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利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那破旧的行李,那些磨损的角落和褪色的布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的辛酸与无奈。
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是一声低沉而充满哀愁的叹息。自从踏出家门,时间仿佛流水般悄然流逝,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获得任何实质性的收获,生活依旧贫瘠,连铜币的数量也依旧寥寥无几。
坐在木椅上,工坊老板悠闲地翘起腿,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芬利,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怎么?你真的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离开吗?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一旦走出这道门,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芬利紧紧地捂着嘴,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在他胸中回荡,仿佛要将他的心肺都撕裂开来,“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无法承受这里的工作强度。”
工坊老板急忙用手掩住口鼻,他的眉头紧皱,一脸的嫌弃,“走走走。”
芬利缓缓地伸出手,那只手瘦弱而布满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的艰辛与努力,“请把本月的工钱结算给我。”
“工钱?”老板的眉头紧蹙,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事情,他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问道,“多少?”
芬利有些讪讪地回答:“72铜币。”
老板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像是被冰雪覆盖,他冷漠地反驳道:“72?你当我这里是钱袋子吗!再算算吧,你这个贪心不足的人!”
芬利有些疑惑,他记得每个月的工钱都是这个数,怎么今天老板就突然变卦了呢?他疑惑地嘟囔着:“每个月都是这个数啊,老板。”
老板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冬日里的北风,冷冽而刺耳,“今天你只干了半天,当然不能算72!得算60!这是规矩,你懂吗?”
芬利愣住了,他扒着指头,来回数着,却怎么也算不清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老板看了一眼芬利,轻轻咳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慢吞吞地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他把它扔在桌子上,淡淡地说:“这里有60枚铜币,你自己慢慢数吧!”
芬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默默地拿起钱袋,一枚一枚地数着那冰冷的铜币。
他从未接触过算术,往日里,他总是笨拙地一摞一摞地数着那些铜币。然而这次,尽管数量确实是60枚,但这份工钱却让他感到无比困惑。
“老板,这不对啊,我只是少做了半天工,怎么就能扣掉我这么多工钱呢?”芬利竭力辩解,但他的声音却显得底气不足。
老板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反问:“你自己不会算数吗?每个月固定72枚铜币,你每天应得的份额是多少,现在少做了半天,又能少多少,不正好是60枚吗?”
他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芬利离开,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要走就快走,别耽误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