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为你啊,不然为谁?庄廷希玩笑道,王昱恒的爱虽然泛滥,但给你的最多,真的不考虑一下?
他?算了吧。郑瑜说,我这么好,值得被一心一意地对待。
庄廷希很清楚王昱恒是什么秉性,就是一直摸不透郑瑜,如今她说了这样的话,样子也不似作伪,庄廷希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必要时可以甩他一耳光,如果他再纠缠你的话。庄廷希突然变了话锋。
谢谢你的建议。郑瑜用掌心揉了揉脸,努力恢复状态,而后转头对顾景说,我先回教室了。
顾景只点头回应。
被防贼一样盯着,实在是不想开口。
从他俩闭嘴那刻起,沈齐就这样盯他了。
果然,认识年数少的不如认识年数多的,沈齐跟王昱恒才是一万年好兄弟,跟他?随便一句话就怀疑他要挖墙脚。
这是在替好兄弟抱不平?只用眼神警告没动手,他是不是还得对他说声谢谢?
走啊,站这儿看什么。庄廷希推了推两人。
沈齐率先出声,语气却硬邦邦的:先说声抱歉,我刚态度不好。但你也要注意一下。
顾景好笑地问:我注意什么?
这两人怎么像是杠上了?
庄廷希抱着手臂,莫名其妙进入看戏状态。
你从来不是在乎外表的人,现在突然关注起女生的容貌了,你觉得你这样正常吗?是不是上了高中,受身边谈恋爱的人影响,你心里也有了这个想法?沈齐的说辞一环套一环。
我觉得你这样才是不正常。顾景理智地回复,只因为一句话,你就揣测质疑这么多,可能是你心里有这些想法。
沈齐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
还以为什么,原来就为这事。庄廷希拍拍二人的肩膀,有这种想法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们两个准备打一辈子光棍?
二人立刻瞪眼过去。
庄廷希迅速撤回手:好好好,你们继续,我白看戏。
你看什么戏?沈齐冲一处抬了抬下巴,回班去。
我还懒得在这儿待呢。庄廷希难得劝和还被呛,讨个没趣就走了。
庄廷希一走,沈齐就转头看向顾景:你是认真的吗?因为一个郑瑜,你现在开始胡乱给我安罪名了?我有想法?我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明白。
还用我说?你怎么想我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顾景不想费力解释,说完就走。
我、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沈齐自然是不肯放他走,抓住他的胳膊说,等会儿走,这件事我要跟你说明白。
预备铃开始打响,顾景踩在台阶上,怕挡着别的同学上课,又退回到楼梯平台,接着走到茶水室的窗边。
茶水室旁边是厕所,有个男生匆匆忙忙出来,洗手时听见隔壁有人说话,还勾着脖子看了几眼。
是不是你,沈齐着重强调某些关键词,在我们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因为我跟几个女生说话,你很生气。
那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顾景桩桩件件都忘不掉:是我,但我不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觉得男生之间玩玩闹闹不应该有女生介入。沈齐说,所以之后我再也没对哪个女生亲切过,我很注意分寸,但是你呢?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儿就夸别的女生漂亮。
我没有当着你。顾景开始被带跑偏了,不过他很快又找回了话头,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句不是在夸她,而是想表达疑问。
沈齐一脸荒唐:表达疑问?你当我是傻子吗?
顾景点头:而且你现在很不理智,你在故意曲解我,找我的麻烦。
我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
为了王昱恒。
沈齐:
怎么突然冒出个王昱恒,他刚刚有提起过这个人吗?
顾景又继续说:在你心里,王昱恒才是最重要的。
他最重要?沈齐扯散领带,解开几粒纽扣,手伸进校服拽出什么,那我为什么要戴有你名字的项链。
顾景被问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胸前的项链。
沈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像个袒胸露肉的变态。
我们先不吵了行吗。他急忙系上纽扣。
是我想吵的吗,顾景突然很委屈,明明是你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就是一时沈齐讪讪道,是我的错,我道歉,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
顾景还要追究:你是感觉我欺骗了你,还是因为王昱恒?
正在系领带的沈齐无语地松开手:怎么又提王昱恒?他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说你不觉得男生跟男生玩会更合适吗?而且那个郑瑜的学习不见得有多好,你要想讨论题目,可以找我,找庄廷希,或者我们补习班上的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她?
话题又绕回了郑瑜,顾景拧着眉:是她问的我。
这次换沈齐不依不饶:问题目就算了,我听说你们还一起吃过饭。
顾景说:就吃过一次,那次你不在。
手重新搭上了领带,沈齐边系边说:你不能因为我不在就找别人,这样容易被人误会你想早恋。
顾景不赞同道:我对她并没有好奇,只是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异性之间,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系好领带后,沈齐将手放在他肩上,晓之以理,你可以不在乎名声,人家女孩子不一样,而且她还那么招黑,你想想你是不是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沈齐的话不无道理,顾景听完愣了一下,随后讷讷地开口:好像,是应该。
就应该这样。沈齐抬起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还有你要我遵守的平等原则,我一直在遵守,你不能比我先违背。
平等顾景喃喃自问,包括不与异性同学交往?
当然包括。沈齐说,在海边那次,你不就是因为我跟学姐说话冷落了你,你才生气的吗。
顾景表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想说什么、该说什么。
而他这样的反应在沈齐看来,算是表达认可。
我去给你接水。沈齐从他手上拿走水杯,已经上课了,你先回去听课。
顾景站着不动,仍是看着他。
我在这儿帮你等。沈齐指着温度表解释,水还在烧,没开不能喝。
顾景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走出了茶水室。
感觉很奇怪,又形容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就是到处都奇怪。
他跟沈齐到底在争辩什么?结果就是这样了吗?
再多奇怪也在繁重的课业中淡化。
九月开学,如今一个月即将走完,十月有个国庆,放假前学校肯定要举办庆祝活动,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又提起了假期后的月考。
总结安排,就剩一个忙字了。
月考的事先放放,谭必群敲了敲讲台,让那群因月考而疯狂的学生冷静下来,咱们先聊聊,国庆汇演,咱们班不能一个节目都不出吧。
老师,是你先提月考的。一个学生说。
就是,你都提了,又让我们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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