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鲸鲨先生工作室”注册成功后,韶水音成功的绕过了“违反合约”这一层,直接通过工作室代理了“小麻子的日常”这一IP,并将白蓝正式签约,成为工作室的签约画师。还以工作室的名义与水族馆发展了合作机会,开始做小麻子的文具周边,目标人群是女大学生和新世代的年轻女白领。
“我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主理人了。”韶水音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和春信水族馆的合作合同,眉眼都在发光,“从今天开始,你是我们工作室的第一位画师。小麻子归我们,星黛露归我们,花大姐、瓜瓜、小丫、二胖、李斯特的漫画形象……统统都归我们。”
白蓝拿着签字笔,耳根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嘴里却还在嘴硬:“你……你不要说得那么像抢地盘一样好不好。”
“明明就是你牵头的,怎么搞得像黑社会认领小弟似的。”
“嘿,小白。”韶水音挑了挑眉,“这是咱们的草台班子,不是小弟,是班底。”
工作室成立不过一个星期,便迅速与春信水族馆达成二次合作协议,小麻子IP正式启动商业化。
第一波周边产品线主打“少女向文具”:胶带、贴纸、尺子、修正带、橡皮、圆珠笔、马卡龙色文件夹,还有一整套联名笔记本组。每一件都采用白蓝独特的水彩风线稿和韶水音设定的角色情境——
星黛露是温柔优雅的老奶奶形象,坐在花丛中教小水獭写字;花大姐是“吃货担当”,整天在厨房围裙转圈圈;李斯特和瓜瓜则是搞笑组合,一个丢尾巴一个丢腿,整天上演“你丢我找”的小剧场。
目标人群清晰定位:女大学生、文艺青年和爱可爱手账的职场女孩。
产品一上线,小众爆款趋势就初现端倪。
韶水音看着后台销售图表,靠在椅背上乐得不行:“少女真的是最好赚钱的群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点着屏幕上的热销榜,边点边念:“看,第一名是贴纸,第二名是花大姐胶带,第三名是星黛露便签——哎我去,这不就是我高中的三件套吗?谁懂啊,我当年在橙色软件上追日本文具,贴纸能买三十包,胶带十卷不拆囤着一辈子,结果现在全轮回到了我这儿……”
白蓝靠在沙发另一边,装作一本正经翻合同,实则耳朵早红了半截,小声嘟囔:“那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剁得飞起。”
“我哪剁手了?”韶水音笑着凑过去,“你说你,上次那条什么‘麻布草木染连衣裙’浅绿草绿橄榄绿买了三条,你到底是穿还是拿来盖被窝的?”
“还有那个什么‘佛手木手串’‘多宝菩提子木雕项链’,全是植物做的……你到底是个画师还是植物学家?”
“……你管我!”白蓝涨红了脸,把脸埋进合同后面,“你不准看我购物车!”
“可我们鲸鲨先生工作室的预算得先过我手哟~”韶水音笑得像只小狐狸,“为了可持续性经营,本月剁手额度已经全部封印。”
“你!”白蓝一脸生无可恋,嘴角却已经忍不住翘了起来。
这一刻,两人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在灯下涂涂改改、画着小动物、描着梦想、笑着把手头的小项目做成全世界最值得被守护的作品。
而此刻,她们真的做到了。
她们把一只曾在水族馆角落打盹的小水獭,带出了角落,让它成了女孩们书包上、办公桌边、心头最柔软的那团白绒绒的希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春信公交总站的司机休息室里,温惊澜端着一杯热水,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坐得比人还辛苦。整个人坐在塑料凳子边角上,腰直得像把尺子,双膝分得比往日更开,整整齐齐地夹住了一点点凳子边缘,像在进行某种“稳定平衡测试”。
一旁打扑克牌的大哥余光一扫,顿时乐了。
“哟,小温,你这坐姿是练瑜伽呢,还是……肛门挂号啊?”
话音刚落,几人都笑了,调侃的、憋笑的、咳嗽掩饰的都有。
“啧啧,我看你这动作八成不是练的,是疼的——是不是得了痔疮?”
“还是吃辣吃多了?”
“不是我说你啊小温,男人年纪轻轻的,得注意!咱这行坐得久,也得活动活动嘛!”
