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耶，下次多笑一点啦～」
宥晴拿着手机，转过自拍照给她看。
画面里两人肩并肩，一人肤白貌美，一人缩着脖子、笑容僵y。她尴尬地笑了笑：「真的吗？我觉得我拍照都不好看……」
「哪有～你很可Ai啊。反正照片是我发，又不是你发，没差啦对吧？」
她点点头，不敢说其实她不想出现在那张照片里。这是她人生第一张合照，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安。
她心里忍不住想问——她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开学一周，宥晴已是班上焦点。走廊里、福利社，总有人凑上来说话、加IG、邀吃饭。可她总会回头找她：「欸～我们一起走啦！」
她像抓住一根浮木，不敢松手。每次宥晴开口，她总是第一个答应，生怕被换掉。
慢慢地，她学会了听话。
「你帮我占个位置。」
「这题不会欸你帮我写一下。」
「我明天可能迟到，帮我点一下名～」
她全都照做。
她知道那些话里有指使的味道，却从不敢违抗。因为她怕失去，怕重新回到「没人说话」的日子。
某次午休，班上几个nV生围在角落聊天，话题聊到一位nV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滤镜开太大了啦，素颜一定吓Si人。」
「对对对，我看过她素颜照，直接想关掉手机。」
然後，有人语气一转：「欸欸欸，是不是有点像我们班某人？哈哈～」
语气轻巧，像玩笑，又像刀子。
她听见了，没抬头，只是紧咬下唇。
一秒後，宥晴也笑了，没接话。
她心里一颤，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个「某人」。
她不敢问，怕问了，就坐实了那个位置。
某天早上，宥晴递给她一片粉红sE面膜。
「这剩下一片，你拿去用吧～我看你最近有点乾。」
她接过时，心里一阵慌，又一阵感动。
「你觉得我皮肤很差吗？」
「没有啦～只是你不是说想试着变好一点，先从这开始嘛。」
她低头看着包装，不确定这是T贴还是暗示。她突然有点想变得「配得上」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