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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意气风发,狂傲激烈竟生美好。

“我输了。”越秋河中途霍然收了幽荧,朗声认输,脸上一丝失败的伤感都未展现。

反倒是司徒潇被过招后,神色一怔:“你、何时进入大乘境的?”

“几日前。”他回得轻。

两人落地,越秋河明白司徒潇一直想与他好好打一场,了却了他心愿但没打算赢他,看差不多便收剑认输,他更关心茅草屋里的徐程。

“你是不是取了捷径?”司徒潇手中剑鞘已抵在越秋河胸口,迫使越秋河回忆起那日对战五位门首的场景。

他抿唇,其实也算吧,若不是洛夜白的血液被自己融合使用,也不知如今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越秋河刚要点头,却发现司徒潇一向冷酷的脸上展现奇怪的眼神,他瞬间参悟。

“瞎猜什么了?”越秋河手指撩开他的忆生剑鞘,正经且严肃告诉他:“没有的事。只是得了运气而已。”

见他如此,司徒潇仿佛松了一口气,先前若真不死不休打下去,他未必能赢他,司徒潇的神色隐在暗处,话锋一转:“你我必须分出胜负,下次再比试。”

越秋河难以理解的眼神全神贯注偏头注视着他。

“看来我得好好练练,四千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越秋河莞尔一笑。

清晨总是美好,衬得越秋河的桃花眼虽然憔悴,却看得司徒潇临时结巴凑话题:“何宗主、他很挂念你,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越秋河思索片刻,对他邀请:“按圣尊之意查清铠甲之谜,不知潇宗主可否有兴趣?”

目前,修真界铠甲制造莫过于万刃山的器宗,所以他明智的选择叫上司徒潇。

从未与越秋河单独待过,而且如此长,司徒潇做到尽量避开不去直视越秋河的唇、还有那双勾魂的眼,记忆却在反复来回中更加深刻。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第51章 寻由

“你不是说圣尊让你与他一同查探, 叫上我做监督?”司徒潇持着质疑的眼神。

在他眼神中,越秋河看到各种质疑,不仅仅是洛夜白,也包括圣尊。

“善于精通铠甲除了上一任器宗师, 便莫过于你, 若不找你岂不是太愚蠢。”越秋河勉强露笑,又说:“只是潇宗主随身的十二美人尽量藏好。”

“这个收好, 我可以考虑。”司徒潇分明想去得很, 嘴上却装着不情不愿, 将麒麟腰佩递给越秋河。“你不要误会,当初也是我二叔找人送到琉璃仙山, 我完全不知情。”

“那你这是.....”越秋河看着白玉麒麟闪着光泽,晶莹剔透。

“不是怕没个物件,那四千黄金你忘记如何是好?”司徒潇背脊站得笔直,一身仗义, 唯恐越秋河不信。

“说的也对, 那些劲爆的情话如何出自潇宗主之口,既然如此我且收下, 到时一并还你。”越秋河摩挲着麒麟白玉, 光滑圆润:“如此贵重之物,我又颠沛流离, 若有损坏,可不能怨我。”

司徒潇见他收下, 沉默半响, 缓缓说来:“也没那么珍贵。”

山脚下亮起零星灯火, 好似渺小闪烁的萤火, 俩人站立陷入彼此的沉默。

天空泛起光亮, 屋里的怀渊领着孩童出来,两人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汗水涔涔疲惫而出。

俩人匆匆迎上去,越秋河欲言又止,就见怀渊召出飞马,抱起孩童坐上去,抚着鬓间发亮的汗珠。

“老怀。”司徒潇言语面色严肃,让怀渊看起来更没劲。

倒是越秋河在一旁礼貌颔首:“怀宗主这次真的劳烦您了。”

第一次正面瞧越秋河,怀渊眸中说不出的疑惑、复杂,越秋河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担忧,问:“怀宗主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他古怪的眼神转而与孩童对视,两人默契含蓄一笑,片刻,怀渊道:“他四肢筋脉已经结好,药方在里面。小潇,你该做的事也给我办好了,给我准备一只小舟吧,年龄大了,这飞马该送人咯。”

司徒潇与越秋河对视,都充满了疑惑,司徒潇问:“放心,飞马打算送我吗?”