温惊澜耳根唰地一下红了,手上那杯热水差点没拿稳。
“没……没事儿。”
他低头闷声说,像个被戳破了小秘密的老实学生,嘴角一抽一抽,怎么也不肯解释。
他当然不能说,那不是痔疮,是韶水音这阵子晚上缠得太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最近工作压力大,每次收工回来不是扑上来抱他,就是赖在他怀里不肯撒手。她不喜欢传统方式亲密,更偏爱另一种对他来说羞耻又私密的“亲密确认方式”。而他……
他从不拒绝她,哪怕身体有点吃不消。
他只是默默地,在车间休息室里坐在椅角,腰背挺直,像个忠诚的大型犬,心里想着那个身高不到他肩的小姑娘,晚上又会不会埋进他怀里,软软地哼一声:
“鲸鲨先生,今天也要乖乖听话哦。”
他红着耳根,低头喝了口水,耳朵烫得快能煮茶了。
那群老哥还在后面笑:“行啊小温,老实人都有秘密咯。”
“下次咱给你留个软坐垫,免得你屁股又疼。”
温惊澜只装没听见,低头把水喝光,心里却藏着某种温热又说不出口的、甜得发胀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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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的办公区已经熄了大半灯,整栋楼像沉进了夜海。
韶水音还坐在资料室的长桌前,文件翻了一遍又一遍,手边的笔已经没墨了,却还在她指间无意识地转着。电脑屏幕映着她脸上的倦意,夹着几分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别白蓝后,她就回到水族馆继续辅助工作。而陈桐教授刚刚发来邮件,说她提交的绘图任务和生态报告已经通过审核——春信市的项目,正式结束了。
两天后,她就要离开,返回国家地理总部汇报,并准备被派去新的城市或国家进行下一轮生态调研。
她早该习惯的。
从念书开始她就在不停地走,从东南沿海到西南林地,从繁华城市到边境荒滩。她一向擅长转换、告别、重新开始。
可这一回,不知怎么的,就像硬生生从胸口揪出一根线,连着什么——在拉断。
她从未如此抗拒“下一个目的地”。
因为这次,她要离开一个人。
她不知道怎么对温惊澜开口,也没想到怎么说再见。
他是春信市的夜风、街灯、绿皮公交,和这个城市一切最沉稳、最温暖的部分。他在每个她疲惫收工的深夜,像一条有规律的河流一样载着她绕行城市。她坐在车尾打盹儿、画画、接电话、对他说“我今天累死了”的时候,他从不插话,只是握稳方向盘,轻轻从后视镜望她一眼。
可她现在要离开了,但她却不知道,离开后,要坐哪一班公交,在哪个城市,等哪个人来载她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手上的资料收拢,又翻出背包想看看还有没有没完成的任务。
手机屏幕在昏黄的灯下亮起。未接来电7条,短信4条。
最后一条停在那儿,像一颗压不住的心跳:
【我在水族馆门口等你。】
韶水音一顿,猛然看向窗外。
办公楼外的路灯孤零零地立着,照在空荡的门口广场上。
她慌忙收起东西,冲出大楼。夜风拂过她发梢,裙摆在她腿边卷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走出正门的那一刻,她就看见了他。
温惊澜靠坐在一辆电动车上,那是他平日送小良去上学的旧车,红色车架因为年久有些斑驳。他穿着那件她给他买的灰蓝色T恤,头发略微蓬着,眼底有没休够的疲惫,但整个人还是直直坐着,像是怕她出来时看不见他。
凌晨一点五十三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眼眶一热,脚步几乎跑了起来:“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温惊澜看到她来眼睛一亮:“音音!”他低头挠了挠脖子,声音低低的:“你没说话,我就想等等你…你下班了要回家,门口没车…你又不敢自己打网约车,说不安全。”
“那你等了多久?”鼻音已经起来了,真的、真的是巨大的、强烈的安全感,心被填的满满的,真的想要哭出来。
“从十二点多……快两点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句“快两点了”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我、我收资料忘了时间……”她眼睛有些红了:“惊澜…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我是‘姐姐’的,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
温惊澜看她那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一边把她手里的包接过去,一边小声嘀咕着:
“…你就知道拿这个‘姐姐’说事儿…你就比我早出生十五天,还天天拿出来唬我。”
“再说了……”他把她包带往肩上一搭,眼神有点躲闪,但还是抿了抿唇角,小声地、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我高你两个头,力气比你大,肩膀比你宽,当然我照顾你。”
他想了想,像怕她听不懂似的,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一遍:“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
