯就喜欢这种。他成天泡在时尚圈里,都跟小妖精一样,跟他不合适。
岑南认真想了想,180的有,但体重也180。
梁沐秋瞬间失去兴趣,那还是让宋唯在妖精堆里泡着吧。
吃过这顿聚餐没几天,梁沐秋又要出差了。
他去年写的一个电影剧本,今年终于要启动了,导演在圈内还是年轻,得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项,跟他也是熟人,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来跟组一个月,有些场景需要现场调整,有编剧在会方便一点。
梁沐秋想想,答应了。
其实他一般不跟组,但是这个本子他也挺上心的,还挺想去看一看拍摄现场。
他在岑南来他家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两个人正在玩象棋,岑南一点不带让着他,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梁沐秋盯着棋局眉头紧缩,顺口说道,我下周出差,去雁都,我之前有个本子《寄生》卖了出去,快开拍了,我得跟组一个月。
他说完抬头看了岑南一眼,果不其然,见岑南皱着眉,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从前就没出息得很,也怪岑南长得太好看,他一见岑南露出点委屈的样子,就心疼得不知怎么是好。
但这是已经商议好的事情,又是工作,他也不能真当纣王,为博美人一笑昏了头。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别绷着脸了,撒娇也没用,你要是能请假,我倒是可以带你一块儿去。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岑南的律所不比他轻松,前几天岑南基本都加班到半夜。
岑南也没说什么,一举吃掉了他的帅。
你输了。岑南手指摁在棋子上,白皙如玉,漂亮得像尊玉雕。
梁沐秋撇了撇嘴,心里颇为哀怨。
他的象棋就是岑南教的,下不过老师也正常。
岑南现在什么都顺着他,棋盘上却不肯让他半步,就喜欢看他跳脚。
梁沐秋撅了下嘴,你等着,玩游戏的时候,我让你叫爸爸。
岑南镇定自若,那等你赢了再说。
他把棋盘收拾好,随口逗梁沐秋,刚刚我们也没说赌注,现在你输了,我该怎么罚你?
梁沐秋睁圆了眼睛,隐约意识到他好像坑了自己。
他飞快道,我才不叫你。
岑南嘴角勾了勾,我也没在床上之外听你叫爸爸的爱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像在庭上陈述己方证据一样正经,但他端着张禁欲的脸说这话,倒是有种别样的色气。
梁沐秋差点被水呛住。
而岑南望了望梁沐秋,倒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道,你叫声哥哥吧。
梁沐秋不大肯,别扭地瞪着岑南。
岑南哄他,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这一句话倒是把两个人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梁沐秋确实叫过不少声。
岑南比梁沐秋大几个月,高三的时候,梁沐秋经常玩得忘了写作业,为了抄岑南答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小狗一样趴在岑南胳膊上叫哥哥,眼睛水汪汪的,比毛豆萌多了。
岑南当时也才十八岁,怎么招架得住这个,表面镇定端方,其实早就偷偷红了耳朵。
也就梁沐秋傻,从来没发现。
如今叫着他哥哥的少年人早就长大了,变成坐在他对面的漂亮青年,不再轻易撒娇,也不再总是围着他转。
这都只能怪他自己。
而梁沐秋想起的却是另一桩事,他叫岑南哥哥的次数早就多的数不过来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俩私下相处的时候,岑南有时候叫他秋秋,有时候叫他宝宝。
说来很肉麻,也压根不像从岑南这种冷淡矜贵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但他难过的时候,要找岑南撒娇安慰的时候,岑南都会这样叫他。
但是在遇见岑南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爱撒娇的性格,他跟着妈妈和外婆长大,早早就学会了独立,因为要足够坚强才能人家里人少操心。
唯独岑南,明明看着不像个温柔的人,却纵容了他所有小脾气,跟他说想偷懒也可以。
他一时间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心底像压了一颗话梅,是酸的,又是甜的。
而岑南不知什么时候从座位上离开了,轻轻一抱,把他抱进了怀里,两个人换了个位置,梁沐秋坐到了岑南腿上,与岑南面对面。
二十八岁的岑南褪去了年少时候的青涩,更为英俊冷肃,也更为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