怀渊随即脸一拉:“你小子,我下次有事找你再敢推脱,拿灵石也没用。”

他转而又道:“我是来救人的,其他什么也没看见。”怀渊留下一句就欲离去,越秋河连忙叫住。

“怀宗主!关于他的修为还有没有希望?”

怀渊侧身做在飞马上,孩童倦意渐浓,坐在怀渊大腿上,依靠在怀,似乎比怀渊更累,闭目养神。

两人见到怀渊手臂温和抱着人,仰望着天明的诸景,道:“你们看啊,天空中的飞鸟入不了水,水里的鱼飞不上天,却各自有着他们的乐趣,人活一世,追逐是为了快乐,而不是痛苦攀岩。”

越秋河忧心忡忡:“怀宗主所说甚是,我就怕小天他接受不了。”

“唯一希望便是有人心甘情愿给他灵核内丹,只是这世间‘唯一’难寻。”怀渊的话音随着飞马渐渐隐入云层。

“不是他接不接受,是你要替他先接受事实。”司徒潇冷漠丢下一句话,也准备离去。

“司徒潇?”越秋河忽地喊他。

他转身回来,彼此对望,越秋河发自内心的说出:“谢了!”

司徒潇嘴角勉强牵了一下,转了身,摆摆手:“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秋河长长呼了一口气,掏出麒麟,又细细看了一遍。

他必须同徐程一起面对现实,比徐程还要坚定。

“啪!”

徐程匍匐在小几上,用牙生生咬住碗沿摔了药碗,而后又用头部撞击小几,越秋河让想方设法让他喝药,他就想尽办法砸药碗。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修为活着如同废人,让我死!”徐程头部的伤还包扎着白布条,他的声线不高,音色低沉。

“我不想你看到没用的我,我也不想这样活着,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

被他数次弄得一身黏糊,狼狈不堪,越秋河已经不在乎了,躬身拾着地上淌着药水残渣的碎片,手在不经意间割破,血滑在褐绿色的碎片上。

面对徐程的绝望无助,越秋河在沉默中极力想拉他一把。

“小天,等你可以下床了,我们去太湖的湖边玩吧,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找他算账,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的话那么温柔有力,好像云娘的安慰将徐程紧紧拥抱,使他躺在床榻上缩着脑袋卑微呜咽。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死,只有活着一切才有转机,不是吗?”越秋河站起身对他说。

无理取闹的发狂,让徐程看到越秋河始终如一,不离不弃照顾他,他就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活下去。

他埋头在被褥里,沙哑的声音传来,“是不是等我修护好灵核,若与你、与你同修是不是就会结内丹?”

刹那间,越秋河凝着眉目,是打击他还是委婉拒绝他,迟疑不决时,就见徐程猛地撑头看他,“你是否不愿意?”

“我重新把药给你盛来。”越秋河转过身。

“你不愿意对不对?”

身后传来徐程大声质问。越秋河脚步骤停,半响,背对着他低沉说出:“你总得先养好伤。”

徐程埋在被褥里,沉闷良久,苦笑出声,呢喃:“我知道你不愿意。”

活下去的盼头明知是一场空,却是屹立在卑微后面有力的盾牌,从此努力让它变成无坚不摧。徐程不再自暴自弃,积极配合越秋河,一碗苦药他能当水喝,一滴不剩,越秋河怔怔地看着他。

怀渊高昂的诊金也非白付,徐程奇迹般的很快便能下床自理。

走出屋子的那一瞬间,眼前阳光明媚,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他似乎真的找到自己对生命的渴望,盾牌也将越来越牢固,他侧首看着扶他的越秋河,嘴角抽动,欲言又止。

“慢慢来,不要心急。”越秋河始终不疾不徐的温和言说,徐程逃避不去看他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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