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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向晚这才放心。
长乐宫在太医来过后喜气洋洋,亓肇以为是魏向晚有好消息,急匆匆过来,知道魏向晚有前三个月不告诉人的讲究,他还偷偷避着人问,“可是太子的弟弟来了?”
“太子的表弟来了。”魏向晚失笑,“嫂嫂今日来宫里见我,正好太医在,我就让太医给看了看,结果就有好消息。”
不是魏向晚有孕,亓肇有些失望,他摸着魏向晚的肚子,“太子出生都有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陛下想要孩子,去别处使力气,我这才生完孩子,哪有那么快就有好消息。”
“太子以后会有弟弟,但年岁近的,还是亲弟弟比较好。”亓肇小声嘀咕,不等魏向晚问,他又扛着魏向晚进内殿,“皇后没有怀孕,是朕使的不够。”
“朕多使使。”
后宫多了新鲜的莺莺燕燕,亓肇还是喜欢往长乐宫跑。
太后瞧着不喜,就会在亓肇下朝前,让魏向晚带着太子去庆寿宫坐坐,亓肇扑了空自然会去其他宫殿。
太后才让魏向晚带着孩子回去。
魏向晚知道,她和太后的蜜月期算是彻底过去。
陛下身边不需要第二个有话语权的女子,皇后位列中宫,再有陛下的宠爱,说话就很有分量。
太后选皇后的标准就是在她面前听话,在皇帝面前说不上话,饶青云如是,魏向晚也应该如是。
其实亓肇一开始还是愿意敬重发妻,只是饶青云没有底气在太后面前说不,常听太后的话来给亓肇找不痛快,亓肇渐渐的就不爱去她那。
不受宠,所以听太后的话,听太后的话,所以更加不受宠,这就是饶青云悲剧循环的婚后生活。
等到魏向晚进宫,一开始太后是想让她和杜玉珍打擂台,魏向晚落下风,太后想办法制造机会让她和亓肇相处,常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等到魏向晚渐渐在宫中站稳脚跟,太后发现魏向晚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听话,尤其是她生下太子后,她成了后宫实际上最有权势的女子。
即使陛下出了意外,魏向晚都能立刻拱儿子继位,太后升级为太皇太后,没了直接监管皇帝的权利。
太后现在不会拱着皇后,她要打压皇后,直到皇后听话为止。
魏向晚不会为这种程度的打压伤怀,天气晴好,她带着元昭和太子去上林苑放风筝,元昭放,她和太子看,太子现在能坐住了,胖墩墩的,只会咧着嘴傻笑。
“你该不会是个心宽体胖的性子吧。”魏向晚给儿子擦口水,但是往好处想,这个性子也不错。
太子担子重责任大,如果不是天性开阔疏朗,迟早变态。
魏向晚东想西想,没注意元昭那边起了热闹,等她望过去,小雪低头解释,“有秀女在上林苑游玩,见大公主在放风筝,就说要陪公主放风筝。”
放风筝怎么陪?
风筝线只能在一个人手里。
元昭想自己放,秀女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风筝线跑起来,长长的披帛随着跑动摇曳,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任谁看了都会心情愉悦。
“谁那么大胆,敢从公主手里抢风筝?”魏向晚问。
“是萧相的外孙女,工部主事裘富朗的女儿,裘珍。”
“这名字不好,冲撞了贵妃,让她自己换个名。”魏向晚起身,“把公主叫来,回宫吧。”
元昭放风筝没尽兴,不太高兴,魏向晚见状让人给公主做个小风筝,用线栓在棍子上,线不用长,这样就可以不拘场地放风筝。
元昭乐疯了,举着小风筝来回跑圈。
魏向晚早就看出来,她就是想跑着玩。
都掌灯了,亓肇来了,魏向晚起身迎他,“还以为陛下已经安置了。”
“本来准备去藏玉殿,但是太后遣人来说,贵妃让秀女改名,因为字冲撞了她,本来也没多大事,只是改名的秀女是萧相的外孙女。”亓肇头疼道,“你说贵妃什么时候能懂事?这进了宫只称呼品级,又没人叫名字,非得让人家改。”
“这件事陛下误会贵妃了。”魏向晚很淡定道,“裘珍的名字,是我让改的。”
“谁叫她那么不识相,非要在元昭玩的时候过来打扰,元昭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可以出去玩,被抢了风筝线很生气呢。”
亓肇看她,随后转换话风,“那个秀女也是,改名字而已,很正常啊,怎么她就那么委屈,还去太后那告状。”
“我还改名了呢,我当皇子时,叫亓昭,后来当皇帝,觉得昭这个字用的太多,让人避讳麻烦,就改成肇,我也没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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