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秋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洗净换好衣下楼,他已经坐在餐桌边候着,边打针边开会,见她下来,说了声会议结束,立即关上了电脑,目光凝视着袅袅走近的女人。
一身墨绿色冬款旗袍,冰种玉簪挽着长发、戴着小巧耳钉和玉珠项琏,画着烟眉着浅妆、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完全装扮成他最爱的模样。
他看她的目光,如同她的人一样柔软,如衣色般暗沉,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满腹的千言万语,变成老夫老妻般最简单的话,“帮我换瓶药。”
药水滴得飞快,三瓶药已经打了两瓶。
苏画秋微愣了一瞬,“好,稍等。”难得他不嫌弃,她伸了伸手够不着,便脱下鞋子爬上沙发,拉下环将针移过去,下来时一个不停,差点低叫一声,差点栽倒。
厉逸轻易扶住她的腿,顺手将人勾入了怀中,坐在他腿上,低头隔着口罩吻着她的额。
“别闹。”
虽然是在家里,但佣人走来走去的,实在太亲密了,她忍受不了。苏画秋推着他的胸膛,隔着两层衣衫,还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你还烧着呢。”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面色绯红,像极了方才无法忍受的模样。
厉逸的大手在她腰间揉捏了好一阵子才停下,“帮我拿两颗药。”他没有松开她,她只能往前爬过去拿,不小心就蹭到了那,她拿回药就僵着不敢坐下去,却被他一下子按了下来。
厉逸闷哼一声,吓得她立即绷直了腰。
佣人正在端着晚餐。
苏画秋不敢让人看出异样,颤抖着手指帮他剖出两颗,拈起送到他嘴边,伸手刚要拉起他的口罩,他立即拍下她的手,哑声低叫,“有病毒,我自己来。”
他还是无法忍受经她之手的东西进他的口!
苏画秋将药放回原位,讪讪起身,但还是礼貌问,“需要帮你倒杯水吗?”说完又后悔了。
厉逸已经将药放进了嘴里,快速戴回了口罩,闻言说了声“好”。
苏画秋端来水,他已经上楼去了,她看着荡漾的水波映出的谨小慎微的自己,满心苦涩。
从前她跟他虽然只有性,但莫名的亲密和谐;现如今领证了,她却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了。是否所有的婚姻,都会从激情荡漾走向凉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