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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吵,你个老太婆成天正事儿不做,就知道烦我!”村长面色一板,煞气沖沖拍案而起。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即将来临的雷霆,村长顺口气,一眼没瞧乐东奶奶,拂袖去开屋门。

来者正是张其余,他来时见家门口正敞着便自作主张进来,谁承想竟正巧碰上这一幕。

乐东奶奶被他这麽一吼,眼泪扑簌簌地大颗大颗往外落,像个小姑娘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没完没了。她说起话来虽带着哭腔口齿不甚清晰,但嘴里念叨着村长是个没心肝的家伙这点倒是叫人听得一清二楚,村长板着脸,没反驳一句。

既然村长家中有事儿,张其余自知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站定片刻,思忖着,随后一言不发扶起地上悲伤的乐东奶奶。

乐东奶奶这才注意到张其余,她突然想到什麽,眼中盛着希冀,忙上前抓住张其余的胳膊,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误以为张其余是有乐东的消息才来的这里。见她这般失态村长只好讪讪一笑,说让他见笑了。

张其余无声一笑,温柔道:“我虽没有乐东的消息,但要找到杀害阿满的兇手也并非大海捞针,届时还需村长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鼈。”

村长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自然不是大海捞针,这村子上上下下拢共才几十口人,想要查出谁是兇手只需一一排除即可,但他自然还是乐呵着应了下来。

等到送走张其余后,村长瞥了眼呆愣在原地的婆娘。

乐东奶奶自小便嫁进白家村,祖上又曾是赫赫有名的驱妖一族,自然矜贵,在家里是个说一不二,浑身带刺儿的主,街坊邻里心中无不怵她。

她抑制住哭声,安静地坐在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不见平日的乖张泼辣,只默默伤心。不自觉地,连呼吸都跟着静了下来,他这才想起二人刚才是为何发生争吵。他那个乖孙儿自小便爱钻研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总爱一个人在外面乱窜,他们凡事紧着乐东,却不想因此消磨他活泼自由的天性。

等仵作细细检查完阿满的尸体后,下了一个结论,阿满是死于刀伤。这起码说明此事乃人为,并传闻中的鬼神邪说之类。

听说阿满是被人一刀毙命的,衆人唏嘘惶恐。阿满生活孤苦,原本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早早断了联系,在村中一直以一个单亲妈妈的形象出现。村民们怜惜阿满年纪轻轻死了丈夫,孤儿寡母没了生活依靠,经常会请阿满来家中做工,在这种情况下阿满怎会主动与他人结仇。兇手在出其不意之间杀害阿满除了能说明兇手是阿满所熟悉之人外,还得需要一定的力量。

若非十拿九稳,怎会孤注一掷。

村长召集了村民在中央广场聚集,他在白家村的威信颇高,再者一听说是要抓兇手,村民们就都来了,包括独自住在村西的酒鬼都晓天。只有乐东奶奶不愿意来,他也不强求。

“不是说能找到兇手吗?兇手在哪儿?哪儿去了?”要不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这里都晓天是一刻都坐不住,今天他滴酒未沾,时刻保持着清醒。

村长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稳在桌上,随后才徐徐道:“你急什麽。”

村长瞪了眼张其余,计划是他谋划的,这会儿他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张其余无视村长递来的眼神,专心哄着怀里的男孩。这男孩名叫索利,今年刚好六岁,正是阿满的遗孤。他幼年丧父,如今母亲又故,身世可怜,张其余照顾索利的善举衆人都看在眼里,这回又博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

张其余捏捏索利的小手,语气极尽温柔,貌状合理地问道:“宝贝乖,告诉叔叔,那天都有谁去过你家?”

都晓天蹙眉看向索利。

兇手若真是寻仇,何苦留下这个小娃娃,将来给自己留个隐患。若说是兇手大意没注意到索利,绝不现实。那只有一种可能,当天晚上,索利根本就不在家,这才出现了漏网之鱼。

都是街坊邻里,就算是结下仇怨也没到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的地步。

“都兄对村中事向来熟视无睹,没想到这次也愿意赏脸前来,真是让人倍感意外。”张其余话锋尖锐,看似故意讥讽于他,实则处处不是在点他。

索利用手指了指都晓天,天真道:“舅舅!”

都晓天面色不虞,瞪向张其余,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张其余低头轻摇着索利,低声道:“索利乖,告诉叔叔,是这个男人那晚去了你家吗?”都晓天用手指着张其余,“喂,你不要故意将矛头指向我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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