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晚上喝了点米酒,一点儿不醉,但是脸颊却粉盈盈的,嘴唇也红润,穿着白色毛衣,耳朵上戴着刚买的一个红宝石耳钉,衬得人格外好看,如珠似玉,眼波流转。
岑南抱着他去洗澡,洗着洗着手就不怎么安分,但浴室里没有暖气,他们也不敢怎么胡闹,又迅速一起窝在了被子里,老旧的木床上,两个人被外婆找人做的厚实被子压着,外头气温微低,里面却热气熏人。
两个人抱在一块儿,也不急着在开年第一天做什么,但是两个成年男人实在没有多纯洁,下流话一句又一句,挑逗又撩人。
梁沐秋气息都喘了几分,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在被子里摸了摸岑南的腹肌,翻身骑上去,把岑南的手压在自己腰间。
岑南明知故问,干什么?
梁沐秋腰晃了一下,直白道,快点儿,打个新年第一炮。
岑南听命。
于是新年第一天,刚过十二点,两个人就压抑又放肆地打了一炮。
结束后,岑南搂着梁沐秋,两个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梁沐秋嘀咕道,澡白洗了,待会儿还得洗一次。
岑南闷笑一声,这也算他干的好事,他亲了亲梁沐秋,哄道,我帮你洗。
梁沐秋撅了撅嘴,并不怎么相信,就怕洗着洗着又来一发。
两个人安静地抱在一块儿,这个房间的摆设还和上次来一模一样,对面挂着那幅杏花与少女的画,外面远远传来炮竹声,新的一年又到了。
岑南想,从前不管在他家里,还是在国外,他好像都没有过这样热闹的新年。
在国外最后一个新年的时候,他奶奶身体又恶化了,在医院里抓着他的手,含糊不清说,南南,你可怎么办
她始终不放心,怕自己走了以后,她这个冷清冷心的孙子,就再没了一个家。
但如今她应该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