韶水音鼻尖更酸了,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呀……”她吸了吸鼻子,捏了下他的脸,声音带着点笑意,又透着点撒娇似的埋怨:“你怎么能这么好呀。”
温惊澜下意识就想搂住她,但又怕力气太大了给她勒疼了,手在她背上轻轻虚着、半环着,像捧着什么怕摔的珍宝似的。
夜风带着一点潮气,水族馆的建筑线条像沉在夜色下的鲸骨,安静又孤独。
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两个影子没静止多久,那个小一些的矮影子就跨上了高影子的电动车,被他带着穿梭在疾风里。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在背后拉出一条条金色的线,只有零星车辆还在夜路上缓缓游弋。
电动车骑出去没多久,韶水音就开始说起了白天的事:“你知道吗,今天小麻子追着小洁满水獭馆跑!它那小短腿跑得巨快,小洁手里的鱼刚解冻,小麻子就闻到了,整一小肉团子扑过去,把小洁吓得——‘啊啊啊’乱叫。”
温惊澜听得脸上都是笑:“小麻子?那水獭不是挺乖的吗?”
“你可别信它表面功夫。”韶水音语气带点无奈,“它可精了,知道哪个饲养员下手快、谁心软,挑着人追。”
“结果今天被追得最惨的小洁,还偷偷摸摸给它多塞了一条鱼。”
她说这话时,语气带着点“我拿它没办法”的宠溺,还带着她一贯说故事时的情绪上扬,像是把白天的光也带到了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一边听一边笑,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确定她没被风吹到。
韶水音讲得开心,整个人都带着那种“我热爱生活”的光。但讲着讲着,她声音开始慢下来,节奏也轻了。
“……它吃完鱼就跳到水里去了,尾巴一甩,把小洁脚下溅了一脚水,小洁差点摔了,哈哈……”
她靠在他背后,脸贴着他后肩,声音越来越低:
“……不过那家伙看起来是真的满足了,抱着鱼都懒得动。”
温惊澜感觉到她靠得更近了些,小小的重量靠在他背上,像只刚吃饱的小水獭,也懒得动了。
他没回头,只是两只手更稳地握住车把,车速放得更慢了。
风从耳边掠过去,把她发尾吹到他脖颈上,有点痒,他也没躲。
她是真的睡着了,呼吸贴着他肩胛,细而均匀。手环着他的腰,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角,不紧,也不松,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倚着他,像她在这个城市里打了一整天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靠着的人。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打扰她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目光落在前方一盏盏退开的街灯上,夜色将他整个人衬得更沉静了些。
他在风里载着她,在春信市凌晨两点的街上,往“两个人可以依偎在一起的床”那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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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电梯按钮亮起光,缓缓的下降下来,“叮”的一声在酒店大厅的楼层打开门。
温惊澜背着韶水音,一步步走进去,他怕吵到她,连走路的脚步都放得极轻。
韶水音并不是真的睡死过去了,她是困了,也确实累了,可他蹲下来背她的时候,她其实醒了一点。只是那一瞬间,没睁眼,也没出声,只是把下巴轻轻搭在他肩上,把脸贴着他背上的温度。
他的背宽阔又稳,像能承载很多很多路。
她就在他背上,呼吸慢慢地落在他颈侧,像风掠过水面。他没问她是不是醒着,也没试图叫醒她。
他只是默默按了电梯,背着她一步步上楼,像背着他的小星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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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外套被夜风吹得有些凉了,他一边替她脱下,一边悄悄换上柔软的毯子。
她的鞋脱起来麻烦些。鞋带没系紧,但她腿蜷着,他又怕弄疼她,只好慢慢蹲下,手掌贴着她脚踝,连碰都轻得像擦过。
韶水音其实早已半醒,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知道他在给她脱鞋、盖被子、悄悄整理她的头发和额前的碎发。
可她还是没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一个躺的地方。
他看见她侧了侧身,像留出了一半的月亮给他,眼神就软得不像话。
他慢慢躺下,先是侧躺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忽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