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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阮知秋背时瑜下山,那是为了消除对知逾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这张照片,似乎已经把时瑜的老底揭露了个干净。
时瑜目光呆滞地坐在电脑前,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也在短时间内想了无数种解决办法,但是最后却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他不知所措,脊背一阵阵发凉,捱过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抬手猛地扶住了桌沿。
“小鱼,你说句话啊小鱼!”江易着急地推着时瑜的手臂,“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时瑜抬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声地点点头。
众人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僵住了。
“你说什么?”过了许久,夏长年尚未从震惊的余韵里回过神来,脑子却比嘴快了一步,她磕磕绊绊地问道。
“我说这个人是我。”时瑜指着电脑说,“然后这个人是阮知秋。”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众人的表情古怪复杂,千变万化,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鱼!”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阮知秋一脸严肃地闯了进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时瑜面前,一把握住时瑜的手腕,“跟我走。”
时瑜被阮知秋拽的跌跌撞撞的,直到被阮知秋塞进车里,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阮知秋的额角上浮着一层薄汗,明明是冬天,但是阮知秋只穿了一件卫衣,挽着袖子,甚至摇下了车窗。
他少见地如此慌张严肃,时瑜一连喊了他三次名字,阮知秋才稍稍有些反应。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时瑜焦急地喊着阮知秋的名字。
“去民政局。”阮知秋直直地看着前方,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往下淌,他没有心思去擦,反而一踩油门,车速再一次提起来。
时瑜彻底懵了。
半个小时后,他望着手里的红本本,大脑更像宕机了一般。
结婚结的如此突然。
阮知秋一把拿过时瑜手里的红本本,摊开、拍照、上传员工群,一套操作一气呵成,时瑜拦都没拦住。
“你干什么?”他慌忙地去抢结婚证,但是阮知秋灵活地躲过了。
——我和时瑜结婚了,是我追的他。@全体成员
两本结婚证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其刺眼,时瑜捧着结婚证站在民政局的门口,迟迟没有回魂。
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时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在知逾待下去?”时瑜无奈地扶额苦笑道。
“你现在可是知逾最大的股东。”阮知秋揽过时瑜的肩,“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你现在可是知逾的老板娘。”他笑道。
时瑜:......
时瑜在回知逾的路上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他战战兢兢地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瞬间,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夏长年和老余作为最先看出端倪的两个人,如今“当事人”站在他们面前,二人的表情更是千变万化。
“小鱼,藏得挺深的啊。”夏长年一脸狡黠地看着他。
老余在一旁及时补充道,“你和老大搂搂抱抱,我们都以为你被潜规则了,这个结果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何止是没想到。”夏长年笑道,“小鱼已经能被载入史册了。”
江易愣了好久,突然错愕地看向时瑜,一脸不可思议道,“原来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老大啊。”
“都是同龄人,你搁着闷声干大事是吧?”江易佯装生气地锤了锤时瑜的肩,“都是兄弟,藏这么深。”
时瑜红着脸,一脸歉意,“其实本来打算等我们感情稳定点再公开的,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呢?”
“小鱼,可以啊。”老余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简直是我们组的福星啊!”
“我们的美好生活可都靠你了。”
“在说什么呢?”阮知秋突然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他们的办公组,“活都干完了吗?”
阮知秋难得在众人面前一脸明媚,原本冷峻的五官都跟着柔和起来。
“老大,您怎么来了?”夏长年道。
“来送喜糖。”阮知秋说着便把手提袋放在桌上,摊开袋口,“想吃什么自己拿,不要客气。”
众人欢呼雀跃,阮知秋请客,他们从来不会客气。
“小鱼,过来。”阮知秋朝时瑜招招手,时瑜咬了一下唇,还是和阮知秋靠近了一点。
阮知秋顺手揽过时瑜的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时瑜的衣领。
夏长年挑挑眉,狡黠地笑笑,“老板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