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落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强行收敛住心神。
“天下若想繁荣昌盛、蓬勃发展，就必须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这个目标就是——真善与正义！”
“唯有如此，方能使芸芸众生过得更好。”
玄落的目光扫过船舱外那名坐在桅杆上的小个子。
“我们之所以厌恶他，原因在于公平仅仅是天下苍生最为基础的准则底线罢了。并不能让世间变得更加美好。它最多只能保持现有状况不再倒退而已。”
“尽管小个子的所作所为称不上大奸大恶。但芸芸众生内心深处皆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自然而然便会对他嗤之以鼻。”
玄落低头看向怀中的香芜，感叹道。
“先前我错怪天下人了！是我自己没考虑周全。”
“天下人对小个子的反感并非全然源于偏见，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言行举止与众人心目中理想的美好世界背道而驰。”
香芜仰起头，凝视着玄落，嘴角泛起一抹浅笑：“没错！正是如此。”
“天下之人往往以极高的准绳苛求他人。这倒也并非完全出于恶意，只是他们对美好生活充满了期盼罢了。”
香芜眼中闪烁着知性与智慧，继续说道。
“我们不能怪天下人自私。如果人心中连这种向往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将不会再进步了。”
玄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松开了香芜，目光看向船舱外那一望无际的虚空。
这无边无际又深邃的黑，如同玄落眼中无尽的智慧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