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逸倾身上前将头搁在她颈窝，抚摸着她的头。
柳如意顿时僵直了身子，心猿意马，刚要回手将他抱住，却听他在耳边呢喃，“画画乖，要听话，记得回家。”
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肉里，血都流了出来。柳如意勉强笑着起身，“好，我回家。”
柳如意出了门。
厉逸按揉着额头，睁开朦胧的双眸望着浓墨重彩的国画，恍然看见画中人，吃力地起身又跌回了座位，闭眼低哑开口，“晚餐备好了？”
“是的，先生。”管家小心翼翼回答。
男主人还是第一次醉得这么狠，寒意似乎被酒热蒸掉的，显得有几分人情味。
“叫太太下楼吃饭。”
管家愣了愣，如实禀报，“太太还没回家呢。”
厉逸倏然睁开了眼，目光阴骇可怖，“太太没回家，你们都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下？我花那么多心思养着，就一点真心都没有吗？逢场作戏、虚情假意都不能有吗？”他抄起桌上的热茶砸在了地上。
管家和一干佣人都吓坏了。
男主角一向冷漠严肃，但从来没骂过她们，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竟然只是因为没给太太打个电话？
女主人回不回家，关佣人什么事？莫不是这二人吵架了，还要怪到他们头上？
管家拿出手机拨打了苏画秋的电话，打开外音放在餐桌上，并将音量放到最大。
电话响了三四声终于接了，那头传来苏画秋沙哑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像扯破的风箱。
管家看向揪起眉头的厉逸，“太太怎么喉咙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感冒了？“
被窝里，苏画秋吃力地咽了一下，恐惧涌上喉咙。满脑子都是他那惊人的尺度和对妓女般的发泄。
从前他让她用这种方式伺候他，舒服得会叫出声来，动作虽然急切，但终究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